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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鳳凰》第40章
第八章

  一日夜間,電閃雷鳴帶著風雨來臨的前兆。一聲聲轟隆隆的雷聲,彷彿天就此要塌下來般,讓人感到恐懼。雷聲漸遠,一道道似龍飛鳳舞的閃電劃過天際,天像是要咧開般驚起條條帶著金光的裂縫。

  黑漆漆的書房內,諸楚安白色背影在閃電的閃光中忽隱忽現,牆上那幅鴛鴦戲水圖,也在這閃光中忽有忽無。

  諸楚安俊美的臉在閃電中顯得很恐布,突然,他轉過身對一旁站著的諸景,冷聲道:「去,把那個孩子給我帶回來。」說著,諸楚安頓了頓,從衣袖內拿出一封信遞給了諸景,又道:「等事情辦妥之後,把這封信送去給二公主。」

  下了整夜的豪雨,隔日清晨升起了太陽,陽光明媚,倒是個好天氣。

  早晨,鶯鳥的鳴叫聲迴蕩在宮院四處,荷花池內碧綠的蓮葉無窮無盡,陽光的映照下荷花開得分外嬌豔,幾朵含苞欲放的荷包點綴其中,幾隻蜻蜓在荷花池上悠哉的飛來飛去,不時的逗弄荷葉上的水珠。

  諸楚姬站在荷花池邊,看著這一幕美景,心情也格外地爽朗,再過幾天就是諸敬燁的壽辰,叫人吃驚得壽禮她也已準備好,只等那日到來給眾人一份驚喜與感嘆。

  「二公主!」亦薇兒不知何時已來到了韓謹身旁,她輕喚了韓謹一聲,見韓謹扭轉頭來,她忙把手中的書信遞給韓謹道:「剛才諸景送了一封信過來,走時,他還說二公主務必要看,否則會後悔的。」

  韓謹一怔,有些不安的接過了信封,她心想,諸楚安又在搞什麼鬼?而且再過幾日就是她選婿之日,難不成他想阻止她?

  韓謹本不想去看這封信,但是心裡很不安,所以猶豫了片刻,韓謹戰戰兢兢地打開了信封。

  打開信後,只見信上寫道:聶兒在我手中,若想他平安,你該知道要怎麼做。

  看完信上的幾行字,韓謹頓時面色蒼白,兩眼也變得無神,而臉部表情也在瞬間僵硬。手中的信紙順著韓謹下垮得手,滑落到了亦薇兒角邊。

  「二公主怎麼了?」

  亦薇兒見狀,擔心地問著,卻不見韓謹有絲毫反應,於是她拾起腳邊的信紙,稍稍一覽,突然嚇地倒抽了口冷氣。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恐懼感卻越來越濃郁,一向冷靜地她,此刻胸口也開始大幅度地起伏著。

  不知在池塘邊呆站了多久,韓謹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她重重地喘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痛苦地說道:「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局面,呵~是我們太疏忽了。」

  「公主你別急,聶兒是不可能這麼容易被發現的,而且那日被偷聽之後,我就馬上去把聶兒送出了城。」亦薇兒難以置信地說著,心中也很不安,可她仍繼續安慰韓謹道:「二公主,可能只是個圈套,我這就去確認。」

  「不必了,既然他會把這封信送來,想必他早已有了十足的把握,不然他是不會蠢到做出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來的,所以根本不需要去懷疑這件事的真偽,」韓謹說著緩緩睜開了眼,如今,她不知道諸楚安到底是什麼目的,難道他真的只是為了留她在身邊?還有另也陰謀?

  「我們該怎麼辦?」亦薇兒焦急地問著,韓謹沒有說話,只是哀嘆著淡淡地垂下臉,見狀,亦薇兒忙上前跪倒在地,請罪道:「都怪薇兒太疏忽了,薇兒該死,你懲罰我吧!」

  韓謹眉頭一緊,她忙服起亦薇兒,說道:「事到如今,自責也已無用,倒是該好好想想,往後我們該怎麼辦。」

  韓謹說著淡淡地轉了身,她心不在焉地往書房方向走著,見狀,亦薇兒也緊跟了去。

  進了書房,韓謹直接走去坐在了書桌前,她拿了一張信紙,隨筆在紙上寫了幾行字,最後在信紙的一角寫上了「韓謹」二字。

  韓謹把紙折了幾折,然後放進了信封,抬頭時,她目光掃到了桌角放著的一隻小娃兒玩的叮噹鼓,於是,她放下信,伸手去拿起了叮噹鼓,輕輕地轉了轉,問時一轉清脆的鼓聲隨之迴蕩在了書房內。

