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八大王上門,不用請
駱衍擦擦臉上的汗水,一大早這孩子就很自覺的起來練功了,他也算是明白了這逍遙派的重擔算是壓在他的肩膀上了。為什麼?視線右轉90度,蘇星河出場,此時他正手捧書卷看的津津有味。他起的永遠都比駱衍早,不過都是完成任務一樣練完劍,就開始用功的看書。駱衍曾經還勸他,但是如今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說什麼?性格和喜好這東西,真的是強求不來的。師兄,我對你無力了。
展昭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哥倆各自的用功模樣,他的臉色很不好,原先粉嫩的臉今天看上去白白的,身體上的某個部位還在隱隱作痛。白玉堂就跟在他身後,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兩個人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裝,還裝,不得不說這兩個人都很能裝。
駱衍看到他們兩個後,微微一笑,收劍。「兩位大哥,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晚?」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無涯子那樣,每天優哉的彈彈琴,看看書就可以擁有一身讓人想要流口水的絕頂武功。於是,如果你不是這種超級幸運兒的話,就最好老老實實的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展昭和白玉堂兩個也一直都是一直勤勤懇懇,如今能擁有這一身好武藝付出了多少汗水還真是不足以為外人道,直到現在也是每天早起找他練功,還從沒這麼晚過。
所以駱衍才奇怪今天他們兩個人怎麼起的這麼晚,而且兩個人還是走進來的,這白耗子也有不翻牆的一天?
白玉堂解釋道:「我昨晚身體有點不舒服,昨天展昭伺候了我一晚上,可把他給累壞了。」
展昭聽了這話,沒發怒,也沒反對,他只是笑笑,表示自己很好。
駱衍瞅了瞅白玉堂,他總覺得這小子今天有點彆扭,可是眼前這個白玉堂還是白衣勝雪,人如名劍,雅緻,也帶著一貫的傲氣。只是臉色不太好看,不過想想他說的身體不舒服,駱衍也就沒細想。而展昭今天看上去……他看著也彆扭,這隻貓兒雖然看上去一直很粉嫩,聲音糯懦的,帶著酒窩,但是同時也有一身男兒的陽剛之氣。但是為什麼他今天看上去很脆弱的樣子?這只笨貓對這只耗子還真好。想到這兒他就惡狠狠的盯了白玉堂一眼,可可這只耗子可是一直都對這隻貓兒心懷不軌,他不是故意趁著自己不舒服,把貓兒指使的團團轉,好滿足他心裡的那點「那啥」吧?
一定是。於是,白耗子在丁丁的心目中,還真是沒形象可言啊。
白玉堂當然看到了他凶凶的眼神,不過這耗子眼下可沒時間去理會,他還在想他和展昭之間的事情。
做完,他趴在他的身上,雞雞並沒有退出來,而是依舊放在那裡。他低頭看了一眼,沒有見紅,心裡才稍稍放了心,但是又有一種可惜的感覺。畢竟,男人總是初夜見紅才不覺得遺憾,不管身下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展昭依舊老老實實的趴在那裡,默默的承受著他的體重,感受到他那裡的變化,然後什麼也不說。白玉堂很體貼,他剛才不是一點兒沒有享受到快感,沒有太多的痛,現在那兒只是感覺漲漲的,有點麻木,或許是那藥膏的用處吧。除此之外,他就只感覺到了那兒被摩擦的熱熱的感覺。
結束了,解脫了,但是他們兩個人又要如何呢?他轉頭看著白玉堂,然後和他臉對臉,俊美,星眼,高挺的鼻樑,有點薄的嘴唇,這個男人的臉在他的心裡出奇的深刻。
