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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Ⅰ三 五圓(天師執位系列)》第2章
第 二 章

  聶行風睡得很不安穩,胸口上好像有東西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耳邊不斷傳來爭吵聲,他煩躁地拉拉衣領,心想這裏怎麽說也是五星級飯店,怎麽隔音設備這麽差。

  終于被無休止的嘈雜聲吵醒了,他睜開眼,好半天才聽出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確切地說,是從右上方的牆角傳來的。

  開始是絲絲細細的呻吟爭吵,但隨著他的醒來,那呻吟聲愈來愈響,可以很清楚地聽出是個女子聲嘶力竭的悲鳴。

  終于覺察到事情不對勁了,聶行風想起床去看一下,但隨即就發現自己無法活動,似乎有條無形的細密鋼索將他緊緊捆綁在床上,連扯動手指都變得異常艱難。他茫然地看向天花板,發現牆角處隱約有暗暗水氣滲來,水氣越積越濃,很快便聚成一大片,開始滴答滴答的落下。

  房間很暗,但聶行風卻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水氣透著詭異的殷紅,緊接著一張扭曲歪張的女人臉龐從水氣裏慢慢透出,開始是側臉,然後是整張臉及半個身子都扭動著出現在半空中。

  她似乎想極力掙紮出來,臉因爲痛苦而漲得血紅,眼珠詭異地突出著,手向聶行風奮力伸去,嘴唇顫抖著說:「五圓、五圓……」

  聶行風額上已滲滿密密的汗珠,心髒不堪負荷地劇烈跳動著。不是怕,而是種莫名的緊張和窒息,身體完全無法活動,只能眼睜睜看著女子不斷呻吟掙紮,妄圖逃出液體對她的包圍,但最終還是慢慢又被拖進漩渦,一聲淒厲嘶叫後,她的頭顱整個掉了下來,落在滴了滿地的血水中。

  距離很近,聶行風看到女子散亂的頭發下那張布滿蛛網裂痕的臉,就像瓷瓶破碎後,又一片片黏貼起來的感覺,裂痕中泛著青白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五圓!」

  尖叫傳來,眼前景物突然飛速晃動,聶行風胸口一陣氣悶,神智瞬間變成一片空白。

  清晨,聶行風醒來,房間靜谧,沒有昨晚見到的詭異幻象,陽光從窗簾邊縫透進來,一切平靜如常。

  時針指在八點半上,時間還早,不過走廊裏不時傳來走動聲,聶行風感到有些奇怪,起床洗漱完畢後,換好衣服走出客房。

  走廊上站了很多人,三三 兩兩湊在一起小聲說話,李婷正站在樓梯口向上張望,看到聶行風,忙跑過來。

  「出了什麽事?」

  「好像樓上有事發生,來了好多警察,青田先生也在,不過我不敢跟他打招呼。」

  青田豐負責的是刑事案件,他的到來只代表一件事——有事件發生。

  想到昨晚那幅詭異畫面,聶行風心裏一動,對李婷說:「我去看一下。」

  樓上站了許多警察,中間一段用警戒線圍住,一名警察見到聶行風,忙攔住他,「對不起,先生,這裏暫時不能進入。」

  「我是來找青田警視的,麻煩通知他一下好嗎?」

  「請稍等。」

  青田豐很快就出來了,見到聶行風,忙將他拉到一邊悄聲道:「這裏出了命案,你還是另換住處吧。」

  青田豐身上有股異常古怪的氣味,聶行風覺得心口一陣發悶,看看他出來的那個房間,從門牌號碼來看,正是自己住的客房的樓上。

  「命案?」

  「是的,有個年輕女子被殺,凶手很殘忍,不僅劃花了她的臉,還把她的頭割下來,和她在一起的男友失蹤了,目前他的嫌疑最大。對了!這個房間正好是你客房的上層,昨晚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奇怪聲音?」

