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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第80章
婚姻危機第一彈

  太子夫婦的生活在紫禁城里稱得上是楷模了,生活是過得越來越順了,相互之間也了解了一些脾氣秉性。淑嘉越來越發現胤礽有不少優點,胤礽對懷孕的妻子也更有了幾分包容,總的來說,相處不錯。

  康熙在九月里回來了,胤礽的每日行程里又翻出來了一項:當面跟他爹肉麻來肉麻去。

  康熙的心情很好,兒子越來越懂事兒了,一直書信不斷不說,寫得也是情真意切,現在天天跑過來噓寒問暖,康熙的人生瞬間圓滿了。胤礽也挺滿意的,康熙對他親近依舊,一回來就把別人放到一邊先跟他聊天兒。

  父子倆關起門來開小會。

  康熙從一見著面兒就開始重新打量兒子,依舊那么地順眼,依舊那么地省心,連月書信來往堆積起來的好感就這么迸發了出來。更穩重了,眉眼還是那副眉眼,給人的感覺卻不一樣了。有比較才有鑒別,較之先前,康熙頭一次覺得,太子已經在向一個成熟男人進化而不再是個孩子了。

  唏噓感嘆。

  胤礽在康熙面前是從來不知道畏懼的,甚而至于,他從來不會揣度康熙的心思。我覺得這樣做好、我覺得你該喜歡就這樣做,少有設身處理為別人想,這個別人也包括康熙。所以說,正常的家庭生活很能教育人。

  康熙漫先說正事兒:“京中一切可好?”

  胤礽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一一回了種種細務,從朝政說到宮廷,大多數是在奏折、信件里寫的。康熙聽著,心里暗記下要點,等胤礽說到奏折與信件中沒寫的事情的時候,他才會細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胤礽便答:“是三日前,因不知后效,故而沒有具折上奏。”

  康熙一點頭:“你接著說。”

  ……

  ……

  ……

  久別重逢要說的事情總是多的,時間總是不夠用的。

  轉眼到了吃飯的時間,胤礽順理成章地留了下來。他真沒拿自己當外人,直接對康熙說:“阿瑪,給我添雙筷子吧。”

  康熙順口答:“你不會自己吩咐他們?”

  胤礽憨笑:“蹭飯的自然要等您點頭呢,您不會這么狠心吧?”

  康熙跟著笑了:“你都坐在這兒了,還問這多余的。”

  跟著胤礽的太監見已成定局,抬腳就回了毓慶宮告訴太子妃:“太子留在乾清宮了。”

  話剛出口,抬頭一看,見太子妃還是那么柔和的面容,但是感覺……像是淡了點兒。別介啊,太子天天陪您吃飯呢,陪會兒皇上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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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猜錯了,太子妃不是因為太子跟皇帝感情好而郁悶,她是另有所愁。

  淑嘉在犯難,跟胤礽的是生活不止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還有其他的煩心事兒。康熙回來了,隨駕的自然也回來了。三福晉、四福晉過來說話的時候,就說到了送禮的問題,這兩位原是想來請教一下太子妃有什么主意的。

  十月初三是皇太后的生日!

  要送什么好呢?胤礽是結了婚的人,就不能像以前那樣不太講究。而結了婚的人,這些事情都是交給老婆處理的,當人老公的只要在老婆把事情都準備好了之后跟他說一聲,他最后拿個決定意見就好。

  這件事情淑嘉早就在準備了,此時張口就來:“不怕你們笑話,我也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大事呢,中秋的時候兩宮分在兩處,圣駕在外,稍有不妥也因隔得遠更重情意而掩了,如果都在一處,由不得不仔細呢。原可問問大嫂的,偏她身上又不好。我倒是打聽過了,千秋節、萬壽節送的禮便是一家子也是分開來進的,女的送衣物夠都猜不等,男的送珍寶一類。”

  三福晉道:“原來是這樣?”

  淑嘉點頭:“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定下的規矩了,一家子的禮要分成幾處,像頭所那里,已經有幾個格格了,每個侄女兒甭管多大,也要湊一份子。到時候都要列成單子與禮物一道兒遞上的。”

  四福晉便問:“不知道可有什么定例沒有?整壽必與旁的不同,常例是什么呢?”

  嘉嘆道:“常例……自從入了紫禁城,大嫂是頭一個住這里的皇子福晉,自然是她怎么做,我們只好依樣畫葫蘆了。”

  三福晉四福晉面面相覷,三福晉道:“難道內務府那里沒有成例?”

