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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居一品》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元媛睜開眼睛,慵懶的爬起身,懶洋洋道:「什麼事兒啊?怎麼外面那麼多人?是誰來了?」一邊說著,就把頭髮挽了幾挽,隨手披上一件褂子。

  下一刻,門簾打起,只見蕭雲軒走進來,看見她那副慵懶的模樣,不由笑道:「你竟還睡上午覺了,快收拾收拾,隨我進宮面聖去。」

  就好像晴天打了一個霹靂,差點兒沒把元媛給轟下床去,她扶著床,眼睛瞪得有金魚般大,喃喃道:「你……你說什麼?進……進宮面聖?不對,我在做夢,我一定還是在做夢。」

  「什麼做夢?是真的,快著些,芳草芳齡,快來幫你們家姑娘梳洗,把娘親賜的首飾都拿出來,務必要打扮的漂亮得體。」蕭雲軒一邊喊著,芳草芳齡都急急火火的奔進來:面聖啊,多少人一輩子也看不到皇上一眼,如今主子卻是被皇上宣進宮去,這是多大的體面尊貴啊。

  「別忙,都別著忙,再打扮還能打扮成七仙女嗎?爹娘生的就是這個樣兒。」元媛從床上迷迷糊糊的起身,被芳草摁在椅子上梳妝起來,她這裏還猶自不敢相信,問蕭雲軒道:「皇上怎麼想起見我來了?莫不是因為你在老爺子面前說了什麼話?」

  蕭雲軒道:「何用我說什麼話?那些紅薯苗一拉了過去,皇上就像見了血的鯊魚,差點兒沒撲上去。我倒有心想把你摘出去,誰知老爺子耳朵靈,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所在,忙不迭的就派人擬旨宣召,若不是我攔著,麻煩事兒還多呢。就這樣,還派了十幾個太監過來,我倒成了宣讀口諭的使者。媛媛你快著些,從過年以後,還沒見皇上這麼興頭呢。」

  元媛任丫鬟們打扮著自己,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喃喃道:「不想出頭不想出頭,到底還是出了頭,這也怪我,當初看見地瓜土豆,我多什麼嘴啊,自己拿回來種了吃了不就得了?唉,只是那樣也苦了天下百姓,算了算了,也就這樣了,大概每一個穿越過來的女主角,都逃不過這樣的命運。」

  她在這裏咕咕噥噥的話,自然是沒人能聽清楚的,蕭雲軒又好氣又好笑,來到她旁邊道:「你在這嘰嘰咕咕說什麼呢?人家聽說面聖,都激動興奮的不得了,沒看見你這樣的,你別害怕,有我在身邊呢,怎麼還不護你周全?」

  元媛白了他一眼:「誰害怕了?嚴格說來不也就是去見一見公爹的哥哥嗎?我怕什麼?」話音剛落,忽見芳草將一隻點翠掐絲珍珠大鳳釵向自己的髮髻上插去,不由得嚇了一跳,大叫道:「傻丫頭,這個可不能插,這是側妃才能戴的首飾,你若給我戴了這個,便逾矩了,想害我被皇上殺頭啊?」

  蕭雲軒忍不住笑道:「剛剛不還說只是去見公爹的哥哥,怕的什麼嗎?怎麼轉眼間戴支鳳釵還怕成這樣?」

  元媛恨恨瞪了他一眼,冷聲道:「說風涼話是吧?要不然我就戴著這個去見皇上?到時一旦皇上惱了,你可得攔在我前面兒。」一邊說著,卻聽芳齡也猶豫道:「姑娘,不至於這麼嚴格吧?若是你不能戴,王妃怎麼還把這個賞了你呢?」

  「笨啊,這是王妃愛惜我,才賜下的。快找點兒別的首飾代替了。」元媛揮揮手,卻聽蕭雲軒道:「娘親那是在心裏早已替你籌畫下了,將來你在這府裏,遲早也要做個側妃。現時這首飾的確逾矩了。」

  他一邊說著,就倚在梳粧檯上向那幾個盒子裏看,忽然見到另一枝鳳釵,便指著那個道:「戴那個吧,不過比這枝少了兩顆大東珠,卻不逾矩了。」

  芳草拿出來,喜道:「呀,這枝雖然沒有東珠,但點翠卻似比那個還好看呢,因忙幫元媛戴上去。」元媛站起身,扶了扶頭髻,苦著臉道:「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沉了。」

