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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側花滿堂》第92章
第二十章 追魂金箭

  離開陶然居,美仁就像是失了魂一樣,一想到方才的情形,她便是怒火心中燒。她堅持那絕對不是嫉妒,她覺得是自己擁有的一樣東西卻被人隨便觸碰了去,就像是小孩擁有的玩物一樣,被人搶了,她討厭這樣的感覺。可為何她會這麼生氣,甚至慌張,惶恐,所以的不安全數湧上心頭……

  是因為知道他要離開這裡回京城嗎?她知道景升有皇命在身,若是真的一道聖旨枷鎖了他,那麼他還能做到對自己的承諾嗎?還是因為那個吻?都不是的,都不是的,她從來就不會因為這樣而感到心慌意亂。

  心中沒由地煩燥,她覺得她不應被他所影響到,應該是她掌著他的一切才對,而不是被他牽著走。也許是為了掩飾這種不安,在她穿回女裝之後,她第一次又穿上了久違的男裝,她要去倚笑樓,她要去找姑娘喝酒,她要玩行酒令,只有那裡的酒醉金迷,銷金銷魂的地方才能讓她安心。

  悶熱的夏夜,團團的熱氣噴在臉上,讓人心中更熱了,站在燈火輝煌的倚笑樓前,望著那兩排大紅燈籠,心中一暖,方要舉步進去,卻見一陣燥動。

  「救命啊,著火了!」

  「著火了,快逃啊!」

  「快救火啊!」

  這倚笑樓裡的人就像潮湧一樣,那些客人們與姑娘們尖叫著奪門而出,二樓三樓的客人有些衣衫尚未穿戴整齊,赤著上身便從樓上跳了下來,摔在地上滋牙咧嘴地哼著。

  美仁在聽見倚笑樓失火之後便怔住了,被湧出的客人和姑娘擠到一邊。這裡曾是她的家,是她感情寄託的地方,如今卻莫名其妙的失了火。心中焦慮萬分,再抬眸,那火勢越燒越旺,起初倚笑樓裡的人還用水救火,到後來一個個全棄了水桶,大聲呼叫著:「快跑,樓要倒了!」

  樓要倒了,恍惚中美仁跟著人群跑離那火勢的範圍,離著很遠,只能眼睜睜望著那一根根木柱帶著火墜下,門前那兩排大燈籠早已不見蹤跡,隨著「叭叭」砸下的瓦片,瞬間,那無情的大火將整個倚笑樓全數吞下。

  老天為何要這樣對她,就連她一直寄託的家也給毀了。

  帶著一顆傷痛的心,美仁一步一步緩緩地移開,漫無目的地走在清冷的街上。

  她真的不知道該去哪,怔怔地望著眼前的酒肆,直覺便是要去買一罈酒,用酒來麻痺自己。酒肆早已關了門,她不管,她要喝酒,她使勁地拍著門,把已經睡下的老闆給叫了起來,強買了一罈酒,撕了那封口,她便抱住罈子猛喝了起來。

  辛辣的烈酒嗆喉入腹,即刻在體內灼燒起來,那種感覺讓美仁好受了些。其實她不喜歡喝酒,以前與姑娘們玩行酒令多數是她想著法子讓姑娘們輸了罰酒,現在卻要靠這種穿腸物來麻痺自己,因為醉了可以不用想那些令人煩惱的事。

  忽然,幾個身影從不遠處掠過,美仁很清醒,那樣的衣著,她確定是天一族的人,她們怎麼會好端端地來了杭州,莫非又出了何事?

  未加思慮,她跟著穿過幾個空巷,遠處,在燈火之下幾個身影映照那牆壁上,從影子可以看出是一個女人以一人之力對付幾個人,她聽見了激烈地爭吵聲,那聲音若是她沒聽錯應該是悅姨的聲音。這麼久以來,她收到的消息都是悅姨在天一谷,為何會回杭州了?

