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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Ⅱ八 恢網(天師執位系列)》第1章
第一章

  「最新時事報導,裴氏行政總裁裴炎涉嫌買凶殺人,事後僞造證據嫁禍他人,現已拘留待查。據稱,裴炎的入獄涉及到公司産業的財産糾紛,近日裴氏股市大跌,有關專家宣稱,裴氏在房地産業界的輝煌不再……」

  清晨,洛陽端著咖啡走進敖劍的書房,敖劍正靠在辦公椅上看新聞,一只手支著下巴,表情似笑非笑。

  「裴氏輝煌不再啊……」看到洛陽,敖劍換了個姿勢,手肘靠在座椅兩側,雙手隨意搭在胸前,問:「你怎麽看?」

  「新聞裏沒有提到裴夫人。」

  一連幾天電視及報紙的報導都離不開裴氏總裁入獄的醜聞,各種評論預報鋪天蓋地而來,不過始終沒有波及到那個在本案中占有重要位置的裴夫人,也很少提到被害者裴少言,這讓洛陽覺得裴炎這個人比想象中更有心計。

  「裴炎這個人很有趣。」敖劍接過洛陽遞來的咖啡,微笑:「雖然有點愚蠢,但不讓人討厭,我好久沒遇到這一類的人了。嗯,咖啡很香,謝謝。」

  洛陽無視了最後一句恭維,說:「裴家還是有些手段的,可以壓住實情,不過裴炎還是有麻煩,尤其是他陷害喬那件事。」

  敖劍笑了,「喬居然沒回擊,他學會沈住氣了。」

  「有聶行風和張玄看著,喬即使回擊也不會做得那麽明顯,倒是羿,他現在正在調動在修羅界的勢力,到處追殺李蔚然。」洛陽說:「您不准備管這件事?」

  「人你既然放了就算了,本來那家夥性子就野,也關不了多久,可惜計劃被他打亂了。」說到羿,敖劍皺了皺眉,「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李享真沒用。」

  洛陽紫眸裏透出一絲深邃暗波。

  他本以爲敖劍關押羿只是想問出風雷引的下落,沒想到還涉及到木清風的元嬰,修道者的元嬰對修羅王來說根本沒用,看來敖劍只是拿它用來作爲李蔚然師徒爭鬥的誘餌,引誘人心深處的權力欲望是那對師徒最擅長的伎倆,敖劍只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這種做法真無聊。

  「真無聊!」敖劍看著他,微笑:「你現在心裏一定這樣想。」

  洛陽眼神一冷,敖劍舉手:「請不要把我對你的了解歸因于讀心術,我沒無聊到那種程度。」

  對面電視裏還在喋喋不休地報導裴家的新聞,敖劍看看螢幕,玩味地說:「愛無常,求不得,所以甯可把他毀掉,裴家的人是否更無聊?」

  「也許在您看來他們很無聊,但人活著,總要面對各種劫難,走過去,劫難就會變成閱曆。」請不要把自己放在神的位置上,何況,就算是至高無上的神,也沒有藐視世人的權利。

  最後一句話洛陽沒說,不過他知道敖劍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想法,他很尊敬敖劍,但尊敬並不等于崇拜。

  果然,聽了他的話,敖劍笑了,洛陽的那份犀利鋒芒,就算曆經千年,也絲毫不減。

  「讓尼爾去跟裴炎聯絡一下,問他是否需要幫忙。」他說。

  洛陽一怔,尼爾擁有國際律師執照,又是伯爾吉亞家族的代表律師,如果他出面幫忙,喬一定不會出庭指證裴炎,而裴夫人那邊,只要受害者不做提告,她出庭的可能性也很小,敖劍這樣做明顯是在幫裴炎。

  「不需要這麽吃驚吧?」敖劍聳聳肩,「雖然李享那類的奸詐小人很對我的胃口,但我也不討厭裴炎這種重情義的人。」

  「原來您是雜食。」

  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敖劍悻悻地想,他如果雜食,早八百年前就把洛陽吃下肚了,不過如果那樣做的話,洛陽可能永遠無法跟他並立在一起。

