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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醫女》第33章
拔河盛會(二)

年輕人,尤其是尚未婚配的英俊勇武的年輕人,其聲勢之浩大絕非之前的那些老頭子們可以相比的。這些小夥子們一出來,整個賽場的氣氛就明顯不同了,空氣中彷彿都帶了些炙熱,那些灼熱的目光□裸地射在場上每一個少年的身上,愛慕的、欣賞的、甚至是審視的。

小夥子們在場地中央齊齊吼了一聲,爾後各自散開,站到自己的位置。圍觀的群眾們又掀起了一層聲浪,尖叫著呼喊場中諸人的名字,「李庚」的聲音竟然最為響亮。玉珠十分不解,不是說李庚是京城一霸,眾人避之不及麼,怎麼這會兒還這麼受歡迎。

她還不解地思考著,身邊的秦錚已經站了起來,撲到前面的矮矮的木柵欄上,舉起雙手狠命地朝場上揮,口中還大聲喚道:「勇往直前!旗開得勝!」他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眼睛裡滿是激動與關注,這樣的表情,玉珠還是頭一回在秦錚臉上看到。

拔河雙方開始活動手腳,爾後各自抓好繩索。李庚個子高,又壯實,自然是站在繩尾當舵手。他將繩子尾巴往腰上一纏,腳上用力一踩,身子便牢牢地釘在原地。其餘的小夥子們也一臉嚴肅,雙手狠抓住繩索,身子微傾,只待一聲令下,便要發力。

一聲鑼響,司令大喝一聲,手中的小旗子一揮,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睜大眼睛看著場內。這場比賽從一開始就呈現出極端地不公平,一方上台時聲浪震天,另一方悄若無聲,一方氣勢如虹,另一方萎靡不振。於是,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聽到了比賽結束的鑼聲。

小夥子們把手裡的繩索一扔,圍著場子跑起圈來,四周圍觀的群眾也都配合地大聲尖叫,有膽大的女孩子解了腰間的荷包和穗子朝他們扔,有好幾個分明就是衝著李庚去的,那小子卻極靈活,在人群中竄來竄去,卻絲毫沒有被扔到。

他們鬧了一陣,直到司禮的官員們上前來趕,這才意猶未盡地朝眾人招了招手,回了棚子。秦錚早在棚子裡候著,興奮得一臉通紅,又是叫又是笑,嚷嚷著下場自個兒要上。李庚卻不同意,大手一揮,道:「不行,瞧瞧你這麻桿兒似的,哪有什麼力氣。我們後面還得跟都指揮使司的那群大老粗們比,你上去不是添亂嗎?」

秦錚不服,非要拉著盧摯掰手勁,說若是他贏了就下場。盧摯只是靦腆地笑,看了李庚一眼後應了。說來也奇怪,別看盧摯那柔柔弱弱的小模樣,手上力氣倒大,秦錚費了吃奶的勁兒,臉都漲成豬肝色了,依舊沒能贏。

秦錚打小就愛面子,從未在眾目睽睽之下丟過這種臉,一時臉上難看至極。盧摯瞧著他的樣子也惴惴不安,小聲道:「要不,還是你下場吧。」

秦錚悶悶地搖頭,不高興地回來坐到玉珠身邊,不發一言。玉珠瞧著他這樣子心裡好氣又好笑,趁旁人不注意了,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比盧摯小兩三歲呢,輸了也沒什麼,就為了這麼點事就悶悶不樂,日後若真有什麼磕磕碰碰,你還不悶死啊。」

秦錚鼓著臉,還是不高興,「方才……方才大家都看著,丟死人了。」

玉珠捏了捏他的手,問道:「那方才若是盧摯輸了,他豈不是更丟人。」

秦錚聞言一愣,爾後臉上顯出認真而鄭重的神色,過了好一會兒,才耷拉著腦袋小聲道:「是我錯了。」說著,又起身去尋盧摯,也不知和他說了什麼話,方才還滿臉小心翼翼,一直偷偷往這邊瞧的盧摯笑得一臉燦爛起來。

玉珠瞧著,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然後——大大地打了個噴嚏。

因場地四面透風,坐了一會兒,玉珠就開始手腳冰涼。方才李庚他們比賽時,場地裡氣氛熱烈,玉珠倒還不覺得冷,這會兒卻似有冷風一陣一陣地鼓進衣服裡,吹得她瑟瑟發抖。

那群小夥子們都在熱烈地討論著下場比賽,就連秦錚也沒注意到玉珠這邊的異樣。玉珠捂著嘴又連打了兩個噴嚏,眼睛一紅,眼淚都飛了出來。

「秦姑娘,」耳畔有人柔聲喚她的名字。

玉珠迷迷糊糊地轉過頭,只見鄭覽朝她溫文地笑著,手裡提著一個手爐。「天太冷了,快拿著。」他微笑著說道。

玉珠心裡還在想這樣合不合適,手已經伸了過去將爐子接過來。這手爐是銅質的,爐蓋上鏤空雕著五蝶捧壽的圖案,爐身上描有梅蘭竹菊四色花紋,精巧雅緻,小巧可愛。爐子裡火正旺,熱意頓時從掌心傳到了身上,玉珠將手烤熱了,才猛地想起來朝鄭覽道了謝。

鄭覽又讓下人倒了熱並一小碟子點心遞過來,玉珠想了想,還是接了。這邊李庚原本也備了這些東西的,只是架不住他們人多,玉珠根本就擠不進去喝口熱水。

捧著熱茶喝了兩口,又與鄭覽說了會兒話,玉珠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勁。抬頭朝四周看看,赫然發現正對面的棚子裡,顧詠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那裡,眼睛卻盯著她,只是二人目光一交錯,他又趕緊低下頭去,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怎麼了?」許是察覺了玉珠的心不在焉,鄭覽柔聲問道。

