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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Game王子不愛公主》第52章
1-1,該來的躲不掉

  第一輪的單人積分賽,分數累計的結果……該怎麼說,勤能補拙以次數補上產量的不足,雖然不在前面的名次,至少是到了中上的位置,較人咋舌的是小狐狸最後射的次數還高過保守估計的次數許多。

  冰染鬆了口氣之後卻又是更大的忐忑與不安,剩下的攻受榜,還有一個是自己的金錢榜……

  上次那個NPC說過了,只有這回的比賽比較特別可以找一人陪同,這麼說其他的個人賽應該沒什麼機會了,萬一要他一個人做什麼的話,到底該怎麼辦?絕對不想給其他人碰自己的,但是為了青瀾又沒有退縮的選擇……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一定要靠這個變態遊戲才能……意識到自己逃避的心態,冰染咬著自己的指尖,懊惱的想著事到如今不就是真的無計可施才站在這的嗎?

  「冰染。」

  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冰染突然被叫了一聲,下意識的就抬起頭,接著他的臉被強勢的抬起,完全反應不及的就被吻住,他還瞪著眼不敢置信的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有些脫節的腦袋緩慢的回想,自己這是在活動那個人來人往的廣場吧?

  雙唇一下子便被撬開,青瀾毫不在意的就在眾人眼前上演火辣辣的法式熱吻,四片唇瓣中閃著水光的舌頭清晰可見,肆無忌憚的入侵甜美的口腔中,吻得熱烈而纏綿。

  「唔嗯──嗯、放──」冰染也終於從驚愕中醒來,努力的掙扎著,天知道這個男人是發了什麼神經,要發情也不看地點的嗎?

  就算看不見週遭的狀況,冰染也能感覺到那些投射在身上的目光,羞惱到極點的他乾脆往那靈活的火舌上狠狠咬下去,而這樣確實奏效了,青瀾被他用力的推開,還露出若有深意的神色輕觸著被咬傷的舌尖。

  「你、你幹什麼啊?」被吻得有些呼吸不順,冰染滿臉紅雲的壓著自己沾著兩人津液的嘴,又羞又怒的仰頭瞪視著連肩膀都高過自己的青瀾。

  抬眼將注意力從受傷的舌上移去,口裡還能?到那淡淡的血腥味,他一臉泰然自若,低聲說著:「真的不願意的話,你可以後悔沒關係。」

  這傢伙不知道盯著自己多久了,剛才那種惶惶不安的情緒也被看在眼裡,甚至連心裡想的一切都被參悟得一清二楚嗎?冰染咬著下唇,明明心事全被說中了,還裝模作樣的甩開頭「哼,自以為瞭解我,我剛剛根本不是在想那種東西好嗎?」

  這時他才發現有四雙眼睛正盯著自己,冰染惱羞成怒的對著那些看熱鬧的隊友罵回去:「看屁啊!」

  焚漪趕忙向貝貝機會教育:「看到了最壞的示範了嗎?絕對──絕對不可以像這個笨蛋哥哥一樣咬別人舌頭喔,會細菌感染還會生病的。」

  小狐狸一臉受教的專注點著頭,要不是手邊沒紙筆,他可能都要做個筆記了。

  「閉嘴會死嗎你──?話說你『人』前『人』後也差太多了吧?」

  焚漪明白他所指的那個「人」指的是身邊的貝貝,的確在他面前的自己就像是個保護過度的笨蛋哥哥,說貝貝是他的剋星也不為過,但這一切都是──

  「因為愛……算了你不懂。」焚漪揮了揮手,一臉沒打算和小孩子講太複雜的敷衍神情,冰染抽搐著嘴角白眼瞪他,他同意戀愛會變笨這句話了,眼前就有個血淋淋的案例,只是嘴賤的程度完全沒半分減弱。

  接著一轉頭一個嘟著章魚嘴的臉迅速的逼近與放大,這回冰染反應快到不行的將人擋得遠遠的,悠草一臉惋惜的問:「怎麼這樣……你只跟青瀾親的嗎?」

  「廢話!……不、不是,誰要跟他親啊!我誰都不要!」應得太快才發現自己根本承認了什麼丟臉的東西,冰染立刻滿臉通紅的反駁著。

  「各位玩家請注意……」這時廣場的幕屏正好轉成了NPC,冰染也立刻緊張了起來,都是這群人莫名奇妙的要命,害他都忘記了重要的事,青瀾說的後悔什麼的……他才、才不怕呢……

  他雙眼緊盯著螢幕,NPC那些廢話連篇他全沒聽進耳裡,只是隨著時間流逝而心跳越來越快,接近要揭曉比賽項目時,他心臟都吊到了喉嚨了──

  「……本日個人賽項目,優先的是受榜MVP的個人賽。」

  聽見了最後這句話時,冰染感覺自己全身都冒冷汗了,才剛覺得好險,就聽到對這個遊戲變態度進一步提升的活動內容:「受榜MVP具備有媚惑以及迷惑眾生的特質,看上眼的男人們絕對能手到擒來,身為被動方卻具有讓攻方欲罷不能的肉體及技巧……」

  「那麼請參賽玩家使出渾身解數,發揮你們的魅力與床技,讓隨機挑選的非活動玩家,為你神魂顛倒……簡單來說和爭取受榜沒有兩樣,只要擄獲越多男人與玩家上床,積分便越高,詳細的解說請隊伍們各自前往比賽場地聽取。」

  「咦?怎、怎麼這樣……」悠草將手抵在唇邊,一臉愕然與委屈的垂下眉,冰染就是看不慣他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不是抽到自己就不干己事的說道:「別裝了,你怎麼可能會怕,這麼多人上你八成還很開心吧。」

  「不……只是覺得……這好無聊。」悠草歎了口氣,撫著臉深感無趣的飄開視線:「還以為會是更有趣的內容呢,結果也和一般遊戲時沒什麼差別嘛。」

  ……萬人插的就是不一樣,這麼噁心的比賽內容還嫌無聊,到底是還想多有趣?冰染鄙夷的上下打量他,看他雖然嫌無聊卻沒有打算放棄的樣子,心安了些,卻在此時聽見了NPC發出新的活動指示。

  「而要同時進行的是金錢榜的MVP個人賽,兩種賽事並不相互衝突,同樣請各隊伍的參賽玩家前往指定的比賽場地。」

  原來剛剛NPC口中的「優先」是指這個嗎?

  今天會一次進行兩種!

1-2,危機

  冰染嚇得倒抽了口氣,有些頭皮發麻,尤其在聽了受榜的比賽方式之後,他更加恐慌了,但又能怎麼樣?該來的總是要來,再怎麼逃避也只是延緩時間而已,他抿了抿唇板著一張臉,手卻不由自主的抓住青瀾。

  後者低頭看著難得主動牽住自己的冰染,拉住他尾指的小手還輕顫著,完全顯露出他的不安,青瀾向其他人說道:「我陪他去就好了,你們去吧。」

  眾人沒什麼異議的接受了,尤其是焚漪知道就算悠草他們已經是隊友了,但還是多觀察一下狀況好,畢竟一來不大熟稔二來他們還不是由於同一個出發點而加入的,於是一行人便這麼分道揚鑣了。

  短短的距離,兩人卻都保持緘默,冰染心裡緊張得要死,腦中飄過一大堆恥度破表的想像,哪還有心力聊天,這麼心有旁騖的走著,一下子便到了指定的比賽傳送門。

  這時才驚覺自己像小孩子一樣抓著青瀾的手不放,立刻一把甩開,覺得有些丟臉的咬著下唇,逕自僵硬的向前走去。

  同樣是五個玩家五個NPC,再次確定NPC是用來點綴全是男人的黑白世界,青一色美女一人捧著一個精緻的箱子,像抽獎箱列隊等候,接著整齊劃一的開口:「活動規則十分簡單,請各位發揮你們賺錢的本事,獲取越多金錢分數便累積越高,方式則請參賽玩家們上前抽籤。」

  什麼嘛,根本是他最擅長的。

  冰染突然覺得自己那些擔心受怕真是多餘了,大大的吐了口氣,緊繃的神經都鬆懈下來了,尤其連決定方式都是「抽籤」這種靠運氣的東西,看來這次比賽是輕而易舉就能獲勝的了。

  戒備心全消的冰染完全沒注意到,身後有幾個人正望著他交頭接耳,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冰染走上前一面將手探進NPC姊姊懷中的箱子裡,一面納悶怎麼不像之前一樣用系統抽,摸著裡頭像是球一般的東西,發現一共是五個,卻突然消失了一個,發現裡頭的物品是共通的,消失的那個似乎已經被別人抽出了。

  總之不管先抽後抽機率都是五分之一,而他拿到的那個一定是最好的,非常不可思議,在抽籤時一般人才應該是最緊張的,在冰染身上反而是完全相反,感覺又有其他的球被拿走他,不慌不亂的的摸出一顆。

  仔細一看是一個有著多角多面的結晶球,中間則顯示著字樣,和他想的沒有兩樣,是「賭博」二字。

  NPC在所有人抽完之後,纖手一翻,原先抽籤用的箱子便消失無蹤,並繼續解說:「遊戲中有各式各樣的方法能夠獲取金錢,各位抽的是開啟的『鑰匙』,鑰匙能夠調整場地的難易度,選擇完畢之後,只要將鑰匙嵌進門中,就能進入相對應的關卡,順帶一提的是,其他選擇同樣關卡的玩家也會在其中一同競爭唷。」

  意思也就是說,不只現在這裡的五個人,要是其他的一百多個MVP誰選了賭博-變態等級,就會進入同樣的場地,這麼一來裡頭的不只是電腦人物,還會有真正的玩家了,似乎挺有趣的。

  冰染雖然滿好奇其他人的會是什麼,但賺錢這點,絕對沒任何一種能強過「賭」的,這點有絕對的優勢,他拿著鑰匙往的前面的門走去,而每人前方明明都各有一道門,冰染卻莫名奇妙的被個男人撞了一下,兩人手中的黑色結晶球則同時掉落地面。

  「抱歉抱歉。」那個玩家立刻不好意思的摸著頭道歉,彎下腰將兩顆鑰匙都撿了起來,正當冰染剛覺得這情境怎麼似曾相識,男子便將他的那顆遞給他,下意識的接過,冰染也沒那麼有禮貌的道謝,拜託,是人家撞他的耶,而且自己有路不走偏搶他的門是怎樣?

  不悅的睨著他的背影,看他還真的對自己的門情有獨鍾,嵌上了鑰匙走了進去,接著原本一片空白的門在他進入之後,變成了畫面,冰染愣愣的看著……那影像也是個紙醉金迷的世界,華麗的紅毯與穿著禮服的紳士、淑女,花花綠綠的籌碼使人眼花撩亂。

  賭博的簽有這麼多個的嗎?

  冰染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低頭一看手中那顆沒有兩樣的鑰匙,顯示的字卻完全不同,甚至讓他心都涼了。

  男妓。

  這是他要賺錢的職業,想要獲取積分,就必須施行的唯一方法。

1-3,放棄?

  冰染瞪著那男人進去後還知曉他看得見,回頭對著畫面露出使人作惡的得意笑容,他情緒激動得連胸口都悶痛起來,從出生到現在也沒這麼憤慨過,明明都下定決心了,第一次有非做不可的事情想要完成,卻遇到這種不要臉的傢伙!

  到底為什麼是他?因為他年紀小看起來好欺負嗎?他只不過是……想和自己喜歡的人相處久一點,這麼簡單的願望為什麼都會遭受到這麼多的阻撓!?

  他好恨,好想把畫面上的那個人拖出來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但是不可能,在他進入之後別說鑰匙了,整個門的外框都消失無蹤,連找都無處可找,更或者是已經使用掉了,不復存在。

  冰染緊咬著的牙關,還因用力過度而不停的打顫,似乎都能快咬出血來了,手中緊握著的唯一希望,炙熱得像邁向深淵的誘惑,另一方面卻也是燙得要他放手,就算再怎麼喜歡那個人,為了他做出出賣自己身體的低賤事,是怎麼樣也不可能的。

  察覺到身體的厭惡,明白潛意識的抗拒,他卻反而將手中的結晶石握得更緊,才不是……他才不是這麼想的,為了青瀾……他一點也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膽小!

