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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汀之設計了一個周密的計畫挑撥三方勢力的關係,打破他們之間搖搖欲墜的平衡。
一隊人在唐汀之的安排下,襲擊了"祈禱者"的一個礦點,炸毀了他們兩輛推土車,並且將這起襲擊製造成"獅子山同盟軍"下手的假像,另一隊人偷襲"紅霜戰士"的營地,造成幾人傷亡。
一夜之間,他們把獅子山勢力最大的三股走私軍給攪了個不得安寧。他們希望看到的結果是祈禱者和紅霜戰士聯合起來對付相對強大的同盟軍,但是如果不能如他們所願也沒關係,今晚發生的事他們絕不會和平解決,衝突在所難免,無論他們三方怎麼起衝突,同盟軍都不可能置身事外,只要讓同盟軍自顧不暇,他們就可以趁機襲擊電影城。
果然,天還沒亮,獅子山附近不停地有武裝軍的裝甲車開過,電影城內部也被調派出了一支人馬,人數在200人左右,估計派遣去應付他們自己的麻煩了。
當天下午,又調出一撥人,人數同樣是200左右。
但這還不夠,他們相信電影城裡一定還有很多同盟軍駐紮,光是他們用鋼筋水泥新砌起來的綿延十幾米的防禦工事,就能說明這是一隻受過軍事訓練的軍隊,而不是烏合之眾。
在同盟軍把大批人馬調出電影城後,城裡防禦力下降,當天晚上沈長澤和單鳴決定一起潛入電影城,目的是在各個隱蔽的角落安置監控攝像頭,用以記錄他們的防禦工事、巡邏規律和換崗時間,並且描繪出一個最精確的電影城佈局圖。
倆人帶上必要的裝備,輕裝上陣,趁夜走下山,往電影城前進。
靠近電影城時,電影城四面建立起的十米高的防禦瞭望台,高亮的探照燈360度來回交替掃射,瞭望臺上有日夜把守的衛兵,這情形跟他們在守衛監獄差不多。
他們早在營地的時候就已經用望遠鏡觀察並記錄了探照燈交替掃射的規律,每次一號探照燈轉到向上120度並且二號探照燈轉到向下160度的時候,它們之間會出現4秒鐘的死角,接著這個死角會在靠近城牆方向的二十五米處再次出現,反復迴圈,直到兩個探照燈重新旋轉,只要他們能每次都在4秒鐘內跑完二十五米的距離,他們就能在三次以後到達城牆根下,如果時間掌握的好,他們能在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翻過兩米高的城牆,進入電影城。
理論雖然如此,但是一個普通人類怎麼能在4秒內完成二十五米疾跑,而且要不停歇地跑三個二十五米,也許短跑冠軍可以挑戰,反正單鳴知道自己肯定不行,不過有沈長澤在,這點小障礙他並不放在眼裡。
倆人匍匐前進,沙漠死一般的黑暗讓他們的行動暫時沒有被任何發現,遠處的探照燈的光芒,只能射出兩百多米,然後就被黑暗吞沒了。
他們爬到了合適的位置,用夜視儀觀察了一下他們挑選的電影城的北城牆,巡邏的守衛會在一分鐘之後出現,二十四秒後他們就需要往前跑,機會只有一次,不然他們就得等半小時後下一波守衛換班。
沈長澤抓住了單鳴的手,"爸爸,不要摔倒。"
單鳴摸了摸鼻子,眼裡閃現一絲刺激和興奮,"怎麼可能。"
倆人蹲起身,做出開跑前的預備姿勢,然後沈長澤弓起身,倆人慢慢站了起來,碼錶對齊,倆人相視一眼,發足狂奔,有沈長澤拽著單鳴跑,單鳴感到自己從來沒跑得這麼快過,甚至有些跟不上沈長澤的腳步,他咬緊了牙關把每一步都踏實了,否則一旦一步跟不上,兩個人都會摔倒,那就沒戲唱了,只能往反方向逃跑,而且還暴露了所有人的行蹤。
單鳴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幹這種蠢事的。
短短十二秒的時間,他感覺自己心臟都要跑出來了,終於,他們在未被發現的情況下跑到了城牆根下,倆人蹬著粗糙的石牆爬了上去,以最快的速度翻過了城牆,當他們背貼著城牆落地的時候,隱隱聽到了城牆另一面,守衛穿著的陸戰靴前頭的鐵塊踢到了石頭的聲音。
時間剛剛好!
