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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Game王子不愛公主》第32章
1-1,鬼牌遊戲

  長長琉璃窗映色,日月無光,昏暗的天色罩著暗色雲霧,荒蕪蒼涼,死氣沉沉,陰暗的尖林教人望而生懼,瀰漫的粉塵隨著刺骨寒風捲起黑煙,飄過貧瘠的土地,那是一片生氣全無的黑暗年華。

  相較於室內金碧熒煌,華彩炫麗的裝飾,登時是天與地的對比。

  觥籌交錯,奢華盛大的宴會正如火如荼進行著,清脆的玻璃撞擊聲輕靈而悅耳,杯中搖晃的紅色液體在水晶燈映照下漾著美麗光澤,交響樂讓人如癡如醉的沉浸在一片奢華世界,飲酒作樂,酣暢淋漓,為此時的人生唯一宗旨。

  奪目的金色髮絲被分做兩半,用低調奢華的黑色粉紗製作的流蘇花卉,鑲著施華洛世奇水鑽的髮飾,結合暗色陰鬱同時卻也顯華麗耀眼,雙邊燦金馬尾垂落到了胸前捲成了螺旋,可愛的蘿莉髮型,搭配她精雕細琢的小臉儼然是嬌艷如花。

  白黑雙色設計哥德式蕾絲洋裝,上半身的纖細曲線勾畫得無懈可擊,胸前平坦宛如飛機場?那不是問題,貧乳是蘿莉的權利,就是那細到不行的柳腰被束得像是一折就斷。

  更往下是以鐵絲撐起的蓬裙,裙襬拽地,腰後的蕾絲蝴蝶結更是大得讓她有些行動不便,連腳底都磴著三寸高的高跟鞋,走起路來是那個左搖右擺婀娜多姿,其實只是重心不穩,每每都踩到自己的裙子,險象環生。

  這個她,不是別人,就是男扮女裝的冰染。

  一雙翦水紫眸郁卒到了極點,一開始還說青瀾是有女裝癖的變態,現在淪落到他體驗同樣的感受了,而且發現這是件超級吃力不討好的事。

  裡頭穿著的馬甲把他束得內臟都擠在一塊了,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尤其是腰,根本就快、斷、了──勒那麼緊做什麼啊!多層次又緊繃的穿著簡直讓他任何一個動作都難過得要死,腳下的紅色高跟鞋更是每走一步都讓他搖搖欲墜的,腳跟也發疼。

  一手還拿著個做作的蕾絲白羽扇,拿來當作貴族少女矜持高貴的表象,時不時的用來遮臉、扇風,事實上是還挺實用的,有男人瞪著他垂涎三尺時,他就拿起蕾絲扇子半遮臉,然後一邊罵那個男人再看小心瞎了狗眼之類,扇風實在是這套衣服這麼多層熱死人。

  一不小心腳又是一拐,差點就要摔個狗吃屎,便有人及時勾住他的腰捉起他的小手,讓他穩住身子,溫柔的拉高他的五指放在嘴邊親吻著白皙的手背道:「我的公主,走路請小心點呀。」

  冰染氣得牙癢癢的,瞪著一襲合身貴爵服飾的青瀾,領口的藍寶石與白領巾搭配得恰到好處,黑色滾金邊的華麗宴服宛如燕尾服,下半身的窄管長褲配上長靴卻讓他看上去既尊貴又具備了獵人的氣息。

  規定要進入此宅邸的客人必須攜帶女伴,而「王子不愛公主」這遊戲名就講明了謝絕女玩家限制男玩家,自然是要有人扮成女人才得赴宴了,原先他是說反正青瀾都扮過女人了就按照慣例由他來吧,可是青瀾卻也有話要說。

  「這樣不公平啊,我也想看你扮女生,肯定很可愛的。」

  「你作夢。」

  「我是真的很想看的……要不我們猜拳吧,我輸了就沒怨言了。」

  冰染冷著張瞅他,猜拳倒是無所謂,和運氣有關的他一向無往不利,肯定穩贏的,便接受了他的提議,哪知道……

  「剪……刀……石……頭布!」

  冰染愣在那裡瞪著眼,前面三個字明明拖超久的,青瀾最後卻超迅速的說完並出布,他還沒準備好自然還是握拳狀態,看著他奸計得逞的優雅笑容,冰染爆怒指著他鼻子罵:「你作弊──」

