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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學 (李少白系列)》第34章
第二十九章

  壞人中的壞人。

  ……………………………………………………………………………………………………

  古龍說過,殺手和妓女是兩種最古老的行業。

  兩者都是無本萬利的皮肉生意。

  李笑白雖然堅定的認為父親那個人只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但還是覺得他選擇了前者而不是後者作為墨的主營業務,還是有些格調的。

  可惜,到現在他才明白,選擇做什麼的決定性因素不是格調,而是實力。

  當你處於絕對弱勢時,求生的手段便不是武力,而是肉體了。

  李笑白站在淋浴頭下面,冷冷的看著蒙了一層霧氣的鏡子裡反射出的自己……

  臉色有些蒼白,嘴角破了,血絲順著淡粉色的嘴唇流下來,臉頰紅腫中帶些青紫,從脖子往下都是鞭痕和香菸燙傷的痕跡,手腕和腳腕上捆綁的勒痕太深以至於到現在還是消不下去的紫黑色,肩膀和腿上的槍傷還沒好,繃帶被胡亂扯開了,傷口在冷水沖刷下重新破裂,有絲絲縷縷的污血順著傷痕纍纍的皮膚蔓延……

  李笑白搖晃了一下,眼前的景物模糊起來漸漸陷入漆黑……勉強扶著梳洗台坐下,微微喘了口氣,手腳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站太久了嗎?

  修斯那混蛋,到底給注射的什麼東西?!

  試著握緊拳頭,整隻手臂卻一直在發抖,別說用力揮出了,連基本的握拳姿勢也做不到,李笑白有點絕望。撫摸了一下胸口,那裡面的心臟跳得很快,呼吸也急促得不正常,站立久一點就會頭暈……

  現在的自己全身充斥著淡淡的麻痺感,腰肢也痠軟無力,下 體一片滑膩感,充斥著他最討厭的潤滑液和情 欲相混合的味道……

  好像……妓女一樣。

  李笑白咬牙,恨恨的砸了淋浴開關一下,水流瞬時間開到最大!彷彿帶著怒氣一般奔騰沖刷著下面殘破的身體……

  如羅德所說,修斯?雷奧並不是同性戀,事實上至今為止他也沒上過李笑白。但顯然,這個男人更習慣於用各種器具玩弄並折磨對方,對於刑罰大概也深有研究。

  當初被吊在刑訊室的李笑白所經歷的一切,讓在場的所有黑手黨回想起來時都陣陣發寒!最後還是一直跟在修斯身邊的雷奧家總管戈藍提醒男人,「再這樣下去,他就要死了」,才算了結了漫長的刑求部分……

  其實從結果上來看,修斯施加在李笑白身上的那堆懲罰都屬於無用功。因為以殺手先生當時的流血量來看,就算什麼都不做,吊在那裡三個小時淌血也一樣可以淌死。

  修斯還算是好心的,主動給他的槍傷做了「緊急處理」。用匕首把傷口的肉挖開,慢慢旋轉著刀尖把子彈從骨頭裡挑出來,那刀刃摩擦骨骼的淒厲聲音讓很多人頭皮發麻……

  從頭到尾修斯只問了他三句話:

  「畫在哪兒?」

  「你叫什麼名字?」

  「這樣也不肯求饒麼?」

  一直得不到回答總是令人惱火的,所以沒問出想要的答案也沒得到想要的反應的修斯少爺,最後把槍抵在李笑白額頭上送他上路也是很正常的。

  問題在於,生死分界線上的最後次對話,卻出乎所有人意料!

