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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鳴戒備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難道你不想離開?"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打算輕易放我走?說吧,你的目的。"
沈耀冷笑道:"我只要等著他們來救你。"
"我不需要人救。"
"希望他們也這麼認為。"沈耀揮了揮手,門外進來四個人,其中一個端著槍比著他,另兩個上來把他按倒在地,還有一個在他身前蹲了下來。
單鳴抬起頭瞪著沈耀,"你想幹什麼?"蹲在他身前的人把他的衣服撩了起來,單鳴的後背滿是沈長澤留下的各種各樣的性-愛痕跡,任何一個成年人男人都明白那代表什麼。
壓著他的人愣了一下,沈耀也愣住了,隨即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這些皮下組織淤青在皮膚上保留不了多長時間,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痕跡,必定是最近幾天留下的,而這些天唯一接觸過單鳴的人是誰,每個人心裡都清楚,再聯想到沈長澤一直和單鳴同吃同住,兩個人隱蔽的關係呼之欲出,不由得沈耀不往那方面想。
可是他做夢也沒想自己的兒子會和……
沈耀低罵了一聲,面上滿是厭惡和鄙夷,鐵青著臉道:"動作快點。"
單鳴感到後背涼涼的,那人再給他塗抹究竟,然後他就感到脊椎處一陣劇痛,有人用刀劃破了他的皮膚,然後把什麼東西往他肉裡塞,單鳴掙扎起來,但是他壓著四肢的兩個人力氣奇大,肯定是龍血人,他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咬牙強忍著。
沈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是追蹤器,你自己弄不出來。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知道,現在隨便你往哪兒跑,但是,別再接近我兒子。"
給他植入追蹤器的人開始給他止血和縫合傷口,整個過程雖然持續時間不超過五分鐘,但是沒用一滴麻藥,活生生被人切開皮肉往裡面塞東西的滋味兒有多痛,不提也罷。單鳴數著那人下手的動作,一針、兩針、一共縫了七針,縫完之後他全身都被汗打透了。
壓著他的人放開了他,單鳴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瞪著沈耀,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他,他猙獰道:"你的兒子?他是我單鳴的兒子,你算個屁。"
沈耀哈哈大笑,"你怎麼配當他父親?一個被自己的養子雞-奸的父親?真噁心。"沈耀流露無比厭惡的神情。
單鳴不甘示弱地刺激他,"沒錯,他就是喜歡幹男人,你這輩子也別指望他再給你生個純血龍孫子了。"
這句話戳中了沈耀的痛處,單鳴眼前一花,一道黑影甩了過來,啪地朝他臉上打了過來,他用手一擋,那像鐵鞭一樣的東西抽在他手臂上,然後餘下的力道全都抽在了他臉頰上,力道之大,將他直接抽倒在地。
他甩了甩發暈的腦袋,不敢置信地按著沈耀穩當當收回去的尾巴。
沈耀現在明明是人的形態,卻可以使用龍血人狀態時的尾巴,他究竟將人類和龍血人兩種基因融合運用到什麼程度了!他居然可以在人類狀態下自由控制部分龍血人形態,他肯定這點是沈長澤做不到的。
沈耀看出他眼中的驚異,傲慢道:"無論是長澤,還是清玲,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們這些自不量力的人類更加不是。"沈耀像一隻藐視眾生的惡魔,甩了甩那條威力無窮的尾巴,然後轉眼間尾巴就看不到了。
單鳴對這個男人的實力愈發心裡沒底,他不知道趙清玲那天有沒有使用海龍角增加自己的實力,但是他知道至少趙清玲帶著那東西是正確的。現在還有誰能阻止他?
