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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替身》第67章
  67、

  晏明修掛掉電話之後,廁所裡兩個人的氣氛有些僵硬。

  周翔把手機揣進兜裡,用眼神詢問蘭溪戎這是什麼意思,這畢竟是他的手機他的私事,蘭溪戎跟晏明修有再大的恩怨,跟他也沒什麼關係,這麼做也太詭異了吧。

  蘭溪戎臉上浮現一絲尷尬,訕訕地說,「我看你站都站不穩了,好心幫你回電話。」說完眼神飄到了一邊去。

  周翔哭笑不得,他責問蘭溪戎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索性推開他,拉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

  蔡威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即大著舌頭嘲笑他們,「靠,你們幾歲了還一起撒尿,比了嗎?誰的大?」

  蘭溪戎笑道:「威哥,你能不能不這麼猥瑣,周翔進去接電話,洗手間地滑,我怕他摔著。」

  這話倒有些說服力,周翔走路確實有點兒東倒西歪的。

  周翔懶得說什麼,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朝蔡威擺手,「威哥,不能喝了,真不能喝了。你給……你給我媽打個電話,我給忘了,真是……編個理由,說我晚上不回去了。」他這麼醉醺醺的回去他媽還得照顧她,還耽誤她休息,索性今天就不回去了,他打算去晏明修給他的那套房子那兒住。

  蔡威接過他的電話,喝了口水,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麼醉醺醺的,這才起身出去了,打算到外面安靜的地方打。

  周翔醉得有些懶得動了,眼睛沒有焦距地看著閃耀著各色畫面的液晶電視,上面正放著一首首的情歌,停在他腦袋裡,曲不成調,彷彿都是悲歌。

  也許是喝多了,也許是壓抑太久了,周翔這時候有一種難言的衝動,他想把身體裡埋藏的秘密全部發洩出來,他藏得太累了,太煩了,他真想告訴所有人,然後他就不用背負秘密了。

  可惜他不敢。

  蘭溪戎看他不太正常的樣子,就擰開一瓶礦泉水,湊到他唇邊,「周翔,你沒事兒吧?喝點水。」

  周翔身後結果水,猛地灌了一口,接過水大半灑在了他前襟上。

  「操。」周翔惱火地罵了一聲,用手拍著衣襟上的水。

  蘭溪戎嘆了口氣,搶過他手裡的礦泉水放到一邊,然後抽出紙巾給他擦拭。

  雖然酒吧裡暖氣很足,穿著長袖襯衣甚至有點熱,但是只要一出去,冷風一吹,保證能凍得人頭皮發麻,何況周翔把自己前襟和褲子都給弄濕了。

  蘭溪戎給他擦了幾下,見那些紙屑都留在了衣服上,卻沒擦掉多少水漬,覺得這麼不是辦法,衣服濕乎乎的貼著前胸,絕對難受,他就說,「要不你把衣服脫了穿我的羊毛衫吧,我裡面還有一件襯衫。」