  敲門聲傳來,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李享把頭探進,敖劍揚揚手,示意他進來。

  他笑嘻嘻走進來,在經過洛陽身邊時,眼神有意無意地瞟向他,又向敖劍問了早安,卻不接著說下去。

  見他們有話要講,洛陽告辭出來,先跟尼爾聯系,跟他說了敖劍的想法,然後回自己的房間換了正式西裝,又整理好與工作有關的文件資料,來到樓下大廳。

  李享正好從書房出來,一臉洋洋得意的笑,對于敖劍並沒有責怪李享的失手洛陽並不奇怪,也許對那位唯恐天下不亂的魔王來說,李享失手反而會讓整出戲變得更加有趣,至于李蔚然那邊,有羿派人死追著,他也沒有時間利用木清風的元嬰練功,所以洛陽決定靜觀其變。

  看到洛陽,李享停下腳步,過來跟他打招呼,對于那赤裸裸的視奸行爲,洛陽只能當作不知道。

  「美人,偶爾故作冷淡是情趣,但如果做多了就讓人膩味了。」李享輕佻地擡起手,但終究忌諱敖劍,所以只是淩空做了個摸洛陽下巴的調戲動作。

  「你很忙?」洛陽不動聲色地換話題。

  「是啊,主子交代了我好多事,不過接下來真正忙的該是聶行風和張玄。」

  「他們忙?」洛陽微微皺眉。

  李享很喜歡看洛陽這個皺眉的動作,「如果你想知道,我不介意告訴你,不過要換個地方。」

  「不,我對別人的事不感興趣。」

  洛陽的冷淡讓李享恨得牙根直咬,不過想象著冰美人在床上的風情,又覺得心頭發癢,他今天心情很好,于是忍下了洛陽的冷漠,他剛從敖劍那裏學了一些法術,也許不久就能用在洛陽身上。

  書房門打開,李享發覺敖劍走出來,不敢再跟洛陽糾纏,匆匆離去。

  「那家夥比我想象的還要令人厭惡。」敖劍很不快地說。

  他不討厭惡人,對于介于神與鬼之間的修羅來說,惡人的存在更符合他們的喜好,但如果對方觊觎屬于他的東西,那就不一樣了,早看出李享對洛陽的占有心思,敖劍很後悔自己的引狼入室。

  「如果他再亂吠,盡管教訓他!」

  「打狗也得看主人。」相對于敖劍的狠戻,洛陽顯得悠閑多了。

  忍讓不是洛陽的作風,不過李享既然是敖劍帶回來的,而且還有存在的價値,洛陽並不介意被他占占口頭上的便宜,雖然李享的出現讓他很不舒服,但此刻敖劍毫不掩飾的不悅成功地緩解了那份不快,反而讓他有種想笑的沖動。

  如果自己真去跟人戀愛的話,不知這位修羅大人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洛陽難得的在跟敖劍對話時走了神,很壞心地想。

  「您今天會很忙吧?」看敖劍的著裝就知道他要參加一些商界會談,洛陽問。

  「沒辦法,誰讓聶行風把公司都推給了他爺爺,那位老人可不簡單,我這幾天都在忙著應付他。」

  「原來也有能讓您頭痛的人啊!」洛陽打趣。

  「我早就說過,人類是最陰險的。」

  「您可以用法術。」

  敖劍看著洛陽,半晌,悠然一笑:「不,那樣就犯規了,洛陽,我不會給你踢我出局這個機會的。」

  「我只是好意提醒。」

  魚兒沒上鈎,洛陽笑了笑,去拿放在茶幾上的公事包,敖劍奇怪地問:「你要出去?」

  洛陽在聖安醫院的工作只是挂名的,最近事多,偶爾才去一次,敖劍不記得他今天的行程裏有安排去醫院。

  「去上班。」洛陽從公事包裏拿出一份文件給敖劍看,「閑職也會讓人無聊,所以我剛應聘了一家醫院的求職,心理醫生,正好是我最近研究的課題。」

  西區療養院

  看到文件擡頭的五個大字,敖劍眉頭皺了起來,「洛陽,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沒開玩笑,我要走了,今天第一天上班,遲到不太好。」洛陽把文件放回公事包,對敖劍微微一笑:「下班後我會給您電話,親愛的公爵大人。」

  手腕在下一刻被用力攥住,跟著向前一帶,洛陽沒防備,被帶了個趔趄,還沒等他站穩,腰部已被對方扣住,敖劍看著他,咫尺距離,近得讓他可以清楚看到自己在那對銀眸裏的倒影,熟悉的張揚霸道的氣場籠罩住他,無從逃離,也從未想過要逃離。

