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傳說中不和諧的和諧前奏

　　嘿嘿嘿呀嘿嘿嘿……你們明白的……前奏啊

　　駱衍不吭聲，因為他不知道現在他自己要點頭同意，還是要搖頭拒絕，他只知道現在他的心在呯呯跳，飛快的跳。

　　他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耳朵裡好像又傳來了蘇星河那句到現在還一直都在他的腦海中不停重複的聲音：「師父喜歡你，不是師父喜歡徒兒的喜歡……」

　　喜歡他？真的喜歡嗎？他不相信啊。

　　「丁丁，你在想什麼呢。」無涯子看著他神遊域外，然後不悅的皺起眉頭喊他。他怎麼覺得這孩子今天這麼不對勁呢？

　　「沒，沒什麼。」駱衍回神後有點驚慌的回答，那眼神兒讓讓無涯子一看就看出了不對勁兒。他皺眉，難道今天自己關在房間一天，這小子就碰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不成？當即眉頭皺的更深，然後輕哼一聲不悅的問道：「你自己說，今天做什麼了？」

　　駱衍見他皺眉，知道他心中不喜，立刻解釋道：「沒，真的沒什麼……我今天很乖的。」顯然，由於當年星宿海那段時間，無涯子的「光輝形象」太過深刻，如今無涯子眉頭一皺，聲音一冷的威力依舊甚大。

　　「真的沒什麼？」無涯子有點不信，不再嚇他，又和顏悅色的輕聲問了一句：「真的沒有？」見他還是搖頭他也就沒繼續逼問。這孩子的膽子有多大他心裡有數，才不敢跟他撒謊，可是他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現在就開始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罷了，算了，男孩子的天總是越來越野，但是他總有一天能讓這只想要飛到天涯海角的雛鷹再飛回到他的肩頭，依如梟兒。

　　浴池中，無涯子在閉著泡澡，而駱衍在外面收拾他們兩個人的衣服，他在故意拖延時間。他總覺得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就怕自己真的搶先問出口。自己這樣問出口，若是師兄弄錯了怎麼辦，怎麼辦！他可受不了這個打擊，更不能想像無涯子到時候怎麼想自己……

　　「你好了沒？過來幫我洗頭髮。」無涯子不耐煩的喊了一聲，這孩子也太磨蹭了吧？這種情況下還讓他相信今天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可能嗎？於是他心裡已經開始猜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星河？耗子？小貓？還是那個最近被他揍成了沙包的楊文廣？他揉揉眉心。

　　駱衍本來想磨磨蹭蹭的走過去，可是一看到他這動作就連忙幾個大步走到過去，然後單膝跪在水池外的一個專門用來洗頭髮的小浴池外，無涯子正在這裡等著他。

　　本來他應該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樣，乖乖的幫他洗頭髮，但是他的雙眼就停留在在他的胸前兩點再也移動不了視線……居然……是粉紅色！他以前怎麼沒有注意過？

　　男人，他可是男人啊，正常的男人看到自己喜歡的人的胸前兩點會有啥反應？別人他不知道，但是他那顆今天本來就已經「蕩漾」了的心開始撓啊撓的，像有一隻小兔子在不停的抓，讓他難受，讓他心動，讓他想要沉淪。

　　他不小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他懂，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情他也懂。雖然如今他只能困在這樣一個小小的軀殼內，但是他還是擁有一個屬於成熟男人的靈魂，但是為什麼現在自己就是克制不住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呢？

　　輕輕掬起一捧水，他專心的揉著手中的頭髮，這是他每天晚上最喜歡做的工作之一。那雙靈活的小手也沒忘記順便幫眼前的人按摩頭部，輕輕的。無涯子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一切，如此的理所當然，可是他卻每天一到晚上都在想，什麼時候可以讓他也幫這個小東西洗一次？

　　突然，無涯子聞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然後就開始皺眉。他不是不喜歡這種香味，而是他只想讓他的身上，只沾染上他自己的味道而已。例如女兒香，也例如他的體香。