倆人喘著氣,扭頭看著對方,相視一笑。
他們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一樣沒落下,然後就悄無聲息地潛進了電影城。
這個電影城據說曾經拍攝過以二戰為背景的愛情故事,於是電影城的主題是一個剛剛被炮火轟炸過的波蘭小鎮,所有的建築都具有強烈的歐洲風格,電影城裡最高的建築是教堂頂端的鐘樓,是狙擊手的必爭之地,其次是一個被炸掉了一半的行政大樓,這個行政大樓從結構上講,易守難攻,倒是非常適合掩護。
這電影城裡非常雜亂,到處都是破破糟糟的雜物,能夠藏人的角落遍地都是,也不知道是當初設計就如此,還是後來獅子山的戰火又給它"上了妝",總之這裡一片破敗淒涼的戰後場景,沈長澤和單鳴在裡面如魚得水,幾次碰到守衛都能找到很好的藏身位置。
不過他們也感到憂慮,這個地方這麼好藏人,到時候搜尋唐淨之的難道肯定也很大,誰知道這占地幾百畝的電影城裡藏著多少玄機,他們必須想辦法先確定唐淨之的位置再行動,否則肯定會被他溜了。
倆人摸進行政大樓,爬上樓,把攝像頭安裝在了能俯視大樓前街道的地方,一個人安裝,一個人放風。
單鳴剛剛安好,沈長澤就抓了抓他的胳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單鳴豎起耳朵一聽,有人上來了。
這些人都在下邊的街道巡邏,怎麼會跑進大樓裡來,這大樓破破爛爛的,有些地方的鋼筋都漏在外面,房頂也處處是裂痕,一副危樓的樣子,天花板好像隨時會掉下來,守衛有什麼進來的必要?難道他們被發現了?
腳步聲朝他們這層樓走來,樓梯只有一個,想走已經來不及,他們只能躲進黑暗的角落裡,看看對方想幹什麼。
沈長澤朝他做出了一個他們發明的代表龍血人的手勢,然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單鳴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上來的是龍血人,必須速殺,因為龍血人一定會聞到沈長澤的味道。
腳步聲一前一後地走進了,他們竟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裡太黑了,真可怕。"聲音竟是在撒嬌。
一個男聲笑嘻嘻地說著,"這裡是最好的地方了,寶貝兒。"
說完倆人就開始親了起來。
這把沈長澤和單鳴鬱悶壞了,這竟是一對男女跑這兒野合來了,可是,這種地方怎麼會有女人?
這對野鴛鴦很快就親熱了起來,聲音變得愈發不堪入耳,要是他們知道七八米外的黑暗中有兩個人在看著他們,不知道會不會嚇得一輩子冷感。
沈長澤很是厭惡地皺著眉頭,單鳴卻是聽得津津有味,儘管網路已經如此發達,不用花一分錢就能看遍各種女人的裸-體,可是男人們依然為偷窺而興奮不已,那種刺激和窺視欲被滿足的快-感不是直觀的性-行為能提供的,單鳴在這方面也就是個普通的男人。不過他唯一不同的是,儘管聽得很來勁兒,他也沒有放鬆警惕,他知道自己還在敵營,於是即使四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他卻依然能感覺到沈長澤在用不滿的眼神看他。
他知道沈長澤是看得到他的,誰叫他的眼睛是人類的,而對方是怪物的。
單鳴湊近他的臉,黑暗中他終於能看到沈長澤的眼睛,於是他瞪了沈長澤一眼,嫌他管得太多。
沈長澤給氣夠嗆,單鳴對一對野鴛鴦如此感興趣的樣子,讓他感到自尊心受到了羞辱,他這麼個大活人就在旁邊,單鳴卻在意淫一個女人,這只是聽聲音單鳴就眼睛放光,要是能看得到,單鳴也許會因為那淫-蕩的場面而有反應,只要一想到單鳴會為了別人而硬了,沈長澤就想掐死這對野鴛鴦,或者掐死單鳴。
他一把捏住單鳴的下巴,堵住了他的嘴唇,然後故意照著他下唇的嫩肉咬了一口。
單鳴這時候不好打他,也不敢動作太大,能做出的反抗就是回咬了他一口。
混著血腥味兒的吻持續了半分多鐘,沈長澤才氣悶不已地放開他。
這時候,那對野鴛鴦也做完了,這男的還真是個快槍手,但不減那女人對他的傾慕。
從倆人那事兒之後的談話中,他們瞭解到的資訊如下:一,這個女人是這個男人父親的情婦,二,這個男人的父親是同盟軍的重要人物,三,這個重要人物就在電影城,並且和"一群東方人"在一起,很明顯,是唐淨之他們。
這個資訊非常有價值,同盟軍的重要人物就在電影城之內,他們又有很多文章可做了。
野鴛鴦前後帶了四十多分鐘,就雙雙離去了。
倆人憋著半天不敢大聲喘氣,不敢移動身體,他們一走,倆人都坐在了地上。
沈長澤更是撲到單鳴身上,咬牙切齒地說,"你還記得我們在執行任務嗎,你居然聽那倆人做-愛聽得那麼來勁兒。"
單鳴竟然還笑著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在敵方戰場上還能享受到這種娛樂,多麼難得,那娘們兒聲音可真-騷啊,不知道長得怎麼樣……"
沈長澤怒極攻心,甩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單鳴愣了一下,一下子毛了,"你他媽的找死嗎!"雖然憤怒,他也極力壓低了聲音。
沒想到這次沈長澤並沒有繼續攻擊,反而站起身朝樓下走去。
單鳴還以為沈長澤一定會撲上來又親又啃的,沒想到就一耳光就完事兒了,他這都準備好打一場了。於是他也起身跟了上去。
沈長澤繼續把最後幾個建築都裝上了攝像頭,這期間他沒再和單鳴說過一句話。
他不說話,單鳴自然也沒什麼可跟他說的,倆人沉默地佈置好監控,然後從電影城的另一面跑了出去,繞路回到了營地。
當沈長澤看都不看他一眼地進帳篷跟其他人彙報情況時,單鳴以他有限的情商認真思考了一下,知道他兒子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