  「別離得我太遠,否則我不敢保證自己將會做什麽。」帶著磁性的低沈嗓音在耳邊回旋,調情似的輕柔,卻又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氣勢。

  洛陽想向後退,感覺到他的抵觸,男人撫在他腰間的手扣得更緊,洛陽沒再抗拒,反而眼簾擡起,直視對方,說:「從這裏到醫院只有幾公裏,如果這都叫遠,那麽,我從最初的位置走到可以和您並行的這段距離,又該怎麽計算?」

  看到紫眸裏閃爍著剛毅堅忍的光芒,敖劍微微一楞,隨即臉上露出欣賞的笑,他松開手,揮散了控制住洛陽的霸道氣場。

  「小心。」敖劍說。

  「謝謝。」

  敖劍靠著桌邊,看著洛陽走出家門,他臉上微笑依舊,帶著勢在必得的神情。

  「很可愛的寶寶,聶,你跟誰生的?」

  張玄的別墅裏,喬正在逗弄躺在寬大沙發上的小嬰兒,非常小的小孩子,全身套在虎皮花紋的連體寶寶服裏,帽子上還豎著兩只小耳朵,厚厚的絨棉服裝包裹下,讓孩子看起來更小巧。

  喬惡意地戳戳寶寶的臉頰,孩子沒哭,還瞪大眼睛看他,笑起來有點呆,不過不惹人討厭,尤其是他身上沒有普通嬰兒該有的奶味,所以在喬適應的範圍之內。

  喬彈動食指,駕馭著鶴使在寶寶眼前晃動,寶寶被上下翻飛的鶴使弄得眼花缭亂,眼神追著鶴使跑,不時揚起小手,想把鶴使捉住,喬卻故意引鶴使飛高,停留在寶寶堪堪無法觸及的地方。

  「喬,你這樣子顯得很弱智。」魏正義在旁邊看他戲弄孩子,終于忍不住說。

  「我只是在練習法術。」

  「寶寶不是練法術的工具。」

  「我知道啊。」喬笑嘻嘻轉向魏正義,「他更像是玩具。」

  魏正義氣得差點吐血,正要反駁,被走過來的張玄打斷了,糾正:「他不是工具,也不是玩具,是我侄子,睿庭的兒子,玩壞了小心鬼來索命。」

  「聶睿庭?」喬奇怪地挑挑眉,「就是剛坐上總裁位子的那個花花公子?沒聽說他有結婚啊,是私生子嗎?」

  「與你無關。」

  其實是張玄自己也不清楚,孩子是別人送到聶府來的,據說是未婚生子,他本來還懷疑這孩子是否真跟聶睿庭有血緣關系,不過在看了聶睿庭幼年的照片後就完全信了,寶寶跟幼兒時的聶睿庭根本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難怪爺爺把孩子當寶貝一樣的看著。

  今天要不是公司董事會會議爺爺必須參加,也不會把孩子交托給霍離,碰巧霍離出來買菜,帶孩子不方便,才暫時寄放在他家裏,害得他跟董事長小心翼翼地看著,生怕寶寶有半點損失,喬居然敢把寶寶當玩具玩,實在是太大逆不道了。

  「這小家夥身上陰氣很重。」喬拍拍孩子胖乎乎的小臉蛋,說。

  「所以孩子他媽才說沒法養,送過來啊。」張玄白了他們一眼,「你們兄弟倆到別處蹭飯吧,今天我跟董事長要照看這個小祖宗,沒空做飯。」

  「孩子不會也跟小滿一樣,是陰瞳吧?」

  魏正義的話換來陰鷹的嗤笑,它正在旁邊打瞌睡,被魏正義的洪亮聲音驚醒了。

  「陰瞳不是紅眼病,滿大街都是。」張玄揉揉額頭,對大徒弟的智商很頭痛。

  孩子只是身上陰氣重了些,所以顔開說跟著董事長比較好,如果不是他們最近麻煩事太多,可能孩子就長期寄養過來了。

  說著話,聶行風走過來,把剛泡好的溫熱牛奶遞給寶寶,孩子眼睛立刻瞪亮了,也不顧跟鶴使玩了,兩手揚起,接過奶瓶,捧著咕噜咕噜喝了起來。

  「說吧,你們特意跑過來,是爲了什麽事?」

  把孩子安置好後,聶行風給喬和魏正義使了個眼色,四人來到客廳坐下說話。孩子已經半歲多了,很聽話,一個人躺在寬大的沙發上,也不用擔心會掉下去,所以離開一會兒,聶行風並不擔心。

