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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醫女》第95章
意外

 玉珠被人喚出帳篷,腦子裡還暈暈乎乎的,就被塞上了馬背,身子尚未挺直,那馬匹就箭一般地奔了出去,玉珠一個沒留神,險些被甩下馬來。

  營地裡被火把照得通亮,玉珠在馬背上匆匆回首,卻只瞧見一片模糊的人影,一晃之間,根本看不清李庚的臉。就在回首的一瞬間,馬匹已奔出營地,衝入無邊黑暗的樹林。身後有馬蹄和呼喚的聲音,衝殺喊叫,還有悲慼的慘叫聲,摻雜著呼呼的風聲,漸漸地遠去,最後,只剩下耳畔冰冷刺骨的寒意。

  林中一片漆黑,玉珠根本看不清路,只任由□的馬匹亂跑,幸好前方有人引路,身後又有人斷後,才沒亂了方向。不斷地有樹枝草藤刮到臉頰和脖子,頓時刮出深深的血痕來,火辣辣地痛。

  但這個時候也顧不上痛不痛了,腦子裡也是空的,只一門心思地拽緊手裡的韁繩,努力地不要摔下去。跑了不知多久,玉珠恍恍惚惚地感覺到前方不遠處有隱約有光線傳來。她心中一喜,還道是來了救星,正要放下心來,卻聽得前方護衛大叫一聲,生生地將韁繩勒住,爾後掉頭而行。

  玉珠□的馬匹也被人用大力掉了個頭,馬鞭一甩,復又回頭奔向密林。但為時已晚,如雨點般的長箭紛紛射入林中,馬上就有人中箭落馬,發出沉悶的痛呼。玉珠聽到聲響回頭看,只見身後一片混亂,手持火把的敵軍如潮水一般湧進林中,突然的光亮刺激得連馬匹都辨認不了方向,沒頭沒腦地亂鑽。

  玉珠心中叫糟,正驚惶失措間,□那匹馬忽然發了瘋似的亂甩蹄子,爾後,似離弦之箭一般猛地朝林中衝去。玉珠一個趔趄差點沒被甩下馬來,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狠命地抓住馬背上的鬃毛,身子緊緊貼著馬背,任由它狂奔。

  就這麼一直奔跑著,說不清楚到底跑了多久,直到密林中漸漸有了黎明的曙光,那馬兒才忽然無力的嘶叫了一聲,陡地倒在了地上。玉珠也被甩在馬下,一動也不能動。

  四周安靜得很,只聽見偶爾的鳥鳴,先前的廝殺彷彿忽然間消失,連一路護衛的人也不見了蹤影。玉珠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並不急著起身,先動了動手指,確定尚能動彈後,才緩緩地動動四肢,在原地做了好一會兒的準備工作後,才一點點坐起身。

  除了手肘的跌傷外,她並無大的傷口,起身查看一旁倒地的馬兒,早已沒了氣息。馬臀和大腿上各中了一箭,一路上全都是血跡,想來是一路強撐到了最後。若不是它,她還焉有命在,玉珠朝馬屍拱手作了作揖,算是謝過它的救命之恩。

  折了些樹枝草藤將馬屍草草掩蓋,算是暫且將它安葬。罷了,玉珠朝四周看了看,想設法找到出林的道路。

  這片林子似乎與之前營地附近的林子有了很大的區別,樹木要更高大繁茂些,之前隨處可見的低矮灌木在此地幾乎不可見,抬頭看天,陽光都被繁茂的枝葉遮擋住,大樹上攀爬著茂密的藤蔓,。玉珠抽了一口冷氣,這分明是一片罕無人至的森林。

  玉珠默默地思考了一下等人過來救援的可能性,很快又決定自力更生。出了這麼大的亂子,不知能活下來的人有幾個,又有多少人不知所蹤,西北大營原本就缺乏人手,哪能抽出許多人來尋她,更何況,她還兜兜轉轉到了這麼個人跡罕至的地兒。

  她手裡有匕首,有藥材,如今正是春夏之交,林中到處都是可食用的果子,只要不遇到豺狼虎豹這種大型生物,想來也不會有性命之憂。更何況,她自幼在山裡採藥,方向感極強,該不至於迷在山中找不出去。

