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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落繁花‧藍雪》第56章
夢落繁花—藍雪 第四卷 世上誰人是蕭郎 絕不會,善罷甘休

芙蓉帳暖,春色無邊。

我醒來的時候,最先想到的就是這麼八個字。擁著衾被坐起來,我看著滿床的零亂發呆,現在外面早已是豔陽高照了。一夜無夢,這一覺我直睡到日上三竿,連穆容成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一半是因為長久以來的失眠,另一半嗎......

「娘娘,您醒了?」春杏和碧玉看見我在床帳裡坐起來了,就端著銅盆進來要給我梳洗。

「再等一下!」我趕緊叫了一聲,「呆會兒我叫你們的時候,你們再進來!」說完我就又躺了回去,把被子矇住了頭。剛剛想起了昨夜的纏綿,我都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燒。羞死了,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讓碧玉她們看到!

等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平靜了些,這才讓她們把床帳撩起來。

「娘娘,要不要,擦點藥?」穿衣服的時候,春杏遲遲疑疑的問。

「什麼?」我一愣,然後馬上明白過來,她說的是我身上的斑斑紅痕。我只注意到手臂和胸前有一些,其他地方還沒仔細看。不過看來是少不了。「嗯,沒事,不疼。」說完,就想咬舌頭,這幾個簡單的字,卻透露出說不盡的曖昧,趕緊跟上一句:「我要洗澡,水準備了嗎?」

「知道娘娘要用,早就準備好了。」碧玉笑著說,然後偷偷瞪了一眼春杏。後者無辜的回視她。

裝做沒看見她們的小動作,我草草披上件衣服,就去洗澡了。

「再多放些花瓣。」我對碧玉說。她聽了,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但馬上拿過托盤。

「都倒進來!」我看了看,然後對她說。她依言把所有剩的花瓣都倒進了澡盆。

我被淹沒在花海裡。還覺得不夠,乾脆深吸一口氣,把頭也埋下了水。

為什麼要那麼多花瓣?因為味道。從頭到腳,甚至頭髮絲裡,都散發出,他的味道,絲絲縷縷、纏纏繞繞。身體浸泡在熱水裡,阻絕了鼻腔的嗅覺功能,可溫熱的水又喚起了皮膚的觸感。那熱度,好像他溫暖的胸膛、有力的雙臂,一直把我擁在懷裡,始終不曾放手.....

「嘩!」的一聲,水花四濺。一直沉到肺都憋得疼了,我才從水下上來。守在木盆邊的碧玉和春杏猝不及防,被我突然冒出來的動作濺了一身的水。

「待會兒把小蓮叫來。」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對碧玉說。昨晚回來以後,碧玉她們就把小蓮扣了起來,專等我醒來解決這件事情。不知為什麼,我對自己現在的情緒非常厭惡。心中暗道,不能再這樣下去,還有很多重要的事等著我去做,眼前的麻煩一抓一大把,哪有時間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娘娘?」春杏怯怯地看著我。看來我剛才的臉色很差,嚇到她了。扯了個笑容:「我要出來了。」

等我神清氣爽的收拾完後,小蓮已經跪在屋裡了。我坐在桌旁,接過碧玉給我倒的茶,喝了一口,然後用閒聊的口吻說:「說說吧,你都背著我幹了什麼?」我叫小桃和碧玉領人搜過了園子裡所有的地方,那匹冰蠶綢已經不見了。肯定是跟小蓮有關,現在我只等她自己老實坦白。

她聽了我的話,身子微顫了一下,低聲說:「奴婢、奴婢,娘娘,是奴婢的錯,連累了娘娘,奴婢該死!」說到這裡,聲音裡已經帶了哭音。就在她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敘述中,我明白了這件事的前後原委。

我這個藍昭儀在皇宮裡,絕對算不上受寵的妃嬪,甚至可以說是被冷落了。被冷落,自然得到皇帝的封賞就少。雖然平時該有的用品並不缺,可也不過是些平常之物。除了進宮時,太后賞了一次以外,再也沒有過進項。