  拿槍指著他頭的修斯說,你乖一點,我就不殺你。

  渾身是血的殺手先生很乖的點頭,說,好。

  這句「好」之後,包括修斯在內所有人都愣了。

  所有黑手黨的臉上都充斥著崩潰的表情……

  修斯倒是很快進入狀態,淡淡的命令:你求我,我就放你下來。

  李笑白卻不吭聲了。

  修斯少爺開始有點鬱悶,他實在不明白對方這個「乖一點」的標準到底是什麼……

  不管怎麼說,關鍵時刻的一乖,讓殺手先生保住了一條命。

  饒是如此,李笑白還是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星期才能動彈。

  從他可以坐起來開始,就有專門的醫護人員每天來給他打一種淡藍色的藥,確保他除了活著能喘氣以外毫無攻擊力。

  修斯?雷奧這個男人謹慎得讓李笑白冷笑,而他的心思也讓他摸不透。

  那之後修斯再也沒追問過畫的下落,每天來看他,卻從來不碰他。

  李笑白不知道這男人到底留著自己幹什麼。

  殺手先生最初的活動地點只有床附近,漸漸的可以走動之後,擴大到整個房間,偶爾還可以去廁所溜躂溜躂。

  但這個房間在宅邸頂層,又被重兵把守,有限的活動空間嚴重妨礙了李笑白的出逃計劃。

  於是有一天,當修斯少爺又過來坐著抽菸的時候,李笑白直接表達了一下「很悶,想出去溜躂」的意思。

  修斯?雷奧其實也是個很悶的人。他過來「探望」被囚禁的李笑白時,也只是坐在沙發上默默的抽菸而已,抽完兩根之後就走人,從不多留,也從不說話。

  李笑白不確定那片淡淡的繚繞煙霧後面那雙金屬質感的灰色細長眼睛在不在看自己,他忙於恢復體力和計算一擊必殺的距離。因此也總是沉默的。

  故而這次殺手先生主動的開口,在兩人的「交流」史上,還屬第一次。

  抽菸的修斯停頓了一下,然後站起身走到床邊。

  抬起一隻手撫上李笑白的臉側,緩緩摩挲著向後蔓延伸進發間,有些粗暴的抓住他稍微長長的黑色髮絲,用力向後一拽!另一隻手上燃燒的香菸同時在他的鎖骨上捻滅……

  「把衣服脫掉。」他低聲說。

  這句命令好耳熟……

  李笑白面無表情的任他拽著頭髮,思緒在皮肉的焦味中飄得很遠……

  脫衣服總是很快,他練過很多次,那個人調教得很好。

  不過傷痕纍纍的身體應該是不美的,所以男人才沒有親自上他吧?

  可為什麼眼中的慾望和火光卻如此蓬勃?甚至在見血的瞬間愈發激烈!而那些李笑白聞所未聞的情趣玩具也很夠他受的……被捆綁的部分已經充血發麻動彈不得,太漫長的操弄,腰酸得開始發痛,大張開的兩腿沒力氣併攏只好在男人的撫摸下繼續張著,□機械冰冷的嗡嗡震動聲中,不知哪裡又有血流下來,被身後的男人悉數舔去……

  折磨終於結束之時,李笑白精疲力盡的倒在床上,看著修斯根本沒脫下的整齊西裝和□褪去後滿足的臉,忽然明白一個事實:

  這男人是虐待狂,而且有潔癖。

  虐待狂本人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如同一隻吃飽了的狼一樣,舔著嘴角的血沫,施捨的對著獵物說,「從明天起,你可以在主宅範圍內自由活動。」

  李笑白四仰八叉的爬在床上,滿意的閉上眼睛。

  目的達到,代價適中。

  肉體換取自由,自己做的事好像越來越接近某個古老行業了……

  ……………………

  …………

  有些事情就像開葷,一直不吃也就罷了,可一旦開了頭就容易收不住。

  修斯?雷奧開始比較頻繁的光顧李笑白的房間,而且往往也不抽菸擺譜了,比較直接的就進入主題。

  性 事上的損耗,加上好好壞壞不斷反覆的舊傷,再加上那種奇怪的藍色液體的藥效,讓李笑白很有點撐不住。

  如果連站直了走兩步都成問題,就算活動範圍得以擴大也沒什麼實際意義。

  意識到不划算的殺手先生,開始試著躲開男人。

  他需要更多的時間舔傷口。

  不過對於一棟裝滿攝像頭監視器的房子來說,這種行為其實沒有太大意義。往往是殺手先生在某個角落還沒蜷縮上五分鐘,就被大隊黑衣保鏢架著胳膊一路拖回房間,扔在坐著抽菸的修斯腳下。而後者此時的臉色往往比較難看,接下來的折磨也往往會比較過火……