  周翔一直拉著衣服的前襟,防止那濕黏的感覺貼著自己的胸膛,他看了看蘭溪戎的衣服,只好點點頭。

  蘭溪戎把外面套的羊毛衫脫了下來扔給他,「你去廁所換上吧。」

  周翔抓著衣服晃晃悠悠想站起來,結果腿腳發軟,一下子又跌了回來。

  阿六取笑道:「還去什麼廁所,直接換吧,這裡別說沒有妹子了,就是有,也沒什麼大不了,阿翔身材多好啊,來,露一個,給哥們兒解解饞。」

  阿六跟他渾水之後,說話愈發地沒顧忌,字裡行間總是帶點兒葷段子,周翔早習慣他了。

  周翔笑道:「看沒問題,看一眼收一百,只收現金。」說完哆哆嗦嗦地伸手解扣子。

  阿六就在旁邊兒起鬨,唱著有點兒黃的歌兒,都不知道他從哪兒學的。

  周翔很快把濕的襯衫脫了下來,然後用紙巾把前胸擦乾,再套上了蘭溪戎的羊絨衫,身體頓時覺得舒服了不少。

  就在這時候,蔡威回來了,臉色有些古怪。

  周翔接過手機,問道:「怎麼了?」

  蔡威坐到他旁邊,深深地看著他,「你跟晏明修這麼好了?」

  周翔心臟猛地一跳,難道蔡威看了他的短信,可是短信裡他和晏明修也沒說什麼啊。

  蔡威道:「他剛剛打電話來,說要來接你。」

  周翔愣了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旁邊的蘭溪戎聽到了,微微眯起了眼睛,假裝不經意地問,「我送你就行了,何必讓他特意來接。」

  周翔敷衍道:「哦,我想起來明天還要去片場,他可能怕我耽誤進度吧。我、我出去給他打個電話。」

  蔡威拉住他,「你別打了,他離工體很近,說馬上就到了。」

  周翔臉色微變,他擔心晏明修過來,他們的關係被人發現,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可他絕不想蔡威知道,蔡威多次告誡他不要和晏明修走得太近,他卻已經……他實在不想看到蔡威失望的眼神。

  周翔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我、我還是打個電話吧,讓他不用過來了,多折騰啊……」

  他抓著手機走出包廂,開始撥晏明修的電話,晏明修卻不接了。他想晏明修會不會生氣了,畢竟他和蘭溪戎以前就不對付,連電話都直接掛了。

  周翔用腦袋狠狠撞了兩下牆,想強迫自己清醒一點,想想一會兒怎麼說,別讓人看出不對勁兒來。

  他回到包廂,蔡威跟阿六還在喝酒,阿六一直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但其他三個人卻各懷心事。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包廂門被突兀地打開了,四人齊齊回頭,晏明修穿著厚重的大衣,風塵僕仆地出現在門口,走廊的燈光從門裡透了進來,在他身體上形成一圈背光的光暈,他們似乎能看到晏明修身體四周正在蒸發的寒氣。

  晏明修一眼就看向喝得臉通紅的周翔。

  蘭溪戎坐著沒動,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蔡威儘管討厭晏明修,表面上卻不好得罪,見沒人說話,只好自己先開口,「晏總,你來了,速度真快啊。」

  晏明修走過去啪地把電視關了,包廂裡的歌聲瞬間消失了,包廂外吵雜的音樂有大半被隔絕住了,屋裡靜得有些詭異。

  晏明修指著周翔,冷著臉說,「起來吧,我送你回去。」

  周翔只好跟其他三人說:「我明天還要去片場,今天就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喝。」他故意對晏明修說,「晏總,麻煩您了啊。」

  他撐著桌面想站起來,晏明修卻一把拉著他的胳膊,把人整個拽了起來。

  晏明修的臉色有多難看,只要是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如果只是因為他和蘭溪戎交惡,這是圈子裡很多人都知道的,並不奇怪,可是晏明修自打進來,眼睛就沒放在蘭溪戎身上,倆人更是沒有任何衝突,所以晏明修這態度實在耐人尋味。

  周翔一手抓著自己的大衣往身上套,一手抓著自己濕乎乎的襯衣,三步一回頭地跟仨人說不好意思,然後被晏明修不由分說地拽走了。

  阿六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所以並沒有往心裡去,可是蘭溪戎和蔡威就不一樣了,他們倆人對視了一眼,神色都有些複雜。

  晏明修把周翔推上車之後,沒有急著開車,而是冷聲道:「你身上穿得是誰的衣服。」

  周翔愣了愣,「怎麼了?」

  「是蘭溪戎的吧?」

  周翔手裡拎著濕衣服就不用說了,他身上見羊絨衫晏明修非常眼熟。他記得上個星期贊助商剛給他送過來一批衣服圖冊,這件羊絨衫和裡面的襯衫是一套的,他都訂了一套,昨天剛送到,只是沒來得及穿。而這套衣服的羊絨衫穿在周翔身上,襯衫卻穿在蘭溪戎的身上。

