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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父》第19章
19、第十九章

  艾爾寒著臉,那到了嘴邊兒、一口咬下去卻發現是泡沫的八百萬美金,實在讓他肉疼不已,他滿腹怨氣,咬牙切齒地說,"合作個屁,跟你這種沒有誠信的人,談什麼合作?"

  軍醫冷冷地看著他,"就算這船上真的有足夠的錢,你們就會把孩子給我嗎?"

  艾爾和單鳴不置可否,但是他們知道彼此的想法,那就是誰都沒打算把孩子還給這個人。兩人都認為,把孩子還給他們,就等於絕了自己的後路。中緬邊境那個被屠戮殆盡的毒窯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僅僅是知道了一點內-幕就要被滅口,那這些人絕對不可能放過他們。以一個國家的力量滅掉一個幾十人的傭兵團,簡直是小兒科,他們決不會冒這樣的風險。

  艾爾是從傭兵團的安危考慮,單鳴除了這個,還有一個很簡單的想法,那就是他撿到的東西就是他的,沒有讓給別人的道理。

  單鳴冷哼一聲,"我現在倒是非常好奇,這小崽子究竟是誰家的?必定是什麼大人物吧,值得你們費這麼大功夫。"

  軍醫抿嘴不語,對於孩子的身份,他不會洩漏半點資訊。

  艾爾惡聲惡氣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想想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吧。"

  單鳴道:"原定的那個港是不能去了,我想他說的是真的,我們到那裡肯定會受到攔截。先聯繫虎鯊吧,讓他換個地方接我們?"

  艾爾搖頭道:"不好,太平洋那麼大,可不是從地鐵A口換到地鐵B口那麼簡單,飛機停留的地方必定是經過策劃的,我們現在要求虎鯊換地方,他會殺了我們的,而且萬一燃料不夠呢。"

  單鳴沉思了一會兒,"把地圖拿出來,接通虎鯊,我們一起研究一下。"

  正在這時,喬伯高興地從樓上下來,"老大,單,你們看前面。"

  倆人扭頭看向艙外,遠處一片綿延的海岸線,景色非常漂亮。

  "看什麼?"

  "飛機呀,水上飛機,而且還不是民用的,是軍用的啊,不知道是哪個毒販子弄來顯擺的,真他媽帶勁兒。"喬伯興奮地看著離他們越來越遠的海港,倆人循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距離他們剛才登船的地方再往西五六公里處,有一個遊艇碼頭,那裡居然停著一架被改裝過的軍用水上飛機。機身被漆上了誇張的圖案,非常的張揚。

  艾爾和單鳴對視了一眼。

  單鳴道:"怎麼樣?佩爾和科斯奇都會開飛機,有了它咱們能到印尼的任何地方,比船方便多了。"

  艾爾咬牙道:"車上不去。"

  "操,這時候你還心疼車?人都快保不住了。"

  "操,我們這趟損失夠慘重了,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知道養活你們要花多少錢嗎?"

  單鳴齜牙道:"等我們全死了下葬費一定很便宜!"

  艾爾幽怨地看了眼剩下的四輛車,最後朝閑著沒事幹的人吼道:"把車上重要的東西拿下來!"

  軍醫瞪著眼睛看著艾爾指揮人卸貨,單鳴則要下邊兒開船的往那個遊艇碼頭靠,目標很明顯是沖著那架招搖的水上飛機去的。

  艾爾轉過頭,對軍醫露出一個兇狠地笑容,咬牙切齒地說,"老子是個生意人,這一趟所有的損失都要算到你頭上!"

  這時佩爾從操作室沖上來,急道:"為什麼突然靠岸?"

  艾爾指著遠處的碼頭,"我們要拿下那架水上飛機。"

  佩爾愣了愣,"誰開?"

  艾爾瞪大眼睛,"你呀。"

  佩爾道:"我沒開過水上飛機。"

  "跟普通飛機區別不大吧。"

  佩爾高聲道:"我怎麼知道!你至少考慮清楚再行動吧,萬一我們開不起來呢。"

  單鳴把孩子推到佩爾懷裡,"沒時間考慮了,我們坐船到不了地方就會被海警攔下,你會開也得開,不會開也得開。"

  軍醫叫道:"你們以為坐飛機就能逃脫了?"

