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分秋色你算我計
徒汶斐千言萬語對上林謹玉那張歡喜的胖乎乎小臉兒時俱都堵在了喉間,一個字都問不出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啊?徒汶斐摸著下巴偷眼瞧林謹玉,瞧了又瞧。
「你怎麼了?」林謹玉被徒汶斐看得後脖根子直冒涼氣寒毛倒豎,忍不住摸摸自個兒的臉問,「我臉上有髒東西?」
「玉包,你跟你姐姐長得不大像啊。」徒汶斐吭哧了半天弊出這麼句話。
林謹玉有些發愁,嘟了嘟嘴巴,「我姐姐跟我娘親像,以前我覺得自個兒像我爹,現在越長越不知道像誰了?」
徒汶斐心裡轟得一聲,偏若泰山塌陷、天崩地裂,眼珠不錯的盯在林謹玉的小蜜桃兒臉上,像誰啊?這眉毛鼻子眼睛,到底像誰啊?說實話,許子文向來以瘦削俊秀仙風道骨示人,林謹玉則歸為圓潤可愛刁滑調皮一類,完全八桿子搭不著的兩個人?這五官,徒汶斐看瞎了一雙桃花眼,也沒覺得林謹玉哪處跟舅舅相像的。莫非,林謹玉容貌肖似生母?
「喂,到底怎麼了,鬼上身了不成?」林謹玉推了徒汶斐肩頭一下,徒汶斐回神笑道,「沒事兒,聽說你要跟舅舅去山東訂親,我來看看你,禮物可都準備好了沒?外公喜歡印章玉石,外婆偏愛草書圍棋,大舅舅撫得一手好琴,你照著備禮,走不了大褶子。你家裡若沒合適的跟我說,興許我那兒有呢,反正我不好這些,都是白放著。」
這個徒汶斐還真是貼心,林謹玉領他的情,關切的問道,「倒省得我問先生了。你放心吧,若我家沒有,一定去你那兒淘去。我看你剛才魂不守舍的,可是有什麼人找你麻煩啊?」
「放心,我能應付得來,倒是剛剛去皇祖父那裡,他老人家還有意讓你跟榮國府聯姻呢,幸而給舅舅攔下了,一場虛驚。」徒汶斐道。
「啥!叫我跟榮國府聯姻!我靠!」林謹玉比了個中指,氣呼呼的罵了一句髒話,拍桌子怒了,「幸虧先生救我一次,否則我得給他們拖死!」
「玉包。」徒汶斐去拉林謹玉的手,「你喜歡許家給你挑的女孩子嗎?」
林謹玉抓了抓頭,反問,「你喜歡你的王妃嗎?」既然娶了人家,這就是名媒正娶的老婆,雖然沒經過啥海枯石爛的感情,兩人也得搭伙過日子。再說,這時侯的女人對丈夫是何其忠誠,林謹玉怎麼也不會虧待自己未來的妻子。拍拍徒汶斐的手,「先生沒孩子,拿我當他兒子一樣待,他不可能害我的。先生看中,叫我娶的女孩子肯定是極好的,師爺也為我操心,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汶斐,這世人能有多少人像先生一樣對我好呢?」
那是,他是你親爹,能對你不好麼?徒汶斐心裡犯嘀咕,眼睛一眨,有些可憐的問,「那你還願意成婚後跟我在一塊兒麼?」
「說老實話,我不討厭你,要說喜歡也沒到那份兒上,」林謹玉從茶寮子裡倒了兩盞溫茶,分了徒汶斐一盞,嘆道,「我這個人比較遲鈍,從沒喜歡過誰?你人也長得好看,有權有勢的,像你這樣的人對誰好誰都不會無動於衷的。不過汶斐,我說句明白話,哪怕日後真跟你好了,我也是站在萬歲身後,不大可能會幫你。我家不只是我一個人,我以後老婆孩子一大堆,總得為他們考慮,我爹早教導過我,為人臣子,是皇上的臣子,當謹記為臣本份行事。你看,我就是這樣的人,你這樣的身份,為什麼會看上我呢?我長得胖,就算唸過幾本書中了探花,在朝中也跟粒芝麻似的,有些歪點子,也不是無人能取代?」
徒汶斐笑著開始抄傢伙挖坑,「若說美人,我自小到大看盡了,也就那樣吧,你胖些,並不難看,抱著又香又軟。你雖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可也絕不是個小人,這世上之人,多少陰險醜惡偏要裝出白壁無暇,我卻是最看不上那些白壁。我不是什麼好人,若你不是舅舅的弟子,我更不必這樣苦磨硬耗,我也不知道怎麼喜歡上你這個小胖子?你且放心,我想要的東西自己會拿到手裡,要靠著你,豈不成了起軟飯的了?你自己也要小心,今天皇祖父斷不是無端提起賜婚的,這裡頭透著古怪呢?你可有什麼主意?」
