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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林家謹玉》第168章
番 外 三

  吳 憂 是 個 很 難 管 教 的 人。

  就 是 他 親 爹 徒 景 辰 也 得 承 認 這 一 點。

  開 始 吳 憂 不 姓 吳,他 姓 司 徒。

  說 是 姓 氏 ,不 免 牽 扯 到 姓 氏 學,古 往 今 來 從 沒 聽 說 過 姓 徒 的。實際上太 祖 他 老 人 家 以 前 也 不 姓 徒。

  太 祖 復 姓 司 徒 。

  太 祖 爺 的 出 身 有 些 悲 慘 ,好 聽 一 點 叫 草 莽 英 雄,實 際 上 還 做 過 山 大 王。平 白 無故 的,誰 願 意 做 土 匪 呢。

  太祖也是有苦衷滴。

 當年太祖還不是皇帝,他姓司徒,排行第三,因為家裡窮也沒啥正經名子,就小 三小 三的叫著,所以,太祖原名司徒小三。司徒小 三一直到十五歲就是姓司徒的,到他十五歲時家裡發生了一件事,爹死了。

  此時,又要講一下司徒小 三的身世,這個爹不是親爹,他是隨母親改嫁到司徒家的。因為都是一個村兒,生父繼父全都姓司徒,就沒啥改姓兒不改姓兒一說了。

  可是他這繼父一死出現了個要命的問題,他異父異母的兩位兄長吵吵著分老頭兒的遺產:三間破草房以及若干鍋碗瓢盆兒和圈裡的一頭豬仔。

  是兩個人分得爽,還是四個人分得爽呢。司徒小 三的母親嫁給他繼父後又給他生了一個弟弟,短命的靖王,司徒小四。

  這個時候司徒老大和司徒老二聯手,給族長送了半口袋白面,誣衊繼母通姦,闔族開會審判了這位開國太祖的母親。

   事實證明冤獄無處不在,審判的結果非常不人道,這位母親依族規浸了豬籠。司徒小 三同弟弟也被趕出了司徒村,殺母之徒,不共戴天,司徒小 三一氣之下改了姓氏,他不姓司徒了,自己獨創了一個姓氏:徒。

  這便是皇族姓氏之來源。

  當然,後來徒小三也不叫小 三了,他改了一個更威武的名子。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還是要繞回來說吳憂的事,吳憂雖然一出聲便被送走,徒景辰也沒忘了這個兒子,孩子大了,總得取名子,名子容易取,可姓什麼呢?平白給兒子隨了別人的姓,徒景辰就有些不大樂意。想了三個晚上,他才想起來,他家以前是姓司徒的,遂讓吳憂復了原姓,賜名:司徒憂。

  司徒憂是個很聰明的小朋友,啥事一教就會。後來漸漸長大,更展露了非凡的才智,可一件事始終困擾著司徒憂,父母是誰?他哪兒來的?

  後來小小的司徒憂跟著先生唸書,看了《西遊記》就開始想,自己是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可孫悟空是隻猴子,他身上又沒毛沒尾巴,石頭裡也能蹦出人來嗎?

司徒憂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天真的問自己的管家,吳伯。

  吳伯只得安慰小主子,「乖,等大爺考上狀元就明白了。」

  這話騙得了五歲的司徒憂,騙不了十歲的司徒憂。司徒憂的生命裡,除了唸書好像沒別的事可幹了!他沒父母,也就沒親戚,沒兄弟姐妹,只有滿院子的丫環奴才。

  這些丫環奴才也跟司徒憂有一樣的疑惑:家裡怎麼只見小少爺,不見老爺太太呢?

  司徒憂一時半會兒的問不出個所以然,他也就暫且不問了,改為旁敲側擊。

  天熱了,他拒絕住在城裡,嚷嚷著住郊外山上去,山上涼快,清靜,能安心唸書,這是司徒憂給吳伯的理由。

  他只是隨口一說,沒過幾日,一家子人浩浩蕩蕩的搬山中別院去了。臨山繞水,樹木成蔭,風景秀麗。

  司徒憂嚇了一跳,他又開始審問可憐的吳伯,這別院用了多少銀子,他名下有多少財產,叫吳伯把帳本子老老實實的交出來!別看司徒憂年紀小,心眼子賊多,這個年紀就怕下人貪他銀子。

  其實司徒憂是個喜歡熱鬧的性子,山上除了廟就是庵,再有其他的人家他也不認識,這遠不如鬧市裡有趣,得到自己的小帳本之後,吳憂就帶著一大家子回了城。

  回城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司徒憂死活要騎馬,吳伯是個很謹慎的人,他知道吳憂的身份,生怕出丁點兒意外。堅決不肯,司徒憂這時也火了,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