  單鳴挑了挑眉,"哦?你還有什麼招兒沒使?我們的通訊系統被你監聽了吧,連我們想去哪兒都知道,可是你沒算到我們會遇上這架飛機吧,你們打算怎麼攔截?在印尼的領空上開炮,把我們都炸死?哈哈哈哈。"

  軍醫臉色變得鐵青。

  他千算萬算,都不會算到岸邊停著一架飛機。

  按照他的計畫,單鳴他們開船往印尼,中國政府可以以他被綁架的理由申請印尼支援,攔截這艘走私艇,只要他們靠不了岸,就沒辦法和那個叫虎鯊的人接頭。

  即使他是個人質,單鳴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一旦他死了,傭兵團裡的二十多個人都會葬身海底,他們根本無處可逃。

  那個時候他才能和單鳴談條件。

  但是坐著飛機怎麼攔截?

  軍醫滿目寒光,死死盯著單鳴。

  單鳴拍拍他的臉蛋,"你還差得遠了。"說完一擊手刀劈在他後頸上,他眼睛一閉,倒了下來。

  單鳴沖巨石道:"一會兒你來扛著他,他是重要的人質,別弄丟了。"

  巨石鄙夷地看了軍醫一眼,"比起一個娘們兒,我更願意扛我的火箭炮。"

  艾爾狠狠道:"放心吧,一會兒我們要棄車,需要你扛著的東西多著呢。"

  走私艇很快停靠在了這個遊艇碼頭,碼頭上沒什麼人,只停著三輛黑色的賓利。

  傭兵團一行二十六個人,身上都扛了不少東西,只有佩爾最輕鬆,只抱了一個孩子。

  艾爾踢開艙門,大步沖了出去。

  艙門打開的一瞬間,賓利的車門也打開了,從裡面刷刷刷下來五六個穿黑西裝的人,手裡都拿著槍。

  恐怕這些人剛才一直在觀察他們,看艾爾舉著槍出來,全都緊張了。

  艾爾咧嘴一笑,朝天上放了一陣槍,然後大聲道:"想死嗎?或者你們可以把飛機讓給我。"

  那些保鏢看著不停從艙門裡冒出來的人,都有些腳軟。

  傭兵團的人本就看上去兇神惡煞,再加上人數眾多,給對方形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一扇車窗降了下來,對一個黑衣人說了什麼,那些人全都放下了槍。

  艾爾帶著一眾人下船,往水上飛機的棧橋走去。

  保鏢全都開門上車,打算離開這裡。

  單鳴舉槍一個點射,打爆了其中一個輪胎,黑衣保鏢全都掏出了槍,齊刷刷地瞄準單鳴。單鳴叫道:"別緊張,你們走可以,把開飛機的人留下。"

  他們今天的運氣真是太好了,不僅找到一架水上飛機,而且有燃料,甚至主人正打算出海,開飛機的人肯定也帶來了。

  一個保鏢喊道:"已經在飛機上了。"說完他們鑽進了車裡,迅速離開了現場。

  艾爾心情愉快地帶著一眾人踏上了飛機,果然飛機裡有機長和副機長、兩個保鏢、以及三個前凸後翹的妞兒,全都顫巍巍地站在角落裡。

  單鳴拿槍指了指那三個女的和兩個保鏢,"你們下去。"

  幾個爺們兒連聲哀叫,"不要啊。"

  三個姑娘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那兩個保鏢也以最快的速度撤離了。

  "喬伯。"單鳴朝喬伯抬了抬下巴。

  喬伯忿然地去搜倆人的身,"我最討厭碰觸男人的身體,你總讓我幹這種活兒,媽的。"

  喬伯把兩個開飛機的身上的鑰匙、皮帶、手機、甚至鞋帶都掏出來扔到了一邊,最後他用手指捏著機長的眼鏡,"沒有這玩意兒你看得到嗎?"