  「我沒有呀,一拳定勝負,不要耍賴唷。」

  結果不管他死命的罵,就被抓去換裝了,然後便一張臉臭得像屎的挽著他的手參加宴會。

  其實說是宴會不如說是遊戲,中古島的設置光以外觀來看黑壓壓一片的,連高聳的城堡都讓暗霧繚繞,荒蕪的造景是目前以來最特殊的,講簡單點只有三種東西,路邊皆是乾巴巴的荒地加墓地,遠處是詭譎的黑色木林,然後就剩下哥德式城堡莊園。

  至於以遊戲性而言,比較偏向古裝島的愛情攻略,每局都需要一群人湊在一塊搶奪NPC目標的心,這裡則是每個城堡代表不同的遊戲,都是相當耳熟能詳的多人團康遊戲或者撲克牌遊戲,比如說報數、心臟病等等。

  至於現在玩的則是抽鬼牌。

  一群人看似和樂融融的交流著,事實上卻是爾虞我詐或是膽顫心驚的抽著牌。

  以城堡內轉動得十分迅速的大鐘為指標,正午十二點過後,為新的一輪「交流」開始,也就是換牌,一開始每人會有三張牌,只有在自己的視窗中看得見,顯示出的圖片不是撲克牌反而是美麗的塔羅牌,玩法卻是一樣的,抽到同為寶劍的牌時便能相互消除。

  至於怎麼抽呢?

  正午十二點的鐘響起時,自己便會由系統隨機代表一張牌,和所持有的三張牌是不相同的涵義,接著只要主動和你說話的人便會獲得你所代表的牌,這麼一來要是四張都不相同就等於必須持有四張了,上限則為五張,

  而處於被動的那人只負責發牌。

  規定是,每回鐘響都得和一個人交流取得牌,也只能從同一個人那裡拿到一張,但是底限是一,卻無限定交流上限,假如你喜歡,和多少人拿牌都無所謂,反正持有牌上限為五,多餘的可以選擇去除一張,說不定多拿幾張瞎貓遇上死耗子便脫手了。

  但問題是,其中有一張是鬼牌。

  持有鬼牌的人很倒楣,因為所謂的發放方式必須是他人主動找你攀談,所以不小心拿到之後真是啞巴吃黃蓮,要是表現得太過總是主動找人交流,就永遠別想翻身了,所有人都知道鬼牌就在你這。

1-2,鬼牌遊戲

  自然鬼牌只能有一張,當玩家獲得鬼牌時,原先自己代表的那張牌便會被暫時替代,但只要傳給下一個人,又能恢復成原先系統配發的塔羅牌。

  而等到午夜十二點的鐘聲一響,便像灰姑娘解除魔法,鬼牌遊戲也等於輪完一輪,此時不管是任何的交談都失去了效力,代表的牌也會消失,接著脫手的人便能名正言順的脫離遊戲並按照脫手的回數判定績分,越快,在第一輪便脫手的分數便為最高。

  至於鐘響之後,那個倒楣透頂鬼牌送不出去的衰鬼呢?

  中古世紀一向以慘無人道的血腥虐待聞名,尤其城堡之中藏有許多密道與密室,常在夜闌人靜時傳出教人聞之色變的凌厲慘叫,這是眾人心知肚明卻緘口不提的開放式秘密,與其以中古島來命名,倒不如說是遊戲中的性虐島。

  就像焚漪說的,這遊戲為了顧及玩家的自尊等等,不會有NPC強上玩家的情況,事實證明神樂那次也因為他是玩家……但就算不會被NPC性侵,卻得在午夜十二點到凌晨的這段空窗期中,接受魔鬼的調教。

  雖然一樣是被綁著虐待來虐待去,也就少個沒被插而已,冰染覺得變態程度實在沒差多少,重點是那個承受一夜凌辱的倒楣傢伙,在新一輪交流展開時,同樣握有鬼牌,所以還要能在鬼牌遊戲開始時裝作生龍活虎的,要不看你氣虛孱弱,人人都知你就是鬼牌持有者。

  看似是個靠運氣的遊戲,事實上是主要的致勝秘訣是心機城府,關鍵在於「交流」。

  雖說不知道誰那裡有鬼牌,不知道轉了幾圈之後鬼牌會不會又輪到自己身上,偏偏帶女伴這點就是讓遊戲變得複雜的開始。

  既然是女伴,代表最少有一個人是友方,就算在城堡中限定無法使用密語,但肯定也會用盡各種方法向友人傳達自己的牌,或者自己持有鬼牌,自然知道朋友需要皇后的牌,便會通知他去向誰拿。

