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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歌》第20章
  十九、愛恨癲狂

  額,現在這是什麼樣的情況?

  林立夏有些忐忑不安的轉了轉眼珠子,剛才有丫鬟來傳話說林遠山有事找她。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林遠山找她是什麼事情。照理說他現在心裡心裡現在應該是矛盾萬分吧?可又為什麼在這個檔子上找她呢?

  進了房間以後她故作平靜像往常一樣叫了他「爹」,而他也是淡淡笑了笑。雖然是笑著的可林立夏卻覺得他的笑容無力的很。

  「夏兒……」林遠山突然開了口。

  林立夏趕緊應了一聲,「嗯。」

  看眼前的林遠山起色也是好了不少,那天咳出的血其實是體內的毒素,咳出了以後只要好好調養身體就會慢慢恢復過來。身上的病是能養好,可心裡的病又該怎麼養?

  林遠山仍是帶著頗為虛弱的笑容,「這幾天我都想過了,我已經打算把那些事情忘了,你也忘了吧。」

  啊?林立夏疑惑的看了看他,林老爺剛才說叫她忘了?忘了什麼東西?

  「雖然妙兒是因為你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說起來錯的還是我,」林遠山眼神黯淡語氣低落的說道,「如果我多關心衡逸和妙兒一些,或許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看著眼前滿臉愧疚的男人林立夏感嘆無限。唉唉唉,眼前這個男人說起來其實是這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可似乎所有人中他又是最心存善心的那一個。這世道,好人跟壞人實在是難以定位啊。「爹,這一切不怪你。」

  林遠山笑著搖了搖頭,「夏兒不用安慰我。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林立夏這才感覺到不對勁,本來不是該怪她的麼,怎麼這林遠山現在開始自我檢討了?

  「爹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麼事麼?」林立夏趕緊轉移話題,現在已經沒必要去談論誰對誰錯的問題。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歉疚再後悔也沒有用。還不如在心底好好想一下將來應該怎麼做。

  林遠山勉強從自責的情緒裡掙紮了出來,皺起了眉頭說道,「我想過了,你和逸兒的事情……」

  啥? 「我和衡逸?」

  「嗯,」林遠山點了點頭,「雖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但是你畢竟已經是衡逸的人了,衡逸還是要給你一個交代。」

  啊?林立夏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林遠山,他這是說現在還堅持林衡逸娶她?

  「我知道衡逸不同意娶你為妻,所以我希望夏兒能委屈一下……」

  什麼什麼什麼什麼?他到底在說什麼?

  「能做衡逸的妾室。」

  林立夏此刻已經可以說是受到了驚嚇,他說讓她做林衡逸的小妾?有沒有搞錯!

  「爹!」

  「夏兒?」林遠山有些疑惑,夏兒的反應怎麼那麼奇怪?他這樣做她應該高興吧?

  林立夏這才發現自己聲音似乎大了一點,臉上也僵硬的不得了。在心裡大呼著冷靜以後她試著放緩了語調,「爹,我正想和你說一件事情。」

  林遠山看著眼前表情有點嚴肅的林立夏問道,「什麼事?」

  「我想出去走一走。」

  「出去?」林遠山皺起了眉頭,「去哪?」

  「去哪並不重要,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罷了。」林立夏微微低下了頭,試著用比較溫婉的聲音說道,「雖然爹說要我忘掉,可現在的我根本做不到。我娘做的一切都讓我沒臉站在爹的面前。」

  「夏兒……」

  「爹,我和衡逸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我和衡逸是不可能的。」林立夏淒楚一笑,「我娘害的他自幼失母,現在更是想要毒害爹,衡逸又怎麼會接受我呢?」

  林遠山沉默著並不說話。他知道衡逸是不會接受夏兒的,所以他才提出讓夏兒做林衡逸的妾室,也算是給她一個交代了。卻沒想到夏兒是不願意的。

  「爹,夏兒不敢再奢求什麼,夏兒現在只要安穩的度過一生就可以了。」

  林遠山想起杜麗娘叫林立夏去做的那些事,再看了看面前神色悲涼到極點的她,心中震撼不已,「夏兒,你……真的不願意麼?」

  林立夏沉默了一會才開了口,「在清心祠的時候師太和我說過,往事皆如風煙,隨風飄去亦可。既然是這樣,我也想忘掉自己的過去。」

  林遠山疲憊的笑了笑,「那就隨你吧。」

  「那我就先出去了。」林立夏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爹,謝謝你。」接著轉身出了門。

