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唯獨除了你

一大早，楊連醒來看到東方不敗一絲不掛的睡在自己身邊。忍不住先羞紅了臉，明明更過分的事情，都被他做盡了，到底他現在在臉紅個什麼勁啊！

東方不敗其實早就醒了，只是昨夜的情事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就算武功卓絕如他，竟然也覺得腰酸的有些不像自己的，沒想到他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最沒想到的只怕還是楊連，明明絲毫不懂武功，可是這耐力和體力還真不是蓋的，是因為以前的楊蓮亭會武的原因麼？一整晚幾乎都沒怎麼休息過，但是東方不敗是很滿意的，楊連對他的身體如此著迷，這反而讓他覺得開心。

楊連看著東方不敗靠在他肩頭那張柔順的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真的沒有經驗啊，也不知道昨天做的到底好不好，他滿意不滿意。

一般來說，做完之後的第一個早晨似乎都是最尷尬的來著。楊連想要給東方不敗一個與眾不同，甚至印象深刻的好回憶。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說怎麼做。可是腦子裡想的竟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無非是一些前世看過的黃色笑話。

難道要他抱著被角哭泣，幽怨的哭訴。「人家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要善待人家喔。」

嘔，光想想楊連就快吐出來了，明明佔盡便宜的人是他才對，他怎麼能用這麼小受的開場白呢？可是他腦海裡立刻又冒出了一副更奇怪的畫面出來，他囂張的敞開身子，坐在床邊哈哈大笑，「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後就要乖乖聽我的！」

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敢在東方不敗面前囂張的人，不是還沒出生就是已經死了。就目前而言，他是完全沒膽子那麼做的，這個想法是在是太混賬和不現實了。

就不能想點有建設性的意見麼？！可是他看的那些AV，只告訴人怎麼把人弄上床，和在床上該怎麼做，根本就沒有教過做完以後該幹什麼啊！

就連電影裡也沒給過什麼有創意的建議，不是男主角豪爽甩給女孩子幾張票子，囂張的說，「這是昨晚的夜渡資。」再不然就是，男人有些緊張的對女人問三問四，把女人哄的像老娘一樣，然後騙她吃下緊急避孕藥，然後當抹布一樣的甩掉……

電影裡果然沒有教什麼有用的措施，就以上幾種，絕對會被毫不留情的一掌打死。

算了算了，就在他有些煩心無聊的時候，東方不敗輕輕的在他胸前蹭了蹭，就像在撒嬌。而他這一動，肩膀上的被子立刻滑落下來，雪白的肌膚上像是花瓣一樣的紅痕佈滿了他的全身，頓時帶來一股曖昧的氣氛。

楊連的視線一下子火熱了起來，忍不住就低下頭輕輕的吻在他的唇上，東方不敗忍不住瞇起眼角，很溫順的迎著他的吻，楊連心裡頓時也跟著柔軟起來。

放任自己沉浸在這個充滿了溫情和愛意的吻裡，對方才一腦子的奇怪想法揮手道別，並不是生搬硬套就是最好的，最適合自己的還是得由自己去發現。

只不過吻著吻著，又忍不住動了火氣。但是考慮到昨晚折騰了一晚，而且還是人家的第一次，楊連再如何想要，也只能忍了，他可不能這麼禽獸。

東方不敗當然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臉色緋紅的像是在羞澀，讓楊連忍不住看傻了眼。

卻又更加迫切的覺得，自己必須馬上下床，不然真的要禽獸一回了。下了床卻突然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精力，竟然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他喜不自禁的笑笑，然後胡亂把衣服穿上，回頭看到東方不敗臉紅紅的把自己埋在被子裡，眨著水眸默默不語的瞅著他。