  「沒有……」

  聶行風猶豫了一下,給了否定的回答。如果把自己的經曆告訴青田豐的話,可能會被第一時間送去精神病院。

  「命案是幾點發生的?」

  「大約淩晨兩點到五點之間,法醫暫時還無法判定具體的死亡時間,不知凶手用了什麽詭異的手段,那個可憐的女人脖頸上竟沒怎麽流血。」

  看來昨晚他並非産生幻覺,而是看到了真實的凶殺畫面,女人在臨死之際拚命向他求救……不,她沒有求救,而是在不斷重複「五圓」這個詞。「五圓」究竟是什麽意思,讓她看得重過自己的生命……

  聶行風沒再打擾青田豐辦案,他轉身下樓,將打聽到的跟李婷簡單說了一下,李婷聽完後,臉立刻就白了。

  「太恐怖了,董事長,我們換旅館吧?」

  聶行風同意了,打電話給黎緯怡說明情況,讓他立刻另外預訂別家旅館。

  黎緯怡很快就趕過來了,見他臉色暗灰萎頓,李婷嚇了一跳,埋怨道:「我就說你身體剛複原,不能那麽拚酒吧,你看你今天的氣色糟透了。」

  「我低血糖,起得急了臉色就會很差,跟喝酒沒關系。」

  黎緯怡一語帶過,對聶行風說他已訂好了旅館,他們可以馬上搬過去。

  去旅館的途中,聶行風見黎緯怡握方向盤的手有些發顫,狀態實在不佳,便說:「你今天不用去博覽會了,把我們送到旅館後,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我沒事……」

  「這是命令,要是再把你累得進醫院,工會的人一定會投訴我虐待員工。」

  被聶行風的話逗笑了,黎緯怡沒再堅持,點頭答應下來。

  之後的時間裏聶行風都在博覽會會場,傍晚和李婷在附近商店街隨便轉了轉,本來約好和青田豐一起吃晚飯的,不過出了命案,聶行風想他一定抽不出空,也就沒打電話打擾他,跟李婷兩人在餐館吃了飯,然後回旅館休息。

  旅館設施裝潢得很好,不過聶行風在泡澡時,一直有種不安的感覺,旁邊洗臉盆裏不斷傳來滴答聲,讓他想起昨晚濃稠液體滴下的聲音。

  他泡完澡,走到瓷盆前想將水閥關緊,卻發現水管根本沒有滴水,接水槽的瓷盆裏也是幹的。

  奇怪……

  聶行風還是將水龍頭又扭緊一些,然後對著鏡子開始吹頭發,透過布滿水氣的鏡面,他忽然看到玻璃門外隱約有人影閃過,忙推門出去。

  臥室裏站了一位身穿碎花和服的年輕女子,不過那和服其實只是種浴衣,只在腰間簡單系了條束帶。

  見聶行風出來,女子臉上浮起微笑,向前略傾身,低下頭柔聲道:「先生,請讓我服侍您休息。」

  「小姐妳搞錯了,我沒有叫服務。」聶行風很不悅地說。

  入住時,旅館經理還再三誇口說這裏的保全設施一流,難道一流裏還包括這種服務?

  女子不以爲意,走上前笑著說:「沒關系的,如果先生現在需要,我也可以服侍您。」

  聶行風皺皺眉,轉身拿起身旁的電話,打給櫃台,「對不起,請你讓來服務的小姐立刻離開!」

  「什麽服務?」

  「就是來提供特別服務的小姐,請你讓她馬上離開。還有,請不要讓人擅自進我的房間!」

  「先生,您一定搞錯了,我們旅館不會提供任何色情服務,請等一下,我立刻過去確認。」

  「喂……」

  對方已經把電話挂掉了,聶行風拿著話筒,突然覺得很不對勁。

  既然旅館沒有提供色情服務,那女人是怎麽進來的?

