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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第27章
第五十三章

「這未免有點......」太陰損了。暇玉雖早就知道穆錦麟為人陰險狡詐,但是剛才親眼看著他低眉間眼眸一轉,就有了這等缺德主意,仍不免心中納罕。這還是個突發事件,如果他真要整治誰,誰還能跑出他的手心。

「有點什麼?」錦麟趴在床上,一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看她笑:「你就是心慈手軟,對你爹的那個私生子,你就是這般手下留情。像這種人,你如果給他活路,他下次指不定怎麼咬你一口。”

暇玉道:「可是,不還沒肯定是靜楨做的麼?而且,這樣的做假口供,東府那邊......怕是得鬧翻了。”

「鬧翻就鬧翻,關我何事?!」錦麟道:「就算不是靜楨做的,我這麼做,讓梁安侯戴頂綠帽子,噁心他一番也好。」暇玉仍舊覺得這招太過缺德:「你就沒別的辦法嗎?”

錦麟歎了一聲,笑道:「有這樣現成的辦法,我為什麼不用?!」偷眼見妻子微皺眉頭,便笑著給她揉開:「那邊沒一個人是值得可憐的,你就少假好心了。早知道你這樣,我就不跟你說了。”

暇玉道:「聽你說的很輕鬆,實行起來會順利嗎?別整不成靜楨,把你自己栽進去。」哪朝哪代,逼供作假都是不可饒恕的。

他呵呵笑道:「別擔心我,在錦衣獄裡,只有死人不開口。人都抓到了,叫他說個把假話,他必須照做。”

暇玉心裡想,怎麼說的好像她是共犯在擔心他這個主犯會出紕漏一樣?!她也搞不懂了自己了,丈夫明明在害人,卻說的跟商量明天去哪裡遊玩一樣輕鬆。她以前常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難道這是被他同化的前兆?

「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怕這個計畫做不成......哎呀,也不是......」她非常糾結就是了。

錦麟笑嘻嘻的說:「你就別操心了。那‘掌家’犯案這麼多次,他記錯‘個把時間和地點’也在情理之中。靜楨的生母柳姨娘,早些年愛侍弄花花草草,賣給她花苗的農戶和農戶家的小娘子可不在少數,這裡面有個混進去的‘歹人’不是很正常嗎?她在花房裡和農戶娘子說是侍弄花草,誰知道‘她們’在做什麼?”

「......」這,這個人......簡直太......暇玉下意識的護住肚子。這個月份的孩子,差不多對外界的事物有感覺了。動聽的音樂,溫柔的撫慰,都能影響他。她可害怕孩子未出生就受他爹荼毒,娘胎裡就壞的跟穆錦麟似的。

「可你這麼做,靜楨的生母,柳姨娘又沒招惹你,這不是累及無辜嗎?”

他無所謂的說:「你怎麼知道她是無辜的,再說了,一個姨娘累及就累及了,有什麼的。若是每個人都顧及,就不用做事了。靜楨那傢伙,蹦躂不了幾天了。”

雖說該‘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可暇玉還是覺得這樣的辦法太過陰毒:「我還是覺得......」

「行了,別念叨靜楨這事了,你要是心裡不舒服就當沒這回事吧。我每天在外面做的事情多了,肯定有許多你忍受不了的。你要事事都這麼糾結,我以後就不和你說了。」他輕撫著暇玉的肚子,道:「今天端午,我不去衛所,等明天我去了,就好好交代交代。」忽然,他感到她腹中的胎兒動了一下,便欣喜的朝那方向道:「你是不是也覺得爹爹做的對?真乖哈。”

暇玉心驚,心裡默默發誓,等孩子生出來,絕對要悉心教育,堅決杜絕穆錦麟當他的面講那些黑心的事。

第二天一早,錦麟醒過來後,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抱著衣裳離開床榻,在帳外穿好了,躡手躡腳的回來在她臉上偷了個香,才高高興興的去衛所了。



穆錦麟一向對東府這邊的恨意不加遮掩,剛跟這邊鬧完矛盾就有麻煩找上他們,陷害的意味十分明顯。所以端午節之後,有錦衣衛的人找到梁安侯穆燁松,核實二十幾年前的所謂‘繡娘’事件時,他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十有八成是穆錦麟搞的鬼。於是裝作心平氣和的打發走錦衣衛的人之後,他便怒氣衝衝的去找這個侄子。

端午節時,他不問緣由的打了自己的寶貝兒子靜宸。只因靜宸苦苦哀求,他才沒來這邊找他討公道。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變本加厲,把教坊司龜公的綠帽子往自己頭上戴,虧他還是自己的親侄子,竟然想得出這樣的方法噁心他。

