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景象在只有3坪大小的空間穿梭,
有的是銳利無比的建築,
與來去談笑風聲,時而爭執吵鬧的人物,
他叫住我:「喂,等等有一件事情很重要的要跟你說。」
我閉著眼睛還在那裡面看著這個幻象,
但是睡意慢慢的減退之後,
我便張開了眼睛,是失焦的世界,
戴上眼鏡之後,我開啟了電腦螢幕,
接著看著入口網頁上的新聞,
朦朧的接收著媒體所渲染的世界,
並不像是真的,尤其是昨晚睡前遺留下的檔案,
不過剛剛那個人要跟我所說的倒是很像真的。
他,是誰呢,我打從心底感到疑惑,
從來沒有在現實世界看過的傢伙,
會是某個路上偶爾看到的人嗎?
或是將來才會遇到的傢伙,
而且他說的很重要的事情又是啥麼?
我躺回我難睡的沙發,又繼續讓無意識滲透進我的宇宙,
腦袋這時候被支配,幻影也成為真實的面孔,
熟悉還在駕駛著飛機的高空中,
突然回到平地上的平原,
鄉間中穿越了一條窄長的公路,
我站在那邊就看到劃過天際的是剛剛搭乘的那架飛機。
「歡迎來到無意識的丘陵,你好。」
耳朵旁聽到了這個聲音的我,
不自覺的嚇了一跳驚醒了過來,
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是掉落了啥麼地方,
不過那個瞬間,又讓我回到我的床鋪上,
是啥麼時候回到這裡來的,
我已經覺得不重要了,比起實際上的幻覺,
隱約的發現,有種看不到的東西,
比起視覺更明顯的成為一種深處的另類視覺,
並非真的用肉眼判斷,而是第三隻眼,
讓你來接受看到的一切。
眼睛盯著時鐘不停的打轉,
我沒有一點實際上與人能夠建立關係的平衡心理,
總是要在冬天那麼的孤獨,
卻在自我毀滅的心理策劃下,讓精神提早死亡多次,
誰也不能了解誰是真的死亡過的,
因為活著的是唯一的看不見,
所以並沒有真的死過,我又走進了那個時間中,
那個有意中大家都在同一個範圍的牢,
有的沒有的都是被釘死的犧牲,只為了一時的趣味性。
「快醒來,這裡已經進入了第二個紫色的生長期間了。」
這個聲音這次很清楚的,我知道是某個圖像,
因為習慣了言語,所以被一個權杖的翻譯在機房中轉型了,
爾後全部都是潛在的代替了那些所能看到的異象。
一步一步的都是到各地旅遊,爾後很少與現實有多少關聯,
世俗的感受與我無關,想起那些死在家中的人,
有多少是已經踏入這個丘陵,
水泥凋零,肉也不再新鮮,
骷髏們浸泡在他們的淚水中享受甘美的回味,
光是槓桿原理就能夠劃分出符號與思索恐懼的原型,
肉眼所能接受的波長極為有限,
朝夕聚散,生住異滅,細長的纜線連結著本來的過程,
我把那條線剪斷了,慢慢的走回那個家。
透過耳朵我能聽到他們說我死了,
不過在那個世界我卻活的很好,
我又看到那個人了,這次我們是在一個紫色雲朵上的丘陵,
上面開滿了蛋黃般的花,
「那麼啥麼是你上次說要告訴我很重要的事情呢?」我問他,
他神情有點緊張的回答我說,
「這並不是真的。」,
我能夠明白,完全的,只是那些透過感官接受的世界太為被操縱,來自同一批自我,所以這裡是沒有界線的,
卻能夠平衡了我上一個身體所受到的委屈。
「你還是快點回去吧。」他說,
我不想跟他說話了,我盯著所有的景色,
直到所有的一切逐漸黯淡直到都不再能夠看見為止。
最後我住在那裡,
跟著那個原來沒有死過之前的我打交道,
他跟別人說,他總能隱約的感覺到,
看不見的世界背後的,
所以他也無法制止自己的恍惚,
這不是藉口,這是一個秘密,
我並不怪他說出來,因為現實中沒有人會聽信他的胡說八道,
孤獨是我替他安排的唯一條與我會合的協定,
他喜歡那個現實中被改變的人,
卻最後得接受離別的悲傷,
沉溺在那個出口中的入口,他變了,
我得要快點,請他結束他有限的生命,
到我這裡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