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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居一品》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元媛走出來,就見那清秀小廝笑道:「姑娘,我在王府外面等了一會兒,嬤嬤就出來了。說王妃娘娘聽說姑娘的娘親病重了,也是十分著急,賜了些補品,還問要不要尋個太醫或者好大夫過來。說讓姑娘放心在這裏伺候著,若是病無妨了,得閒兒姑娘便回王府住幾天,說來也巧,小王爺恰巧去莊上了,因此那邊不用姑娘擔心呢。」

  元媛點頭笑道:「如此倒好。浣娘,賞這猴兒一貫錢去買糖吃吧,瞧瞧,這種天氣他跑的滿頭是汗,也難為他了。」她心裏愉快,暗道這就叫歪打正著嗎?也幸虧我出來了,不然這一次那蕭雲軒去到了莊子,除非他命我不許去見他,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避不見面,這是連上天都在成全我啊。

  一邊想著,便帶著芳蓮和芳草往前廳而去。彼時元老爺和大夫人早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廳裏走來走去的了,一見元媛的身影,也顧不上剛剛對她的氣,兩人便連忙撲上來道:「好孩子,你……你快想個什麼辦法去求求王妃啊,刑部……刑部的批文下來了。」

  元媛嚇了一跳,不自禁的就脫口而出道:「什麼?怎麼會這麼快?」

  元老爺恨恨道:「只恨那花家往刑部裏面遞了銀子,不然怎也不能這麼快就判的。」

  元媛看了這個腦滿腸肥的男人一眼,心中充滿了鄙夷,冷冷道:「這有什麼?爹爹又不是沒有錢,他們家會使銀子,難道我們家就不會使麼?兒子的性命當前,你還捨不得銀子?」

  那元老爺聽出了元媛話中的譏諷之意,不由得面色一沉,還不等說話,大夫人就叫道:「怎麼捨不得?只是捨得了也得有個門路啊,你當刑部裏的人,那是什麼人的銀子都收嗎?沒有門路,你便送座金山過去,人家也不搭理你。」

  這個元媛倒是相信的。畢竟這是天子腳下,皇帝又是一位明君,眼裏揉不下沙子的,先前賑災那件事情,殺了十幾個貪官,真真是震動朝野。在這樣的情況下,刑部那種地方,尋常哪敢收錢徇私?

  「這倒也是。」元媛點了點頭,不待元老爺和大夫人說話,便來到座位上坐下,慢悠悠道:「只是這樣卻難辦了,刑部的批文既然都批好了,還要怎麼活動?慢說我只是個女人,就算是個男人,有那麼點子手段,這種翻天的事情也是做不出來的啊」

  元老爺和大夫人此時真真是心亂如麻痛徹心扉,哪裡還有閒心計較元媛這高高在上的作為。那大夫人忙賠笑過來道:「姑娘且莫妄自菲薄,那刑部再大,大的過王爺嗎?尤其敏親王和小王爺可都是皇上駕前的紅人,今年獻糧的事,天下誰人不知,那可是給皇帝解決了大難題,皇帝能不感念他們?都不用他們自己去,只要派人去和刑部說一聲,那刑部也就不得不翻案子。」

  元媛冷笑道:「大娘這話說的錯了。我不過是王府的一個小妾,至今連丈夫和公公的面兒還沒見著呢。更何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小王爺厭棄我到什麼程度,最多說起來,也不過是和王妃說過幾句話而已,我哪裡有這麼大的面子。再說,那人究竟是不是哥哥打死的,實在不知。即便去說了,萬一再查實是他殺的人,不要說我了,我們家只怕也都要受牽累。」

  「千真萬確不是你哥哥殺的人。那臭小子若說眠花宿柳是有的,只是萬萬沒這膽子去殺人。」元老爺也急了,來到女兒面前,哽咽道:「姑娘好歹看在一場血親的份兒上,救他一救吧,這可是……這可是我們元家唯一的一點香火啊。」

  元媛看著這個眼中含淚的男人,距離上次見他,不到一年功夫,可此時他卻彷彿蒼老了十幾歲一般。顯是這兩日因為此事寢食難安,愁成了這樣。她心中雖然恨極此人,卻也有幾絲感歎,站起身道:「是啊,哥哥是我們家唯一的一點香火,所以爹爹緊張成這樣子。女兒在王府的莊子上幾次險險兒命赴黃泉,也沒聽說你派人去問過一聲兒。果然啊,這香火情卻比親情要重要的太多太多了。你說看在一場血親的份兒上,可那個時候,爹爹何曾想起過女兒也是你的血親。」

  她說完了,冷冷一笑,輕輕甩了下衣袖,就往門外走去。卻不料身後的元老爺和大夫人猛的「撲通」跪下,嚎叫道:「姑娘,好歹救救你哥哥,千真萬確,人不是他殺的,若能救了他,便連傾家蕩產也願意的。」