  一念至此,玉珠再沒有猶豫,草草收拾了一下,確定了方向後,就毫不猶豫地朝東南方向走去。與此同時,新平城裡也是一片混亂,縣衙院子裡,秦錚已經拽著李庚鬧了好幾場,逼著他趕緊將玉珠找出來。

  李庚亦是無奈,他原是一番好意,見敵軍來犯,敵我懸殊,只怕性命難保,才想著讓下屬護送玉珠先逃走。卻不料,他們這些守在原地與敵軍搏鬥的等到了援軍,雖說死了十幾個護衛,但到底還是保得了大部分,就連身無縛雞之力的鄭覽也在眾家丁的護衛下毫髮無傷。萬萬沒想到的是,偏偏是玉珠一行遭了襲。護衛們大多死傷,孫大夫和張勝亦被擄走,而玉珠則在混戰中下落不明。

  一旁靜坐的顧詠始終板著臉不發一言,但李庚寧願他衝著自己大罵一通或是揍一頓才好,這樣晾著,他自己心裡難受。

  「我繼續去找人。」李庚恨恨地抹了一把臉,肩膀的傷口處又滲出斑斑血跡。昨晚上顧詠他們趕到時,營地廝殺正酣,他一股腦砍了十幾個敵人,也同樣生受了好幾刀,除了肩膀處的傷口外,背上也有不少小傷口。天亮後打掃戰場,得知玉珠失蹤後,他又被秦錚劈頭蓋臉地罵了幾回,到現在連眼睛都沒閉上。

  「你先歇著吧,」顧詠終於發了話,起身道:「找人的事兒還是讓阿錚派人去,這裡是新平地界,軍中將士對此地不熟,若是萬一沒尋到人,把自個兒弄丟了豈非更麻煩。阿錚是此地的縣令,做起事來更應手些。讓衙門的差役尋些本地人,到四處的林子裡找找。左右也才過了一晚上,想來不會走太遠。」

  李庚還待再說,被秦錚瞪了一眼,只得怏怏地應了。顧詠見他如此,又道:「阿錚與玉珠相依為命這麼多年,見她出了事,難免急躁,不當之處,你且多擔待。」李庚見他一副跟秦錚自家人的口氣,心裡頭酸酸的,可又實在找不出什麼話來說,只得悶哼一聲,悶悶不樂地暫且回房去休息。

  顧詠見他走遠,這才無力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半天不能動彈。元武遠遠地瞧著,也不敢上前來勸,只得守在一旁,生怕他出什麼事。

  過了不知多久,顧詠總算撐著椅子緩緩站起身。元武見狀,趕緊上前扶住,小聲道:「少爺,您小心些,昨兒晚上您還受了傷呢,就坐著歇會兒,要不,回房去躺會兒?」

  顧詠搖搖頭,「我去問阿錚人找得怎麼樣了?以玉珠的性子,想來定不會一直在原地等著人去救她,定要試著自己走出來的。我琢磨著新平城在東南方,她定會朝東南方向走。我們趕緊去找阿錚,讓他多派些人手去東南方的林子裡搜查。」

  元武無奈道:「少爺,您能想到的,秦少爺定然也想到了,再說也不急這一時半活兒的,咱們慢慢走。您再快,這傷口又要裂開了。回頭若是夫人曉得了,指不定怎麼罰我們。就是秦大夫知道了,也定要心疼的。」

  顧詠苦笑一聲,黯然道:「那又如何,便是捨了半條命,偏偏沒有救回她,倒不如昨兒晚上乾脆受一刀倒過去,省得現在提心吊膽惶恐不安。」

  元武聞言,再也無言以對了。

  顧詠和秦錚說了心中的猜想,秦錚又趕緊喚了衙門裡的差役過來,讓他們另調些人手去東南方。誰知那些差役一聽說要去東南邊,全都變了臉色,連連搖頭道:「大人,那地兒可不能去,城裡誰不知道,那裡可是過山風的地盤,我們去了,怕是有去無回的。」

