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死了死了
丁丁,別說我沒給你選擇,你自己說,要怎麼死?
展昭黑著臉,白玉堂一臉陰沉,楊文廣垂著腦袋,蘇星河面色蒼白,無涯子一臉的怒容。
這次他是真的怒了,沒想到這個小傢伙居然睡覺這麼不老實,自己走之前明明給他蓋好了被子,為什麼星河早晨看的時候,他又踢飛了被子,一個人又縮成了蝦米?
但是怒歸怒,他手上的金針卻沒停下,輕輕旋轉,輕捻,他早就把自己的貼身小廝打發去看著丫頭們熬藥去了,摺扇和名琴兩個可憐孩子巴不得那個人是自己,在這種低氣壓中艱難的生存者,並且還要儘量讓自己變得透明一些,多大的難度啊,老天爺,讓老爺無視我們吧!
「昨天都去了哪裡?給我如實交代!」收完針,無涯子讓摺扇和名琴伺候著淨手後輕哼了一聲,頓時四人都覺得一股凜然之氣威壓著自己,蘇星河腦門上頓時就冒出了汗珠。白玉堂和展昭以及楊文廣都駭然,他們雖然早就懷疑這個男人的武功很高,高到了一種境界,叫化境,但是懷疑和直接面對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體驗。雖然回來之前這三人堅持要跟著來,就是希望無涯子念在有他們在場,不要對蘇星河過分責罰,但是如今三人皆是不敢出聲,此時在這個男人的面前說話,也是一種勇氣。
「師父,我們昨天去了青樓,師弟只喝了一壺米酒,然後就醉倒了。弟子怕您生氣,就想第二天再回來,誰想到……」蘇星河沒有繼續說下去,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無涯子重重一哼,「自己下去吧,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臉色的紅暈消退了不少的小東西,這才放鬆了眉頭,他彷彿想起來蘇星河將這小東西救回來的時候,脆弱的像極了一個瓷娃娃,卻又精緻的讓人憐惜,讓人不捨,更讓人……想要救活他。
他輕易不救人,他人的生死與他何干?隨心就是。但是那一次,卻真的是一個例外,以後的日子,漸漸看著他康復,小臉兒養的白白嫩嫩,他甚至動起了收徒的念頭年頭。以前只覺得,是憐惜他的好相貌,也好根骨,如今想起來,自己是不是那個時候就有點心動了呢?
捏了捏那小臉兒,嘴裡吐出了一句讓還沒「消失」的三個人很囧的一句話——「這麼大的人了,睡著了怎麼跟豬一樣?」
蘇星河理所當然的被罰鳥,一個人關了一個小院兒,每日除了摺扇給他送飯外,一律誰也不許見。阿蘿沒有見到這位從未見過的師兄本來還很失落,但是卻更擔心駱衍的病況,但是無涯子卻大手一揮,不許見。
「爹爹,為什麼不讓我見師兄?」阿蘿不滿的撅起了嘴巴,這一個多月的淑女生活培訓,已經讓她明白,不能隨意的去拉自己父親的袖子。
無涯子看了她一眼,皺眉。「因為他病了,如果連帶的你也病了怎麼辦?如果你有時間,不妨去看看你大師兄,我突然想起來你還沒見過他。」說完視線就回到了手中的《淮南子》上,再也不肯移動分毫。
阿蘿看他這般模樣,知道多說也無益,嘟嘟嘴巴走了。見她去了蘇星河小院的方向,他才放下了書,向屋內走去。
駱衍正撅著嘴巴看書,這麼多年了,他對於這些東西依舊沒有多大的興趣,和蘇星河是恰好相反,他那個是師兄可是狀元之才,雖然他可能也不屑去做那個狀元。看到無涯子進來,他立馬換上了一副「乖寶寶」的模樣,然後可憐兮兮的看著無涯子「師父,我能下床嗎?」
天曉得他這幾天有多難受,本來就有一肚子的話要跟蘇星河說,結果蘇星河被關了小黑屋,而他,甚至除了去茅房外就不許下床!三清道尊在上,他可沒跟上次一樣那麼脆弱,為毛好生生的非要把他給困在床上?呃,而且還是他的床?
無涯子走過去,輕輕用手敲敲他的腦袋,「你以為你病的不重是不是?你以為這樣好玩不是?你不是喜歡亂跑,不聽我的話嗎?我這次就要把你困在這張床上,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駱衍沒敢抬頭,他也知道這次他做錯了,但是他心裡癢癢啊,他上輩子幾乎可以說是在床上躺了一輩子,如今他沒病沒災的非讓他在床上躺著,他怎麼想怎麼難受。嘴巴撅了起來,他越想越鬱悶,上次展昭還跟他說,要介紹白包子給他認識呢,這次包子也飛了。
不過這幾天最幸福的就要數白玉堂了,無涯子看他還真的是很順眼,雖然沒有收入門下的打算,但是卻也對他頗為照顧,最近也沒少指點他。如今他正在院中練劍,聲音屋內聽的一清二楚,駱衍那個鬱悶勁兒,就別提了。他偷偷瞥了一眼無涯子,見他正研究手上的一個畫卷,看的正入神。側臉看上去,那是一個好看,而且那種專注的眼神,讓他看的心跳呯呯地加速,好像隨時都會爆炸一樣。
呼呼,呼呼……
這是什麼感覺?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難道就是如此?他有些難受的低下頭,手中本來就看不下去的書,就更入不了眼,進不了心了。師父,如果你知道了,會不會看不起我?
