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交涉

　科斯轉過頭，發現一名身著白衣的女性，她套著頭蓬，看不出容貌，身材卻非常好，給人一種氣質高貴的感覺。

　“您是想買鏡子嗎?”科斯看不出對方的想法，只能試探著詢問。

　“不，我是想找你談點事情。”這名女性掀開斗篷，露出了她的臉。

　科斯雖然現在有些窘迫，是因為凱西法沒落的緣故，但之前光景好的時候，他可是闊過的。

　因為如此，他見識過不少貴族的女性，儘管如此，科斯還是不得不驚歎這名女性的美貌。

　那聖潔的氣息配合這名女性的美貌，讓人覺得她就是一名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

　可是……這名女神怎麼有些眼熟啊?

　“您好，我的名字叫做菲普利.奈特莉，是榮耀空騎的負責人。”看到對方有匈疑，菲普利先做了自我介紹。

　榮耀空騎一聽到這個名字，科斯立刻明白為什麼這名女子的名字那麼熟悉，原來她就是菲普利啊

　菲普利雖然並沒有和那些女孩在舞臺上演出，而且她也刻意隱藏自己的容貌。但作為偶像團體受到的關注度非常高，曝光率也很高。那幾名後勤的女孩也有不少粉絲，而菲普利隱瞞自己容貌的行為為她增添了神秘感，同時也引起大家好奇。

　既然吊起了大家胃口，世界上當然沒有不透風的牆，儘管菲普利的隱秘工作很好，但由於她決定不再對自己施加隱秘魔法，她的容貌還是被那些好奇的人看到了。

　看到菲普利容貌的人被她的美麗所震撼，同時也作為他們向其他人炫耀的資本，於是又更勾起更多人胃口，菲普利受到的關注度又更高——這樣惡性循環下去，見過菲普利面容的人自然不在少數了。

　以至於菲普利也有了相當的人氣，成了不少喜歡成熟女性的男性的夢中情人——科斯就是其中之一。

　科斯有幸目睹過菲普利的容貌。現在看到了夢中情人，科斯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沒想過菲普利會主動來找到自己——如果前些年還好。現在凱西法家族的生意已經rì薄西山，自己此時的身份也不過就是一般的店鋪老闆而已。科斯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啊，啊。那個，菲普利……秀，你打算買一面鏡子嗎?我們凱西法的玻璃鏡有幾百年的歷史，品質絕對有保證。[]價格絕對公道……”這麼說著說著，科斯居然順口將自己平時推銷鏡子的詞彙用上了。

　“對不起，我並不是來買鏡子的。”菲普利聽了科斯那漫天花飛的推銷，搖了搖頭，“我是希望通過你聯繫到凱西法家族。我們榮耀空騎打算和凱西法家族合作。”

　“合作?”科斯迷糊了，他還真不知道榮耀空騎怎麼打算和凱西法家族合作呢。

　如果說榮耀空騎想買一些鏡子，那肯定沒問題。畢竟裡邊都是女性，而且個個都那麼漂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美麗的女性。

　可是買下七面鏡子也不能叫做合作啊?好吧，再解放點思想，一人買兩吧。一面隨身帶。一面備用，那也不過是銷出去十四面鏡子，利潤簡直微不足道，能叫做合作嗎?

　“對，合作。”菲普利點頭確定了這件事情。

　“能說明白一些嗎?”科斯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們打算買多少面鏡子呢?一千面?”

　“不，我們沒有打算買鏡子。”菲普利搖頭否定了科斯的說法。

　“那你們打算怎麼和我們合作?”科斯越來越不明白了。

　“冒昧地問一下。現在凱西法家族是誰當家呢?”菲普利問道，“我們的方案必須確保秘密。”

　“那個。很抱歉，雖然凱西法家族剩下的人不多了，但我也無法在家族會上決定意見，現在的決議暫時是以投票的方式通過。”科斯覺得也沒隱瞞的必要，照實回答了。

　“這樣啊……果然比較麻煩，以前的拉爾茲老爺在的時候方便一些……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他的”菲普利突然發現自己失言了，畢竟在科斯面前提起他遇害的族人長輩很可能傷害對方的感情。

　“哈，沒什麼……”科斯這是說實話，對於dúcái的那個老頭子，他沒多大的感情，但他覺得奇怪的是，聽菲普利的話，她應該和拉爾茲老爺見過面，但他們是怎麼見過面呢?

　這個念頭也只是在科斯的腦子裡一閃而過，科斯立刻又換回那種職業性的笑容:“你們說的那個合作真的很重要嗎?那麼保密?”

　“怎麼說呢，據說能讓凱西法東山再起的方案。”菲普利認真地回答，“凱西法最近不是很如意吧，秘密工藝傳了出去，因為災難的緣故，市場也被別人搶走。再說鏡子是長期消耗品，如果只是使用的話，有的人甚至能用上一輩子，沒必要買第二次。”

　宛如打蛇命中七寸一般，這話直接刺激了科斯的心靈。

　俗話說，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科斯經歷過凱西法鼎盛時期的奢華，怎麼會甘心最後淪落成這樣平常的小店呢?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菲普利的話幾乎都切中了此時凱西法的窘境，看起來對方已經觀察了相當一段時間，或許能拿出什麼好的具體方案。

　“請問，能不能考慮我的提案呢?”菲普利再次提問。

　“嗯……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們要召開家族會議才行，我可以想辦法聯繫其他人召開家族會議。”科斯看起來似乎被菲普利說動了，至少現在可以看出來他有合作的打算。

　對方畢竟是榮耀空騎，最近很有名氣的冒險者公會，應該不可能為了整自己跑來這裡的吧?

　“需要多少時間?最好能在新年前一個月。”菲普利嚴肅地說道，她看起來也有些著急，現在距離新年已經不到兩個月了。除了定下合作，她們還需要各種準備。

　“我會儘快的。”科斯也認真地回答了菲普利的疑慮，“最長在三天之後，我會通知您一起參加我們的家族會議，儘早做些準備吧，那些傢伙可不像我是用口舌就能隨隨便便打發的，最好能給我們一些實物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