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無責任穿越(二) ...
「一年級時我們解決了奇洛,但被寄生在他後腦勺的伏地魔主魂逃脫了;二年級解決伏地魔的兩個魂器拉文克勞冠冕以及日記本,哦,順便捎上了密室裡的蛇怪;然後三年級時又消滅了從古靈閣那裡帶出來的赫奇帕奇金盃、馬沃羅?岡特的復活石戒指裡的魂片;四年級,火焰杯三強爭霸賽,解決了第五個魂器斯萊特林掛墜盒,同時,伏地魔復活,但是塞德里克並沒有死。」我很明智地放棄和斯內普交談,轉而面對鄧布利多,「作為交換,您是否願意告訴我這個世界四年來所發生的?——另外,假若我的靈魂進入了這個身體,那原本的哈利應該是去了我的世界,放心吧,那裡很安全。」——只要他的心臟足夠承受我和斯內普的關係。
「阿布思,你難道願意聽信他的一派胡言?!」斯內普眯起眼,好像只要鄧布利多一下令,他就會直接丟過來一個攝神取念。
「稍安勿躁,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眼神閃爍,尤其是在聽到「魂器」這個單詞時,「哈利一年級時伏地魔的確寄生在奇洛身上來盜取魔法石,如果你說的日記是湯姆?裡德爾的那一本,那麼,哈利同樣在二年級消滅了它們——包括蛇怪。而後,你也知道了,不久前伏地魔利用三強爭霸賽復活。但你所說的冠冕、金盃、戒指、吊墜盒並沒有出現——另外,你能不能解釋一下所謂的魂器?」
現在,我差不多可以確定自己的確是穿越到原著中了。「很榮幸能為您解惑,事實上,關於魂器的解釋還是我們那個世界的您告訴我的。」我保持著禮貌微笑,或者可以說是假笑,「不過,作為交換,我希望您能答應我一個條件——不要試圖對我使用例如吐真劑或是攝神取念這類強迫性的藥劑咒語……」
「不可能!」斯內普幾乎是立刻打斷我的話,「不要侮辱我們的智商入侵者先生!難道你以為我們會蠢到在你毫無邏輯通篇大話的謊言中苦苦追尋真相?!」這一回,鄧布利多卻沒有阻止斯內普的咆哮,只是微笑地審視著我。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冥想盆的東西。」我怡然自得地挑起眉。
——話分兩頭——
當哈利頭昏腦脹地恢復意識時,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有人在對話。「……所以,你是想告訴我因為你的坩堝發生了爆炸,才使哈利陷入昏迷?西弗勒斯,你在開玩笑嗎?你也會炸了坩堝?!」這明顯是龐弗雷夫人不敢置信的聲音。
「……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讓他恢復清醒,而不是討論我會不會炸了坩堝。」斯內普低沉絲滑的嗓音隱隱透出不耐煩的意味。
「你對此都束手無策,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讓他甦醒——他的靈魂波動非常混亂,連帶著控制不住體內四處亂竄的魔力,我從來沒聽說過坩堝爆炸會影響到靈魂的。你究竟在研製什麼魔藥?」龐弗雷夫人開始了她的碎碎念,「不是我說你,西弗勒斯,身為魔藥大師你最清楚研製魔藥過程中的危險性,哈利是格蘭分多容易闖禍就算了,怎麼你也慣著他?沒有人比你更瞭解他體內的魔力有多麼龐大,隨便一個魔力暴亂直接將蜘蛛尾巷平了都不為過……」
任何人都知道不能得罪醫療翼女王,魔藥大師鐵青著臉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愛人,彎下腰握住他的手,繼續疏導吸收對方體內緒亂的魔力。
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魔藥清香,獨屬於霍格沃茨最恐怖最陰沉最偏心的油膩膩黑漆漆的老蝙蝠西弗勒斯?斯內普,能讓自己甚至學院大部分人立刻聞風而逃——客觀上講這味道並不難聞,甚至……梅林啊!我居然在誇讚斯內普身上的味道!哈利感覺思維一片混亂,身體裡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在橫衝直撞,脹痛不已,直到一隻溫熱的大手包住了自己的手,那股力量彷彿找到宣洩的出口,奔湧而出,脹痛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疲憊無力,緊接著一股暖流通過那隻手傳入自己體內,頓覺全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西弗勒斯,你不需要將你們兩個的魔力全部轉換,萬一你的身體承受不了……」龐弗雷夫人擔憂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中十分清晰。
「沒事。」天鵝絨般的質感離自己非常近,這讓哈利驚秫地意識到握著自己手的人居然是斯內普,「哈利……」這真的是斯內普的聲音嗎?哈利想打個冷顫,那個從自己一入學就沒給過自己好臉色看的魔藥學教授,整天擺著一副「你是我最憎惡的人」的嘴臉,拐彎抹角地羞辱自己,扣分禁閉甚至想把自己趕出霍格沃茨——他,怎麼可能用不帶任何陰沉偏見恐怖——甚至是深切的聲音呼喚自己的教名?!