  所謂的宴會交流,講簡單些也就是聊天,聊什麼?什麼都聊。

  天花亂墜、口沫橫飛隨你說,最只要是你向該名玩家開口之後,他回應了,你便能取得他所代表的牌,接著拿到想要的牌可以說聲謝謝微笑離去,不小心接到了鬼牌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還得口蜜腹劍的道謝轉頭就走,同樣也能和不認識的人繼續瞎扯蛋。

  或許他會和你說他從誰那裡拿到了什麼牌,或許是釋出善意的表現,中心希望能幫助到萍水相逢的你;或許他十分熱心的向你說了實話,但好死不死他所建議的那個人接到了鬼牌,你又去向他攀談,倒楣的是自己,卻不曉得向你通報的人是何居心要陷害你,誤會便形成了深深的海溝與勾心鬥角;又或許……他從頭到尾都是謊話,純粹只是想欺騙你接下他朋友的鬼牌。

  是真?是假?人心誰人能辨?

  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與隊友。

  運氣多少還是有點吧,至少冰染一開始發的三張牌就有兩張是美麗的女祭司,正巧相互抵銷剩下一張,可是規定是每一輪開始都必須獲取一張牌,他主動找人攀談?這怎麼可能,當然是只跟青瀾拿了,於是除了僅剩的愚者又多了張戀人的牌。

  而他一向討厭一堆人湊在一起,於是都只是端了杯飲料便躲到琉璃門外,凸出的半圓形觀景台吹風,看著連一絲星辰都無法窺見的昏暗夜色,不過雖然他相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躲在陽台上還把窗門反鎖,但是無聊透頂的走進去拿東西來吃時,還是會有不長眼的傢伙來搭訕他。

  怪就怪綁著雙邊燦金卷馬尾又一身拽地蓬蓬裙的冰染實在太可愛了,打扮得像尊精雕細琢的洋娃娃,冰染當然是甩都不甩人轉頭就走,畢竟要是給了牌,到時別人一知道他有什麼牌又來要,不是添亂嗎?

  再者嘛,看他孤身一人躲在陽台上,完全沒有參與的慾望,其他人見狀便曉得冰染再怎麼樣也不會有鬼牌,打安全戰術的自然會想從他那裡拿牌。

  畢竟要是拿到鬼牌又轉不出去的話,就要承受好幾個夜晚的蹂躪,儘管時鐘流逝的時間是現實時間的好幾倍,但是連續被折騰個不停誰也無法承受吧?

  不過還是有意外的,有人拿到冰染的牌了,原因是,那人明明是穿著同樣的貴婦打扮,濃妝艷抹、搔首弄姿的,結果三番兩次的明示暗示他晚上去他房間好好「聊聊」,冰染終於忍受不了的冷笑著用高跟鞋細細的跟狠狠踩他腳趾還左右轉啊轉,回他一句:「去死吧你。」

  其實最讓人嘖嘖稱奇的是,每個城堡都將耳熟能詳的遊戲改製成這種複雜的形式,雖然麻煩卻也十分的特別與有趣。

  但這麼錯綜複雜的遊戲實在太不適合冰染了,到現在對於規則還是一團亂,他寧願靜靜的發著呆,等青瀾幫他破解獲勝,而剛才就是他又無聊了走去拿個香煎羊小排和起司蛋糕來吃,結果又差點跌倒,才被青瀾這樣曖昧的拉起親膩的摟著。

  一路依偎著,旁若無人走到陽台上,冰染才不耐的以腳打拍子問:「你是還要摟多久?」

  「沒辦法,你腰看上去太細了,我怕斷了。」相當理直氣壯的回答,手卻不安分的捏了他的腰一下,冰染敏感的吸了口氣,臉紅地瞪他。

  將替他端著的餐盤遞給他,青瀾倚著白色欄杆感歎道:「在這裡吹風真好,裡面真是可怕得烏煙瘴氣一片。」

  其實冰染運氣實在很好,目前已是第二輪,第二張從青瀾那裡拿來的牌竟也是張戀人,這麼一加一減之下又恢復成了聽牌狀態,而似乎也還未有人得已脫手,儘管只有三張牌,但是要能剛好兩兩消除真不是件簡單的事。

