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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側花滿堂》第54章
第三十四章 無心無力(上)

「你怎麼會在這?哥,不是說罰他在竹芙園的嗎?」景璇一臉不快。

緩緩轉過身,美仁沒看景升,到是衝著景璇訕笑一聲:「真是勞明家小姐如此惦記著我向某人了。」

景璇一直對美仁有所顧忌,趁著有景升在,才壯著膽說了句:「陰魂不散的小人」。

景升聽了很不悅,雙眉緊蹙,對她輕道:「璇兒,你先回你園子裡。」

景璇輕應了一聲,走向門處,嚷道:「滾開,好狗不擋路。」

「呵呵,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好狗,別擋著路,讓開。」美仁譏笑兩聲,猛地推了一下景璇,徑直邁進屋內,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向美仁!」景璇一個踉蹌向後跌去,被景升及時扶住,她站穩了身子,回頭衝著她大叫撲了過去,卻被景升及時攔住了身子。

景升慍道:「別再鬧了,先回你園子去。」

「哥——」

「要我叫人送你回去?!」

「哥——」景璇氣得跺著腳,心有不甘,衝著美仁叫道:「向美仁,你等著,今日我一定要爹把你趕出明家。你給我等著!」說罷,提著裙襬奔出了屋子。

景璇走了。

「嘎吱」一聲,門被關上了。

屋中頓時陷入了一種尷尬而沉默的氣氛。

美仁低垂著頭,盯著自己的新衣,卻不敢抬頭去看景升。她這兩日腦子清醒了,回想起那個吻,她可以確定那不是在做夢。對於那個吻,她很氣很惱,氣的恨不能就在她想明白的那一刻就衝過來,將他狠狠地揍一頓,但是一想到要面對他,她就有點退縮,因為她更不敢去想身為哥哥的他,是不是對她這個妹妹有那種非份之想……

這種感覺她真的無法形容,就好比自己正在吃東西,忽然不小心飛進了一隻蒼蠅,卡在喉間……

她會覺得好噁心,是的,這種感覺就是好噁心……

她深深吐了一口氣,緩緩地抬起頭,望著一臉蒼白的景升倚靠著門,雙手抱胸,一動不動正盯著她。

無論怎樣,如今能救藍希凌一命的,除了他,她實在是想不出第二人選。

豁出去了,總之無論今後發生什麼事,她都當那一吻是被鬼給啃了。

咬了咬唇,美仁低低地問道:「夷山之北,是不是你替我擋了那一杖?」

「若我說不是呢?」景升擰緊了雙眉,反問。

「呵呵呵,」美仁禁不住嗤笑開來,慢慢地唸著:「若不是你替我硬擋了那一杖,你會那麼巧碰見我流血汗?明家二公子三更半夜不休息會跑到那個荒無人煙的夷山之北?是啊,之前有過半夜跟蹤人擄人,會半夜跑去賞風景也未嘗不可。」

美仁頓住,睨了眼臉色蒼白的景升,可是他的臉上依舊平靜地看不出情緒。

「明景升,你無緣無故的又病倒,臉色蒼白的像個死人,別跟我說與那晚沒有關係。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何況只不過是戴了一個面具而已。」美仁的音調徒然間高了許多。

「那地方不是你去的。」景升輕咳了兩聲,轉身往裡屋步去。

美仁追了進去,卻見他扶著桌子,以一方帕子摀住口。他見著她,慌忙地將那沾有血跡的帕子收進袖口。

氣不過,美仁沖上前,強行將他的手指掰開,在見到那帕子上觸目驚心的血跡,一時間所有的話語全數梗在喉間。

「那個和你一樣戴著黃金面具的究竟是誰?你們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是那夷山之北的禁地內有什麼秘密與藍家有關,所以非要滅了他們不可?而向昕無意中發現了這件事,你們又非要殺了他,是不是?是不是?!」捏著拳頭,激動地顫著身體,美仁幾乎是用盡全力在吼著。

「夠了!不要再問了!」景升撐著桌子厲聲喝斷她,卻禁不住身體的虛弱,又劇烈地咳了起來。

眼見他這副半條腿邁進棺材裡的模樣,美仁又氣又急,從懷中掏出裝有雪蓮丹的藥瓶,從中倒出一粒,強行掰開景升的下頜,塞了一粒在他口中,又將整個藥瓶整個塞在他的手中,道:「拿著。」

景升有些不自然地看著她,緩緩地走向床邊,在床沿上坐了下來,許久,方道:「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過了八月初五,你想怎樣都好。」

「我找你的未婚妻了。」她幽幽地吐了一口氣。

景升身體一僵,抬眸驚愕地望向她。

聽不見任何聲響,屋內一片沉寂。

「你們一直在找她,對不對?殺了她和向昕,就再也沒人知道你們曾經做過的事了?」

「昨夜你讓萬花樓的姑娘灌醉了莊飛與莊傑,後來你去了哪裡?」景升答非所問,聲音依舊低沉。

「你猜呢?」她譏笑著,笑得面部表情有些扭曲。

「他……與你鬧僵了,所以你才會跑去找景承喝酒?」

「呵呵呵,也許這就是天意,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我明明沒有抓了藍希凌,卻讓我今日在市集裡碰上了她。我何時成了一個這麼有情操的人?我何時學會了去為人出頭,除強扶弱,除暴安良?我又何時學會了為人而變得心慈手軟?」美仁譏諷著,聲音越變越大,到最後化為聲聲苦澀笑意,她盯著景升,輕輕地道了一句,「她瘋了,是你們逼瘋了她,所以我帶她回了竹芙園。」