穆燁鬆氣衝衝的來到西府,在客廳裡火急火燎的追問了好幾遍:「叫你家老爺過來!快點!」那小廝嘴裡說著是,立即去稟告,然後轉身跑了,過了許久也沒回來。於是他叫另外的人去找,於是另外的人也這麼走了,再沒回來。

終於茶水都快被他喝幹一壺了,錦麟才搖著一把摺扇,跟逛菜市場似的慢悠悠的走進來,態度十分好的拱手道:「伯父,您怎麼來了?」穆燁松一拍桌子:「穆錦麟!你爹娘去世之後,我這個做伯父的有虧待過你嗎?我就怕你年少無人管教,學壞了,多少次叮囑你,而你呢?偏不聽我的,去做錦衣衛!”

錦麟裝傻:「伯父,小侄又不是昨天剛剛入職,這件事幾年前不就吵過了嗎?”

穆燁松雖喝了一壺水,仍舊覺得口乾舌燥,指著錦麟道:「你,你......今早上有你們的人,來找我,說,說我們家出了,出了......」咬牙沉默了一下,才道:「出了那種‘男扮女裝’的醜事!都是你指使的吧!你夠狠心的,你叫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放?!」他本以為戳穿了穆錦麟的詭計,這個侄子該臉色大變,繼而強辯這一切絕不是他指使的。

誰知錦麟馬上怔住,手裡的扇子掉到了地上,他忙彎腰拾起那扇子,緊緊握住扇柄,看表情比他伯父還要慌張:「他們居然把這件事告訴你了?」繼而又咬牙切齒道:「這是故意整我!沒想到他連詔獄的人都反水了!”

穆燁松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唉——」他先歎氣,把氣氛拖進沉重的深淵,才恨恨的道:「去年審訊完太子乳母家的那個混帳,抓住他們的掌家提審完,我就告訴他們把這件事永久封存,再不許提起的!怎麼還把這件事告訴給你了。這是要窩裡反了!”

穆燁松慢慢的坐下,打探道:「難道你早就知道?」聽侄子的話,反倒是他阻攔著錦衣衛的人不許來找他的。

錦麟重重的頷首,滿面愁雲:「這個掌家是今天開年才抓到的,他是個走江湖的老手,據說連各地的藩王府都摸進去過,更別提京中頭臉人物家了。我們自然不敢怠慢,稍微走漏消息,便是有辱京中權貴的顏面。我之前本來是秉著看熱鬧的心思提審他的,沒想到越提審越糟心。唉,我沒想到,這件事會牽扯到穆姓的人家。伯父,難道您去年聽到我們抓到這麼一號人物的時候,就沒半點懷疑過自家籬笆的鬆緊?”

穆燁松被錦麟繞進了圈子裡,當真在回憶。但錦麟不等他仔細回憶,便打岔道:「那掌家說,他在二十四年前裝作農家女子和您的一位姨娘成過好事。說的有鼻子有眼,我不得不信,當時靜宸被廷杖完,雖說您們表面上感謝我手下留情,其實還是怪我沒救下靜宸,讓他受了皮肉之苦。心裡有一定會怪我。如果我當時把這件事告訴您,伯父,您一定認為我是借機報復!而且這事關乎一個侯爵的顏面,我當時對一同審訊的鎮撫和其他人員嚴加呵斥,不許他們洩露半句,本以為這件事過去了,今天秋天那掌家一問斬,就過去了。可他們怎麼就不受我控制了?這是給我眼睛裡放沙子,變著法的告訴我,我穆錦麟這個同知的位置保不住了!”

穆燁松被錦麟一席話說的一時分辨不出真假:「你早就知道,還把這醜事兒給攔下來......結果,你最近得罪了人,才把這件事爆了出來?”

「您也聽過吧,我成婚那天有人拿鞭炮準備驚嚇馬匹,大鬧迎親隊伍......其實都是錦衣衛內部和我有過節的人做的。」錦麟十分氣惱的說:「詔獄本是我的地盤,他們這次越過我直接去找你,是明擺著背叛我了!這幫雜碎!爺還沒死呢,就打算另起爐灶,另立門庭了!”

