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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醫女》第37章
兔子事件

 張勝第二日大早就來了,收拾了一下,換了簇新的長衫,瞧著精神許多。只是玉珠發現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異樣,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敬畏」。想到這個詞,玉珠就忍不住發笑。

對於新到的客人,秦錚起初顯得比較感興趣,尤其是得知他乃太醫院的太醫後更是興致盎然地纏著他問了許多話。不過很快他就將人丟在一旁,該幹啥幹啥去了。玉珠跑去問他,他才一攤手,道:「姐,你從哪裡尋來這麼個悶嘴葫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真真地無趣。」

玉珠敲了敲他的腦袋,懶得再和他鬥嘴,打開籠子拎了兩隻兔子去找張勝。

因孫大夫說不教會張勝就不讓回去,玉珠便只能在醫館裡尋了間平時沒人住光線又好的空房間,打掃乾淨後,辟成工作室。房間裡也只準備了兩張桌子,一併拼起來,上頭再蒙上一層油紙,倒是像模像樣的。

見玉珠拎著兔子進屋,張勝還有些懵,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臉都白了,眼中一片憐憫之色。玉珠哪裡會理會他的心情,將兔子朝桌上一扔,又對他說道:「你先抓著它們,別讓它們跑了。我去拿麻醉劑過來。」

她滿口的新名詞張勝壓根兒聽不懂,不過還是聽話地上前來抓住兔子耳朵。過了一會兒玉珠端了湯藥再過來的時候,他還是一動不動地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卻不知是何原因,弄得滿頭大汗。

沒有乙醚,玉珠唯有煮了上回給張大夫喝的那種麻*醉藥,只是上次張大夫足足睡了兩天才醒來,這讓玉珠對藥效和劑量完全沒了主意。這回她只熬了一碗,讓張勝把兔子嘴巴掰開強灌了進去。那兔子卻極不老實,亂彈亂動,藥汁倒有大半倒在了地上。過了好一會兒,那兩隻兔子才漸漸安靜下來,然後昏迷過去,一動不動。

張勝還以為玉珠灌了什麼毒藥,用一種極度吃驚的眼神愣愣地看了她半晌,這才緩緩地伸手探到兔子胸口,確定它還活著後,方才松了一口氣。可是一扭頭,卻見玉珠打開匣子,麻利裡從裡頭拿出兩把小刀來,頓時又傻了,半張嘴著發了好久的呆,才一臉不敢置信地指著案板上一動不動的兔子道:「你……你……不會是要把這小兔子……」

「是呀,」玉珠打斷他的話,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不然我從哪裡找具屍體來給你練習?」說著,又扔了副口罩給他,自己也拿了一個,麻利地將大半張臉都罩住,回頭見張勝仍在發傻,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張勝這才學模學樣地將口罩套上,罷了,很不習慣地東摸摸,西摸摸,顯得十分難受。

「衣服也換一件。」玉珠又扔了件秦錚的舊外套給他。這是她昨兒晚上費了好大的力氣用開水消過毒的,又在爐子上烤了一晚上才烘乾。

張勝抱著衣服,一臉漲得通紅,「在……在哪裡換?」

玉珠愣了一下,她平日裡和秦錚在一起大大咧咧地慣了,這才想到方才的話實在有些不妥,趕緊又解釋道:「不用換,不用換,套上就是。」說著低頭暗自咒罵一聲。

只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了好一會兒,張勝換好了衣服,十分靦腆地站在原地瞧著她。秦錚個子雖高,但畢竟年紀小,身量未成,這衣服套在張勝的身上,長度倒是夠了,可肩膀和腰身都繃得緊緊的,瞧著格外滑稽。

玉珠好容易才忍住了笑,叮囑道:「卻是我昨兒忘了告訴你。你回府之後,讓家人準備幾套乾淨衣服,不用上好的料子,也不用繡花封邊,只揀那結實的布料做,每日都用開水燙過消毒,來的時候帶過來。這口罩也是,今兒的就算我送你了,讓家裡人照這樣子再多做幾個,我可沒那閒工夫給你縫。」

張勝俱一一應了。

待一切準備好了,玉珠這才將其中一柄小刀遞給張勝。這兩把刀具都是從孫大夫那裡借來的,刀身長約兩寸,由精鋼製成,鋒利無比。

玉珠先用毛筆在兩隻兔子的肚子上畫了線,一隻遞給張勝,一隻自己擺放好,向他作示範,「就這樣一刀劃下去,注意力度不要太大,否則容易傷到內臟器官,用力要均勻,一氣呵成……」

她自顧自地說了一陣,忽然發現身邊悄無聲息,抬頭一看,只見張勝手持刀柄身如篩糠,一張小臉又青又白,十分可怖。

「你倒是動手呀?」玉珠忍不住催促道。

張勝僵著腦袋看了她一眼,過了好一會兒,才一點一點地低下頭,彷彿終於反應了過來似的,猛吸了一口氣,手術刀緩緩伸向兔子腹部被玉珠畫出來的部位。牙一咬,心一橫,閉闔眼睛切下去。

只聽得「噗」地一聲,方才還在昏睡的兔子不知怎麼忽然後腿一彈,猛地跳了起來。這事兒太多突然,就連玉珠也嚇了一大跳,更何況是張勝。他驚惶失措地將手裡的刀往天上一扔,抱著腦袋後腿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兔子還有些迷迷糊糊的,睜著小圓眼睛朝四周看了看,步履蹣跚地在案板上走了幾步。玉珠捋起袖子,躡手躡腳地走近了,雙手猛地往前一抓。這兔子卻極狡猾,在最後一秒忽然跳開,爾後,就像得了狂躁症一般在屋子裡亂跳亂蹦。

