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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凰不是仙》第10章
10.神的兒子

  不知道朝華君用了什么辦法,恒月姬沒過兩日就回天庭去了,田真接連幾夜在寢殿伺候的事也傳開,眾人都歸為她是鳳族的緣故,血統高貴純正,也難怪王格外重視,可見王對鳳族還是偏心的。

  就在這時,一件轟動六界的大事傳開。

  仙界眾臣迎回舊太子關河月微,發動政變,仙帝關河月武逃出宮,集結母族勢力與之抗衡,欲再奪權。

  變動來得比預料中要快,成了眾人談論最多的話題,據說關河月微是混在神界太子出使的隊伍里,才得以通過重重關卡順利回到仙界的。關河月武指責神界,神帝弒中天卻反命人將使者罵一頓,大略意思是,兩界素來交好,誰知關河月武竟派玉陳少宮潛入神界,謀害朝華君,妄圖插手神界中事,居心不良,有玉陳少宮的仙印為證,之后便大張旗鼓出兵助關河月微,關河月武聽使者回報,大怒,終也無可奈何。

  消息傳到羽漠天宮,靠著當鳥時得到的情報,田真心里明明白白。

  關河月武命玉陳少宮暗算朝華君,令人費解,然而此事卻正好成了神界出兵的借口,神帝早就與關河月微達成協議了吧,助關河月微上位,兩界聯手對抗魔界才是最終目的。

  朝華君聽說后只一笑,讓報信的人退下。

  看樣子他早就知道了,只怕還是主要策劃者之一,田真假意湊過去替他擦書案,若無其事道:“陛下助關河月微即位,對神界固然有利,但王說,關河月武要是被逼急了,會不會狗急跳墻投靠魔界,引得魔神出面怎么辦?”

  對于她能問出這么有道理的問題,朝華君表示意外,點頭道:“問的好,小凰兒很聰明。”

  田真默。

  原來在領導眼里,咱智商很低。

  朝華君道:“關河月武自然會向魔界求救,但必定遭拒。”

  田真脫口而出:“那可不一定。”

  那位路西法大神有個很麻煩的毛病,就是愛聽奉承話,說不定對方來句“魔神V5”就順手幫了。

  朝華君挑眉:“你可知曉他當年叛離天界的緣故?”

  田真略作思索,小心翼翼答道:“聽說他生性倨傲,不甘居于人下,所以……”

  朝華君嘆了口氣,示意她到面前:“那也罷了,其實是當初先帝遲遲不立太子,幾位皇子爭奪帝位,陛下對兄弟……做得過了些。”

  田真聞言暗樂。

  這種事不新鮮,神帝陛下為搶皇位,肯定使了不少陰招,誣陷啊什么的,若非魔神弟弟實在動不得,肯定也遭毒手了。

  “他對這些事極為惱怒,只因先帝還在,不好作對,”朝華君莞爾,“雖說他是先天之神,但如今轉世,先帝畢竟是他名義上的父親,當時先帝十分信任陛下,縱然他有心阻止,幾位皇子仍是……早亡,先帝駕崩,陛下即位,他沒了拘束,便叛去魔界了。”

  田真恍然。

  怪不得他說天界爭權奪利爾虞我詐,原來是個正義的法官,可惜天界不正義的神太多,于是代表正義的就成了魔。

  是非觀這么強烈的魔神大人,知道關河月武篡奪帝位迫害兄長,哪里還會幫忙,只怕關河月武的使者一到,就被他順便瞇眼炮灰了也說不定。

  田真看著朝華君,試探:“王是忠誠于……陛下的。”

  朝華君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搖頭:“我所求者,是神羽族的安寧,必須站在天界一邊,他是先天殺神,殺性太重,無人能制,留在世上總歸不是好事。”

  田真表示理解。

  一個過于強大的存在,本身就令人忌憚。

  .