  蕭雲軒笑道:「別人想要這麼沉的東西還不得呢,這可是純金的。依照你算得那些小九九,這東西最起碼也值個千兒八百兩銀子。」

  「啊?那麼貴?」元媛連忙放下手,心想這要碰掉一個珠子可就損失大了。想了想到底不放心,小聲道:「要不然,就別戴這個吧,萬一丟了……」不等說完,就看蕭雲軒含笑斜睨著眼看她:「怎麼?你心疼了?」

  「我不是心疼,是肉疼。」元媛哼了一聲,知道這鳳釵是摘不下來了,眼見轎子已經停在院中,她抬頭看向蕭雲軒道:「總得去和娘娘說一聲吧?」

  蕭雲軒道:「難道讓皇上等你不成?不必說了,回來再說吧,我娘親知道了也不會怪你。」一邊說著,到底扶著元媛坐進轎子裏,接著那些在偏廳裏喝茶的太監們都走了出來,陪著笑和蕭雲軒打招呼,然後轎夫抬起轎子浩浩蕩蕩的走了。

  王妃這裏早得了信兒,有心去看看元媛,卻是因為皇上叫的著急,自己去了也沒什麼時間吩咐,更何況兒子就在元媛身邊,想必也出不了什麼差錯。王妃這會兒可是高興呢,暗道自己沒看錯人,媛媛果然沒令她失望。這小丫頭不但聰慧靈巧,更兼洪福齊天,偏偏性子又好,也不肯仗著自己和兒子的寵愛橫行霸道,心裏又有數兒,雖說眼下風頭盛了些,但她自懂得韜光養晦,自己也不須多擔心了。

  她這裏在心中籌畫著,那邊元媛已經到了宮中,雖然在前世裏看多了穿越小說和電視劇,但是輪到自己真的站在這巍峨宮殿前,想到等一下就要去見那個天下最有權勢的帝王,那個一句話便可以定下多少人生死的九五之尊,她心裏還是難免有些惴惴。

  「喲,這位就是小夫人吧?」一個太監走過來,陪著笑和蕭雲軒行了禮,又看了元媛兩眼,眼中的驚詫之色一閃而逝。元媛知道他是看自己相貌普通,不明白怎麼蕭雲軒就會對自己鍾情,她本不在意這些,因此只是溫和一笑,便低下頭去。

  太監進去通報了,就聽見裏面傳來一個威嚴低沉的聲音:「快宣。」

  蕭雲軒拉著元媛的手進了禦書房,夫妻倆行了跪拜之禮。就聽皇上笑瞇瞇道:「免了免了,叫元媛是吧?你抬頭看看,可還認得朕是誰嗎?」

  元媛心裏想著你不就是那天和我見面分一半地瓜土豆的老頭嗎?但面上自然不能這樣顯現,不但不能這樣做,還要傻傻的呆在那裏,然後才露出又是驚訝又是惶恐的神情,「失聲」叫道:「天啊,您……您……您不是……不是……」

  皇上笑呵呵的看著她,顯然對元媛的反應非常滿意,不等她叫完,就捋著鬍子笑道「不是什麼?是不是認出來了?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當初朕只是微服出去巡視一下民情,卻不經意遇到了你,說實話,你最開始給朕那些地瓜土豆的時候,朕還不相信這東西真像你說的那麼好呢,誰知吃了才發現你說的都沒錯,只可惜啊,東西太少,都不夠分的。好容易留了幾根種子,還全爛在地裏了。」

  元媛低下頭道:「妾身慚愧,當時也是沒想到會在那裏遇見這個東西,一時欣喜之下,忘了告訴皇上栽種之法。」

  皇帝搖手道:「不礙事不礙事,幸虧你培育出這麼多瓜苗,不然的話,這樣好東西若不能為朕所用,解萬民於倒懸,這才真是天大的遺憾啊。對了,說到這個朕想起來了,元媛你應該不會等到今年才種出瓜苗吧?這麼說你去年已經吃上這東西了?咦?你既然吃上了,能不給王府嗎?那雲軒他們肯定也吃上了……」

  一國之君說到這裏,猛的轉向蕭雲軒,指著他道:「小兔崽子,給朕老實交代,你們偷吃了多長時間?去年朕發下地瓜的時候,曾經千叮嚀萬囑咐,朕不信你們吃不出那個味道。定然是吃了後,怕朕爭食,所以就故意瞞著,直到現在才送進瓜苗來。是不是?」