  「什麼過山風?是人是鬼?」秦錚一聽此言,大驚失色,一把拽住那差役的衣服領口,厲聲問道:「為什麼有去無回,難道那裡還會吃人不成?」

  顧詠到底見多識廣,一聽那名號就多少猜到了什麼,一張臉陡地刷白,幾乎喘不上氣。

  「大人,大人——」那差役沒想到這位新任的縣令大人瞧著年紀輕輕,脾氣竟這般火爆,捂著領口連連求饒,又急忙解釋道:「那過山風是此地有名的土匪,駐紮在大遊山東南有十多年了,早些年朝廷也派人過來圍剿過,可都沒見成效。好在他們也不來騷擾附近的百姓,這些年衙門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不過,那些匪徒一個個都殺人不眨眼,雖說不會主動來尋朝廷的麻煩,可也不能去招惹他們,要不然,定沒命回來。」

  「土…土匪!」秦錚煞白著臉,緩緩放開那差役,一步步趔趄著坐回太師椅上,眼睛無意識地亂轉,一雙手更不知該往哪裡放,「土匪,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眾人擔憂不已的時候,毫無所知的玉珠正一步步艱難地朝東南方向行進。

  除了起初的一段路十分難走外,到後面,林子裡漸漸有了小道,雖不曾鋪上石階,但總算不必再揮著匕首,手裡拎著根長樹枝,一邊走路一邊擔心從草叢裡忽然冒出一條蛇來了。

  再往後走,小道上也漸漸有了行人的痕跡,有時候是掛斷的樹枝,有時候是仍在路邊的破草鞋,玉珠越走,心裡就越是歡喜起來。照這麼下去,再走不多遠,想必就能看到一兩戶山裡人家,不僅可以指條明路,還能討杯水喝,亦或是換些乾糧果腹了。

土匪

「嗖」的一聲響,一支利箭擦著玉珠的耳際呼嘯而過,又狠狠地釘在她身後不遠的樹幹上,直震得那樹幹都微微發抖。玉珠呆了一下,立馬抬高手舉過頭頂,高聲喚道:「別射箭,這裡有人。」她只道是附近的獵戶放錯了箭,哪裡曉得自己誤打誤撞進了土匪窩。

她這樣的反應卻讓暗處放冷箭的人忍不住笑起來,小聲朝同伴道:「這傻妞真可笑,我若不是瞧見她的人能隨便放箭,這不是浪費銀子麼。」

「閉嘴,」同伴冷冷地罵了他一聲,從樹上跳下來,盯著玉珠看了半晌,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問道:「你是誰?」

玉珠便再遲鈍,這會兒也發現不對了,沒有誰家的獵戶會穿成面前這樣,一身勁裝,臉上還畫著詭異的油彩,這裝扮,倒像是軍隊裡的斥候。一念至此,玉珠趕緊無辜地看著他道:「我只是路人,在山裡頭迷路了,還請大哥指點明路讓我出山去。」

那人不說話,冷冷地看著她。一會兒,樹後面又跳下另一個膚色黝黑的年輕人來,臉上也同樣畫得花裡胡哨,幾乎看不清長相,只從輪廓中可依稀瞧見此人年紀甚輕,不過十歲的模樣。

「路人?路人能找到這裡來?」那年輕人喝道:「小丫頭你當我們是傻瓜呢,這大遊山方圓數千里,你旁的地方不去,偏偏尋到過山風的山頭上來。也虧得我們老大英明,非讓在這裡設了個關卡,要不,還真讓你這丫頭給溜進來了。」

過山風!玉珠一顆心頓時沉到谷底,她原本以為遇到了附近駐紮的軍營,想著只待表明自己的身份就能脫身,可過山風這名號一聽就是個土匪窩,如今陷在此地,鬼曉得要遭遇到什麼。玉珠的腦子裡頓時顯現出上輩子看電視時出現的土匪鏡頭,一時又驚又怕。

那年輕人見玉珠臉上驚慌失措,更覺自己猜得沒錯,和冷臉同伴使了個眼神,就要過來拽玉珠的胳膊。玉珠嚇得往後連跳好幾步,睜大眼睛瞪著他,喝問道:「你想做什麼?」說著,手往腰間一摸,將匕首掏了出來,想要指著那兩人喝罵一番,但腦子一轉,心知自己這當口就是握著長槍大炮也不一定能佔了便宜去,遂又將匕首掉了個頭,老老實實地將匕首遞了過去。

