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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笑長空》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七話 結,最終成眷屬

  展昭和白玉堂一路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總算是來到了離陷空島不遠的渡頭。

  登上了船,展昭坐在船頭看眼前湖光山色,這陷空島水域一帶,實在是山明水秀,一派的勝景。

  “貓兒,你最好保佑這次你出來別遇到案子。”白玉堂端著酒杯過來,給了展昭一杯,邊調侃,“你就是霉星附體,到哪兒都有案子。

  “烏鴉嘴!”展昭端著酒杯仰著臉,心中默念,這次千萬別有案子了,好不容易休息那么兩個月,不然有泡湯了。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挑起嘴角暗笑,死貓,這回看你往哪兒跑。

  展昭眼睛大,所以余光瞟見了,白玉堂正壞笑呢,他也瞇起眼睛,感覺——這耗子似乎有什么陰謀,要小心提防,以免中招。

  穿行了半個多時辰,終于靠岸,到了陷空島。

  下船,展昭覺得輕飄飄,輕飄飄……他還不是很適應坐船太久。

  白玉堂見展昭暈乎乎的樣子覺得很有趣,看著像只沒睡醒的貓。

  “老五。”

  這時候,蔣平帶著人正好到渡頭來辦事,看到白玉堂和展昭來了,就跟招呼兩人。

  “四哥。”展昭和白玉堂都走過去跟蔣平聊了兩句,臨走前,蔣平神秘兮兮地對白玉堂眨了眨眼,白玉堂心領神會。

  還是那句話,展護衛眼睛大,正好余光瞄見了,更加更加地好奇起來。

  白玉堂若無其事往前走,展昭滿腹狐疑在后頭跟,走進了前廳,就見那里張燈結彩,特別的熱鬧,下人們忙著掃塵。

  “這是要過節呀?”展昭算著日子,覺得前前后后也沒有什么近的節日。

  “嗯?”白玉堂見展昭滿眼的懷疑,就笑道,“因為你來了么。”

  展昭一愣,白玉堂壞笑,“大嫂聽說你要來住兩個月,所以特意收拾的,說你是自家人。”

  展昭聽后,眉眼彎彎笑瞇瞇,大嫂真會說話。

  進了大廳又覺得不對勁,展昭問,“怎么那么多大紅囍字?有人要成親么?”

  “嗯。”白玉堂隨口回答,“明天正好有人要成親,你既然來了也參加一下吧,會很有趣。”

  “是陷空島的人要成親?”展昭看這四周布置一新的喜堂,忍不住問。

  “對啊,陷空島的人要去媳婦。”白玉堂回答。

  “唔。”展昭點點頭,娶媳婦礙……

  “玉堂,回來啦。”

  這時候,盧方帶著人,捧著些東西進入了大堂,“小飛也在。”

  展昭瞇起眼睛,又一個叫他小飛的。

  “大哥。”兩人都叫人。

  “正好,你大嫂最近買了一堆上好的布料,自個兒量體做衣裳呢,剛剛還在念叨你倆,既然來了就讓她給你們也量量。”

  展昭有些不好意思,白玉堂拽了他一把,“走吧貓兒!”

  展昭無奈,只好厚著臉皮跟白玉堂進去,讓盧大嫂量身,做衣裳。

  盧大嫂早就等在那兒了,給展昭和白玉堂仔仔細細一通量,邊道,“對了,明兒個的喜事,你倆有空沒?”

  白玉堂笑,“大嫂,這貓兒放假了,兩個月都有空。”

  “對啊大嫂。”展昭畢竟還是比較厚道的人,道,“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就盡管吩咐。”

  “呵呵呵。”盧大嫂笑得美滿如意,點頭,“對了,你們兩個先幫我帶一天盧珍吧,我要給他們準備婚事,所以今天比較忙。”

  “啊?”白玉堂歪過頭看他大嫂,“帶盧珍?”

  “對啊。”說著,盧大嫂從搖籃里頭,將不到兩歲的小盧珍抱出來,交給了展昭。

  展昭伸手托住了,看了看。

  盧珍捏著個小拳頭,鼓著腮幫子好奇看他,胖乎乎的。

  展昭托在手里看白玉堂,像是問,“怎么辦?”

  白玉堂搖搖頭,示意——沒辦法。

  “行了,你倆出去逛逛吧,我忙。”說著,盧大嫂把搖籃塞進了白玉堂的手里,將兩人推了出去,展昭手里還抱著胖乎乎的盧珍,看白玉堂,“玉堂,你抱會兒?”