  儘管他可以想像是因為周翔弄濕了衣服才會這樣,可他心裡還是膈應到了極點。

  他討厭蘭溪戎,他覺得他和周翔走到那一步,跟蘭溪戎這個王八蛋脫不了干係。所有覬覦他東西的人都該去死,不管眼前的周翔在他心裡有幾斤幾兩,他都不會讓這個所有物再沾上蘭溪戎的半點氣息。

  他直截了當地說,「以後離姓蘭的遠一點,我噁心他。」

  周翔沉默了,這話聽著倒真是耳熟。

  晏明修見他不說話,以為他心裡不樂意。他轉身用手捏住了周翔的下巴,面無表情地說,「你別忘了你他媽是誰包的,別給我找不痛快。」

  昏黃的燈光下,只見周翔露出了一個慘淡地笑容,他輕飄飄地說,「晏總,您怎麼說怎麼是,我一定遵命。我周翔一定忘不了,是您包了我。」

  68、

  周翔躺在副駕駛上,身體隨著車的前行還輕輕起伏著,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意識被不斷地剝離出體外,時而睜開眼睛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時而昏昏欲睡。

  迷糊中他被晏明修拽下了車,他能感覺到電梯的上升,他知道他們到地方了。

  晏明修把他弄進了樓下的客房裡,周翔斜斜地歪倒在床上,嘴裡嘀咕著什麼聽不清的話。

  晏明修累出一身汗,他把外衣脫掉,然後上去拍了拍周翔的臉蛋,「起來洗個澡吧。」

  周翔半眯著眼睛看著他,「不……洗了,我睡了。」

  「起來,你臭死了。」晏明修受不了他身上那味兒,也討厭他身上穿著蘭溪戎的衣服,就算是他養的一條狗,也該按照他的喜好穿衣服。

  他把周翔從床上拽了起來,一邊拽一邊把他的上衣扒了下來,厭惡地扔到了地上。

  周翔有些不耐煩,大著舌頭說,「晏總,讓我睡覺行嗎?」他眼皮都直打架了。

  晏明修毫不猶豫地把他拉了起來,「不行,洗乾淨。」說著半拖半抱地把他弄進了浴室,並道:「我警告你,以後再喝成這樣,我就把你扔大街上。」

  周翔哼笑,「我沒讓你接。」

  大概是喝了酒膽子變大了,周翔句句嗆著他,把晏明修弄得火冒三丈。他一向討厭喝得醉醺醺的人,又弱智又臭,而且還出言不遜。

  他抓過蓮蓬頭,擰開水就往周翔頭上淋去。

  結果他一時之間忘了熱水上來沒那麼快,蓮蓬頭裡先噴出來的是冰冷的水,把周翔刺激得大叫了一聲,下意識就用胳膊去擋。

  這一擋,啪地把蓮蓬頭打在了地上,水花亂飛,把倆人都澆了一遍。

  晏明修忍著沒叫出來,但那水漸在皮膚上的滋味兒真是不好受。

  周翔下意識地彎腰想去撿起來,晏明修則頭腦清醒地要去關水龍頭,倆人撞在了一塊兒,噗通一聲巨響,雙雙摔倒在地。

  周翔本來就醉暈暈的站不穩,這一下更是整個人趴在了晏明修身上,努力了幾次都沒爬起來。

  晏明修的心臟又狂跳了起來,他的整顆心臟都在呼喊著一個人的名字。當他抱著懷裡這個人的時候,那種熟悉的重量、熟悉的味道、甚至是熟悉的頭髮的觸感,都讓他仿若回到了三年前,他和周翔那些瘋狂的往事,歷歷在目。