  淑嘉搖頭:“內務府那里,現上轎現扎耳朵眼兒,要是有例可循,我就不用這么急了。”

  三福晉與四福晉也是越來越熟,張口就問:“你原先在娘家的時候可聽到過一點風聲的?”

  四福晉之父費揚古娶的是褚英的曾孫女為妻,四福晉烏拉那拉氏正是費揚古的幼女。說不定能知道一點內幕呢,而且,她的姨母乃是鼎鼎大名的端敬皇后的繼母呢。

  四福晉也搖頭:“并沒有聽說過什么。”

  這時候,淑嘉猛然想起一件事兒來:“對了,汗阿瑪也是要給皇太后祖母祝壽的,備的禮可不要跟乾清宮有沖撞。”

  說完她就后悔了,該注意的人只有她。只有她家庫房里的東西比乾清宮的還好= =也只有她才會翻遍庫房找東西,擱胤礽以前,都是順口吩咐下去,也不用心的。

  三福晉、四福晉還沒想到這一層,估計是還不知道毓慶宮的家底子,只想:這是個大問題,送禮撞車是很正常的,都是送壽禮,左右不過那幾樣,但是不能跟乾清宮的禮有沖突是真的,萬一跟乾清宮送了一模一樣的,這個可以說是心有靈犀,也可以說是沒有眼色。

  兩人又說了一陣兒路上見聞,并謝了中秋節禮。淑嘉笑道:“你們捎來的東西我也用了,也很好。咱們還客氣什么呀。”

  溝通目的達到,兩人相偕而去,留下淑嘉就開始傷腦筋了:不能跟康熙的重樣兒也不能越過了康熙去,就意味著之前準備的東西里,有不少好東西是用不上了,胤礽的東西里有些與康熙的收藏只是質量或者數量上的差別——東宮的好,皇帝的次。

  淑嘉自己那一份子針線活倒是好辦,康熙不會詭異的送各種針線活,為難的是胤礽的那一份,康熙給的,只能自己用,或者是封存。內務府進的,最好自己用,頂多賞少數的幾件給下面的人。不如……出宮采辦?

  然后,一個長期存在又被忽略的問題重新提上了桌面:他們兩口子挺缺錢的。

  思前想后,淑嘉想起一個人來——胤礽說過的德住。

  正好,淑嘉對他的印象也不算壞,不可否認,長得好的人在生活中總是占便宜的。

  德住算是外臣,雖有胤礽之前說過的話,淑嘉要見他還是頗費了一番周折的。先跟胤礽說:“十月初三是皇太后祖母生日,我尋思著,有些東西是不是要到宮外采買?咱們這里雖有些,卻都是內務府制的或是外頭進上來的,這些都是好東西,拿到外頭也很晃眼,在這宮里卻都是尋常之物了,保不齊旁人也有,弄得一樣了就不好看了。”

  胤礽大方地同意了:“這個叫下頭人就能辦,開了單子就行。”

  然后淑嘉再讓太監去召德住,有些東西要親自吩咐。送壽禮大都差不多,不過是在原有東西的基礎上加上特殊的紋路,壽字紋啊、麻姑獻壽圖啊、壽桃的樣子啊……難的是用心,既要符合生日特點,又要顯得新穎。

  淑嘉想,大家送佛像、經書一類的多,毓慶宮就不如送插屏一類的擺件兒。一樣一樣想好了,叫王太監去傳德住來。

  架起屏風相隔,淑嘉讓太監把單子傳給德住,問:“能辦得齊么?”

  德住道:“奴才必定竭盡所能,只是日子有些緊了。”

  淑嘉咬咬嘴唇,她也知道日子緊了些,誰叫準備的時候只想著這是第一次全員到齊的大日子,只顧揀好的了呢。現在重新準備,當然吃力。

  但是不能松口:“月底我要見著東西。”官僚作風什么的,咱又不是沒見過,德住也不是一個人跑斷腿去搜羅東西的,他手下也有一大批人供使喚的。胤礽把他帶到跟前來,說明這事兒胤礽都心里有數了。

  德住心里早想好了,從太子讓他拜見太子妃的時候就準備好了各種東西,就等太子妃一聲令下,他好拿出來。這回單子上的東西,他倒準備了六七分,恰好,這種玉雕桃樹的主意他也想到了,自覺新穎,還沒見人送過,密密地藏好了,打算獻寶來的。其余的哪怕沒有,也不很難辦,多數就能買了來。眼下所差的也不過是插屏,這個要難一點,上回在哪里看到有呢?要怎么弄來呢?