  「你拿到鬼牌了?」冰染一邊吃著起司蛋糕一邊好奇的問著。

  「是沒有,不過看他們虛假的笑倒是能猜到。」

1-3,鬼牌遊戲

  冰染往裡頭觀望了下,似乎對交際應酬十分熟稔的青瀾方纔如魚得水的搭話與進退,現在看起來也是經過一番審慎觀察的。

  而參加人數真的還滿多的,每一輪則只能向同一人索取一次牌,同時有兩個人發放相同的牌的可能性絕對會有,但是這還是相當講究運氣的,更何況青瀾說他大約知道誰有鬼牌,但是他連一點端倪可都沒看出。

  「那你現在的牌呢?」

  「換來換去還是剩三張,不過我還沒聽到誰有愚者,知道了再和你說,你先脫手比較要緊。」一邊說著又彎下腰在他光潔的額上吻了一記,像親人也像戀人。

  冰染頰上紅了一片,立刻按著被親的額頭叫著:「喂!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動手動口的啊!」

  奇怪,明明這樣那樣他們都做過了,可是光是小動作他還是臉好燙,該死!而且……他說的那些似是為了自己的話,雖然亂噁心一把,但是聽了心裡就是甜滋滋的,終於不再是為了分數什麼的……果然都是他愧疚心作祟吧?

  青瀾裝模作樣的感歎了下:「唉,沒想到我冒著危險前去為你探風,連一點獎勵都得不到。」

  「什麼都沒做到你還想要獎勵?」冰染睨了他一眼,相當不以為然的撇開眼說著。

  「意思是……如果我做到了就可以拿獎勵羅?」青瀾十分優雅的偏著頭笑,原先及胸的銀白半長髮被束在後頸處,以紅色絲帶綁起,儼然是宛如歐洲貴族的高貴髮型,此時隨著他側頭的動作滑落到肩上。

  「我根本沒有這樣講──」冰染羞紅臉嗔罵著,故意挑他語病扭曲他的話就算了,尤其那若有深意的微笑那麼曖昧,想也知道他所指的「獎勵」是什麼!雖然震驚的聽說了這個島的主題是SM,但是他才不想體驗呢!

  看他扮成小公主一般華麗而嬌艷,氣鼓鼓的樣子更比平時高不可攀的清冷模樣可愛許多,青瀾莞爾的欣賞著,但笑不語的與他面面相覷。

  氣得不想搭理他,冰染把吃一半的蛋糕往他臉上砸,轉頭就往宴會廳裡頭走,臨走前還偷瞟青瀾一眼,果然如他所想的他一點事也沒有,反而一派優雅的以銀湯匙吃著剩下的蛋糕,還刻意挖著他吃過的那邊,連舔湯匙的模樣都既曖昧又誘惑。

  冰染兩手的拳頭握得死緊,一臉扭曲得像爆發前的塞亞人,這人到底想不要臉到什麼程度啊啊啊──

  可惡──

  氣得是牙癢癢的,顧及面子卻還是隱忍下來大步大步跨著腳打算以吃來發洩心中怨氣,雖然再吃下去,勒得死緊的馬甲恐怕會讓他從胃裡反芻出來……

  在法式鵝肝醬與魚子醬面前猶豫著,不知該吃哪個好,突然一個戴著個繫了根華麗的羽毛黑色禮帽的高挑男人經過他身邊,卻撞了他一下,本來穿高跟鞋就不穩的冰染晃了下差點又跌個狗吃屎,還好即時按住桌子穩住身子。

  他還在氣頭上,忍不住回頭瞪了那個不長眼的人,那人也頓了下,露出有些歉意的神情朝他點了下頭示意便走了,冰染沒好氣的瞪著他的背影才低下頭拿起一盤珍饌,走向另一邊挑選甜點,剛相中一盤放了好多五顏六色亮晶晶莓果的精緻蛋糕,雙眼都冒著夢幻光芒了,開心的伸手要端起時,被另外一隻手先行拿了過去。

  冰染愣了下,旋即抬頭朝那隻手的主人看去,竟然就是剛才那個撞他的王八蛋,搶了他最後一個莓果蛋糕還渾然不覺的邊吃邊和人交談。

  大大的紫紅色眸子死死的瞪著那人背影,都快噴出火來,只好改拿一杯杯斟滿的繽紛飲料,冰冰涼涼的喝下去至少可以稍稍滅火,這麼多杯總不會有白目傢伙和他搶了吧!