林謹玉咕咚喝了一盞涼茶,抬袖子抹了抹嘴,眼珠轉到徒汶斐的臉上,問,「你覺得呢?榮國府是通過誰在上皇耳邊嚼了舌根?不過,我倒很好奇先生是怎麼攔下上皇的賜婚旨意的?上皇對榮國府眷戀頗深,可不像會平白放棄的人?」
徒汶斐一笑,這小子反應真是機敏。林謹玉斜瞟著他,剛剛喝過茶擦過的唇比往日更有幾分紅潤,笑眯眯的問,「還有你剛來時神神叨叨的古怪至極,盯著我瞧了大半晌,怎麼了?聽到什麼消息了不成?你要是想跟我在成塊兒,就不能騙我,否則難道以後蓋一床被子睡的人還要互相猜測隱瞞?」
「說是可以說,怎麼著也得先有些好處?」徒汶斐一挑長眉,眼睛閃閃發光,握住林謹玉的小肉手捏了兩下,輕聲道,「這件事,皇祖父下了禁口令,任你怎麼去打聽,除了我,沒人敢跟你透露一個字。」
林謹玉根本不甩他,笑道,「晚上我去先生那裡,先生肯定不會瞞我的。」
「那可不一定。」徒汶斐湊近林謹玉,嗓音中帶了一絲低糜,「給我親一下,我就跟你說實話。這事兒跟舅舅有關,他是最不能告訴你真相的人,就是我說了,你也不能將我轉手賣了,知道不?」
林謹玉還以為什麼條件呢,翻了個大白眼,「廢話少說,親吧。」說完就撅起嘴巴,一副「你來親」的表情。心想徒汶斐還真是古人,怪保守的,不大會提條件,若是他怎麼著也得提個睡一覺的要求才肯說呢。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何況給個大美人兒親,林謹玉還是挺享受的。
「真是不懂風情。」徒汶斐嗔怪了一句,挽著林謹玉的手起身,邊走邊說,「我冒著得罪父皇、皇祖父、舅舅的危險,只求一吻,斷不能如此敷衍。」將人帶到床邊,輕輕壓在床內。林謹玉覺得事情不妙,一張嘴,徒汶斐的舌頭伸了進去,林謹玉直想罵娘,這得怎樣身經百戰,才能練就如此精純的吻技,可憐他兩輩子的小處男,被徒汶斐親得暈暈乎乎大腦發馳,像失了水的游魚,只有喘息的份兒。徒汶斐早跟林謹玉一張床上睡了N次,親也親過,摸也摸過,他早經人事之人,對林謹玉身上的敏感處一清二楚,一點點的引導著林謹玉燃起□。
林謹玉哼哼唧唧的扭了幾下,皮膚漸漸泛起點點淡粉,有些無奈可憐的望著徒汶斐在自己身上點火,腰身發軟,還在惦記著正事兒呢,「說……親過了……」
「乖,別動啊。」徒汶斐幾下子解開林謹玉的的衣裳,一串串濕漉漉的吻落在林謹玉身上,林謹玉給他弄得心中發虛,夾住雙腿,誓死要保住貞操,有氣無力的喊道,「不,不許再往下了……」
「放心,我不會傷你的。」徒汶斐深深凝望一個人的眼睛時,會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林謹玉暈乎乎的回望著徒汶斐漂亮的桃花眼,也沒弄白怎麼就人為刀殂己為魚肉了,可憐巴巴眨眨眼,兩串淚珠子順著眼角流下來,撇著嘴巴,一臉的委屈,咬著下唇不說話。徒汶斐手摸進林謹玉的雙腿間,林謹玉身體一僵,軟軟的說,「再親親。」雙臂環住徒汶斐的脖頸。徒汶斐知道林謹玉是頭一遭,難免害怕,可是想到這小子馬上要去成親了,自己還裝哪門子正人君子,一邊撫弄林謹玉的慾望,見林謹玉眼含清淚我見猶憐的小模樣,俯身輕吻住那張肉肉的小嘴兒。
林謹玉為了練成捏珍珠粉的功夫,這些年沒一日間斷練習,小肉手在徒汶斐的後脖頸摸索著,摸準了穴住,狠狠一捏。徒汶斐真不知道林謹玉有內功,眼中仍殘留幾分驚愕,軟倒在林謹玉身上,不動了。