那年輕人見她這番舉動,差點笑破肚子,連匕首也不接了,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大笑,一邊笑還一邊哆哆嗦嗦地道:「哈哈…這丫頭…真是太…太有意思了…七哥…你說呢…」

冷面男子毫不客氣地抬腳踢了那年輕人一腳,年輕人順勢一滾,伸手將玉珠手裡的匕首接下,同時手裡不客氣地在她腰間袖中摸了一把,掏出了玉珠一直藏在身上的藥材,「這是什麼?」年輕人嘴裡問道,卻不等玉珠回答,自己先開了油紙包,「藥材?治什麼的?」

玉珠老實答道:「一包治刀傷的,一包治跌打的,還有一包是外用藥。」

「你是大夫?」冷面男子盯著她,目光中難掩懷疑。

玉珠心中一動,趕緊點頭,「是是,我是大夫。」

「就你這麼個小丫頭還做大夫,不怕笑死人了。」年輕人笑嘻嘻地從地上站起身,拿起繳來匕首上下查看,當看到匕身上的花紋時,臉色一變,手中一動,那匕首就架在了玉珠脖子上,森森的寒意滲得玉珠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匕首你哪裡來的?」年輕人問,臉色冷峻。

玉珠不敢撒謊,老實交代道:「問別人要的,一路上到處都是匈奴人,拿來防身。」

「這是軍裡的東西。」

玉珠點頭,「是西北軍營的校尉所贈。」

冷面男子目中眸光一閃,「你是軍醫?」

玉珠道:「非也,我原在宮中太醫院當差,後辭官在京裡同仁堂坐堂,因鎮北將軍何大人病重,我與太醫院令孫大人一通奉召來軍營為何將軍看診。如今何將軍痊癒,我和孫大人經新平城回京,途中遇匈奴人夜襲,混亂間□坐騎中了箭,這才到了這裡。」

「太醫?就你這小丫頭還敢自稱是太醫,怕不要讓人笑掉大牙。」年輕人一臉不信,在世人眼中,大夫都是年紀越老本事越大,能進宮做太醫的,想必都是鬚髮皆白的老頭子,玉珠這麼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怎麼著也跟太醫聯繫不到一起。

「阿志——」冷面男子打斷他的話,將他手裡的匕首拿過來仔細看過了,抬頭道:「先將她帶回去再說,如何發落還要看大哥的意思。」說罷,他將匕首別在腰上,朝阿志使了個眼色,自己則走在了前頭。

玉珠乖覺,不待那個叫阿志的過來推,自個兒主動地跟在了冷面男子的身後,還主動要求道:「要不要蒙塊黑布什麼的,省得我瞧見進山的路線?」

阿志聽罷,又捂著肚子笑了一陣,一邊笑還一邊道:「小姑娘,你怕是戲文看多了罷,還蒙眼睛。這山裡頭兜兜轉轉的,便是領著你走十趟你也記不住。蒙著眼睛做什麼,難道還指望我們兄弟倆背著你走。」

玉珠聞言抖了兩抖,嘿嘿乾笑了兩聲,摸摸腦袋,不再亂說話。天曉得,蒙上黑布故弄玄虛,電視裡不都是這麼演的麼,怎麼到了這會兒都對不上號了。這群土匪到底要抓了她做什麼?玉珠連想都不敢想。

那個叫阿志的倒是沒渾說,二人一前一後地押著玉珠在山裡東兜兜、西轉轉,沒兩下,玉珠就暈頭轉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走了約莫有半個時辰,玉珠的肚子餓得咕嚕嚕響了好幾回,三人這才算是到了地兒。

以玉珠看電視的經驗,這會兒進了寨子,定是被押上大廳,上頭端坐一位大土匪,底下圍坐一群小土匪,一夥人對著她嚴加審問的。可沒想到,進了寨子後,阿志將她領到一處小院,開了東側邊的房門,讓她進屋歇著,然後就匆匆地走了,再不見人。

