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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側花滿堂》第117章
別後重逢

美仁出了主帳,迎面便是兩名契丹士兵跟著她,一路回到自己的帳前,待她再回首,四周又多了好幾名契丹士兵看守。

蕭非非意圖帶她逃跑失敗之後,向昕便加倍防守。

緊抿著唇,她便進了帳內。

不一會兒,便聽見帳外蕭非非與守衛的契丹士兵爭吵的聲音,守備的契丹士兵攔住了蕭非非,說是大王的吩咐,沒有大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未久,便聽不到聲音了,似乎蕭非非離開了。

美仁的整個心猶如跌進了谷底,在送她去上京之前,向昕似乎要將她困在這裡,今夜是她最後的機會,天一亮,向昕就要送她去上京,若真是那樣,她便在沒機會可以回到中原了。她該怎麼辦?

正當她哭鬧之際,帳簾被人掀開了,是蕭非非。

「我的大美人,快點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蕭非非一把拉過她。

兩人除了帳外,美仁見到那幾個守帳的契丹士兵倒在了地上,表情安然,身體看上去也軟軟的不像是被人點了穴,她驚詫地望瞭望蕭非非,蕭非非四處張望,心痛地道:「為了救你出去,我可是貢獻了不少我的至寶磕睡蠱讓他們睡了,待會兒離開軍營還要用,真是心痛死我了,出去之後,你一定要教我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之術,我要拜你為師。唉,不說了,你小心點,跟著我。面部微微抽搐,美仁對這個蕭非非無語,自己是煉蠱之人,這些不都一樣,難道是一朝一夕就可習煉成的嗎?

繞過一個軍帳,只是一個眨眼,突然失去了蕭非非的蹤跡,美仁沒由地嘴角抽搐,跟著這個冒冒失失的丫頭,她懷疑天亮之前能不能離開帳營。

這種時候,她不能四下去找蕭非非,唯有自己想法子離開才好。

軍中的地形,她早己熟悉,連饒了幾個軍帳,避過了好些個巡邏的契丹士兵,正當她想要往前走,腳下踩到一截木棍,有了響聲,右前方傳來一個聲音,以契丹語道:「什麼人?」

回首,美仁便瞧見是兩個巡邏的契丹士兵,不能讓他們兩人發現,若是驚動了向昕,她便跑不了了,她抬起腳下那根木棍,趁其中一人不備,狠狠地打了下去,而另一個契丹士兵在會轉頭之際,方要開口,便被美仁以手扣住咽喉,很快地那名契丹士兵也倒下了。同樣的,一股微弱的真氣直字雨她的四肢百骸。

顧不得欣喜,她迅速離開,又繞過幾個軍帳,正要往圍欄的方向跑去,驀地,她突然被人從身後抿住了嘴,拖到了隱蔽之處,毫不加思索,她便向來人的要穴襲去,卻聽見身後一個日夜思念的聲音響起:「是我!」

說不出的驚愕,她急忙收了手,回首,看見景升一襲夜行衣,蒙著臉,立在她的面前。她顫著唇,笑聲問:「景哥哥,真的是你嗎?」

「嗯」景升緊緊地抱住她。

刀鏢看著兩人情意綿綿,可此時此刻,根本就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得不及時勸阻:「嗯公,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離去才是。」

景升緊緊地握住美仁的手,道:「這邊!」

突然間,一個高亢的聲音徹空響起:「有刺客! 」

糟了! 被人發現了,定是那個蕭非非糊裡糊徐闖錯地方了。

剎那間,號角吹響了,整個軍營之內,所有火把全數點起,火光照亮了整個夜空。他們三人再無處可藏。景升護著美仁,單手以劍抵擋著不斷地飛來的火箭。

越來越多的契丹人,手持著*****湧了上來。

萬鏢驚呼:「快走!」

追出帳外的向昕眼見這一幕,捏緊了雙拳,指節之處咔嚓作響,青筋暴突,這個狠心的女人,如影如形地在他心中糾纏了那麼久,即便是他報復她,他折磨她,可終究還是忘不了她,這一個多月來是在折磨她嗎,受著更大折磨的是他才對。

那以手持劍的卓越男子,明景升,他向昕終究還是敗給了他。

看著她緊偎在他的身旁,她的臉上雖有著擔憂,但更多的是安心,踏實,而面對他的時候,確實惶恐,甚至是種勉強,這一切,都深深刺痛了向昕的心。

他究竟失去的是什麼?敗的是什麼?