斯內普炸了的坩堝,斯內普握著自己的手,斯內普叫自己哈利……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只不過是莫名其妙地遭遇了攝魂怪,怎麼一覺醒來像是昏睡了一個世紀?!——等等,攝魂怪…伏地魔復活……塞德里克……哈利強迫自己睜開眼,這一個月來他沒有得到一點魔法世界的消息,不安、惶恐、噩夢天天困擾著他,他有很多很多問題需要解答,他不能休息!
「哈利?!」當哈利的眼睛恢復焦距,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斯內普的臉,彷彿受驚的兔子,他驚恐而急促地抽回自己的手在緊靠牆壁的床頭縮成了一團。
「哈利?」斯內普皺起眉困惑地望著伴侶用一種恐懼夾雜著憤恨以及不敢置信的眼神瞪著自己,而當自己伸出手對方就縮得更厲害了,怎麼回事?
「哈利?你感覺怎麼樣?」龐弗雷夫人非常盡職地走上前。
「龐弗雷夫人!」彷彿抓到一根救命草,哈利迅速拽住她的衣袍,「我怎麼會在這裡?鄧布利多教授呢?」
龐弗雷夫人望著哈利小狗一般的表情愣在原地,梅林啊!她幾時見過前救世主、現黑魔法防禦教授、作為魔藥大師的伴侶露出這種表情?!她擔憂而嚴肅起來,往哈利身上施展數個檢測魔法,然而除了靈魂波動依然混亂,哈利的身體恢復得還算穩定正常,甚至因為剛才斯內普轉化了他身體裡緒亂的魔力,他已經不需要呆在醫療翼了。
見對方沒有回答,哈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請回答我的問題,夫人。這一個月來我沒有得到任何與巫師界有關的消息,您知道伏地魔已經……」斯內普投射在他身上那種彷彿能將自己戳出兩個洞的視線讓他再也說不下去,「我需要馬上見鄧布利多教授,求您!」
「?」龐弗雷夫人莫名其妙地轉向斯內普,後者雙眉皺得死緊,一臉陰沉像一條毒蛇一樣盯著哈利,她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兩人吵架了?「哈利,你只是因為坩堝爆炸而昏迷不醒,西弗勒斯找不到讓你甦醒的方法才帶你來醫療翼。你的靈魂波動很混亂,魔力也是,但西弗勒斯已經幫你穩定下來,他吸收了你所有混亂的魔力——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你知道的,他雖然說話彆扭,但他十分珍惜你……」
「波皮!」「什麼?!」
斯內普與哈利的聲音同時響起,哈利一副吞了鼻涕蟲的表情飛快掃過斯內普,「你…你說斯內普…珍惜我……」他認為自己不是中了混淆咒就是龐弗雷夫人中了混淆咒,她說斯內普『珍惜』自己!?
「夠了,波皮!」斯內普上前兩步把哈利拖下床,「剩下的我來解決,不用麻煩。」
「斯內普!放開我!!我要去見鄧布利多教授!!」哈利從來沒有發現斯內普的力量竟然大到他無法掙脫,踉踉蹌蹌地任由他拉著自己在霍格沃茨空蕩蕩的走廊裡疾走,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哈利瞬間想起了伏地魔,是了,伏地魔復活了,而斯內普是食死徒……恐懼夾雜著一種興奮湧上腦海,魔杖,我現在需要的是魔杖!剛升起這一念頭,他立刻感覺右手一涼,條件反射地握緊——是魔杖!他的身體裡充盈著澎湃的魔力,很強大,強大到他認為自己即使面對面前這位恐怖的食死徒他也不見得會輸,他可以……
「該死!」斯內普憤怒地將哈利死死壓在牆上,「我警告你,入侵者!我不管你是哪裡滾來的孤魂野鬼,不?准動用屬於這個身體的任何東西!否則我不介意直接攝神取念將你一點一點抽離出來!!」
「什麼?」哈利沒有聽懂斯內普的意思,但他感覺全身的魔力正源源不斷通過對方抓著自己的手流失,他驚慌地掙紮起來,「放開我!你這只老蝙蝠!!」
斯內普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無法抑制出離的憤怒,這個莫名其妙的靈魂佔據著自己愛人的身體還不自知,卻敢不知廉恥地濫用魔力——他卻不能對他做什麼,這是哈利的身體,哈利的靈魂不知迷失到何處,他後悔自己在那時研製魔藥,後悔自己太過心急,後悔不該逗弄他,後悔……斯內普情不自禁地吻上那雙唇,用力地掠奪一般地吻這具身軀,彷彿只要窒息了他的哈利就會回來,屬於他的那雙閃亮的眼還有勾人的微笑,好像在誘惑他一般低聲喚他「西弗」……
哈利驚呆了,他從來沒有想過,甚至是做噩夢也不會夢到,斯內普居然在吻自己!他撐大了眼忘記了呼吸,他早該意識到,從他醒來時起這個世界就已經變得不可理喻——最不可理喻的是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興奮地顫抖,對,就是興奮,不由自主地想要回應對方,不由自主地貼得更緊……直到一團火焰從小腹處燃起,他渾噩的腦袋終於意識到了不對,然而也就是此時,斯內普猛然脫離了他的雙唇,黑曜石眼底突然迸射出的冰冷溫度刺痛了他的神經,他居然開始奢望對方繼續這種極具侵略性的動作……
哈利被自己的想法嚇壞了,他渴望斯內普碰觸他佔有他?!這只油膩膩黑漆漆的老蝙蝠?!——他根本不知道斯內普怎麼就不見了,自己又是怎麼進了校長室——不,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種銀綠色極具斯萊特林風格嚴肅而一絲不苟的房間了?!