  白玉堂搖頭,“他不喜歡我抱,會哭。”

  “胡說,看著挺乖的。”展昭以為白玉堂不肯,就將盧珍遞過去。

  白玉堂無奈,伸手接了,剛剛接住,盧珍突然小拳頭抓住白玉堂的頭發,仰天就開始哭。

  兩人都大驚,白玉堂趕緊將盧珍塞回了展昭手里,奇怪的是,盧珍不哭了。

  “怎么會這樣?”展昭不解地看白玉堂,“他小時候,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

  “沒有啊。”白玉堂一臉無辜,“就是經常捏捏戳戳,也沒干別的。”

  展昭瞇起眼睛,虧你說得出來。

  “貓兒,你不信捏捏。”白玉堂道,“屁股上肉可多了,軟軟的。”

  “真的呀?”展昭好奇,伸手捏了捏。

  “真的!真胖。”展昭又捏了捏。

  盧珍似乎有些不舒服了,在展昭胳膊里頭動了動,意義不明地發出了些聲音,莫名地還笑了笑。

  “貓兒,他好像挺喜歡你的啊。”白玉堂看著新鮮。

  展昭將小盧珍放到了白玉堂手中的搖籃里,兩人提著籃子就往島里頭走。

  “去哪兒?”展昭問,“你那里?”

  “我那兒沒法住,要明晚才能住,掃塵呢.”白玉堂回答。

  “怎么都掃塵?”展昭有些納悶。

  “明天要辦喜事么。”白玉堂說著,指不遠處的亭子,“上哪兒喝酒去,晚上住客房。

  兩人剛剛進了亭子坐下,就見一個下人跑來,給了白玉堂長長一張單子,“五爺,大爺說讓您挑明天晚宴的菜。”

  “哦。”白玉堂接了,和展昭一起挑起來。

  展昭將盧珍放到了膝蓋上面,伸手捏了捏他的小拳頭,又捏了捏蓮藕一樣的小胳膊,覺得有趣。盧珍也似乎是真喜歡他,對著他傻笑。

  “貓兒,你挑。”白玉堂將單子遞過去給展昭看,“明晚喜宴要上的菜。”

  展昭接過來看,納悶,“這種也好我們挑么?不是應該給新郎官?”

  “你不是比較挑嘴么?”白玉堂笑了笑,“這新娘子也挑嘴,跟個貓似的,這個愛吃那個不愛吃,你挑好一些。”

  “是啊?”展昭也沒多想,就接過了單子認真挑起來。

  白玉堂在一旁給他往嘴里送葡萄,邊問,“貓,晚上想吃什么?也一并挑了”

  “哦。”展昭點了點頭。

  到了下午,盧大嫂讓奶媽送來了給盧珍吃的東西,奶媽見兩人喂飯的樣子覺得盧珍有可能被撐死,就把小寶寶抱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終于松了口氣,拿著酒壇子,跑去蘆花蕩閑逛了。

  難得閑適,展昭很是享受這一份寧靜,心情舒暢地長出一口氣,道,“好久沒那么閑了。”

  “那就在這里長住么。”白玉堂笑,“以后有案子,在開封府住上半年,然后休息了,就到陷空島住上半年。”

  展昭笑了笑,“這主意不錯。”

  當晚,陷空島的前廳擺了一桌酒宴,眾人吃飯,吃了一半,說是開封府派人送禮來了。

  展昭納悶,心說……包大人還興這套啊?

  但是東西送進來一看,竟然是彩禮。

  “這什么呀?”展昭不解。

  “哦,明日喜事隨的份子。”白玉堂回答。

  “包大人也認識成親的人么?”展昭好奇。

  “嗯。”白玉堂點頭。

  可是隨后,事情更加古怪,公孫、龐統、唐彌……等等一群人,都是展昭的親人朋友,都來送彩禮隨份子。

  “那人我也認識么?”展昭問,“誰成親?”

  白玉堂一笑,“明兒你就知道了。”

  展昭就開始猜,但猜了一圈,始終想不到是誰。

  只是白玉堂也不給他機會,當晚拉著他上屋頂去喝酒,你一杯我一杯,直喝到展昭迷迷糊糊,方才睡下。

  展昭難得休息,這一覺睡了個瓷實,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日落西山。

  等睡飽了精神奕奕起床的時候,就看到白玉堂推門進來,“貓兒!”

  “干嘛?“展昭剛起,見白玉堂風急火燎沖進來,被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睛看他,“你怎么了?”

  “換衣服!”白玉堂一把拽住他,往外拉,“來不及了!”