  關河月微身上被封印的仙帝力量得解,群臣擁護,逐漸占了上風,神界出兵,更是如虎添翼。不出所料,關河月武向魔界求救遭拒,鬼界素來低調,只肯袖手旁觀,倒是妖皇爽快地派兵相助,二對二,打得不亦樂乎。

  這邊田真跟隨朝華君去北海視察工作。

  北海很安寧,極寒之地,浮冰無數,天海之間一片明凈,別有番意境。

  海底王宮內,朝華君與大鵬王垂天在商議事情,上次被魔神所傷,垂天足足養了幾個月才好,期間神帝派天官送來靈藥表示慰問。他們說話,田真不方便在旁邊,獨自帶著避水珠出來亂走。

  海底有許多奇形怪狀的石頭,還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珊瑚樹,十分美麗,各處都有侍衛把守,偶爾還會遇上帶刀巡邏的。

  田真參觀海底世界,渾然忘歸,直到傍晚侍女尋來,傳朝華君的話,讓她自己先用飯,她才跟著去殿內隨便吃了些,飯后見朝華君還沒回來,更加無聊,且無睡意,索性又走出殿,四處游蕩。

  天已經黑了,裝飾的明珠派上用場,整座王宮被映照得恍若白晝,珊瑚叢中也稀疏地點綴著珠光,遠遠站在暗處,只覺星星點點,格外美麗。

  正看得有趣,忽然遠處一陣喧嘩聲起,有人在罵。

  “出了事連人都沒看清,飯桶!”

  “不好,引風幡被盜了!”

  “什么?快去報王!”那人大驚,喝道,“傳令下去,封鎖各處要道,你們,通通帶人給我搜!”

  ……

  田真吃驚,引風幡乃是鯤鵬部的寶貝,垂天上午還特地請朝華君參觀過,此地守衛森嚴,誰那么大的膽子,敢獨自闖進來盜寶?

  一道紅光無聲掠來,隱入身后珊瑚叢內。

  “在那邊,快!”

  “追!”

  ……

  田真呆了呆,很快想起了什么,嘿嘿冷笑。

  腳步聲近,追兵眨眼工夫就出現在眼前,卻是垂天親自帶人過來,見了她,垂天立即停住。

  田真先作禮:“大鵬王。”

  知道她是朝華君的隨身侍女,垂天也很客氣,問道:“凰兒姑娘,有沒有見過什么可疑之人?”

  本來打算借機報仇,可事到臨頭,田真又改了主意,搖頭笑道:“我一直在這里玩,倒沒見有誰來,怎么,宮里出了什么事?”

  垂天沒有解釋,只說了句“無事,倘若見到,速速稟報”,就帶著眾侍衛匆匆離去。

  目送眾人走遠,田真忽覺站立不穩,連忙轉臉看。

  身后不知何時站了個小孩,紅發披垂,圓臉清秀,大眼睛閃閃,一只手拿著一面二尺高的青幡,正笑瞇瞇用另一只手拽她的翅膀尖呢!

  這小魔頭!田真頭疼了,將他推進珊瑚叢,怒目:“還不快滾?”

  路小殘放開她,轉眼珠子:“你為什么救我?”

  魔神大人驕傲自負,養的兒子也沒禮貌,小小年紀就這么重的疑心病,田真有點為方才的決定后悔。

  “哎呀,你是鳳族的!”路小殘認出來,興奮,“我也認識一只丑鳳凰,它跟著朝華伯伯的,你見過它沒有?”

  媽的小屁孩,老娘抽死你!田真眼底噴火,后悔不已。

  事實上,她更想抽自己。

  叫你多管閑事!叫你偏要當圣母!

  “你怎么變了人形還留著翅膀啊,去不掉嗎?”路小殘同情地拉她的翅膀,不解,“你怎么也是灰的,你的彩羽呢?”

  牙齒咬得“咯咯”響,田真好不容易才忍住揍人的沖動,不能打小孩,事實上打也打不過……

  偏偏路小殘不看眼色,纏著問:“喂,你是誰啊?”

  “是你娘!”田真終于爆發了。

  ……

  .

  路小殘瞅她:“我只有父皇,沒有娘。”

  田真本是發火順口罵,聞言反而樂了:“沒娘你是從哪兒來的?難道你父皇生你不成?”

  這可真把路小殘問住了,小天王生平頭一次正視自己的來歷,頗為糾結,最終仍是不信:“我娘怎會是只灰鳳凰?”