「哈利,你是不是又惹西弗勒斯生氣了?」哈利感到這個聲音帶著一種很慈祥的熟悉感,他轉過頭,發現牆上掛著一幅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畫像,畫像中是一位紅褐色長捲髮的英俊青年,他悠閒地靠著籐椅,雙膝上搭著一本厚重的書,一雙溫潤的藍眼睛閃爍的愉悅中還夾雜了某種調皮的色彩,上下打量著哈利,隱隱帶上了關心和擔憂,「你看上去不怎麼好。」
哈利感覺這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如此熟悉,熟悉得讓他脫口而出:「鄧布利多教授!」
不僅是哈利自己,連畫像中的青年都愣了愣,隨即又有一個散漫的語調插入:「阿布思,有多久沒聽到哈利稱你為教授了?」籐椅後出現了一位金發俊美男子,海藍色的雙眼翻湧出桀驁強勢的色彩,唇角習慣性地勾著邪肆的弧度,骨節分明的手看似隨意地搭在青年肩上,慵懶而漫不經心卻掩蓋不了那種從骨子裡自然流露出的高貴,以及…久居上位的王者霸氣。
無形的壓力讓哈利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畫中青年拉住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西弗勒斯怎麼樣了?」
男子搖了搖頭,略帶責備地看向哈利:「他把自己的身體當作容器引導疏緩哈利混亂的魔力,剛才為了阻止哈利外溢的能量又強迫自己吸收了很多——就算如此,哈利,你現在依然像一個隨時會魔力失控的幼兒,完全收不住你的魔力。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什麼?」哈利不知所以地低頭審視自己的身體,他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反而體內魔力的充盈令他相當愉快,但他開始疑惑了,什麼時候自己擁有那麼多魔力了?而且,感覺自己變高了……他不安的拿起魔杖,沒錯,的確是那根伏地魔魔杖的兄弟……等等,這手上的戒指是哪來的?還有,這雙手明顯比自己的要寬大修長……
「他不是哈利?波特。」斯內普冷漠僵硬的聲音打斷哈利越來越慌亂的自省,「不知哪來的野鬼侵佔了哈利的身體。」
慌亂委屈憤怒瞬間點燃了理智,哈利舉起手中的魔杖指向斯內普:「不!我就是哈利波特!斯內普你憑什麼侮辱我?!」體內的能量不受控制地爆發開來,剎那將房間裡沒有加防禦的擺設擠壓粉碎得七零八落,就連斯內普也被能量衝勁猛然推撞上牆,一聲悶咳竟吐出血來。哈利慌了,不,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並沒有想要傷害他!
「冷靜!波特!不要讓你的情緒控制你的力量!」男子沉穩的命令彷彿是一盆冷水驚醒了哈利。
「孩子,收起你的魔杖,你太衝動了。」青年蹙眉望著斯內普慘白的臉色。
斯內普緊握魔杖艱難站穩:「阿布思!他是一個……」
「我知道,我明白,由我們來問他,你現在需要休息。」青年用不容辯駁的語氣道,「你也不希望哈利的靈魂換回來了,你的身體卻垮了?」見斯內普緊抿薄唇不作言語,青年轉向哈利,「孩子,能告訴我們你在失去意識前發生了什麼嗎?」
番外:無責任穿越(三) ...
