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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居一品》第7章
  第七章

  元媛不怒反笑,暗道莊總管啊莊總管,這可是你自己要尋死路的,怪不得我。

  浣娘見她面上帶笑,就過來道:「可是看出什麼問題來了嗎?那些人都是小心的,不會這麼容易吧?」

  元媛笑道:「山高皇帝遠,於是他們連做假賬都不肯花心力了。實在算不得什麼厲害的貨色,不必放在心上。等我再看兩天,到時自有處置。」

  浣娘便擔憂道:「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也說過,兔子急了還咬人。如今我們兩個孤身在此處,萬一逼得這些惡奴們狗急跳牆,起了殺心。我倒是沒什麼,若害的姑娘有了個三長兩短,叫我如何安心?」

  元媛拍著她的手笑道:「你放心吧,這些我都有慮到的,你只管安心看我翻雲覆雨即可。」笑話,在現代的那家公司裏,連一個端茶遞水的小妹都是富有心機的,更不要提其他有著各種後臺和手段的競爭對手,如今這些惡奴們的那點手腕,在她眼前根本就不夠看的。

  想到這裏,元媛便合了帳本,對浣娘道:「你親自去後院捉五六隻雞過來。」見浣娘不解,她便笑道:「我有用處的,今兒剛立了威,管雞捨的人不敢攔你,你就讓她們捉幾隻雞送過來,記著,要活的。」

  浣娘十分的疑惑不解,但她今日已經見識過元媛的手段,對她早已是佩服到骨子裏,哪還會多言,便走去後院雞捨,讓人送了五隻活雞過來。

  彼時正是晚飯時分,浣娘帶著活雞回來後,那邊廚房裏已經把晚飯送了過來。滿滿一桌子,足有三十幾個菜。

  浣娘都看得呆了,只覺滿目琳琅,竟是連名字都叫不上,之前在元府裏,也不曾看見這麼些花樣繁多的菜色。倒是芳草芳齡以前在城裏的酒樓打過雜,知道這些菜的名目,當下一一告訴了她。

  正說笑著,元媛也來到飯廳,看見這一桌菜,不由得嘴角含笑道:「廚房裏的人倒轉變的很快啊,該不是把素日裏給嬤嬤們吃的飯菜給送到咱們這裏來了吧?」

  芳草芳齡和浣娘一齊笑了,都附和道:「可不是,素日只有嬤嬤們能吃這些的,如今那廚房裏的人總算知道誰是正經主子了。」

  元媛吩咐芳草拿一個空盤子,把每樣菜飯都撿了一點點堆到盤子裏,剛剛好湊成一小盤,堆在後院中,讓那幾隻雞將這些都吃了,過一會兒,見雞都沒事兒,方笑道:「嗯,我們也吃吧。」

  芳草和芳齡浣娘面上齊齊變色,浣娘便湊近了道:「姑娘,可是怕人……在這飯菜裏動手腳嗎?」

  元媛看了她一眼,微笑道:「自然是要小心些的。你也知道了,狗急跳牆嘛。不過放心,我還真怕他們不跳這個牆,只要他們肯跳牆,我才有藉口行事。不過我想現在應該還是沒什麼事的,想要他們下手,我怎麼著也要再幫幫他們。」

  她這話說得浣娘芳草芳齡都如墜五裏雲霧,但見她不解釋,幾人也就不再問。芳齡見元媛頭上戴著銀釵子,就笑道:「何必捉雞這麼麻煩,姑娘頭上現戴著釵子,奴婢聽人說,只要把那銀釵放到飯菜裏,有毒的話,立刻就變成了黑色呢。」

  元媛微笑道:「說了你們也不懂,還是用活雞保險些。」她是製藥的,自然明白這其中道理,古代因為毒藥稀少,一般情況下用來毒人只有砒霜,而砒霜裏又都含有硫和硫化物,硫與銀接觸,就會產生化學反應,使銀的表面產生一層黑色的硫化銀。

  也所以,銀其實是試驗不出所有毒藥的。如果飯菜裏沒有放砒霜,只放了別的毒藥或者是迷藥,銀子便不一定有作用。尤其是迷藥。若自己和浣娘被放倒,只需安排兩個男人躺在她們身邊,再弄的衣衫不整,到時就說自己兩人和別的男人有染,這甚至是不用上報王府的,只憑兩個嬤嬤,就可以將自己兩人處死了。

  就因為考慮到這種種可能,所以元媛才會如此小心謹慎。那邊浣娘和芳草芳齡卻都沒想這麼多,兩人見有幾道菜涼了,就提出要去熱熱,元媛搖搖頭,說不用了,她們也就罷了。

  吃飯的時候,只有元媛一個人吃,浣娘和芳草芳齡都在旁邊站著替她布菜。元媛知道這是王府裏的規矩,一開始她覺得彆扭,但過了三個月,也習慣了。若硬要拉著那幾人和自己一起吃,只怕她們反而不習慣。