  還是先糊弄過了太子妃好了,深宮婦人,再精明又能如何?先要讓她知道這事兒難辦,咱再把事兒辦好,她就該知道咱會辦事兒了。

  德住的主意打得很精明,他原是跟著太子混的,與崔太監有點競爭關系,但是并不明顯,畢竟一主外一主內,利益沖突并不嚴重。

  現在來了個太子妃,不能說里里外外一把手,至少內部事務交給她太子是不反對的,于是崔太監的最大權利與利益被剝奪了。即使太子妃不說什么,也依舊用著他,漸漸地崔太監在內里說話就不那么靈了,太子妃身邊的幾個精明丫頭說話越來越有份量,從她們的行事上,大家也對太子妃這個主子更敬重了幾分。

  崔太監的生存空間遭到了擠壓,必須要尋求突破,兩條路可走:一、干掉太子妃,繼續把持內政,這是不可能的;二、干掉德住,把他撈外財的機會給拿到手,這是可能的。

  有規矩家法在、有太子對太子妃的情份在、有兩宮主子在,太子妃穩如泰山。德住就不一樣了,他與胤礽親近是不假,但是能抵得上崔太監這個貼身伺候的人么?德住手里的差使分為兩部分,一部在明即努力上進、一部在暗即的撈點黑錢辦點暗事。這些事可能是索額圖也無法插手的。

  德住漸漸覺得,崔太監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他要造反!開始把手伸向自己的業務范圍里來了。與在宮中的熟人花喇、額楚說起來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認為的。

  額楚是個清秀少年,把嘴一撇:“自來太監沒有不愛權、錢的,下邊兒沒了,什么樂趣也沒有了,就只有一門心思鉆營了,你可得小心。”

  花喇身形削瘦,年紀比額楚還小些:“要我說,他不仁,咱也不義,先前太子爺在宮里的時候他把著,來了太子妃,他也并不松手,他想著兩頭都討好兒,這可由不得他。”

  德住眼睛一瞇:“太子爺如今與太子妃正好著呢,他投向太子妃……這個……”

  額楚一聲嗤笑:“太監能辦什么大事兒?太子妃真有大事,他必辦不成的,到時候可不就顯出你來了?辦得漂漂亮亮的,太子妃自然高看你一眼。主子們總要有能辦事的人。”

  主意打得不錯,總的來說,效果達到了,德住趕在九月底把東西都湊到了毓慶宮,得了太子妃的當面夸獎。次日,胤礽也說:“太子妃與我說,你辦事很盡力,以后還這樣,爺虧待不了你。”

  看到崔太監的苦瓜臉,德住就覺得快意,叫你跟我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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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后的生日,今天不算整壽,沒有大操大辦,卻也熱鬧非常。看著兒孫滿堂,自然快意非常。

  當然也不是沒有不和諧音符,比如太子和大阿哥之間的暗潮洶涌。

  大福晉送的據說是大阿哥自己親手獵的皮毛做的衣服,皇太后笑瞇瞇地:“很好很好。”太子心里一萬頭神獸在狂奔!你去尋歡作樂了,我在看家!混蛋,我沒有親手獵的東西啊!

  太子送的東西很別致,皇太后看到桃樹就要求馬上擺起來:“冬天了,看到這東西心里敞亮。”綠葉紅桃,可不是一番生機景象么?大阿哥心中的戈壁灘卷起狂風!又不是你自己雕的!顯擺什么!

  太子與大阿哥,已經互相有了巴浦洛夫反應了都。

  胤礽眼珠子一轉,大力夸獎了胤禔:“技藝非凡,”非常遺憾,非常委屈地問康熙:“明年有兒子的份兒么?”胤禔見他這樣的作派,牙都要酸倒了:你裝可愛!居然裝委屈!跟誰學的啊你?!誰要你夸我的啊?!

  康熙橫了他一眼,眼神兒沒一點兒犀利的意思。胤礽摸摸鼻子,康熙失笑。如此互動,讓大阿哥氣歪了鼻子。

  胤礽心情大好,接下來,心情更好了,回到毓慶宮歇息的時候,居然聽說他兒子會動了。把手放一老婆的肚皮上,被寶寶隔著肚皮踹了兩下,準爸爸樂得打轉兒。

  轉完了,又伸手上去找踹,結果……小爺略了,睡了,不動了。

  胤礽大為失望:“他怎么不動了?”言下之意很想再挨兩下子,還有種找御醫過來問問的沖動:我兒子怎么了這是。

  淑嘉失笑:“許是累了,誰也不能老是動啊。”

  胤礽這個夜里睡覺的時候,手都是放到老婆肚子上的。

  一覺醒來,胤礽說:“他動了。”

  淑嘉道:“我知道,我是被他踹醒的……”面無表情,睡不好的人心情也不好。

  胤礽的耳朵貼了上來:“我好像聽到什么聲音了……”

  淑嘉:“大概心跳聲?”