年輕的阿布思?鄧布利多畫像很快就從哈利口中得到了一切疑問的答案,他們震驚地發現,這個哈利的靈魂來自於另一個不同歷史進程的平行空間。
哈利在得知這裡不是自己的世界甚至連身體都是別人的時候,他非常恐慌,尤其面對斯內普彷彿隨時要殺了自己一般凶狠的眼神,他更加不知所措了:「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是不是已經回不去了??」 他求助的眼神放在畫像中這位有著和鄧布利多一樣氣息的青年身上,直覺告訴他青年願意幫助自己,儘管他和斯內普看上去非常熟悉。
鄧布利多安撫道:「別擔心,哈利,我想你們是因為靈魂波動混亂才導致現在的情況,只要穩定下來,你很快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了。這裡很安全,你可以多多瞭解它,對你未來與伏地魔的戰鬥應該很有幫助。」一聲「哈利」很大程度上減輕了對方的不安感。
「那哈利呢鄧布利多!入侵者在這裡享福,他面對的卻是那個伏地魔已經復活魂器只解決了一個的世界!!咳、咳咳……」斯內普慘白著臉給自己灌下幾瓶藥劑。
「冷靜一點,吼什麼?吼了難道他們就能換回去?」鄧布利多身旁的金發男子蓋勒特?格林德沃沉下臉,「哈利那小鬼精明得很,十年的戰鬥經驗就不必說了,沒聽到那個世界的阿布思還沒死麼?就算他們懷疑他,也不可能傷害救世主的身體。你現在當務之急是去研究靈魂藥劑,赫敏那丫頭不是懷孕休養麼,讓她過來帶帶這個波特。」
「西弗勒斯,霍格沃茨還有不到一個月就開學了,你可能需要找人代上你們倆的課,你就專心研究靈魂藥劑,剩下的交給我們。」斯內普沉默後,鄧布利多也接口。
——話分兩頭——
實際上我只準備給他們看關於消滅魂器的記憶,有些證據只有真正面對才能讓人相信,比如有求必應室裡的拉文克勞冠冕。
一年級——
從來不知道原來偶爾翻翻自己的記憶還挺有趣,尤其是自己一年級時稚嫩的模樣,偶爾擺出的小大人的造型。除了娛樂還真發現了一些未經證實過的事實——西弗果然一直跟在我、赫敏、德拉科身後保護我們,看來這件事海格是知道的,否則當時也不會堅持把我和德拉科分為一組。
鄧布利多似乎很感興趣地望著我無聲無杖的螢光閃爍:「對於一年級來說魔法運用得非常好。」一旁的斯內普不屑冷哼。
「多謝誇獎。這得歸功於我入學前三年得到的教導。」原本投向場中的兩道目光猛然落回我身上,「很吃驚?我也是很久以後才得知當年的真相,是阿布思讓西弗提前三年教導我關於巫師世界的知識與技能,當時他用的是混血王子的筆名。」
「西弗?」鄧布利多重複了一遍。
「西弗勒斯?斯內普。」我用一種理所當然的神色聳了聳肩,「戰爭中最需要黑魔法防禦術與魔藥學,加上西弗的大腦封閉術,難道還有更合適的人選?」
斯內普臉色鐵青,我感覺他的手在微微顫抖,也不知道是被我對他的暱稱雷到抑或無法想像自己居然教導死對頭的兒子三年,「誰准許你稱……」顯然他馬上意識他似乎沒有立場指責我如此稱呼另一個世界的他,「希望那三年的教導有給你匱乏的大腦塞進一些草——看來不止是一些,而是全部。」他意有所指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場中因為意識到伏地魔存在而驚慌失措地大聲呼喚赫敏德拉科的十一歲的我。
唔,他很不滿我和西弗之間的關係?反應那麼大,如果我告訴他西弗是我的伴侶呢?我沒有和斯內普爭辯,只是摸著下頜笑得一臉無辜。鄧布利多倒是很有看戲的心情,無論是場中的戲還是斯內普變臉的戲。
「你們同德拉科的關係很好。」鄧布利多看見德拉科擋在赫敏身前,若有所思地道。
「那是,我們G&S五人組當年在霍格沃茨很有名氣,是非常好的朋友。」簡單解釋了一下這個組合的誕生,鄧布利多卻沒有詢問關於瑪瑞這個人,我很懷念地感慨,「德拉科與赫敏的戀情就是從這裡開始的吧,當他毫不猶豫地擋在她面前。」
「什麼戀情?」斯內普迅速皺起眉。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戰爭結束後赫敏成為馬爾福夫人,他們的兒子Erwin都兩歲了,很可愛的孩子,本來想讓我當他的教父,但是西弗已經是德拉科的教父,輩分會混亂,只得作罷。」一提起朋友們,我就有一種滔滔不絕的趨勢,也不管這些內容另兩位成年巫師能消化多少。
「Well,這真是…令人驚喜的結局!」鄧布利多推了推眼鏡,「這裡的哈利與德拉科存在一點小小的矛盾。」
「Yes,a little。」斯內普嘲諷地重複。
二年級——
跟著二年級的我進入斯萊特林密室,我向兩位教授解釋:「從這一年起阿布思給了我時間轉換器,然後讓我進行額外DADA、魔藥學的補課,以應付襲擊還有未來的戰鬥。今年的DADA學教授是洛哈特。」
「哦?你塞滿曼德拉草的腦子又塞進了怎麼像孔雀開屏一樣四處散發荷爾蒙的同時深情朗誦莎士比亞十四行詩?」此時平沙落雁式著地的洛哈特就彷彿是在應證魔藥大師的譏諷。
