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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Ⅰ三 五圓(天師執位系列)》第9章
第 九 章

  「櫻衣小姐,請問神宮司先生爲什麽會突然病倒?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是否與靈力消失有關?」

  「櫻衣小姐,您現在是神宮司家族的唯一傳人,請問今後在相學研究上有什麽打算?」

  「櫻衣小姐……」

  櫻衣剛從醫院出來,守候在門口的各界新聞記者就一窩蜂湧上來發問,她低頭竭力避開這些無聊記者,推著輪椅上的爺爺往前走,臉上戴著的特大號墨鏡遮住了她的所有表情。

  畫面一轉,一名記者面向螢幕報導:「據有關人士透露,神宮司家族已正式退出日本靈學協會,神宮司正人先生的靈力也可能已經完全消失,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目前正在接受健康恢複治療,不過看情形似乎很不樂觀。」

  畫面上出現神宮司正人的大特寫,他歪坐在輪椅上,表情呆滯,嘴角上斜,像是中風症狀,聶行風想起初見他時那派儀態風範,不禁默然。

  人都說醫不自醫,相學也是這樣吧,即使是神宮司正人這樣的相術大家,也算不出自己的命運,也或許,他算過了,卻仍要逆天改命。

  「接下來是氣象新聞。前天下午台場海港附近水域及東京灣發生一場罕見的海嘯風暴,風速約計七十到八十公裏,西北方向,是百年難見的夏季西北風現象。據氣象專家推測,這是西伯利亞氣流的反氣旋造成……」

  被裝進貨櫃沈海的三個人, 突如其來的海嘯風暴,兩者之間是偶然,還是必然……

啪!

  電視螢幕一黑,聶行風轉過頭,見自己的助理笑嘻嘻地坐過來,手裏拿著藥碗,遙控器被他扔到了一邊。

  「董事長,關心國家大事之前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吧!我跟你講,你這次一定要喝,你體質極陰,又沾了幽冥陰氣,現在真是陰到了極點,倒黴到了極點,大白天見鬼都很正常。吶,乖乖的,把符水喝了,我不跟你算錢還不行?」

  冷冷看著張玄自說自話,聶行風面色不改。

  上次騙自己喝符水的事還沒跟他算帳呢,他還敢跟自己算錢!

  那晚他的確是因爲被陰氣所蝕暈倒了,但並不代表他就會喝符水,他的身體他最清楚,喝不喝符水根本都一樣──見鬼照舊,既然如此,那他爲什麽要多此一舉的去喝符水?

「如果我身上有陰氣,你就負責把陰氣打散,如果你連這點兒本事都沒有,以後就少在我面前談神論道!」

  「話不能這麽說,你現在的身體狀態,就算是把骨灰級的道者找來,也只能喝符水……」

  「是嗎?」聶行風冷笑:「上次你也說成實體需要喝符水,可是我後來聽說要成實體有很多辦法,根本不需要什麽符水!」

  「那次……嘿嘿,不過這次不同,這次我真沒騙你……」

  「馬上讓這碗藥消失,否則你就給我消失!」

  張玄皺起秀眉,做出可憐巴巴的樣子,「真的沒有斡旋的余地?」

  回應他的是聶行風伸出的兩根指頭,隨即換成三根,在四根亮出之前,張玄迅速跑進洗手間將藥倒掉了。

  想到唯一可能出賣自己的家夥,他忍不住大吼:「該死的小白,馬上給我滾出來!」

  房門在喊聲下好一陣的震動,趴在門外偷聽的霍離連忙捂著腦袋躲到一邊,問小白:「你做了什麽讓大哥這麽生氣?」

  「也沒什麽啦,就是把他騙董事長喝符水的事實話實說而已……」

  「而已?你這樣說會害死大哥的,聶大哥一生氣,說不定會炒他鱿魚。」

  「切,想炒鱿魚早八百輩子以前就炒了,誰讓他總對我施以暴力, 我沒把他所有老底都揭出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想想張玄數次揪自己脖子的惡舉, 小白覺得自己還是滿寬宏大量的。