  一番折騰,淑嘉終于醒了,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胤礽一如天下所有的準爸爸歉蠢爸爸一樣傻樂,心里涌上淡淡的暖意。胤礽不舍地準備穿衣的時候,淑嘉忽然有種失落感。他靠上來的時候肚子上明明的,現在一離開,有點冷了。

  打了個哆嗦,胤礽道:“怎么不給太子妃加衣裳?沒用的東西。”

  淑嘉一面裹緊了衣服,一面道:“我也不冷。”

  胤礽覺得孕婦必須覺得冷,就強力給加了大衣服。淑嘉又暖和了起來,笑著看他出去了。如此平淡幸福,真如夢境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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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如夢,因為美夢是用來打破的。

  沒兩天,在寧蕙與雅爾江阿的婚禮舉行后,康熙開始動作了。

  康熙把明珠、索額圖兩個人一齊派了出去,任務:視察葛爾丹。也不怕他們倆路上打起來,就地PK掉一個。

  胤礽的心情很不好:這是一個立功的大好機會,做得好,康熙親征的時候一帶上,再提供一點有用的建議,一個大功就跑不了,有索額圖就夠了,為什么還要帶上明珠?

  大阿哥也不滿:索額圖個沒用的東西,打仗的事情他根本不在行,要他做什么?帶只羊路上沒了干糧還能宰了吃,帶了他,純是浪費糧食!

  總之,胤礽很不高興,要說他不傻,如果這事不涉及索額圖,他就該能看出來了,問題是他跟索額圖的關系很好。光顧著給索額圖打抱不平了,倒忘了分析。他心情一不好,發作起來就格外厲害,一氣打了三個太監。

  崔太監一看,太子妃在寧壽宮跟皇太后研究晚飯去了,沒人攔著太子發火,再打下去就要打到他了。終于下定了決心,一件在他心里想了很久的事情,終于有了最后的結果。

  崔太監最近過得很苦逼。

  崔太監很糾結,一方面呢,太子才是他的正主子,當然要討好太子。另一方面呢,太子妃管著毓慶宮的方方面面,太子忙著朝政,家里甩手全給了太子妃,她是現管的。是拍太子的馬屁好呢?還是為太子妃的利益不引誘太子臨幸其他人好呢?搖擺不定,還是覺得現官不如現管,太子妃要是幫忙吹吹枕頭風,幫他說說好話,從德住手里奪了撈錢的差使呢?

  然后他發現,事情有點不對頭。

  他能做的事情,宮里能做的一大堆,他原來掌握的情報,已經被太子妃套得差不多了,太子妃的侍女四下出去,攏絡了一大批人,其中一個不愛說話的丫頭算賬極是精明。

  太子那里又有德住與不知道什么時候結交上的花喇、額楚一道圍著太子轉,崔太監覺得,自己要再不做點兒什么,他該下崗了。不少小太監小宮女看他的眼神已經不那么尊敬了。

  不能坐以待斃!崔太監在反醒,不對啊,我最近是傻了么?應該巴著太子而不是太子妃啊,看看乾清宮的梁、顧幾位,伺候好了皇上,全宮里除了太子和皇太后都要巴結他們!錯了!錯了!做錯了!

  我怎么能光顧著太子妃就忘了太子了呢?后院兒歸了她,前頭撈錢的差使,那是要太子發話的啊!當想著讓太子妃有好感,幫忙吹枕頭風了!我真是活該啊!德住那個王八蛋,不也在太子妃面前討好了么?

  這樣不行啊!

  為什么要站隊?為什么不能兩不得罪?

  尤其,那是夫妻,又不是什么大事兒。討好太子和討好太子妃并不沖突,不是么?

  怎么能不忽略了太子呢?