玉珠想了想,還是道:「今兒顧大哥似乎有些不對勁。」她指指對面的顧詠,搖頭道:「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過,可是衙門裡有什麼不如意的事?」

鄭覽也皺起眉頭,「這幾日六部都封印了,應該不會衙門裡的事。我過去問問看。」說著,便要起身。才走了兩步,就見修文行色匆匆地從外頭衝了進來。他瞧見鄭覽,飛奔而至,也不知說了什麼,玉珠只見鄭覽臉色劇變,一時竟有些站立不穩。

這是出事了?玉珠心中暗道,起身想去問一聲,卻忽然被李庚一把拉住,「秦玉珠你要去哪裡?」

玉珠回頭一看,只見李庚目光炯炯,銀牙緊咬,竟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鄭公子那裡怕是出了什麼事。」她儘量把聲音放得柔和些,盼著他不要鬧事。可李庚一聽到鄭覽的名字就像發了瘋似的,手上一緊,狠狠地拽著玉珠的胳膊,厲聲喝道:「他便是出事了又和你有什麼相干,你管那麼多作甚。你你……」

「李庚你做什麼,快放開我姐!」秦錚聽到了這邊的爭吵聲,轉過頭只瞧見李庚抓著玉珠的動作,心中一急,猛地衝上來撞開他,一把將玉珠拉到身後,扭頭朝李庚怒目而視,「李庚,你今兒把我們叫過來是打架的?」

李庚不說話,只狠狠地瞪著玉珠,眼睛裡彷彿看不到任何人。

玉珠雖也曉得李庚的脾氣壞,卻沒想到他竟會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不管什麼場合都亂發火,心裡也是氣得厲害,冷冷道:「李少爺真是說笑了,我愛和誰說話,愛管什麼閒事與你有何相干,你憑什麼來管我。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說罷,也不管身後氣得全身發抖的李庚,轉身就往外面走。秦錚見她走了,自然也快步跟上,走到一半,又扭過頭看瞧了眼李庚。

且不說李庚是如何的氣急敗壞,玉珠才出了門,心口裡堵著的那股氣就全消了,又有些擔心起李庚來。那小子素來被人捧在手心裡的,何時被這般斥責過。想想方才他那絕望又受傷的眼神,玉珠又十分不忍。

「要不——」玉珠遲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地朝秦錚道:「你再回去看看他,替我給他道個歉。方才我也是氣急了,口不擇言,只怕他都要氣死了。」

秦錚扁嘴往裡看了一眼,小聲嘟囔道:「氣就氣唄,誰讓他那麼強橫,活該他受氣。」嘴裡雖然這麼說,卻還是聽話地轉身去了裡面。

玉珠見他回頭,便尋了個背風的地方候著。

雖說賽場裡人聲鼎沸,這外面卻是冷冷清清,只聽見裡面傳來的震天的歡呼和喊叫聲,與眼前稀稀疏疏的路人形成鮮明對比。路人們也大多穿著厚厚的披風帶著頭衣,遮得連面孔都分不清。玉珠搓了搓手,朝秦錚去時的方向張望。

場子裡出來了幾個男人,卻不是秦錚,都穿著黑色的氅衣,一樣的式樣和顏色,個子也差不多,行走時帶起陣陣寒風,無端地讓人覺得壓抑,不敢逼視。玉珠低下頭往牆根底下躲了躲,沒敢看他們。

那一排黑色的氅衣緩慢而沉重地走過,經過玉珠跟前的時候,領頭的那人忽然停下腳步朝她看了一眼。眸色如水,寒意森森,玉珠一個激靈,頓時手腳冰涼。

趙興……

她有些站立不穩,呆呆地看著他,背靠著牆,努力地使自己不要滑下去。

趙興卻只是笑笑,那笑容卻是冷的,感覺不到一絲溫度,爾後,他將右手手指緩緩抬到唇邊,朝玉珠做了個「噓」的動作,詭異地一笑,轉身便走了。

「姐,姐!」秦錚睜大眼睛看著她,「你怎麼了,叫了你好多聲都不應?」

「啊?」玉珠猛地驚醒,「哦,剛才在想事情。裡面怎麼樣了,怎麼去了這麼久?」

「方才李庚他們又下場了,差點沒輸。」秦錚皺起眉頭搖頭道:「李庚跟傻子似的站著,一動不動。幸好還有大家一起出力,不然輸給鴻臚寺那些書呆子就丟死人了。後面還有跟都指揮使司的一場呢,那才精彩。」

「哦。」玉珠呆呆地應了一聲,彷彿根本沒聽清他的話。想了半天,才忽然拉著秦錚的手問道:「你說,若是場子裡出了刺客,李庚他們會不會出事?還有顧詠,他那邊的人似乎還要多些?」

「出什麼事了?」秦錚微微蹙眉,腦子裡靈光一閃,「你又遇到那個人了?」

玉珠頓時不作聲。

「我們快去報官!」秦錚一跺腳,轉身就要往裡走。玉珠猛地拉住他,猶豫道:「等等,要不,我們還是先跟顧詠商量一下。若是這麼冒冒失失地去報官,他們信不信不好說,只怕自個兒都要陷進去脫不了身。」

「可是顧大哥在場子西面,我們過不去啊?」

姐弟倆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不知所措。

「崔大哥!」秦錚忽然大聲喊道,玉珠一愣,這會兒他已經朝她身後衝了過去。玉珠轉身一看,赫然是一身都指揮使司制服的崔宇。

也不知秦錚和崔宇說了些什麼,玉珠只遠遠地看見崔宇的臉色變了好幾遭,爾後朝秦錚拱了拱手,急匆匆地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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