那樣子，真的很像一隻可口到極點的小白兔啊，而楊連也差點要忍不住變成大灰狼了。

「我……我去給你燒點洗澡水。你再多躺一下……」楊連不敢再看下去，趕緊風急火燎的跑進了屋子後面的灶房裡。

大概是許久不用，灶房裡有點灰，楊連打了點水，稍微收拾了一下。就開始燒起火來，又想著一大早的，不知道不敗想吃點什麼，到處搜了搜，在罈子裡找到一些剩下的米，看了看，還好還能吃，也沒有生米蟲。

這才開心的淘米然後煮了一小鍋粥，楊連就算再沒常識，也知道男人那個地方不是專門用來歡愛的，他再怎麼小心也是會讓對方不舒服的，當然要吃點容易消化的才好。

等他將洗澡水倒好，把粥也弄好的時候，日頭已經正中了。

東方不敗還是懶懶的躺在床上，眨巴著眼睛看著楊連，一副撒嬌耍賴的樣子。楊連何曾看過這樣的他，被迷的暈暈乎乎的。「腰酸不酸？我揉揉好不好……」

他剛坐到床邊，那個人已經自動的趴到了他的腿上，然後絲毫不介意的掀開大半的被子，露出白皙如玉的身子，纖細的腰身讓楊連眼前一熱，大手輕輕的覆上去。

不知道是他的腰太細，還是他的手太大，楊連只覺得好像用兩手一合就能握住似的，而他也那麼做了。不知道是不是東方不敗練的內功偏陰柔一些，楊連總覺得自己的體溫要比他高許多，大掌下的肌膚帶著微微的涼滑，絲絨一樣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他來回的按扶了許久，知道手掌下的肌膚都開始沁出細細的汗珠，才停下來問對方。「怎麼樣了？舒服一點沒有？」

東方不敗舒服的瞇著眼睛，然後側過臉對著他露齒一笑，像貓兒一樣慵懶而滿足。

不過東方不敗也沒有拖延很久，乖乖的洗了澡，喝完粥以後。就拉著楊連準備離開了，楊連忍不住有些留戀的回頭看了好幾眼。

「很喜歡這裡？還是捨不得？」東方不敗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好笑。

楊連撓撓頭，他當然會捨不得，這裡可是他和他第一次的地方，那麼美好的記憶，怎麼會捨得忘記呢，若不是身上的毒拖延不得，還真的不願意離開呢。

他身上的毒雖然是上官雲所制，但是東方不敗卻篤定的說，這世上除了上官雲還有一個人可以解得了，那就是平一指。

這個人楊連是有印象的，雖然對笑傲江湖不太熟悉，可是那個『醫一人殺一人』的殺人名醫，他老人家的名號可真是響噹噹，連楊連這種小攤販都能記住不忘。

但是誰都知道平一指的性格非常古怪，要他醫誰，他就要先殺一個人，一命換一命看似合理卻又實在古怪和荒唐。「他……怎麼會答應救我……」

楊連其實覺得很為難，不過東方不敗卻毫不在乎的笑了笑。「他一定會救你。」

「啊？為什麼？」不是說那老頭子性格異常古怪，也不受威脅麼？

「這世上還沒有我殺不了的人。」東方不敗淡淡的說，聲音裡卻帶著一種武林至尊的自豪和霸氣，讓楊連忍不住想要臣服，卻又有些著迷，這個男人真的是昨晚在他身下呻吟和承歡的那個人麼？

就在楊連還有恍惚的時候，他過回頭一笑。「唯獨除了你。」

22.我只想改變結局

兩個人在日頭下山之前趕到了黑木崖下的小鎮，只不過這兒最近似乎不太平，平凡的小鎮上來來往往的都是武林人士，且大部分都是日月神教的人。

好在東方不敗一開始就料到了這樣的情況，「你在這等我。」

楊連點點頭，繼續縮在小鎮外的一棵樹上。看著東方不敗輕輕一個閃身，像是變法術一樣的頓時就不見了人影。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總之楊連把手上那根樹枝的樹葉全摘光了，又將樹枝一根根折斷，折到像是火柴棍那樣大小，最後玩起了天女散花來。

