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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別鬧了》第140章
142、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楊廷和沉默了半晌,在心底不甚恭敬地編排著樂琰的用心,終於還是無奈地道,「楊慎年小德薄,恐怕是難堪此重任!但是娘娘既然都這麼說了,還是讓他跑一趟吧!」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楊大人吧,眾位大臣紛紛在心底鄙視了一下,樂琰見已經商討出了應對的辦法,便示意芳華宣佈散會,她是皇后,自然是先退出了屋子,眾位大臣一時也沒有離去,紛紛誇獎楊廷和,「虎父無犬子!」

  「這次楊狀元要大顯身手了!」

  楊廷和只能苦笑著謝過眾人的誇獎,又在心底問候了一番樂琰:要知道楊慎是狀元不說,又是皇帝的師兄,將來大好前程是從來不需要懷疑的,為什麼要冒著風險跑到九江前線去逮人?寧王在南昌搞出來的動靜可不能說不小呢!

  算了,兒子大了,也是該讓他出去見識一下風風雨雨了。他苦中作樂地安慰著自己,如果楊慎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的話,將來也不要指望他能接續自己的腳步,在政壇上做出點動靜了!

  且不提楊廷和這邊自我寬慰,樂琰回到正院後,先是抱著小包子說了一會話,便躺倒床上休息了,她懷孕已經進入了第八個月,早產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本來這個時候應該以臥床靜養為主,無奈朱厚照不老實,也只得挺著大肚子出來穩定軍心,又要安撫小包子的情緒,一時對朱厚照的思念與埋怨,都上漲到了頂點。

  「若是生產的時候還是連個消息都沒有,那生出來的孩子就姓夏!」她發狠地對樂瑜抱怨,「換個別的時間出門,我也就不說他了,非得在我身子沉重的時候來這一套,現在好了,本來可能還趕得回來迎接孩子出生的,寧王又不消停,真不知道他會鬼混到什麼時候才回京了。」

  要是換了個人,也就跟著樂琰埋怨朱厚照幾句了事了,樂瑜卻很有幾分不客氣地道,「要是你們第一次去天津的時候,你就能把皇上勸住,恐怕現在他也想不到下江南的事吧?」

  樂琰一想也是,只得嘆了口氣,惆悵地道,「是我傻了,不該對他抱有太高的希望!這男人的心太野了!」不過,比起歷史上那個荒唐加成版的正德,朱厚照也已經算是比較靠譜了,雖然說生育是比較危險的事,但是這一胎明顯沒有小包子的時候來得危險,一則之前已經生過一次,二則或許是因為懷這胎的時候,樂琰的煩心事比較多,肚子也沒有第一胎沉重,想來到時候生育會是比較順風順水的,她便也接受了朱厚照在生育時不會陪在她身邊的事實,只是想到了難免要埋怨幾句。

  過了幾日,從九江一路加急,送來了一封信,寫信人自然是荒唐的逃家皇帝朱厚照先生了,朱先生在信裡對自己魯莽的行為做了懺悔,關切地詢問了妻子的身體狀況,並且表示自己本來只是收到了南昌等地不穩的密報,想到南昌看看情況就回來的,因為他帶了關防,可以調動各地驛站的快馬,本來很有信心在樂琰生產前趕回京城的,沒想到才到了九江南昌就亂了起來,現在從江西往京城的官道已是走不通了,他會儘可能在樂琰生產前打下寧王回京陪伴妻子的!

  樂琰雖然知道他說得好聽,恐怕真實的心意還是要到廣州看看,但反正現在朱厚照在外不歸已經成為既成事實了,她再發火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因此甚至還故作大度地回信叮囑他不必著急,慢慢打仗……反正就算現在他把寧王打下來,再趕回京都有點來不及了!

  這封信寄出之後,南昌終於正式亂起,寧王以朱厚照胡作非為、荒唐不羈為藉口揭竿而起,意圖兵諫,南昌徹底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即使有錦衣衛在,九江與京城之間的通訊也變得斷斷續續的,經常受到影響,朱厚照也很快就等到了楊一清的大軍,來信給樂琰報了平安。