  「先生……」

  溫婉的聲音離聶行風又近了一些,他即使不回頭也能感覺到背後傳來的陰冷,一股難以言喻的異味飄來,和他早上在青田豐身上聞到的一樣,是屬于那個房間的氣息。

  「妳到底是誰!?」

  聶行風轉身厲喝,女子有些焦急,伸手來拉他,誰知觸到了他腕上的佛珠,立刻痛得縮回手,發出一聲尖叫。

  「該死的,你戴了什麽鬼東西!」

  「那麽妳也告訴我,妳是什麽鬼東西?」

  「混蛋,杏奈臨死前究竟跟你說了些什麽!?」

  杏奈?臨死前?難道是指昨晚……

  聶行風不動聲色,只淡淡道:「小姐,說髒話可不是好的行爲。」

  「該死!」

  女生嬌柔的臉龐已化成一團斑駁血色,十指揚起向聶行風撲來,卻被飛來的佛珠打個正著,淩厲金光中,她發出一聲慘叫,化成黑霧消失在空中。

  一瞬間聶行風感覺到對方尖銳冰冷的指甲幾乎抵在了自己頸下,他上前撿起佛珠重新戴在腕上,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氣。

  「先生……」

  敲門聲傳來,聶行風過去打開門,見一名服務生畢恭畢敬地立在外面。

  「先生,請問是什麽人來騷擾您?」

  「已經離開了。」

  打發走服務生, 聶行風關上門,房間裏充斥的異味讓他很不舒服,他打開窗,又拿過手機打給張玄,可是卻一直無法接通。

  聶行風想了想,又撥給青田豐。

  青田豐的電話倒是很順利就接通了,說完問候話,聶行風問:「今天的案件有進展了了嗎?」

  「已對她男友發出了通緝令,希望能盡快抓到凶手。怎麽樣?來東京第一天就發生這麽不愉快的事,是不是感覺很不舒服?」

  「確實如此,對了,那名被害者叫什麽?」

  「咦,你沒有看電視嗎?電視把這件案子已報導得詳細之至了,唉,要是警察辦案的速度能比得上這些記者的話,就不會有這麽多凶案發生了。」青田豐開了句玩笑。

  女人名叫菊風間杏奈,今年二十歲,老家在熊本一個極偏遠的小鎮上,她一個人在東京一間醫科大學上學。她的男友叫若林熏,關西人,比她大五歲,是間建築公司的職員,兩人認識的時間不長,聽杏奈的同學說,杏奈好像曾跟若林熏提出分手,但卻被拒絕了,所以初步推斷是情殺。

  「菊風間,很少見的姓氏啊。」

  「是啊,我今天查了一下才知道,原來菊風間家族以前很不簡單呢。他們起源于室町時代,與神宮司、玉越兩家並立。菊風間是降魔師,神宮司是蔔筮,玉越是通靈師,當時合稱三大家,不過風水變遷,現在在日本除了神宮司家族還備受敬仰外,已經沒人知道玉越和菊風間了,我甚至連杏奈的家人都聯系不到。」

  「降魔、蔔筮、通靈,這些不都是一體的嗎?」

  至少他知道張玄樣樣都會,當然前提是,要有足夠的錢。

  「不,在日本它們被很嚴格的區分開來,當然彼此間多少會有一些聯系,咦?你怎麽突然對占蔔感興趣了?」

  「噢,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們去杏奈住的地方查過了嗎?」

  「已經去過了,怎麽了?」

  「能再帶我去看看嗎?今年的博覽會很無聊,我想到處走走。」

  青田豐沒懷疑,很爽快地答應了。挂了電話,聶行風打開計算機,上網查詢曾在室町時代風雲一時的三大家家史。

  神宮司家族很容易找,只要跟靈異有關的網站都會提到他們,不過自從兩年前嫡傳人神宮司惠治因車禍去世後,他們家就很少在公衆場所露面了。

  玉越家則沒有太多描述,聶行風在一個靈異協會網站的不顯眼角落裏,看到相關資料,才知道其後人玉越啓良去年因公司經營不善,跳樓自殺了。而菊風間這個姓氏在網絡上根本查不到,他找了很久只找到一句評語。

  「菊風間那種邪道根本不配再被提起……」

  菊風間不是降魔家族嗎?怎麽會被稱爲邪道?