「王八羔子,還想吃小爺!」林謹玉喘息了會兒,小弟精神摟擻的威風凜凜的立起來了,身邊兒這麼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兒,難道還要用五指山解決?將徒汶斐推開,顧不得攏緊衣衫,先解了徒汶斐的腰帶把人綁在床頭繫牢,嘿嘿的□了幾聲。真是風水輪流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這輩子竟然有此豔遇。搓了搓小肉手,三五下去了徒汶斐身上的衣衫,吸了吸口水,乖乖,美人兒脫了衣裳更是美人兒,徒汶斐整個人跟玉雕的一般,摸上一把,水滑水滑的,細腰窄臀,整個身體線條精瘦流利,真他娘的是個活妖精。先放下帳幔,林謹玉從床上的暗格兒裡摸出藥膏,這還是他從先生那裡偷來的,挖了一塊兒小心的探進徒汶斐的後面,有些緊……林謹玉想著看過的一些書籍,細心的做著準備……
徒汶斐並沒有昏迷多久,主要是林謹玉顧及他的身份,怕下手重了留下後遺症自個兒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剛把徒汶斐翻了個個兒,肚子下塞了倆枕頭,徒汶斐呻吟一聲,醒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林謹玉抓住徒汶斐的腰,直接捅了進去。徒汶斐腦中一瞬間的空白,後面又脹又熱又痛的才明白髮生了啥事!差點沒再暈過去!他竟然給林謹玉這個死包子強了!
林謹玉是地地道道的童男子,想著原來男人這後面如此□舒爽,一國郡王,權貴中的權貴,美人中的美人兒,竟然雌伏在自己身下,心中更添了幾分興奮,呼吸粗沉。沒堅持多會兒就發洩出來累趴在徒汶斐身上,伸出舌頭舔著徒汶斐的脖頸,輕聲問,「我技術怎麼樣?小斐,你裡頭又熱又軟,舒服極了……」
徒汶斐臉壓在床褥間,看不到神色,聲音卻很柔和,「行了,讓你佔回便宜,起來吧,我有些累。」
林謹玉跪坐著,扒開徒汶斐的腿去看小菊花兒有沒有受傷,還用指尖兒戳了戳,調戲道,「就有點兒紅,我技術真是不賴滴。」
徒汶斐氣得臉都白了,雙腕一用力,啪的一聲束在腕間的腰帶斷成兩截,反身按住想逃的林謹玉,一聲冷笑,盯住林謹玉驚愕失措的小臉兒,陰惻惻的問,「覺得上了我挺得意吧?」
林謹玉大叫一聲,被徒汶斐壓在身下,眼珠子轉了轉,陪笑道,「小斐,我喜歡你嘛。這個,可是你先不守信的。」見徒汶斐高深莫測的盯著自己,冷了臉喝道,「怎麼?只許你上我,不許我上你!滾吧,以後一拍兩散,就當不認識!」
「哼!我怕美死你!」徒汶斐擰了林謹玉的嘴一下,眯著眼睛道,「佔了便宜就想翻臉走人,你這如意算盤打得挺精啊。」
「你……你,」林謹玉生怕被收拾,眼尖的看到徒汶斐把他的腰帶拎在手裡,討好的笑著,「小斐,我知道你心高氣傲肯定要做回來的,你做吧,我乖乖的,行不行?你可不許把我弄痛了,這樣咱們都爽了才算雙贏呢。我絕不反抗,就別綁了,別傷了和氣啊。」
「你綁我上我前也沒跟我商量怕傷和氣啊,可知咱們都不是小氣的人,這麼點兒事傷不了和氣的。」徒汶斐絕對是個小心眼兒記仇的人,不過他自己覺得是心胸寬大不記舊恨,林謹玉是實打實綁他綁得結實,他就做了個樣子,打個蝴蝶結,省得這小子一會兒再做怪。
林謹玉見徒汶斐一副死了心要做回來的勁頭兒,自己也沒準備啥,看來今天是要吃虧了,索性放鬆了身體省得一會兒吃苦。徒汶斐的技巧是林謹玉所不及的,什麼地方該輕該重該深該淺,林謹玉只有隨著徒汶斐的動作哼唧的份兒。要他說,不算疼,可是也絕不如在上面爽,腰酸屁股疼的趴在徒汶斐懷裡,徒汶斐溫柔的撫摸著林謹玉的脊背,輕聲問,「舒服嗎?」
「湊合。叫人準備沐浴吧。」林謹玉實在是累狠了,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徒汶斐玉白的指尖兒描繪著林謹玉恬靜的五官,忍不住勾起唇角,真是個狡猾的小東西。情人,就是這樣才有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