「想動手就動手吧。」白玉堂的閉上眼睛,壓在這具身體上,他懶得動彈。
展昭沒出聲,依舊看著他,然後輕輕的將他從他身上輕輕一推,但是卻沒推動,反而感覺到身體裡的那東西動了動。他不敢再動彈,開口道「明天讓人去給我請一天假。」聲音有點清冷,有點疏離。但是他接下來就拿起被子將兩個人蓋住,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不想殺他,除了這個男人,自己如今身邊還剩下誰?罷了罷了,就像剛才想的,就當被一隻耗子咬了一口。
白玉堂卻睜開眼睛,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他,明白了他的心思,不捨得再壓在他的身上,輕輕的將那東西從他的身體裡面退出來,然後伸手取了錦帕幫他將那兒流出的東西擦乾淨,然後想了想,還是將他拉到自己的懷裡,抱住,然後閉上眼睛。兩人再也無話,但是都睡了一個好覺。
無涯子一出房門隔著老遠就看到他們四個在院子中說話, 也不進去湊熱鬧,吩咐身邊的小童讓廚房準備飯菜,然後又轉身回屋。他想起了丁丁的肚兜,貌似又應該換幾個樣式了。
於是,如果駱衍知道他身上的肚兜樣式都是出自無涯子的手筆……會是什麼表情呢?丁丁的臉上一定又能煎雞蛋了吧。
蘇星河發現了貓鼠不對勁兒是在他和白玉堂剛來的時候,不過這個聰明男人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駱衍都能將白玉堂的心思猜出來幾分,他又怎麼會看不透?不說,不問,但是也從沒有看不起和輕視。這樣一個出色的男人,如果喜歡的是青樓中的某個小官兒,他可能會在心裡「呸」一聲,覺得白玉堂墮落了,然後跟他漸漸拉開距離。可是事實呢?他喜歡的是展昭。曾經的南俠,如今官家親口冊封的御貓,忠義雙全。喜歡上這樣一個出色的人,白玉堂沒錯。
他對他他們兩個人點點頭,當然,看向白玉堂的時候,眼睛裡還是帶了那麼一抹揶揄。或許,昨晚展昭確實伺候他伺候的太爽了,哈哈。
無涯子發現的時候,是在他們一起吃早餐的時候。丁府的廚子已經習慣了每天多做兩個人的飯食,而隔壁白府的廚子早晨起來卻是安逸的,可以不用起那麼早。無涯子的眼睛何等的銳利,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那點道道,但是他也什麼也沒說。只是對白玉堂說了一句「吃完飯後跟我去書房。」
不過這飯剛吃完,白玉堂剛想跟著無涯子去他的書房看他有什麼吩咐,不過他自己心裡也隱約也猜到無涯子已經知道了他和展昭的事情了,但是他還真猜不出無涯子的心思。如果是譴責或者鄙視,現在他就應該能從他的臉上看到不屑和鄙夷了吧,但是沒有,無涯子的臉上一片淡然,和往日沒什麼區別。
走進他的書房,無涯子吩咐道:「你先坐下來吧,我找你來是想把這個給你。」說完他就從一個小箱子裡取出了一個精緻的白瓷小瓶給他「這藥給他上上,下次也用點兒,儘量小心點。」
白玉堂——默。
他是真的沒反應過來,原來丁前輩是要給他這個?然後呆呆的接了過來之後,就見無涯子回到書桌前,然後給他寫了一個方子「這個你自己收著,你自己也有點基礎,這藥膏你自己也能配的出來的。」於是無涯子揮揮手,打發他走人。
白玉堂出來的時候還覺得自己點暈暈乎乎的,丁前輩……居然……還會做這個!
於是,他就想到了丁丁,想來丁前輩研製這東西,也是為了他吧?笑,他覺得他和丁前輩還真的有很多共同點。丁前輩,希望有一天,你也能讓丁丁知道你的心思吧。
展小貓請了一天假。往常他的假期要麼是在練武中度過,要麼就是和白玉堂一起說說笑笑,再之前呢?再之前他還在獨闖天涯——白玉堂進京的時候,他也剛被官家封為御貓,為了避風頭才出去躲了幾天,然後被楊文廣拉到了丁家,然後,才認識的白玉堂。所以,他從來沒覺得一個人的日子會這麼難熬過。那兒隱隱作痛,自然是無法練功,可是看書他這時候又看不下去,他能幹什麼?