  眼看著NPC沒有任何的反應,其他人也不知是沒有看見還是視若無睹的紛紛進了系統中獲取積分,他努力的催眠自己,反正只是遊戲……用虛構的一切換取真實的生命,再也沒什麼比這個更划算的了,他一次又一次的這麼在心中默念著,是自欺欺人也好,是自我安慰也罷,牙一咬就過去了。

  冰染深呼吸著,向前方邁開腳步──

  「唔──」他才剛走了幾步,突然有人從後方狠狠的拽住他,冰染還以為又是什麼陰險狡詐的死傢伙來搗亂,轉頭就要咬那只妨礙他的手,結果這麼一回頭,他愣了下,居然是青瀾。

  這麼想也是啊……如果青瀾在的話,其他人要對他不利的話,除非是剛才那種出其不意的,要不完全不可能,但是想是這麼想,冰染還是沒停下咬人的動作。

  「你到底想幹麻?」青瀾輕而易舉的一手推住他的頭,讓他想要發狠也發不成,冰染一邊掙動著一邊喊:「放開──反正你一定又要阻止我了吧?說什麼人本來就會死的屁話叫我放棄,我警告你別小看我!就、就算是當男妓也能賺得比剛辭才那條狗多──」

  少年劇烈的掙扎和偏激的話語,讓青瀾有些頭疼,用力的將人整個壓在懷中,那個嬌小的身子還是動個不停,他安靜又無奈的撫著他的背,好半晌下來他才有了緩和的趨勢。

  青瀾這時才開口:「我是要阻止你沒錯,但不是要叫你放棄。」

  少年被悶住的聲音又激動了起來:「阻止我不就是叫我放棄嗎?我才不信你,王八蛋快放手──再晚就會輸了啦!」

  「唉……算我求你,聽我說,NPC沒有阻止還讓具有選擇權的『鑰匙』弄成可攜帶的物品,代表交換的自由性是有的。」

  「可以換的話干麻要抽籤啊?」冰染沒好氣的推開他的胸膛,給了他一個白眼:「而且人都進去了誰會跟我換啊?」

  「抽籤是因為選項總有優劣,一開始以這種方式分配的話比較不會引起爭議,而且剛剛那個人可以說是鑽漏洞,和最早發現這個規則的人,但的確是非常的下流,他們應該是有在一開始渡假島看過你,畢竟那段時間你是大紅人,知道你運氣好,就算他們賭技只是普普,但能把你打下來也心滿意足,總是會有這種負向心態的作戰。」

  「賤!死賤人現實最好別讓我找到,不然絕對讓他死得很難看!」冰染咬牙切齒憤恨的說著,意識到青瀾這根本是在拖延時間沒錯,原因是知道了,但是結果依然沒有變化啊。

  青瀾把又開始一臉糾結的小傢伙捉了回來,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後者半信半疑的聽著,望了下更往前只有NPC和參賽玩家得以進入的區域,猶豫到底要不要直接趁青瀾不注意溜進去,那樣他想阻止自己也做不到了。

  但是……說到底他決心還是有限,一想到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人……好吧他還是打退堂鼓了。

  冰染忐忑的睨向青瀾,緩緩開口問著:「真的會像你說的?萬一……」

  「放心,不管怎麼樣不都說個人積分是用累積的方式嗎?之後再追分數也行別鑽牛角尖了,而且……不試一試誰也不知道。」接下的話又縮到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距離,雖然他們本來就是使用私人頻道交談了,但在耳邊的低語又更加使人怦然心動了,那段話可以被稱為甜言蜜語無誤。

  「與其看你被別人侵犯,我還不如死一死算了呢。」

  結果兩個人還真的相當悠閒的坐在觀眾席,幾個隊伍紛紛投來目光,並竊竊私語著,大約是認為他們棄權了,雖然悠閒規悠閒,問題是冰染還是挺緊張的盯著四個畫面看。

  這遊戲果真是花樣百出,其中有個玩家是拍GV的,一開始需要自導自演,接著將小公司做大,還陸陸續續有小有名氣的男優進入旗下,接著就是培養他們賺大錢了。

  還一個也挺酷的,基本上那啥職業也不算,就是給人包養,重點是同時好幾個,還去兼差做一夜情,感覺行程的安排和見風轉舵的手腕要相當高超的一種掙錢方式,必須努力的在各種場合耍心眼結識更有身價的飯票,然後被發現不專也可能被休掉失去金錢來源,降低聲望什麼的……

  莫名的覺得適合悠草這種變態,但不能否認裡頭的那個玩家也相當高竿,看那個瘋狂跳動的金錢數量就知道了,只是數字飆越高也越讓他惶惶不安。

  只要……只要能賭的話,那點程度根本不算什麼的。

1-4,反將一軍

  只要讓他拿到賭博的鑰匙,絕對一下子就能超越那個數字的,問題是到底能不能像青瀾說的,有機會拿回來的呢?

  就看搶他鑰匙的那個人屢戰屢勝,問題是卻總是不及其他參賽者,看著所有人的積分表時便臉色有些難看,到最後受不了的猶豫了下,做了些操作,他居然真的就退出門,倉卒的取下鑰匙調整些什麼。

  早已在觀眾席守株待兔許久的冰染,雙指一翻亮出一張透明卡片,一念出那人的ID,卡片便亮出了炫目光芒,發出一道銀色閃電直擊目標,他才剛要將鑰匙放進門中,卻晚了一步,莫名奇妙的不得動彈,整個人瞠大雙目的定在那。

  頓時引起一片小小的騷動,NPC則一樣毫無動靜,不知是這也在允許範圍內,還是這在系統設置之外因此沒有判斷效果而被無視了,總之看見官方沒有宣告違規還是怎麼的,這下子換成冰染露出輕蔑的笑了。

  「麻痺卡?」

  其中有人一眼看出那是什麼而喊了出來,但神情同樣驚愕。

  那就是很早很早之前提過的效果卡──指定一人陷入麻痺狀態一日卡,只要達成副本後便有機會抽取的卡片。

  其他也包含了許多各式各樣的效果……例如噤聲卡,壓著人躲到小角落強了,諒他怎麼哭喊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再例如還有發情卡、冷感卡等等五花八門的

  當然使用方式都是因人而異,剛才的只是舉例罷了。

  雖然抽取的機率是0.01%,萬分之一這樣微乎其微,但這裡所有的玩家都是MVP常勝隊伍,刷副本刷得昏天暗地,三天三夜也不放棄的大有人在,於是至少都有得到過幾張。

  再更倒楣的沒有拿到過好了,至少也都是老玩家,總看過別人使用吧?所以對這卡片並沒那麼陌生,但問題是還真沒人想到能這時候用的,活動主辦方面也都不管的嗎?

  這時候就要慶幸還好焚漪不在了,又不就要被抹黑成了徇私、內部操作,就算事實證明根本能夠使用,這麼七嘴八舌的談論下去,眾口鑠金到最後也會被取消資格,現在這種競爭時刻,能少一個敵人就算一個。

  反應比較快的自然是被反將一軍的隊伍,看參賽的隊友被麻痺住了紛紛臉色變得相當難看,怎麼可能成為待宰羔羊,死小孩有效果卡還以為他們沒有嗎?他們其中有人立刻打開物品欄,才剛拿出道具連冰染的名字都來不及說,就又被定住,全身細微的顫動著,只剩下眼睛驚愕的眨阿眨。

  冰染露出邪氣又帶有威脅意味的笑容,兩手同時將一整疊的透明卡片攤開,弄成了漂亮的扇子狀,在光線下折射出七彩光澤,他冷笑地挑著眉:「要跟我比嗎?我還有很多唷。」

  先是三秒的鴉雀無聲,接著更為熱烈的交頭接耳接著開始了,所有人紛紛猜測究竟是怎麼拿到那麼多張效果卡的,就算有很多錢,在遊戲中、副本中總是會花掉幾張,再然後一張卡片也是天價啊!

  其實根本沒什麼怎麼拿到的,冰染隨便過副本隨便拿,抽到都膩了。

  冰染翹著腿洋洋得意的展示著,旁邊的青瀾則根本不進入情況似的,湊了過來繼續他們的兩人世界,在他耳邊輕笑著問:「明明有這麼多,結果只對我用了幾次呢,你果然很喜歡被我……」

  結果冰染也被牽著鼻子走的滿臉通紅瞪著人,立刻羞惱的叫著:「聽你放屁!我、我只是忘記了好不好?」

  「呵呵……」

  可惡那種笑容超氣人的啊啊啊──冰染決定不再為了這個無賴浪費時間,冷哼了聲,頭也不甩的大剌剌走上比賽區域,將自己的鑰匙取了回來,盯著那個動彈不得的王八蛋,冰染一整個舒爽,對他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甜死人微笑,後者雖然不能動,但腦子還能運轉,莫名的覺得不大妙,背脊微微地發涵。

  冰染將被掉包了的那個男妓鑰匙調整成了極限修羅模式,慢吞吞的嵌上男人身前的門孔,接著他冷笑一句:「去死吧你。」

  就這麼將人踹進了深淵之中,可憐的是那人連慘叫都沒辦法。

  雖然很想看看他的慘狀一解心頭之恨,但是已經落後別人一大截了不能再讓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同樣的將賭博鑰匙拿了起來,看見了上頭顯示的困難。

  一開始男人或許是想試試身手而選了簡易模式,儘管獲勝的容易、沒風險,卻也相對的報酬較低,於是無可奈何的出來調整難度,這就是青瀾說他絕對會出來的原因,畢竟動手腳的當下沒太多時間思考,急忙趕著進去比賽,但在分數落差下他肯定只能出來了。

  冰染不以為然的哼了聲,將難度往上調成了修羅,再調成最高並顯示著警告標語的極限修羅模式,絲毫不懼怕伴隨著而來的變態懲罰,從容的走了進去。

  首先先來看看男妓這邊。

  要是最低階的廢柴模式,連伺候客人都不用,只要當個倒茶談天的坐台就好了,接著簡易模式可以選擇作為接客的受方男妓,或者是伺候客人的攻方男妓,一般模式則是需要和客人玩遊戲來決定是要被上還是上人,於是兩種都精通的話才較為容易掙錢,接著以此類推……

  當然由於其中的遊戲設置,必須和NPC或者是其他玩家爭寵,爾虞我詐什麼的也不會少,偶爾還會有突發劇情,比如說來了個患有性病但是利益龐大,做這生意之後可以轉到收入三倍的妓院,便是賭上自己男妓生涯的重大賭注了,系統也會提示相關風險……

  要是不幸也染上了性病的話,這一關便無法繼續進行,當然換成其他難度可以繼續取得積分,但好不容易累積的聲望便歸於零了。

  而選擇難度越高的,這種突發劇情的利益便會越誘人,相對的失敗的代價會越高。

2-1,勝

  而後目前的極限修羅,那根本不能用妓院來形容,那是地獄深淵一般的景象,客人一個個不是恐怖又變態到慘不忍睹的玩法,就是接下的不會是只有一個客人,而會是一群。

  再者要是服務得不好,輕則慘遭毒打,重則會施以各種凌辱或者生不如死的調教手法,就看被麻痺的玩家動也不能動的接受上述各種體驗,卻連離開的辦法都沒有。

  其餘人看得背脊發寒,青瀾倒十分盡責的開啟錄影模式將那人的慘狀,一秒不漏的全記錄下來,這是答應要留給冰染事後欣賞的獎勵。

  發現那人所處的隊伍,每個隊友都一臉扭曲,卻想反擊也無能為力的窩囊,青瀾愉悅的抿起微笑,俊美無儔的容顏和無懈可擊的笑容,讓不少人都看失了魂,他現在可是相當享受的呢,生命的盡頭能遇到這麼多有趣的事,怎麼說也算不虛此行吧?

  相對的冰染那邊呢?