  牠在霍離身旁來回踩了幾下貓步,突然停下來,擡頭狐疑地問:「小狐狸,你老實告訴我,張玄到底是什麽人?」

  「男人!」霍離想都沒想就立刻回道。

  小白釉藍貓眼微瞇了瞇,盯著霍離看了好久,突然歎了口口氣,「我看你一定不知道,你大哥他不是人……喵嗚!」

後頸被霍離揪著提到面前,很不高興地說:「小白,雖然大哥有時候很小氣,但你不可以罵他,你再這樣說的話,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放我下來啦,討厭……」

  身子小就是這點不好,無法自由支配自己的行動,小白氣得不斷淩空揮舞爪子。

  「你先道歉,否則我不放。」

  「不道!」

  「他的確不是人。」打斷兩人的爭吵,一直靜立在對面窗上的阿醜淡淡說道。

  這兩天阿醜一直跟著他們,不出聲,不做事,只是默默的存在。突然見少言的式神開了金口,正吵鬧的兩個人都一陣發愣。

  霍離放下小白,小心翼翼地問阿醜,「爲什麽這樣說呢?」

  「喂,太過分了,大家說同樣的話,爲什麽你不對這只式神發脾氣!?」小白氣呼呼地問。

  「因爲我打不過他啊。」小狐狸很有自知之明。

  沒有看他們,阿醜目光漠然地飄向窗外,緩緩道:「凡人都有三魂七魄,那晚惠治想破張玄魂魄,占據他的軀體,陰氣沖向張玄穿心而過,他卻一點兒事都沒有,只有一種解釋,就是他無魂無魄。」

  小白立刻點頭附和:「還有啊,最重要的一點,張玄最後引天雷驅魔時,我看到了他身後那兩道……」

  「小白,你給我滾進來!」

  房門突然從裏面打開,靠門席地而坐的霍離很倒黴的滾進了客房,小白則優雅地踱著貓步進去,擡頭看張玄,「什麽事啊?」

  「你要是再敢多嘴,信不信我立馬把你送到橫濱中華街做一盤天下最美味的龍虎鬥!?」張玄藍眸微瞇,當衆威脅。

  「老大,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爲已經構成了恐嚇罪嗎?」

  「呵呵,我長這麽大頭一次聽說原來恐嚇罪還對動物有效。」

  「說不定動物法裏有這一條……」

  霍離剛說完,後腦勺就挨了一巴掌,張玄順手揪起小白把牠扔到沙發上,突覺一陣冷風吹來,他轉頭看到默默跟進來的阿醜,嚇了一跳。

  「拜托,大哥,你是式神,不是背後靈,不要總是靜悄悄的飄來蕩去好不好?對了,問題都已解決,你不用老跟著我們,該去哪裏去哪裏好了。」

  「我無處可去,哪裏都沒有我的家。」

  一頭銀亮發絲垂下,遮住了阿醜額上的深痕,卻遮不住那一身落寞。看著他,聶行風心一動,問:「你生前應該不是日本人吧?怎麽會成爲玉越家族的式神?」

  「生前的事我不記得了,我的記憶從遊魂開始。玉越家族的先人去我朝尋找複生符咒,遇到了我,便收我做式神,後來菊風間家的人找到了複生術,他們就帶我一起來到了東瀛。」。

原來說來說去複生術是從中國傳過來的,說不定也跟他們天師一門有關。

  張玄忙問:「你被迫做玉越家的式神,一定很不甘心吧?玉越啓良被殺你都置之不理,後來又爲什麽跟神宮司正人爭符咒?」

  阿醜淡淡一笑:「技不如人,何來怨怼?不過玉越家族的後人一代不如一代,遣使我的法咒早失傳了,要不是有人失手打碎我寄身的花瓶,我現在還在沈睡,後來我感應到杏奈留下的召喚符咒,才真正恢複靈體。複生術屬于我朝之物,自然要索回,而且這種邪惡之術早當毀之,豈可落在神宮司那種惡毒小人之手!」