「我不知道你對他有什麼偏見,但於我而言,如果西弗是我的第一個導師,那洛哈特就是第二個。」我冷淡地掃了他一眼,「他的那些實戰經驗對我非常有用,而且如果不是他送我的眼鏡擋住了蛇怪的死亡射線,恐怕還沒進入密室我就死了。更何況正是因為他的幫助,盧修斯才能擺脫伏地魔的掌控。」
「是嗎,真可惜,這裡的洛哈特失去記憶了。」鄧布利多的語氣倒是聽不出什麼可惜的味道。
「今年有點混亂,我和西弗使用時間轉換器才徹底解決兩個魂器。」望著場中混亂的情景,我解釋道,「簡單來說,就是使用時間轉換器的我們救了對方。」當魔藥學教授果斷地用嘴將魔藥渡進當時渾渾噩噩的我口中,我笑容燦爛,「很甜蜜,不是嗎?也就是從那時起我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感情並不是單純的師生那麼簡單。」
「什麼感情?」
我心情愉快地望著兩位相當權威的教授露出呆滯的表情,但很快鄧布利多閃爍著狐疑複雜的目光直視我的眼睛,彷彿在探究我是否在開玩笑,斯內普鐵青的臉色已經開始向紫黑髮展。我十分自然地避開鄧布利多的目光,衝著場中的景象挑了挑眉——魔藥學教授摟著黑髮青年的腰,微垂下頭親吻對方蒼白的唇……時間彷彿定格在這一剎那,緊接著記憶驀地被碾碎成無數濃重的墨線奔散,又很快傾瀉下來組成另一幅畫面——
三年級——
古靈閣特有的推車上,兩個修長的身影形似糾纏地交疊,絲滑的耳語壓抑著憤怒:「Mr. Potter……假設吸引麻煩不是你自願的…你就不該自找麻煩!」
我低笑轉移剛才最後的畫面帶給另兩位記憶觀光客的衝擊:「接下來是赫奇帕奇金盃,由古靈閣的巨龍看守。那一天的同行純屬巧合,本來我用增齡劑是為了去翻倒巷溜躂一圈,沒想到在古靈閣裡碰到被阿布思派來取金盃的西弗。至於用什麼方法,阿布思能想到,你也應該可以吧?」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只是開口問道:「你出自格蘭分多?」
「如假包換!」我非常自豪地舉例,「三年級時我收到過一段評價『翻倒巷是你的遊樂場,禁林是你家後花園,被攝魂怪嚴密監控的霍格沃茨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繼續看下去吧,這個金盃就是用格蘭分多寶劍解決的。」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隨著話音落下,兩條人影驟然分開,黑髮青年衣冠不整十分狼狽,那場面簡直就像是被侵犯一樣。魔藥學教授突然警惕地舉起魔杖指向走廊盡頭,掃過青年的目光參雜憤怒、痛苦、後悔、絕望,他單手解下披風落在青年身上,緊接著一隻蒼鷹抓著分院帽飛了過去 。
眼前的景象實在是令人浮想聯翩,可能因為剛才的幾個畫面已經有了心理基礎,鄧布利多目光閃爍看不出情緒,斯內普恢復了面無表情,但他因為用力而泛白的指骨顯示出他內心並不平靜。「在不知道解決魂器的方法之前,阿布思讓西弗隨身攜帶金盃,我學習釀造狼毒藥劑的一段時間裡幾乎天天晚上都會去地窖,所以我們倆皆受到金盃負面能量影響,情緒不穩,導致一些事情的發生……差不多也是這段時間,阿布思的左手遭到魂器馬沃羅?岡特戒指的詛咒,但是這一點直到暑假我才發現。」
癱坐的青年拖過分院帽,立刻有一把寶劍不可思議地掉落在地。拄著格蘭分多寶劍站起身,青年向身旁的教授索要赫奇帕奇金盃,經過短暫的爭執,他倚進對方懷裡,乾脆利索地用寶劍劈開金盃。
「這一學年結束,小矮星彼得被捕,小天狼星恢復了自由。但是,貝拉特裡克斯卻逃出阿茲卡班。」
四年級——
「那個暑假裡,阿布思帶著我通過冥想盆去追溯關於伏地魔的回憶。這是第一節課之前我無意中在冥想盆裡偷窺到的一段記憶。」望著校長室中爭執的兩位教授——或者應該說是魔藥學教授單方面的質問,我解釋道,「由於阿布思的手遭到詛咒,僅剩下不到一年的生命,所以他要求西弗在特定的時候殺了自己以換取伏地魔更多的信任。」
「Expecto Patronum!(呼神護衛)」漂亮的銀鷹在校長室裡飛馳,魔藥學教授憤怒地舉著魔杖,「現在你滿意了?這就是你想要的!」
「……西弗勒斯,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看上去越發蒼老的校長露出了焦黑的左手。
接著,回憶開始涉及魂器的解釋,然後是三強爭霸賽。
三所魔法學院的師生們都聚集在大堂裡。當火焰杯中噴出第三張羊皮紙,鄧布利多接過愉快地宣佈:「霍格沃茨的勇士是……」看著羊皮紙上的名字他忽然愣住了,表情空白,隱藏在鏡片下的雙眼掃過斯萊特林聚集的地方,「德拉科?馬爾福。」……
「鄧布利多!憑什麼你們學院有兩個勇士!?這不公平!我要求重新投名!」「不可能的卡卡洛夫,火焰杯已經熄滅了只能等下一屆三強爭霸賽!更何況你認為兩個四年級的小巫師能做什麼?!」「哈利!哈利!你們真的沒有把名字投進火焰杯?!」「沒有,教授。」「很明顯他們在撒謊!」「他們沒有!四年級的學生根本施放不出那麼強大的信任咒!」……