  同樣的簡易模式十分輕鬆的可以選擇拿手的項目進行賭博,一般模式則需隨機決定賭博的項目,有可能是撲克牌,也有可能是俄羅斯輪盤,雖然說賭博是相當靠手氣的東西,但總還是有上手的手感和小技巧。

  更往上的讓我們省略,直接看到冰染的極限修羅模式。

  除了金錢,還必須賭上更貴重的東西,比如說……身上的衣物、沒有形體卻十分珍貴的尊嚴,再者……自己的身體。

  有的輸家必須要做出替人舔靜皮鞋如此低下的事,而身體有字面上的意思,也就是輸了便任贏家為所欲為,這是規則不得有意義,當然除了性愛方面,如果想玩更激烈的,輸一次剁一根手指的也不算稀奇,甚至看見了輸慘了的玩家被綁在旋轉的圓盤上,任那些肥胖的暴發戶甩刀子,當人肉標靶,成為有趣的消遣。

  就算是比賽會場,痛覺也是相當真實的,而進入了之後,不輸到「一無所有」是無法離去的,也就是說,每個極限修羅模式,都必須讓你在離開之前吃盡苦頭才可能放過你。

  冰染面無表情的看著麻將桌上,那一局輸得相當淒慘的男人,由於贏家是上一家的玩家,他不爽他不停的吃他的牌,最後的處罰就露出冷血的笑容打趣的說著:「既然你這麼喜歡吃我的牌,那麼就真的讓你『吃』個過癮吧。」

  接著一群賭場工作人員,明明是穿著服務生的斯文NPC,每一個卻都肌肉僨發得駭人,一票人便強行壓著他,將一個個厚重的麻將牌塞進他的口中逼他吞下,他痛苦的他在麻將桌上呻吟掙扎著,直到最後在淒厲的慘叫聲中暈了過去,一共生吞了少說十個麻將。

  或許代價十分駭人,想出這個懲罰的贏家說不定也只是NPC,但只要這種事情是降在他人身上,就和冰染毫無關係,很痛苦、很淒慘,但不關他的事,他只會冷眼旁觀或許覺得有些有礙觀瞻的蹙了下眉,僅此而已。

  他只在意自己,他就是這麼不可一世的人。

  但現在……他顧慮的人卻多了一個,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其他的一切怎麼樣,都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那麼當這種痛苦降臨在自己身上呢?怕不怕?

  怕,當然怕,嬌生慣養的他哪有受過這樣的凌辱,但是……不可能,他對此自信滿滿,他只會不斷的贏下去,嘗到失敗滋味的不會是他。

  「連勝方發下的是二十一點,請問您是否接受呢?」

  「不管是什麼,我都會贏的喔。」冰染挑著眉,指高氣昂的對著坐在大位許久的二十一點常勝家,露出挑釁的笑容。

  在極限修羅模式,當然也能以隨機來決定賭博項目,但更有趣的是連勝就能坐上某項目的寶座,像是莊家一樣,但風險卻十分高。

  寶座是以時間來累計的,這王位坐得越久,金錢自動將會增值,並且不是等訴增值,而會隨著時間累積提高倍率,這段期間會有陸陸續續的挑戰者發下戰帖,當然既然是自己拿手的項目,便不容易被人打下。

  而一但被打下……從坐上寶座那一瞬間,到被打下的這段期間所成長的金錢,將會全數歸對方所有,除此之外同樣的「賭注」則要承受雙倍……當然只要在接受挑戰完五分鐘後,都沒有任何人前來挑戰,就能申請安全卸任。

  青瀾就看著少年眨著璀璨卻只帶著睥睨的紫紅色眸子,輕鬆的將這人人懼怕的賭命比賽當成遊戲一般,將一個個寶座打了下來,像是覺得好玩,輕而易舉的勝利就到手。

  接著在NPC系統都錯亂的詢問他要擔任哪種項目的連勝方時,更是想都沒想的回答:「什麼都行,任何挑戰我都接受喔。」

  最後變成了全方位的東家,累積的速度比別人快上許多,同樣的想搶下他位置的人也是前仆後繼而來,冰染從頭到尾只掛著輕鬆的微笑,易如反掌的玩著遊戲。

  不管是哪種賭博可都是難不倒他的,小時候因為運氣這項異能,就被老爸帶去各國的賭場遊玩了,到現在為止從來沒有輸過,當然以後也絕對不可能有這種經驗!

  冰染意氣風發的一手支著頤,一手放下骰盅噙著從容的笑,再也沒比這種站在制高處還愉悅的事了,一旁的NPC盡責的讓結果呈現在眾人眼前:「……三個六。」

  結論是雖然足足慢了但最後勢如破竹迎頭趕上……不,是以壓倒性的差距獲勝,加上之前略遜的積分,還是穩居第一名,和後頭的亞軍還拉出一段不小的距離。

  接下來另一邊的狀況是……

2-2,出奇制勝

  主持人已經將受榜MVP個人賽的規則說得相當簡潔明瞭,至於更細節的施行方式呢……則像是公開公正的投票那樣,而決定權就是兩百五十位沒有參加活動的玩家了。

  兩百五十位是指每個場次,每五名參賽者,就有兩百五十人當評審,至於投票的方式其實也就是這五隻美色、床技兼備的小受當中,看上了哪個,就能進入他的閨房中,與之雲雨一番。

  但五人之中只能選擇一個,於是就算每個都是極品尤物,還是要好好比較一下。

  雖說是閨房,卻更像是展示櫥櫃,五個入口上方飄著清晰的影像,簡直和選美沒有兩樣的五個人就出現在上頭搔首弄姿,而一開始沒有人試過他們的滋味,當然只能從外表上來決斷了。

  既然能成為受榜MVP自然一個個嬌俏可人,明明是男性卻擁有雪白的肌膚、穠纖合度的體態,五官要不是有著說不出的媚態,就是美得教人移不開眼,每個都想玩一回,但機會只有一次,於是再怎麼心動還是都處於觀望狀態。

  為了打破僵局,接下來五人開始各出奇招了,有人像玩著野球拳,緩慢而姿態撩人的一件件褪下衣裳,也有人明知道有數百雙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卻毫不在乎的就淫蕩的自瀆起來,並發出使人臉紅心跳的高聲呻吟。

  每間房除了華麗的大床,還備有各式各樣的道具,接著便有人使用那些道具進行誘惑,半趴在床上將臀部挺地高高的,用極其緩慢的速度撥開臀瓣,將潤滑液滿滿地塗在穴口,自己以指玩弄著自己的後穴,並輕輕的撐開,讓所有人都看見裡頭粉色的媚肉。

  而後更是放浪的拿起猙獰的假陽具,就這麼插進自己濕淋淋的小穴,讓淫液和潤滑的水液被擠了出來滴在床上,蹙著眉一臉享受的用粗大的物體穿刺自己,並不斷的喃著:「啊啊……快、快來插我……誰快來插我飢渴的小穴啊──」

  悠草卻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坐在床上,怯怯的低著頭,有些不安的神情就像只小白兔,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嚇得他那雙天藍色的水眸慌亂的泛出水光似的,那副模樣簡直是被硬逼著下海的純真少年。

  雖然和其他淫亂的小受比起來就是相當突兀,但卻也因為如此,目光幾乎都紛紛轉移到他的身上了,所有人不禁納悶,這樣無助脆弱的樣子,真的是受榜MVP?不是系統錯誤,找錯人了吧?

  就看悠草在畫面中揪著衣裳垂下頭一動也不動的,儘管如此,那張清麗的容顏卻相當惹人憐愛,好半晌坐不住了他才忐忑不安地來回踱步,就這麼在房內走來走去的。

  他摸了摸喉嚨,覺得緊張得有些乾渴,睨了眼桌上高腳杯中的紅色液體,也不管那是酒的當作解渴一口氣便飲盡,果然便被高濃度的酒精嗆得連連咳嗽,悠草咳得滿臉通紅,雙眼還淚花亂轉的好不可憐。

  好不容易平順了下來,悠草再度坐回了床邊,一切又恢復到原點。

  正當大家以為他又會這麼繼續呆坐著,卻察覺到有一絲不同,他白皙的面上紅暈並沒有在休息之後散去,反倒越來越加紅豔,連呼吸都混濁得有些奇異,他探出指尖輕按著自己乾澀的唇瓣,覺得更渴了,忍不住舔著自己的手指,不滿紅潮的臉蛋既清純又誘人。

  「好奇怪,好熱……」之後他恍神地這麼囈語著,扯開自己衣裳肌膚露出了大片,但那種若隱若現,嫣紅的粉櫻像能窺見又被掩蓋住似的卻更加誘人,悠草不由自主的按著自己腿間,面上的紅潮似乎因此紓解了點,卻覺得有些丟人的咬著唇,不敢有更進一步的行為。

  而到這裡所有人也都明白他看來是不小心喝了春藥了,整間房間都是情趣用品,沒想到連紅酒也不例外,而少年一滴不剩的喝個精光,接下來的藥效絕對不只如此。

  這使人莫名地有些亢奮,或許其他風騷的美人很不錯,但遊戲中太多這種了了,而看一個在遊戲中少之又少的清純少年,從那副嬌嬌怯怯的樣子變得淫亂,更加的「性」致高昂。

  悠草蹙著柳眉咬著指尖發出嗚咽,淚眼汪汪的輕搖著頭,看來也有些無法忍耐了,褪去了下半身衣物,一手愛撫著漂亮的昂揚,身後不由自主的摩擦著床柱,臀部難受地搖擺著。

  「好熱……到處都好熱……」

  一面套弄著身前的勃發,一面讓床柱來回磨著臀縫,悠草難耐地舔含著自己的雙指,畫面就這麼放大他隱忍的情慾神情,他眸子渙散欲言又止的喘息輕喃道:「好難受……前面後面都好癢,嘴也好渴……幾個都行,快點讓我解脫吧……」

  這麼一說,眾人皆是一片驚愕,看了下入口,居然顯示可進入玩家0/3,也就是說……最多能同時三個人一起進去嗎?

  此時雖然有些人早已按耐不柱的進了其他使出渾身解數勾引玩家的參賽者房裡,但大多都還在觀望,並被特立獨行的悠草拉去了目光,而且原先還以為只能進去一人的房內,居然能玩多?的嗎?

  有幾個半信半疑又想幫這只錯入牢籠的小白兔解熱的玩家,就這麼踏了進去,而令人驚訝的是的確能同時進入多人,而其他參賽的卻沒有顯示上限人數,悠草這間則確實是進了三個人後便無法再有玩家進入。

  悠草被四肢百骸肆虐著的情慾逼至意識、神智不清,方纔那個無助的清純男孩,現在的同樣的無助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衣衫不整姿態撩人的對著突然出現的男人們伸出手來,眉心擰得緊緊的,藍眸中的淚水不斷地滑落,楚楚可憐的泣聲哀求著:「救、救救我……怎麼樣都行,只要讓我不這麼痛苦……一起,你們一起救救我吧……」

2-3,4P H

  誰也沒看見,他低下頭時那一瞬的狡黠笑容。

  四名參賽者都只能有一人進入,而悠草這間能有三個人,也就是除了這七人之外,其餘擁有投票權的玩家或是隊友都在外頭觀賞著。

  悠草飽受淫藥折磨的面容滿是潮紅,張著唇瓣不停的喘息著,雖然那樣的茫然無助,像自己為什會變成這樣渾身火熱,莫名空虛地渴盼些什麼而不解,無意間流下的唾液和扭動著的腰肢卻又讓他露出活似勾人妖精的一面。

  先是一個男人受不了的望著他水光灩瀲的紅唇,不斷在喘息中露出的粉舌,嚥了嚥口水,脫下褲頭掏出脹熱的分身,放到他嘴前蠱惑地說著:「口渴嗎?舔舔這個就不渴了,會很多汁喔……」

  悠草渙散的目光瞅著男人的慾望,不解的抬頭望向他,接著聽懂他的話後,緩緩的舔著自己的唇,再他這麼說之後,似乎更加想要什麼來滋潤口中了,接著含住眼前的巨大,如久旱逢甘霖,欲罷不能舔食著。

  另一個從一開始便望著悠草濕淋的私處,性器依然高高挺立著,再吃下媚藥後似乎都沒有得到紓解,卻不斷的由頂端沁出小小的白露,看上去相當的美味,忍不住輕碰了下他的慾望,悠草努力作業著,完全沒注意自己的下半身,被這麼一挑逗便情不自禁溢出了含糊的呻吟,欲迎還拒的款擺著纖腰。

  男人看他如此敏感的可愛神情,瞟過來的目光漫著霧氣,又像是懇求,忍不住捏了下他豐滿的臀肉,拉開悠草跪在床上的雙腿,鑽進他的雙腿中躺在他身下,也同樣含住他挺立的下身,竭盡所能的挑逗著他,想聽他含著男人命根時還發出的含混淫叫聲。

  「唔……嗯、嗯……」悠草將男人的粗大熱鐵當成瞭解渴的泉源,不但含在嘴中又吞吐又吸吮的,舌尖更是刻意的摳弄著頂端的小孔,想要飲下更多的津液,男人被服侍得快活不已,覺得這少年不如外表的稚嫩,唇舌功夫讓他爽得感覺都快提早洩了。