偏偏我這個人,對珠光寶氣最提不起興趣,根本沒在意過是不是賞了東西。手裡有的也就是些進宮時從藍家帶來的首飾。小蓮和後宮裡的女人混久了,常看到有些宮女能拿到主子賞的珠寶玉器。皇宮裡的東西,即使是那些娘娘看不上的,也是非常好的。這就讓她羨慕無比。但這種事情,她自是不能對我說的,只有自己心裡悄悄的垂涎。就在昨天白天,她從浣衣局取了衣服往馨雅園走的時候,在一個僻靜的角落,撿到了一支翡翠嵌珠寶鎏金的簪子。那簪子讓她愛不釋手,她看了看四下無人,就自己揣了起來。可還沒走幾步,突然斜刺裡跑過一人,把她撞了一個跟頭,手裡拿的衣服都掉在了地上,連才撿到的簪子也掉了出來。那個撞她的宮女,一把將她抓住,說那簪子是嚴淑妃的心愛之物,因有損害,派人拿到營造司去修的。結果不見了,原來是小蓮偷的,云云。

小蓮當然嚇得不清,使勁否認,可那宮女揪住她不放,還招來了些人做證,說要把她扭送官辦。這丫頭偷盜嬪妃的東西,罪過可不輕,小蓮把簪子還她,一疊聲的央求她不要聲張。那宮女看了看她,嘆口氣說:「唉,咱們當丫頭的也是可憐,天天做牛做馬也就算了。若是遇上個好主子,還能存些東西,等將來出了宮,也好給自己留些嫁妝。可要是命不好,那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啊。」

一番話說到小蓮的傷心事,讓她也不由得感傷起來。

那宮女拍了拍她,又說:「都是給人當奴婢的,你的心思我也明白。不如這樣吧。我聽說你們娘娘最近得了一匹冰蠶綢,那可是價值連成啊!要是拿到宮外去,不知道能換多少銀子。你就去把那料子弄來,我有路子,可以拿到宮外去出手。不管得了多少,我們五五分帳,如何?」

小蓮本也不是貪心那些銀兩,只是她若不答應,那宮女就威脅說要上告此事。那簪子是在小蓮身上被發現的,這讓她百口莫辯,又擔心真被送到內務府,會給我惹禍,只得答應下來。

「你把宮裡的東西私販出去,就不怕惹禍嗎?要是被我發現了呢?」我無奈的問她。

「娘娘,從不把這些東西,放在心上。以前太后賞的,都放在櫃子裡,再沒看過第二眼。所以奴婢想,娘娘肯定不會注意到料子沒了。而且,那個宮女說要給奴婢一匹相似的布料偷樑換柱.....」說到這裡,她聲音變小,羞愧害怕的看了我一眼,停了停又說,「當時她就催著奴婢要,奴婢那個時候心慌意亂,根本沒想到會是陷害。結果就回了園子,拿了些衣服藉口要去洗,把那冰蠶綢裹在裡面帶了出來.....」

我聽了,冷哼一聲。時間真是掐得好,白天把料子騙走,晚上就發難了,連讓小蓮反悔的時間都沒留。

正好最近這些日子,我的精神一直不好,夢中不斷出現的聲音,子軒滿含深意的話語,還要琢磨宮裡那些女人的明爭暗鬥,讓我根本沒注意自己的身邊出了什麼問題。

我纂緊了手裡的杯子,心裡忽然升出氣憤和失望的感覺,不是對小蓮,而是對自己。雖然從沒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但對於一直以來都是親自解決困難和問題,不能說內心深處對自己的堅強,一點都不覺得自豪的。

從遍地橫屍的戰場,到禁衛森嚴的北遼軍營,從沒將我打敗過,反而頑強的一路走了過來,一個現代女性的自立自強也不過如是吧。可現在到了這皇宮裡,日子過舒坦了,卻連遭陷害、倍受打擊,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避無可避。難道真的是我不適合在這裡生存下去嗎?我不信!