  那機長搖搖頭,滿臉驚恐。

  喬伯又把眼睛給他戴上了,"那就先讓你戴著,不許耍花樣,去把飛機開起來,到了地方就放你們走。"

  倆人在槍口下怎會不聽話,合作地進入機艙。

  科斯奇往那豪華地真皮沙發上一坐,吹了聲口哨,"他媽的,這些人可真會享受,真想這麼坐著它回哥倫比亞。"

  迪諾嘲諷道:"坐著水上飛機穿越太平洋?真是個好主意,也許我們可以把頂蓋掀了,拿衝鋒槍當槳使,劃回去。"

  這夥人全都累壞了,三三倆倆地找地方坐下休息。

  由於他們的通訊設備被監聽,艾爾不敢再用,只能用飛機上的裝置聯繫虎鯊。

  飛機是飛起來了,接下來他們還得在海上降落,虎鯊本來在印尼的港口安排了車接他們,據說飛機停落地點離港口很近,現在港口肯定被封鎖了,他們必須換一個著陸點,而虎鯊飛機的停落地,說不定也受到了那些中國特種兵的監控,總之他們必須在其他地方匯合,否則鐵定走不成。

  接通電話之後,虎鯊渾厚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兒傳來,"你們這群不惹事兒就皮癢癢的兔崽子,乾脆都死在亞洲吧!"

  單鳴哈哈大笑,"虎鯊,你別生氣嘛,快想想辦法。"

  虎鯊怒氣衝衝地說,"想個雞-巴辦法,你知道安排那架飛機花了我多少錢,現在飛機被控制了,一道手續檢查七個小時!如果弄不回來,咱們要全價賠償。"

  艾爾一聽錢就蔫了,"那怎麼辦。"

  虎鯊狠狠喘著氣,"你們開的那架飛機不能在印尼的港口著陸,一落地就會被包圍。我真希望你們有機會看看新聞,什麼'恐怖分子綁架在緬甸度假的中國生物學專家',你們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

  喬伯一臉喜色,"我們出名了。"

  虎鯊的怒駡聲源源不斷地從聽筒裡傳來,看來被氣得不輕。

  艾爾翻了個白眼兒,朝佩爾招招手,把聽筒給她了。

  佩爾沖著聽筒吹了口氣,嬌聲道:"虎鯊,別生氣了,我們都希望能儘快見到你。"她頓了頓,嬉笑道:"尤其是我。"

  虎鯊的滔天怒火果然下去了一些,他沒好氣道:"讓艾爾和單過來。"

  倆人湊近了,圍著聽筒坐下。

  "你們不能在港口著落,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降落在公海。"

  單鳴挑了挑眉,"降落在公海?然後劃回去?"

  虎鯊喝道,"閉上你的鳥嘴!"

  單鳴撇了撇嘴。

  "我準備找一艘船,把你們接回來。"

  艾爾哀叫了一聲,"那我們要在公海上漂泊幾天啊,說不定直接餓死了。"

  虎鯊怒道:"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倆人都不吱聲了。

  虎鯊道:"現在跟我確認燃料和緯度,我確認好航線,你們就按照航線飛,能飛多遠飛多遠,一定要有足夠的燃料供電機,斷了聯繫你們就死定了。然後就在海上等著,從南美西海岸過去,大概十天,最多十五天,就能到了。"

  所有人都叫了起來。

  "十五天!活活餓死我們嗎!"

  "吃什麼?喝什麼!跳進海裡抓魚嗎!"

  "你們這群混蛋就知道拿珠寶,就不會拿點兒吃的嗎!"