　　是的，體香。

　　這天下知道他無涯子一個大男人竟然有體香的人，只有一個巫行雲，也是她在他小時候就用那種香味幫他沐浴，熏衣，從不讓人知道。兩種香味真的很近，但是卻也有細微的區別，只是他身邊的人，卻再也沒有人能細心的察覺出來，包括李秋水，也包括李滄海。

　　「你爬樹了？」餘香只有一點點，說明爬樹的時間不長，或者在樹上停留的時間不長。

　　「嗯。」駱衍應了一聲，然後幫他抹上胰子，繼續搓揉，最後用水幫他沖洗乾淨，淡淡的香味和熱水的霧氣開始在這間於是慢慢蔓延，再蔓延，給人一種很虛幻的感覺，彷彿對方隨時都會消失不見。這種感覺一直都纏繞在無涯子的心裡，一直。所以他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那隻白白嫩嫩的手。

　　不讓他夏天習武，是不想讓他曬黑，讓他重視內功，而放鬆對他劍術的要求，只是不希望他的手上也會慢慢的生出薄薄的繭子，然後慢慢變成老繭……

　　「下次別爬樹了。」他淡淡的吩咐一聲，然後再次合上眼睛，「下來洗洗吧，不然等下水就涼了。」

　　沒有回答聲，但是卻能聽到悉悉索索的脫衣服的聲音，他的兩隻手放在兩邊的池邊上，然後輕輕的拍著，彷彿是什麼在應著什麼調子。

　　「師父？」

　　「嗯。」

　　「你最喜歡的是什麼曲子？」駱衍磨蹭了半天終於磨蹭出了一個他很想問的問題。他其實還是有點懷疑蘇星河的話，師父喜歡的不一直都是小師叔？怎麼會變成自己？他還記得星宿海每天的《鳳求凰》，他還記得少林之行，雖然也記得他的承諾，他不會給他找一個師母……

　　但是這又能怎麼樣呢，看過天龍的人又有幾個不知道他師父喜歡的是她師叔李滄海？

　　「《竹枝詞》。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無涯子好奇的問，這小東西琴藝不佳，他本來已經沒了讓他繼續深造的想法，難道他最近還喜歡上了琴藝不成？

　　駱衍也不管他看不到，還是習慣性的搖搖頭，「沒，我只是突然很想知道，我居然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喜歡的是什麼曲子。」

　　緊接著他又扭捏的問了一句「可是師父——」

　　「嗯？」無涯子再次睜開了眼睛，這個小東西究竟是想問什麼？「說。」

　　駱衍被他的眼神抽的有點難受，想了想敵不過心裡的想法，問道：「可是師父，你在星宿海經常彈的不是《鳳求凰》？」好吧，都到了這個份上，他承認，他只是想試探一下……師父，你喜歡的不是師叔嗎？

　　鳳求凰……這三個字讓無涯子的心顫了一下，他明白了小東西為什麼提到了這個問題，或許，他是想問他在星宿海每日那曲鳳求凰？那個時候，起初他還沒有對小師妹徹底死心，且這鳳求凰他彈（吹）到了後面，可是大部分都是因為他，但是這些話又怎麼能告訴他？

　　無涯子索性直起背，反身捏了捏他的小臉兒「那是因為想吹，快下來。」

　　駱衍絲毫沒想到他會突然回頭，此時他已經脫得僅僅只剩下一個紅色小肚兜，連條褻褲都沒穿，當下大窘，趕緊跳下水中，還差點沒嗆著，真是狼狽啊。

　　「師父，你故意的。」他哼了一聲，一定是故意的……欺負人。

　　無涯子輕笑，笑的開懷。「我故意什麼了？你要是再磨蹭下去，今天晚上我們就不用睡了，快點，等下我幫你擦背。」

　　還能說什麼？他趕緊把已經濕透了的肚兜脫下來，然後手一拋，扔在了池子上面。趕緊大體的將身上洗洗。

　　無涯子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懶洋洋的不動彈，這樣駱衍心裡輕鬆了很多。每天晚上都要出現這樣的情景，但是這一次他卻覺得格外的不同。