穆燁松深知錦衣衛內部鬥爭的厲害,心說原來自己淪為了他們鬥爭的工具。看來果然是有柳姨娘這回事,當初被錦麟給攔下沒有外泄,如今他在錦衣衛內部有些失勢,故意鬧這麼一出,在警告他。穆燁松雖有侯爵之位,但不想被牽扯進錦衣衛的鬥爭中:「到底是那******做下了醜事!才落給人家把柄抓!」他捶胸頓足的恨道:「將一個外來的野種做親生兒子養這麼多年了,我對不起列祖列宗啊。”

錦麟道:「您先冷靜,沒證據說靜楨就不是您的兒子......不過,他的確和大哥與靜宸不太一樣,靜慈沒病的時候也是個內向沉悶的個性,與靜宸如出一轍。靜楨麼,只在自家人相聚的時候,不多話,在外面,可結交了一幫子朋友。”

穆燁松聽了,臉色極為陰沉,他鐵青著臉道:「錦衣衛的人叫我好好回憶回憶,說三天后還要登門來取我的證詞!我絕許他們把這混帳事安到我頭上的!所以還請賢侄幫伯父這一次,將此事捂住不外傳。至於家裡面那個賤人和靜楨......」借著火氣,一甩衣袖,急匆匆的往外走去。而錦麟則泰然的安坐,僅目送了伯父出門。

穆燁松回到自家,已是暴跳如雷,一旦有了懷疑的種子,猜忌就像雨後竹筍般的節節躥高。當年向柳姨娘賣花教她栽種花草的小娘子的影子,若隱若現飄忽在眼前。靜楨的性子的確既不像靜慈也不像靜宸......他愛結交朋友,最近幾個月常常在外面,不知和什麼人混在一起。想到這裡,他直奔花房,將裡面的盆栽花草砸了個亂七八糟,待夫人錢氏來勸時,他才消了點火氣,罵道:「叫那賊賤人和靜楨那個混帳過來見我!”

錢氏不明所以:「老爺,您,您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啊,到底怎麼了?”

自己被疑似戴了教坊司龜公的綠帽子,這話怎麼說的出口。巧這時,柳姨娘聽說老爺在花房砸東西,趕緊過來瞧,正見著這一地的狼藉,不禁急的哭道:「老爺,我犯了什麼錯啊,這是為什麼呀?”

「為什麼?我還問你在這裡做過什麼好事呢!」穆燁松喊道:「你不是願意在這裡待著嗎?那好,你就給我搬到這裡來住!每日派人給你送飯,直到你死了為止!」柳姨娘雖年輕時得寵,此時年老色衰,加之這等猜忌,他只覺得看她一眼,都從心眼裡噁心,揪住她的頭髮,連打帶罵之後,將她推到地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書房時,察覺大事不好的靜楨早就候在那裡了。穆燁松呲牙睜目的看他,不知為何,憤怒逐漸消失,轉而在心中湧起的是無盡的悲涼,為什麼這個爭氣的靜楨身上要發生這種事呢?!他相信自己以後無法在平靜的面對這個兒子!

「靜楨吶......你應該知道咱們祖上以軍功立業,本朝非軍功不封爵,梁安侯這個爵位便是先人隨太祖打天下,為咱們攢下的。」穆燁松頹然道:「先人曾守大同要塞,在那裡有座棲身的老宅,你......你去住下,另立門戶吧。”

靜楨一怔:「這......爹,為什麼啊?我做錯了什麼?」這分明是把他趕出家門!

為什麼?因為你不是我的兒子!穆燁松的神經幾乎崩斷:「需要理由嗎?你只是一個庶子,別以為你大哥傻了,你弟弟和穆錦麟結怨,你就有份!滾去大同!除非給我弔喪,否則敢踏進這門半步,我就打斷你的腿!我再說一遍,立即動身啟程!”

他一點點在父親面前積攢的成就和好印象,在今日土崩瓦解。他甚至不知問題出在哪裡,所以縱然不想屈服,也找不到辯解的方向。他只得失魂落魄的接受父親的命令,行屍走肉一般的出了門。

出了書房,他幽魂一般的向自己的院子走,卻迎面碰上了靜宸,弟弟還是那個風輕雲淡的樣子。靜楨打定主意是靜宸使壞,反正或許再也不回來了,索性豁出去了,一把揪住靜宸的衣領:「穆錦麟怎麼沒打死你!”

靜宸面無表情的淡說:「是啊,我這種人。打死了,還能便宜別人,活著,只會給人添堵。像我這樣,一直被利用,卻還選擇一直相信別人的傻瓜......的確挺可恨的。”

靜楨愣住。

而這時靜宸則推開他,捂著左肋,微微低著頭向父親的書房走去。他一直走,直到進入書房,連一次頭也沒有回過。

靜宸見父親雙手蓋著臉,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他輕咳一聲,示意他到了。穆燁松聽到他的聲音,立即回魂般的猛地的睜開眼睛:「靜宸,你來了!你可要爭氣!你大哥那樣子,繼承不了爵位,等父親百年,這些都是你的!你千萬要爭氣!”

他不懂為什麼父親突然間要說這個:「謹遵父親教誨。”

「我叫你二哥去大同了,不許再踏進家門半步!」穆燁松道:「你的障礙,爹都替你清掃乾淨了,所以你要靜心讀書,別再整天寫寫畫畫不務正業了!”

