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噹啷才看到女貌
呃,這是幾角戀?壞笑
無涯子如今在展昭心目中的形象非常的崇高,這位先生既然不讓他登門,那他走的時候也只有跳牆的份了。可憐的展昭啊,堂堂的南俠,如今官家親口冊封的御貓,最後卻只能跳牆離開,說出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要笑掉大牙。但是這兩個人卻絲毫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若是真的大搖大擺的走出去,難免會讓無涯子不喜。白玉堂絲毫不覺得自己身為客人,這位先生就不會把自己丟出去。
白玉堂看到院子裡沒有任何人,對展昭使了一個眼色,展昭點點頭,從屋裡一個大步出來,然後在地上一點,借力就飛過了高牆。白玉堂這才放下心來,回屋悠然的打理好一切,然後打算去看看駱衍。剛走到院子裡看到了摺扇,就見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他敏感的皺起了眉頭,難道被人發現了?他沒由來的覺得自己有點心虛……
「白爺,您起了。」摺扇乖乖上前來問安,小臉上和往常一樣,帶著微笑,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來。但是白玉堂總覺得他的眼神有點兒……他心思一轉,問道「二少爺起來了沒?」
摺扇點點頭「和往常一樣,一早就起來了,現在已經在書房了和大少爺看書呢,您要不要去看看大少爺?」
大少爺是誰?還能是誰,當然是蘇星河唄,聽到他被放了出來,他高興的點點頭「快帶我去,我倒是看看他這幾日面壁思過,武藝上有沒有什麼長進。」他們兩個人來的路上,雖然一直都知道蘇星河武藝不錯,但是卻也沒有怎麼交手過,兩人當初相交,也不過是因為話題投機,又都對對方的氣度學識非常欣賞而已。如今他得了無涯子的幾天教導,武功小有長進,自然想要跟蘇星河這個正派的弟子比劃比劃。這就跟兩個作者見面一定討論小說,而兩個畫手見面,一定說起自己的畫是一個道理。
摺扇應了一聲,然後在前面帶路,不過這孩子心裡想的卻是身後這位長的比女人還俊俏的白爺,和那個同樣長得不俗的男人之間的關係?這可是大宋帝都東京,可有的是小倌,青衣。也有數不清的文人雅士,自然也有無數的風流雅事。這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那點曖昧,土生土長東京人一個的摺扇可是見過太多了。
院子其實已經修的差不多了,蘇星河和駱衍兩個人也被無涯子給分在了兩個院子,東邊住的是女眷(包括阿蘿)和蘇星河,西邊住的就是駱衍和白玉堂。不過他們兩個人的書房卻在中院,和無涯子的書房相距非常近,方便他們兩個人碰到什麼不懂的問題就去問他。不過一般情況下,去的人都是蘇星河罷了。駱衍從來都是滿足了無涯子的要求就完事了。
這麼一路上走過來,白玉堂越來越覺得這些路上看到自己的小廝的眼神怪怪的,難道……一個非常不好的年頭浮現在他的腦海裡,然後生根發芽,他的臉皮也越來越燙。
其實在古代兩個男人,而且是朋友同塌而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讓丁府的下人們覺得奇怪的就是那個男人卻不是從大門進來的……這是不是就代表有什麼問題呢?難道這長的一副好相貌的白爺還是那什麼……
這種猜測慢慢在他們中間傳來,於是看到他的時候,這眼神多少都帶點奇怪的味道。
等好不容易到了中院,越過那扇月亮門,白玉堂就鬆了一口氣。這些人的眼神讓他太難受了,不過一想到昨晚是事情,他就覺得更加鬱悶了,貌似,自己以前喝酒也沒出過什麼問題啊,為什麼這次會出現這種意外?
意外,一定是意外!而且也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自己將顏面何存?
駱衍其實也是一個很喜歡學習的孩子——在當了無涯子的四年弟子後,他終於愛上了學習,不然你讓他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去幹什麼?這裡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二十一世紀的一切,有的只是書。而且他其實是喜歡看書的,這都是當年在病床上培養出來的習慣。所以自從他能看的懂古文後,他就沒之前那麼毛躁了。看書也能看的下去,沉浸書海對他來說再也不是一件難事,再也不用被無涯子責罰。
但是他和蘇星河還有所不同,蘇星河是百分百的古人,他喜歡讀書,用嘴巴讀。於是,當摺扇輕輕推開門後,身形一推,走進書房的白玉堂就看到駱衍小眼兒一閉,正躺在胡床上,好似已經睡著了。而蘇星河的讀書聲卻朗朗,他正好奇駱衍怎麼就沒被這讀書聲干擾,就看見駱衍已經睜開了眼睛,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蘇星河這時候也覺得有點奇怪,轉身,看到一個白衣的身影正在門口,當即笑著迎過去「澤琰,這幾日你在這裡住的怎麼樣,還習慣嗎?」他可不知道今天早晨的事情,這事兒駱衍怎麼可能告訴他?而下人們也和這個大少爺並不熟悉,也沒什麼好說的。
白玉堂點點頭,「當然不錯了,不過這幾天你被丁先生責罰,丁丁也病倒了,可就是沒人陪我下棋說話了,真是無聊啊。」這耗子此時臉上很是平靜,讓在一旁盯著他瞅的丁丁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而且見他也沒想提展昭的意思,他就心裡奇怪了,這只耗子不就跟展昭在一起睡了一次嗎?這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心裡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是駱衍卻什麼都沒說,乖乖的看著他師兄和白玉堂兩個人友誼情深。
「其實我這幾天除了擔心丁丁,這日子過的還真的挺自在的,有書,有琴,有棋,但是只能自己跟自己對弈卻頗為遺憾,你我兩人要不要來一局?」蘇星河現在很興奮,雖然他修養很好,也很能沉得住氣,但是任誰一個人被關了十天,都有點想和人說話的感覺吧?而且他又是一個棋迷,這麼多天只能自己跟自己下,早難受死了。可是偏偏現在又是學習的時間,駱衍習慣在這個時候聽他背書,自己閉著眼睛在心裡默讀,當然,他這小子歸根到底,還是一個字,懶!不過就算他不懶,他這小子也對圍棋沒什麼興趣,才不會陪他。
白玉堂搖搖頭,「我現在沒心情跟你下棋,只想跟你切磋一下武藝,怎麼樣,要不要來?你這幾天身體沒生鏽吧?」
蘇星河苦笑,「我的個白兄啊,現在可是上午?」
白玉堂一愣,雖然他今日比往常起的晚了許多,但是此時正是上午沒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他為何突然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就聽駱衍接了一句「於是,這切磋只能下午進行,不然師父一定責罰我們。」
白玉堂不語,心中卻覺得自己從小沒有父母管教,只有一個對他很是疼愛的兄長或許也是一件幸事。他當然不能讓剛剛被放出來的蘇星河來一個二進宮,苦笑:「那還是算了,下午再說吧,你我還是來對下一局好了。」這話音剛落,那邊門【吱呀】一聲又響了起來,然後走進來三個小姑娘,為首的那一個,生了一張芙蓉面龐,秋水眸子,瓊鼻黛眉……他微微一愣,自小到大,他見過的女子自然是無數,但是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像這個女孩一樣的,讓人看了就會在心裡稱讚一聲「這才是女子。」
他今年正好是二九年紀,卻是直到現在還沒有定下一門親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到現在為止,他都還沒有一個能讓他入得眼去的女子——單論長相,那些女子還真沒有幾個能比的上他自己的……你要他如何定下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