「下次我早點回來。」冷不防，耳邊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楊連嚇的差點跌下樹去，卻被另外一個人給牢牢接住了，耳後是東方不敗的輕笑聲。「很無聊麼？我該早點回來的。」他的聲音裡似乎有點抱歉的意味。

「沒事的，我只是有點擔心你。」楊連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擔心東方不敗，這種事怎麼說都會讓旁人覺得可笑吧，他武功天下第一，需要你一個完全不懂武功的小子來擔心？

不過這句話聽在東方不敗的耳朵裡卻額外的受用。「我也擔心你，怕你一個人無聊。」

然後他變戲法似的拿出兩套衣裳來，「我們換上，然後進城。」

楊連接過那套衣裳，很樸實的粗布衣裳，沒有身上那套華麗。可是身上那身昨天在牢房的地上蹭來蹭去，早就髒兮兮的了。

等他換好之後，准過身去看東方不敗，卻愣住了。「不敗？你……」

「我這樣不好看麼？」他笑盈盈的轉了一個圈，然後輕輕的將一頭青絲挽起來，隨意的擰成了一個鬢，然後三兩下就固定好。走過來拉住楊連的手，衝著還呆愣著的楊連吹了口氣，撒嬌一樣的甜甜的喊。「夫君，我這樣好看麼？」

「當、當然好看。」楊連有些吞吞吐吐，不過眼睛卻一直沒捨得從他身上離開過。

他一直就知道東方不敗是個絕色美人，卻想不到，他換上女裝的樣子會是如此的讓人驚豔，那精緻的眉眼，仍誰也不會想到他竟然是個男人，唯獨可惜的是，他的個子比起女人來要高上許多，可是楊連不在乎這些，他只是呆呆的看著。

「呆子，看不夠麼？只要你喜歡，我天天都可以打扮成這樣給你看。」東方不敗毫不在意的笑笑，似乎一點都不介意女裝的扮相，更不介意被人誤認為女人。

對他來說，什麼都比不上讓心愛的人一笑來得重要。

楊連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不是，其實你不管什麼樣我都喜歡。只要你喜歡我就喜歡了。」

靠近他，楊連才看清，他用來固定髮鬢的既不是髮簪也不是髮帶，而是繡花針？！

忍不住嚥了口口水，打扮的再像女人，骨子裡也還是個男人啊。這種驚悚的東西，普通女孩子是不敢往頭上亂插的吧。

兩個人扮作夫妻混進了小鎮，隨便找個間客棧準備投店。街上和店裡的人，都直勾勾的盯著東方不敗的臉看，但是卻又不敢放肆的看。

那個女人明明很美，卻美的讓人覺得非常危險。

當他的夫君攬著她的時候，她就溫溫順順笑的一臉滿足。只要那個人一不注意，她就會狠狠的用眼神警告周圍的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讓眾人忍不住畏懼。

等他相公訂了房間，點好了飯菜，拉著她上樓的時候。她又變成了一開始的摸樣，微微的抿著小嘴露出一抹淺笑，眼神柔軟的看著眼前的那個人，溫順的跟在他身後。

讓那幾個在樓下喝酒的男人覺得很是不爽。「老子第一次看到這麼美的小娘們！」

「別想了，那小娘們我們惹不起，沒看到她那個凶樣。」想起方纔的那一眼，至今他還有心有餘悸，那一瞬間，他只感覺自己被冰冷的刀尖給架住了。

另外的幾個人也是同樣的感覺，點點頭，下意識的不敢去招惹。沒有人會懷疑，如果不是她夫君在場，她只怕早就痛痛快快的大開殺戒了。

一到了房間裡，東方不敗就忍不住從身後攬住了楊連，湊過去吻他的側臉。

楊連呆呆的有些不知所措。「怎麼了？不敗？」他這樣突然吻他，讓他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唔，真想把你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你。」東方不敗的語氣顯得酸酸的。