  如此折騰幾次之後,總是需要找人的修斯少爺也有點不耐煩,畢竟人家作為黑手黨的代老闆也是很忙的。

  「你在躲我?」

  「嗯。」

  「你究竟怎樣才能乖一點?」

  「我不喜歡這個房間。」

  「好,你可以不等在這裡,但必須呆在我看得見的地方。……你去書房吧。」

  「我比較喜歡廚房……」

  「帶他去書房。」

  唉,這本來就不是商量。

  平心而論,書房還是不錯的。

  作為黑手黨教父的主要辦公地,這裡人來人往,修斯沒空對他做什麼。

  而且從各種匯報和請示中,也可以得知很多有用的信息。

  李笑白不禁有點擔憂,修斯處理組織內部事務時從來不避他,看來是根本沒打算放他走了。

  而修斯?雷奧的行為也越來越奇怪。不僅在床上的時候偶爾會吻他,在書房空閒時還會跟李笑白聊兩句;進來辦事的人多看了沙發上軟軟攤著的殺手先生兩眼,就會遭遇老大冷冰冰的死人臉;如果修斯能在宅邸用餐,往往也會叫上李笑白一起——據說是因為看到他吃東西的樣子人家會覺得很有食慾……

  一段時間下來,宅邸內外形勢已經摸清,李笑白覺得差不多到解決那個藍色注射劑的時候了。

  所以當修斯剝著他的襯衫把他壓在老闆桌上的時候,李笑白主動抱住對方俯下的身子,很直接的闡述:「我不想再打那個藥了」。

  「也好……」□中的男人回答得很含糊,只磨蹭著對方緊繃順滑的肌膚上深深淺淺的疤痕,托起李笑白無力的腳,在大腿內側細嫩的部分咬了一口,輕笑,「反正那東西對身體不太好……」言罷瞥了一眼殺手先生毫無動靜的腿間。

  一瞬間李笑白很有想殺人的慾望!

  他媽的!居然給他用可能導致不舉的破藥!

  大概這股殺氣太明顯了,身上的修斯停下動作,凝視著李笑白墨黑的瞳孔半晌,直起身走到老闆椅上坐下,點起一支菸,張開腿靠在椅背上,指了指胯間,說,「答應你可以,讓我先高興一下吧」。

  李笑白哼了一聲,坐起身攏了攏襯衫,然後走到他面前,低下頭,一手撐著扶手,一手靈巧的勾開皮帶……卻被男人夾著煙的手按住。

  「我知道你手上功夫很厲害,」修斯淡淡的說,微微俯身湊近李笑白的耳側,「但這次我要你用嘴。」

  李笑白側眼看他,視線從對方灰色的眸子緩緩落到脖頸旁,那裡有一層薄薄的皮膚,下面是脆弱的動脈,如果咬開的話,血噴多久他才會死呢?嗯,不行,現在的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視線繼續下落,定在對方腰間帶著銀色光澤的手槍上……

  修斯低頭看著他,然後順著他的視線抽出槍來,咔嚓上膛!

  修斯灰色的眼睛凝視著面前漂亮的少年,冷硬的槍口抵住對方的咽喉,然後,慢慢下滑……曖昧的擦過脖頸鎖骨胸膛乳 頭腰腹,順著敞開的襯衫一路伸到最下面……金屬凶器的冰涼質感讓溫暖的肌膚條件反射的顫慄起來!而那在最下面兩腿間的性 器上反覆畫圈揉搓的槍口與其說是挑逗更讓人神經緊張……

  「在想什麼?」修斯的聲音帶著沙啞壓得很低,在親吻咬噬著李笑白的脖頸同時響起,就彷彿是順著血液用獠牙發出的威脅一樣……

  「沒什麼,」李笑白微微掙動了一下,「只是在想該怎麼下嘴。」

  修斯輕笑,手上微用力便將本來就站不太穩的人壓得跪在了腳下,「這需要想麼?難道你沒做過口 交這種事?」

  殺手先生糾結於自己現在屈辱的姿勢,沒有回答。

  視對方的態度為默認的修斯卻明顯有些愉悅,「是麼……沒為別人做過麼?」捏著對方有些消瘦下去的尖尖下巴,托起殺手先生有些不情願的臉,男人微笑著發問,「我是你第一個男人?」

  這算什麼問題?

  我是女人嗎?!