  元媛目瞪口呆,怎麼也想不到這麼沉穩的皇帝提起地瓜來,竟也如同一個沒爭到糖葫蘆吃的孩子一樣。她心想著不能用給皇上一個驚喜的說法了,皇上肯定不聽啊,現在府裏也沒有多餘的地瓜了,都成了瓜苗,皇上一旦知道地瓜都被吃完了,都沒留給他,還不得發火啊。

  因想到這裏,連忙偷偷碰了下蕭雲軒,一邊搶著回答道:「皇上您可冤枉小王爺了,並非他們有意瞞著皇上。而是因為妾身也沒把這個當好東西,去年雖然種了一些,但都堆在庫房裏,也沒怎麼吃。今年想著要回王府,妾身這才想起來這東西在王府大概是個新鮮兒,就培育了這許多瓜苗,一起搬過來,沒料到小王爺一問之下,發現這就是地瓜苗,這就連忙進宮來向聖上獻寶了。」

  皇上顯然還不太信,捋著鬍子,仍氣鼓鼓的瞪著蕭雲軒。蕭雲軒忙躬身道:「回皇上,媛媛說的沒錯,臣一發現這原來就是地瓜苗,便趕著來向你獻寶了。」他心想這可不得了,回去後得通告全府,誰也不許說出吃地瓜的事兒,不然這正經可是欺君之罪啊。

  皇帝這才笑開來,又走下殿去,愛惜的撫摸著那些地瓜苗。原來蕭雲軒進獻了地瓜苗後,皇上就命將那些瓜苗都放在殿裏。

  「媛媛,你知道這些是什麼嗎?」皇上撫摸了好一會兒,才深沉的問了元媛一句。

  元媛腿有點酸了,正在那裏偷偷活動呢,聽見問話不由得嚇了一跳,不解的抬頭看看,有些遲疑的開口:「那……那就是地瓜苗啊。」她心裏直嘀咕,暗道是地瓜苗啊,我自己培育出來的我還不知道?皇上老爺子幹什麼呢?地瓜苗也用得著用這麼深沉的語氣來說嗎?

  卻不料皇上搖了搖頭,喃喃道:「若真像你說的那樣,這就不是地瓜苗,這是老百姓的命,是災年能讓他們活下去的口糧啊。」

  就算元媛這種在現代看慣了各種狗血虐心催淚大劇,神經早已鍛煉的強韌無比,連悲劇結尾都沒辦法撼動其分毫的鐵血戰士,此時看見皇帝的表情,聽見他發自內心說出的那句感歎,也忍不住動容了。

  看來演戲終究就是演戲。還是比不了真實情感的流露啊。眼前這個人可是皇帝,但他真的是把蒼生,把百姓都裝在心裏,自己種地瓜,不過是吃著好吃的時候歡喜,但他只是看見地瓜苗,就這樣欣喜無限,他著眼的,和自己不一樣。大寧王朝的百姓們攤上了這樣一個好皇帝,還真的是他們的福氣。

  元媛正在心中動情的感歎著,忽見皇帝轉過身來,對元媛道:「我聽雲軒說你們府上的地瓜苗已經種下去了。既然這樣,一事不煩二主,就偏勞你明日進宮來,教太監們把這一批也種下去吧。」

  元媛連道不敢。這裏蕭雲軒又和皇上說了幾句,便笑道:「皇上你看,這天兒可黑了,還是早點兒讓我們回去吧,不然飯也吃不上的。」

  皇上笑罵道:「少找這可憐巴巴的藉口,吃不上飯朕賜禦膳,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在家多受虐待似的?你等著,明兒朕就問你父親去,看看他窮到什麼程度了,兒子和媳婦要錯過了飯時,就沒了飯吃。」

  蕭雲軒忙陪笑道:「皇上,這不是急著回去嗎?您可饒了我吧,您要拿這個問題去問我爹,回去還不剝了我的皮?」

  皇上這才笑道:「就知道你在這裏弄鬼呢,哼,連朕都想騙。好了,你們這就退下吧,明早別忘了把你媳婦送過來,放心,累不著她,活計都有別人幹,她教一教就行了。朕也不會讓她白累的」

  蕭雲軒忙笑著應下,這才拉著元媛告退。一出了大殿,看看左右沒人,方咕噥道:「我的天啊,也沒有這樣的,不過是些地瓜苗而已,就樂成這樣兒。媛媛你還不知道吧?老爺子今兒心裏高興著呢,平日裏誰也得不到他這樣說話的,這都是你那些地瓜苗的功勞。」