  「邪惡之術?讓死人複活應該是好事吧?」霍離遲疑地說。

  「好事?」阿醜冷笑一聲:「玉越家族和菊風間家族幾百年間共施過三次複生術,施術之人沒一個壽終正寢。生死輪回乃是天道,逆天行事怎麽可能會有好結果?只怕當初給菊風間家族複生符咒的人根本就沒安什麽好心。」

  聶行風對眼前這位男子心生敬意,問:「現在玉越家族最後一位傳人已經過世,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數高千丈,落葉歸根。」

  銀發飄揚,阿醜看著他們,墨瞳散發出異樣光彩,慢慢道:「在異國他鄉遊蕩了這麽久,我想回去……」

  見大家目光都看向自己,張玄立刻大叫:「免談!我已經收留了一只小笨狐狸,一只可惡小貓,再收留遊魂的話,我家就可以開動物園了,什麽事都可以商量,這件事免談!喂,你過來也沒用……」

  阿醜緩步上前,正眼沒看張玄,只面朝聶行風,一撩長衫前襟,向他單膝點地,恭恭敬敬俯身跪下。

  「主人,請收留我,讓我在今後的歲月裏永遠服侍在你左右。」

  蛤!?

  生平頭一次,張玄的腦門上亮出三條粗粗的黑線。

  手一指阿醜,又指指聶行風,結結巴巴地問:「喂喂喂,你搞錯了吧?是我把你從神宮司手裏救下來的,要拜禮也該朝我拜才對,怎麽會是他?看清楚,我才是正宗天師傳人耶!」

  「我看得很清楚,聶行風,他配得起做我的主人!」

  從那晚他第一眼看到聶行風時,就有種極度親切興奮的沖動。這個沈靜睿智的男子,身上有種無形的氣息,讓他心生景仰,有種直覺,他將是自己永生追隨的人。

  「喂,你是不是在日本做式神做得鬼上身?現代社會提倡自由平等,你應該找個地方快快樂樂做你的自由鬼,不要這麽奴性的見到一個人就硬賴著當人家的仆人好不好?你不要見他很有錢就想揩油,我告訴你,招財貓他只給自己招財,不會關照到你……」

  「大哥,你搞什麽?」霍離把喳喳呼呼的人拉到一邊,皺眉道:「你自己都說不要人家了,還在這裏唠叨什麽?」

  「我不要他是一回事,他目光短淺,看不到我這個正宗天師傳人是另一回事。我跟招財貓站在一起,但凡有點眼光的人都看得出有資格做他主人的是……」

  霍離和小白有志一同,同時擡手指指聶行風。

  「你們這兩只吃裏扒外的動物!」

  張玄甩手給了他們一人一巴掌,又急忙湊到聶行風身旁,道:「董事長,你體質已經陰到了極點,就不要再學人家養小鬼了,這家夥交給我,我幫你處理……」

「阿醜是你的名字嗎?」打斷張玄的話,聶行風問阿醜。

  「不,我原名顔開,只因相貌醜陋,所以大家都這樣稱呼我,久而久之原名就很少用了。」

  「顔開,這個名字很好,也配得上你,而且我不覺得你醜,相貌太俊美易遭天妒,這道疤痕正好可爲你擋住災劫……」

  「董事長你什麽時候也學會神相了?我就說你陰氣纏身,一定會出問題吧,你看你眼睛都花了,他還不叫醜?額上那道疤痕劈得有夠醜的,要是臉再黑一黑,演包青天都不用化妝……」