  吳伯惹不起,只得從了。司徒憂騎在馬上,威風凜凜的哄吳伯,「我三歲就會騎馬,有什麼可擔心的,難道還能從馬上掉下來不成?」

  吳伯不高興,司徒憂是他一手帶大的,很有些感情,冷著臉道,「大爺三歲騎得是竹馬吧。」

  「竹馬也是馬的一種嘛。」司徒憂厚臉皮的笑。

  總之司徒憂是騎了馬,可此時,又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司徒憂□的馬忽然驚了,發了瘋一般的狂奔,吳伯差點嚇暈過去。所幸後面的侍衛都不是等閒之輩,真正上演了一出飛花逐葉腳踏微波的絕世輕功,從池塘裡將司徒憂撈了出來。

  馬跳進了荷塘。

  司徒憂沒被嚇著,精神極好,不停的誇讚兩個侍衛的武功。

  這事一定要徹查,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徒景辰派出了最精密最隱蔽的調查小組,結果差點讓他吐血:司徒憂拍馬屁時拍了十數根繡花針到馬屁股裡,馬不驚才怪。

  至於司徒憂為什麼這麼做,誰知道呢?

  當然司徒憂也有收穫,他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父親,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

  徒景辰把兒子放在外面,也沒有讓他野生瘋長,文武啥的都命吳伯花重金請了先生教導司徒憂。驚馬事件後,徒景辰決定去看看這個素未謀面的兒子,他沒直接找上門兒。

  司徒憂有個毛病,喜歡聽人說書,每日必到街前茶館兒聽隋唐演義。

  徒景辰那會兒還只是個郡王,義忠千歲倒台後,是忠順千歲粉墨登場,他還蟄伏著呢。徒景辰俗套的裝出偶遇的情形,不過司徒憂聽著津津有味太過入神,根本沒注意到身邊兒的冷臉大叔。

  當時正說到單雄信被殺一節,司徒憂跌足長嘆,敲桌子踹凳子的跟著難過。徒景辰見狀道,「李世民下跪勸降,這哪兒裡是勸?此時李氏江山已定,李世民是日後的帝王,就是這會兒單友信降了,待到清算也免不了一死。這會兒死,倒死得英雄壯烈。」

  司徒憂一拍桌子,「我說李世民也是個小人!小人中的奸人!還有那個徐茂公,小人中的賤人!只有程咬金還當得起英雄二字!」

  徒景辰皺眉,這小子跟誰學得滿嘴髒話哪。

  司徒憂灌了一碗茶水,裝模作樣的長嘆道,「唉,我也是替古人操心,李世民若不是小人,哪裡輪到他當皇帝。」

  再灌一碗涼茶,司徒憂又叫小二上前點了一大桌子的點心,徒景辰看看外頭的天色,溫聲道,「這個時侯還不回去,你家父母該著急了。」

  司徒憂「切」了一聲,挑挑眉毛鼻孔朝天地斜了徒景辰一眼,「父母算個鳥毛啊!」

  鳥毛父親——徒景辰噎死。

  司徒憂聽完《隋唐演義》後,又做了一件讓吳伯恨不能上吊的事,司徒憂參加了幫派。

  幫派在任何朝代都是存在的,勒索打劫,一般主要組成人員都是社會上的混混,沒啥錢的人,可司徒憂呢,吃喝不愁,他圖的是刺激,而且熱衷於參加幫派活動,帶著侍衛裝流氓跟著一群真流氓打架勒索。

  這事沒幹幾天,吳伯得到了徒景辰的指示,賞了吳憂十板子。傳下話來:直到考中狀元,不准吳憂再邁出大門半步。

  司徒憂挨了頓打才老實了,意識到竟然還有人管著自己,有人在暗處管理著自己的生活,至於這人的身份,他剛一問,久經操心的吳伯直接從袖子裡摸出把尖刀,一言不發撂吳憂跟前,大義凜然道,「主子把奴才的心挖出來吧。」

  司徒憂見吳伯要尋死,忙閉了嘴。

  吳伯是陪伴司徒憂長大的人,司徒憂生性跳脫,可並非沒有情義,何況他如今漸漸懂事,心知自己身事必然隱秘,遂將此事按了下來。

  在司徒憂十三歲的時候,陪伴了他整整十三年的老管家吳伯病了,一病不起,藥石罔效。司徒憂旦夕不離也沒能挽留這位老僕人的性命,這也成了司徒憂最為傷懷的一件事。

  吳伯死後,司徒憂又幹了一件大跌眼鏡的事,他要改姓,他決定不姓司徒,改姓吳了。還自己把自己過繼給了吳伯,吳伯一生無兒無女,待他若親子,司徒憂一生的父愛母愛也都來自於吳伯一人。

  司徒憂想得很清楚,生恩不及養恩,再者,這麼多年,他早就對幕後之人厭煩了,不管是不是他親爹,反正你沒膽子認老子就少管老子的事!司徒憂以一種土匪的態度給自己造了個爹出來。

  徒景辰也不知怎麼想的,並未乾涉他改姓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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