  元媛吐了下舌頭,小聲道:「我的老天,這竟然是高興時的樣兒,那不高興時還要怎麼樣?你們和臣子們豈不是要被為難死?」

  蕭雲軒笑道:「你不瞭解皇上,真的要不高興了,半句都不帶為難你的。該治罪的治罪,該論功的論功,還能和你說這樣玩笑話?一年裏像今兒這事情都不帶有一回的。唉,要說做皇帝,還真是累,不過就是權力大了些而已,其實有什麼趣味?」

  元媛笑道:「這話你可別和太子說去,萬一他認真了,琢磨著要撂挑子,我看皇上不和你拚命呢。」

  蕭雲軒也就笑了,兩人走出宮門,忽然蕭雲軒想起一事,正色問元媛道:「是了,我一直沒問你,你這個地瓜是真的畝產很高吧?旱澇保收是真的嗎?你看皇上今兒個這麼歡喜,一旦不像你說的這樣,極度的之下竟然失望,到那時還不知要出什麼亂子,你有難處可趕緊和我說,我好想個辦法……」

  不等說完,就被元媛白了一眼,聽她冷笑道:「你說的什麼胡話呢?那可是皇上,我便是想邀功爭寵,難道我不知欺君之罪嗎?何況你也知道,我並不想要那些功啊寵的,何苦騙你們。這東西去年在我莊子上已經種了,還不到一畝地,產了幾千斤呢。都被我送了出去,誰知道你們稀罕成這樣,早知道就留在庫房裏給你看。」

  蕭雲軒聽她這樣說,才笑道:「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是我不信你,而是這事兒兒戲不得啊,我還不是擔心你,如今既然這樣,我自然不擔心了。」

  夫妻兩個說著話,就看到了自家馬車,剛要上去,就聽身後一個聲音道:「表嫂等等我,等等我……」

  蕭雲軒和元媛回頭一看,只見公主蕭素嫣一溜兒跑過來,在他們身前站定了,用手拍著胸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邊斷斷續續的道:「表嫂……表嫂進宮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兒?我……我剛剛在父皇那裏聽說了,就……就一溜煙兒跑過來了。」

  元媛失笑道:「今兒實在是和皇上說話說的晚了,等以後妾身再進宮拜見公主吧。」說完了,蕭雲軒也笑道:「你又這樣沒規矩,宮門是說出就能隨便出的嗎?快回去吧,當心你娘親又說你。明兒媛媛還進宮來呢,只是卻沒有胭脂,她剛從莊子上回來,忙不完的事兒,哪裡有空閒做那個。」

  蕭素嫣瞪了蕭雲軒一眼,哼了一聲道:「什麼話?我找表嫂就必定是要胭脂嗎?就不許和表嫂說說話?聽聽她的教育?你也太小看人了。」說完又看向元媛,甜甜笑道:「表嫂明兒什麼時候進宮?我去看你。」

  蕭雲軒驚訝的看著蕭素嫣,聽元媛告訴了她時間,這小公主就又飛快的跑回宮門了。他這才詫異道:「嘿,真真是怪事兒。媛媛你除了胭脂外,還有什麼東西讓她瞄上了?這在宮裏是個有名的難纏寶貝,太后皇上寵的跟什麼似的,要給根金箍棒,能把天都翻過來。刁蠻驕傲時也甚為可惡,就連她娘親,還換不來她這樣謙虛和氣的說話呢,你這裏倒是有什麼又吸引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累死了,昨天就從鄉下回來了,剛剛看了幾條留言,就被調出去看材料,一直忙啊忙的,也沒把這個新章碼出來,所以梅子沒臉來見大人們啊,直到今天晚上把新章鼓搗出來,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大家不要對皇帝的賞賜抱太大期望,金銀財寶有的是,卻不會給元媛的名分往上升,元媛畢竟沒有兒女啊,對了,元媛現在也沒有懷孕,汗,睡午覺是人之常情不是嗎,梅子每天都要睡的說。難道大人們都不用睡嗎?留言還木有看完,但是看了一大半,實在是太累了,從明天開始回復吧,多謝大人們之前的支持,所以即使這麼累,依然趕出五千字來感謝大家,希望大人們會喜歡,梅子愛乃們!=3=,嘿嘿,這個是親親的符號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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