  南昌雖然打得是如火如荼,亂得可以,但京城卻還是沒有什麼緊張的氣氛,今年大部分地區的大豐收,讓各地都比較太平,往年在秋收時會大量出現的農民起義、佃戶鬧事、山賊掠劫的現象,今年都有所減少。也就是江西周邊省份的駐軍紛紛向省界集結,等待楊一清的安排罷了。誰都不認為寧王會成功地顛覆政權——開玩笑,他手頭有三四萬兵馬就算不錯了,但是要徹底把他老人家打服,顯然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在這樣緊張中透著些許輕鬆的氣氛中,楊慎帶著一隊精幹的錦衣衛上路了,雖然這件事對他的仕途肯定有很大的益處,但是也有一定的風險,別的不說,已經懷胎三月的黃娥就為此拒絕和樂琰見面,雖然用的理由是兩個孕婦不好見面,但也可以看出,小才女心裡還是很捨不得才圓房不久的夫君的。

  樂琰倒也不以為意,既然知道朱厚照在哪裡,派出去抓他的人也上了路,那剩下的事就沒有什麼需要她來管的了,這一胎懷得一直很平安,現在寶寶的心音已經相當明顯,沒事還會在肚子裡翻來翻去,拳打腳踢的,叫小包子新奇不已,直呼有趣,一有空就和母親膩在一起,盯著她的肚子目不轉睛。

  張太后終於也漸漸接受了兒子的性格,這一次,她沒有遷怒於樂琰,而是抱著寬容的態度呵護著她和肚子裡還沒出世的寶寶,每過兩天,必定步行到豹房正院探視樂琰,樂琰也領了她的情,婆媳倆重回和睦,時常坐在一起議論寶寶的性別。

  當然為了大明著想,樂琰是希望自己能生個兒子的,在古代,小孩子長到七八歲夭折的事根本是屢見不鮮,當然小包子現在看起來很健康,一點夭折的跡象都沒有,但是能上個雙保險當然是更好。不過張太后卻是別出心裁,希望這一胎是個女兒,她一向偏愛女兒,可惜自己生育的小公主三歲就夭折了,而永淳公主、永福公主又到底不是親生的,隔了一層,若是樂琰生的是個女兒,她也一樣喜歡。

  樂琰當然是樂見張太后的開明態度,雖然朱厚照不在宮中,但樂瑜、秦氏都不時進宮探視,一時間豹房正院人來人往的,倒也熱鬧,沒有讓她感受到過多的寂寞。只是閒了難免要拿錦衣衛的密報來看,又要吩咐人把密報抄送到幾個大臣之手,始終也不能完全從政事中脫身出來。

要知道戰事的最新動向,必須看錦衣衛的密報而不是楊一清本人的戰報,也算是大明的潛規則了。要知道戰爭是變化的藝術,也沒有誰會吃飽了撐著把自己的戰術目標透露給對方知道,所以不管是真敗還是假敗,大勝還是慘勝,對上面都是只上捷報的,這也是主戰者不願讓朝廷對自己失去信心,臨陣換將的原因,除非是掩不住的大敗,否則是報喜不報憂,報勝不報敗。就算這一次朱厚照本人都在楊一清的隊伍裡,但老將軍也沒有破例的意思,報上來的都是小勝,什麼今天打了南昌附近的一個小地方啊,明天又俘獲了幾十個寧王的人什麼的,會讀戰報的人都能體會出老先生的意思:戰局一時還比較膠著。

  錦衣衛呈上來的報告就更直白了一點,除了詳盡的戰場報告之外,還有當地衛所百戶對戰局的分析,大約消息滯後時間只有七天左右,在當時這已經算是很快了,不過好在朱厚照想來也是明白樂琰的擔心,錦衣衛的戰報中,次次都有他寫來的親筆信,夫妻多年,樂琰當然認得出他的筆跡,因此雖然有些不放心,但大體上,還是不會胡思亂想的。

  就這樣,進了十一月,南昌還打得是如火如荼,雖然寧王已經盡顯頹勢,但是還咬著不肯投降,他手下的散兵游勇、殘軍敗將在當地分散開來,時不時的就能給官軍添上一些麻煩,看來,朱厚照今年要回京過年,是不大可能的了!

  既然如此,就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百官面前了:冬至祭天,除了國家大亂之外是沒有中斷過的,今年皇上在外頭,誰來祭天?