  關上計算機,聶行風揉著眼睛躺到床上。

  曾經聲名顯赫的三大家族的傳人,一個出車禍喪生,一個跳樓自殺,一個被殺,這是偶然的巧合,還是必然的發生?

  早上,見青田豐開車來接聶行風,李婷立刻心領神會地說:「原來董事長今天有約會,那我一個人去博覽會好了,放心,我不會對張玄說的。」

  聶行風氣得直咬牙。他發現自從張玄擔任了他的助理後,他的性向就被大家固定了,而且似乎越來越沒有翻身的可能。

  杏奈的家住在八王子車站附近,一個很舊的小公寓裏,到達後,青田豐向房東要了鑰匙,帶聶行風進去。

  很狹小的一間居室,廚房和臥室相連,房間裏只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張小桌子,桌上立著放了許多書,還有台小型電視。

  房間背光,即使是大白天,也顯得很陰暗。一進去聶行風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臭氣,跟昨晚女鬼身上的氣味很像,證明她也來過這裏。

  青田豐把燈打開,說:「其實這裏沒什麽好看的,很多東西都當證物拿走了。」

  聶行風隨手翻翻那些書籍,「都是醫書。」

  「是啊,本來這些書也要搬走的,不過上頭的人說沒什麽好查的,現在主要的精力是放在追查凶犯上。」

  一本很薄的小冊子引起聶行風的注意,書名叫《魔神論》,是唯一一本與醫學無關的書,他將書抽出來,隨便翻看著,問:「聯系到杏奈的家人了嗎?」

  「算是聯系到了吧,是個久不來往的親戚。原來杏奈的雙親很早就過世了,她沒有其它親人,能來東京上學還是靠別人資助,可能不會有人千裏迢迢從熊本到東京來拿她的骨灰,可憐的女孩子。」

  很普通的家居,卻透著古怪,作爲降魔家族的傳人,這裏卻找不到一點兒相關方面的書籍,這讓聶行風感到不解。

  啪!

  夾在書縫裏的東西在翻動下掉了出來,滾落到牆角,聶行風上前撿起,只見是枚極普通的五圓硬幣……

  不,絕對不普通,聶行風手有些發顫,直覺告訴他,這枚硬幣一定就是杏奈口中所說的五圓,女鬼曾來找過,可惜卻沒找到。

  他正反看了看,問:「五圓硬幣最早是什麽時候發行的?」

  「這你可問倒我了,應該是昭和中期吧。」

  聶行風把硬幣反面亮給青田豐,上面清楚寫著——五圓,明治四年。

  「這絕不可能!」青田豐怪叫起來,「五圓硬幣不可能有那麽長的曆史!」

  硬幣在聶行風的掌心裏透出淡淡銅輝。這絕不像是百年前的古物,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百年前還沒有五圓有孔硬幣的誕生。

  「有些古怪,我拿去讓專家鑒定看看。」

  出門的時候,燈光突然閃了一下,聶行風轉頭看去,只見牆角處立了一位女子,死灰的臉上堆起微笑,向他鞠了個躬便消失在房間裏,聶行風心頭一跳,他知道那是杏奈。

  「怎麽了?」青田豐轉頭問。

  「沒事。」

  聶行風在門口將燈關上,默默看著整間屋子陷入黑暗。

  出了公寓,青田豐正要開車送聶行風回旅館,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接聽後表情漸漸變得嚴峻,說:「盡量穩住他,我立刻過去!」

  「出了什麽事?」

  「找到若林熏了,他現在在一處建築工地,情緒很激動,好像有自殺意圖。」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見青田豐面露難色,聶行風忙道:「放心,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工地上圍了不少警察,青田豐來到後,立刻有人跑過來,指著樓層報告道:「若林熏就在八樓的窗台邊上,談判專家正在跟他交涉。」