  展昭莫名其妙就被拉了出去,拽到一個房間里就開始換衣服。

  “干嘛穿大紅的?”展昭瞅著那間衣服紅艷艷的,那么刺眼。

  “換上!”白玉堂不由分說,將展昭外衣都扒拉下來換了一身紅色的喜服,等展昭想起來要反抗的時候已經被套上紅色喜服了。

  “這衣服怎么這么古怪?”展昭問。

  “因為辦喜事么!”白玉堂說著,給自己也換上一身紅的。

  展昭頭一次見白玉堂穿紅色,笑得趴在床上直捶,雖然也不是不好看,但就是古怪。

  等笑完了,展昭才覺得不對勁起來,問,“你……干嘛換喜服?”

  “咳咳。”白玉堂伸手往外拉展昭,“辦喜事么,不換喜服怎么辦?”

  到了外頭,展昭才看到整個陷空島天翻地覆了一般,到處都是紅色的彩綢和囍字,喜燈喜燭隨處可見,路過的人都給他們道恭喜。

  展昭越來越納悶,當看到暮青云和天一站在喜堂里準備喝證婚酒的時候,展昭知道大事不妙了。

  “今晚誰成親?”展昭瞪眼問白玉堂。

  “咱倆啊。”白玉堂不慌不忙回答。

  “什么?!”展昭睜大了眼睛,有些想逃走,被白玉堂揪住了,“你還往哪兒跑?師父都來了,想挨揍?”

  展昭斜眼看他,趕緊檢查自己的衣服,再檢查白玉堂的衣服,發現款式基本一樣,但是白玉堂那件看起來稍微威武一點,反正就是看起來比自己要好漢一點。

  “別看了貓兒。”白玉堂有些無力地說,“咱倆一樣的。”

  “我看著像不太一樣。”展昭伸手,“咱倆換。”

  “唉,貓兒。”白玉堂擋住,展昭就要換。

  “咳咳。”

  兩人正在拉扯,就聽身后有人咳嗽了一聲,回頭,只見是包拯。

  “大人……你也來啦?”展昭吃驚。

  “那是,你倆成親我能不來么?”包拯笑著湊近了低聲道,“唉,有些事情,留到洞房里做,別在大庭廣眾做,多惹人笑話啊?”

  兩人聽后一驚,左右看了看,就見眾人都笑而不語,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老老實實進屋。

  兩人進屋后,拜堂那才有趣呢。所謂男左女右,兩人都非要站左邊,最后被天一一嗓子吼了,才老老實實拜堂了。

  原本是新娘子在洞房里等,新郎在外頭喝酒,展昭和白玉堂誰都不肯進屋去,在外頭拼酒,兩人都睡得挺飽,一喝就喝趴下了好幾桌,最后眾人都識相地趕緊散了。

  于是,兩人虎視眈眈地進了洞房。

  幸虧盧大嫂在入洞房前將兩人的刀劍都收了,以免他倆洞房著又打起來,床也是加固過的,生怕打起來了又塌了。

  果然,那天晚上就聽到里頭先是呯呯嘭嘭的響聲傳出來,四鼠和開封府一干人都有些好奇,站在院子外面聽著,可又過了一會兒,里頭竟然沒聲音了。

  眾人都挺好奇,探頭往院子里張望,就見燈也熄了,里外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最后眾人等得犯困,就回去了。

  次日下午,兩人才起床。

  盧方等好奇地來到院子門口張望,就見兩人站在井邊洗臉,洗著洗著就粘一塊兒去了,不知道說著什么,看起來是有那么點新婚的意思,還挺甜蜜。

  “嘶……”盧方忍不住問他夫人,“唉,夫人,你說,他倆洞房了沒有啊?”

  盧大嫂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嗯,洞房了!”

  “哦?”眾人都睜大了眼睛看她,問,“那……誰上誰下?”

  盧大嫂嘿嘿一笑,低聲道,“這個么……自己去問唄。”說完,心滿意足地走了。

  眾人當然不敢去問,于是,洞房那晚上誰上誰下這個問題,成為了一個謎題,直到很久很久之后,都沒有人弄明白過。

  不過從此之后,展昭和白玉堂就幾乎一直粘在一起,要不然去開封府斷案,要不然就去游山玩水。江湖是非多,開封府的案件也一樁接著一樁,兩人此后歷經艱險無數,不過因為始終心意相通,所以最終都化險為夷。

  多年后,包拯年老隱歸故里,展昭和白玉堂也重歸江湖,開始了云游四海的逍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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