  「你們不插這銷魂的小洞,那就我來啦……還真是便宜我啦。」最後一個玩家猥瑣地嘿嘿笑了出聲,拉下悠草還穿著的褲子,光滑渾圓的臀部便呈現在眾人眼前,從叉開跪著的雙腿間,看得見兩粒圓滾滾的可愛肉球,而它們早已濕成了片,卻沒想到連後方的小穴都濕得一塌糊塗。

  看來是方才自慰的時候,沿著會陰流到後庭了,泛著濁白愛液的穴口如今看起來更加的淫媚,男子嚥了口唾沫,一次便鑽進了兩指到那緊窄的小穴中,有了白濁潤滑的後穴輕易的便在噗滋聲中擠入,裡面既溫熱又絲滑得較人愛不釋手,更重要的是在察覺有異物入侵後,渾身一震,將雙指吸附得更緊,飢渴得不願讓它離開自己身體裡。

  「咬真緊,實在是光想像我都興奮得要射了。」男子咧著嘴笑得猥褻,要將手指撤出,腸道卻縮了下,悠草連忙模模糊糊的喃著:「唔……不要出去,那、那裡好癢好熱,快點攪一攪嘛……」

  「真沒想到下了藥之後剛才的內向小弟變得這麼風騷,放心,不是要出去,是要用更大更粗的東西爽死你……嘿嘿……」

  「啊啊……快……」聽見這麼露骨的言語,悠草身體都更加敏感了,不住的因為下身被挑逗著而輕顫、嬌吟。

  男子明明渴望那小穴渴望的要死,還捉起悠草長長的馬尾,用髮束尾端挑逗著收縮蠕動的穴口,直到悠草忍不住的將手向後探,想要自己插進搔癢難耐的後庭中,刮弄像有螞蟻在咬的內壁時,卻又被他阻止。

  「忍不住了啊?這張小嘴怎地飢渴成這樣,沒辦法,讓大哥哥來餵飽你吧。」男子這才願意一面嘲笑他的淫蕩,一面掏出自傲的寶貝,套弄幾下讓紫紅色的粗長又脹了幾分,泛著較人又羞又懼的青筋。

  接著一股作氣的插到了最深處,貫穿至底。

  「唔──嗯啊……好棒,快點餵我、哈啊……」悠草忍不住尖叫著,而男人也沒讓他失望的立刻猛烈挺動著腰,讓火熱的在慾望在這將他箍得快要升天的窄穴李馳騁著。

  「別顧著說話,這裡也快動,做得好就射在你臉讓讓你喝個夠。」身前的男人將悠草的頭按回自啟腿間,快要到達天堂的他無法再多等的便將熱鐵大力的插進他口中,捉著他的頭便搖了起來。

  悠草一點也不覺被污辱了,處於藥物作用狀態的他,只是失神的以唇齒讓口中的粗大感到愉悅,不斷的喃著:「唔、嗯嗯,好……給我、給我喝……」

  底下的那人則不斷的玩弄悠草的性器和胸前凸起,雖然相當誘人可愛,自己也很樂在其中,但是慾望得不到紓解,還是不免抱怨道:「你們兩個快點,我也想享受一下。」

  悠草一聽見這話,抓著口裡男根的手鬆開,像下探到男人下腹愛撫著,示意要他上去些,接著連手也毫不浪費地替男人套弄著昂揚,揉捏著底下的囊袋,甚至是輕按著鈴口處打轉。

  說起來在口中替男人吞吐,臀部被狠狠掰開插搗著,連手也能在同時亂中有序的替男人套弄服務,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接著身前的玩家先是履行他諾言,將滿滿的白濁都射在他臉上,五官全沾附著黏膩的乳白色液體,而有些則被悠草下意識的吞了進去,鼻尖瀰漫著的淫靡氣息讓他亢奮得渾身發顫,縮著腸道並刺激到裡頭不斷抽插的的碩大。

  後面的男人一聲懊惱的悶哼,抓緊他的腰肢,像要連慾望底下的肉球也擠進他身體似的狠狠一插,全數釋放進溫熱的肚腹之中,熱流強而有力的射進深處,讓肚子也滿滿的盈滿火熱的情潮,滾燙卻教人為之顫慄。

2-4,女僕現身

  兩人一前一後的抵達高潮,連帶牽引著中間的悠草情慾攀至最高點,也將熱液射在身下第三個男人的身上,渾身抽搐著享受高昂的快感,而兩個分別已經釋放在他口中和身體裡的男人,則在之後便消失無蹤,只剩下悠草趴著的身下一個尚未享受的玩家。

  規則的設定就是選擇之後,能和該參賽者共享魚水之歡,而「選票」就是賜予他的那波精液,於是在爽了一次過後,只能下台一鞠躬了。

  倏地失去了熱鐵的後穴,驀然空虛的閉合起來,卻更顯淫穢的蠕動著吐出一口一口的菁華,悠草也不管身後沿著大腿流得到處都是的白濁,逕自抹了抹臉上的液體,輕輕的舔弄著。

  露出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嫣然嬌笑,騎在男子身上媚態萬千地道:「剩你了,我也幫你快活吧?」

  這麼說著,便將身後還不斷湧出精水的小穴對準佇立的男根,輕易的坐了下去,縮緊腸道箍緊粗長,一邊上下搖擺著身子一邊用嬌滴滴的喃著:「哈、哈……我裡面還想喝,快點餵給人家吧──」

  一下子被包覆在還存有其他人精液,並被摩擦得火熱不已的甬道之中,加上本來就被悠草雙手套弄的逼近高潮,結果被這麼挑逗、吞吐個幾下,便支撐不住的器械投降了,讓原本就留有熱液的體內又多了一股黏稠的濕意,滿滿的灌在肚腹之中。

  「呃啊……裡面好滿、好棒啊……」悠草仰起頭來舒暢的喃著,渾身痙攣的收縮著後庭,在射精的衝擊下體內充實得不可思議,而下一秒身下的男人也同樣的消失無蹤,送出這個空間。

  而這時另外三個玩家也等待不及的進到房內,畢竟比起一般的做愛,4?不是更加香豔刺激的嗎?尤其剛才在外面觀看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受上了床之後妖嬈得叫人血脈噴張。

  悠草對新來的客人眨了眨眼,而忍不住要撲上來的男人們,他不像方纔那樣溫順接受,而是突然阻止了他們,三人一臉錯愕和莫名其妙,卻也都硬是忍著停下了動作,畢竟都進來了,到手的肥羊跑不掉,看看他有什麼話要說也無妨。

  只見悠草跳下了床,好像作了些操作,接著裡頭的擺設瞬間有了變化,不再是五個人都一樣的套房,而變成了充滿歐風的華麗外觀,自陽台望出去是翠綠色莊園,房內掛滿藍色的歐風簾幕,連桌上都乘著熱騰騰的錫蘭紅茶。

  自床欄後探出頭的綠發少年,神情一點疲倦都沒有,甚至連性格都截然不同似的露出嬌俏可愛的淘氣笑容,接著整個人站了出來後,幾個人看得眼睛都直了,清麗的少年穿著一身湛藍色的女僕服,純白的蕾絲圍裙說有多甜美就有多甜美。

  整個氣質都不一樣的悠草跳了出來,嬌羞可人的輕揪著裙襬,有意無意的撂起,露出裡頭同樣雪白的蕾絲吊帶襪,若有似無的誘惑著:「主人……需要我為您服務嗎?」

2-5,換攻榜了

  而直到了這種時候,其他參賽者才知道,原來有人數上限的設置,接二連三的都開啟了更多人數,但那也已經太遲了,怎麼樣也比不上最先開啟的悠草,就算想要力挽狂瀾也不過是追在他的身後。

  尤其悠草還知道更多的特殊設置呢。

  累積三人之後,會增加佈景和服裝套組的選擇種類,於是方纔的歐洲女僕風就是這麼來的,但是除了外界的擺設增添的情調,其他人怎麼學也學不來的是那千變萬化的風情。

  穿上女僕裝將主人們一個個服侍得服服貼貼的,兩次的4?結束後,還是神采奕奕的,只能說悠草這個受榜MVP之名當之無愧。

  然而下一次的花樣,成了黑色奢華的……牢房,牆上掛著的水晶垂燈燃著橙色火光,一個個輕輕的搖曳著,微光映照著華麗的房內,鋪著黑色基底的玫瑰花紋毛毯,紅黑搭配的豪華大床看上去格外的帶有野艷風情。

  而半躺在軟綿綿的大枕頭上的妖饒身姿穿著的是??女王的黑色皮製性感裝扮,上半身光是件短馬甲,馬甲還沒遮住艷紅的乳蕊,而是只圍住腰部,下半身更不用說了,皮製材質的三角褲僅僅岌岌可危地遮住私處,卻感覺只要往下一分就能看見呼之欲出的性器了,全身上下最多的就是黑色吊帶,和只有情趣可言的黑色蕾絲,就連面上都掛著半隻眼的墨色孔雀羽毛眼罩。

  悠草曲起右腿,讓腿間細得都快遮不住會陰甚至是後穴的的皮褲呈現在眾人眼前,男人們全都看直了眼,目不轉睛的直盯著誘人的領域,而高傲的女王甩了下黑色皮鞭,打在床柱上發出響亮的啪聲,鄙夷笑著的模樣卻帶有讓人亢奮的野艷:「幹什麼?只會看嗎你們這些沒用的傢伙,不能好好服侍我的廢物就快滾吧。」

  聽到這裡,冰染忍不住舉手發言:「我就覺得他有精神分裂症了。」

  「唉唷,你別插嘴我還沒說完啦!」焚漪白了他一眼,敘述得正起勁卻被這個殺風景的小朋友打斷,拜託他是多熱血沸騰啊!

  那個馬尾少年……在他眼裡強得跟神沒兩樣了。

  隨著票數越多,也就是選擇參賽者的玩家越多的話,會出現更多種模式,於是既女僕、女王之後,還有人妻啦、帝王什麼的五花八門,接下來更是在票數到達一定數量之後便開放更多人數上限,也就是說從4?到了5?甚至更嚇人的數目。

  這麼一來,根本沒人追得過悠草,更何況那些玩家看了悠草萬種風貌之後,全被他給吸引了目光,期待著輪到自己時會是什麼性格呢?於是寧願耐著性子等悠草這邊,其他參賽者根本乏人問津了。

  門可羅雀和熱烈排隊等待的結果,就是最後用了超過兩百的壓倒性票數獲勝。

  事後問他,為什麼一開始按兵不動的呢?

  「因為其他人一定在跳脫衣舞嘛,所以和別人不一樣,特立獨行的話,才會引起注意啊,而且那時候其實我在找系統說明啦,所以偷偷看完之後才開始比啊。」

  「可是……」焚漪頓了頓,說道:「根本不會有什麼隱藏系統說明吧?這是比賽,而且聽其他參賽者說,好像是超過五個人才會有提示音說可以改變人數。」

  「他不是很喜歡看什麼攻略嗎?應該是網路上找到的吧?」冰染沒什麼興趣的揮揮手猜測著。

  「拜託,這是挺正式的比賽活動耶,而且都是同時進行,哪可能先有攻略外流?」

  得不出個結論,唯一確定的就是……悠草很強。

  那一開始的媚藥什麼的,八成也是裝的,要不就故意的吧?這麼想著,冰染不以為然的瞟向焚漪開口道:「那又怎麼樣了,我還不是也大獲全勝嗎?」

  「喔,小朋友好厲害唷──」焚漪燦笑地將手舉到頸邊輕輕鼓掌著,低頭向一邊的貝貝說道:「來,一起幫哥哥拍手,他內心脆弱需要人家鼓勵才站的起來唷。」

  「嗯嗯。」被說小孩子不能聽之後乖乖壓住狐狸耳朵,所以根本一知半解的貝貝只曉得冰染贏了,抬起頭金色的大眼瞅著冰染眨呀眨,只曉得冰染贏了,一邊認真的鼓掌一邊說:「冰染哥哥好厲害唷!」

  那個敷衍嘴賤的王八蛋……冰染恨得牙癢癢的瞪著焚漪,但是礙於貝貝望向自己的崇拜神情太過真摯,也不好發難,只能咬牙切齒的撇開臉,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廢話。

  話說會這麼用轉述的方式是因為悠草和神樂都不在,他們大學好像要辦什麼活動吧?但是……聽他在屁,辦活動連睡覺上限都沒辦法的嗎?絕對是上哪逍遙去了,不過沒看到那個討厭鬼倒也是好事一件。

  尤其……

  今天是青瀾要開始舉行攻榜的個人賽了,實在不想再有什麼麻煩事纏著他,而且聽了剛才受榜MVP的比賽模式,他就相當惴慄不安,是不是青瀾也要像他一樣,和越多人上床就越多分呢?