楊連更加詫異了！他在說什麼！於是，楊連面帶苦色的解釋。「不敗……剛才大廳裡的人都在看你。」我才該是那個覺得吃醋的人才對吧，是不是立場搞錯了？

「誰說的！那個女人的眼睛從一開始就沒從你身上移開過！」

那個女人？哪個女人？楊連更茫然了。不過他的茫然讓東方不敗感覺很滿意，開開心心的攬著他的腰做到桌邊，想不出來更好，說明他剛才壓根就沒注意到客棧裡有女人。

用過晚飯，東方不敗又吩咐要了洗澡水，一大個木桶被抬了進來。楊連以為是他要洗，還很紳士的準備避開。「你慢慢洗，我在外面隨便逛逛。」

「一起洗嘛……」那個人拉著他的手，然後一把將整頭青絲放下，瞬間流露的嫵媚讓楊連呼吸一窒，忍不住就有些渾身發熱。「不行……你的身子，還不舒服……」

他就像是才開過葷的臭小子一樣，只要微微靠近他就有些受不了，而他現在還要邀請他一起沐浴，這怎麼可能憋得住啊。

東方不敗拉住他的手往木桶旁邊帶，不待他答應自己開始自己動手解他的衣裳了。

等到楊連回神的時候，兩個人已經一絲不掛的抱在木桶裡了。楊連愣愣的看著他，近在咫尺卻仍舊完美無瑕，他忍不住俯下身輕輕的吻上那雙期盼已久的雙唇。

「連……」他歎息著將自己的身子貼近一些，渴望對方用他的炙熱來溫暖他。

楊連的手在他光滑細膩的肌膚上遊走，不知不覺就到了他的胯間。忍不住停了下來，遲疑著該不該往下，東方不敗輕輕的拉住他的手，臉上露出一抹不介意的微笑，然後覆上了那個男人本該都有的地方，可是那兒此刻卻是一片平坦。

「你……還真是下得了……手啊。」楊連頓了半天，才憋出這麼句話。

東方不敗看著楊連那像是被打了一拳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你捨不得？」

誰會捨得啊！那東西是男人的命根子吧，就連他這樣的小混蛋也知道珍惜，更何況是東方不敗，只怕他當時是真的很想練成神功，所以才會真的不顧一切了吧。

東方不敗捏著他的臉和自己直視，慢慢的說。「我的雙親都死於非命，我一心練武只想著報仇，然後自保。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份心思就變了，我想要練成獨一無二的神功，想要稱霸武林，想要整個江湖都臣服與我……直到……遇見了你……」

楊連心裡突然有點酸酸軟軟的，伸出手主動攬住他。

「我想盡辦法練成了神功，但是我一點都不覺得開心。又挖空心思當上了日月神教的教主，只是……我還是一點都不開心，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真的覺得開心……」

楊連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可是平心而論。若是他處於東方不敗的那個位置，只怕他會做出一樣的事吧，或者為了活下去，還會做出更多的事來。

只是，他的運氣實在太好了，竟然穿到了楊蓮亭身上，還得到了這麼一個傾心相愛的人。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楊連絲毫不嫌棄他的殘缺，仍舊溫柔的愛撫著他，其實昨晚兩個人就已經裸呈相對了，只是他當時沒來得及細細的打量。

此刻他才看清楚了，那兒什麼都不剩，只留下一塊有些醜陋的傷疤，他輕輕的撫著。「很痛吧？」這個人為了變強竟然可以做的這麼徹底。

東方不敗靠在他懷裡，無所謂的笑笑。「我都快忘記了。」

「我的上半輩子已經廢了……」東方不敗抬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含情脈脈的問他。

「我的下半輩子，我想教給你。可以麼？」

楊連頓時緊張了起來，可是更多的卻是無止境的喜悅。他用力點點頭，「我會用盡全力讓你幸福的。等我的毒解了，和我一起隱居吧不敗。」

東方不敗笑著點點頭。「可是在這之前我必須殺了任我行。」

任我行？！楊連的新一瞬間就跌到了谷底，他沒有忘記笑傲江湖裡的東方不敗是怎麼死的，就是死在任我行，令狐沖和向問天的聯手下。他執意去殺任我行豈不是等同與尋死！

「不行！我不希望你再殺人了！」楊連說什麼也不答應！

「連，任我行如果被放出來，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不殺了他我們就永遠無法過平靜的日子。」