因房門早關了,兔子出不去,就只有滿屋子亂竄。玉珠雖不擔心它逃走,卻也抓不住它,追了好半天,連根兔兒毛都沒摸到,倒累出了一身的汗。最可氣的是那個張勝,打從一開始就躲在牆角抱頭坐著,到後來見玉珠抓不到兔子,他反而鬆開手,睜著一雙無辜地眼睛盯著一人一兔在屋裡大戰,絲毫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

玉珠氣急,這會兒也懶得罵他,只得大聲地喚秦錚的名字。秦錚立馬就趕過來了,遠遠地聽見玉珠在屋裡尖叫,還道出了什麼大事,隨手拿了把扁擔衝進來。房門一開,他還未來得及查看屋裡的情形,就只見一個灰色的影子如閃電一般朝自己衝過來……

花了近半個時辰,姐弟倆才將因失血過多而奄奄一息的兔子逮了回來,院子裡卻早已一片狼藉。

玉珠滿腔怨氣無處發洩,只得揪著張勝,非逼著他將整個兔子的每一個部位都徹底地「瞭解」了一番,又讓他一一地恢復原狀,連腹部的傷口也都仔細縫上了,才放他離去。張勝一出門,就倒在了外頭。

就這麼操練了兩日,張勝再看著玉珠的眼神就不是敬畏了,而是帶著幾分恐懼,他似乎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個女人可以「殘忍」到這種程度。

當然玉珠也不理會他的,該使喚的時候使喚,該喝斥的時候喝斥,絲毫沒有把他這位太醫院弟子放在眼裡。

上元節這一日,玉珠放了張勝的假,自個兒和秦錚去逛廟會。

京城的廟會就數上元節這一日最熱鬧,滿大街都是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街上與年前不同,沒了賣春聯了,從街頭到街尾到處都是花燈,還有各種各樣的面具,有木質的,也有紙胎的。秦錚瞧著眼熱,也湊熱鬧買了兩個,一隻上面畫著崑崙奴,另一隻則是嫦娥,非逼著玉珠和他一起戴上了,喜滋滋地到處亂轉。

逛了不多久,兩人懷裡就各抱了一大堆東西,多是吃的和玩的。要是換做從前,玉珠定沒有這般大方,不過前些天才剛得了藥鋪的紅利,這會兒手頭正寬裕,故也大方起來。

姐弟倆不僅買了一大堆沒用的東西,還從街頭吃到街尾,直把肚子吃得圓滾滾的,一步都不想走。

街尾的橋邊有唱大戲的,演扁擔戲的,還有套圈搖彩的,玉珠倒是沒什麼興趣,秦錚卻是好奇得很,每個攤子上都要上前去瞧幾眼,碰到套圈的,還非要親自動手。可套了半天,最後卻是半個獎品也沒得到。他卻絲毫不氣餒,瞧見一旁有搖彩的,又問玉珠要了幾枚銅錢去搖彩了。

這回倒是得了個撥浪鼓,直把他歡喜得一直咧嘴笑,手裡的撥浪鼓搖得叮咚響,引得路人頻頻回頭看。

「啊,崔大哥!」秦錚忽然叫道,高高地舉起手,使勁地搖著撥浪鼓。

馬上的崔宇終於看到了他,臉上一僵,趕緊轉過臉去想要裝作沒瞧見。可這會兒秦錚已然衝了上前,笑嘻嘻地朝他大聲道:「崔大哥,是我,我是阿錚。」他說到此處忽然想起自己臉上還帶著面具,趕緊解下來,朝崔宇嘻嘻笑。

崔宇這會兒臉上已然鎮定,朝他禮貌地笑笑,招呼道:「原來是秦家小哥兒,你一個人上街麼?」

秦錚回道:「還有我姐在後頭呢。」說著,又回頭朝玉珠揮了揮手。

玉珠見了崔宇,也將面具摘下來朝他笑笑,快步走過來,問了聲好,又道:「崔大哥今兒也出來逛?」

崔宇笑道:「今兒有事出城,沒想到這麼巧,又碰到你們。」

秦錚正要說話,忽然聽到有人插言道:「阿宇,這兩位是你朋友嗎?怎麼稱呼?」

秦錚這才發現原來崔宇身邊還有個騎著一匹烏黑色大馬的男子,身形高大,頭髮漆黑,臉上戴著修羅面具,只依稀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

崔宇臉色略變,勉強笑了笑,介紹道:「這兩位是秦家姐弟,玉珠姑娘和秦錚小弟,都是詠哥兒的朋友。」

男人的眼神裡帶著些莫名的情緒,盯著玉珠看了幾眼,忽然笑了聲,爾後一抖韁繩,笑道:「你們先聊,我在城外等你。」

「哎,你等一下……」崔宇話未說完,那人已經走了老遠。崔宇趕緊向秦家姐弟告了罪,拍馬追上。

待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中,秦錚才發現玉珠自方才過來後便沒再說話,伸手去拉她的手,十指冰涼。

「姐,你怎麼了?」他擔心地問道。

玉珠呆了一會兒,才忽然醒轉過來一般,「哦」了一聲,又喃喃道:「方才那人好像是趙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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