晚上,吹燈。駱衍乖乖的貼著牆,大有一副想要當一次人肉壁畫的樣子。無涯子看了心中想笑,卻還不得不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出來。院子還在翻修,蘇星河又一人佔了一個院子,而阿蘿的院子,正和蘇星河的那個靠近,裡面都是一些女眷,也沒人好意思進去。而客房裡住了一個對這裡戀戀不捨的金毛耗子,無涯子將他安排到他房裡來,自然也是有很充足的理由。
可是駱衍還是心裡呯呯直跳,這今天可和前幾天不一樣,前幾天他都昏昏沉沉的,但是今天他可是已經好了,這讓他怎麼好意思?
兩個小廝早早就送來了熱水,他眼睜睜的看著無涯子脫掉外袍,內衣,以及……褻褲……
他的兩隻眼睛越瞪越大,然後看到了他身上的某處,然後低頭,看看自己的,然後眼睛越瞪越大,為毛都是男人,差距怎麼這麼大?他有一種想要淚流滿面的衝動。前世的時候他也不算小了好吧,伺候他的那幾個漂亮護士伺候他那啥的時候,經常眼睛往上面偷瞄,也讓他這個兩世處男還能用這個來安慰自己,畢竟自己本錢雄厚嘛。可如今他突然有一種小老闆碰到大總裁的感覺!太打擊人鳥!
水聲響起,這個男人進入浴桶中,開始洗浴。淡淡的水汽開始瀰漫,然後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纖長白皙的手指,雪白但是卻偏偏很有男人味的臂膀,然後呢?就是垂下來的烏絲,其實他一直都很口水無涯子的頭髮,很乖,很漂亮,最重要的就是聽話,特別容易打理。如今這麼垂下來,卻有一種很特殊的視覺衝擊,這前世的洗髮水廣告,如果將這一幕弄上去,鐵定賣到脫銷……美人計什麼時候都有用的。
然後捏?什麼也看不到了,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們駱衍自己心裡開始胡思亂想。他會不會清洗那個地方?他想起來剛剛特別打擊人的一幕,那東東的形狀可真漂亮,漂亮的傘蓋,精緻漂亮的玉柱,說是玉柱,是因為那顏色也是和自己這只正兒八經的童子雞沒什麼特別大的區別。所以,他又鬱悶了。這男人為什麼完美到連那裡都特別打擊人呢?鬱悶的拿被子矇住頭,撅嘴吧,身子卻不由自主的從牆邊往外挪,鼻中嗅著熟悉的味道,女兒香的味道,雖然有一個雅緻至極的名字,但是他聞到的,卻是一股只屬於男人的味道,也只屬於無涯子的味道,這種味道他聞了四年,但是卻從來沒有今天這樣覺得怎麼聞也聞不夠,連帶的,他也覺得自己開始有點暈暈乎乎的,呃,然後就覺得自己下身,有點不對勁。低頭,就看見那個老實安份了四五年的小象開始逐漸抬頭,他立即有點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猛一下又縮回了牆邊,老老實實當自己的壁畫,然後淚眼,三清道尊,我只是聞了一下味道……呃,好吧,是我思想不純潔了。
傷心淚流的轉過身體,然後手偷偷彈了一下自己的小象,然後果然看到它越發的精神了起來,然後他很無語。這種年齡,想讓它消停怎麼也不容易吧?
身後的水聲大了起來,無涯子突然喊了一句「春秋,來,幫我倒水。」春秋愣了一下,才發現他可能是想洗頭髮,可是自己已經把所有衣服都脫了——這好像也是無涯子的要求,目的嘛,嗯哼,誰都知道的。
沒反應,無涯子回頭,就看到了一個貼著床邊的大大的「繭子」,他家丁丁的腦袋也被被子給遮住了。他看了不由好笑,又喊了一句「你把腦袋包上,小心等下呼吸不過來,又要病了。」
駱衍遲疑了一下,還是從被窩中把腦袋鑽出來,然後就看到無涯子正衝著他笑,當時他只想到了兩個詞,妖孽和出水芙蓉!
男人長的比女人還要俊,本身就已經是一種浪費,而長成無涯子這樣,更是浪費到了極點!長的這麼讓人天怒人怨,不是妖孽是什麼?
至於出水芙蓉,古人的形容詞裡面,就有一個,芙蓉如面柳如眉,如今他這師父,怎麼也能稱得上芙蓉花一朵,雙眼彷彿還帶著水汽,看上去那是一個誘惑。心跳又快了的丁丁剛想起身,就想起自己身上半根毛都沒有,【什麼都沒穿】下面小象還不消停,怎麼辦啊怎麼辦?
三清道尊,你怎麼不給我一塊豆腐,讓我撞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