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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遊之演技一流》第78章
78、被曝光(下)

  伊瑪特因爲高勤和封亞倫事件,全體走低調路線。喬以航和沈慎元的活動大大減少,可有可無的全都一推了之。以前是盡量多露面,希望被惦記,現在是能不露面就不露面,省得被惦記。

  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封亞倫的粉絲聚集在他們工作地門口,高舉大旗,希望他們有人站出來解釋。

  某音樂節目錄制之後,沈慎元和喬以航站在後台閑聊。

  沈慎元摸出一袋花生邊剝邊道:「師兄,我最近上遊戲怎麽碰不到你?」

  喬以航順手摸了一顆,「嗯,在背劇本。」

  沈慎元看著他將手中的花生丟進嘴裏,驚愕道:「你不是在減肥?」

  喬以航咀嚼的動作微微一頓,鎮定道:「煩心的事情太多,需要補充能量。」

  「聽說高董快回來了。」

  喬以航擡頭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你覺得我這樣像餓得浮腫嗎?」

  「如果高董不知道體重秤這東西的話,」沈慎元爲難地回答道,「也許有希望。」

  「……」喬以航收回想去拿第二顆花生的手,「我明天繼續減肥。」

  「明天?」沈慎元眨巴著眼睛,分明在問爲什麽歧視今天?