  崔太監也不用站隊啊,他本來就是毓慶宮的太監頭兒,侍侯好兩位主子那是份內的事情。舍太子而就太子妃,是個蠢主意,他的頂頭上司是太子。

  崔太監就開始琢磨了……

  明面兒上看著,皇太子夫婦倒也琴瑟和鳴,恩愛得與大阿哥夫婦有得一拼,再看看三阿哥、四阿哥也是跟大老婆膩在一起的,不由讓宮里人感嘆:皇子們真是好人啊!皇宮里的夫妻生活,真TMD和諧!有小老婆也不抱,天天抱大老婆,真是典范楷模。

  這只是明面兒上的,暗地里也有不和諧音符傳出——

  皇太子憋了幾個月了,已經很難得了。不過,X生活沒有過成的某人,也確實有點躁動不安了。

  可是太子妃她不方便啊!太子又不知道怎么想的,總是跟太子妃住一塊兒,這個就是自己找憋屈了。要命的是,他跟太子妃在一起的時間很和平,見外官的時候很和氣,氣全撒在太監身上了。

  原因分析出來了,本來還猶豫著,結果德住一出頭得了太子妃的選許,崔太監心里的天平就歪了。再然后,太子的脾氣越來越不好,崔太監徹底投向了太子。

  但是,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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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餓了就要吃飯,成年人當然會有XXOO的需求,這是自然規律。即使是在一夫一妻制的社會里,在老婆懷孕的時候出軌或者有出軌想法的男人也從來沒有消失過。

  何況,胤礽是皇太子。

  作為一個皇太子,他的自律功夫在現在來說還是很到家的,在各方面的原因一齊作用之下,他能忍到現在,已經是老天爺給太子妃當了親媽了。當然,太子妃的個人努力也是功不可沒的,成功把皇太子留到了身邊,卻不代表不會有人來撬墻角。

  淑嘉的墻角,不是女人撬的,撬墻角屬于重體力勞動,這樣的勞動,當然要給體力好的男性留著。

  崔太監想出了主意,卻不想跟太子妃撕破臉,于是上躥下跳地打聽太子妃的行程一類,顯得異常關心。他是宮中比較有身份地位的太監,干兒子也認了幾個、名下也有不少徒弟,雖然現在不太如意了,余威尚在。崔太監的目的:找個太子妃不注意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討好太子。太子妃不知道,還當他是好人。

  不幸的是,太子妃沒知道,德住先知道了。崔太監找的是擷芳殿的人,毓慶宮就在眼皮子底下,他擔心走漏消息讓太子妃知道了。德住不能在宮里四下走,他朋友倒是能打聽到不少消息,花喇、額楚那是膳房人,他們還有個朋友雅頭是茶房的人,德住不能進內廷,卻與這些服役的人能混到一起。人不能不吃飯喝水,一來一往膳房、茶房的消息是極靈通的。

  雅頭告訴了花喇,花喇急忙與德住說:“崔太監有動靜了。”

  德住一聲冷笑:“到底是沒把兒的東西,只能猜到初一他還猜不到十五!”

  額楚問:“怎么說?你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們與德住一道,利益均沾,萬不能讓崔太監再得勢,分薄了利潤去。

  “太監的肚腸有多大?不過是想討好太子爺,你想想,朝政他不頂用,只好在小事上下手,太子妃如今可有身子呢……太子爺,怕是憋著了,又叫他看出來了。”兩個側室一個兒子病著要照顧,結果把自己累病了,另一個本來入生病,太子家的大小老婆統統不方便!

  “那豈不要讓他得逞了?太子爺除了朝政,對旁的都不在意的,他從來就沒缺過錢,崔太監趕著他高興了一說,保不齊咱們碗里的肉就要飛……”

  德住搖頭道:“咱們這位太子爺,我是最清楚的。看著端正方明、謙謙君子,心里卻是個忍不住的人。他好新鮮、好獵奇,崔太監要是能拿捏得住他,那他就不是太子爺了!他弄個泥胎木偶來,怎么能討好得了太子爺?你道我沒想過太子爺這幾個月——”

  花喇聽出了言下之意:太子不喜歡床上表現太過良家的人。可是……“內務府小選能放妖嬈的女人進來?”康熙喜歡溫婉又進退有禮的,宮女必須表現良家啊!太子看一眼都會扭頭,睡幾回就不會再理的。

  崔太監弄這樣的人來,只能有一個評語:不會辦事。

  “要不透話給太子妃?”雅頭忍不住說話了。

  “不妥,”額楚否定了這個主意,“太子妃是個賢良的人,待擷芳殿那樣和氣,要是崔太監走了狗屎運,她不生氣反倒覺得對,咱們就枉做小人了!太子妃也不能得罪的。”

  花喇惋惜道:“可惜這法子咱們不能用……”

  德住打量了他一下,又四下看看,眼珠子一轉:“我倒有一主意……”

  這時候,太子妃還不知道,她老公被兩伙人惦記上了。

  想兩不得罪的兩伙人,同時得罪了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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