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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側花滿堂》第48章
第二十八章 禁忌之吻(上)

「昕大哥……」

在聽到「依然還是明家的小姐」這句,美仁的手反握住向昕的雙臂,嘴唇微顫,難道昕大哥所指的「他們」是指的明家嗎?怎麼可能是明家?為何明家要滅了藍家,不是要聯姻的嗎?

向昕閉著雙眸,輕應:「你走吧。」

驟然間,她想到了為何昕大哥早已來到京城去遲遲不去找她,為何藍家慘遭滅門藍希凌來到京城卻不來投奔她的未婚夫家,為何景升景承他們早已知曉藍家出了事,為何整個明家對於藍家人的生死那樣的漠然,為何昨夜景升找到她的時候整個人就變得莫名其妙,為何昨日無端要將她困在水芙苑……一切都不會那樣的巧合。

夷山之北的禁地,那個救了她一命的黃金面具,是因為她是明家人嗎,所以要留下她的命。

為什麼?為什麼明家要這麼做?而且還要讓那凶手易成她的模樣……

原本抱著一絲希望,如今這最後的一絲希望也在瞬間熄滅了。她本就不想來的,本就不想進那紫玉山莊,本就不想認什麼爹、哥哥和妹妹的。如果可以,她恨不能自己是那凶手,不是去滅了藍家,而是滅了紫玉山莊。可悅姨為何一定偏偏要她來?除了那本聖經,卻什麼都不讓她做,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一時間,向昕、悅姨、怡素、明經堂、明景升、明景承、明景璇、魚海浪……他們的身影交織成一片。美仁只覺得一陣眩暈,頭彷彿要爆裂開來,渾身猶如針扎一般,每一寸肌膚都在灼痛,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不,昕大哥在運功療傷,她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異樣,她要離開,她要先離開再說。

喉嚨微動,她想同昕大哥告別,竟然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踉蹌著步子,美仁撫著頭跑開了。

因那渾身如針扎般的疼痛,額上開始不停地有汗珠滑落。為何身體會突然變成這樣?前些日子,她只是有些頭疼的厲害。漸漸地,頭疼的頻率越來越高,她知道自己不能輕易地動怒,否則一定會失了常性,幾度失手差點殺了人,所以她極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緒,這樣頭疼會減輕一些。雖然這樣,時不時還是會如針蟄一下,頭痛得要裂開來,而現在,這種痛已經蔓延到四肢百骸。

蹣跚的步伐踩著一地的落葉,她的視線開始模糊了,渙散的眼瞳根本定不住焦距,一隻手按著在不停跳動的太陽穴,另一支手必須扶著一棵又一棵的樹身,才能得以繼續向前邁步。

「啊——」腦袋又是一陣刺痛,她雙手抱住頭,身子逐漸不支,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這時天已朦朦亮,雙手支撐著想要爬起來,卻看見手背上幾道觸目驚心的血跡。

她何時受的傷,她怎麼不知道?

爬坐起,她驚恐地對著自己的雙掌看了又看,撥去滿手的污泥,根本就沒有見著傷口。沒有傷口,那這血又從哪裡來的?

一滴豔紅的血滴在她的掌心,當她想以手撫摸臉上是否有傷口,右手微抬,手腕處細細密密冒出的血珠赫然映入眼簾。難以置信地將衣袖捋起,再看向自己的左臂,那點點血珠正在往外溢,她驚恐地拉下衣袖,以袖撫上自己的臉龐,輕拭了幾次,再見到卻是沾著血跡的衣袖。

這是血汗!

她流血汗了!