  “灰鳳凰怎么,”被說中痛處,田真暗暗咬牙,接著轉為笑臉,“娘本來很漂亮的,只不過浴火出了點意外,就變灰了。”

  路小殘拆穿:“我都有千歲了,你身上只有千年修為,連我都打不過,哪能當我娘?”

  田真哄他:“因為鳳凰要浴火重生,其實娘有兩千歲了。”

  “是嗎,”路小殘拿引風幡拍腦袋,“我哥哥可有七千歲呢。”

  田真馬上道:“不是親生的。”

  ……

  “父皇從未提起。”

  “因為他喜歡別的女人,把娘趕出來了。”

  ……

  “我父皇才沒有喜歡別人。”

  “那是你沒看見嘛,反正他不要娘了。”

  平日對父皇只有敬畏,哪里敢問他的事,路小天王聽得似信非信,像個大人一樣踱著步子,不時悄悄瞟她兩眼,顯然在鑒定真偽。

  田真占了便宜,俯身掰住那漂亮小臉就親:“我不是你娘的話,怎么會救你?

  “你真惡心呀!”路小殘跳開,郁悶地擦臉。

  “乖兒子,娘喜歡你呢,”田真湊過去拍他的腦袋,順手就奪他的引風幡,“隨便偷東西是不對的,聽娘的話,帶著它你肯定逃不出去,讓人發現抓住你,娘會心疼的,啊?”

  推攘之間,小小身體搖晃,嘴角竟流下血來。

  “你受傷了?”田真嚇到,“是誰打的,大鵬王?”

  路小殘滿不在乎地拿手一抹:“不是大鵬鳥,是父皇。”

  魔神大人不光虐待天兵,居然還虐待自己兒子,太暴力了!田真無意中發現這等秘密,義憤填膺:“他為什么打你?”

  “帶兵去妖界,敗了,父皇說我無用,打了我一掌。”

  見識過魔神的掌力,田真難以置信:“為這點事就打你,你還是個孩子啊,太過分了!太過分了,簡直不是人!”

  路小殘驕傲道:“那當然,我父皇是上古之神。”

  ……

  沒娘的孩子可憐吶,受傷都無人管,田真倒真有些不忍心了,想他畢竟只是個小孩子,語氣軟下來:“傷得重不重,疼不疼?”

  路小殘鄙夷:“誰怕疼,我又不是女人。”

  小家伙還挺硬氣,田真搖頭,這樣教育孩子不對,大大的不對。

  大約是感受到那一點關心,路小殘眨眨眼睛,忽然笑嘻嘻地抱住她,“娘給我治傷,好不好?”

  田真警惕:“你……”

  路小殘拉過她的手:“別怕別怕,我就咬一口。”

  小牙咬破手腕,有點痛,有點癢,有點麻。

  看吧,娘也不是說當就當的,還得獻血。田真想哭了,咬牙切齒:“一點,就一點,治好傷快走!還有,把引風幡給我留下……喂喂!夠了!你當喝水呢!”

  好不容易抽回手,田真看著那鼓鼓的小嘴,默默流淚。

  路小殘吞了半口,將剩的半口血往引風幡上一噴,然后得意地抹抹嘴:“怪不得聽說神羽族王氣減弱了,原來流失的王氣在你身上,這下你的血正好鎮住引風幡,那大鵬鳥念咒也沒用啦,我能混出去了。”

  王氣在自己身上?田真愣了下,七竅生煙:“路小殘!”

  “你才不是我娘,想騙我,差得遠了!”

  ……

  路小殘忽略她的臉色,將引風幡縮小放入腰間,笑瞇瞇地拉她的翅膀尖:“他們人多,我帶不動你,先走啦。”

  紅光遠去,田真摸著手,有點想吐血。

  膜拜田圣母,田圣母V5!

  .

  寢殿外生著青青的耐寒的植物,類似于海藻,軟軟的,有點像水綿,只不過體積大許多,長長地浮在水中,有筆直豎著的,也有橫著的,如同垂落飄飛的翠練,優美動人。

  殿內燈火通明,桌旁人白袍如雪。

  “凰兒。”

  “王。”

  朝華君示意她至跟前:“怎么了?”