萬鏢以劍奮力地擋著,對景升道:「嗯公,你先帶向姑娘離開,老七隨後。

景升點了點頭,抱起美仁,足下輕點,施展了輕功,一躍而上,萬鏢緊跟著, 躍上那木樁。望著美仁,內心的憤與悲傷,讓向昕再不能控制,從身邊的將士手中奪過長弓和長箭,持弓搭弦,對準那道修長的身影。

張滿弓弦,箭只如流星追月般弛飛出去……

「老七,你一定要撐著,就快道了。」景升抱著萬鏢連忙奔回帳營。

向昕的那一箭被萬鏢給擋了,整隻箭沒入萬鏢的右肩胛處。

到了帳內,景升將萬鏢放在榻上,急招了取箭鍁的醫官,還好那支箭! 沒有傷及要害,萬鏢只要休息一段時日便可康復。

美仁跟在景升身後,一身契丹王妃的裝扮,立即招來了所有宋兵的怒氣,甚至有幾名宋兵對著美仁亮出了刀槍。

主帥楊延昭一聲令下,喝止了眾兵。

景升由定州調住擅州支援,到了擅州之後,對抗遼軍,眾人一籌莫展之際,他竟然無視軍令,帶著自己從定州來的部下,獨自前往契丹軍的大本營,只為救回這個身著契丹王妃服飾的漢人女子,這讓楊延昭滿身怒氣。

景升在各路軍內的口碑極好,卻是做出這等有違軍紀之事,讓楊延昭很是失望。

楊延昭揮了揮手,遣去所有將士,轉身,單膝跪地,道:「請元帥恕末將魯莽,因為她是末將的——」

「民女是明將軍的妹妹,但民女不隨父姓,民女姓向,名美仁。」未待景升開口,美仁同時向楊延昭屈膝行了軍禮,「回稟元帥,民女因年幼不懂事,與二哥鬧彆扭,賭氣離家出走,不了卻被契丹狗賊抓住,二哥為了救民女,才會犯下軍令,請元帥網開一面。」

景升一臉驚愕,難以置信地望著一臉正色的美仁。

「妹妹?原來如此……」楊延昭來回走動,倏然轉身,對著軍帳之外大喝一聲,「來人!」

「屬下聽令。」進來一位宋兵。

「將明將軍拖出去,重杖二十軍棍。」楊延昭一聲令下,又進來一名宋兵,與之前的那位,二人共同托起景升。

景升一聲不吭,任由二位將士將他帶出帳外。

美仁一聽慌了,連忙起身,攔在身前,對著楊延昭道:「元帥,在定州他帶軍力挫蕭燕燕,為了救另一位將軍,而身受一箭,這一箭幾乎是要了他的命,而距今不過是短短的一個多月,若是再受這二十軍棍,元帥莫不是想要他的命吧?」

「向姑娘,這裡是軍營,軍令如山,如今戰事告急,若每個人都像明將軍這樣拿軍紀當兒戲,不顧各將士的死活,這仗還用打嗎?直接將江山拱手相讓給那些契丹狗賊好了。過了今夜,待天明還請向姑娘回自己該待的地方。」頓了頓,楊延昭板著臉,看了景升一眼,對著那兩名士兵厲道,「拖出去,再加十軍棍,若還有人再敢求情,再加十軍棍。哼!」

說罷楊延昭大踏著步子,正欲離去,便聽見身後高聲而起:「我可以幫元帥破陣,只要你原諒他的過錯。」

回轉身,楊延昭怔了怔,好奇地打量美仁。

景升微微抬眸,同樣是一臉愕然,但他想到她是個無所不能的女子,不經意間,嘴角之處漾出一抹欽佩的笑意。

楊延昭挑了挑眉問道:「向姑娘當真會破陣?」

「千真萬確。在我來此之前,耶律隆緒、蕭燕燕他們正在研究新的陣法。」美仁昂首挺胸。

「好!」楊延昭回轉頭,對著那兩名士兵又命令,「你們倆還站在這做什麼?也想挨軍棍?!」

那兩名士兵被弄糊徐了,這究竟是打還是不打?