  元媛回頭看了看,單以此時來說,這倒的確是一對可憐的父母,然而想起阮氏,想起真正的元媛早已命赴黃泉,這心中卻也興不起多少同情。於是便淡淡道:「你們不必求我,便如爹爹說的,好歹也是我哥哥。少不得為他斡旋一下,只是我話說在頭裏,別以為我在王府中就能翻雲覆雨,我只是一個沒有地位的小妾,在王妃面前說說,她可憐我,或會幫一把,若說不幫,那我也是半點法子也無,左右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你們今日竟撒謊叫我回來,委實做的太離譜了,若讓王府知道,這罪名可不輕。罷了罷了,此時說這些也晚了,最重要的是,殺人的決不能是你們那好兒子,不然就連我,也得賠死在裏頭。」

  元老爺和大夫人聽說這話似乎有餘地,連忙賭咒發誓的說絕不是自家兒子。元媛冷冷一笑,也沒再說話,便出門去了。

  這裏元老爺和大夫人怔怔看著元媛的背影,半晌那大夫人方咬牙道:「這是……這是怎麼說的,怎麼……這丫頭的性子就變成這樣了?如今在我們面前就如此作威作福,將來若真得了勢,還不爬到我頭頂上去了?」一邊說,猶自忿忿不已。

  卻聽元老爺煩躁道:「夠了,你如今還計較什麼得勢不得勢,兒子能救出來才是最重要的。沒看連我都跪下了嗎?你還在那裏說的什麼嘴。究竟她是嫁出去的人了,便得勢又能怎樣,一年大不了回來住幾天而已,你就不能忍忍?更何況,她若真在王府裏得了勢,連帶著我們家也跟著受益。我告訴你,以後三娘那邊兒,你也精心點,別拿出你們從前那做派,不然真得罪了她,我可是不饒的。」

  三娘就是元媛的母親阮氏,元老爺如此說,很明顯了,阮氏是母憑女貴,從此後在府中的日子,也就不至於難過了。

  且說元媛,知道刑部的批文下來後,便明白這事兒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大寧王朝的規矩,死囚都是要上報給天子,刑部批文的兩日後,就要呈報到禦書房,等待皇帝御筆朱批。其實這不過是走個形式,告訴天下人皇帝是十分重視律法的,絕不妄開殺戒,也是警告下面官員謹慎辦事,莫要草菅人命之意。只是一年定了死罪的囚犯多如牛毛,皇上難道還能一一查證不成,不過是看一下刑部的資料而已,沒有太大漏洞錯處,也就批了。

  如今既知道刑部那裏都批下來了,這距離御筆朱批的時間也只有兩天而已,真要是呈到了禦書房,以這案子眾口一詞的程度,皇帝那是一點兒猶豫都不帶打的,只消用那硃筆在人犯的名字前畫個勾,莫要說元媛,只怕就連敏親王,也救不得那元文武了。

  因時間緊迫,元媛便立即辭別了阮氏,此時天已近黃昏,她帶上浣娘芳草等人坐馬車往王府中來。自己倚在馬車壁上,心裏歎氣道:唉,元媛啊元媛,你還是心太軟,這樣的紈絝子死不足惜,和你什麼相干,管他什麼真兇逍不逍遙法外呢,你又不是這時代的人,用得著談什麼維護律法尊嚴的大道理嗎?這下可好,你只因為不忍,到給自己惹了個天大的麻煩,雖然王妃未必會拂了你的面子,只是……以你現在的地位,這事兒……終究還是有些過了。萬一那元文武真是殺人兇手怎麼辦?雖然阮氏說他不是那樣人,但聽她的話裏話外,即便當初殺人的那一個,也不是有心要殺人,而是隨手一推,那老漢就死了,這一推你就敢保證不是元文武推的?萬一你求了王妃,結果嚴查之下,證實還是他……

  想到此處,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想下去,高聲對車外道:「停車,調轉方向,去天牢。」

  那車伕不明白自家姑娘怎麼會想去天牢,但他是下人,自然只按吩咐辦事。於是調轉了馬車的方向,直奔天牢而來。他本就是王府的車伕,對這京城再熟悉也不過。

  「姑娘,怎麼去那種地方?」芳蓮臉色有些發白,天牢關押的都是重犯,姑娘家誰不害怕。

  浣娘也皺眉道:「姑娘,這是不是有些不妥,萬一讓人知道您去天牢,那些人的嘴還有什麼把門的嗎?傳出去說王府小王爺的妾室和天牢的囚犯有瓜葛,這名聲也不好聽啊,別為了那大少爺拖累姑娘。」

