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最新更新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單爸爸並沒有領情,他現在連看到沈長澤的臉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說來說去,他想要他原來那個可愛的兒子,而不是現在這個咄咄逼人、處處占他上風的。
唐汀之把必要的東西都講解完之後,就把他們帶到了地下二層,那裡是一個開闊的格斗室。
單鳴真懷疑他們是怎麼在這裡挖出兩層地窖的,如果周圍的居民不是聾子,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地下基地是跟著別墅一起建造的,單鳴沒有多問,他想每個國家都有這樣向別國滲透的間諜力量,雖然他們幹的有點兒誇張。
在唐汀之的命令下,他帶來的三個龍血人一一現場變身,把游隼一行人看得大呼過癮。唐汀之開始用實體教學案例,給傭兵們講解龍血人身體上的弱點,比如腦袋、眼睛、腋下等,然後這些好奇的雇傭兵們就把這三個人摸了一遍,尤其是當他們摸到那堅硬涼滑的龍鱗甲時,都嘖嘖稱奇。
單鳴根據自己的經驗稍微判斷了一下這三個人的實力,如果僅血液純度來說,黃鶯的龍鱗顏色最淺,接近棕色,禿鷹是黑中帶一點暗紅,烏鴉是深藍,那麼按照唐汀之的說法,黃鶯的血液純度是最高的,從他明顯比禿鷹和烏鴉大的翅膀也能判斷這一點。
也許是因為這三人是暫時的戰友,單鳴不再感到面對龍血人時的憎惡和恐懼,反倒覺得他們三個看上去挺滑稽,尤其是禿鷹,光禿禿的腦袋上豎著兩根龍角,怎麼看怎麼像粘上去的。
艾爾直接不客氣地指著禿鷹的腦袋哈哈大笑,禿鷹大概也被人嘲笑了不少次了,再加上本就和艾爾有過節,立刻就生氣了,朝艾爾撲了過去。
倆人踢打在一起,唐汀之快速地搬出電腦,劈裡啪啦地記錄著資料,其他人也三三兩兩地散開,和黃鶯及烏鴉做格鬥訓練,積累和龍血人近身肉搏的經驗。
禿鷹純粹是洩憤,對艾爾毫無留情,艾爾很快就抵港不住他的攻擊了,於是虎鯊和科斯奇跳上去幫艾爾圍毆禿鷹。黃鶯和烏鴉卻是很認真地一邊和傭兵們對打一邊講解自己身體的反應,告訴他們怎樣攻擊、從什麼角度、什麼時機、用什麼樣的力道攻擊,最能給龍血人造成傷害。
近身格鬥訓練了三個多小時後,三人開始指導傭兵們使用那些特殊的武器,除了禿鷹太過傲慢,卡利差點兒和他打起來之外,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
單鳴腿還傷著,行動不方便,就沒有參加格鬥,沈長澤就坐在他旁邊,看著他們格鬥,給單鳴講解,大部分內容都是怎麼自己保命的。
單鳴聽著聽著就不耐煩了,"防禦這塊兒足夠了,我更想知道要怎麼樣才弄死龍血人。"
沈長澤皺眉道:"想弄死龍血人,首先你得活下來吧。"
"我要活下來,就必須弄死他。"
沈長澤對於單鳴的倔強感到很無奈,有時候他真希望自己掌握著單鳴身上的所有開關,讓他按照自己意願說話和行動,那自己就不至於時時刻刻替他提心吊膽了。
下午特訓結束後,黃鶯還精力充沛地給二十來個人準備了晚餐,唐汀之特別允許他們每人喝一罐啤酒。除了禿鷹之外,黃鶯和烏鴉已經因為性格隨和。已經和遊隼的傭兵們有說有笑,雖然期間總是受到百合惡劣地戲弄,但一頓飯吃得非常熱鬧開心。
晚上要休息的時候,單鳴不肯讓沈長澤跟他睡一個房間,沈長澤則堵在房門口,不肯出去。
單鳴直接操起槍頂沈長澤胸口上了,惡狠狠地說,"滾。"
沈長澤冷哼一聲,"你開槍啊。"
單鳴怒道:"你以為老子治不了你是吧。"
沈長澤冷笑,"我真想知道你怎麼治我,強者支配,弱者服從,這都是你教給我的,如今你才是弱者,你必須服從。"
"弱個屁!"單鳴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開槍,只能用槍口狠狠撞了一下沈長澤的胸口,然後抬起一腳踹在他肚子上,企圖把他踹出門外。
踹是踹中了,但他的腳卻被沈長澤一把抓住了,沈長澤倒地的時候他也被拉著摔倒在地上。
沈長澤比他更快地跳了起來,從地上把他抱了起來,一腳蹬上門,把人弄進房間扔到了床上。
單鳴右腿疼的他直咬牙,忍著痛跳起來,一個迴旋踢就朝沈長澤腦袋踢去。
沈長澤矮身閃過,然後把他重新撲倒在床上,低喊道:"你他媽夠了沒有,每天都找事兒,我只是想給你按摩一下,你能不能老實點兒,非得我強-奸你不可?"
單鳴惡聲道:"你敢!"他屈起膝蓋撞了沈長澤的大腿一下,沈長澤疼得一抖,心頭火氣,乾脆抽過被單把單鳴兩隻手給綁了起來,然後三兩下就把單鳴的褲子扒了。
單鳴想到昨天發生的事,頭皮一陣發麻,兇狠地瞪著他。
沈長澤慢悠悠地把準備好的藥油拿了出來,把單鳴的大腿放在他腿上,在青腫的地方塗上藥,順著經絡的方向推拿按摩起來。
沈長澤用的力氣不小,把單鳴疼得直咧嘴,但硬是忍著沒哼出一聲。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沈長澤的手偶爾會碰到單鳴的寶貝,這讓單鳴緊張不已,強迫自己把昨晚發生的事從腦海中驅逐。
在自己兒子手裡射出來這種事,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沈長澤欣賞著他略帶尷尬的表情,心裡頓時覺得有些痛快,老是對他呼來喝去的單鳴,也有吃癟的一天,總算讓他出了口惡氣。
給他按摩完之後,沈長澤用濕巾給他擦乾淨了大腿,然後解開了綁著他手的被單,抱著他躺了下來。
單鳴已經懶得跟他對抗了,反正到最後的結果也是一樣,他還白費力氣。
沈長澤的前胸貼著單鳴的後背,他在他耳邊輕柔卻堅定地說,"爸爸從今往後的每一天,都要和我一起睡,就像以前一樣。"
單鳴拋出一句,"神經病。"
沈長澤對他的諷刺充耳不聞,他閉上眼睛,呼吸著單鳴身上那令他著迷不已的熟悉的味道,"我不允許你再和任何人睡覺,你只能有我,我給你時間接受我,但是,你別太高估我的耐性。"他收緊了摟在單鳴腰上的手。
單鳴罵道:"你他媽讓不讓人睡個舒坦覺。"
沈長澤猶豫了一下,貼過去親了親單鳴的眼皮,"睡吧。"說完放鬆了手臂的力道,卻沒有拿開,就好像在宣誓主權一樣,橫在單鳴的腰間。
單鳴打了個哈欠,心想,如果不回頭看的話,其實跟以前也差不多。
如果時間沒走這麼快該多好,他希望沈長澤一輩子都不要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