「......」靜宸不語,須臾冷聲道:「......我的障礙難道不是父親你設置的嗎?當初什麼不讓我二哥去說,而選擇叫我去?因為我看起來呆頭呆腦的更容易贏得嬸嬸的信任,對嗎?”

穆燁松驚訝道:「你,你怎麼敢跟我這樣說話?!”

「您放心,我這麼多年沒跟錦麟透漏一個字,以後也不會。」傷處又開始疼了,直疼到心裡:「我會為您承受所有的怨恨!」說罷,不等父親的命令,拽開門走了出去。



這一日,暇玉身後靠著小墊,雙腿放平,一邊按摩腹部,一邊給孩子念詩詞聽。當然挑選的都是一些她看來有美好追求的。哀涼的、沉重的統統不在此列。等念完了今天最後一篇,錦麟還沒回來,她不禁有些奇怪,每日的這個時候,他早就回來了。

怕是宮裡又有事了。怕是宮裡又有事了。前幾日聽他帶回來的消息,好像是東府的二少爺被梁安侯趕去大同了,其實和趕出家門差不多,在那種地方沒有家族庇佑,一個庶子又無一官半職,靠什麼生活?!暇玉不禁感慨他的手段之刁鑽陰毒。不過二少爺被趕走了,大少爺又是個傻的,那麼侯爵之位早晚由靜宸繼承。可是錦麟會眼睜睜看著這等好事落到靜宸頭上了嗎?

她歎了聲,合上書卷,正準備下床活動活動,就聽丫鬟跟穆錦麟道萬福的聲音,知道他回來了,便打消了下床的念頭,坐著等他。

傍晚時分,外面悶熱,錦麟一進屋就扯開領口,蹙眉道:「險些熱死我。」讓丫鬟斟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暇玉趕緊讓人去給他冰鎮的梅湯喝,他接了,喝了幾口,笑著走過去,掀起暇玉的薄衫,在她隆起的肚皮上親了一下。因喝冷飲而微涼的嘴唇冰的她一個激靈,立即去撲打他:「你怎麼這麼壞,他還沒出生,你就欺負他。”

錦麟一邊擋住她的打,一邊笑道:「你是不是每天就靠打我來活動筋骨了?”

“……我還沒嫌硌手呢。”

錦麟攬過她的肩膀,在她臉頰吻了下,笑眯眯的問:「好玉兒,想我沒?”

不好,他每次說這話都沒好事,暇玉睨他,見他眼中不說‘淫光蕩漾’卻也差不了多遠,便問:「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錦麟也不隱瞞,直接告訴她:「帶幾個道士入宮見皇上。”

不該呀,引個道士,他怎麼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她道:「皇上修道,宮裡不是很多真人嗎?”

「嗯......」錦麟附在暇玉耳邊道:「皇上似乎覺得修煉成仙的希望過於渺茫,改求延年益壽了......」說完,就勢去含她的耳垂。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延年益壽?」暇玉想起祖父那套益壽的法子,猜出個幾分來:「房中術?”

錦麟曖昧的低笑:「你怎麼知道?”

暇玉本想說,看你那德行就是接觸了這類不健康資訊。話到嘴邊,則道:「我就知道吃丹藥和房中術,猜猜看嘍,沒想到就猜中了。」錦麟壞笑往她臉上蹭:「想不到我媳婦對這個還挺有興趣的,等你生下孩子,咱們也試試。”

她嫌他大熱天的黏過來,不舒服,往一邊推:「誰說我有興趣了。搞這種東西,方法不當,死的更快!」在她的印象中,很多皇帝都熱衷采陰補陽,但事實是,采陰損陽,禦女數百的結果是精盡人亡。

聽到死的更快這個句話,錦麟立即警覺:「如何叫死的更快?”

「你先說說......這些道士的論調吧,我看看和我知道的那些‘死的快’,是不是一個路數。”

錦麟一邊回憶一邊說:「他們師承葛天師,認為閨房之樂,男人其實是有所損耗的,應該只取不舍,‘閉精鎖關’‘忍精不泄’......還有,好像是最好弱進強出......這樣就能‘還精補腦’......」

「噗——」暇玉實在忍不住了,咯咯笑道:「別講了,我要笑死了。”

「有什麼好笑的?」錦麟道:「過程不施精,就沒損失。如果禦女數人,而不泄,則能毫無損失的狀況下獲得數個女人的精華。”

「呵呵,還挺懂收支平衡,榨取利潤的。」她一邊擺手一邊擦著眼淚說:「沒一點道理,千萬別聽這個!這麼折騰自己只會痿的快,死的早。”

「為什麼?”