  被直接戳破來意,魏正義有些尴尬,喬卻微笑道:「周末無聊嘛,過來玩玩。」

  「聶氏今天開股東大會,你無聊到不去參加?」

  「本來想去,結果被其他的事攔住了。」喬一臉真誠地說。

  「那你呢?」張玄看看魏正義,「你也把我們家當遊樂園,餓的時候跑來蹭飯,無聊時跑來散心?」

  「我哪有那麽差勁?其實我是過來彙報案件進展情況的。」魏正義笑得很無辜,「師父,董事長,裴家的案子你們也有跟進的對不對?」

  「不是都解決了嗎?」張玄很奇怪。

  說起裴家的案子,算是張玄接的案子中解決得最不舒服的一樁,許多時候,悲劇不等于絕望,讓人絕望的是大家漠視悲劇的發生,本來是可以避免的一場災禍,卻因爲大家的私心而造成最後無法收拾的局面,裴家的夫人和長子因爲涉嫌謀殺還在候審中,裴家的次子重傷入院,隨時等候死亡的降臨,所以,即使找出了凶手,張玄也不覺得太開心。

  「裴家的案子是解決了,但那具多出來的屍體還沒解決啊。」魏正義攤攤手,一臉苦惱地說。

  張玄冷笑,終于說到問題重點了,他就知道這兩個家夥沒事不會往他家裏跑,原來是想讓他和董事長繼續做免費的傭工啊。

  「小狐狸去了這麽久,怎麽還不回來?下午我還要跟董事長出去辦事呢,寶寶怎麽辦?」張玄低頭看腕表,顧左右而言他。

  魏正義把懇求的目光轉向一旁的聶行風。

  如果是他自己能解決的問題,他也不會特意跑過來勞煩這兩位大人了,尤其是師父的傭金,那可是寸秒寸金啊,爲此他還特意拉喬過來幫忙說情,誰知這家夥根本就是擺設,花瓶一樣,看著好看,關鍵時刻什麽作用都起不了。

  「薛彤那邊你可以試著跟他溝通看看。」聶行風說。

  其實他自己都覺得這個提議沒多大價値,裴少言出事時他們曾跟薛彤見過,不過之後就再沒聯系,以當時薛彤的精神狀態來看,他會跟警方合作的可能性基本是零,人都是自私的,即便是即將成爲地仙的薛彤,在情人生死未蔔的情況下,他哪有心情理會警方的訊問?

  果然,聽了他的話,魏正義說:「沒辦法溝通,我去找過薛彤幾次,他根本就不願意配合,而且他受了很大的打擊,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很差,就算勉強問話,也很難當作證詞來用。」

  聶行風皺皺眉,猶豫著是否要把那天薛彤跟他們說的話告訴魏正義,不過薛彤當時顯然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冒然說出來也許不是個好選擇,張玄見聶行風不說,也就同樣保持沈默,還好這時魏正義手機響起,他跑到一邊講電話,去采購的霍離和小白也回來了,話題就暫時被擱下了。

  「寶寶有沒有吵到你們?剛才爺爺還打電話來問呢。」霍離很熟練地把已經熟睡的孩子抱起來,放進嬰兒車裏,跟張玄和聶行風道了謝。生怕爺爺再打電話詢問,他准備馬上回家。

  「你應該跟葡萄酸一樣,用竹籃放孩子,攜帶方便。」喬笑嘻嘻提議。

  「我也覺得那樣很好玩耶,不過爺爺不同意,說竹子性涼,對孩子不好。」霍離把寶寶放好後,問喬:「要去聶宅玩嗎?過年前我們會一直住在那邊,想吃義大利菜的話,你只能過去。」「好啊。」

  喬正有意跟聶翼來往,立刻答應了。

  他最近開始著手往正當生意方面發展,一是因爲拜到張玄門下,那些走私販毒的事不宜多做,否則魏正義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其次他看出敖劍也有意加入正當生意,合則雙贏,在賺錢這方面,他沒必要跟敖劍對著幹。