  冰染一直悶悶不樂的,直到進了比賽場地都還是臭著張臉,青瀾當然不會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看他這樣生著悶氣也有點無奈,但還是只能無視著等待個人賽開始。

  「請參賽玩家上前來。」

  到了最後關頭,青瀾正要走出去時,卻被內心糾結了許久的冰染一把拉住,像耍脾氣的孩子任性的說著:「你……你不准去啦!明明這傢伙也可以啊,為什麼要你去啦!」

  被點名的焚漪,不予置評的看著,其實他倒是無所謂,但要說不在意貝貝的話也不可能,真要的話,頂多把貝貝帶走,一點也不想污染他的純潔,讓他看到那種淫亂的場面。

  「……大家都為了我而努力,我覺得我也該要有所貢獻,而不是坐享其成啊。」青瀾摸了摸他的頭,歎了口氣柔聲安撫著,儘管知道冰染一定會吃味而不開心,但真的不想什麼事也不做,他是發自內心這麼想的,也希望冰染能理解,尤其心都是他的了,再如何也不過是逢場作戲。

  但顯然將青瀾視為自己所有物的冰染,一點也不諒解,氣鼓鼓的嚷著:「……騙人!你一定只是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玩一下吧?每次我都阻止你,這下子終於有機會可以擺脫我,所以迫不及待了吧?」

  望著冰染生氣又委屈得像要哭出來的小臉,又聽見了催促的廣播,明白現在多說也無益,青瀾拉開他的手,一面輕歎著走上前,頭也不回。

3-1,先射先輸

  「王八蛋,去死一死啦你──色情狂!徹頭徹尾的大淫魔──」冰染怒氣沖沖的對著背影,接著扁著嘴泫然欲泣的低下頭,想到他之前說的做愛做到死,絕對就是打這種歪主意沒錯!

  焚漪拍拍他的頭以示安慰,也被他惱怒的用力甩開,焚漪真是覺得這孩子比自家的難搞太多,發誓絕對不養這種的,只是主人不在他有義務看管一下,於是義務安撫道:「哎,別這樣要哭要哭的嘛。」

  「誰要哭了。」倔強的回嚷著,一雙紫眸霧氣卻漫得像隨時都能下起煙雨。

  「畢竟他和我討論過,覺得會是像受榜那樣拼人數的機率不大啊?」

  「你又知道不是了!」

  「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但公司不會那麼無趣的總用同個方案吧?要不H Game那麼多,為什麼就這遊戲的地位屹立不搖呢?最重要的就是別出心裁的點子羅。」

  冰染抿著唇垂下頭,這麼說雖是頗有道理的,問題是這遊戲免不了要和別人……不要,他才不要,就算只是肢體碰觸他也不要!青瀾是他的,就算死掉也還是他的!

  「好吧,要不你真的不想看的話,我們就出去等別在這當觀眾了。」焚漪提議道,反正如果身份交換,青瀾也會帶著貝貝去逛街。

  哪知冰染斬釘截鐵的立刻拒絕道:「不要!我要在這裡。」

  「冰小朋友你還真是莫名其妙啊,不想看還硬要看。」焚漪嘖嘖兩聲搖了搖頭,讓貝貝先下線去,好好睡覺別玩遊戲,陪著這個生悶氣的小鬼,雖然他還說誰要你陪我了這種不可愛的話。

  從頭到尾愁眉苦臉,整張精緻漂亮的小臉全皺在一塊,盯著前方的熟悉身影,鬱悶得整顆心都疼痛不已,偏偏那主持的NPC就是一直在賣關子的說些廢話,急得他比熱鍋上的螞蟻還緊張,都想拿番茄還什麼的砸她了。

  終於講到了重點,冰染才精神一振的仔細聽著。

  「攻榜MVP,個人賽的比賽方式很簡單,除了強健的體格、迷死人的帥氣外表還有讓小受欲仙欲死的床技,持久度也是很重要的,於是先射精的人就輸了,

  靠!這什麼鬼!?

  冰染抽搐著嘴角,所以到底是要干麻?一起看著大螢幕版的?片互搓,別人先射了就指著對方說哈哈哈你輸了嗎?他現在只覺得胃好痛,考慮要不要去盧老爸讓這家公司做不下去,好吧,企業勢力很大撂不倒,直接滅了高層那幾個應該行,話說那也就是焚漪的老爸吧?

  這時焚漪感到有股殺人視線往自己射來,他納悶的轉過頭去和那雙眼的主人對望,挑著眉只覺莫名其妙,現在要瞪也是瞪台上那些,關他什麼事了?

  「比賽場地以及進出入口雖然分成許多個,但由這些們進入之後,都會是同一個遊戲空間,也就是一百二十六個隊伍的參賽者都在裡面,分數計算方式以時間累計,於是不需擔心同時的問題,同時間射精也就是同樣的分數。」

  NPC笑容甜美,向身旁一貫出現的傳送拱門舉起手示意著:「各位參賽者,請在紅色的光芒消失並發出提示音後進入,而在進入比賽空間時,系統會隨機給予一樣道具,

  青瀾一點也不像其他人戰戰兢兢的等著光芒倒數,而是轉身向冰染露出若含深意的微笑,並且表達什麼的眨了下眼……那傢伙在這麼多人面前搞什麼眉目傳情啊?遇上青瀾就臉皮即薄的冰染,光是這樣的小動作就讓雙頰紅撲撲的升溫了,沒把乖乖回送秋波而是哼了聲撇開頭。

  別以為不用上別人,自己就會無所謂的放牛吃草,還把這件事當作沒發生過的一筆勾消,還不是要碰別人的嗎?

  一旁的焚漪不小心遭受愛意電波波及,一面揉著眼,一面不耐的碎碎念:「連要出征了都能這麼閃,我眼睛好痛。」

  「最好痛死你閃瞎你。」冰染這句是遷怒沒錯,對這爛遊戲的怨念全數轉移到焚漪身上。

  而他總覺得青瀾好像在暗示他什麼,是已經明白比賽的模式,想到了什麼好辦法嗎?可是就算有好辦法,也應該和自己扯不上關係吧?他只能在場外看,連和他通訊都沒辦法呀,百思不解。

3-2,射之生存戰

  等到光芒一消,參賽者們都踏了進去,接著切換成個人追蹤式螢幕,一開始是多畫面組合併切換的,也就是切成四塊,每一區域追蹤一位參賽玩家,大約五秒一次隨機切換成其他玩家。

  然後冰染這麼一看,真的差點一秒往那透明螢幕揍下去──雖然揍了也只是拳頭不痛不癢的穿透那些光粒子罷了。

  進去的玩家可以隨機得到一項道具是沒錯,問題是,他一開始還以為會是什麼變態的情趣用品之類的,但是剛剛他瞥見了一個男人手持機關鎗上膛的動作……

  靠!這是什麼?絕地生存戰嗎?

  接著他明白那東西的用處了,只見應算是運氣不錯抽中好東西的男人,躲在暗處守株待兔一會,一個倒楣透頂出門忘記燒香拜拜的玩家路過,連慘叫都來不及,便被毫無預警的砰然巨響給擊倒在地,動也不動的。

  只是並沒什麼血濺三尺的血腥畫面,玩家倒地後,男人走了過去左右檢視查看,探了探鼻息,望了望平順的胸口起伏,看來那槍只是用來麻醉用的,睡著了之後成為待宰羔羊的可憐玩家就這樣被拖進了隱密的小樹叢,接下來的事可想而知。

  活動開始不到十分鐘已有人宣告陣亡。

  果然為了講究活動的公平性,每項道具有利便有弊,那聲響徹雲霄的槍聲,果然引來了其他玩家,而有麻醉槍的玩家還以為自己有強力武器便能無往不利,結果呢?幾次嘗試上膛全不能得償所願,結果仔細一看手中的威武的槍枝,上頭正顯示著再次使用時間倒數。

  那量表才跑了五分之一呢,尷尬的對著新來的敵人一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是說這情況沒錯吧?

  「啊啊啊──」一聲驚天慘叫,黏糊糊的綠色生物由第三個玩家的背後蠕動而出,但變形的觸手卻不像他蠕動的速度那樣慢,電光石火間數條墨綠色的觸手將人牢牢捆起,身上的衣服都被黏液給弄得濕答答的,而後又是拖入草叢裡……

  完全沒興趣按追蹤的冰染只是選了固定鏡頭,該格影像便停在草叢前動也不動的待命著,看見那玩家不是用手,就是直接叫他的那只噁心寵物解決男人,一點也不陌生的白色液體灑在草叢中後,就看加害者達成目的後還不善罷甘休,在受害者身上東翻西找,接著露出陰險的笑容舉起那把帥氣的槍枝。

  不只劫色還劫財就是了?

  但事情並不像男人所想的那樣完美,隨著落敗參賽者的消失,該道具也就是那把麻醉槍隨之消失無蹤,玩家愣了下,垂下肩歎了口氣。

  真不愧是高AI的道具寵,綠色鼻涕怪還伸出觸手摸摸主人的頭,以示安慰,只差不能出聲說好乖好乖。

  「……你們公司負責開發遊戲的人都是變態中的變態吧?」

  「你如果這麼跟他們說的話,他們會樂不可支的接受這讚美唷。」

  「……果然是不折不扣的變態。」

  還能說什麼?能想出這種活動的人不是腦子有就是根本神經不正常!道具就道具,送這什麼詭異到不行的玩意兒!?

  發現都耗了十多分,冰染才開始找青瀾的身影,或許是潛意識不想看他和別人有肢體接觸吧?搞不好他趕快輸掉才好,可是輸掉分數又……介於吃醋和其他情緒中的冰染髮現自己矛盾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翻了翻介面,發現真的有跟隨隊友的模式,做好心理建設,一再告誡自己就算看到青瀾再玩另一個男人也不能失去理智的揍螢幕,這才點了下跟隨隊友的按鍵。

  一開始看見的是陰影,讓冰染有些意外的是昏暗的背景,看來是某幢建築的室內,方才顯示的有大多是翁郁蒼翠的雨林,當然也還是有城鎮,玩家們穿梭在巷弄比賽場地的市集或是商接之中,場地這麼切換也不曉得究竟是大還不大。

  但似乎較少人躲在室內的,畢竟雖然能時時警惕地枕戈待旦,一有人便殺他個措手不及,相對的要是有更強的人進了屋也就是無處可躲……該不會青瀾想出的方法就是消極的玩躲貓貓吧?

  才剛這麼想,畫面便開始移動。

  咿呀──

  房中的門輕輕的推開,光線照射進來的時候,打亮了昏黑的空間與那個人,冰染瞪大了眼,驚愕得差點叫了出聲。

  難怪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他,這副模樣他怎麼樣也不可能忘記啊,當初遇見青瀾的時候……就是這教人神魂顛倒的傾城女裝呀!

  冰染慌得連忙看向身邊的焚漪,他的畫面顯示出來的也是推開門扉,露出制式化微笑不疾不徐行走著的美麗女人,正是男扮女裝的青瀾,他立刻焦急地壓低聲音問道:「喂!這別人看得到嗎?」

  「看得到吧?畢竟是追蹤參賽玩家的。」

  「那怎麼辦?」一下子便明白他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但外頭的人儘管沒看見他變裝的樣子,還是曉得青瀾的真正身份啊。

  「沒關係啊,又不能和裡頭的隊友通訊。」

  對喔!太過緊張都忘記這點了,冰染這才鬆了口氣,繼續盯著裡頭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人心的青瀾,不知從哪搞來的褐色長卷髮,身上的服飾雖說漂亮,腿邊還開岔滾著綢緞蕾絲露出一截美腿,卻也不特別引人注目,和前頭一字排開的美女NPC穿得沒什麼兩樣。

  偏偏就是那張臉太教人驚艷了,儘管這次沒有一開始用的什麼偽裝女性凝膠,臉部線條沒那麼柔和,眉眼間多了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英氣,卻也是恰到好處的柔中帶剛,只能說那完美的五官不管是男是女都堪稱沉魚落雁了。

  看見青瀾從容地走進旅館裡,站回空無一人的櫃檯處,更加確定……他根本是想要裝成NPC晃到時間結束,真不知道這該稱為聰明過人還是腦袋結構異於常人了,連這招都想的出來!