要說為什麼,她解釋不清楚,但依靠現代的模糊性知識,知道這麼弄,絕沒好處:「我的感覺。不信的話,你可以調查一下,搞這套的人,有幾個延年益壽了,又有多少死在床上的。唉,算了,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也不說了,你要不信就自己查。”

錦麟思忖片刻,道:「說的對,那我就先調查一下!」說罷,就去拽她的衣裳絆帶。

第五十四章

「我讓你去調查搞過房中術的人,誰叫你調查我了?!」暇玉大聲說:「我最近不光腿腫,腰疼的也厲害,光著這麼坐著都辛苦,叫我伺候你瀉火,我一定撐不住!到時候跌著,碰傷了孩子,就算沒有流產,那碰歪了胳膊腿,眼睛鼻子的,這輩子也毀了。我不怨你,自然也有孩子怨你。”

錦麟被一番威脅說的安靜下來,抿嘴待了一會,輕撫她腹部的手便不老實的向下滑去,暇玉盯著他看,十分無奈的道:「你還不死心?”

「你不是腿腫了麼,我幫揉揉腿。」眼神清澈無辜的看著妻子,手卻往她腿間摸。暇玉把腿夾緊,問他:「你這是要做什麼?」錦麟道:「方才少說了一個字,幫你揉揉腿根。」說著,手擠進腿間不老實的揉捏。恨的她咬唇道:「你這人真是......我剛才那些話,還沒把你說的死心?”

他頹然道:「心死了,身沒死。」抓過妻子的手往自己下面按去:「每次非得我主動,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的難處?」他一旦起了念頭,除非此刻被外部強干擾因素打斷,否則必然是不折騰一番不消停。暇玉便笑:「我還當你是要......哎,如果只是這樣,那早說就是了,省得你忍的辛苦。」他俯身去啄她的唇,無奈的說:「我這是退而求其次,誰叫你......」感覺到她溫柔的套弄,他便連話也不說了,只顧得啃吮她的嘴唇和脖頸親昵,一直纏綿到泄了火。

暇玉叫人打水進來淨了手,去和錦麟用晚飯。吃飯的時候,她明顯看出他心不在焉,她便猜估計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她說的皇上搞房中術,時日不久這個叫他起了警惕。另一個麼,怕是嫌她用手侍奉他,不趁心意,在跟她擺臉色。暇玉決定,不管是哪一個,她都忽略。

就寢後,躺了一會,錦麟忽然開口道:「如果是兒子,就叫‘毓澤’,以答謝上天賜予我這個孩子的恩澤,若是女兒,就叫‘毓珠’,讓她做你我的掌上明珠。」一般情況下,族內女孩並不跟族譜的‘字’走,但是招架不住穆錦麟喜歡,他給女兒取這樣的名字,誰也攔不住。

暇玉聽他說要給女兒也取同兒子一般的名字,內心十分歡喜,哪有不聽的道理。摟住他的一隻胳膊往他懷裡靠:「嗯,都是好名字......」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心裡嘀咕道,不對勁啊,既然一切按照族譜走,為什麼錦麟和東府那邊堂兄弟們名字卻不一樣呢?

「錦麟......難道你以前叫做......靜麟?”

他刮了下她的鼻尖:「是啊,你後知後覺才發現?我料定入職錦衣衛後,罵我祖宗十八代的人不在少數,改了爹娘取的名字,這樣咒駡聲不會入地府傳到他們耳中。”

雖說不是大事,但她仍覺得自己感覺太遲鈍了,錦和靜諧音不說,一個‘錦’字,更暴露了他和群眾們對著幹,把自己身上打上錦衣衛烙印的反抗精神。她都能猜出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哼,說老子是鷹犬爪牙錦衣衛?嘿,你還真說對了,看我名字就能看出來吧!

“……你故去的大哥叫靜麒?”

「麒麟!麒麟!很難想到嗎?」錦麟道:「你居然才發現,天啊,你在我身上用過心思沒有啊?」說罷,鬱悶的抽出手臂,搖頭轉身背對著她神傷去了。暇玉哪成想隨口問了名諱都會傷他:「錦麟,這點小事別生氣了,我以前就想過,只是一直沒機會說。至於嗎?」他哼道:「怎麼不至於。你要是覺得不至於,就別理我,睡你的覺去吧。”

聽了這話,哪能放著他不管。暇玉好聲好氣的哄了一陣,效果不大,不免有些喪氣的問道:「你究竟怎麼樣才能不生我的氣?」錦麟一歎,道:「某人金貴極了,丈夫摸幾下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我哪敢奢求她為我做什麼。”

「......」暇玉憋悶之時,忽覺得他的手在脫自己的小褲。她無奈的想,若是他能用**上的歡愉填補心靈上的傷痕,她就依他一次吧。她很乖順的自己扶著肚子,跪在床上,擺出讓他順利進入的姿勢。錦麟暗自得意,但嘴上卻哼:「知道錯了,來獻媚?」密密匝匝的吻她的香肩,揉她的軟雪,等她那處細膩濕滑了,才慢慢挺入。他本來就沒生她的氣,本是和她逗趣,不想她認真了,還主動獻身,這場歡愉對他來說是意外之喜,想起她跟順毛的小馬駒似的任他騎,一個沒憋住,笑出了聲。

暇玉聽到他壞笑,才如夢初醒,又羞又惱:「你是裝的?你這人!這個人怎麼這樣?!”