「一定是黑魔王,西弗勒斯……他想要通過德拉科懲罰我……我不能…我怎麼能讓德拉科參加三強爭霸賽!」「盧修斯你冷靜一點!」……
「你開什麼玩笑?!身為斯萊特林院長前食死徒你讓我作為哈利?波特的珍寶??你確定遭到詛咒的不是你的腦子?!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黃金男孩在此之後會遭到多少流言蜚語?!」「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教授。」「啊,哈利,你來了……第二關的謎語已經解開了吧?」「是的,教授。在一個小時內去黑湖底從人魚那裡拿回丟失的珍寶。」「非常好。我想說的是,你的珍寶,火焰杯選出的——」「是斯內普教授?關於這一點我從來不曾懷疑——我沒問題,只要他答應。」「不可能!鄧布利多,你別想說服我!!」「西弗勒斯,聽我解釋你再決定也不遲,關於斯萊特林掛墜盒。」……
「Bone of the father unknowingly given……Flesh of the servant willingly sacrificed……Blood of the enemy forcibly taken……」……
「Please……」「Avada Kedavra!(阿瓦達索命)」……
一直到最後,我再也沒有開口解說。當我們從冥想盆裡一到四年級的記憶中退出來時,我感覺身體異常疲憊,「鄧布利多教授,龐弗雷夫人要我在天黑前返回醫療翼,事實上除了消滅伏地魔那段,已經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記憶了。我建議盡快先將有求必應室裡的拉文克勞冠冕解決,另外,那裡還有一個消失櫃,與翻倒巷博金博克店裡的是一對兒,它們之間能互相傳送,外界的人就可能通過這一連接侵入霍格沃茨。」揉了揉額頭,「抱歉,我需要休息。」
番外:無責任穿越(四) ...
【為示區別,原著中的小哈用英文Harry代替,原著中的教授用英文Snape代替。】
Harry已經來到這個世界近一個月了,再過兩天這裡的霍格沃茨就要開學——原本的世界也一樣。但是,他卻沒有強烈想回去的意願,這裡太過平和,平和得讓他沉淪。沒有噩夢、沒有伏地魔、沒有德斯禮、沒有任何緊張的氛圍。
所有人都在緊鑼密鼓地尋找能讓他們的靈魂轉換回來的方法,但同時卻不會冷落Harry,尤其是被斯內普打發來給自己做伴的赫敏?格蘭傑?馬爾福。換作以前,Harry絕對不能想像赫敏居然會嫁給德拉科?馬爾福,實際上他也很驚訝自己能那麼快就接受她和他的關係——畢竟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懷著馬爾福的孩子的赫敏。Harry見過他們的大兒子Erwin,長得非常可愛,這讓他想起他和德拉科第一次在對角巷時的見面,撇開偏見不談,德拉科的賣相著實不錯。
與赫敏的熱情不同,德拉科對自己十分冷淡,一種禮貌的疏遠。但是Harry能看出來,德拉科是這個世界的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他得知哈利遭遇的一瞬間所表露出的那種震驚擔憂絕對不是假裝出來的。而在短短的幾次碰面中,德拉科對Harry說得最多的就是:魔杖要放在哈利熟悉的位置、長袍裡要按照哈利的習慣裝上一些備用的魔藥、不要因為控制不住魔力而把哈利原本健康的身體糟蹋了——他非常明確地告訴他,他不希望在哈利回來以後所有的一切都脫離正軌。赫敏為此很不好意思地向Harry道歉,她說德拉科這是典型的斯萊特林式護短。
更少接觸的朋友是羅恩,羅恩目前在英國魁地奇國家隊裡擔任守門員,而最近正好是魁地奇賽季,他只匆匆來見了Harry一面,其他時間都是抽空在D.A.通訊本上聊聊天。說起D.A.通訊本,Harry對D.A.這一組織非常好奇,聽說它自二年級起就已經成立,到了五年級時其成員幾乎遍及整個霍格沃茨,他通過它可以和很多沒辦法相見的朋友聊天,比如不認識的瑪瑞、盧娜,還有熟悉的納威,未死的塞德里克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自己的教父還有萊姆斯?盧平,發生這件事時他們正在渡第八次蜜月——沒錯,就是蜜月,Harry本來也一直認為小天狼星和盧平的關係很親密,沒想到在這個世界裡他們居然結婚還有了自己的孩子。起初Harry相當震驚,兩個男人也能相愛結合?赫敏不得不幫他惡補了一通,由於巫師本身十分稀少,所以只要相愛,誰還在乎性別的?接著爆出更大的消息,鄧布利多與第一任黑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同樣是一對戀人!