  心猛烈地跳動地,她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剛出了巷口,迎面就是一隻箭飛來,所幸她還算反應迅速,避開了那支箭,但手中的酒罈就這麼飛了出去,「叭」的摔個粉碎。

  她瞠大了雙目,盯著嵌在牆隙裡的那支金箭,竟是寧家的追魂箭。每個家族都有一個代表性的兵器,而怡家的便是她手中的那把彎刀「封魂鏡」。追魂箭分為幾個等級,身份高貴與否但憑那箭尾的顏色,而這只箭的箭尾卻是金色的,也就是說射出這一箭的人在寧家的身份很高,一般,很難見著金箭出動,她直覺想到的便是金曜使者。

  究竟寧家在追殺什麼人?為何她又聽著悅姨的聲音?

  緊鎖眉頭,她再往那支金箭射來的方向望去,卻只捕捉到幾個人匆匆離去的背影。

  不知從哪來的氣力,她急切地想知道那幾人當中是不是有悅姨,拼了命地追著那些人,飛花逐月她施展不了,步伐慢了太多,才拐了個彎便失去那些人的蹤跡。

  「嗖」地,一支長箭准而狠地向她射來,又是一隻追魂箭,她的身體僵住了,以她如今的身手根本來不及反應,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躲過這支金箭。

  千鈞一髮,身體一輕,她被抱入一個結實的懷中,急旋了幾圈之後停下,她方看清救了她一命之人。

  是景升。

  景升抱著她的手弄痛了她,這時她才看清,他的左肩之上撕了一道血口,那箭是擦肩而過,只差那麼一點點那支箭就會穿進他的左肩。

  她驚慌失措地大叫出聲:「景哥哥,你沒事吧?」

  景升顧不上左肩的傷口,扶著她的雙肩,衝著她吼道:「這麼晚了不在屋裡休息,還跑出去喝酒,差一點命就沒了。向美仁,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

  這個女人,明明以前很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而如今整個人就像是廢了一樣,任何事在她的心中都激不起波瀾。若不是他派人跟著她,說不準她又去做什麼傻事,方才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她這會定是沒命了。

  一時間,美仁也來了脾氣,大聲回道:「我半夜三更出來做什麼,關你什麼事?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又沒求你救我?你不守著你那個寶貝的快要死的妹妹,跟著我做什麼?」

  「你……」扯動了肩頭的傷口,景升氣得說不出話,在知道倚笑樓失火的那一刻,他想都沒想,便衝出來四下尋她,她居然這樣說話,頓時惱羞成怒:「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好,你是死是活都不關我的事,你愛怎樣便怎樣。」

  景升氣惱地轉身便走。

  沒由的雙眸之中蒙上了一層霧氣,美仁望著他的背景大罵著:「明景升,你是個混蛋,你這個混蛋,你這個……」

  第三聲潑口尚未罵出,猝不及防,她的唇便被封住了。

  景升將她緊緊地抱在懷內,急切霸道地吻著她,而她,餘氣未消,打他,踢他,還憤恨地在他的唇上狠咬了一口,頓時一股淡淡的腥甜味道在兩人的口中蔓延開來。

  他絲毫沒有退讓,並未因那一點點痛而放開她,口中那股腥甜的味道再度激起他隱忍了很久都未暴發的怒氣,全身的血液似要沸騰起來,幾乎破體而出,他以更為狂烈的吻懲罰她。

  她,也毫不示弱地反擊,迫切地發洩心中的怨氣,啃咬著他。

  兩人就像兩頭互相攻擊毫不退讓的猛獸,以激情而狂熱的吻相互啃噬著對方,密密地糾纏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了她,雙眸含怒地瞪著她。

  大喘著氣,她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他一眼,以手拭了拭腫痛的雙唇,這才察覺,他也咬破了她的唇,她在心裡咒罵了一聲:這個心眼比針眼還要小的可惡男人。