錦麟俯身吮著她的耳垂笑道:「我歷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難不成,你第一天認識我?”

她氣哼哼的說:「小心叫多了‘狼來了’,以後你耍什麼手段,我都不上套了。”

「我還不至於傻到每次都用一樣的招數,媳婦兒你就別替我操心了。”

由淺入深的控制好力道的輕推慢送之下,暇玉漸漸起了變化,綿軟入骨的呻吟聽他的身心蕩漾,可想起她說過自己腰酸腿疼,不敢拖長時間,直奔心中所想,剛一到盡興,就趕忙放開了她。

這次之後,錦麟著實消停了一段時間,待暇玉懷孕上了七個月,他便謊稱醉酒,拉著妻子要行房。暇玉知他酒量好,不信他的說辭,死活不許。錦麟乾脆‘耍起酒瘋’,使出軟磨硬泡的功夫,厚著臉皮求歡,鬧的暇玉連覺也不能睡,終於讓他得償所願。到了暇玉懷胎八個月,他深知其中的厲害,再沒提過這茬。

到了九個月的時候,兩人開始嚴陣以待臨產的日子,錦麟搜羅了一堆經驗豐富的穩婆在家候著,又叫人重新佈置了一個廂房做產室,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孩子呱呱墜地。偏著時,怕什麼來什麼,天津衛那邊的錦衣衛內部出了**大案,要錦麟前去親自調查。錦衣衛內部誰都不幹淨,能把動靜搞這麼大,是因為這案子和糧食扯上了關係。不知哪個滅絕人性的把韃靼要進犯的消息和南方有一股叛軍突起,席捲魚米之鄉的消息給洩露了出來。害的京津兩地糧食價格飛漲,後來調查的蛛絲馬跡顯示,這消息是打天津衛錦衣衛裡放出來的。

周指揮使便讓穆同知掛帥前去調查。

錦麟估摸著,這才剛到九個月,如果他速度夠快,查完了案子,趕回來應該沒問題。便別了妻子,速度動身去了天津衛。臨走之前吩咐了各個人都要恪盡職守。對於暇玉來說,錦麟這時候走了,未必是壞事。因為她有個生產的辦法,怕是沒法讓錦麟接受。

他走第三天黎明,她下腹隱隱墜痛,她心說不好,難道要生了?不想擔心終成了事實,她吃過早飯之後,腹痛愈發劇烈,疼的她額頭上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這樣的情況產婆見識的多了,便道:「夫人,您今天怕是要生了......」暇玉撩起裙子叫她們檢查,果然見紅了。

她嘶嘶抽著冷氣,儘量平靜的說道:「我知道自己快生了,都不許喊叫慌張......派個人去天津衛通知老爺......」

穩婆們立即指揮丫鬟打熱水的打熱水,準備被褥的準備被褥。但暇玉顯然不聽穩婆走古代生產的老套路,便慘白著臉吩咐道:「去把堂子的池水灌滿......溫度要和皮膚的一樣......」

穩婆鬧不明白,急道:「夫人,您這麼做什麼呀!馬上要生了,您居然還要洗澡?”

「我要在......水裡生......」說這話的時候,暇玉已是腹部墜疼,感覺到孩子想來到世間的那股衝勁了。她做著深呼吸,扶著肚子道:「......別急,等娘一會,等娘做好準備......」見那穩婆們不動,便聲嘶力竭的喊道:「叫你們去就去,都愣著幹什麼?!氣壞了我,你們擔待的起嗎?!”

那穩婆以為夫人疼的腦子不清楚了,便道:「夫人,你千萬要挺住啊,可不能做那些不著邊際的事情......」不等她說完,就被暇玉拽著衣襟扯到面前凶道:「我......這胎保不住......還能生......但你若是違抗我......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活不了了......不要跟我廢話......照我說的做!”

在此之前,她已經問過很多次生產之前出現的徵兆,本以為有個心理準備,能到時候消除恐懼,可事實證明,她還是恐懼。她害怕極了,如果今天是她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天怎麼辦?

