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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歌》第77章
七十六、蒼白

  林立夏讓李毓帶她回到了那座島,回到了那個石室。她有些不穩的站了起來往那堆廢物走去。心底已經隱隱猜到了答案,可在面對事實時她還是無法抑制的渾身冰冷了下來。

  沒了,聖旨沒了,不論她怎麼找都找不到了。

  李毓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說過話,他只是一臉莫測的看著微微顫抖的林立夏,他在等,等她開口問他。

  林立夏語調有些不穩可還算冷靜的開口問道,「最近八王爺有什麼反常麼?」

  李毓低頭看向那面色蒼白卻依舊沉穩的女子,「八叔前段時間在處理番邦的事情上和四哥有了分歧。四哥主張議和,可八叔覺得番邦只是個小國,與其隨時在邊境蠢蠢欲動還不如一舉殲滅,兩人之間火氣不小,父皇最後採取了八叔的提議並命八叔帶兵出征。」

  林立夏苦笑,她想到李澈,那樣霸道英挺的一個男子,原本他可以漂亮的打勝這一仗,可卻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無疑,聖旨必定是李玄拿走了,也肯定已經給了李明達,不然,他又怎麼會下了那樣的旨?

  那摺子上說,李明達已經下旨將八王府的人滿門抄斬,一個不留。而李澈,李明達下了懸賞,李澈身價一百萬兩黃金,不論生死。李明達派了李玄監斬,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他要親眼看著自己的八嬸被斬,親眼看著自己寵愛的幼弟人頭落地。他會傷心麼?林立夏懷疑,他明明對睿兒那樣寵溺,為什麼會這樣做?她覺得自己傻的不行,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有瞭解釋。

  那天李玄在李澈面前故意摟住了自己,那不就是對李澈的一種挑釁麼?他明明知道那天李澈的求親,知道李澈對他的心意。利用她對李澈的刺激或許不會很大,但絕對也不小。他早算好了以李澈的性格定是不會放棄,就如李澈說的一樣,為什麼李玄可以他卻不可以?男人之間的較量可以不是為了那個導火線,但卻是導火線引起的,李澈又怎麼想的到皇帝已經和李玄設計好了要害他呢?

  都是因為那道聖旨,如果當時她沒有翻出來,如果沒有被李玄注意到,那麼所有人都不用死了,藍王妃,睿兒,郁娘,還有被關押的那麼多人,她們對這些都毫不知情,她們為什麼要死?只是因為皇族之間的陰暗鬥爭,所以她們都是犧牲品。

  李玄,現在這個名字卻只叫她莫名的全身發冷,還有什麼是他沒有算計好的?或許,他早就知道了她是紫辰之女,又或許,他對她的情都是假的,再或許,連她所有的反應都在他的算計之內。

  心底有個微弱的聲音在說她要相信他,可她拿什麼去相信?他對自己的親人都可以這麼不擇手段,那她又算的了什麼?說不定他在對你一臉微笑的時候便已經開始策劃起了一切,最無害的人反而是最危險的那個。

  林立夏抬頭看向了李毓,堅定的問道,「你會幫我,對不對?」

  李毓著實不理解這個女子,她怎麼會覺得自己會幫她呢?李玄除了李澈對他而言是件喜事,他為什麼要淌這趟混水?他慵懶的笑笑,「你覺得呢?」

  「你會。」林立夏篤定的開了口,「你最感興趣的不就是想看李玄沒了紫辰之女還能不能坐穩皇位麼?你幫我,我離開,你不幫我,我就是再不願意也會和他在一起。」

  李玄細長的眸子裡滿是訝異,她竟然知道他真正感興趣的原因!眼前的這個女子表情是那麼的自信,自信到他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好。」他聽到自己這麼說。

  林立夏如釋負重的笑了笑,馬上又問道,「你知道陶冶是誰麼?」

  李毓何等精明之人,一聽到這個名字腦中便將所有的事情聯繫在了一起,他失笑著搖了搖頭,「原來是這樣。」

  林立夏皺眉,「你認識他?」

  「我不認識他,可是我卻知道他是誰。」李毓神秘的笑笑,「讓我來猜猜,四哥已經找到了那道聖旨,對麼?」

  林立夏睜大了眼睛,「你也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聖旨的內容是……那個位子,本不是我父皇的。」李毓淺笑說道。