玉珠在屋裡百無聊賴地坐了一會兒,又隔著窗戶對著外頭院子仔細打量了一番,不敢出門。這院子極小,佈局也十分地隨心所欲,遠不及她在京城時所住的那個院子。庭院裡種了些亂七八糟的花花草草,一看就是未經修正的,亂長一氣,窗口有一棵大樹,倒是枝繁葉茂,將陽光遮擋了大半,屋裡也格外陰沉。

她肚子餓得很,偏生屋裡頭又沒有吃食,只得將桌上的茶水一通猛灌。才喝了一肚子水,門口忽然有人敲門,玉珠趕緊上前去開門,卻見一個大嬸端著一大碗麵條進來了。

「姑娘餓了吧,」大嬸笑道:「阿志剛才才跟我說寨子裡請了個大夫過來,還沒吃飯。可這會兒又還沒到飯點,我就先下了碗麵端過來,快過來吃,我還在下頭埋了雞蛋呢。」她一邊說話一邊用筷子攪了攪面條,果然從碗底攪了個黃燦燦的荷包蛋出來。

玉珠正餓得慌,雖是尋常的面條雞蛋,這會兒在她眼裡卻是說不出的可愛。朝大嬸甜甜地道了聲謝,就不客氣地抱著麵碗坐回椅子上呼嚕嚕地吃了個乾淨。偌大的一碗麵,她風捲殘雲也就一眨眼的時間消滅了,罷了,掏出帕子擦了擦嘴,頂不好意思地朝大嬸笑笑。

大嬸卻是一臉歡喜,笑道:「姑娘胃口真好,咱就喜歡能吃的,上回寨子裡來了個官家小姐,也是我送的飯過來。哎喲我的天老爺,那小姐怎麼活到這麼大的,每頓就喝點湯,還整天挑三揀四的,一會兒這個不好,一會兒那個不好,直把我們一大群人折騰得夠嗆。我就說嘛,以後就是抓人上山,也不能抓那樣的嬌小姐,太難伺候了……」

玉珠被她說得真是一點脾氣都不敢有了。

這大嬸甚是健談,拉著玉珠東拉西扯的,一會兒問她哪裡人,一會兒又問她許了人家沒有,怎麼流落到了這裡之類。玉珠也不瞞她,能說的都說了,左右她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便是他們要勒索,想來也不會獅子大開口。

那位大嬸套了這麼多話,心滿意足地跟玉珠告了辭,臨走前,又笑嘻嘻地讓她好生歇著,旁的卻是什麼都沒提起。

玉珠平心靜氣地在屋裡想了一陣,覺得靠自個兒一個人偷偷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索性死了這條心,暫且在這寨子裡住下,左右他們也不缺她的吃喝,走一步是一步,逃走之類的,想都不要想了。

如此一來,她心中大定。昨晚上鬧騰了一晚沒閉眼,這會兒正好還能休息一陣。玉珠拍了拍床板,被縟還算厚實鬆軟,滿意地關好門,和衣睡下。

————

「睡了?」阿志聽到大嬸回話,頓覺不敢置信,「那丫頭什麼都沒做,就這麼睡覺去了?」

大嬸笑道:「可不是,我讓她好生歇著,她就去鋪了被縟睡覺去了。倒是個難的心寬的,寨子裡抓過這麼多人,我還是頭一回見她這樣鎮定自若的。你說她是太醫?還別說,我還真有點信了,若不是在外頭見慣了大場合的,能這麼淡定麼?」

阿志摸了摸下巴,有些坐不住,「要不我還是過去瞧瞧。」

大嬸一把拽住他,「人家小姑娘在睡覺呢,你跑過去像什麼樣。不是說等老大來了再定奪麼,你現在過去也問不出東西來。」

「大哥和三哥得明兒才能回呢。」阿志有些鬱悶,「那小丫頭瞧著不過十六七歲,說是個學徒倒也罷了,竟然敢說自個兒是太醫,也不嫌臊得慌,臉皮太厚了。」說罷,也不管大嬸怎麼勸阻,非要去那邊去查看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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