一套裝備扔在了單鳴面前,沈耀一腳把那套裝備踢到了單鳴身上,"走吧,隨便你去哪裡,不過,如果你再敢回來的,再敢見長澤,我會殺了你,我對你實在太寬容了。"
單鳴抓起裝備,沖了出去。他直到這時才看清楚這個關押他的地方,到處彌漫著塵土混合著消毒藥水的味道,非常噁心,牆上和地上還能看見一些斑駁的不知道名液體的痕跡,根據被丟棄在牆角的設備來看,這裡應該是一個廢棄的醫院,而且還是個戰地醫院,因為整個建築已經被炮灰毀了一個角,牆上全是彈孔,沒有幾處完整的地方。
他背著裝備快速隱藏進了森林裡,根據這裡的地貌特徵,他懷疑自己仍然在突尼斯境內,這並不是什麼好消息,因為唐汀之和艾爾他們很可能也在這裡,所以沈耀把他放出來當誘餌。
他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從包裡掏出叢林迷彩服套上,他一抬起手臂後背就一陣刺痛,他忍不住把手伸進衣服裡,摸了摸那個被植入追蹤器的地方。
雖然用手能夠到,但是追蹤器已經被順著脊椎推進了肉裡,在後背只能摸到一小塊凸起,要麼用刀劃開,要麼用鑷子夾出來,無論哪種,他背後沒長眼睛和手,自己都辦不到。
他只要穿上衣服,套上靴子,清點了一下武器和裝備。沈耀大概是怕他死得太快,給了他足夠三天分的食物和水,以及一把防身用的步槍和軍刀,但對於一個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不知道該去哪裡,只能在森林裡亂轉的人來說,這些還遠不夠。
最後他還是決定走遠一點,雖然他的行蹤在沈耀的監控下,但是至少他要儘量避開沈長澤,他可不想再給沈長澤關起來。這一個星期已經耽誤了太多事,他每天無所事事,心裡的憂慮成倍地增長,他必須做點什麼,而不是天天做-愛。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不適合趕路,單鳴走了七八公里,就找了一個被雷劈到的空心斷木,打算在裡面休息一晚上。
他在斷木周圍十五米距離的固定幾個點設下了警戒線和陷阱,都是就地取材的東西,非常簡單,卻可以讓他真正休息一會兒。
警戒設置好後,他爬進了空心木頭裡,閉著眼睛躺了下來,一邊嚼著能量棒,一邊想著接下來的打算,吃完之後,他抱著槍進入了淺層睡眠。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有時候東西觸發了他的警戒線,木頭落地的重響仿佛就在他頭頂上,他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手撐著空心木頭的兩側,無聲無息地滑了出去,順著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一隻小臂長短的動物被落下來的木頭砸翻了,正在地上抽搐,光線太暗,分不清那是什麼東西,單鳴抽出刀,打算把它宰了當儲備糧食。
剛往前走了兩步,他就感覺耳邊風的走向不對勁,就那麼一瞬間的功夫風勢就變了,他猛地回頭,眼前金光一閃,腰上一緊,他被什麼東西纏了起來,啪地一聲巨響拍在了旁邊的樹幹上。
他的後背撞在樹上,剛縫合的傷口裂開了,疼得他直冒汗,他定睛一看,入目的先是一雙如野獸般血紅的眼睛,然後變成遍佈著金色龍鱗的身體,纏在他腰上越收越緊的,正是沈長澤那條粗長的尾巴。
單鳴咬牙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不該這麼快的,即使他的情況再狼狽,他也會自覺地抹掉他走過的痕跡,光線這麼暗,根本無法追蹤,他怎麼會這麼快找到自己?
沈長澤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我的鼻子,記得你的味道。"
原來他以龍血人的姿態出現,是為了追蹤……可是……單鳴看著他眼中像鮮血一樣跳動的憤怒的火焰,讓他有一種沈長澤是因為憤怒才變身的錯覺。
單鳴抓著他的尾巴,試圖讓他放鬆,他的腰被纏得死緊,雖然他沒被蛇纏繞過,但這種快要窒息的滋味兒估計差不多,"是沈耀讓我走的……"
"是嗎?那為什麼不等我回來?你明白知道我會找你吧,爸爸。"利爪輕輕劃過單鳴的臉頰,留下一串淺淺的血痕,沈長澤舔了舔尖甲上的血珠,"只要有機會,你就會躲得遠遠的,不是嗎?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也從來沒考慮過和我共度餘生,對你來說,只要有快感,跟誰做愛都是一樣的,我沒說錯吧?你永遠都不會愛我,對吧?爸爸。"
單鳴額上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