  問題在於……

  比賽一開始有四名同場的參賽者見過他的面貌,其他人或許很好唬弄,但這四個人成了致命弱點了,如果沒人發現他投機取巧的小計謀,只要那四人離去之後絕對能待到最後關頭。

3-3,地球好危險

  冰染想了下,撇撇嘴說:「這樣根本和什麼持久不持久的扯不上關係嘛,完全就是爾虞我詐的心機戰。」

  「的確是這樣沒錯,不過遊戲不就是好玩就好嗎?」身為遊戲開發公司的公子,回了一句相當不負責任的話。

  繼續將焦點放回畫面上,猜想青瀾大概是將真的NPC綁架之後,搶了人家人衣服……等等衣服就算了,假髮是哪裡來的?總之應該是做了挺多見不得人的小動作,才安安穩穩的站回旅館櫃檯。

  另外三格的生存戰相當激烈,教人歎為觀止的驚險刺激,道具實在是應有盡有,他自己覺得幾種太作弊的就是……什麼喝了會變成人魚的藥水,你想,下半身都成了魚尾,自然那根也就沒了,怎麼射呢?

  還能在變身成人魚階段跳到湖裡,一直潛在水中也不需換氣,但藥水有時效性,一口能持續五分鐘,藥水也只有小小一瓶,同樣也是相當消極的道具,雖然能躲避敵人,但使用上的技巧還是要有的,要不喝完就變成待宰羔羊了。

  還有讓人發情的香粉,一個精緻粉盒中,裡頭有淡色的粉末和一隻活生生艷麗蝴蝶,翅膀沾上香粉的彩蝶飛了出去,每一次拍翅都會灑下粉末並散發教人情慾湧現的香氣。

  勃起後的玩家既難受卻只能隱忍著,連自己都得死命咬牙不去套弄,而這道具最特殊的一點是,持有的主人不能碰觸那些因香粉而身體起了反應的玩家,於是比較算是陷害的手段,雖然能讓別人硬起來,自己卻只能躲在暗處觀望。

  諸如此類的道具都讓人瞠目結舌的。

  就是不知道青瀾的是什麼了,從頭到尾就是站在那,掛著假人似的微笑,當然偶爾還是會偷懶一下,畢竟旅館內部沒什麼玩家會進入,倒有幾個從門口路過,卻壓根沒想到裡頭站得直挺挺的人不是NPC是玩家吧。

  而整個場景的佈置,比較像是角色扮演,每個玩家都是旅人,而被綠林圍繞的城鎮就是得以休憩、交易的中繼地。

  隨著人數的減少,大部分人都緩緩的聚集到城鎮中了,畢竟雖然野外有動植物的掩護,系統的設置,卻讓時間一邊流逝,能活動的範圍逐漸變小,每次都會想起提示音,接著大紅色的警示線會發出光,也就是在三分鐘後可活動區域將會縮小到那裡,而三分後沒有踩在該區,將算是失敗。

  把所有人都逼進越來越小的區域之中,非讓他們拚個你死我活不可。

  當然縮小的都是外頭的雨林,對城鎮沒有影響,只是不得已之下,城中的玩家也變多了。

  開始在巷弄或者建築物內尋找遮蔽,本來很悠閒的發著呆的青瀾也有事能做了,一個玩家小心翼翼的頻頻注意身後,又以極快的速度打量了下內部,才趕忙溜進了旅館向守候在櫃檯上笑容可掬地說著歡迎光臨的美女NPC說:「有房間嗎?剛才有人來住嗎?」

  扮成女裝的青瀾神情始終如一的莞爾道:「是的,只有您一人前來投宿。」

  「……你的聲音……你!」

  青瀾的絕美笑臉還完美的掛著,卻出現了一秒鬆動,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個手刀、拌子讓他失去平衡,接著一記漂亮的過肩摔讓他的頭直接撞上櫃檯,暈了過去。

  青瀾有些苦惱的自言自語起來:「哎,忘了聲音,怎麼辦呢?」

  當初還有造假的聲音工具,現在叫他怎麼學NPC甜美的嗓音啊?一邊想著一邊就在那踩著地上昏厥過去的人,開始啊啊啊的練發音,才剛有點樣子,便察覺到外頭的聲響,連忙手腳俐落的把屍體藏進櫃檯底下,裝出NPC的模樣。

  剛才是因為這個人笨,才讓他有機會先發制人,青瀾就算沒見過別人的道具,也隱隱約約明白不會是多麼沒有殺傷力的廢物,尤其這時間都耗得差不多了,剩下的玩家肯定都拿到些不錯的東西才能存活到現在。

  意外的是進來的是兩個人。

  看來就算是每個人都是敵人的情況下,有人草木皆兵,有人還是會在四面楚歌中結尋盟友,要不就根本是認識的?

  「請問……樓上有空房嗎?除了我們之外是否還有人住呢?」

  青瀾注意到兩人身上淒慘的模樣,髒一塊濕一塊,特別的是還殘留著水果渣,當然他怎麼樣也可能不知道,這兩個倒楣鬼剛才去問了水果攤的NPC有沒有地方借躲一下,NPC都微笑著重複一句話:「要買水果嗎?」

  無奈是遇到流氓了,怎麼樣也無法溝通,結果在重複了數次的雞同鴨講後,兩人打算放棄了,但那個NPC說了三次的要買水果嗎之後可沒打算讓他們平安無事的離去,一邊歇斯底里叫著「不買就給我滾!」一邊將蘋果、蕃茄、柿子通通砸了過去。

  殺傷力最強的還是那個榴槤,看其中一個人還在摸他滿是坑洞的屁屁就知道了,嗚嗚……現在的NPC不好惹啊。

  而青瀾現在只覺得,兩個玩家問他話時,彬彬有禮的態度很有意思。

  「有的,並沒有任何人入住。」

  這回特意裝出的女聲或許不是嬌滴滴的,但微微的低沉語氣和軟音,聽起來還是挺沙啞性感的,兩個不疑有他,立刻點了點頭,接過了鑰匙自行往上走,卻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的青瀾……

  這NPC還真不是普通漂亮……

  發現青瀾和他們對上了眼,玩家打了個哆嗦,立刻轉開視線,NPC好可怕NPC好可怕……青瀾心裡也嚇了跳,還以為又被看出來了,直到人走了之後他踹了踹底下的偽屍體,看了下週遭,確定不會有人來了,他蹲下身扒開男人褲頭,正要施行時,手頓了下。

  「哎,被冰染看到又要吃醋了,還是別弄髒自己的手借刀殺人吧……」青瀾一面喃喃自語,一面抬起頭來精準的望向鏡頭:「冰染,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你要相信我。」

  焚漪抓狂了。

  「我受夠了我受夠了──隔空都能閃!讓我死吧!我要去火星我不要在地球,地球太危險了眼睛會瞎掉──」

  冰染也抓狂了。

  他指著畫面滿臉通紅地向根本聽不到的青瀾叫:「閉嘴啦你!白癡以為沒人看嗎?丟臉死了王八蛋!」

作家的話:

唔喔喔喔~好棒有新功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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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一路支持到第六集的大家QAQ 愛你棉~

3-4,兵不血刃

  想當然外面兩個很激動,裡面的人是一句也聽不見,說要借刀殺人還真的不再有下一步動作,輕鬆的扛起失去意識的人就往上走,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冰染一面以手向臉扇風散熱,一面好奇的繼續看下去。

  就看見青瀾無聲無息的踏上二樓,將昏迷不醒的傢伙放在階梯口,小心翼翼的找了下兩人的房間,接著也沒開門還是什麼,就站在門扉外,從身上摸出金色的精緻短笛,吹起了一小段音律。

  悅耳動聽的音樂從金光閃閃的迷你樂器發出,而後輕鬆的把那個被丟在地上的玩家也拖了過來,拿出預先準備的備份鑰匙,咖擦一聲門就開了,儘管青瀾推開門的動作還算輕,卻不像刻意的躡手躡手,一派閒適當作自個兒家似的往房內走。

  只見一人睡倒在床上,一人明顯還在換衣服就這麼上半身臉朝下的塞在沙發裡,下半身歪歪斜斜的半跪在地上,這樣還能睡著實乃人間奇景,青瀾倒不意外的樣子,把手裡拖著的第三隻丟上床,大功告成似的拍了拍手便轉身離去。

  冰染一臉不解的盯著畫面中,正反鎖上門還原案發現場的青瀾,他就真的這麼把人丟進他們房裡就走了。

  是想讓那兩個人對付一開始的那個倒楣鬼嗎?小腦袋瓜想了想,覺得應該也只有這個可能性,不過青瀾的道具,既然能用旋律讓人陷入沉睡,為什麼不一次解決那三個人呢?

  這道具功效比一開始那個名符其實的「麻醉槍」還要好,那把一次只能攻擊一個人,還有很嚴重的後遺症……這麼一比較起來,青瀾的運氣說不定也被自己傳染得很好呢!

  ……這種大好機會還錯過,真不曉得青瀾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如果因為自己會不開心才……其實這種必要時刻,自己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哼哼!為了大局著想他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嘛,唔……雖然之後肯定少說還要生一個禮拜的悶氣。

  畫面中的美麗女子站回了櫃檯,依舊擺出了制式的笑容,等待下一個羊入虎口的玩家。

  果然過了幾分鐘,又有人進來了,也是與前頭如出一轍的問題:「有房間嗎?有人來住嗎?」

  這次青瀾的回答就不同了,而且還句句屬實:「有的,?01房有旅人居住。」

  「喔?謝羅。」那個玩家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也沒說要住房,摸出身上那柄不知道做什麼用的紙傘就壞笑著上樓。

  而男人前腳剛走,後面又來了一個玩家,連進旅館的動作都鬼鬼祟祟的,這人更直接了,連微笑得閉月羞花的青瀾大美人都當作壁花,看都沒多看一眼,話連一句都沒多說的就直接跟上了樓,大概是從一開始就跟蹤到現在還進了旅館的。

  青瀾也樂得輕鬆,站定在原位偷瞄了下樓上,揚起一抹人性化許多的輕笑,隨後二樓響起的乒乒乓乓、轟轟隆隆,雜沓又激烈的噪音,一樓也能聽得一清二楚,看不見畫面也能憑空想像五個人大亂鬥的場面,肯定驚險刺激、眼花撩亂。

  從頭到尾只是扮演著旁觀、牽線的角色,青瀾這兵不血刃,才叫那個狠啊!

  其實那個催眠道具雖說只要聽見了聲音便有作用,方圓數十公尺都是攻擊範圍,但同樣的也有不少限制,比如說只要對沉睡中的人做出讓他甦醒的舉動,一但一個人醒來,其餘受到催眠的玩家也會同時醒來,道具的再次使用時間頗長也是致命的一點。

3-5,被識破了

  畢竟睡眠狀態和麻醉狀態還是不同的,只要有過大的動靜便會甦醒,於是乎三個人陷入昏睡,只要一人受到攻擊醒來,其餘人的沉睡效果也會跟著消失,就算青瀾身手再好,解決一個,另外兩個就會伺機反撲了。

  那還不如裝作根本不在場,冷眼旁觀他們爭個你死我活坐收漁翁之利。

  過了一陣子,上頭的噪音歸於靜止,大概是五個人的大亂鬥有了最後贏家,又過了一陣子,走下來了一個玩家,就是最後一個尾隨進來的那個,看來八成也是偷偷摸摸的躲在外面等,最後才輕輕鬆鬆地撿便宜。

  不過人外有人,他還是略勝一籌了,呵呵。

  青瀾愉悅地揚起笑,目送那人離去,而在這種十面埋伏似的存活遊戲中,不管是誰警戒心都會很強,那玩家才走到一半……便突然回頭看向青瀾。

  青瀾雖然笑得燦爛了點,但自認沒露出任何破綻,於是也不慌不忙的朝著他又微笑半晌,才將目光轉向正前方,一副NPC待機的模樣,男人蹙了下眉,覺得好像有哪裡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但環顧整個旅館的一樓大廳相當空曠整潔,一覽無遺的配置下要躲人並不容易,而那NPC也不過是比平常的漂亮了些,沒什麼特別的。

  而且他喜歡的是男人,漂亮的青年少年才引得起他的興趣,女的再好看也硬不起來更何況還是虛擬人物呢,又瞄了NPC一眼,心道大概是錯覺吧?這變態遊戲玩太多,都有點被害妄想症了。