  玩了一會兒叮噹鼓,韓謹把叮噹鼓塞進了衣襟,接著她抬頭凝望向亦薇兒,歉疚地說:「薇兒,你跟著我總是吃苦受難,說不定跟著我連命都會沒了……」

  「薇兒甘願!」韓謹的話尚未說完,亦薇兒跪倒在地脫口而出,見狀,韓謹忙去把她扶起身,不料亦薇兒有些激動地說:「公主把薇兒從人販子手中救出,讓薇兒免去賣進青樓的命運,還給薇兒吃住,讓微兒武功防身,而且一直以來都未曾把薇兒當下人看待,所以為了公主,薇兒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聽聞紫嫣這番話,韓謹欣慰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信遞給紫嫣,道:「你帶著這封信盡快去找紫嫣。」亦薇兒接過信,急道:「公主,薇兒不能留你一人在此,現在大王還在,你可以跟大王坦白說出實情,到時候,量太子也不敢把你和聶兒怎麼樣……」

  「薇兒~」韓謹打斷了亦薇兒的話,她站起身,扶亦薇兒起身,之後拍了拍亦薇兒的手臂,又說:「我的經歷並不光彩,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接受的,特別像我這種身份更不容易被人接受曾經不堪經歷的事實。雖然父王對我疼愛有加,可是不能保證他得知實情後,不會排斥我,又能接受那個他人會認為是孽種的孩子。」韓謹說著苦澀地笑了笑,她吐了口氣,繼續說道:「本來我想利用燕國的實力來保護我們母子的,所以我設計燕彥,使他注意我,又用小計擄獲他的心,因為我知道,在眾多國家中,燕國是保留實力最多的一個國家,而且燕彥的為人也是眾王子王孫中最優秀的一個,只要能嫁給了他,我再擔心趙蜀風追捕,而且也可以隨時找個圓滑的藉口把聶兒接到身邊。可是,我錯了,至到最後,我還是栽在了親人手裡,可能是我對諸楚安少了防備的關係爸!可誰又知,自己的親哥哥居然會用這種手段留住自己的妹妹,而且他的那種怪異的思想,也有點讓人覺得噁心。」韓謹看著一處淡淡地說著,臉色逐漸猙獰,眸中也染上了一抹厭惡感。

  一番思量之後,韓謹伸出手摸了摸亦薇兒的臉,接著又拍了拍亦薇兒的肩膀,安慰道:「你不必為我擔心,諸楚安是不會把我怎麼樣的。等你與紫嫣碰了面,你便帶著信去找錦成藥王,他看了這封信會跟你們來諸國的,等你們回到諸國,你就讓紫嫣保護錦成藥王,而你盡快回到我身邊。」

  聽完韓謹的這番囑咐,亦薇兒沒有再多問,她明白她一旦做出決定便不會輕易改變,所以亦薇兒接過信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南方的天氣較熱,日頭也相對較長。

  傍晚,韓謹命人準備了一桌酒菜,還派了人去請了諸楚安來她宮裡。

  天色漸暗,韓謹坐在榻上,看著圓桌上的菜餚等待著諸楚安的到來。

  「楚姬,你看我帶誰來啦!」此時諸楚安的人未到,聲音倒是先從屋外傳來了。

  韓謹毫無喜色地緩緩從榻上下來,往門口處走了幾步,忽見諸楚安領著一個剛會走路的孩子進屋來,瞬間韓謹愁悶的臉上染上了喜色,但是,她看清孩子那雙與趙蜀風有些相似的眼睛時,她的雙眼忽地一熱,一絲淚光頓時在眸眶中打轉,可是她兩腿卻不自覺得走上前去。她蹲下身,喜極而泣的仔細的端詳了聶兒一番,見他安好無恙,她突然把聶兒攔入了懷中。