Harry完全不敢相信,那副畫像中擁有和鄧布利多一樣氣息的青年就是他最敬愛的教授!——已經過世的阿布思?鄧布利多教授。不,應該說自己早該想到了,畢竟第一天畫像在和斯內普對話的時候並沒避諱過身份。
說到鄧布利多的死亡,這就不得不扯出一大堆事情來,從一年級對付奇洛到最後解決伏地魔,赫敏為Harry解說了很多天,剛開始他聽著赫敏說「哈利做了什麼、哈利說了什麼」都會覺得不自在,但到了後來他發現除了名字,他們的其他經歷幾乎完全不同,而且比自己的故事更加豐富多彩,他聽得入了迷,完全忘了自己和主人公「哈利」的特殊關係。以至於直到故事的結局,他還在為赫敏口中的「救世主與教授美妙的戀情」而深深震撼感慨。
「所以我們這個世界的哈利和斯內普教授是戀人、是伴侶。」赫敏最後總結道。早在之前,Harry已經告訴過她他在另一個世界發生的所有故事,她知道這個Harry與Snape的關係是怎樣地糟糕,所以在她的話語中總是有意無意地屏蔽掉斯內普的名字,直接稱其為教授,但是最後無論如何,眼前的這個Harry也必須正視他們之間的關係,畢竟他們是伴侶!
「教授?斯內普教授?——斯內普?!」當Harry反應過來後,他眼前一黑差點直接休克,他的腦子裡只剩下一句話不停地旋轉、放大,像一座山一樣壓倒他——「我和斯內普是戀人!我和斯內普是戀人!我和斯內普是戀人!我和斯內普……」——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以!!!
「Harry,這不是你的世界,你們不是同一個人,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逼自己。」赫敏嘆了口氣,「而且,我說了那麼多,你也應該能明白他們之間是真心相愛的。他們……」
赫敏的絮絮叨叨Harry都清楚,就是因為太清楚他才會如此糾結,他的腦中自然而然浮現出Snape對自己做出溫柔的表情並且說「love」時的畫面,然後他被自己的想像所打敗了……現在Harry無比慶幸自從第二天後斯內普就已經不見蹤影——除了龐弗雷夫人天天給他一種據說是斯內普釀造的藥劑以壓制住體內控制不了的強大魔力外,沒有斯內普的任何消息——Harry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他。
實際上,這個世界的哈利?波特與斯內普之間的關係讓很多事情豁然開朗,比如為什麼在渡蜜月的小天狼星得到自己的教子靈魂遺落另一個世界後氣得從羅馬尼亞飛了回來,直接指著斯內普的鼻子大罵他不負責任;為什麼斯內普會一反常態地沉默不語;為什麼龐弗雷夫人會對自己說斯內普很珍惜自己;為什麼剛睜開眼時斯內普對自己如此溫柔;為什麼斯內普會氣憤到強吻自己……
「我對這個世界來說,只是一個入侵者」——從來沒有像這一刻,Harry渴望回到自己的世界,雖然魂器還有很多,雖然還沒消滅伏地魔,雖然處處都是危險——但是,那裡有自己的朋友,鄧布利多教授也沒有過世,小天狼星得到自己失蹤的消息後一定非常擔心焦急吧……
在Harry如此渴望回家時,斯內普出現了,還沒等Harry做出什麼反應,他直接抓著Harry來到校長室的裡間——也就是Harry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掛著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畫像的那一個房間——現在,屋子正中放置著一面很眼熟的鏡子——厄裡斯魔鏡!
「過來!」完全不理會青年版鄧布利多要求他溫柔一點的噪音,斯內普粗魯地把Harry拽到魔鏡前,「說!你看到了什麼?!」
Harry十分惱怒斯內普的語氣,他憑什麼這麼對待自己?!但Harry還來不及開口,就被鏡子中的景象吸引住了,他看到了自己、鄧布利多、赫敏、羅恩、小天狼星甚至是Snape,在霍格沃茨空蕩的魁地奇賽場上,滿臉戒備地瞪著背朝厄裡斯魔鏡的一男一女。小天狼星的臉因為憤怒而猙獰,他的嘴不停開合,但Harry卻什麼也聽不見,他不由自主地湊得更近,那是他的世界,他想得到更多信息……Harry把手貼上了鏡面,忽然有一股巨大的拉力猛地將他吸了進去……
一陣頭暈目眩後,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令Harry乾嘔了兩下,體內龐大的魔力開始蠢蠢欲動。緊接著一隻溫暖的手掌貼住了自己的背,扶穩他的同時,還隱隱壓制住有點緒亂的能量。Harry終於能看清眼前的景象,他的目光直接穿過擋在身前幾步遠的成年男女,近乎貪婪地注視著遠處那些熟悉的身影,他張開口,卻哽嚥著發不出一點聲音。
Harry沒有注意到他和斯內普的突然出現已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尤其是離他們最近的一男一女——貝拉特裡克斯和她的丈夫,警惕地用魔杖直指他們,隨即不敢置信地撐大了眼:「斯內普?!」或許貝拉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露出這種呆愣的表情,她扭曲的面孔轉向遠處的Snape,然後再次轉回離得較近的這一位,「怎…怎麼……」