  可林立夏卻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蒙的吧?」

  李毓臉上有一閃而過的狼狽,他輕咳了一聲說道,「你不想知道前因後過麼?」

  林立夏誠實的點了點頭,她當然想知道。

  然後,石室裡只聽的到李毓低沉魅惑的聲音。

  「我父皇這位子,到現在都還有人懷疑是不是他當年篡的位,因為父皇雖然是先帝最出色的兒子,可先帝最疼愛的卻是當時只有六歲的八叔。聽說先帝唯一愛過的女子便是八叔的母妃,更是不止一次的透露要立八叔為太子,可還沒等先帝立好太子,他便因病駕崩,當時只有我父皇和先帝的心腹內侍在他身旁。內侍稱先帝口諭將皇位傳給了父皇,想當然,朝中定有很多人懷疑,可當時父皇羽翼已豐,再加上八叔才六歲,所以那些臣子也漸漸安分了下來。父皇對八叔很好,因為八叔自幼最黏的就是父皇,父皇登位以後也沒有做出加害於八叔的行為,所以那幫臣子們明裡什麼也不說,暗中卻在等八叔長大。八叔長大以後同父皇自然是疏遠了,父皇這幾年身子越來越差,往年的事也成了他心裡的一根刺,他想起有人傳的流言,說當時先帝已經立下了聖旨叫人帶出了宮,等到八叔長大以後再拿出來。父皇日夜疑慮,可卻拿不定是有人故意挑撥或是真相,所以,他叫了我和四哥去找。」

  李毓對她笑了笑,「當然,這些往事是我自己查出來的,父皇只大約給了一個可能的名單,叫我們去找一件先帝留下的東西。我從京城查到了洛陽,可每次都落人一步,等我的人趕到時那家人都已經被滅口,然後,名單上只剩下了兩個人。譚千鈞和陶冶。」

  「譚千均是幾朝原老,若那東西在他手裡我們也無可奈何,只能伺機而動。而那陶冶,十八年前宮變以後便帶著自己的兒子出了海,後來便了無音信。」

  說到這裡,林立夏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看來阿青說的那個美公子便是陶冶的兒子,而那被他不小心毒死的爹便是陶冶了。

  本來這一段都被葬在這個海島的石室內,可任誰也料不到竟然被她給翻了出來!而且,還被李玄又帶了出去。

  林立夏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帶點嘲諷,帶點無奈,帶點無力。她一個半月前在這裡聽到了心愛男子的表白,她以為自己或許可以去接受,去努力,去付出,可到頭來還是場空。她依舊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永遠也不可能融入對方的生活。這一切就像是老天爺開的一個玩笑,所有的事情又兜到了一起,該出現的又出現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李毓微微皺起了眉,邪魅的臉上泛起不自知的不悅,他只知道這樣無力的林立夏叫他莫名的刺眼,可心底又有另一種慾望掙脫而出,他無比渴望她被擊敗的樣子,不是無力,而是崩潰,歇斯底里的崩潰。

  李毓不懷好意的開了口,「你知道這次刺殺你們的刺客是誰派來的麼?」

  林立夏聞言臉色更蒼白了幾分,她知道他是故意這麼問的,她想到那種可能便心痛的想暈闕,她想摀住自己耳朵不去聽他的話,可她卻只能默默的看著他開合的嘴唇說出了兩個字。

  「李玄。」

  李玄,李玄,還是那個溫文如玉的男子,那個笑的一臉溫雅的男子,那個對她說「立夏,我愛你」的男子。

  她原以為他在這次刺殺中只是藏著私心所以順水推舟,卻沒料到一切的一切都是騙局,一個一箭好幾雕的騙局。他是最佳演員,也有著最深的心機,沒有人比他的心思更緊密,沒有人比他更懂人的細微心理。

  或許他真的是最適合那個位子的人,不像李澈這樣需要大動朝政,不像李毓一樣漫不經心,他是天生的陰謀家,掌控算計著一切。

  她想到那時的相依為命,他看到失態哭泣的她是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是不是覺得她很傻很笨?是不是連在說那句「我愛你」的時候都帶著算計?

  對他來說她到底是什麼?亦或者什麼都不是?

  她的心裡似乎有千萬隻蟲子在咬,痛徹心扉。喉嚨緊的她只想大聲叫出來,雙手躁動著只想砸毀一切東西,可她不能,她不能,還有人等著她去救,李澈,李澈肯定會回京,因為他的妻子兒子在那裡。可他回去以後又會掉入李玄的層層計謀,這一切太陰暗了,那個男子,他在乎的,真的只有那個皇位麼?

  李毓滿意的看到林立夏的臉蒼白到毫無血色,看到她緊咬著牙關握緊了雙拳,他期待著她的崩潰,那即將到來的異樣美麗。

  可是,她沒有。

  她只是將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用疼痛提醒著自己的理智。

  「我們要找到李澈。」她淡淡的說道。

  眼前微微仰起頭的女子露出美好細膩的頸,她面色蒼白的似乎就要暈厥,語氣淡的就像是在談論天氣,可眼神卻堅定的足以撼動任何東西。

  李毓被這樣的林立夏震撼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將來把這一生所有濃烈的感情,通通獻給了眼前的這個女子。

  這個眼神淡然卻無比堅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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