  李笑白有些惱火的仰頭甩開對方的手。

  這個反應在男人看來卻基本上是個傲嬌的「Yes」了,於是不僅沒有為李笑白這個反抗的動作發怒,反而收回了下面威脅性的槍,輕輕拍了拍身下人的臉,笑道:「不錯,開始吧。」

   歐洲人種的性 器官真是碩大到堪稱凶器的程度。

  李笑白的動作很吃力,口張到最大也容不下,下顎已經痠疼,口水也不受控制的流出,還要竭力遏制噁心的感覺。對方卻毫不憐惜的一直向前頂,男 根前端已經捅進了喉嚨,條件反射的乾嘔讓喉嚨內細嫩的肉壁和粘液迅速而激烈的收攏蠕動,插在裡面的人簡直爽翻了!於是頂得愈發往裡越來越深,手也粗暴的抓住李笑白腦後的頭髮用力的把他的頭往前按……

  李笑白完全無法呼吸,想咬都合不上嘴。於是極度缺氧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嘴裡含著的巨大東西頂出去,唇舌並用的牴觸推拒摩擦,卻讓對方爽得更徹底!連喘息也粗重了起來……

  淫 靡的液體攪拌聲,嘖咂吮吸聲,喘息聲掙扎聲,透不過氣的唔嗯鼻音呻吟,汗濕的身子,抓亂的黑髮,粉紅的唇瓣,晶亮的涎液,一向嚴肅的黑手黨辦公室一時間淫 亂得一塌糊塗……

  修斯射出來的時候,李笑白已經進入半昏迷狀態了,只被忽然噴湧而出的大量液體嗆回了少許神志,掙扎嗆咳的混亂中吐出一半嚥下一半,眼睛卻完全被嗆出的淚水迷濛了……

  已經發洩過一次的修斯看著腳下人烏黑水潤的眸子缺氧緋紅的臉頰凌亂髮絲汗濕臉龐的罕見媚態,忽然有點心動,伸手拉起衣衫不整唇角還帶著白濁的李笑白,拽著對方的胳膊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摟著,抬手幫他擦掉臉上的精 液,難得口氣溫和的說,「明天不再給你用藥了,以後你要乖些。」

  殺手先生卻不領情,手抵在修斯的胸膛上奮力掙動了一下,沒掙開男人的手卻從對方膝上滑了下去,腿腳發軟的跌坐在地,缺氧後的頭昏眼花讓耳朵裡嗡嗡鳴響,眼前一片黑暗,只有金星亂跳……

  坐在老闆椅上的修斯愣了一下,隨即大笑!戲謔的彎腰抱起李笑白,親了親,然後一路抱去了臥室……

  此役之後,李笑白髮覺,自己的地位大概上升到情婦一類的了。

  ……………………

  …………

  那種不知名的藍色液體後勁甚大。

  藥停了兩三天之後,李笑白的手腳才停止發麻,終於能不搖晃的站立行走了,但離恢復身手還有一定距離。更何況因為某人激烈又粗暴的床上運動,槍傷也一直沒好,現在的李笑白連撂倒門口那排保鏢都有難度。

  時機還不成熟,然而他卻連一秒鐘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修斯自那次之後大概迷上了口 交這種「把痛苦留給他人,把快感留給自己」的活動,幾乎每天都要來一次!

  而他對待李笑白的態度也與以往不同,只要是在這棟屋子範圍內,幾乎一天24小時都把他帶在身邊。如果說以前二人間還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現在則完全是主人和寵物的關係。從前李笑白有沒有衣服可穿都是兩說,現在只要有外人在,男人看到他襯衫敞開也會飛來一個冷冰冰的眼刀,喝令其扣上扣子,或者直接拋來一件西服外套……李笑白快要被他管理個人所有物的態度弄瘋!

  只想趕快逃走……

  機會來得比想像中快,某日床事完畢,修斯忽然主動對他說,「明天要去佛羅倫薩訂婚。」

  李笑白愣了一下,「訂婚?」

  「嗯。繼承人的義務。」修斯抽著煙,眯著眼等他的反應。

  李笑白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他……去訂婚就是說修斯?雷奧本人必須離開這裡,這種黑手黨組織內的大事不能出差錯,所以主宅的人手也一定會被調走很多,高手更不用說,肯定全都跟去。自己的體力已經恢復了一半左右,解決幾個普通保鏢不成問題。這段時間四處溜躂,安保設置和攝像頭的死角也摸索得差不多了,只要逃出這裡然後在修斯回來之前就離開意大利,便很難再被他找到……

  突如其來的狂喜瞬間席捲而來!

