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搞分裂

　　牛筋這東西果然是好的，彈起來蹭蹭的響。楚智大手一揮？：“包子，現在我委任你為小隊長，去把色找來。”

　　小包子立正站好，毫不含糊的行了的軍禮，小腿跑起來就跟一小圓球一樣。很快就把色找回來了，有了色的幫忙那一地的棉花很快就彈好了。

　　楚智看看色結實的膀子，然後用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再戳戳自己的，果然有質的區別啊。色看著楚智用白嫩嫩的爪子老是捏自己，雖然不疼可是心裡覺得癢癢的，越想越覺得楚智像兔子的崽子，可愛的讓他恨不得立馬抱著親一口。

　　楚智看著彈好的棉花叉著腰囂張的笑著，這就是智慧的結晶啊。老子現在已經是全能型人才了！！！

　　包子抬頭看著一臉妖孽的楚智，縮了縮小脖子。遲疑的問道：“楚智哥哥，為什麼你的笑聲聽起來讓包包怕怕呢？”

　　“……”楚智那笑聲噎在喉嚨口，差點被噎死了。老子那是滄海一聲笑啊，滄海你丫的懂不懂，懂不懂啊？？！！

　　色看著楚智憋屈的小摸樣，一口粉粉的小嘴撅著，色小腹的地方又騷動了。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了，色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勁，就是不知道往哪使。說起來今年楚智也要跟著他一起去捕獵了，湖泊部落的規矩男孩十歲之後就必須去捕獵，這會兒過了年楚智都十三了，阿爹肯定不會再讓楚智拖著。

　　正想著外面的吵鬧聲越來越大，連包子都伸著小脖子一個勁的往外看。色皺起眉，這個華和勤真是太過分了，已經鬧了不止一次兩次。

　　“怎麼了？”楚智看著包子已經出門了，也想出去看看。

　　色搖了搖頭拉著楚智往外走，基本上整個部落的人都去了天台那邊。楚智這才發現現場的氣氛異常的不和諧，有幾個男人臉上還破皮了，看來事情很嚴重。

　　楚智和色鑽到了人前，就看見男人們站成了兩隊人，相互瞪視著就跟斗雞一樣。華是烈的繼父，是在烈的阿爹死了第二年和烈的阿娘組成了家庭。怎麼說呢？人還是不錯的，對烈他們母子也好。就是為人小肚雞腸一點，色覺得楚智的心眼已經夠小了，比楚智還小的男人都是讓人看不起的。當然楚智除外，楚智就是小心眼也是很可愛的。

　　以華為首的那一部分的人看起來情緒很激動，華更是激動的發表高談闊論：“富，我們不想再平均分配了。憑什麼我們花了很大的力氣打獵，那些偷懶的人也能分到一樣的食物。”

　　“就是，如果是弱的女人，我們可以給她們食物。但是，是男人而且有力氣，卻每次都偷懶跟在隊伍後面，這樣的人我們不會給他們食物。”說話的人是信的大兒子裕，記得當初那場戰役信死的時候裕才十一二歲，如今也是男人了。他是站在華那邊的，不能說他們自私，只是一個團隊就是這樣，有的人努力自然有人偷懶。

　　加上小年輕火氣方剛的，被人一挑撥離間自然宛如在火上澆油，自然是鬧得厲害。楚智嘆了口氣，這個問題富大叔也是想了很久，有些人在捕獵的時候故意走得慢或者避開有獵物的地方。這麼多人看著呢，你一次兩次是可以，時間長了誰樂意每次都是付出的那個啊。你又不是我的阿爹阿娘媳婦子女，老子憑什麼養活呢啊。

　　楚智有一次也提過私有制的事情，被富大叔狠狠的訓了一頓。楚智倒是無所謂，畢竟讓公有制社會轉變成私有制也不會是他一個人一句兩句的就能成的，這是一種心態的問題，必須要大部分人贊同。

　　現在卻是個好機會，就是不知道富大叔怎麼想了。楚智估計著，在富大叔不在的幾天，華那群人應該鬧了不止一次兩次，看今天這氣勢人家那可是有備而來的。要是富大叔今天不表態，估摸著族人就要分裂了。

　　對於一個族長而言，族群分裂成幾個小團體，那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富也是大聲的嘆氣，以前部落裡食物不足的時候，大家每個人都團結在一起。每個人相互關心，有什麼問題拿出來大家討論商量。

　　可現在生活好了，食物充足了，連住的都比以前好了很多很多。結果反而有了這樣的事情，這讓他很苦惱。他不希望部落裡有矛盾出現，不過華那群人說的確實也是問題。部落裡的人比如勤他們幾個，總是喜歡占別人便宜，有一次富也看見勤故意在大家捕獵的時候躲在一旁看，富也對勤敲打過幾次。可勤不聽，富也不可能讓他離開部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富考慮起來楚智說的事情，或許……

　　“什麼叫我們不捕獵，每次捕獵的時候我們也去啊。”勤不但不檢討，反而振振有詞。勤今年三十歲了，有二個兒子。現在自己家養了雞和羊，即便一段時間不去打獵，他也不怕沒有食物。不過既然要打獵，勤覺得又不是沒有人，為什麼一定要自己出力氣。就是那個華小心眼，看不得自己舒服。這麼一想更加生氣了，連話也酸的不像話。“華，是你自己不夠吃吧。也是，幫別人養了兒子，肯定是食物不夠的。你就是看別人家過的好，心裡就不舒服。”

　　“就是，食物平均分配的事情，每個部落都是這樣做的。憑什麼你就有意見，如果你要真是不喜歡可以離開部落，我們是一個大團體，我們可不需要像你這樣的人。”勤這邊的人也有話說。