  聶行風看過去,見樓房中層一處窗台上坐著一個人,大半身子都傾在外面,似乎隨時有跳下來的可能。

  他隨青田豐沖上八樓,走廊上站了幾名警員,一名談判專家正站在門口竭力勸說:「不要沖動,有話慢慢說,我保證你所說的我全都相信。」

  「不,你一定不會信的,我知道沒人會相信我說的話,我沒有殺杏奈,我那麽愛她,怎麽會殺她?」

  聶行風走近門口,見若林熏跨坐在窗台上,身子不斷向外搖擺,發出絕望的哭泣。

  「我相信你是愛她的,你沒有殺她,那告訴我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麽好不好?」

  「不要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那女人好殘忍,她殺了杏奈……」若林熏抱著頭瘋狂哭喊。

  青田豐悄悄將談判專家拉到一邊,問:「怎麽樣?」

  談判專家背過身指指自己的腦袋,悄聲道:「好像是這裏有問題,他一直堅持說有人殺了杏奈,可又說刀在自己手裏,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很像雙重人格。」

  聶行風看看坐在窗口面如死灰的男子,他長得很清秀,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許多。給聶行風的感覺是,這樣的人不要說是殺人,就是給他一把刀讓他嚇唬人,他都未必敢做。

  「我不是警察,那晚究竟出了什麽事,可以跟我說說嗎?」

  聶行風向前慢慢挪動腳步,輕聲問,青田豐想抓他,被他擺手制止。

  若林熏疑惑地擡頭看他,問:「你是誰?」

  「我是杏奈的朋友,她曾說有人想害她。」

  「是是是!」

  聽了聶行風的話,若林熏激動的連連點頭:「杏奈就是這樣說的,她怕連累我,所以要跟我分手,那晚她讓我去旅館找她,說有事要跟我商量,可是我到了之後,她就像瘋了一樣,拿匕首攻擊我。」

  「那後來匕首又怎麽到了你手裏?」

  「杏奈好像很痛苦,一直說什麽不允許它發生的話,我想制住她,可不知怎麽匕首就到了我手裏,而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個女人……對,是一個女人緊握住我的手腕……」

  若林熏眼裏閃過恐懼的光芒,雙手在激動下狂舞,叫道:「可是他們不相信我,他們都說我殺了了人……」

  「是不是一個穿和服的女人?」聶行風揣測著問。

  「是啊,原來你也看到了,你可以證明我的清白對不對?」

  「我可以證明你無罪,不過你要先下來。」

  若林熏沈靜下來,喃喃道:「可是、真的很荒謬,我不想被人說成是殺人犯……」

  「所以你才要去解釋清楚啊,來!」

  聶行風把手伸過去,若林熏遲疑了一下,終于將手猶猶豫豫地伸出,但立刻又抽了回去,大叫道:「你騙人,你根本不是杏奈的朋友……」

  聶行風沒給他向後退的機會,揪住他的手腕向前一帶,將他扯離窗戶邊緣,警員們一擁而上,將他按住。

  「行風,幹得不錯。」青田豐上前拍拍聶行風的肩膀,歎道:「隨口就能編出個穿和服的女人出來,你很有做談判專家的潛質嘛……」

  「混蛋,你騙我!你騙我!」

  若林熏吼叫著被架出了走廊,他掙紮著轉過頭,惡狠狠地看著聶行風,但憎惡的表情很快就轉化爲恐懼,尖叫道:「不……」

  若林熏掙脫了警員們的束縛,向走廊盡頭的窗口急速後退著移去,他動作太快,轉眼就沖到了窗前,聶行風奔上去想拉他,誰知剛觸到他的手腕,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開,眼睜睜看著他在慘叫聲中,像紙鸢一樣飄過窗口,跌了下去。

  「老天,這是怎麽回事?」

  情況太詭異,好半天才有人喃喃發問。

  如果是前奔,還可以解釋若林熏是畏罪自殺,可他是倒退著飛落下樓的,那情景就像是有人在他身後拖他,活生生將他拽下了樓……

  是那個女人。

  在若林熏翻落下樓的那一瞬間,聶行風看到他身後籠起一陣黑霧,黑霧中隱約映出那個女人的臉龐。

  如果不是有佛珠庇佑,可能自己也會跟若林熏一樣遭遇不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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