把杯子往桌上一摜,「啪」的一聲,未喝完的水被甩了出來。跪在地上的小蓮,被那聲音嚇得身子又陡了一下。我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小蓮,你既然如此出賣自己的主子,我也無話可說。碧玉春杏,你們把她領到內務府去,就說她手腳不乾淨,已經被我逐出園子了!」

話音才落,小蓮就嚎啕大哭起來,爬到我腳邊苦苦哀求。碧玉和春杏也嚇一跳,就要跪下給她求情。

我猛地站了起來寒著臉厲聲喝道:「你不要不識好歹,我沒打你已經是開了大恩了!」

又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兩人:「要造反嗎?你們還認不認我這個主子?」

她們倆互看了一眼,低聲齊道:「奴婢不敢。」

「那還不把她給我拉下去!難道沒聽見我的話?!」我相信自己的表情,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嚴厲過。

這麼一來,她們也不敢再多說了,碧玉和春杏上前把哭得死去活來的小蓮給架了下去。

看著小蓮的樣子,我心裡也是難受,但狠狠心,把頭偏開,不理那漸行漸遠的哭聲,又坐了回去。這個法子雖然冒險,但是值得一試。

放在膝上的手握成了拳。我不能總是處在這種挨打的局面,也該輪到我做點什麼了。

-

「在寫什麼?」拿著筆的手,突然被人從身後握住,低語聲,伴隨著嘴中呼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耳邊,惹起我頸邊的一陣酥癢。

「沒什麼,是皇上的字,我隨便描描罷了。」轉過頭笑著說道。

穆容成沒說話,只是握著我的手,寫完了最後兩個字。然後拿起紙來看了看說:「倒是有六分相像,只是力道不夠而已。」看著他依然握著我拿筆的右手,眼前恍惚閃過以前在藍家的書房裡,子軒握著我的手幫我練字的情景。那個時候,他幾乎每天都要這樣陪我寫一篇大字,就是因為貪戀那正大光明靠在他身上的時刻,我才能堅持把毛筆字練下來.....

「想什麼呢?」看我一時愣怔,他隨口問道。

「哦,沒什麼。」連忙把筆放下,打起精神,轉過身來,「皇上寫的字,當然要比我寫的好多了。天天批奏摺,練也練出來了。我不過閒來無事,寫寫打發時間而已。」

「你這話,是恭維還是諷刺?」他挑挑眉。

「當然是恭維!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諷刺皇上啊。」我睜圓了眼睛,一臉害怕的樣子對他說。

他看著我的表情,眼中泛起溫暖的笑意,只是靜靜的看著我,好半天沒說話。他的目光看的我心裡怪怪的,遂微微低下頭,不再跟他對視,嘴裡低聲嘟囔:「我臉上沾了墨跡嗎?」

他抬起我的頭,在我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輕聲道:「沒有,只是臉上長了雙懾魂奪魄的眼睛而已。」

我瞥了他一眼,輕聲笑:「皇上明知道,那還看我幹什麼?」

「我看自己的女人,有什麼問題嗎?」他一臉理所當然。

我注意到,他說的是「我」,而不是「朕」。也許是他一時嘴誤吧,我心想。

為了掩飾臉上的不自然,我把頭靠在他肩上,不再和他說這些,換了個問題:「今天怎麼這麼晚?以為皇上不來了。」

自從上次他在我這兒過夜以後,晚上就常到我這裡來。過了些日子,穆容成說我住的太偏遠,讓我搬到了聽雨軒。這裡在皇宮的東面,離他的文德殿不遠。

因為高彤雲懷孕了,無法再伺候聖駕,穆容成自然要點招別的妃嬪。高彤雲為了表示自己的賢惠、謙躬,還要多鼓勵皇帝去臨幸別的女人。她最多推薦的就是薛丹盈。

可穆容成對誰都一視同仁,招誰的次數都差不多。而本來他也不是個耽於美色的人,一個月能有一多半的時間,是自己在寢宮獨宿。他下旨說我侍奉得體,賞了些東西,最重要的就是讓我換了地方住。但同時他也嘉獎了其他的宮妃,尤其是薛丹盈,給她升了一級,補了嚴惠蘭的位置,成了薛淑妃。