「啊——」

是都桓,木矅使者都桓,他臨死的時候將那一身內力傳給了她。剎那間,腦子裡竟充斥著心法口訣,這心法都不是她日常修煉的,是什麼?是天一聖經。她有翻看那本聖經,她可以過目不忘,原來在潛意默化裡,她一直在修煉的都是這門邪功。

「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她尖叫出聲,將臉龐深深地埋在兩膝之間,輕聲地啜泣起來:「嗚嗚嗚……」渾身的刺痛讓她承受不住,抱著身子,再度倒在地上扭動著。

當景升趕到的時候,眼前的一幕便是見美仁痛苦地在地上掙扎扭動著。

「美仁!你怎麼了?」大步上前,他將她從地上一把攬進懷中,在見到她那滿臉觸目驚心的血跡,愕然,顫著聲問道:「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你?是他嗎?」

美仁睜開血紅的雙眸,映入眼中的人影竟是讓她咬牙切齒的景升,雙手反射地抵著他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無奈渾身無力,只能軟軟地倒在他的懷中。

強忍著痛,她咬牙切齒地怒道:「明景升,你給我滾開!」

「別動,讓我看看你哪裡受傷了?」景升顫著手撥開緊貼在她額前的頭髮,輕拭她臉上的血淚,和上次一樣沒有傷痕,再拉過她的手,揭起她的衣袖,依然沒有傷痕,但入目的卻是那密密點點的血珠,他不禁驚呼出口:「你在流血汗?!」

「你給我滾開!拿開你的髒手,不要碰我!」美仁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衝著他大吼。

心中憂慮萬分,景升抱著她,她卻在懷中一刻不得安分,終於,他也忍不住地吼道:「你給我安份點!你究竟吃過什麼東西?中了什麼毒?為何會流血汗?!」

「哈哈哈!中了什麼毒?你還好意思問我?殷紅如血的櫻桃情人茶,不是你下的西域玄冰,我會變成這樣?」美仁眸中禽著淚,大聲地嘲弄著。

「你就不能收起你那渾身的刺嗎?每一次都像一隻張滿了刺的刺蝟。」扶著美仁的雙手不知不覺中加中了力道,景升幾乎是處於憤怒的邊緣。

腦袋與身體那種針扎的疼痛,讓美仁再度閉起眼忍不住輕輕呻吟起來,兩隻手不知不覺攀著他的肩,不停地揮打著,她將臉埋在景升的胸前,不停地來回磨蹭,嘴裡口齒不清地低吟著很痛。

「你先忍著,讓我看看。」嘆了口氣,他將她身體抱好,捉過她的右腕,兩指探了上去。

景升仔細地給她把著脈,漸漸地,他的雙眉越蹙越緊。

美仁的脈相忽強忽弱,忽沉忽浮,極度紊亂,體內兩股極強的真氣,一股平和穩重,一股尖銳陰邪,那陰邪之氣每每要破空而出,卻又被另一股強壓制住。

喉嚨微動,景升困惑地凝視著懷中的這只「刺蝟」,會造成這樣的情形,分明就是因修煉什麼邪魔武功差點走火入魔而至。

她到底在練什麼邪功?

倏地,她忍不住地張口,一口咬住他的左肩,似乎這樣,能緩解她的疼痛一般。

景升無奈地嘆了口氣,彷彿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任由她咬著,臉貼著她的發絲,低喃:「中了西域玄冰,只是不能動用真氣罷了,不會流血汗,更不會像你這樣亂咬人。告訴我,你是不是在練什麼邪門歪道的功夫?」

頓時,美仁鬆了口,口中含糊著:「沒有……我沒有……好痛……渾身都在痛……」

她還在撒謊,似乎撒謊就是她的本性。

景升扣住她的下頜,強迫她與他相視,慍道:「你體內的兩股真氣,一正一邪,若不是練了什麼邪門歪道的功夫,怎會這樣?你是不是到死都不願說實話?」

此起彼落的呼吸聲形成一股聽不清分不明的聲浪,疼痛稍稍減輕了一些,美仁變得也清醒一些,當再度抬眸,猛然發現景升俊美的臉龐正與她面對面,那雙濃密有致的眉微微蹙著,眼中迸射著如子夜的光芒似要射穿她,那灼熱的氣息拂上她的臉頰。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假若你不想到最後走火入魔暴血而亡的話,就說出來。」景升抱著她,手掌包住她的手指,生怕她忍不住傷了自己。

「還記得藍家嗎?那個『秀姑』並不是秀姑,我娘曾救過他,教過他武功,算來,也是算是我師哥。只可惜他練了什麼邪魔武功,走火入魔,我去藍家找他,只是想讓他收手了別再害人,可是他知道自己來日不多,卻不忍這一身功力就這麼廢了,強行傳給了我……嗚嗚嗚……我也不想這樣的……嗚嗚嗚……」美仁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前,開始痛哭起來。