　　那鳳求凰，真的僅僅只是想吹而已？

　　他心裡一嘆，然後依舊想當那隻只會將脖子鑽進龜殼裡的烏龜，也想和沙漠中那些傻乎乎，一碰到危險就會將腦袋扎進沙子裡，然後就以為危險就會過去的鴕鳥一樣……沒錯，他是在逃避。

　　他不缺少勇氣，但是他缺少信心——師父會喜歡上自己？這，真的有點不可思議！

　　無涯子手一招，他就游過去，如今的天色確實已經很晚了，先是無涯子用膳耽誤了一點時間，然後就是他磨磨蹭蹭，不然現在他們都應該休息了。師父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應該早點休息的。

　　可是剛走過去，他就突然想起來關於自己提議的分房的事情，自己究竟要不要分房？如今他真的不捨得這樣一個機會。

　　假如——僅僅是假如，假如師父心裡有他，也一定會不會想要自己離開吧？

　　「你今天很容易分心，想什麼呢？」無涯子有點不悅的問，這已經是今天的第幾次了？

　　駱衍嘿嘿一笑，將這幾年鍛鍊的招牌笑容掛上，馬上就讓無涯子沒了脾氣。這笑容，還真是可愛到了極點。

　　「很開心？」他問，順便又捏了一下包子臉。

　　駱衍輕輕點了點頭，很歡快的道：「師兄今天告訴了我過幾天要出去玩，我很開心，很想去。」他隨便扯了一個幾天前的藉口，中秋前的幾天蘇星河就想帶著他一起逛逛東京城的夜景，如今他們都到了東京大半年了，還沒有將東京游過來一遍呢。

　　無涯子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然後細心的用絹布在他的身上輕輕的擦拭，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將他翻過身，面對面。然後手上的絹布就摸到了他的胸前。

　　駱衍很不好意思的閉上了眼睛，這樣的接觸不是第一次，但是卻是讓他的心跳加速最快的一次！

　　無涯子當然發現了他的心跳過快，但是卻只當他是害羞而已，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他原來錯意了。這小子的下身居然不知不覺間就堅 挺 了起來，在向他展示自己的存在。他搖搖頭，然後輕輕在上面一彈，「你這小東西長的還挺快。」

　　駱衍頓時大窘，恨不得用手捂臉，然後也覺得身體發軟，師父……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出來！

　　無涯子的雙手遲疑了一下，還是放在了那個小東西的上面，輕輕的摸了摸，然後感覺到了它的顫慄，也聽到了小象主人口中的驚呼。他上下把玩了幾下，然後對駱衍道：「今天看你這個澡也洗不成了，算了，你還是去睡吧。」

　　駱衍紅著臉點頭，然後趕緊上去擦乾身體，而無涯子很簡單的用內力蒸乾了身上的水分之後就先回房間擦拭頭髮去了，不過心裡卻在偷笑。

　　等過了年，就十三歲了……

　　上了床，駱衍習慣性的當壁畫，也習慣性的在下一瞬間就被他拉到懷裡。等他下身好不容易消停了之後，他才強迫自己去睡眠，再這樣想下去，他一定會瘋的！

　　無涯子抱著他，一隻手攔著他的腰，一隻手放在他的臀部，讓他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胸前。靜靜的感覺著他漸漸平穩的心跳，也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穩。

　　三更天。

　　無涯子睜開眼睛，然後看著懷裡這個在不停的扭動的小傢伙，他一臉潮紅，好像想要什麼一樣在他的懷裡開始拱來拱去，無涯子一下子不淡定了……大半夜的，愛人在懷，還做出這種動作，如果他要是真的沒反應，那才叫真的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