  那元文武雖是元家的獨苗,但在浣娘心中,自是要以元媛安危為重,她親眼看著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孩兒一步步走來,是有多麼不容易。而那個大少爺,每天裏錦衣玉食眾星捧月,在外面肆意妄為慣了,雖不至於說無惡不作,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哪裡會有好感,只覺若真為這麼個混蛋而讓元媛辛苦得來的一切丟掉,那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放心,我有分寸的。」元媛拍了拍浣娘的手,微微一笑,示意她放心。

  來到天牢外邊,元媛阻止了想替她下車探看情況的浣娘,只和車伕來到獄卒的小屋裏,那車伕早得了自家姑娘示意,說要探示元文武。那獄卒打量了他們兩眼,便一翻白眼道:「那是死囚重犯,不能見的。」

  元媛從袖中拿出兩錠元寶給車伕,車伕便賠笑著遞給了獄卒。兩個獄卒見銀子在手,這才露出些笑容,漫不經心道:「原本死刑犯是不給看視的,既然你們心誠,罷了罷了,就去見最後一面吧。」

  元媛和車伕穿過黑暗的長長的走廊,在她的想像中,這裏應該是像電視劇中演的那樣,到處都是喊冤的囚犯,因為不甘心和畏懼死亡而行為失常,好多胳膊都伸出柵欄外,她心裏還有些怕。

  誰料想一路走過來,卻絲毫不見這種慘烈景象。元媛透過面紗細細看去,大半的牢房倒是空的,看來這大寧王朝的法紀的確嚴格,世道也太平,所以牢裏的重犯並不多。即便有幾個,也都是倚在牆邊面色冷峻,大概是因為已經必死無疑,所以萬念俱灰,又或者的確是心腸殘忍,做下滔天罪惡,所以早在心中知道了這種結果,總之這牢裏的犯人,一個個都是面色平靜。

  「就是這裏了。」帶路的獄卒在一間牢房前停了下來,然後向裏面喊了一嗓子:「元文武,有人來看你了。」

  元媛注目看去,只見角落的稻草堆裏似乎紮著一個人,聽見獄卒的喊聲,這人的身子動了動,就從那草堆裏拱起了身子,雙手捧著腦袋,絕望的嘶喊道:「是不是……是不是要殺我……我……我不想死,我是被冤枉的啊,我不想死啊……」叫聲淒厲,令人不忍卒聽。

  「斷頭飯還沒吃,殺個屁啊。你家裏人來看你了。」獄卒皺了皺眉頭,一邊咕噥了一句:「孬種。」

  「家裏人?」元文武咕噥了一聲,接著臉上就露出了狂喜的神色,跌跌撞撞的奔過來,抓著那木頭柵欄就開始叫:「爹,娘,救我啊,你們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嗚嗚嗚……」

  元媛柳眉輕蹙,退後了一步,慢慢摘下頭上的斗笠,冷冷看著面前這個沒了人樣的元大少爺,另一邊的車伕也往後退了兩步,心想這人都瘋了,看見一男一女就以為是他爹娘。

  「爹和大娘一直在替你想辦法,你且先別這麼副模樣。」元媛鎮定的道,然後那元文武仔細看了她兩眼,眼神方回復清明,猶豫的問了一句:「是……五妹妹嗎?」

  元媛冷笑道:「可不是我嘛。說起來我倒還要感謝哥哥,若不是你,爹和大娘只怕還想不起我來。只不過這樣的事,我倒盼著他們想不起我呢。」

  元文武抓緊了柱子,眼中重新露出希望來,顫聲道:「妹妹……妹妹有法子救我嗎?是……是了,妹妹是在王府裏,妹妹,求求你救救我啊,人真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是花笑那個混蛋誣陷我的啊……」

  元媛淡淡道:「好了,總歸你是我哥哥,沒有個眼看你死的道理。我會盡力,只是我人微言輕,只怕也沒有什麼本事,一切就看天意吧。我來只是要問你一件事,人真的不是你殺的嗎?你把當日的情景說一遍給我聽。」

  元文武絕境之中看見一線希望,哪有不趕緊把握的道理,當下連忙將當日經過說了一遍,雖然偶爾有些語無倫次,但元媛也大致聽了個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會很忙碌,字數大概只能在4000左右,求大人們體諒,淚嗯嗯嗯,其實我想,單就這章的內容來說,大人們大概並沒過足癮,也覺得我虐的有些輕。但是梅子想說:這是古代,孝道是要大過天的。能讓元老爺和大夫人在元媛面前跪下,就已經很是匪夷所思了。如果讓元媛不管大少爺的死活倒也行,但是我不想塑造一個隻為私怨而放真兇逍遙法外的情節出來。所以就這樣了,好在元老爺和那個可惡的大夫人還要著急一些日子,而且在文的最後,他們也會得到應有的懲罰,啦啦啦……感謝大人們的支持,希望你們能夠看得開心。順便再喊一句:收藏專欄,5555555,幫梅子收藏專欄了,我們的目標是200個,淚,現在才140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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