不行!要挺住!至少目前為止是順利的,不該說喪氣話。

墜痛感讓她覺得度秒如年,做著深呼吸,隨著宮縮的頻率慢慢的放鬆自己。當然這只是她設想中的,現實是殘酷的,任她怎麼想放鬆自己,仍舊疼的沒法把注意力集中到呼吸上來。她便豁出去了,任它去疼,心說總不至於疼死,不就是比痛經強上那麼一點麼......如此過了半個時辰,她決定收回這句話,痛經比起現在的狀況,還是略微遜色了些。

呼氣——吸氣——呼氣——吸氣——

產婆們要她去產室待產,她偏不幹,疼勁兒上來了,哭著和她們喊:「我說了幾遍了——我要去水裡生——誰再說——就——啊——疼死我了——」此時她感到一股溫熱,伸手一摸,兩腿間全是濕漉漉的液體,應該是羊水破了。

不知是疼的還是怕的,她心裡空落落的,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來,如果她去了,孩子留下了,她要不要留下一些諸如‘好好照顧孩子,他就是我生命的延續’這樣的話給穆錦麟,然後含笑而去。

不行,沒到含笑的時候......自己的孩子絕不許給別的女人養。

這時暖雪跑進來,道:「夫人,水好了......」她亦擔心:「您真的要去?”

「沒錯!」水下分娩據說能加速生產時間,減少疼痛和難產的風險,希望對她有用。孩子從羊水中直接來到溫暖的水中,會讓他覺得更舒適。

疼痛讓她渾身無力,於是臨去堂子前,她吩咐暖雪:「把我的乳酪帶上!”

暖雪立即照吩咐做,但不放心夫人,問道:「奴婢去吳家醫館叫大夫來吧,要不要吳大少爺來......」

大哥又不是學千金婦科的,他來了也忙不上忙。再者這些人來了,怕是只會阻擾她採用水下分娩法,鬧不好要硬綁住她,讓她在床上生,那樣才是把她往鬼門關推。

到了堂子後,她坐在溫暖的水裡,水到她胸口以下,水的浮力和溫度包裹著她周身,使她漸漸平靜了下來。事關自己的性命和孩子的安全,她從最開始的猶豫不決到現在的付諸行動,她管不了那些穩婆們怎麼想她這個奇怪的舉動了。就算穆錦麟回來也白搭!她就是要在水下分娩!比起在床上生產十有九成得去見閻王的宿命,她寧願嘗試一下從電視上看到的方法。

她咬著乳酪幹補充體力,靜下心來分析了一下自己的狀況,她的困難集中在體力不足上,如果乾耗著導致最後沒有力氣擠出胎兒,她就死定了。所以借助水的浮力,和這個姿勢的優勢,她差不多......應該......能挺住兩個時辰......

四五個經驗老道的產婆此時倒完全派不上用場了,因為從沒見過敢在水裡生孩子的。可礙于夫人的威嚴,又不敢質疑,只能眼巴巴的在一旁幹看著,堂子裡靜的出奇,只聽到夫人痛苦的喘息聲,所有人都像被抽空了一般的陪侍在一旁,之前設想的種種,都被夫人這出其不意的安排給打亂了。

跪在暇玉身後的一個穩婆膽子大些,根據夫人的面色間或指導她用力的時機,終於就見夫人猛地的將手舉過頭頂,揪住那婆子的胳膊,揚起脖子,濃重的血紅色漫延在水內,遂即孩子的頭露了出來。

接下來的事情,在她的印象中就不那麼深刻了,孩子完整的出現在水裡,她立即抱起他,叫人剪斷臍帶。孩子離開暖水後,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哇的一聲開始啼哭。

而暇玉卻連那孩子是男是女都沒看清,手往手裡一扔,就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暇玉沒有真實感的愣了一會,待完全清醒過來,立即大聲道:「......來,來人......」

「夫人,你醒了。」撩開幔帳進來的是個滿臉笑意的穩婆,懷裡抱著一個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嬰兒:「恭喜夫人,是位健健康康的少爺。”

她忙展開臂彎:「快給我抱抱!」將孩子抱在自己懷裡,看著那皺巴巴的小臉,她不禁哽咽,眼淚盈眶,見孩子睡的香甜,忙去抹眼淚,可那滾滾的淚珠還是滴在了繈褓上。

她喚進暖雪來,問她:「我昏了多久?」暇玉感到自己的情況不單是昏過去,更可能是借著昏迷睡了一覺,因為現在的感覺不是那麼疲憊,便改口:「我睡了多久?這期間報信的人回來了嗎?”