不是的！一定會有其他辦法的！江湖這麼大，世界這麼大，怎麼可能會沒有一個可以躲避仇恨的地方，楊連是現代人，從不拘泥於以殺止殺，只有殺戮才能終止仇恨這樣的思維。

「如果任我行不追殺我們呢？如果我躲在一個誰都發現不了的地方呢？你還要主動去找他麼？還是你根本就不願意和我退出江湖？」不得已，他甚至用自己來做這個籌碼。

果然，東方不敗猶豫了。「連，你不能這樣想，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為了你我連日月神教都可以不要……」

「那你再答應我，只要他不主動找上門，我們就不去找他麻煩。可以麼？」

東方不敗心裡仍然有些不放心似的，苦思了良久，終於還是點頭答應了。

然後就睜著一雙水眸一直瞅著他，楊連正想問怎麼了。就發現自己炙熱的硬挺被人給握住了。

馬上明白了他的暗示，一把將佳人攔腰抱起，帶上床細細品嚐起來。

23.你不吃我也不吃（膩歪）

第二日一大早，楊連他們就踏上了去開封府的路。

兩個人本來準備避人耳目，卻發現日月神教的人沿途一路封鎖，單獨趕路似乎更加容易被盤查，兩個人只好跟了一隊壓貨到開封的商隊，一起前往開封。

路上的時候，楊連因為是青壯年，幫著在沿途運貨和上貨，馬車掉在坑裡了，也幫忙推車。

商隊裡的眾人對他評價都不錯，而他人又帥氣，幾個商隊的女孩子也都喜歡偷偷的看他。

不過這種美妙的幻想只持續了半天而已，因為中午的時候，商隊都要停車吃飯。那個一直坐在馬車裡沒有露面，大家都在猜測是楊公子的妻子的人，也下了馬車。

上馬車的時候，她帶著一頂有白色面紗的斗笠，眾人看不清長相，只是覺得這個女子似乎極高，都在猜測是不是關外的女子。

等她下車的時候，眾人更加吃驚了。楊連和她坐在一塊，兩個人都靠在一旁的樹下，楊連先從商隊那裡拿到了一壺水，又接過了幾個燒餅，因為他一路上都在幫忙，眾人有心感激他，還特意給了他一隻用油紙包好的燒雞。

