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關于麗江,江紹南不是第一次來了,往昔他直覺商業氣息過于濃重,也許因爲這次相伴的人不同,他倒是有個另一番感受,整個人也莫名的放松了許多。
9月天氣不冷不熱,舒適宜人。江紹南陪著她在麗江古城裏玩了一天。江紹南拿著單反相機,不經意間捕捉了陸依不少飛揚動人的照片。他的嘴角慢慢的揚起,但願這一趟旅行能夠讓她放松下來。
陸依轉過頭,“江紹南,你快過來。”她拿著一條民族風的大披肩比劃著,語氣難得充滿的生機江紹南走過去,替她理了理。
“怎麽樣?”
“很漂亮。”
陸依淺笑著,“給媽媽和周媽都帶一條,曉雪一條。你看看哪個顔色適合?”
“只要不是麻袋色都好。”
陸依蓦地眉眼彎了彎,那是他們剛剛結婚的事了,原來都過了這麽久了。江紹南付了錢,兩個人回到客棧。
陸依洗完澡就落在院子裏,霞光灑滿了整個院落,她躺在搖椅上,自在的搖晃著。茂密的大樹上不時有鳥兒振翅飛翔,頓時有樹葉翩翩落下。
閉著眼身體漸漸放松下來,迷迷糊糊間她就進入了夢鄉中。大抵因爲白天走了太多的路了,這一覺特別的沈。
江紹南輕輕走過來,就看到她緊蹙的雙眉,嘴角不停的呢喃著,伸手探過她的額角,出了一頭的汗。他找來毛巾替她細細擦幹淨之後,剛准備起身,陸依便睜開了眼睛,那雙眼不似白天那般清白,蒙蒙的看著他。
江紹南索性坐在她一旁的竹椅上。涼風吹過,伴著花草的馨香。
“江紹南,你有白頭發了。”陸依仔細的尋出那一根。
“愁的。”
“啊?”
“孤家寡人一年多,每每聚會人家都是夫人相伴,我卻只有一個助理,還是個男的。”說著他湊過頭,“拔了吧。”
陸依抿抿嘴角,“拔一根張十根。哎,我可不幹。”
“怎麽了?又嫌我老了?”
“哪有?你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熟男。”
江紹南嘴角一揚,“是嗎?”
“千真萬確,夜蔓家的姑娘這麽說的,嗯,另外,他們嫌棄你太悶騷了。”陸依瞅了他一眼,輕聲說道。
江紹南臉色一僵,“看來爲夫確實要外放一回才能挽回名譽了。”
陸依心頭一顫,剛想坐起來,他的身子就壓下來。
她“啊”的一聲大叫,他的手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了進來,毫無阻擋的攻占了堡壘,指尖輕扯著。
陸依只覺得渾身一陣酥麻。
江紹南嘴角慢慢下延,舌頭一點一點的舔舐著她剛剛沐浴過的肌膚,當他的嘴角咬住她的紅梅時,陸依如遭電擊一般,直起身來,她想推開他,卻又像中了蠱一般戀戀不舍。
“不要在這裏——”她僅存的意識讓她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不會有人的。”江紹南沙啞的說著。這件客棧他早已買下來了,一年前,她來這裏旅遊住在這裏時。
陸依睜著眼,入眼就是即將暗下來的天空,天空中已經挂上了點點繁星。在江紹南撐開她的雙腿時,她一陣驚呼,“紹南,進去好不好?”
江紹南撐起身子,手細細撚動著,似笑非笑,“依依,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原來你這麽迫不及待——”
陸依囧的渾身都要滴血了,她咬著唇角,“進屋去——”她撐起身子,“哇”一口咬住他的胸口。
江紹南扯著笑,知道她臉皮薄,要是真的在這裏和她那啥,估計事後能幾天不讓他碰她。爲了自己的福利著想他還是抱起她,一步一步的朝著屋裏走去。
肌膚觸到那涼涼的蠶絲被時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陸依看著這上好的紅木雕花大床,白紗帳,飄飄渺渺。她蓦地想到了古裝戲裏的畫面,洞房花燭,心疼猛地一跳。
江紹南快色的褪去兩人原本就單薄的衣料,陸依瑟縮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就向他靠去。江紹南眉眼一深,“還記得剛剛在外面說的話嗎?”
陸依臉頰一陣绯紅,“江紹南,你個大色狼。”
江紹南但笑不語,雙眼灼灼的看著她,蓦地一把打開她的雙腿。陸依只覺得渾身發顫,她隱隱的意識到什麽,喉嚨艱難的動了動,“不——不要看了——”
他突然傾□子,陸依敏感的要並攏雙腿,只是還未成功,他溫熱的唇角就貼了上去,頓時一陣白光閃過。
“不要——”她咬唇叫到,眉心緊蹙著。
江紹南的雙手禁锢著她的腰際,陸依動彈不得,他的舌頭靈活的進進出出,陸依半撐著身子,眸光淺動著,“不要,髒——”這一切都超過了她的想象。
她擡手推著他的頭,江紹南不滿她的不配合,蓦地張嘴輕輕的咬了一口那肥沃的洞穴。
“啊——”陸依揪著他的短發一聲呻吟,一股甜蜜的汁水瞬間噴泄而出,她又羞又愧,他的舌頭太可惡了。
終于他飲啜幹淨了,才從那兒離開。陸依嗚嗚的哭泣著。江紹南覆上她的身子一手捧著她的臉,“傻丫頭,哭什麽?”