　　華氣的臉都漲紅了，非要衝上去揍勤。他的伴侶和孩子容不得別的詆毀，他今天讓那個勤知道自己的厲害。

　　勤的話不光華聽的不舒服，色和楚智聽的也不舒服，勤這種人換了現代就是個潑皮。楚智最看不起這種無賴，你丫的自己偷懶就算了，居然連人家老婆孩子都罵，別說是華了是個男人都要胖揍他。

　　“好了，勤，烈的阿爹是我們部落的英雄，難道你對這個有意見？”富大叔最後的天平秤顯然偏向了華，就為了勤最後的那句話。

　　七年前的戰役是他親身經歷的，如果不是烈的阿爹說不定他也……。這事明著就是勤的錯誤，他卻還能厚著臉皮說三道四，這樣富也心寒了，同時也對勤更加有意見了。

　　勤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可是他是個男人絕對不能示弱。但面對富這個大族長，勤還是畏懼三分的。“富，是華先挑起來的，食物平均分配才能讓大家更好的生活。有些人家裡只有女人和孩子，難道華要讓她們餓死嗎？”

　　“富，我當然不是這樣想的，不過像勤這種人每次捕獵總是偷懶。我們抓住了食物，他什麼都不做卻可以分到食物，這對我們來說太不公平了。他又不是女人，也不是身體不好，憑什麼可以偷懶。”華越說越生氣，聲音也大了不少。

　　華的提議得到了大多數人的響應，畢竟像勤這樣的也是少數。不過這個習慣肯定是不好的，本來是一個人偷懶，可其他人看見了就會產生消極抵抗情緒。漸漸的偷懶的人越來越多，你不幹我也不幹。

　　那些猛獸都知道不捕獵就會餓死的道理，老是偷懶不光會讓其他人心裡不舒服，還有降低自己的體力。而勤這種消極懶惰情緒，已經影響了一部分人的心裡。這些富也是知道的，在這次的集會中他也和其他部落的族長討論過，當然不會說自己部落的情況。只是隱晦的提了提，結果發現不少部落也存在這種問題。尤其是富裕的部落這樣的情況反而多，那些貧困的部落這種人是很少甚至沒有這種人的。

　　富考慮了很久，最終的問題顯然還是出在過於安逸上面。比如太陽部落裡的那些鋪子，主要都是女人在開著，就是為了不讓一些人找藉口，這樣大家捕獵的時候就能更努力。阿敏也提過，他們族長想要開先例，讓每戶人家分開來捕獵，抓住的獵物歸自己所有。

　　可是太陽部落擔心，分開來捕獵的後果就會增加危險性。而且分開捕獵捕到的獵物也相對來說會小了很多，是不是會讓部落裡的人不滿。

　　富讓兩邊的人先會屋子，自己考慮了以後再回答他們。這也只是權宜之計，富在屋子裡坐著，貴連聲響都不敢有，就怕讓富心裡更加煩躁。

　　楚智和色進屋子的時候，就看著富一邊搖頭一邊唉聲嘆氣的。楚智幫富倒了一杯水，作為部落的族長，壓力是非一般的強大啊。“富叔，這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楚智，你上次說的事情再仔細說說好嗎？”富現在也沒注意，倒是想聽聽楚智的分析。

　　“阿爹，上一次你不是說楚智說的不行嗎？”色今年已經十四歲了，在部落裡算半個小子呢。

　　富輕咳兩聲，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這個……“我只是聽聽而已。”富大叔還是要面子的大叔。

　　楚智想著這事兒有門，他也不是說公有制不好，可弊端顯然更多。就好像毛爺爺那會兒搞的吃大食堂的事兒，餓死多少人啊。“富叔，今天這些事你也看到了，勤喜歡偷懶可是你也不能一直由著他啊。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的話，部落裡的人只會越來越不滿。華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他是比別人更在乎得失，不過他也代表大部分人的心裡想法。”

　　“然後呢？”富喝了一口水，心裡的煩躁稍微降低一些。“如果分開部落的後果，你想過沒有，大家能夠捕到像野豬這些東西都是靠著人多，如果是一兩個人，這些獵物我們是沒有辦法捕獲到的。”

　　楚智微微一囧，這個他還真沒考慮到。“恩，我覺得阿爹說的很對，如果分開來捕獵的話。我們不光那些大型的獵物分不到，說不定食物還會沒有原來的多。”色那張已經有些張開的臉上，透著一股屬於男人的冷靜。

　　“哎呦，你們想的太多了吧。大家可以組成團體嘛，富大叔，你想想看我們部落現在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現在部落裡的男人有很多，大家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組成一個小團體。人員由他們自己決定，五個人一組十個人一組，甚至是二十個人一組都可以。這樣一來一樣可以捕獵啊，而且如果他們抓到了食物就可以按照他們自己的想法安排。”楚智現在渾身熱血啊，自己就是公有制向私有制發展的創始人啊，他老爸老媽要是知道了，就是死了墳上冒青煙呢。

　　富的眼底一亮，對啊，這個他怎麼沒想到。他是讓大家可以分開捕獵，可沒有說不能幾個人相互一起去啊。富的眼底閃過一絲震驚，這個楚智來了部落這些年，明明什麼地方都沒去過。可是見識居然比他們這樣的旅人還有大的多，如果不是楚智，說不定部落還是原來那樣。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同意讓楚智十三歲才開始參加捕獵的原因，楚智是特別的，他即便不親自捕獵，或許也不會餓死吧。

　　貴抱著已經熟睡的包子，擔心的看了色和楚智一眼。色已經十四了，楚智都十三了。再過幾年就會去集會就要找伴侶，可是色對楚智……。貴覺得很擔心，他們兩個在一起了，沒有孩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