  玩家動了動脖子,這才走出了旅館。

  青瀾看玩家終於離開,才跟他一樣動動筋骨,裝NPC裝久了,死板的動作維持過長,感覺手腳都有些發麻,打開玩家的功能介面,檢視存活玩家的數目,發現耗了這麼長時間,總算只剩下四十人左右,大約再熬一陣子就能進入尾聲了。

  接下來也是漫長的裝NPC路途,不斷的有人被追殺得滿街跑……正確來說是追著讓那個人乖乖射精,也偶爾有人倒楣的就進了旅館,當然也不一樣像之前那幾個那麼乖,翻牆、跳窗戶進來的都有,還有一個害他差點穿幫的是直接從樓上下來,根本連哪時進來的都沒發現,好險雖然他正在偷看介面,但那個人笨笨的沒有發現。

  好不容易捱到了只剩個位數,青瀾自己都有些意外,原以為會默默等到剩二還三的時候才離開這裡加入戰局,但也不知怎麼回事,一個來了旅館之後其他也都陸陸續續來了,才讓他有幸親眼目睹最後的戰場。

  但那個有幸其實根本是不幸,有一個人的道具是一顆飄浮的火焰,隨著顏色的轉變,越紅散發的溫度就越高,是的,它不讓一切被他的熊熊烈焰燃燒殆盡,功能就只是發熱。

  這個發熱或許聽起來挺沒用的,但是看一群人熱到汗流浹背,連穿著都應該算是清涼的青瀾都恨不得脫衣服就知功效所在……其實就是逼你脫個一絲不掛好下手吧。

  好在終於在激戰中有人逃上二樓,青瀾才免於承受範圍攻擊的波及,剛才的溫度快把他熱瘋了,又怕別人看見他滿頭大汗的模樣,但不管怎麼樣還是只能微笑,連懸在下顎的汗滴晃得有些發癢也不敢拭去,忍了這麼久快要承受不住才運氣不錯的解脫了。

  熬過了剛才的難關,接下來應該能順利的偷襲最後一個人,變成第一吧?青瀾打著如意算盤。

  但人算不如天算,上頭打完確實只剩下一個人,那個人也帶著有些驕矜自傲的神情走了下來,青瀾還是裝得挺好,連多走一步都沒有,等著玩家從樓梯露出一截身影就打算先發制人,而且他的短笛也可以使用了……

  可那人比他還快,根本人都沒下來,兩隻腳就不知道被什麼打到,痛那是還好,問題是在那之後雙腿的神經失去了控制權,整個人軟倒在地面,靠著雙手撐起,唉!青瀾真想歎氣,這腿不能動,就算有好廚藝好功夫又如何?跟現實一樣變成了廢人呢。

  下一秒青瀾手動了下,極其迅速拿出懷中的短笛,才剛沾到嘴,來不及吹出聲音,右手又是那麼被擊中了一下,也失去了控制能力,軟下的手中那只短笛也跟著掉落,還滾了好幾圈,滾到了好遠、好遠的地方……

  這下子左手還能用也沒轍了。

  人總要死得瞑目,青瀾望向那人,明明就不是跟他同場的四人,那四個從沒出現在他面前過,那到底為什麼會被拆穿呢?

  被縛住的青瀾一貫的微笑,偏著頭有禮的問道:「可以告訴我你怎麼知道的嗎?」

  不愧是攻榜MVP,青瀾在比賽裡看見的每個參賽者都十分出眾,外貌那是不用說,不管是優雅型的、健美型的、肌肉僨髮型的,每個都有他吸引人的特點,眼前這個也不例外,笑起來淺淺的酒窩相當迷人。

  「有個人的道具是地圖,每五分鐘可以使用一次,每次能顯示出這遊戲世界裡的五個玩家所在地,剛剛我在他輸之前讓他幫我一下,他也很乾脆的拿給我看了,畢竟讓另外一個人平白無故的賺,他還寧願幫很努力打敗他的我羅。」

  男子笑了笑,攤攤手繼續道:「我剛剛還很驚訝怎麼最後一個人這麼快就趕來了,剛才看了看才明白是這麼回事,老實說我還真沒想到會有人扮成NPC呢,這招太絕了。」

  「呵呵,多謝誇獎。」

  看著螢幕裡兩個人還沒神經的笑著聊天,冰染兩隻小手拳頭握得死緊,指甲都陷進肉裡了,有道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青瀾在裡頭悠閒的談笑風生,而冰染在外頭急得都快抓狂了。

  青瀾這個白癡還跟他聊什麼鬼啊!快點想辦法搞死他啊!明明只差一點就能變第一了,命,那是他的命啊!不重要嗎?為什麼還笑得出來?

4-1,別喊我名字

  接著青瀾便看見了讓他不得行動的道具,那是一個娃娃,很陽春的塑膠製娃娃,只勉強分得出四肢和頭部的娃娃,還附有一個小棒子,鼓槌那樣的形狀,看男人把玩似的拿著小棒子敲敲人偶四肢,就知道大約是敲擊到的部位,就會像現在一樣的動彈不得。

  至於留他一隻手就不知是道具的限定或缺陷還是另有用意了,不過這倒是讓青瀾有了一個想法,在看見對方往自己步步逼近的時候,他忍不住開口了。

  「第一名和第二名似乎是差了一百積分吧?」

  「是啊。」

  兩人都有趁著空檔稍微檢視了下規則,其他細部的就不用提了,畢竟都進展到最後的冠亞軍了,最主要的就是這兩個評分的差別,畢竟是待的時間越長分數越高,那最後的玩家該怎麼辦?

  看他心情想待多長就待多長嗎?當然不了,這樣分數計算上絕對是不公平的,於是第一與第二時間算是同時,但第一名可以額外取得一百積分,就看他們目前換算起來差不多是三百多,這一百也算是很有影響力的落差數字了。

  看對方好整以暇的回覆自己,大約也對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很感興趣,青瀾莞爾問著:「那……能讓我自己來嗎?」

  「嗯?」男子挑眉,半是沒想到他會提出這種要求,半是有些好奇原因了。

  「我家那只很愛吃醋,被他看見大概要被禁慾一個禮拜了,所以……老實說我自己來你比較省力,而且一樣都是差一百分,再然後……我也就剩一隻手能動了,你應該不會有所顧慮吧?」

  玩家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想了一會覺得青瀾說的很有道理,也挺有趣的,更何況他對自己的道具很有信心,揚起嘴說:「好吧,我也挺欣賞你的,被關在房外一個禮拜確實很可憐啊,幫幫你也無所謂……而且剛才幫那麼多人搓,我手也酸了,那麼還請你不要有別的舉動,不然我只好暴力的來了。」

  青瀾微笑著道謝,並攤了攤手又是保證又是顯示自己根本沒有亂動的能力。

  冰染就看靠在牆邊的美麗女人慢條斯裡的拿下假髮,一手有些笨拙的拉下裙子,恢復成男人的裝扮,接著慢吞吞的掏出沉睡的慾望,倚著牆緩慢地開始揉捏套弄著。

  他一瞬也不瞬的看著畫面,相信青瀾絕對有什麼計謀能夠扭轉這個劣勢,他屏氣凝神的等待著。

  但那隻手捋動呀捋動,青瀾的呼吸越變越急促,面容依然的優雅與性感,但就是沒有什麼出乎意料的動作,一直一直到比賽結束都沒有,於是乎,位居第二,差了那個饒富性味地在一旁看著青瀾自慰的變態一百積分。

  冰染鼓著腮幫子瞪從傳送門出來的傢伙,這瞪有兩種涵義,一種先來說說他這張小臉為什麼又紅得像蘋果一般的嬌豔?

  那是因為某個不要臉的傢伙,自己不要臉就算了,還拉他下水!最後高潮時用那種讓人耳根發燙的喘息聲喊著他的名字,冰染、冰染一聲聲叫,結果周圍的人都轉過來看他了……

  比賽時候的ID無所遁形的頂在頭上,尤其最後就剩下兩個玩家在裡面了,當然畫面都只有他們,而所有人這下都知道那個會把青瀾鎖在門外一個禮拜不准上床的惡老婆是誰了。

  投過來的目光有揶揄,還有驚歎,害他那個時候臉色脹紅得跟什麼似的──超想一邊尖叫一邊鑽入土裡啊啊啊!

  可惡丟臉都丟到家了──

4-2,公公婆婆~

  冰染氣的原因之一是發誓他絕對是故意的,以往做的時候都不會那樣丟人現眼的叫他,現在這樣根本是要報他不讓他去參加比賽的仇嘛!這個心胸狹小的小人!

  原因之二,他扯著青瀾往外走,到了外頭比較沒人的地方,冰染才雙手環胸的抬頭睨他,咄咄逼人的問:「你為什麼要輸給他!」

  青瀾還以為小傢伙又在生什麼氣了,結果是問這種完全不可抗力的東西,傻眼了下,有些無奈的回答:「我也不願意啊。」

  「屁!你剛剛還很悠閒的跟他聊天,明明那時一定有機會可以將他一軍的,你……你根本是沒有努力,放棄了。」冰染越說聲音越小,頭也越來越低,一副委屈的模樣。

  「啊……那個啊。」青瀾揉了揉冰染的頭,把人壓到懷中安撫他,莞爾解釋道:「因為都是固定差一百分,他可能會被我的語句誘導覺得無所謂,但是對於第二名的我來說就有差了,時間拖得越長,分數才會越高啊……所以我才和他聊天,又故意慢吞吞的自己來啊。」

  「咦?」冰染這才從他懷裡把頭抬了起來,十分可愛的睜著眼看他,雖然外人看起來覺得有點無理取鬧,但青瀾卻覺得冰染越來越討喜了,這個小模樣不是在撒嬌嗎?

  尤其他也明白,冰染會這麼耿耿於懷的原因……是以為他又自暴自棄了吧?

  「是這樣沒錯唷,當然還有像我那時說的,怕你吃醋我才要自己來呀。」

  「我才……」冰染又習慣性的想要反駁,可才說了兩個字,便停了口……悶悶的把臉藏在青瀾胸前,想到要是自己又死鴨子嘴硬的說不會,萬一真的看到他和別人拉拉扯扯的床上滾來滾去,他心臟會痛死的,就難得讓青瀾佔上風吧……

  青瀾微笑的望著埋在胸口的小頭顱。

  * * *

  這應該算是幽會吧?

  關梓染這麼想著,趴在青瀾身邊雙手撐著下顎看他工作的樣子,手指快速的在銀色的金屬平面上鍵入字詞,寫下他們發生過的事。

  是青瀾問他要不要到他家找他,說一個獨居老人在家空虛寂寞覺得冷,需要有人關心……咳,可是青瀾千拜託萬哀求,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唷!

  偏著頭看傾斜著角度,被支架懸在空中,躺著也能輕鬆閱覽的螢幕,一個個字被創造了出來,好像正在講之前的事,還沒進展到比賽時候的樣子……一想到自己做過的還有那些難以啟齒的畫面都被鉅細靡遺的描述出來……他就真想直接使用暴力毀滅檔案。

  可是青瀾又舌燦蓮花的說什麼這是他們愛的軌跡,老了還能邊看邊回味什麼的,害他整個又毀不下去。

  算了還是別想這些,越想越胃疼。

  「你爸媽呢?」

  「嗯?我不是說過了嗎?他們出國去找我治療我病的醫療資源了啊。」正在專注於面前文字的皇甫瀾分出一些心思回答他,關梓染瞠圓了眼,當初沒有認真聽,現在才明白原來除了遊戲還有在做別的努力啊!只是想了想又一臉疑惑地問:「那為什麼不把你也帶出去?這樣不是比較有效率嗎?找到了就能直接治療了。」

  「我現在的身體不適合長途遠行啊。」皇甫瀾苦笑了下,關梓染剛發出些希望之光的腦袋又垂下,對方注意到小朋友又自己陷入低潮,立刻靈機應變的轉移話題:「對了,你知道我爸媽的事嗎?」

  「啊?我哪會知道啊。」

  關梓染一臉莫名其妙,他又沒見過他們,而且他老爸老媽跟他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是未來的公婆嗎?