  張玄伸手搭上聶行風的額頭,被他一巴掌拍開,低吼:「Shut up!」

  跟小神棍在一起,想不說髒話都超難。說自己有問題,他眼睛才有問題。論長相,顔開絕對勝過他們,而且那道疤痕讓他心生憐憫,也令他感到親近,如果說人與人的相知相識是種緣的話,那這個性子冷情的男人從一開始就對了他的緣。

  顔開臉露喜悅,恭敬垂首道:「謝主人吉言。」

  「可是,我只是個普通人,我不覺得自己有資格做你的主人,這樣吧,我帶你回去,在你遇到真正的主人之前,可以暫住我家。」

  「是,主人。」

  顔開冷情少言,沒有告訴聶行風,自己現在屈膝跪拜,他也接下了,就等于承認了這份主仆契約,永生都不會更改。

  張玄再次瞪大眼,叫: 「不是吧,你這麽輕易就讓他進門了?待遇太不一樣了,我進你家大門還費了……」

  這家夥,爲什麽凡事經他的嘴一說,味道就完全變了呢?

  聶行風眼刀橫掃,董事長神威之下,張玄果然不敢再言語,伸兩指在自己嘴上 打了個小小的×。

  聶行風又轉頭問顔開,「那麽,我該怎麽帶你回去呢?」

  說到神道,他可是一竅不通,總不能讓顔開像背後靈一樣跟著自己吧。

  聶行風看看張玄,希望他給些指點,張玄卻把頭別到一邊,只當沒看到。

  顔開微微一笑:「請主人容我僭越。」

  身子一晃,已化作一道銀光彙入聶行風的腕表中。張玄大驚,罵道:「該死的式神,招財貓體質至陰,你還靠他這麽近,想害死他嗎?」

  「這只是暫時的,等到了主人家裏,我自會另找住處。」

  另找住處?這家夥看起來清高自傲,沒想到賴人的功夫比他還高。

  張玄沖上去想擄表,被聶行風一個反擒按在了沙發上。

  「疼疼疼,董事長,下手輕點兒。」

  聶行風手刀輕輕砍在他脖子上,說:「那就給我老實點。」

  他松開手,問還在一旁看熱鬧的兩只動物,「今天天氣不錯,老待在旅館裏太浪費了,你們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有啊,去購物天堂!」

  利字當前,根本沒理睬還躺在沙發上的大哥,霍離立刻舉手提議。

  「還有寺廟,淺草那邊有好多名勝廟宇,我想去。」小白追加。

  「那好,去收拾一下,我們中午在外面吃飯,下午去逛街。」

  「耶!」

  霍離抱起小白跑去隔壁房間拿背包,聶行風穿上外套,出門時見張玄還趴在沙發上裝死,便問:「你不去嗎?」

  悶悶的聲音從抱枕下面傳來,「沒錢……」

  錢包裏只剩硬幣了,他連回程的機票錢都沒有,哪敢出去玩。

  「我說過要你付錢了嗎?」

  張玄猛擡起頭,堆起滿臉的笑:「那我去去去,董事長,愛死你啦!」

  借聶行風的光,張玄和霍離、小白美美的享受了一天的貴族生活。在享用完松阪牛肉燒烤後,聶行風帶他們去六本木的購物天堂,給霍離選了幾套高檔休閑衫,小白的是配套的寵物用圍巾和飾鏈,把張玄自自選的衣服也一並付了帳。見聶行風付帳時的痛快勁兒 ,張玄心裏一百個後悔剛才沒多選幾套,畢竟像這樣光明正大揩油的機會不多。

  購物完,聶行風讓店員將東西送回旅館,然後搭電車去淺草。他已拜托那裏的法師爲青田豐和杏奈、若林熏等人超度。青田豐的屍體在複生術失敗的第二天出現在鑒定室下方的草坪上,被作爲殉職處理,不管警視廳內部怎麽看待這件事,至少表面上顧及了青田豐的聲譽,他想青田豐應該可以心無牽挂地往生了。