  出了門以後林立夏有些鬱悶的嘆了一口氣。對於林遠山,一開始她是尊敬並喜愛著的,在知道杜麗娘和林茂盛合起來算計他的時候她更是憐憫他。瞭解了所有的往事以後她也只是覺得是林茂盛和杜麗娘的心中不能忘卻仇恨,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林遠山真的是一個無法用準確言語去形容的人。好人還是壞人?做的是好事還是壞事?當年的錯為何會一直延續都現在?她似乎都有些明了了。

  這個男人,總是在失去之後後悔,可即使是後悔,他也不能真正做出正確的行為。

  ========================這裡是御花園的分割線=======================

  正值夏季,御花園內百花齊放,爭奇鬥豔。花香芬芳而誘人,彩蝶在花叢間翩翩起舞。而花間正佇立著一男一女。

  女子身上穿著華貴的芙蓉錦繡衣裳,再看她面如桃花,水眸內愛意綿綿,一臉嬌羞的看著對面的男子。

  「殿、殿下,婉兒已經有了你的身孕。」或許是因為太過欣喜,女子語調都帶著些顫抖。

  「哦?」慵懶的聲音出自於女子對面的玄衣男子。男子修長的手指撩起了女子的發絲,俯下身子貼近了她的臉龐,「身孕?」

  名叫婉兒的女子輕輕的頷了頷首,抬起頭想說些什麼,卻對上了男子那滿是戲謔的鳳眸。「殿下?」她滿是疑惑,殿下為什麼這樣看著她?

  被她叫做殿下的男子,也就是當朝的九皇子李毓輕輕的扯開薄唇笑了笑,輕佻的勾起了她的下巴,「婉兒,你確定你肚子的孩子是我的?」

  婉兒聞言瞪大了雙眸,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殿下,孩子當然是你的!」

  「真的麼?婉貴妃?」李毓低柔的問道,女子驚詫的表情稍稍取悅了他,「你以為你這點小把戲能騙過我?」

  「殿下」倪婉兒聞言震驚的往後退了一步,殿下怎麼會知道?

  李毓收回了自己的手,隨意的在花叢裡折了一朵牡丹下來,朱紅色的花瓣在他白皙的手上更顯豔麗。「婉才人在一個月前煞費苦心的引父皇去了虹霞宮,一夜歡愛過後又匆匆過離去。聖上為了找那與自己歡愛的神秘女子大費功夫,終於在今天找到了,而且立即口諭欲封你為婉貴妃。婉兒奇怪我為什麼知道麼?」

  「殿下,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自願的!」倪婉兒慌亂的搖起了頭,水眸內淚光盈動。

  「噓……」李毓拿起牡丹花檔在了她的唇前,輕輕的搖了搖,「婉兒不需要辯解。倪家的事情我都知道,婉兒也是為了你哥哥才這樣做不是麼。」

  倪婉兒感動的點了點頭,「殿下,婉兒愛的是你。」

  李毓伸手摟過了倪婉兒,貼進了她的耳邊說道,「我當然知道婉兒愛的是我,我還知道婉兒也愛那至高無上的鳳印。」

  倪婉兒僵住了身子不能動彈,莫非他聽到了她和父親的對話?

  「婉兒不用緊張。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婉兒肚子裡的那個可千萬得是個小皇子,不然怎麼能拉我母后下位呢?」李毓說完放開了她的身子轉身準備離去,「婉兒就加把勁吧,我等著看你爬上去。」

  「殿下!」倪婉兒忍不住出聲叫住了那個離去的背影,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生氣?為什麼他一點都不在乎?「我肚子的孩子是殿下的!難道殿下要我帶著你的孩子去做皇上的寵妃?」她知道自己現在說的都是一時衝動的氣話,可是她的心裡像是有一把刀在緩緩的割著她的心,疼痛難當。

  李毓聞言停下了腳步,回頭朝她邪邪一笑,「那就落了吧。」

  倪婉兒咬緊了牙關,藏在水袖裡的玉手攥緊,指甲深深的鉗進了肉裡,可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痛意,「你難道不怕我告訴皇上我們的事情?」