其實穆容成正式招我去文德殿侍寢的次數,屈指可數。他總是私下裡到我住的地方來,只帶著貼身的太監和侍衛。想到這裡,我就覺得好笑,要是高彤雲知道,穆容成原來那獨睡的日子,大部分是在聽雨軒過的,會不會氣得動了胎氣?事實上,我相信她已經知道了。眼角瞄到了窗邊一閃而過的陰影,我的嘴邊泛起一個懶懶的笑容。

「今天的事情太多,摺子也沒看完。而且剛才到晗繡宮待了一會兒,所以來晚了。」他淡淡的說。

「人家是孕婦呢,最需要人陪。皇上就這麼狠心?」手抵著他的肩膀,我斜眼看著他。

「說不定,你現在也是孕婦了呢?」他笑笑反問道。

我也笑了笑。生理上,我的身體還不滿十六歲。本來發育就晚,癸水也是過完十五歲的生辰才來的。雖然這一兩個月來,我們之間的耳鬢廝磨已經成了常事。但半個月前,我的「姐妹」仍然來了。

穆容成也知道這件事。本以為那幾天,他肯定不會來找我。沒想到他晚上依然準時出現,然後擁著我睡覺,什麼都不做。只不過最近這些日子,他的需求越來越多。

想到這裡,臉上就不由得一陣發燒。現在早就改了以前的想法了,男女之事,確實有它美好的一面,大概和個人技術有關?我輕咳了一下,甩開腦子裡想的東西,輕聲說:「這種事情,急不得的。」

「急?急什麼?誰在急了?」他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這回我的臉真的紅了。

「呵呵....」他摟著我,低聲笑著。我咬了咬嘴唇,放在他肩膀上手變掌成拳,抬起來想打他一下。卻沒有落在他的肩上,而是在他的手裡。

「膽大包天了,想打朕?是不是寵的你太沒邊兒了?看來今天該教訓你一下。」他笑著,一把將我抱起來,往內室走。我的目光落在了剛才閃過黑影的那個窗口。我和穆容成說的話,已經被人聽全了吧......

被他放到了床上以後,好不容易等他放開我的嘴,我拉住他到處亂動的手,氣喘吁吁的說:「皇上不是說,今天的奏摺,還沒批完?」他看了看我,不置可否。

「皇上是英明聖主,可不要為了臣妾誤了朝中大事。這種罪過,臣妾可背不起。」

「所以?」他漆黑的眼睛緊盯著我。

「皇上還是先批摺子吧。我給皇上掌燈、磨墨、鋪紙,可好?」我嬌柔的笑道。

他沉默了一會兒,便拉著我坐了起來:「有如此為朕著想的愛妃,是朕的福氣。」

「皇上過獎了,這本是我份內之事。」

「那好,這是你說的,掌燈、磨墨、鋪紙,到時候可不要嫌累。」他的目光,含著些許玩味。

「皇上寫那麼多字都沒嫌累,臣妾不過打個下手,又怎麼會抱怨?而且能為皇上做點事情,是雪兒莫大的榮幸,我還就怕皇上不讓我陪著呢。」我一臉欣喜的說。

穆容成喚來了何鴻,把未看完的奏摺都拿到我這裡來。然後,我挑亮燭花,坐在他身旁,挽起袖子,拿著硃砂,在硯台上輕輕的磨著,不一會兒就磨出一硯紅色的墨汁。

穆容成拿起摺子,邊看邊批。屋裡很靜,只有他寫字以及我磨墨的聲音。穆容成做正事的時候,精神很專注,過了大半個時辰,我們之間沒有一句話。我除了硯墨,就是將他寫好的奏摺整理在一起。