  喝了一口柳橙汁果然氣消了許多,酸酸甜甜的真是好滋味,瞄著漂亮的橙黃色果汁,有點猶豫要不要也拿一杯給青瀾……不對,他干麻對他那麼好呀,哼!就算拿也要是潑在他身上!

  才剛想到這裡,鏗啷幾聲,清脆卻不可思議連續產生的撞擊聲傳來,冰染望著桌上倒了一片的五彩液體傻住,連身上也被果汁、酒液弄濕了大片,結果那個打翻飲料的冒失鬼又是剛才那個人,新仇加上舊恨,冰染不加思索的就破口大罵:「你是怎樣啊?故意找我碴啊!」

  那人一臉歉然的拿出手帕要替他擦拭,卻被冰染毫不領情的拍開了手,他也不惱,逕自將白色手帕拿在手上要遞予他,卻露出了一絲不合時宜的笑道歉著:「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叮。

  玩家冰染獲得-死神。

  冰染不敢置信的瞪著人,塔羅牌中的Death,死神,代表的就是僅此一張卻永不消滅的鬼牌,那剛才一連串的小動作根本是在引誘他上鉤?

  那人笑了下,將空中舉著的手帕放在桌邊,壓低帽沿彎下腰低聲道:「小朋友,你的表情不能這麼震驚唷,不然大家就都知道羅……」

  輕笑兩聲,他舉起半透明的美酒往冰染剛才喝了半的柳橙汁輕撞了下,抿了口酒示意,便挽起一旁的女伴從容離去。

  冰染嚥了口唾沫警戒的瞄了下四周,果然交談中的人們時不時的觀察周圍的風吹草動,確實有些人注意到他的異樣,偷覷著他交頭接耳或是竊竊私語。

  他只好故作鎮定的走回他常待的那個獨立陽台。

  看冰染不甘心的咬著唇,像是氣得快哭出來,卻又一臉隱忍的慢慢走了回來,青瀾絲毫不用懷疑,這根本是一隻在外頭被欺負的好生淒慘,回來之後可憐兮兮的可是還拉不下面子求安慰的小寵物。

  雖然很想將他抱在懷裡一邊安撫一邊吃豆腐,說著乖乖不要哭之類的話,不過現在不是逗他的時候,儘管大約猜得出來發生了什麼事,青瀾還是確認道:「你被騙到鬼牌了?」

  冰染垂著頭不說話,將紅嫩的唇瓣咬得死緊,倔強地不願承認自己跟個笨蛋似的上當。

1-4,鬼牌遊戲

  青瀾看了下以驚人速度旋轉著的大鐘,結束時間只剩下不到十分鐘,而他拿過了冰染的牌,當然不可能替他再次接下鬼牌,一但時間結束,便必須受到惡魔的調教,那是一連串身體、心靈上的凌虐。

  不過看他這副纖弱的體態……怎麼能承擔起那樣的折磨?他還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看起來又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少爺……

  青瀾蹙了下眉,眸子轉了轉有了打算,在小公主耳邊細語,不是什麼甜言蜜語就只是個平淡的保證,卻像暖日一般輕易的驅走了他心中的不安,還微微怔愣著,薄唇在離去前還藉著角度遮掩刻意的咬了下他嬌嫩的耳廓。

  冰染連忙按住被輕吃一下而微微發紅的耳朵,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發著愣,他說……要把鬼牌換到他身上?可是他們都知道,青瀾已經拿過他的牌,不可能再次接下他的鬼牌呀!

  青瀾踏進宴會廳中,優雅地舉著玻璃杯漫不經心地抿著紅酒,翠綠色的俊眸卻掃覽著室內三五成群的人們,確實有些不斷的注意著他與冰染,在這些人中,他又審視了下,找尋適合的對象,最後挑選了一對正在品?杯中一塊塊冰晶一般的水果凍,愜意交談的男女,朝他們走了過去。

  青瀾走到他們身邊之後只是噙著淺淺的笑,帶著禮貌與合善的氣息,兩人面面相覷了下,睨了眼遠處的冰染又侷促地對望著,總覺得身邊的銀髮男子等著他們開口的態度有些像在引他們願者上鉤。

  但猶豫了下,發現他的神情挺真摯的……應該說他俊美無儔的外表與貴族般優雅的舉手投足都讓人不由自主的給予好感,又仔細思索了下,更早之前銀髮青年也和那個金髮洋娃娃交談過,應該不會有機會轉到青瀾身上,才剛放下了些心防,更是看見青瀾用手指沾了酒液在桌上寫出The lovers。

