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往前走,手上抓著的袖口突然反了方向將我抓了回來,
「別動。」
喔!天可憐見!上天一定是不忍心我沒摔死卻被悶死,這挨千刀的悶油瓶總算發話了呀!我在心裡擠兌了一番,這才陪著笑,
「小哥?」
「四周都是冰牆,出不去了。」
「……」
我錯了,我收回前言,我果然還是最倒楣的主角!!!我就算倒鬥的知識不多,大自然的常識我還是有的,毫無防備的掉下來,身邊一個工具也沒有,冰這麼滑,自然是無法靠雙手爬上去。
「那…」
「等吧。」
「…嗯,看來也只能等了,也許等會胖子就會放繩索下來了…」
我沿著四周的冰牆摸了摸,這冰洞的空間似乎很小,看樣子是不用擔心小哥會失蹤了,於是就鬆了手,沿著冰牆坐了下來,剛腰背似乎也撞的不輕,剛還沒什麼感覺,一坐下來,便開始發疼了,
「嗚…他娘的…」我小聲的呻吟著,平常在他人面前隨口而出的粗話,一遇到小哥就全部氣弱了。
「吶…小哥…坐著吧?」你再這麼站著那地也不會給你溶出一個洞來…
我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往旁挪出一個空位,縮了縮。
這冰洞真冷,小哥在我身邊一聲不響的坐著,又不講話了,我這人就是受不了悶,他不講話,那我就扯天說地的講唄。
我往胸前的袋裡摸了摸,摸出一張紙來,可是睜眼也看不出什麼,禁不住又白了自己一眼,這麼黑,我拿出來是要看什麼鳥?可是話題總要有個開頭,我捏著那張硬紙,
「這個呀…說了也許你會感興趣…」
我手裡拿著的正是老癢給我寄的那張照片,
「還記得在魯王宮跟西沙海底墓看見的那個青銅鈴鐺吧?我那老癢在一地找著了同樣的東西,那青銅樹呀,不說你不知道…」
我轉頭過去看了小哥的方向,突然感覺似乎有什麼光線一閃而過,就好像小哥正睜著眼目光如刀的盯著我手裡的那張照片似的,
可是我一征住,再一細看,似乎又不是那一回事,我想也是,這個黑乎,怎麼可能看得見?
我滔滔不絕的將跟老癢結夥一同去秦嶺的事揀個大概說了,只是說到後來,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發睏了,話說的自然也含糊,
我不清楚小哥有沒有再聽,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唯一的聽眾都沒意見,我也不管了,嘴巴一閉,歪了歪身子就想湊合著睡了。
「吳邪,別睡!」
一直沒什麼反應的小哥卻再這時候發出阻擾,他抓著我的雙肩使勁的搖了搖,
我說要是平常,我一定奉你的話為聖旨,可是現在又冷又睏,
這地方也不是不好,至少凍死了還是個全屍,哪天後代子孫把我挖出來的時候還能放在冰庫裡展覽…我這麼帥…肯定迷死一群ㄚ頭片子…怎麼想也勝過那樓蘭美女……
腦袋正胡亂的想著,呼吸都勻了,半醒半睡之間,卻突然感覺嘴唇一軟,把我嚇的清醒了!
我的媽呀,不是什麼蟲子壓在我嘴上吧?我忙反射動作的往後一縮將壓在我臉上的東西往外一推。
可是那東西,似乎把我死命發出的力氣給徹底無視了,這就讓我有點傷心了,我再怎麼沒用,我好歹是個男人呀,好歹是個男人,你也裝個樣,無動於衷的,不是擺明瞭我力氣小不拉機的了嗎…
沒等我哀悼完,那蟲吐出個軟軟的東西,就要往我口裡鑽,我掙紮了幾下,感覺到唇瓣漸漸發麻,力氣似乎要被抽掉了,
「嗚…」這蟲…有毒………
我手掌壓在那蟲子的胸前,突然意識到不對,那觸感似乎是布料的那一類東西,我再摸摸,努力睜大眼,再睜大眼,操!那是個人呀!這洞裡除了我還有人嗎?!
呃…我不是說小哥不是人,我那意思是,對我做這種事的不可能是小哥…除非小哥中邪了?!
耶…不對呀…我的初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