我本來對這些政事沒有興趣。剛才對穆容成說的話確實是真心的,因為頭一次聽到他提到他的朝事沒處理完,所以想讓他先做完自己手裡的正事。只是時間長了,難免無聊。我也沒想到,他說的沒有做完,居然指得是這麼多的事情。

有些不耐煩起來,可已經說了大話,不好反悔,只得耐著性子坐著。眼睛卻開始不安份的東瞄西看,就看到了他手裡翻開的摺子。我知道後宮是不得干政的,不過這麼坐著真是沒意思,而且和他靠得那麼近,很容易看到他寫的東西。既然皇帝都不怕瓜田李下,那我怕什麼?反正我又不懂那些紙上寫了什麼事情,不過是想打發時間罷了。

想到這裡,眼神就溜到了他正俯案寫著的東西上。好像是在講西北糧食欠收的事情,後面有呈送這個奏摺的官員的姓名。我看到穆容成在批示,從那裡那裡調糧過去,由什麼糧道負責。

寫完了,放到一邊,又拿起一個。打開後裡面寫的是幾個州府稅賦未能收全,什麼當地豪紳對新稅法頗多怨言等等。又看了幾個摺子,大多都提到了稅的問題。我看到穆容成的眉頭皺了起來,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看來這是他施政的重頭戲了。心裡有點感嘆,當皇帝絕對不是什麼好差事。

這時他又翻開了一份,看了幾行,神色舒展了些。我心裡好奇,是什麼讓他心情變好的?悄悄蹭過去一點看了看。原來那上面是說,一個官員在當地推行新法得力,便將經驗上奏朝廷,希望對現在各地的困難有所幫助。落款是淮州道,夏延豐。

看到這個名字,我的心裡忽然一跳。真奇怪,我確定自己從沒聽說過這個人,可看到這個名字,心裡卻覺得莫名的熟悉。這種怪異的感覺就像以前夢見郭煥生時一樣。當時我翻著子軒給我的資料時,也是看見郭煥生的名字後,就有一種非常奇怪的熟悉感,所以雖然我當時還不知道「郭煥生」是哪三個字,可還是一下子就把它挑了出來。

自從那次的布偶事件以後,我一直都沒有再做過夢,聽過那聲音。尤其是穆容成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睡得非常好。這讓我以為,那讓我知道了徐壽的真實身份的夢,不過是個意外。可現在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

這時,我便開始上了心,屏息凝神,瞄著穆容成批的摺子。

這一晚上,他看了大約有二三十份,裡面有四五個大臣的名字,我看到以後覺得眼熟。把它們暗暗記在心裡,想著,一定要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對了,今天南郡王來見朕,提到年末婚禮的事情。這也就是眼前的事情了,他府裡早就忙開了。你也看看還有什麼要準備的。」合上最後一本,穆容成放下筆對我說。

我疑惑地看著他。什麼南郡王、婚禮?跟我有什麼關係?

看出我一臉問號兒,他笑了笑說:「南郡王就是韶華郡主的父親。」

我心裡縮了一下。哦,是韶華郡主的父親啊......

「臣妾也對這種事情不太熟悉,自然要南郡王多操心了。婚禮是定在什麼時候?」

「就是今年除夕,這樣你們藍家就是雙喜臨門了。」他說著握住了我的手,「怎麼這麼涼?穿得太少了吧?」

我趕緊笑了笑:「大概是吧。多謝皇上想得如此周到。這樣吧,過幾天讓我哥進宮和我見一面,我好問問他還缺什麼。」

「那是當然。你未來的嫂子,也算皇親國戚,不過她人很溫婉的,肯定能和你這個小姑合得來。」他看著我,或許是搖曳的燭光吧,總覺得他的目光閃爍。

「臣妾見過韶華郡主的。那樣一個美人,我要代大哥多謝皇上的龍恩了。」我低聲道。

「哦?那你要怎麼謝朕?」他淡淡的問。

我拉著穆容成站了起來往裡面走,臉上的笑容無限嬌媚:「一會兒,皇上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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