「讓開。」斯內普瞥都不瞥她一眼,黑暗的雙目凝望著遠處的一點,冷聲命令。
「什麼?!你究竟是什麼人?!」貝拉尖聲驚叫,甩手就是一個惡咒,「Cruci……」然而,她和她的丈夫卻被斯內普瞬間釋放出的魔壓硬生生逼退了幾步,緊接著他們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
斯內普不屑地勾了勾唇角,抓住Harry的手臂黑袍滾滾地大步走向另一群巫師。
「小天狼星!鄧布利多教授,羅恩,赫敏……」Harry終於激動地擠出了幾個名字,就在他要撲上去擁抱他的教父時,卻被更強大的力道揪住了後領,「嘿!你幹什麼?!放開我!!」
斯內普低沉陰鬱的聲音在耳邊迴蕩:「我警告過你入侵者,不准動用這個身體的任何東西!」
沒等自己沖斯內普咆哮,Harry發現那個正在使用自己身體的異世界靈魂已經不讚同地開口:「西弗,你一直是這樣對待他的?」
「這就是失蹤一個月後你見到我的第一句話?」斯內普挑起眉專注地望進那雙翠綠的眼睛裡,他忘記了週遭的一切,只顧緊緊盯著他的愛人,整整一個月,他已經讓他離開自己太久了。
「唔?那我該說什麼?」Harry確信自己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幾絲調皮的色彩,而後他向自己伸出手,「你好,Harry,很高興認識你。當然,和自己的身體握手的確挺詭異的。」對方笑容燦爛,Harry卻有點窘迫不安,他吶吶地重複對方的動作——他贊同他的話,這種感覺的確很詭異。
忽然,一股奇異的飄飄然的熱量從交握的雙手傳遍全身, Harry眼前逐漸花白,感官越來越模糊,彷彿回到了母體,純然的溫暖和喜悅包裹著他,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好像過了一年,甚至是一個世紀,慢慢清醒時,他驚覺自己被人摟在懷裡。
「嘿,小Harry。」熟悉的磁性嗓音讓Harry猛然驚醒,他抬頭愣愣地撞進對方耀眼的綠瞳中,那眉眼是過去一個月裡在鏡子裡最常見到的,但卻遠沒有現在這樣生動——那頭零碎卻不顯得混亂的黑髮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澤,溫和卻不會過於陰柔的面部線條襯托出高挺的鼻、斜飛的眉、有些狹長的眼,彷彿天生習慣上揚的唇角醞釀著一種飛揚跋扈的自信與張揚。直到對方伸出舌舔了舔唇瓣,Harry倏地滿臉通紅,他他他他他他……
「哈哈哈,小Harry,你真是太可愛了!」哈利大笑著捏了捏他漲紅的臉,終於回歸自己的身體並且重新見到了西弗的他非常高興激動,挑起比自己小了一號的男孩的下頜左右端詳,「果然這張臉還是配你這副呆傻傻的表情比較合適,怪不得小赫敏一直說我們一點都不像……」
「哈利波特!」預料中的怒吼響徹全場,哈利偷笑著任由那位年長的男人把自己拉了過去,「你的靈魂因為穿越到那小鬼的身體裡所以智商也跟著退化到弱智動物的階段了嗎?!不要告訴我你這一個月來就是像盧修斯和洛哈特那兩隻發情期的孔雀一樣四處散發你該死的荷爾蒙!!」斯內普憤怒而嫉妒,他的伴侶在消失一個月以後終於回到他的身邊,居然一點表示的沒有還當著他的面和另一個世界的小鬼調情!梅林的褲子!他簡直不敢想像這一個月裡他那時刻炫耀著璀璨光芒的伴侶勾引了多少無知的男男女女,梅林知道霍格沃茨那些總處在發情期的小動物們有多少明裡暗裡偷偷打著他的哈利的主意,他真想永遠把他鎖在地窖裡,永遠!
「哪有?我很無辜的,西弗。我一直努力扮演未成年小巫師的角色,還幫Harry參加了魔法部的聽證會,幫小羅恩他們訓練黑魔法防禦術,和Snape先生研究靈魂藥劑——我還來不及散發荷爾蒙,真的!不信你問他們。」哈利沖好奇打量斯內普的鄧布利多、表情空白的Snape、只顧關心教子的小天狼星、以及兩個還沒反應過來的小巫師努努嘴。
「好極了。」斯內普無不諷刺地掃過在場一眾,這群人就是讓他的伴侶玩得忘乎所以的罪魁禍首,他死死盯住哈利,「你給我聽清楚,波特——除了我,我不允許你去擁抱任何人。除了我,我不允許你和任何人調情。除了我,我不允許你對任何人散發你那該死的荷爾蒙!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想給那群天天盯著他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流口水的小鬼下藥,讓他們永遠閉上眼睛;你也不會知道我有多想把我幹到每天下不了床,省得你總是不自覺引誘別人犯罪——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你聽明白了嗎?!」
不等哈利回應,斯內普直接低下頭捕獲他的雙唇,至於其他人的反應?——讓他們通通滾去見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