“你欺負我——”
“我哪是欺負你,我這是在愛你——”
陸依哪接受過這些,她輕捶著他的胸口,“大色狼,大色狼——”
江紹南嘴角一揚,嘴上似還沾著淡淡的粘液,陸依臉色漲得通紅通紅的,“他們都看錯你了,你何止是悶騷這麽簡單!”
江紹南不再說什麽,蓦地一挺身直直的進入了她濕滑的身子,深深的挺動著,每一下她都不情不自禁的隨著挺起身子。紅木雕花床伴著他的動作,咯吱咯吱的叫著。
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下來,陸依最後已經完全沒有了意識。等她醒過的時候,江紹南的依舊緊緊的圈著他,陸依稍稍動了動,立刻驚住了,睜著眼睛瞪著他,氣的要命,這人太無恥了。
她微微掙脫,江紹南就嗯了一聲,“再睡一會兒。”
這樣她哪能睡得著了。
“江紹南,你快出去。”
“乖——”他伸手攬著她的肩頭,“我就待一會兒。”陸依記得結束的時候,他也是這麽和她說的,就呆一會兒,結果呢,這都過了多久了。
她輕輕掐了掐他胸前的小米粒,“出去啦,我想——噓噓。”
江紹南歎了一口,慢慢地撤出身子,陸依只覺得身子就像被拔了塞子,涼涼的液體傾傾斜而出,她慢慢的起身,去洗手間又沖了一個澡。
再回來的時候,江紹南依舊維持著剛剛的姿勢躺在那兒。
陸依輕聲坐在一變的沙發上,望著窗外,樹影朦胧,她怔怔的出神。
太過平靜了。
沒一會兒,江紹南就起身走過去,給她披上外衣。
“不累?”
陸依抱著雙腿,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我剛剛做了一個夢。”
他細細的疏離著她的發絲,“做了什麽夢?”
“我夢到了蛇。”她蹙著眉。剛剛她在洗手間百度了一下,有一種說法夢到蛇是胎夢。
“那是好夢。”江紹南心髒一縮,順著她的話說到,“好了,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你不是要去看泸沽湖嗎?”
陸依一動不動,許久她好像想通什麽,淺淺笑著向江紹南伸出雙手,江紹南搖搖頭抱起她,將來要是有了孩子,一大一小還真是要他哄得。
接下來的日子像是定下來規劃一般,白天遊玩,晚上運動。漸漸的江紹南白天也只是帶著陸依在附近走一走,喝喝茶逛逛街,他們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平靜而溫馨。
這一天他們在茶館喝茶時,陸依發現江紹南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情緒莫名有些變化。只是他什麽也沒有說,陸依自然不會主動去問。
在麗江他們一住就是20天,最後因爲陸依感冒,江紹南不得不提前回來了。加上集團積壓的事他再不回來,估計有人要親自飛到麗江來了。
回到家之後,陸依抱頭就是呼呼大睡。江紹南要帶她去醫院,她不肯,讓她吃藥,更是難上加難。
“把藥吃了,依依聽話——”他耐心的哄著。
陸依抓住被子捂住了頭,氣息虛弱,“我不要吃藥,我沒有事。真的,你公司不是有事嗎你趕緊去公司吧。”
江紹南歎息一聲,他又怎麽會知呢?
“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
陸依忙不叠的舒了一口氣。
江紹南一回到公司,秘書就告訴他,江部長在辦公室。
他的腳步明顯的比往日急促了一些。
他的大堂哥江紹東從來他下飛機就在這裏等候他了,他的臉色沈下去。
“紹南,你總算回來了。”江紹東說道。“三叔只怕這次會提前退下來。”
江紹南閉了閉眼,半晌之後,睜開眼顔色恢複了一貫的清明。
“嗯。”江紹南輕輕恩了一聲表示聽到,臉色淡淡的。他緊緊抿著薄唇,兩道劍眉緊蹙著, “大哥,之前和我說的事現在確定了?”
江紹東歎了一口氣點點頭。
“這時候是敏感期爆出這件事,對三叔的影響可想而知。”
“我知道了,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我的兄弟。”真是造化弄人。他撫了撫腫脹的太陽穴。
“爺爺那邊怎麽說?”
“爺爺很生氣,不過三嬸在爺爺面前替三叔說了話……”
江紹南勾了勾嘴角,黑眸冷冽,嘲諷又無奈。
當陸依拿著驗孕看著上面清晰的紅線時,整個人不知所措,她完全找不出一個詞可以概括出現在的感受。
眼裏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那種驚喜讓她連呼吸都要忘記了。腦海了只有一個聲音:孩子,真的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