  為了掩飾情緒的低下頭,殺手先生小聲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一天,不,最好有兩天時間,這樣可以離開歐洲……

  修斯?雷奧低低的笑起來,熄滅了香菸走過來帶點寵溺的輕撫著李笑白的臉,溫和道:「很快就回來。」完了還意猶未盡的送上一個安撫的深吻……

  李笑白對於這個模糊的答案不太滿意,但有機會逃走的喜訊沖淡了這種不快,於是很配合的結束了這個吻。

  這場相互試探的對話,他們雙方都以為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

  所以,第二天在已經飛到半路的專機上,得知李笑白逃跑消息的修斯?雷奧,臉色瞬間鐵青到總管戈藍都不敢跟他說話的程度……

  所以,第二天晚上在西西里郊區被搜捕到的李笑白,得知修斯?雷奧居然當場棄訂婚典禮不顧掉頭飛回來抓他的時候,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兩人見面之後,修斯一句話也沒說,揚手就是一巴掌!接著面無表情的讓人給嘴角流血的李笑白打上藥,然後送去臥室用手銬鎖在床上……

  一直到所有手下推出臥室鎖上房門,李笑白的耳朵裡還在嗡嗡響。這一巴掌打得太狠了……李笑白舔了舔有點活動的牙齒,側頭在肩膀上擦掉嘴角的血,然後在黑暗中等著迎接某人的盛怒……

  不過,出乎他的意料,修斯?雷奧在回房間之前,就被某個臉色更不好看的人攔住了。

  ……………………

  「父親。」

  即便是修斯?雷奧,在雷奧家族真正的教父面前,也是一貫恭敬的。

  「修斯,我的孩子。」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微微嘆氣,「最近的你令我和整個家族都很失望。」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你明白。」羅倫佐?雷奧看著他的長子,他引以為傲的兒子,「遊戲偶爾玩玩是種娛樂,如果沉迷進去就是毒藥。」

  修斯沉默著,固執的站在原地。

  微抬眼看進面前年輕男子與自己如出一轍的灰色瞳孔,羅倫佐放鬆了口氣,輕笑著指指對面的沙發,「坐下說,我的孩子。聽說你抓到了偷走米莎那幅畫的小賊。」

  「是的。」修斯飛快的看了一眼老謀深算的父親,暗自思量著對方知道多少……

  「哦,殺掉了嗎?」

  「沒有。還沒問出畫的下落。之前對他用刑也沒用,所以想留著慢慢想辦法。」

  「哈哈……我知道那件事,可憐的老戈藍被你嚇壞了……」男人表情愉悅的放下酒杯,「既然已經出氣了,兩幅畫而已,不必費這麼多心思,那個小偷也盡快料理了吧。」

  修斯僵硬了一下,淡淡道:「父親,這件事我自有分寸。」

  「分寸?」羅倫佐冷哼,「你的分寸就是撇下未婚妻奧蘭朵和半個意大利黑手黨的賓客去抓他?」

  「訂婚可以延期,奧蘭朵那裡我會處理。」

  「修斯,你知道奧蘭朵的身份嗎?她背後是半個意大利的黑幫。雷奧家族是最大的家族,擔不是唯一的家族,我們需要他們。什麼也不能破壞家族間的友誼!更何況,再和善的女人也無法容忍婚禮上的侮辱。這次是你對不起她。」

  「父親……」

  「不必說了。戈藍,送少爺去佛羅倫薩,馬上!」

  「父親!」

  「去解決訂婚的事,安撫奧蘭朵,然後待到結婚典禮結束蜜月旅行完事之後才許回來。」羅倫佐晃了晃杯裡的葡萄酒,血紅的顏色蓋住了灰色的眼睛,「去吧。這是約定,我的孩子,如果你違背了……我就殺了他。」

  修斯愣住,下意識的側頭看向李笑白的房間,微微握了握拳,然後果斷的起身披上外套……邁出房間前只拋下一句話給他偉大的父親,雷奧家族的教父:

  「成為你之前,我不會回來。」

  羅倫佐在他身後遙遙的舉杯,嘴角帶著一抹讚賞的微笑,「這才是我的兒子。」

  直到修斯的身影消失在雷奧宅邸的大門外,羅倫佐才站起身來,兀自踱向二樓臥室方向……

  「Boss,那個人該怎麼處理?先軟禁起來麼?」

  「啊,殺掉好了。」

  「咦?!」手下愣愣抬頭,「可是您和少爺不是約定了……」

  「約定?」羅倫佐輕笑著掃了那年輕人一眼,「壞人從不遵守約定。」

  手下僵硬……

  教父先生優雅的掏出手槍,笑容依舊迷人,「而我,可是壞人中的壞人~」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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