楊連坐到了東方不敗身邊，輕輕的拆開了油紙包，燒雞剛剛加熱過了，現在還溫熱著，散發著淡淡的香味。他撕下一隻腿，遞給了東方，「來，你先吃，別燙著。」

東方輕輕的摘下帽子放在一邊，那邊的一群人，早就等著這一刻了，都在若有若無的往這邊盯著看，想看看楊公子那樣俊美的男子，夫人會是什麼樣子。

當東方不敗抬起頭的時候，那邊霹靂巴拉傳來了東西落地的聲音，楊連詫異的回過頭去看，看到商隊的那些人，燒餅和水袋掉了一地，忍不住咧開嘴有點得意的笑了。

嘿！沒見過啊！他第一次看的時候也楞住了不是麼？而且心跳的都有些抽筋，現在看到別的人也是同樣的表情，他反倒覺得淡定了。

東方不敗哪會不知道他心裡的那點小心思，輕輕的笑了起來。「幹嘛那麼開心？」

楊連抓抓頭，拿起一塊燒餅開始咬起來。那邊的那群人呆愣過後，也有些不好意思，趕緊低下頭假裝吃東西，只不過眼神還是若有似無的一直盯著這邊看。

楊連剛咬了兩口燒餅，就看到東方不敗把雞腿遞到了自己面前。本來是想咬一口的，又顧及著那邊有好多人正在看，「你吃吧，那邊還有一整隻雞呢。」

「你不吃我也不吃了。」沒想到東方不敗卻突然開始耍賴。

楊連拗不過他，只好張口咬了一口，東方不敗這才心滿意足的在他咬過的痕跡上又咬了一口，看的楊連忍不住面紅耳赤，而對面的那群人更是羨慕的不行。

等商隊再一次趕路的時候，楊連周圍的那些護衛都忍不住靠過來羨慕。

「楊公子真是好運氣，你家娘子竟然這麼美麗，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那麼絕色的女子呢。」

「就是就是，我還當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呢！乖乖，我還真是飽了眼福了！」

一堆人七七八八的說了一堆，楊連不好意思，只能抓抓頭傻笑著附和。

而那些對楊連有好感的姑娘，只好洩了氣死心了。不過雖然沒有希望了，卻又對馬車裡的那個仙女一樣漂亮的姑娘多了好多的好奇，幾個女孩子約了約，也竄進了馬車裡，似乎是想要東方不敗聊天。

楊連擔心了許久，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大開殺戒了。一直忍不住回眸看向馬車，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血流成河了。

不過他白操心了，因為他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想像中的流血事件，反而聽到了馬車裡那些女孩子嘰嘰喳喳的聊天的聲音，還有東方不敗時不時的發問。

竟然相處甚歡！實在是讓人難以想像！

夜裡，商隊的人也都駐紮在樹林了，大家都圍著貨物睡成了一堆，女孩子都睡在了馬車上，幾個女孩子還特意將一輛馬車讓出來給東方不敗，只不過一個下午而已，那些人就已經非常親暱的喚他為『東兒姐』了。

雖然這個稱呼讓楊連囧了一會，可是也總比叫他的真名來的好。

眾人都躺下睡著之後，楊連也靠在了馬車邊準備隨便打個盹，卻不想東方不敗突然掀開馬車的簾子，微笑著喚他。「連，上來啊。」

楊連看了一眼周圍，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也微笑著上了馬車，說實話除了吃飯的時候能和他待在一塊，幾乎就沒有講話的機會，還真的有點想他了。

誰知道剛上馬車就被東方不敗抱進了懷裡，他張開手臂將他攬在懷裡，然後心情極佳的問他。「怎麼樣？外面很冷吧。」說著，還用自己的手不斷的搓著他的手臂。

楊連的心一下子變得暖暖的，能被人這樣的疼寵著在乎著，實在是讓人覺得無比幸福的一件事，他忍不住回抱住東方不敗，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滿足的說。「是啊，好暖。」

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後就這麼抱在一起取暖，幸福的相擁而眠。

跟著商隊趕了幾天路，終於到了開封府。楊連帶著東方不敗和商隊的人告了別，商隊的人對他們的感覺都很好，還特意留下了地址，希望楊連他們看完了病就到他們商會去看看。

然而東方不敗卻有些不耐煩了，隨意的寒暄了一下，就帶著楊連直接跑路了。

楊連有些好奇的問。「是在著急什麼麼？怎麼突然這麼趕了？」

東方不敗的臉色有些沈，似乎有些不滿。「我看到日月神教的人了。」

「啊？！難道童百熊他們知道我們會來找平一指？」楊連忍不住猜測道，臉色也顯得有些不好看，其實他手腕上的黑線越來越長，差不多快要毒發了。

誰知道東方不敗搖搖頭，「不是他們，是任盈盈。還帶著一個華山派弟子。」

什麼？！任盈盈！華山弟子，一定是那個傳說中的令狐沖吧！楊連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帶著一顆好奇的心直接追上去看看本人，還是該歎息自己命不久遠。

東方不敗安慰道。「別想太多，一切有我。」

楊連點點頭，試著建議道。「既然他們也是來求醫，那麼大家也許可以和平相處。」

東方不敗不以為然的挑挑眉，已經做好了大開殺戒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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