蘇星河搖搖頭,放下手中的書捲走過去對他道「熊飛,我們談談?」
一旁抄書的駱衍聽到他這話剛抬起頭來,就看到迎面飛來一個紙團打到他的腦袋上,是蘇星河。「你那是往哪兒看呢,繼續寫,我和你展大哥出去說說話。」
駱衍撅撅嘴巴,哼了一聲繼續抄書,這是無涯子給他佈置的作業,還是那句話,要當老無的弟子不容易啊。
展昭也沒想著這事情能瞞得過他和無涯子的眼睛,這對師徒都不是一般人,是人精啊。走出去,蘇星河關係的看著他道「熊飛,我看你這表情,難道是他霸王硬上弓不成?」
展昭默然,然後就覺得自己還真沒低估蘇星河,這個男人,真是「嗅覺」敏銳。
「其實我想連丁丁都能看的出來,澤琰很喜歡你,不然的話,他早就回他的陷空島做他的五島主去了,日子不比東京逍遙?我不知道你現在是怎麼想的,我只是想說,如果他沒有做的很過份,就不要太傷了他。」蘇星河這話說的有點偏心,他知道最受傷的人其實還是身邊的這個跟他身材相仿的男人,一個和他一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忠義雙全,但是他還是說了,為了白玉堂,他第一個朋友。
展昭低頭,然後再抬起,看著面前這雙帶著關心的眼睛,他微微一笑,露出了兩個小酒窩。「我知道,所以我沒殺了他,這個世界上,說喜歡我的人,他是第一個,不管他做了什麼,我想,就為了這句喜歡,也沒什麼不可原諒的。」
蘇星河笑,然後伸手戳戳他的酒窩「我經常發現他看著你的酒窩,好像很想戳戳的樣子,現在我試試覺得手感還真不錯。」
展昭頓時大窘,這還是那個老實人蘇星河嗎?
蘇星河又笑,然後又輕輕一嘆,「你知道,他那人很高傲,也很死心眼兒,你既然沒殺他,那他一定還會出現在你的身邊,你想過你們兩個以後要怎麼辦沒?」
展昭搖搖頭,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他整個人都顯得懶洋洋的。「沒想過,我知道我甩不掉他,也沒打算甩掉,就這麼處著吧,展小貓的身邊少了一個白耗子,其實還真的很沒意思。」
蘇星河聽了這句話就放了心,然後也不再說話,轉身就要走。開玩笑,要是再呆下去,那隻耗子一定就想用眼睛直接殺死他了!想想剛剛他用手去戳展昭的臉的時候,那個傢伙想要吃了他的眼神,他就樂了。呵呵,他是不是也很壞啊?
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到後面有腳步聲,是摺扇。他轉身,摺扇對他行了一禮,然後道「大少爺,有人想要見二少爺,門房不認識,已經請到了客廳了,我來請二少爺去瞧瞧。」
蘇星河皺眉,不認識的人?自從出了上次那種事情之後,師父已經不讓丁丁出門了,要是楊文廣那群狐朋狗友想他了,自然會來,門房也都認識,如今這突然來了陌生人……
「對方是什麼人?你瞧見了沒?」
摺扇聽了之後皺皺眉頭「好像是八賢王……我以前還在裳衣居的時候,曾經往曾經和大師傅一起去給王府的人量衣服尺寸,曾經僥倖見過一面,但是時間已經長了,摺扇也不是很肯定。」摺扇皺皺眉頭。
但是那句八賢王已經夠了,他拉住摺扇輕聲道「不許跟二少爺提,你去找老爺,我去看看!」
八賢王,你還是找來了。看到摺扇領命而去之後,蘇星河握住拳頭,這裡是我們的家,沒有你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