  扮成女伴的那人正巧身上就有張戀人,兩人對看一眼,女人有些遲疑的問了:「有事嗎?」

  「是這樣的……」青瀾才剛微笑的回答,女人便獲得了張戀人相互抵銷,才為他的誠實鬆了口氣,卻又被他的下一句話又給嚇愣住了:「我想請你們幫我傳鬼牌到我身上好嗎?」

  當然對方需要什麼牌青瀾是不可能知道的,寫出戀人主要是代表自己還沒有鬼牌,而相不相信只能看對方了,正巧他們需要的話是再好不過……不過就這樣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原先青瀾還預計可能要多搭訕幾人的呢。

  「傳鬼牌?」

  「是的……相信你們也發現他拿到鬼牌了,可是他年紀還小,不忍心讓這樣的孩子受罰,所以我想代替他。」

  「呃……可是……」兩個人明顯有些忐忑,畢竟這遊戲太過爾虞我詐了,很有可能傳到他們身上之後,對方便擺了他們一道。

  看他們眼神飄移欲言又止,青瀾明白他們所擔心的事,而且這的確是滿常發生的事,對方和他們也素昧平生的,確實沒必要冒著風險相信他,望了下時間只剩下五分鐘不到,青瀾不免也有些焦急,想了想連忙露出有些哀傷的神情道:「我叫青瀾,要是你們會擔心的話就先加我好友吧,現在時間很急迫,請你們務必要幫這個忙……我弟弟平時受盡疼愛被呵護在手心裡,很怕痛的,平時我最見不得他哭了……唉,要是他被凌虐得遍體鱗傷,我心裡的痛肯定比肉體上的痛還難受啊……」

  兩人又看了下漂亮的金髮少女,就是一副受盡萬千寵愛的公主模樣,確實有種風吹就倒的纖弱感,又聽他訴說兄弟情深十分讓人動容,雖然加好友也不一定是種萬無一失的保險方法,不過他們兄弟倆都擁有驚為天人的容貌,讓人不禁輕易的卸下心房,只能說外貌是最強大的武器。

  於是經過一番掙扎討論終究是答應了,假如被騙就只能怪自己以貌取人的性子膚淺又愚蠢,怨不得人了,加了好友之後還是有些惶惶惴慄的。

  被叫過去經過第三人將鬼牌換到青瀾身上,冰染一方面是無言,無言為什麼那兩個人一直說他們兄弟亂倫太有愛了,一方面是驚訝,驚訝青瀾竟然真的要替他接下爛攤子?

  第一個問題他問了,青瀾只是輕笑著在他耳邊回答:「因為說是弟弟感覺比較可憐嘛。」

  第二個問題則在十二聲鐘響之中成了不需回答的事實,像是曲終人散,所有人都漸漸離去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雖未有人脫手,卻同樣幾家歡樂幾家愁,或以若含深意的眼神肆意掃覽每人。

  冰染拉著裙襬臨走時,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回首望了青瀾一眼,這麼欲語還休的一望反而讓青瀾忍不住拉過他,在他紅唇上親了一記,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莞爾道:「擔心我?」

  「才、才……才沒有!」冰染被揶揄得滿臉通紅,不甘願的亂嚷著:「你、你就算被打死了也不干我的事──」

  結果又被狠狠的吻住,讓舌頭鑽進口腔裡熱烈的纏綿一番,青瀾才抵著他的唇說著:「你說這麼大聲……是想害我翻不了身嗎?」

  原先還想發難,聽他這麼講,嘴張了張心虛的閉上了嘴,裝模作樣地哼了聲之後推開他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凝視著窗外流動的灰暗雲霧卻徹夜無眠,在柔軟的床鋪上輾轉反側……當然有一部分是因為隔壁做得太激烈,叫得跟殺豬沒兩樣,相當妨礙睡眠品質,讓他忍無可忍的拿起花瓶砸向那一邊的牆壁。

  其實城堡裡時光的流動十分迅速,這一段休息時間大約只有現實的兩小時左右,但是光是想像青瀾受到什麼樣的凌虐,一分鐘都像是有一小時那麼久,不安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把被子拉起來蒙住半張臉,紫紅色的大眼眨巴眨巴的望著精緻華麗的天花板發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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