  淺草雷門是觀光勝地,即使時近傍晚,觀光遊客依然絡繹不絕。他們隨人流經寶藏門、五重塔,一直來到淺草寺的正堂,看著前方觀世音菩薩的寶相,張玄突然問:「董事長,我一直忘了問你,那個一八七一到底是什麽意思?」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菊風間家族尋到了能讓死靈複生的符咒,但也在最後加了可令幽冥大門關閉的禁咒,那八卦四位就是開啓禁咒的鑰匙。五圓有孔硬幣的誕生是昭和二十三年,可那枚五圓的反面刻的卻是明治四年,也就是西曆的一八七一年,只要稍有常識的人都會發現硬幣有問題,它是杏奈最後提供給我們的線索。」

  這也是杏奈沒有毀掉符咒的原因,善惡分兩邊,符咒也是這樣。作爲菊風間家族的後人,杏奈沒有權力毀掉咒語,卻可以指示出克制它的禁咒。

  「可你怎麽知道是那四個數字?」張玄拿出硬幣反複看看,忍不住又問:「上面寫的是明治四年,也許單單踩『四』這個方位就可以了。」

  「我猜的。」看著眼前的佛像,聶行風淡淡道。

  杏奈是個聰明的女孩,她應該不會布下大家一眼就能猜到的局。

  「什麽!你猜的!」

  無視周圍遊人,張玄放聲大吼:「你只憑猜測就推我去送死,你知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我說不定會被怨靈們拖進地獄的!」

  「可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

  張玄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藍瞳瞪得大大的,吼:「我現在活著並不等于你的做法沒錯!我不管,這份工太危險,助理兼保镖,還兼天師,我要求付三薪……」

  「把那枚硬幣給我。」

  張玄猶豫了一下,把硬幣遞給聶行風,「幹什麽?」

  聶行風接過來正反看了看,手指一彈,硬幣在劃過一道漂亮的圓弧後,彈進了佛像前那個巨大香資箱裏。

  「我的硬幣!」

  張玄心疼的大叫,那是他想留作紀念的寶貝,董事長怎麽可以這樣,問也不問就扔掉了,他根本就不是招財貓,明明就是敗財貓!

  「能讓死靈複生的符咒,現在只存在于神宮司正人的腦子裏,而他現在的腦子跟白癡一樣,所以,複生咒可以說是永遠消失了。這枚五圓硬幣本來也許很有價值,但複生咒語既然已經消失,它也只不過是枚普通的硬幣。」

  聶行風雙掌合十,向觀音閉目祈禱,淡淡道:「在日語裏,五圓和緣分的發音一樣,所以,祈禱時扔進五圓有合緣的意思。」

  「是嗎?」

   張玄兩眼怒火立刻化成燦爛的笑,連忙拿出錢包,找出裏面所有的五圓,把其中兩枚遞給霍離和小白,剩下的全部扔進了香資箱。

  霍離和小白將五圓拋出去,照聶行風的樣子合掌祈禱。

  「菩薩保佑小狐狸以後可以變得聰明一點兒。」

  「菩薩保佑小白將來可以變成人。」

聽了他們的嘟嚷,張玄往聶行風身邊湊湊,小聲問:「董事長,你求的是什麽?」

  「不可以說,否則就不靈了。」

  聶行風轉身走出大殿,張玄不死心,連忙跟上,說:「我們交換好不好?人家說彼此交換的話,禱告還是會靈驗的。」

  「那好,你先說。」

  張玄眨眨眼,笑道:「我求菩薩保佑讓我一輩子都能待在招財貓身邊,讓他別太吝啬,努力幫我招財進寶。該你了。」

  瞥了一眼那對散發著期望光芒的藍瞳,聶行風反問:「我說過要跟你交換了嗎?」

  「啊!怎麽可以這樣!太卑鄙了!诳我把秘密說出來,自己又不說,該死的招財貓!不許走,我還沒說完呢,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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