  因為菜色豐富,味道又美,元媛也覺胃口大開,她尤其偏愛那道梅菜扣肉,就是擔心自己吃了會發胖,不過轉念一想,這三個月了,身子也沒胖一點兒,想必是這身體的吸收並不好,自己也不用怎麼擔心,這在現代,可是求都求不到的事兒。

  顧慮盡去,便忍不住大快朵頤,當然,吃相自然要斯文優雅,這在現代幾乎是不可想像的,每天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吃個飯五六分鐘就要搞定。但在古代,沒有任務沒有研究沒有資料沒有網路,能做的事情反而很少,所以花點時間吃飯是很正常的事情,又養生又消磨時間,一舉兩得。

  吃完飯,她就對浣娘和芳草芳齡道:「你們不必吃自己的例菜了,這桌上還剩很多,有的動也沒動過,你們就拿過去吃,再有剩的,便賞給其他的丫鬟就是。」

  浣娘芳草芳齡答應了,去吃飯不提。這裏元媛點上蠟燭,自在燈下列著計畫。她想著這個莊子根本就是王府不聞不問的一個地方,自己和浣娘大概就要在這裏終老了,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反正自己在現代也是奉行獨身主義。這裏既是日後的安身立命之所,那自然要好好的為之籌謀,務求富足安樂才好。

  「姑娘,歇了吧,這燈光又暗,對眼睛不好。」浣娘走過來,將一碗參茶放在桌上,一邊輕聲對元媛道。

  「哦,什麼時辰了?」元媛直起身伸了個懶腰,習慣性的就去看手腕,當看到皓如霜雪的細腕上只有一個晶瑩碧綠的翠鐲時,才想起自己已經穿越,再也看不到那一掛精緻的腕表了。

  「都快二更了呢。」浣娘微笑著扶起她,薄嗔道:「真是的,這才好了幾天,就又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了,別到時又累病了,可讓我怎麼辦?我是沒有你身上這股氣勢的。」

  元媛笑笑道:「沒關係,你是因為長年被欺負,所以養成這個性子了,待日後人人都不敢再欺負咱們,你自然就會挺起胸來,浣娘,你是很聰明的,只要有了底氣,日後這莊子裏,就是咱們倆的天下了。」這最後一句話說出來,元媛自己也忍不住笑,暗道真是小說看多了,正正經經的話,怎麼這樣一說,就覺得帶著一股匪氣呢。

  浣娘也笑了,今日元媛的立威行動大大增強了她的信心。想想過去過的那些忍氣吞聲日子,不由眼圈一紅,喃喃道:「那些人都是有眼色的,我才還和芳草她們說,也許明天,咱們就能搬去蘭萱院了呢。」

  元媛是知道蘭萱院這個地方的,那是莊子上十分精緻的一處院落,緊鄰著的便是春華閣,據說春華閣因為小王爺蕭雲軒住過一次,所以即使地方很大,又精雅,但依然被鎖了,沒人敢住在那裏,生怕逾距。即便元媛日後奪得當家大權,也是不能住進去的,只能住蘭萱院。

  「嗯,一定會搬過去的,沒道理我們住的地方還不如兩個嬤嬤和其他管事的。」元媛躺在床上,再四處打量了這間屋子一眼,其實這裏雖然陳設簡陋,但東西卻也不是廉價的俗品,只是在王府的莊子上,這樣屋子便與柴房無異了,元媛早從芳草處知道,便是尋常下人,住的地方也要比她們為好。

  打了個呵欠,把腦子裏那些紛紛擾擾暫時揮走,元媛慢慢的閉上眼睛:沒錯,慢慢來,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第二日,廚房送了早飯過來,元媛仍用活雞試驗了,覺著沒問題才吃飯。那邊芳草便忍不住道:「姑娘實在太過小心了些吧?奴才們雖然可惡,但也不至於膽大包天,這謀害主子的罪名,在我朝可是要受一百零八刀的刮刑,輕易沒人敢做的。」

  元媛眉毛一挑,心道原來這裏的刑罰這麼嚴啊,奴才害主子,就要受刮刑,嗯,和我知道的歷史不一樣呢。心中想著,嘴上卻笑道:「你們懂什麼?小心駛得萬年船,更何況我還沒把他們逼到最後一步呢,你這話說的還有些早。」

  芳草嘻嘻笑著收了桌上的碗筷,一邊道:「是,奴婢見識短,那就請姑娘教教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逼到最後一步呢?奴婢覺得,姑娘已經立了威,連王府裏的嬤嬤都拿下了,那些心存欺詐的奴才們已經嚇破了膽子,哪還敢再生壞心,姑娘怎麼罰他們,也是沒有話說的。」

  元媛搖搖頭,看了芳草芳齡一眼,心中歎口氣,暗道說到底,不過是兩個十五歲的孩子,哪懂得人心險惡。只願自己這一次的雷霆手段,真能震懾住那些人,不管怎麼樣,她是不願意讓兩個本來可以單純的女孩子學會這些手腕和心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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