  蓮蓬頭已經噴出了熱水,把倆人的衣服都弄濕了,周翔努力地撐起身子,看著晏明修深邃漆黑的眼眸。

  晏明修也在看著他,不,那有些狂熱的眼神絕不是在看他,而是透過他看著什麼人。他喝多了酒,可他卻比什麼時候都敏感。

  周翔稍微動了動,他感到自己硬了。

  自從重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他沒有過任何性行為,可以說自從他十多歲有了性經驗之後,就從來沒有過長達半年多不做愛的時候。

  他並不是不想,只是他沒有那麼精力和時間,當一個被經濟壓力所累,滿腦子都是賺錢的時候,他是沒有過多的閒暇去考慮性的。

  所以當他貼著晏明修的下體,並且有反應了的時候,他並不覺得奇怪。

  他原本就對晏明修極為著迷,何況他還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渴望暢快淋漓的性,非常渴望。

  晏明修也感覺到了周翔頂著他的東西,很熱、很硬,晏明修有些惱火,這周翔反應居然比他還快,到底是誰養的誰。

  周翔露出一個淺淺地笑容,「晏總,你光消費不享用嗎?」

  晏明修啞聲道:「你挺熟練的,以前跟過幾個。」

  「記不得了,我腦袋撞著了,以前的事都記不得了。」這話雖然半真半假,周翔卻由衷希望這是真的,有時候,遺忘真是最幸福的一種能力。

  晏明修看了他幾秒,然後抓過蓮蓬頭,對著他劈頭蓋臉地一陣沖。

  周翔閉著眼睛,也不閃,他懶得動。

  過了一會兒,他感覺熱水消失了,他被晏明修拖了起來,甩在了床上。

  當晏明修抓著他肩膀要把他翻過身的時候,他非常配合地背了過去,不需要晏明修提醒,他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晏明修脫掉了濕乎乎的衣服,房間裡暖氣很足,兩個人的身體都不覺得冷,然而卻沒有一個人心是熱的。

  晏明修壓著他的腦袋,迫使他把屁股抬了起來。

  周翔聽到晏明修很清楚地說,「不許轉頭,不許出聲。」

  周翔連哼都沒哼一聲,其實比起以前的欺瞞,這樣說清楚了他反而覺得痛快很多,炮友罷了,裝什麼有感情,都是扯淡。

  晏明修草草擴張了一下,就粗暴地擠了進來。

  周翔覺得很疼,但他沒吭聲,如果把他和晏明修之間的關係看做交易的話,那滿足客戶的要求是基本原則。

  他熟悉晏明修撞擊的頻率,熟悉晏明修的力量和味道,熟悉這個人在床上、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所以他試圖在這場單方面發洩的性事裡自己找到快感,他實在沒必要為難自己。

  晏明修的動作越來越大,周翔覺得眼前昏昏沉沉的,酒勁兒依然很大,他處在崩潰和昏迷的邊緣,眼前的一切都不再清晰,耳朵裡聽到的肯定也都是幻覺,因為晏明修是絕對不會在做愛的時候叫「周翔」這個名字的,以前好像就沒有,現在又怎麼會呢。

  他肯定早就已經暈過去了,否則不會產生這麼強烈的幻覺。

  性刺激和酒精的刺激將他帶上了沉淪的巔峰,他整個人如同在柔軟的綢緞中沉浮,又如同在滾燙的河水裡掙扎,一切的感官刺激都忽遠忽近、忽虛忽實,他幾乎忘了自己是誰。

  「周翔……周翔……」

  有人叫他嗎?那個聲音好像在哭。

  是因為他死了所以哭?那多不好意思啊,死了還要讓別人難過。

  身體麻癢難耐,簡直是前一秒在天堂,後一秒又跌落地獄,這種慾望的折磨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周翔?他才不是周翔。不對,他是周翔。

  周翔是誰?他是周翔嗎?他是哪個周翔?

  眼前漸漸變得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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