  "閉嘴!"虎鯊一聲暴喊,把所有人都鎮住了,"有空抱怨,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喝水吃飯吧。"

  喬伯歎了口氣,"佩爾,我們去廚房看看有多少存糧,把淡水和能吃的都集中起來。"

  艾爾和單鳴臉色有些凝重。在海上漂泊十到十五天,有多兇險不言而喻。萬一出現意外跟虎鯊斷了聯繫,無邊無際的太平洋能活活把他們困死。他們曾經出生入死,曾經經歷過無數地獄般的戰鬥,但這樣窘迫的情況卻是從未有過的。

  他們要考慮燃料、飲用水、食物,最重要的是要防止這些亡命徒在沒吃沒喝的情況下暴-亂。

  二十二個傭兵、兩個開飛機的、再加小孩兒和人質,吃飯喝水是最大的問題。

  艾爾揪著副機長和虎鯊討論航線。

  單鳴則向機長詢問食物和淡水儲備。

  這倆人英語都不太好,尤其是討論到航線這些複雜的問題,那副機長磕磕巴巴,氣得艾爾想揍他。

  比較下來,只是詢問食物和水,機長就顯得從容多了,他告訴單鳴飛機上有儲備水,也有迴圈過濾水系統,本來是用來給飛機的主人洗澡享樂用的。

  大夥聽了如釋重負,有淡水喝,哪怕是洗澡水,也是天賜的神水。

  艾爾用儘量簡單的英語把他們的目的告訴了機長和副機長,倆人臉色相當難看,差點兒沒哭出來。

  喬伯和佩爾分配食物去了,基本上能幹活的都在幹活,他閑下來之後終於想起來他的小娃娃。

  單鳴問佩爾,"哎?我兒子呢?"

  "在裡面的床上。"

  單鳴進了被改造出來的豪華套房,果然看到小孩兒躺在床上睡覺。單鳴過去拍了拍他,把他弄醒了。

  孩子揉著眼睛,先是愣了幾秒,然後猛地坐了起來,看著周圍。

  單鳴哼笑道:"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嗎?"

  孩子淒聲道:"這裡是哪裡,我不要跟他走。"

  "誰讓你跟他走了,你還得伺候我好幾年呢。"

  孩子撲進他懷裡,抽泣道:"爸爸,我不跟他們走,雖然你也是壞蛋,但是他們是更大更壞的壞蛋。"

  單鳴啼笑,"你憑什麼說他們是壞蛋啊,他們怎麼了。"

  "他們就穿那樣的衣服。"

  "你說他們的衣服?你以前見過?"

  孩子點點頭,似乎極度缺乏安全感,他本來已經很抗拒跟單鳴接觸了,因為單鳴老欺負他,可惜在只有窩在單鳴懷裡,他才感覺到安全,也許那個陰森可怖的原始森林,帶給他的影響是一輩子都無法磨滅的。

  "什麼時候見到的?都發生了什麼,你跟我說說。"

  "就在,我坐飛機的那個晚上,我家裡突然闖進來好多穿那種衣服的壞蛋,他們要抓我爸爸媽媽,還有我。媽媽把我送上了飛機,讓飛機開走,讓我不要回去,然後……"孩子哽咽道:"然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抓你和你爸媽嗎?"

  孩子搖搖頭,"不知道,但是,媽媽從小就告訴我有人要抓我,不可以去外面。"

  單鳴皺了皺眉,百思不得其解。

  聽他的描述他肯定從小就被父母藏起來了。看來這孩子不是什麼大人物的子嗣,反而是一直被政府通緝的?

  為什麼呢?這麼一個五歲的小孩兒,究竟對中國政府有什麼用?讓那些人志在必得。

  單鳴揉著他的腦袋,"你媽都讓你不要回家,你還想回家?"

  孩子點點頭,又搖搖頭,"想……我想爸爸媽媽。"

  "那你就跟那個人走唄。"

  "不要!"孩子驚恐道:"我不要跟壞蛋走。"

  單鳴捏著他的小下巴,認真地說,"小子,我一直這樣教育你,等你足夠強大的時候,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所以如果你想見你父母,就趕緊長大,給我賣命,等你有一天能打倒我了,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沒人攔得住你。"

  孩子似懂非懂地聽著,他明亮地雙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單鳴的眼睛,小聲說,"如果我能打倒你,你就會聽我的嗎?"

  單鳴嗤笑道:"我只聽強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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