  不由分說,他大力地拉過她,拖著她便往陶然居步去。

  回到陶然居,景升將她帶回自己的屋中,毫不疼惜地將她丟到床上。他打開抽屜取了一瓶金瘡藥,將藥瓶丟給她,示意她幫他上藥。

  美仁望著那瓶金瘡藥,猛地從床上跳起,快步出了屋子。

  景升先是一怔,蘊含無限憤怒的雙眸裡摻雜著難以言語的挫敗感,隨即便是一掌擊向一旁的盆栽,「哐當」,那麼一大盆松石盆栽碎裂的滿地都是。

  扯到了傷口,鮮血直湧而出,他彷彿沒有任何知覺,仍然維持著原有的姿勢,憤怒地捏著拳頭,望著那一地碎石。

  「明景升,你半夜發什麼神經?好好的這盆栽惹你了?」美仁端著一盆熱水進屋,便瞧見滿地狼籍。

  抬首,景升錯愕,他以為她就這麼走了。

  放下熱水,美仁白了他一眼,走近他,將他拉坐在床邊,不理會他一臉痴傻,伸手就猛地撕開他左肩的衣裳,以鬆軟的白布沾了熱水細細地幫他清理傷口。

  「嘶……」景升微抽了一口氣,眼前這個女人真是心狠,藉機死命地按著他的傷口,以示報復。

  「痛嗎?很痛嗎?下手砸盆栽的時候有這麼痛嗎?」嘴角微抬,美仁丟了手中的濕布,拿起之前被丟在床上的金瘡藥,似是幸災樂禍地輕哼一聲:「上輩子積德,那支箭上沒有淬毒。」

  最毒婦人心。

  景升咬著牙,憤憤地看著這個女人為他上著藥,用棉沙布小心翼翼地替他包紮著傷口。

  待一切完了之後,美仁抬眸便對上景升那雙漂亮的眸子,兩人面孔相距寸許,氣息相接,景升的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讓美仁的臉一熱。她避開他灼熱的目光,轉向看他的左肩,這會才留意之前她扯的太用力了,將他那沾了血的衣衫全都扯開了,這會露出大半個結實的胸膛。

  這男人似在勾引她。這男人是個「禍水」,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是「禍水」。

  她喉嚨微動,望著他那微彎又性感的薄唇,突然間有了想吻他的衝動,或許男女之間的情慾是她自幼耳聞目染太多了,所以她毫不掩飾這種女兒家應該覺得羞恥的想法,道:「別試圖勾引我,收起你那一副等待女人寵幸你的模樣,不然小心我扯爆你的傷口。」

  「有嗎?」景升哼著,她還真是一點都不會害臊。

  「那就試試,之前的還沒完呢。」美仁特討厭他那種無所謂的樣子,出於報復心理,她一面狠狠地吻上他,一面手往他剛包紮好的傷口抓去。

  景升的速度比她更快,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欺近她,以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灼熱的吻便落下了。這個吻與之前的不一樣,不單單是強硬與霸道的懲罰,更多的是溫柔地引導,似在挑逗她,暗示她,一步一步地等待著她回應。

  美仁偏不想稱他的心如他的意,看似無意地連連往後避讓,實則充滿了更多的誘惑。

  他不給她逃開的餘力,她只能被迫的仰面躺在床上,任由他將她困在雙臂之間。毫無預示的,他伸手挑開她頭上的發髻,她那頭柔軟的秀髮在剎那間散了開來。他迅速地單手解了自己沾了血跡的衣衫,隨手拋在了地上,接著,再想要解了她的腰帶,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什麼,大掌一收,直接扯斷那腰帶,看似很粗魯地撕壞了美仁身上的錦衣,實則力道用的剛好再不過。

  不一會,美仁只著了一件肚兜幾近半裸的呈現在他眼前,又是一抹豔色妖嬈尋常家姑娘決計不會穿的肚兜,而她,就是喜歡穿這樣的豔色肚兜,曾經她是想穿給自己看,而今卻是想著穿著來誘惑眼前這個「禍水」一樣的男人。

  她訕笑著:「你撕我衣服做什麼?它們和你有仇?」

  「女兒家溫婉的扮相更適合你,這套男式的衣衫不要也罷。」

  她溫熱的手心熨貼在他滾燙的胸口,眼下的嬌媚神態讓他雙眸中欲焰燃起,伸手扶在她腰間,掌心觸到她的肌膚滑膩如脂,俯下臉,唇齒與她交纏間向她的耳畔慢慢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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