  李毓嘲諷的笑了笑,愚蠢的女人。他轉過身繼續邁開了步子,並不理會身後女子的問話。

  倪婉兒氣血上湧一時衝動的追了上去,眼看就要抓住那人的衣袖的時候卻感到胸前一陣刺痛。她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胸口,只見一隻精緻的七色流蘇短箭射在了她的胸前,血紅的顏色模糊了她的視線。

  李毓接住了倪婉兒往下墜的身子,憐愛的撫上了她無暇的臉龐,「火兒真是的,你看,我的手都髒了。」白皙的修長手指上鮮紅的血跡顯得妖豔異常,李毓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濃厚的血腥味讓他情不自禁的斜勾起了唇角,狹長的桃花眼裡閃著嗜血的光澤,「不過,這血的味道真是誘人。」

  「殿下,該回去了。」不知何時一名紅衣女子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看著眼前的兩人冷聲開了口。

  「火兒下手未免重了些,我還想著婉兒以後能給我帶些樂子呢。」李毓看著火兒說道,明明是責怪的話語卻聽不出一絲不悅的意味。

  「屬下知錯。」火兒仍舊是一副冰山的口吻直著身子說道,姣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被無視的倪婉兒此刻卻突然笑出了聲,胸前的傷口叫她奄奄一息,可此刻她只覺得可笑萬分。

  李毓垂下眼眸看著懷中的女子,手指撫上了她的唇瓣,「婉兒笑什麼呢,能告訴我麼。」輕柔的語調裡明明帶著溫柔,可又夾雜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危險感。

  「我笑自己愚笨,竟然以為世人口中的九皇子會有真心,竟然妄想你心裡有一點點的怒氣。我笑我原來只是一個你閒來無事逗弄的玩偶,我更笑你,笑你竟然不知何為真情。」倪婉兒笑的開懷,這樣的後果她不是早想到了麼,愛上這樣一個無心無情的人,最後受傷的果然只會是自己。

  「真情?」李毓輕輕的在她臉上點了一下,疼惜的開了口,「婉兒,你怎麼會奢求那樣的東西,你要是乖乖的或許還挺有趣的。」

  倪婉兒直直對上了他的雙眸,那雙一看進去就墜入無邊罪惡的眸子裡看不出一絲情緒,她死死的盯著他,像是要把眼前這人無雙的面容烙印在心底。

  她突然用盡力氣放聲大笑了起來,面容惡毒聲音淒厲的開了口,「李毓,我和我腹中的孩兒一同詛咒你!我咒你終有一日會墮入心魔般愛上一個女子,你對她付出一片真心那人卻視而不見絲毫不為所動,讓你嘗盡忐忑難安的滋味,我願你永遠得之非你所想,我願終有一日你會因為心中愛意輾轉不能眠,得不到心中至愛而失措發狂,身心千瘡百孔!讓你知道何為疼入骨髓痛如刀絞!」這個男子是惡魔,沒有情沒有淚,不懂情為何物也不懂何為心痛,她願有人能撕碎他的無關緊要打破他的無心無意!讓他嘗到比自己更痛上一千倍的滋味!

  「話太多了。」火兒上前緊緊的掐住了倪婉兒的脖子,看著她在自己的手下漸漸失去了氣息。可倪婉兒臉上卻沒有褪下那惡毒的笑容,睜大的眼睛似乎帶著譏諷與期盼的看著李毓,火兒看的心中莫名一驚,抬眼看了看李毓。眼前的男子擁有世上無人能比擬的絕世容顏,那狹長的桃花眼裡滿是邪氣,俊美的臉上永遠都是帶著讓人甘願墮落與他的笑容,倪婉兒的血仍在他的唇邊,讓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邪魅的氣息。這個男人,真的會有那麼一天麼?

  李毓抬手撫過倪婉兒的臉合上了她的雙眼,繼而親暱的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婉兒,真是可惜,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因為我會先下手殺了那個女人。」說罷隨意的把倪婉兒放在了地上轉身走了出去,玄色華服被風吹的揚起,黑色髮絲也隨著舞動,妖豔不能言,滿園的百花之姿也及不上他的萬分之一。

  火兒在後面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輕輕的搖了搖頭,不,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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