  答案也只有一個了:小太子。

  於是小包子就被抓了壯丁,惡補起了宮廷禮儀,為的就是讓冬至那日祭天時,他可以代表天下百姓跪拜祭祀,這裡面自有一套煩瑣的禮節,叫小包子學得是苦不堪言,整日裡惦記著在外頭打仗的父親,嚷著要叫父親快些回來,他好躲開這些個可怕的禮部叔叔們——兩個禮部郎中特地進宮教導小太子,沒想到得到的稱號卻是籠統的禮部叔叔們,叫他們不由得是好氣又好笑。

  幾天下來,小包子瘦了不少,原本圓滾滾的臉蛋,現在已經尖了起來,樂琰如何不心疼?可惜朱厚照不在京裡,的確是只能讓小包子祭天,就算百官肯讓她去,她也都跪不下來:現在她隨時可能臨盆,連屋子都不敢出。只得吩咐小包子的養娘,叫她千萬注意,讓小包子別凍著、累著了,連識字課程都一併暫停。惹得小包子還以為樂琰當時和他舉例時所說的,認五天字,休息兩天的意思是,休息的兩天裡要學禮儀,直呼寧願認字。

  張太后看在眼裡,也有些焦急,和樂琰商量道,「笨鳥先飛……小包子雖然說不上笨,但比起你們兩個小時候的鬼靈精,還是差得遠了。要不要早些給他開蒙?」

「過年才五歲呢!」樂琰很是捨不得,小包子要到正德八年的二月才滿四週歲,四歲就開始上學讀書,實在早了點吧?這可不是說認字一樣,可以今天多認幾個,明天多認幾個,開蒙的意思,是小包子以後每天早晚都要去上學,對四歲小孩來說,這是很殘忍的一件事。「少說也等到七歲、八歲,再開蒙吧?」

  張太后沉默了片刻,才道,「七八歲的時候,你都會對對子、作詩了!」

  樂琰想到前塵往事,不禁有些心虛,當時她那也是因為金手指附身,才有這樣的驚人表現。不過朱厚照當時雖然沒有什麼高超的文學造詣,也能做懂好難的數學題了,從小包子現在的發展勢頭來看,他顯然沒有朱厚照的早慧。

  「皇上春秋正盛,」她也只得從另一個角度來安慰張太后了,「今年才二十三歲呢!」

  張太后頓時寬慰了,孝宗的身體一直不好,也都活到了三十六歲,朱厚照身體健壯,拉得起兩石的弓,每天不去校場摔打身體都不會罷休,活到四五十歲那是絕對沒有什麼問題的。

  「說的是。」婆媳倆相視一笑,也就放下了讓小包子提早啟蒙的事,可憐小包子全程都在聽著,卻都沒有聽懂,只得眨巴著大眼,可憐巴巴地看著母親,巴望她能為自己出面,減少練習的時間!

  或許是小包子有什麼深藏不露的才華,雖然出發到京郊齋宮之前,他還嚇得大哭起來,直嚷著不肯離開豹房——自從出生以來,他還真的只出過一次門,父母還陪在身邊,這次樂琰是不能跟著去了的,隨行的只有養娘。但是樂琰提心吊膽把他從齋宮盼回來後,他卻是一臉驕傲自得地跑到母親身邊,炫耀著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好多叔叔跳舞!」的光榮事蹟,樂琰不由得哭笑不得,原來小包子一直覺得自己學的是某種高難度舞蹈……當時在天壇帶領百官祭天,就是帶著好多叔叔們一起跳舞!

  雖然這件事對小包子來說,頂多就是去外地走了個穴,但是朝臣們可不這麼想,小太子今年才四歲,就已是透著穩健的風格,在天壇上,就算被眾人注視,行為舉止都沒有亂了方寸,可見的性子根本和太子就不一樣!雖然宮中傳出的口風,暗示了小太子可能沒有當今聖上那樣的聰明才智,但這對大臣們來說卻是個好消息——穩重,就代表他不會和朱厚照一樣,沒事亂跑,不那麼聰明嘛,也就不會把群臣氣得七竅生煙又無計可施了。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確保太子不會成長為如今皇上那樣的人!

  什麼東宮遊樂場之類的事,是絕對不能再重演了!

  小太子的教育必須擺到日程上來說,甚至,還必須和皇后好好溝通,讓小太子身邊出現劉瑾、張永等八虎樣宦官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說來也可笑得很,小包子的教育問題,居然促成了閣臣們第一次聯手主動尋求皇后的幫助,而不是如以前一樣,態度曖昧地接受著、或是提供著樂琰所給、所需要的東西。楊廷和不過是在幾個閣老休息時略微提了提這個主意,整件事便在一連串的贊同聲中定了下來。

  不過現在,就算是什麼軍機大事也都無法打擾皇后了——十一月十三日,樂琰胎動,她現在正在豹房生產著呢!王太皇太后、張太后、秦氏、樂瑜並年氏等人都進宮在正院候著,焦急地等待著產房內傳來嬰兒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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