  喬以航道:「我今天要參加婚宴,一定要吃回來。」

  沈慎元眼睛一亮,「婚宴。」

  喬以航眼睛跟著一亮,「你想去?」

  「誰的?」沈慎元雖然沒有正面答應,但看表情也差不多是這意思。

  「張識謙。」

  沈慎元眨了眨眼睛,「誰?」

  「張知的哥哥。」

  沈慎元眸中的亮光頓時黯淡下來,微笑道:「師兄多吃點。」

  喬以航道:「你不去?」

  「豪門宴和鴻門宴只差一個字,我吃不消的。」沈慎元敬謝不敏。

  喬以航覺得「鴻門宴」三個字真是濃縮精華,不過越是這樣,他越要拉個人墊背,立刻抛出擦著奶油的橄榄枝道:「紅包我出。」

  沈慎元堅定地搖頭。

  「真的不去?」喬以航猶不死心。

  沈慎元歎氣道:「其實,我從小家境不太好。」

  「……」喬以航對于這種牽扯上下幾代的故事最沒有抵抗能力,只要講個開頭他就能睡到結尾。

  不過沈慎元開頭結尾的相當幹淨利落,中間完全沒有添加任何過程和轉折,「所以我不去了。」

  「呃,家境不太好和不去有什麽必然的聯系嗎?」喬以航納悶地問。

  沈慎元想了想道:「就當做偶然關系吧。」

  喬以航:「……」

  正巧小周和沈慎元的助理都准備好車,跑來接他們,話題只好就此打住。

  喬以航上了車,心裏一直琢磨著晚上婚宴的事,直到家門口才回過神。

  小周坐在駕駛座上,小聲嘀咕道:「你這樣子不像是參加婚宴的。」

  喬以航下車的動作微微一頓,「那像什麽?」

  「見丈母娘。」小周道,「而且丈母娘的風評不大好,所以格外擔憂的模樣。」

  喬以航道:「你最近好像很閑?」

  小周盡量不讓自己的欣喜表現得太明顯。畢竟高勤和封亞倫出事,舉公司哀痛,放假這種個人的蠅頭小利不該看得太重。

  「我要小吃街的鴨血粉絲湯,長安街的糯米糍,星巴克的草莓拿破侖,還有好好多超市出的紙巾。」

  「前面那三種也就算了,好好多超市出的紙巾很出名嗎?」小周目瞪口呆。

  「這樣才能讓你東南西北跑一圈啊。」

  小周無語地看著他一臉的坦然,「你不是減肥嗎?」

  「明天再說。」

  「婚宴?」

  「還沒到時間。」

  小周認命了,「也就是說我非去不可。」

  「這年頭工作不好找啊。」喬以航似真似假地感歎著。

  小周道:「你記得我前天說過什麽嗎?」

  「什麽?」

  「我今天肚子痛。」

  「預言不一定都靈驗的。」喬以航跳下車,然後沖開了一半車窗的她微微一笑道,「比如說,我預言你明天會失業,你說會靈驗嗎?」

  嗖。

  車飛了。

  喬以航用手撥了撥被風吹亂的額發,轉身進大廈。

  洗澡,換衣,吹頭發,准備紅包禮物。

  喬以航不緊不慢地做著這一切,順便調整心態。

  差不多四點半,張知的催促電話終于過來,「好了沒?」

  「不是六點左右麽?」喬以航正在搭配鞋子。

  張知道:「要提前到。」

  喬以航的手輕捶鞋架,沒好氣道:「難道你想讓我去當迎賓?」

  「你喜歡也可以。」張知頓了頓,「你穿什麽顔色的衣服?」

  「白色。」喬以航說著,拉了拉身上黑西裝的衣擺。

  「嗯,快出發。」

  張知心情愉悅地按下挂斷鍵,手機鈴聲就迫不及待地響起。看著屏幕上現實的電話號碼,他的表情瞬間晴轉多雲,猶豫了兩秒才接起,「喂。」

  「對自己的父親就稱呼爲喂嗎?」張複勳的心情顯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因爲小時候沒什麽機會練習。」張知說話也嗆得恨。

  張複勳深吸了口氣,提醒自己正事還沒提,小不忍則亂大謀。「你朋友今天非來不可?」

  「非來不可。」張知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張複勳道:「那個叫喬以航的?」

  張知身上的汗毛刹那直豎,「你調查我?」

  「我只是擔心自己的孩子被一些來路不正的人蒙蔽了。」張複勳的耐性終于在強硬的對話中磨盡。

  張知冷哼道:「我母親當年要是知道這個道理就好了。」

  「你這是什麽態度?!」

  「是你先打電話給我的!」面對張複勳的怒火,張知寸步不讓。

  張複勳冷聲道:「如果你執意讓那個小明星來參加婚宴,那麽最好讓他有心理准備。」

  張知臉部瞬間僵硬如鐵,「准備什麽?」

  「你將我的話原原本本轉告給他,他自己會曉得的。畢竟,他早就過了十九歲了!」張複勳說完,直接將電話挂斷。

  張知望著挂斷的手機,越想火越大,擡手就將狠狠地它丟了出去。

  只聽砰得一聲,手機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張知坐在沙發上,又憋了會兒氣,突然身體一震,急匆匆地走到手機邊撿起它的屍體,努力將它拼回原狀。但拼回去的手機顯然已經到了哀莫大于心死,怎麽也不肯閃爍一下明亮的眼睛。

  他發泄似的將手機丟到一旁,摸著額頭想了想,猛然起身沖到家裏的電話邊准備打電話到公司。但是拿起電話,他才發現自己根本記不得公司辦公室的電話號碼,從頭到尾,他用過的電話都只有自己的手機和公司的電話兩台,家裏的電話連通話記錄都沒有。

  「該死。」他將站起身,將鑰匙和錢包往褲兜裏一塞,抓過外套朝門外沖去。

  喬以航停好車,從地下車庫的電梯直上酒店二樓。

  出了電梯門,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禮賓站在門前,態度恭敬地朝他微笑道:「先生,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

  喬以航報了宴會廳的名字,禮賓立刻在前帶路。

  由于酒店大堂五層中空,站在欄杆旁可以將一樓大堂和三四五樓圍欄旁的風景看得一清二楚。喬以航走到宴會廳前十米處,就看到一幅巨大的海報從三樓一直垂到二樓。畫報上的男女親熱半擁,望著鏡頭的臉充滿笑意,仿佛幸福隨時會從眼睛裏滿溢出來。

  他有點不大確定畫報上的人是否是張識謙,因爲他和張知實在沒有半點相像之處。無論是五官還是神態。用他的眼光看,這根本就是一個需要稍微減肥一下的路人。新娘還不錯,雖然不是特別出挑,但五官端正,笑容甜美。

  「先生,這邊請。」禮賓在宴會廳前止了步,另一個燕尾服旁鑲著金邊的服務生走上來,笑容滿面地朝他伸出手,「喬先生您好,請出示下請帖好嗎?」

  喬以航僵住,眼睛立刻朝四下尋找張知的身影。

  「喬先生?」服務生笑容依舊完美,眼底卻透露出一絲絲猜疑。

  喬以航幹咳一聲道:「我的請帖在朋友手裏。」

  服務生道:「請問您的朋友是?」

  喬以航正要回答,就看到張知飛快地從自己旁邊擦過,朝一個穿著白西裝的男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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