暖雪道:「您昏過去兩個時辰,報信的人還沒回呢,估計這會也就剛到天津衛見到老爺。大管家得知您和少爺母子平安後,又另派了人騎快馬去了,若是路上遇到了老爺,老爺肯定知道您們母子平安了。”

自己沒看到錦麟,是因為時間還短,而不是他不擔心自己,沒及時回來。她吩咐下去:「再派人騎馬去追,告訴老爺,我很好,不用太急,慢慢走來得及,安全第一。」等人下去了,伺候的丫鬟端來溫熱的粥,她吃了些果腹,終於徹底有了回到人間的感覺。

看著繈褓中的兒子,勾著他透明的小指,暇玉便想,這孩子什麼時候能長大,等他長大了,自己是不是就要老了?滿月,周歲,會爬,會走,會跑,然後要讀書,要娶媳婦......可他現在還這麼小......

她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一會笑一會歎氣,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可是偏偏錦麟不在身邊。

「你終於平安出世了,你在娘肚子裡這幾個月,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調皮......」自稱孩子他娘,她才再次有了分娩成功的真實感。一激動,鼻子又泛酸了,丫鬟遞上帕子,她拭了眼淚,一心盼起錦麟歸來。

不想天不遂人願,夏末雨水常來的又猛又急,傍晚十分竟然下起雨來。按照時辰算,錦麟這會應該到京郊了,只是被大雨困住,不知道來不來得及進城了。入夜後孩子開始哭,哭的暇玉開始心慌,雖然從天津衛到京師有官道,但這雨這麼大,黑燈瞎火的冒雨趕路,萬一從馬上摔下來可怎麼辦。

正急時,就聽到外面喊:「你們快去告訴夫人,老爺回來了。”

剛才無精打采的暇玉,登時提了精神,下意識的就要穿鞋下地去,結果一動彈,疼的她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她才老老實實的重新挪回身子,只讓丫鬟把靠墊墊高,坐著等他。

就聽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帶了一身**的雨水沖進來,將眼睛上的水珠一抹,急慌慌來到她床前,捧起她的臉捏了捏,露出心安的笑容:「你當真平安無事......」

他睫毛上的雨珠在眨眼的瞬間落到她臉上,她抬手抹去,心裡酸酸的,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你終於回來了,快看看孩子吧。」錦麟在路上已得知暇玉生了個男孩,自是喜不自禁,就要伸手去抱孩子。

暇玉拽了下他的衣袖:「一身的雨水別冷到孩子。”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渾身上下全都濕透了。來到兒子身旁,強耐住興奮的心情,只盯著他看過過眼癮。這時丫鬟們給他找了乾淨衣裳,錦麟捧到一邊換好了,才重新回來,這一次,一把接過兒子,一併坐到暇玉跟前:「沒想到這一走,回來就當了爹。」戳了下兒子吹彈可破的小臉,佯裝凶道:「不是告訴你,等我回來再出世的麼,這麼不聽話,長大了也難管教。”

暇玉將手搭在丈夫肩上,溫笑道:「......我當時也嚇壞了,好在順利將他生下了。”

錦麟這才將視線從兒子身上移到妻子這裡:「過程可兇險?這幾天,我幾乎夜夜做惡夢,就怕你有個閃失。你家那邊派人過來幫你了?」暇玉一嘟嘴:「沒啊,都是我自己忙活的,並沒其他人幫我。勉強說的話,大概是老天爺垂憐我,不忍心讓我就這麼去了。”

錦麟見她雖然憔悴,但精氣神卻不錯。只慨歎老天保佑,叫她們母子平安度過了這一關。這時懷中的嬰兒睜開迷蒙的眼睛,一雙眼睛黑亮亮的討人喜歡,他見了笑道:「雖然皺巴巴的像個老頭,但我兒子這雙眼睛單拎出來就能得個甲等。”

「......」暇玉道:「誰剛生下都是這樣子,光溜溜的那是石頭蛋子。」見錦麟似對兒子十分好奇,不禁擔心他沒輕沒重的傷著孩子,便道:「他那麼小,你仔細些,別傷著。」錦麟只顧著歡喜的瞧兒子,嘴裡含含糊糊的應了聲‘嗯’。忽然想起只看了兒子的頭臉,身上卻還沒看,便去扯包裹孩子的繈褓,誰知這動作驚了孩子,兒子立即咧嘴大哭。

暇玉接手過來,一邊哄一邊埋怨錦麟:「都告訴你輕點了。”

錦麟湊過來,仍去掀那繈褓:「讓爹看看你帶不帶把,害羞什麼,別像你娘似的。」等確認完畢的確是個兒子,不禁朝妻子笑道:「就他一個,難免孤零零的,再有個弟弟妹妹就好了。”

「......」暇玉馬上轉換話題,輕聲問:「你就這麼跑回來了,天津衛的事情,怎麼辦?”

錦麟一撇嘴:「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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