「維持原判,聽不懂嗎?」楊延昭一聲怒吼。

「遵命。」兩名士兵連忙將景升拉去帳外。

美仁欲跟上前,卻被楊延昭給攔住了:「本帥要向姑娘記著,這裡是軍營,在這裡軍令如山,這是行軍打仗,不是菜市場討價還價。至於你身為我大宋子民,眼看大宋山河被契丹人侵略,同胞被掠殺,百姓生命堪憂,你若不願幫助破陣,本帥也不強人所難,只望你良心過得去。」說完,楊延昭便出了軍帳。

美仁氣得渾身發抖,再也沒料到這個看似面善的大叔還是這麼做了,說的那席話,明擺著就是說,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都得破陣,真是太卑鄙了。

顧不得多想,她連忙衝出帳外,追著景升跟到了行刑的地方。

景升挺直了跪在那裡,承受著落下的一棍又一棍。

美仁僵立在他面前,景升衝著她淺淺一笑,剎那間,兩股熱流直湧向她的雙眸。

二十軍棍終於打完了,美仁連忙上前扶住景升。

景升扯了扯唇角,眼見她的眼睫之上掛著晶瑩的淚珠,戲道:「你今日喝了很多水?」

「是啊,整個人都掉到溪裡了。」

軍中不可留女人,但因美仁聲稱能助宋軍破陣,而被楊元帥破例恩准留了下來。

望著景升背部被打得瘀紅一片,有的地方甚至破皮流血,美仁的淚水再一次禁不住掉了下來。她細心地為景升上著藥,一不小心弄痛了他,他整個背部僵硬起來,咬緊著牙,卻一聲不哼。美仁緊張地連連說:「對不起,對不起……」

終於上好了藥,景升穿好了衣裳,趴在榻上,歪著頭道:「為何不肯回杭州?為何要執意去定州?有了身孕還到處亂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要怎麼辦?還是你打算做契丹王妃了?」語氣中雖是在責怪,但更多的是疼惜。

吸了吸鼻子,美仁哽嚥著反問:「明大將軍,若是我被押著去上京,做了契丹王妃,那都是你明景升造成的。勞煩你告訴我,那晚之後的第二天你為何要跑了?你告訴我啊,有哪個女人能忍受前夜男人還在和自己溫存,第二天卻落跑了。究竟我是豺狼,還是虎豹?」

景升緊抿著唇,笑了笑,道:「我與聖上有約定,待到宋軍凱旋歸來,便是我自由之日。

咬了咬唇,美仁別過臉,強忍著眼淚不留下來,轉過頭,她笑得很難看,譏諷道:「自由?他可真會算,要是你戰死沙場呢?還自由個屁!連王佳如都知道你受了重傷,你卻讓老七瞞著我,這究竟算什麼?我知道我以前很任性,只會騙人,耍小聰明。可你呢,有什麼話從來都不肯明明白白地和我說出來。為何不肯回杭州,為何執意要去定州?因為我就想看看你這個可惡的男人究竟有沒有被那一箭射死!」

終於忍不住,多日來的委屈,在頃刻間爆發出來,淚水猶如決堤一般狂湧而出,她捂著臉泣不成聲,「嗚嗚嗚……」

支起身,景升慌亂地急忙抱住她,輕撫她的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在我以為我要死的那一刻,滿腦子想的都是你。我在想,若是我死了,你是不是會去挖我的墳,刨我的骨,然後指著我的屍首大罵『明景升,你這個棍蛋,明明給了承諾,要一生一世都守在我的身邊的,又食言了。看看你如今都成什麼了?破爛白骨一堆。你死了乾淨,我要找個有錢人嫁了。』一聽到你要嫁給一個有錢人,所以,在那些小鬼要帶我走的時候,我沒由地打了個冷戰,又爬回陽間了。」