  片刻,韓謹放開聶兒,回眸朝諸楚安微微一笑,接著溫柔地說道:「謝謝妳把他帶來這裡。」

  諸楚很有氣質的做到了圓桌邊,他給一旁的宮女太監們使了眼色,只見宮女們一臉誠惶誠恐地紛紛退了下去,之後諸楚安沈了臉,他盯著韓謹,有些不悅道:「妳先不要謝我!我先問妳,這孩子到底是誰的?既然妳都還記得孩子的存在,那麼妳到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諸楚安臉色越來越差,突然他伸手抓住了韓謹的手臂,猛地把她一拽,只見韓謹抱著孩子隨著他的力道一起傾向他。韓謹倏地扭頭看向他,憎恨的目光瞬間逝去,留給諸楚安的是一張已經修飾過的笑臉,她很平靜地看著他,忽而她莞爾一笑,裝出調皮的模樣說道:「我謝你是因為妳帶了一個可愛的孩子來我這裡,而且我也想問你這孩子是誰?還有今日一早,你莫名其妙地給我送了一封信來,信上的內容也很奇怪,我真不知哥哥到底是什麼意思,到現在還未弄明白呢!對了,忘了告訴你,今天我請你過來並不是想聽你說這些奇怪的話的,主要還是想跟你商量點事。」

  諸楚安微微眯起雙眼,看著她那張甜甜的笑臉,他好看的眼睛裡流露出一股邪氣,雖然心中迷惑,但是他並沒有去拆穿她,他直起身體,理順了情緒,又對韓謹道:「既然你看不懂信中之意,那好,你告訴我,你主動找我來商量什麼事?難道你現在還有什麼比信中的事更讓你關心的?」

  諸楚安轉眸掃了聶兒一眼,見那張稚嫩調皮的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容,諸楚安不由地泯嘴一笑,一絲怪異的笑容染上了他的嘴角。

  但是,韓謹並沒有很快回答,她不緊不慢地抽回手臂,拉著聶兒的小手坐到了諸楚安對面,接著她把聶兒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生疏而又細心地喂聶兒吃了一口菜,看著聶兒開心地吃著菜,韓謹便又抬起頭認真地對諸楚安說道:「這幾天我想了許多,當年我因不肯連姻而逃婚,如今我依然會如此做,所以只要你能幫我再解決擺平關於連姻的事,我會履行當年的承諾。」聽聞此番話,諸楚安雙眼一亮,急道:「你真這麼想?」

  「是啊!你應該明白我的決心,不管是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都不會任命當一枚棋子夾在利益中間的。」韓謹邊說邊逗弄著聶兒,她完全忽略了諸楚安懷疑的眼神。

  諸楚安並沒有再多問一句,他看著韓謹,本有些疑慮地眼神逐漸變得明朗,此時他端起了酒杯,興奮地仰頭一飲而盡,接著他放下酒杯掃了眼桌上的菜餚,說道:「這些菜怎麼都是我喜歡的?」

  「我讓他們準備的。」韓謹微微笑著隨口一語。

  諸楚安淡淡一笑,拎起筷子挾了一塊糖醋魚,很優雅地放進了嘴裡,他邊有滋有味地吃著,邊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吃這魚嗎?」

  「為什麼?」

  「因為它酸酸甜甜的,就跟我的心情一樣,有時你不理我的時候,我就覺得心裡很酸,你陪有一起玩,一起開懷笑時,我就會覺得心裡特別甜,時間久了,我喜歡上了這種感覺,所以糖醋魚就成了我的最愛,因為魚的肉細細綿綿的,正如你的心思一樣的細膩。」諸楚安說著露出了好看的笑容,他放下筷子望著一處,回憶起了他與她的童年。

  諸楚安的這番深情密語,韓謹一句也未聽進去,她只顧著聶兒,喂聶兒吃著飯菜,偶而親親聶兒的臉,喜悅得心情全寫在了她的臉。

  整晚都是諸楚安一個人再講述過去的點點滴滴,而韓謹也相對的應和著,至於孩子的話題,韓謹是儘量的避免。

  當諸楚安要離開時,韓謹突然對他說道:「可不可以把這孩子留我這裡住幾天,皇宮裡太悶了,有個孩子作伴可以打發時間。」

  諸楚安沒有拒絕,他只是苦笑了笑,說道:「那就留下吧!不過關於孩子的身世,你最好不要再跟第二個人透露。」

  諸楚安說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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