  而要在正當生意方面下功夫,有前輩指點是非常必要的,聶翼毫無疑問就是最好的老師,不過老爺子不是很喜歡他,現在難得有登門拜訪的機會,喬當然不會放過。

  張玄知道喬的想法,不過喬這樣做對他來說有益無害,所以也沒戳破,正准備起身送他們離開時,在旁邊講電話的魏正義突然爆出一聲大吼:「什麽?屍首被盜了!?」

  喬停住腳步,就見魏正義又說了幾句,匆匆挂了電話,一臉鄭重地跑到他們面前。

  「出了什麽事?」張玄問。

  「那具在廢棄酒廠發現的男屍被盜了,上面讓我立刻回去調查,董事長……」

  魏正義回話時眼神已從張玄身上轉到了聶行風身上,他的目的很明確,凡事只要聶行風答應,張玄這邊就好說話了,而他也看出來了,這件事需要兩人的幫忙。

  魏正義這點小算盤張玄當然不會看不出來,他雙手抱在胸前,看著魏正義冷笑。

  不是他不想幫,而是最近聶氏財團內部很動蕩,敖劍在一旁虎視眈眈,雖說有爺爺坐陣,但他知道董事長還是很擔心,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希望董事長還要騰出精力去管別人的閑事,本來是跟董事長約好下午去郊外賞梅的,誰知魏正義打上了他們的主意。

  「去看看吧。」聶行風說。

  魏正義立刻笑開了顔,道了謝,跑出去發動車輛,喬也跟他們告辭,准備跟霍離和小白去聶家。

  出門時張玄叫住喬,把他拎到一邊,說:「法術不是學得越多越好,說不定到頭來得不償失,這一點你要記住。」

  喬一怔,看向他的那對藍瞳深邃如海,無法窺見深處的情感,但他有種感覺,張玄一定是看出了什麽。最近他跟李蔚然學道術,有一些絕對屬于禁忌的邪術,那份邪氣他想絕對瞞不過張玄,想了想,鄭重說:「我只記得一件事,我只有一位師父。」

  對他來說,李蔚然只是以利相交的夥伴,雖然他跟李蔚然學道術,但其實他對那些邪術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的目的只是爲了殺李享,技不壓人,多知道一些總是沒壞處的,李蔚然不可能對他傾囊相授,而他,爲了利益,也會隨時出賣對方,這種如履薄冰的交往又怎麽能跟他和張玄的關系柏提並論?

  「我收到消息,最近有不少修羅界的人四處追拿李蔚然,他們有提到羿,似乎是羿的屬下,不知道這跟羿的失蹤有沒有關系。」喬說。

  這些都是陰鷹打聽到的,最近喬跟李蔚然失去了聯絡,所以派陰鷹去追蹤李蔚然,誰知查到了這些意外消息,有關修羅與羿之間的關系喬並不是很清楚,本來怕跟張玄提起,會暴露自己跟李蔚然有來往的事,不過既然張玄都已經知道了,他也就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修羅?小蝙蝠?」張玄揉揉眉頭,發現自己一時難以消化這個突然聽到的情報。

  之前他們一直被裴家的案子追著跑,羿的事就完全拜托給了葡萄酸,反正知道羿不會有危險,所以張玄沒太在意,本來是打算這兩天找時間去若葉那裏的,誰知卻在這時聽到了羿的消息,好奇怪,那只小蝙蝠怎麽會無緣無故追殺李蔚然?

  喬還要再說,霍離在門外叫他,他只好說:「如果有其他消息,我再跟你聯絡。」

  喬離開後,張玄看看聶行風,他已經穿上了外套,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便問:「你真要管?」

  「不是我想管,而是只怕我不管,麻煩也會自動找上門。希望過年前能將這件事徹底解決,那我們就可以安心去賞梅了。」怕張玄生氣,聶行風走到他身旁,安慰道:「其實春梅更好看的。」

  張玄約聶行風去看梅花,只是希望給他放松的空間,既然他的心思轉到了辦案上,那賞梅便變成了可有可無的事,于是也風風火火穿上了外套,說:「有你這個帥哥在身邊陪著,我無所謂啦,有時間就賞花,沒時間就賞你,其實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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