臉上掛著淚水,美仁又好氣又好笑,張嘴便是在他的鎖骨之處狠咬了一口。

他笑著,捧起她的臉龐,沿著她的眼睫,一路向下,輕吻著,直到貼上了那雙讓他思念很久的紅唇,雙眸之中湧上溫熱的淚花,收緊雙臂,他緊緊地擁著她,狂熱地吻著她。

天知道,他有多思念她。

口中那淡淡的咸澀之味,己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許久之後,美仁依著他,淺淺低低的,一聲又一聲地喚著他:「景哥哥……」

將美仁抱坐在身上,景升的手輕撫上她微隆的腹部,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激動, 他的唇貼著她的發絲,道:「你不該來這裡的……」

「失去的東西太多了,我只知道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不能……」

兩人訴說著分別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美仁的眼淚似乎就像是天上的雨滴一樣,直落不止。景升輕輕地為她拭去眼淚,道:「我聽人家說,有了身孕的女人是不能哭的,否則孩子生下來,會像你這樣動不動就會哭。」

吸了吸鼻子,美仁道:「她很乖,也很堅強,無論那時多麼難熬,她都挺住了。這麼乖,這麼聽話,一定是個女兒。」

「嗯,她會像娘一樣漂亮,一樣聰明,一樣堅強。我要想個好名字。」景升應和著。

「我己經想好了。」美仁接過話。景升挑了挑眉,道:「這種事不是應該男人來的嗎?」

「誰說的?誰說要把名字留給你來起的?你想起名字,可以,王佳如一定樂意,你想取十個八個都好。」

「娶她是權宜之計,她利用聖上對她爹王欽若的恩寵,耍了點手段,讓聖上答應賜婚。我拒婚了,聖上並未為難,只是暗示我,王欽若在朝中的勢力相當大,他貴為天子,不可以言而無信,他做到了賜婚,而至於這場婚姻是否維持得下去,那就不是他所在乎的了。」

心中的氣氛稍稍平息,美仁輕嗤:「約定就是你娶了王佳如的第二日便要出征,想不到他看上去面善,其實挺卑鄙的。那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樣做是毀了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子?」

「有。不過我是人,不是聖人,是人總會有私心。況且聖上與王欽若是絕不會虧待她的。

美仁歪著頭,心念:那倒是,他走了沒多久,她爹就開始給她物色新的郡馬爺了。

景升輕勾了勾嘴角,道:「告訴我,什麼名字?」

「什麼什麼名字?」

景升目光落在她的肚上。

「等你何時被王佳如休了,我就告訴你。」

景升有些無奈,嘆了一口氣,道:「好吧,那我只好等下一胎好了。」

美仁笑著吟道:「呸! 你想得美!」

目光盯在她的雙手之上,景升輕柔地執起,望見粗糙不平的掌心,輕嘆:「我情願他讓你繡花。」

美仁嘴角微微抽搐,反道:「嗯,把他們契丹所有士兵身上的衣服全都給繡了,會比你眼下見到的更『美』。

景升眸中雖含著笑,實則心中難過不己,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柔地吻著,道:「他還是愛著你的,雖然這樣對你,卻還是要你當她的王妃。

沉了半晌,美仁賭氣似的道:「是啊,你要是不來找我,我就會去上京了,當他的王妃,吃好的、穿好的,一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雙眸中蘊含著濃濃的愛意,景升的嘴角漾著一抹難以言喻的幸福笑容,這就是他的美人,言不由衷的妖精。他緊緊地抱住她,將臉埋下她的發間,吸取她身上特有的馨香,道:「不會的,你是我的。」

兩人相互依偎著,享受著此刻的幸福寧靜。

忽然間,帳外有腳步聲傳來,美仁趕緊從他的身上跳起來,道:「有人來了,快趴下,我的『二哥』。

美仁刻意加重「二哥」兩字,景升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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