「你今日來找我的目的?」

「你知道的。」

景升不語,他知道她躲了他幾日,今日能前來找他,這麼做是想保藍希凌一條命罷了。

「讓向昕帶她走吧,離開京城,有多遠走多遠。」景升嘆了一口氣。

美仁嘲弄地笑了幾聲,便激動地大聲道:「你說的倒輕巧,若是真能這樣,他會甘冒生命之險帶著她上京城?」

「既然他們兩執意要送死,沒人能救得了他們。」景升也惱了,回瞪了美仁一眼。

「你——」美仁氣結,自嘲地又冷笑了幾聲,道:「好,想來這什麼天大的事大夥都有難處,不提也罷。我懶得管你們想做些什麼,你們殺人放火也好,打家劫舍也好,都與我不相干,但請不要因為我體內流著某人的血,就要把我也給扯進這件骯髒的事情裡來,讓我平白無辜背負著那麼多條人命。告訴我,滅藍家的那個女人是誰?我只要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她要知道是什麼人做的,找到那個女人,一定要找到她。

「什麼意思?」景升不明所以。

「哈,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景哥哥啊景哥哥,你難道不知道那殺手長得和我一模一樣?呵呵,我真的很佩服你們,竟然能找到這麼一個女人?有可能是易容。呵呵呵,誰的臉不用,卻偏偏用我這張臉,呵呵呵。」

「你說什麼?!」景升訝異地凝視著美仁,難以置信方才所聽到的,追問:「你說那個女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是。這難道不是你們蓄意謀劃?他也真做的出來。」

雙眉緊蹙,景升咬著牙道:「我只知道爹找了豔門的人,至於是豔門哪個殺手接了這任務,這倒沒過問。」

「那個妖精門?那個專門以美色誘惑殺人的妖精門?」美仁輕嗤一聲,不可思議地偏過頭,喃喃地唸著,「妖精門,妖精門,呵呵,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出你。」

景升皺著眉,輕咳了數聲,凝視著她,問道:「你今日有沒有彈奏我教你的那首曲子。」

一想到他有教自己那首月影清風,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激之情,輕點了點頭。

她還想說什麼,這時,有人敲了敲屋門,景升啟口:「進來。」

是明飛。

「何事?」景升問道。

「回少主,老爺請少主與向少公子去書房一趟。」

景升道:「好,知道了。」

「呵呵,你妹妹的行動可真快。要不要與我賭一場?賭我今日會不會被趕出這裡?」美仁怪笑著。

景升緩緩抬眸,眸中滿是複雜地神情,道:「你應該試著心平氣和地去看待每一件事,去試著接受,或許所有事情並非你想像的那麼糟。」

「呵呵,是嗎?我覺得我已經很努力了。不過,某些事也是總有一天是要面對的,這一天不過是來的早與晚罷了。」說著,她轉身步向門外,想到了什麼,又頓住腳步,偏過頭,道:「我不會讓你們殺了他的。」

美仁與景升到了書房,眼見的情形與之前料想差不多。

屋內只有明經堂、魚海浪與明景璇三人。明景璇嘟著嘴,滿臉的不高興,在見著景升的那一剎,立即上前要扶他坐下,景升不自在地揮了揮手,輕道一句:「我自己來。」

美仁望著坐在書案前多日不曾見的明經堂,明顯覺得有些陌生,冷淡地喚了一聲:「明叔叔,魚三叔。」

明經堂輕應了一聲。

魚海浪一見她便迎了上前,揚著手剛想拍向她的肩膀,便收了回去,背著手,笑道:「臭小子,有沒有想你魚三叔?」

「當然有了,美仁天天都有掛唸著魚三叔你今日是否吃好喝好睡好,盼了魚三叔好些日子了。」美仁彎了彎眼,對於不拘小節心胸豁達的魚海浪,她倒是十分地敬重。

魚海浪終於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肩頭,朗聲笑著:「臭小子,算你還有良心。」

兩人還想道會家常,這時,景璇的聲音不適時地打斷:「魚三叔,你在外奔波了那麼些日子,也很累了,坐下說話吧。」

魚海浪臉色一黯,一聲不吭地坐回了上座。

明經堂一雙犀利地眸子緊盯著美仁,雙眉深蹙,嘴唇緊抿。

在藍府的時候,他便知道美仁與他就有些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自她來了明家之後,他更確定了她是他與怡惜的孩子,他也猜的出這丫頭有在修煉長春功,否則身形不會這麼奇怪,長大成人似乎就在一夜之間。

十八年前,怡惜帶著腹中的骨肉憤然離開他,他曾經派人找了很久,終尋而無獲。十八年後,他的骨肉就立在他的眼前,卻不能相認,不是他不認,而是她不要。在藍府的時候,她不要;在這裡了,她依然還是不要;在知道了更多的事情以後,她會更加不要。

她願意回來這裡的目的究意是為了什麼?

他甚至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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