  愛聽奉承話的魔神,養個兒子卻比兔子還精!田真哪里肯說,陪笑道:“沒什么,就是隨便出去走了一圈,聽大鵬王說出事了?”

  朝華君微微挑眉,忽然伸手,強行拉過她查看。

  鳳凰血本身有療傷生肌的作用,腕上傷口早已愈合,只留了兩排小小牙印。

  朝華君好笑:“隨便走一圈,被小怪物咬了。”

  便宜沒占到反而出血,田真支吾。

  手指撫過牙印,朝華君放開她:“是那盜幡之人?”

  領導果然厲害,田真老實地解釋道:“魔神曾對神羽族留情,路小殘算來也是王的表侄兒,王定是不好將他送去天庭的,但輕易放了他,讓陛下知道恐怕要怪罪,因此我擅自作主放他走了,請王寬恕。”

  朝華君看了她半晌,微笑道:“小凰兒才修成人形,就如此聰慧,留你在身邊,竟是我的福氣。”

  領導夸獎,田真臉熱。

  朝華君話鋒一轉:“表弟固然對我族類留情,但我身為神王,行事也當以神界為重。”

  田真愣了:“王……”

  “你沒做錯,”朝華君道,“只是我此番決定放過路小殘,是為大局著想,處置他并無好處,放回去反倒是件人情,表弟行事向來有準則,將來再戰時,才有余地。”

  田真不信:“魔神再厲害,難道不顧兒子死活?”

  朝華君笑了笑道:“倘若真能要挾他,我會放路小殘走?”

  于是魔神大人在田真心目中的形象徹底崩塌,瞬間由正義的化身變成了一個冷酷無情外加暴力的父親。

  田真內疚:“路小殘盜走了引風幡……”

  朝華君表示無妨,站起身問道:“時候不早,去外頭和她們睡么?”

  “不去,她們都在背地里議論我,”提到這事,田真堅持不懈請求,“王就想個法子,替我把這對翅膀變白吧。”

  “你……”

  “我不執著皮相,我只想變得稍微順眼一點,”田真無限頹廢,悶悶地坐到凳子上,“現在走到哪里都被當成怪物,還怎么指望有人喜歡。”

  朝華君“哦”了聲:“你要誰喜歡?”

  田真瞟他,嘀咕:“反正我不想這么難看。”

  珠光閃閃,映照俊臉如玉,朝華君抿了抿嘴,將她拉入懷里,優美長睫掩不住目中淺淺笑意:“凰兒這樣很好,一點也不難看。”

  領導請注意言行,摟摟抱抱,咱會蕩漾的!田真趕緊移開視線,東張西望:“只有王一個人這么說而已。”

  “我一個人不夠么?”

  ……

  蕩漾了蕩漾了!田真高血壓中。

  朝華君放開她:“呆凰兒,還不伺候本王更衣?”

  更衣?田真跳開。

  “怎么?”美眸微斜。

  原來不只狐貍精會勾引人,鳳凰也很蕩漾,那滴心頭血……田真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語氣與心情一樣復雜:“我一無美貌,二無才能,鳳族子民不多也不少,王怎么單單對我這么好?”

  朝華君笑道:“我奇怪。”

  “奇怪什么?”

  “尋常羽族縱然修得人形,最初也是本性難改,總要過一兩年才漸漸學會掩飾,通人情知人意,小凰兒才得人形幾個月,知道的卻很多,會審時度勢,會起疑,還會害羞,想的……不少,不該奇怪么?”

  領導太腹黑了,居然使美人計來試探咱!田真忿忿道:“我聰明,我學得快,王哪只眼睛見我害羞了?”

  “是么。”朝華君又要拉她。

  “我錯了,我害羞,王!”田真投降,飛快跳上床,面朝里面躺下。

  珠光滅,身旁多了個人。

  那笑意就像醉人的花香,混合在空氣里,縱然看不見,也能清楚地感受到,擾得田真神經興奮,僵直地躺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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