見著她哭得傷心,景升哄著:「乖,不要哭了。」

唯有將自己的真氣輸入她體內,試試能否壓制住那股邪氣。

他真這樣做了,卻聽到美仁更淒慘的尖叫聲,哀求著他不要再為她運功,這樣讓她更痛。

「嗚嗚嗚……」

景升緊緊地抱住她,見著她這副模樣,心疼不已,但自己又不能替她痛。

沉默地凝視著美仁,景升手卻越握越緊,抵著她的發際,急道:「那他臨死之前,有沒有告訴你他修煉的是什麼武功?有何化解之法?」

一想到那聖經之上記載的化解之法,她便驚慌地垂下眼簾,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她不要失了這一身武功,那樣的她和一個廢人沒有什麼區別,昨夜中了那西域玄冰之後,她已經嘗到了那種生不如死的恐懼。

可是一想這種邪功練到最後,不是功成就是暴血而亡,她的心便更慌亂了。

因為她更不想死。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她不停地搖著頭,又是一陣疼痛席捲而來,難以忍耐,她慘叫出聲:「啊——痛——」

她那一隻手掙脫開景升的大掌,撫住自己的頭,正當指甲狠掐在自己的頸間,被景升及時地抓住。

狠瞪了她了一眼,這種情形真是讓他心疼又氣憤,倏然,再度以手單扣她下頜,繃著臉,大聲威脅著:「既然什麼都不知道,就給我忍著!若是你忍不住,就說一聲,我會像前夜一樣,給你個痛快,一掌打昏了你。」

「明景升,你是個混蛋,應該換你受盡這種折磨。」

「是,我是混蛋,那又怎樣?你看看你,滿臉的血和淚,哪裡像個美人?是要和一個混蛋哭訴你的血淚史嗎?哭吧,哭吧,把你的血和淚全都哭出來。我倒要聽聽你究竟有多少委屈?珍珠?彎刀?還是全身脫光了,被我看光了摸光了?」

噙著淚光,美仁瞪大了雙眼望著他,神情裡是滿滿的不敢置信,這種時候,她都成這種樣子了,他居然還這樣對她,還提及那個讓她倍感羞憤的事。

「明景升,你……你……你簡直不是人。」美仁抽出手,就想給他一記耳光,但景升的手比她更快。

「怎麼?平時的伶牙俐齒,到了今時今日,就只會說一句不是人?」景升不依不饒,仍是在刺激她。

只要能激起她的鬥志,她就不會去想著痛與不痛。

只可惜這一次他算錯了,她沒有再與他爭辯,而是選擇了默默地流淚,無聲地哽嚥著。

這無聲的哭泣,反倒是讓他心更慌,更亂了。

「別再哭了,乖,就當我什麼都不曾說過。」

美仁不理他,仍是埋頭拚命地哭著,發洩著。

「唉,」景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無奈之餘,以手抬起她的下頜,卻見她緊閉雙眸,仍在那不停地哽嚥著。那纖長的睫毛之下,綴著點點淚光,兩行清淚順著粉頰盈盈滑落,在白淨的肌膚上印出兩條淡淡血痕。

「別哭了,方才那樣說,只是想轉移你的痛覺罷了。」他的聲音低低的,淺淺的,似耳旁輕喃,哄著她。

美仁仍是不應,默默地流淚。

以手為她輕輕拭去混著血的淚水,可是卻有更多的淚珠滑落,血與淚模糊一片,此刻的她,正如他所說,一點美人的樣子都沒有,不禁莞爾。

凝視著眼前這個倔強的丫頭,不知不覺,他的雙眸逐漸迷離了起來,呼吸急促難平,心猛烈地跳動著,一放一縮。

情難自控,他將唇貼上了她的眼簾,輕輕地吻去她的淚珠。

美仁只顧著抽泣,並未察覺。

他每落下的一吻猶若蜻蜓點水,唯恐驚動了懷中的佳人。

漸漸地,他覺得自己愈來愈貪心,情不自禁,順著她小巧的鼻尖,一路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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