  不知不覺想到奇怪方面的關梓染臉立刻泛起些許紅雲,他在想些什麼鬼啊!?連忙用力的甩甩頭。

  「我爸是開武術館的,我媽是滿富盛名的廚師,不過說起來應該更算是寫料理書,創造新風味料理的藝術家吧?所以我的專長和職業都算受他們兩個影響。」青瀾微笑著解釋道,關梓染這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那一身打架的功夫是受他父親傳授,好廚藝是受母親真傳。

  「啊,床上的就是靠我自己了,無師自通唷。」

  「你閉嘴啦!」

4-3,所謂叫床

  工作時還能欣賞關梓染害羞嬌嗔的樣子,實在是一大享受啊,皇甫瀾不由得心情很好地微笑起來,而看對方那個得意樣的關梓染,真是恨得牙癢癢,轉念一想方才說的,雖然沒見到他爸媽本人,可也算有一層認識了,但自己的……他都不在意的嗎?

  「欸,你、你對我的事都不感興趣嗎?」關梓染吞吞吐吐的問,有些不是滋味,如果真的喜歡他應該要對他的一切都想知道啊!像自己就很想知道青瀾的所有事情,喜歡吃什麼、想要買什麼……等等雞毛蒜皮的事他都很貪心想獨佔,可是反觀他是不是太冷淡了?

  拍拍那個噘著嘴,一臉不甘願的小腦袋,皇甫瀾邊打字邊回答著:「想呀,可是你如果想讓我知道你會說的吧?而且……我潛意識中,還是覺得不要知道比較好。」

  「啊?為什麼?」

  「這個嘛,從一個人的言行舉止、談吐進退就能大概猜出他的背景了,能培育出你這麼任性可愛的孩子,家裡很有錢不用說,大概還很有權吧。」

  「不好意思我就是任性喔──」關梓染語氣不悅的反嗆著,撇開頭哼了聲,可其實也知道要是真讓老爸知道他和男人在一起的話,大概不是家庭革命可以形容的大場面吧?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到真的被拆穿的時候再看怎麼著好了,自己強硬的話,老爸也不能奈他何吧?

  現在最重要的……果然還是把活動玩完。

  注意到皇甫瀾手停下來了,關梓染好奇的轉過去,看他調整些什麼之後,將接收器裝上了電腦,他知道這種東西,藉由收音將音訊檔接收進電腦中,並由程式分析轉換成文字。

  所以應該是青瀾手打累了,改用口述的方式繼續寫他的小說,基本上這種資料處理方式還滿多人會使用的,最重要是口齒要清晰,雖然總會有轉換錯誤的時候,但系統會參考前後文與字詞,篩選出最接近的字來,於是錯誤機率還算小的。

  只是這麼聽他講他們發生過的事,還是覺得超級難為情的,尤其那個王八蛋完完全全扭曲實情還大肆渲染,他哪有一天到晚害羞一天到晚罵去死,然後最不可饒恕的就是……他發誓他從來沒有主動勾引他上床!

  那個穿薄紗在床上搔首弄姿叫快來人家好想要的人是誰啊啊啊──

  終於忍無可忍的尖叫一聲,打斷了輸入工作,螢幕上出現了好長一排「啊──」,皇甫瀾一面捂著耳朵一面按刪除鍵,把那大概有二十個字元的啊去除,看看前面覺得寫得挺不錯,稍微改了下錯字。

  順帶一提他選擇了手動鍵入標點符號,一般是能設定根據斷句間隔自行輸入,不過這個就比較麻煩了,出錯的機會比較多,所以他寧可邊說話邊自己打標點符號。

  修改的差不多之後,接著想到了什麼,勾起嘴角露出了若含深意的笑,在關梓染終於叫完了,有些喘的想找水喝的時候插話:「哎呀,正巧打到這呢?」

  關梓染覺得喉嚨不大舒服的咳了咳,瞟了他一眼,打到哪裡關他什麼事?說給誰聽啊?可惡,果然不該因為太過激動虐待聲帶的……

  「既然是床戲的話,我一個人唱獨角戲也沒意思吧?本人也在就幫幫我吧?」

  皇甫瀾異常俊美燦爛的笑顏讓關梓染有不好的預感,他抽搐著嘴角還是沒明白過來,瞪著眼問:「我能幫什麼?」

  「幫忙叫床羅。」

  「叫你媽啊──」

  「不是說不准說髒話嗎?放心,很簡單的,平時不也在叫嗎?呵呵……」

  「我、我平時哪有!書上寫得那麼誇張,我根本就沒叫成那個樣子!」關梓染激動的反駁著,還記得他去翻那書,他都不知那個嗯嗯啊啊叫得很厲害的人是誰了,他頂多只有哼哼兩聲吧!

  ……吧。

  「所以我給你機會一雪前恥啊,用最真實的一面來表現吧。」接著也不管關梓染的意願,逕自打開了收音器,開始口若懸河的將劇情接到了床上:「……青瀾將一身誘人貓兒裝扮的冰染壓在身下,手直接繞到前方無所遁形的慾望撫弄著,可愛的嫩芽已然昂揚,將貼身的布料頂出一個小帳篷,冰染情不自禁的弓起腰發出嚶嚀……」

  「你寫出這些不不會覺得丟臉的嗎──」關梓染滿臉通紅的大叫,皇甫瀾搖了搖頭,將錄了進去的雜話給Delete,一面用指責的目光看像關梓染道:「你這樣很不專業唷,我必須快點寫完才能無後顧之憂的玩活動呀,只要像平常那樣用你可愛的聲音叫一叫就可以了,很容易的,來,試試看……」

作家的話:

謝謝雲蓮的砸禮(QAQ感動...)新坑你喜番就好...嗚QQ

4-4,現場版呻吟

  關梓染盯著眼前笑瞇瞇的嘴臉,恨不得一把將他撕爛,可是那王八蛋說得頭頭是道,收音器又都被塞到他嘴前了,這下子根本是趕鴨子上架……

  不甘願的搖了搖頭,還死活不肯的推著收音器,最後煩了只好瞪了人一眼,脹紅著芙頰抿了抿唇,小小聲的開口:「啊、喔……」

  結果皇甫瀾立刻打斷了他,嘖嘖兩聲搖了搖頭,一副不滿意樣的說著:「不對你這是在叫什麼,沒有感情一點也不逼真,平時我是這麼教你的嗎?」

  被說淫叫的不好的關梓染也惱羞了,指著螢幕說:「字不是出來了嗎?這樣就夠了吧?不然你是要逼真給誰看啊──重點是你哪時教過我啊我聽你在放屁!」

  「這不一樣啊,每個狀況發出的呻吟都不一樣的,不然你剛才隨便尖叫的一排『啊』,也能當成叫床了,所以你看,現在是到了嚶嚀這裡,應該是要發出細微的鼻哼,就像這樣……」

  皇甫瀾一面說著,一面對關梓染探出了手,後者呆呆傻傻的不知道他要干麻,就發現那只鹹豬爪不安好心的往下撫向他的腿間,還來不及發出驚呼,就被那只熟知他身體的指掌給揉得溢出悶吟:「呃嗯……」

  「嗯嗯,就是這樣,叫得很不錯,來繼續下面的唷……」

  「你幹什麼啊你──」

  關梓染才剛滿臉通紅的撥開那只不安分的手,並氣呼呼的大叫著,那語音都還沒斷呢,整句話都被收音之後,皇甫瀾立刻接著念下去。

  「冰染說到一半惱怒的話語又成了甜美的呻吟,青瀾開始對這具美好的軀體上下其手,不論是已經滲出些許愛液濕了褲料的腿間,還是穠纖合度的腰肢,最後隔著薄薄的彈性衣料捏著胸前明顯的凸起,聽著那些可愛的喘息,甚至又打開了貓尾的按摩棒開關……」

  想當然耳這裡當然沒有遊戲裡的那些猥褻道具,但不等關梓染退開,壓根把他當成寫文道具的男人便在敘述告一段落時,直接用雙手來獲取音效,怕人溜走他還故意在他腰側的弱點先撓了下,惹得少年怕癢的啊了聲,整個身子都軟了,躺在床上任人魚肉。

  這時撓著癢的手,變本加厲的滑到關梓染胸前,先是以掌愛撫著,而後找著了誘人的突起,便如他方纔所描述的,隔著布料便擰住一邊情色的搓揉著。

  「啊!呃……不、不要,你這變態……」男人這麼對待他敏感的乳尖,陣陣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傳遍全身,最後讓腿間熱了起來,上次在這張床上的翻雲覆雨也漸漸的喚醒了記憶……

  好不容易扭動掙扎著滾了下床,關梓染已經雙頰瑰紅了片,連呼吸都有點不順,退到安全距離之外盯著床上一臉扼腕的淫魔咬牙切齒的罵:「說什麼幫你工作,你根本是想……死變態、趁人之危、不要臉!」

  皇甫瀾真想替自己喊冤,這個拐騙、利誘可能還有點,趁人之危這種事壓根沒有吧?

4-5

  看了下打了一半的床戲,再轉頭看向站遠遠的美少年氣呼呼的雙手插腰,皇甫瀾和顏悅色的向他招手:「來,快過來,這段?還沒寫完唷。」

  「過去幹什麼?讓你摸來摸去嗎?」

  「此言差矣,我是在追求工作的完美,來別任性了快過來淫叫。」皇甫瀾露出魅力全開的笑靨,柔聲哄著,可惜正在氣頭上的人不買帳,撇開頭氣焰頗高的拒絕:「不要,要叫你不會自己叫嗎?」

  皇甫瀾露出有點困擾的表情,好半晌才說:「我叫得不好聽,怕讓你耳朵受傷害了。」

  一聽到他真的要叫,關梓染瞠圓了眼,一整個超想聽啊!趕緊眨了眨閃亮亮的雙眼,咳了兩聲說:「沒關係我勉強聽聽看,太難聽就叫你閉嘴了。」

  「這樣不公平啊,你不叫給我聽,卻要我叫給你聽……不然我叫完之後你照著學一次?」

  聽他那無恥的討價還價,關梓染忍無可忍不能再忍的吼回去:「你平常聽的還不夠嗎你──?」

  「天籟啊,聽他千次也不厭煩……總之就這麼說好羅,你要一模一樣的學一次唷。」

  「哼。」

  皇甫瀾微笑了下,當這是同意了,開始拿起收音器扯開喉嚨,行雲流水地吟出一大段:「啊啊……好、好舒服啊,嗯……我還要,更粗更大的……青瀾快點插人家,快……人家想要你比按摩棒粗比按摩棒長的大棒棒啊!」

  「去、死──」關梓染驚聲尖叫著,要不是那傢伙是病人他早就拿起旁邊的花瓶砸過去了,啊啊啊──趕快拿膠帶什麼的貼死他的嘴好了?剛剛說的那些是什麼猥褻東西啊啊啊──

  男人半躺在床上還裝可愛,微微偏著頭問他:「好淫叫,不學嗎?」

  「刪掉刪掉給我刪掉──」

  相對於關梓染的激動,皇甫瀾看剛剛那段被轉換得很好的小說,略覺可惜的歎了口氣,便向關梓染問道:「所以你願意過來幫忙了嗎?」

  「死──都不要。」關梓染態度堅決的瞪著人,臉那個紅一半是被氣的,一半是羞死的,鼓著腮幫子生氣的模樣說不出來的嬌豔可愛,而他這麼拒絕,對方忍不住又輕歎了口氣:「唉……讓你寫你不願意,我寫的你不滿意要我刪掉,那也不好這也不好,你真讓我無所適從啊。」

  被他這麼一說,好像錯的真的是自己了,老在找碴似的他相當十惡不赦的感覺,關梓染一陣氣悶,扭開頭抿著唇任性的回嘴:「隨便你啦!要怎麼寫就怎麼寫,我不管了!」

  眼看逗關梓染逗到真的生氣了,皇甫瀾便見好就收,開始采柔情攻勢,垂下頭露出哀傷的神情,角度完全是搏取人同情和特別迷人的側面,緩緩的開口:「……你在那裡我也碰不到你呀,沒關係我自己來就好,畢竟我這樣除了床哪裡都不能去,你真的討厭我的話,就站得遠一點吧……」

  莫名其妙又變成這種話題,關梓染盯著他咬著下唇,不知道他想搞什麼鬼。

4-6,拐上床~

  想幹什麼?當然是拐上床羅。

  「唉……躺在床上不能動就這樣被欺負了,每天都只能玩遊戲,要不還得讓那些看顧我的醫療人員們陪我聊天、說說話,幫忙盥洗……」

  聽到這裡關梓染的眼睛瞇了起來,原來外面那些姊姊的功用是這樣!立刻行動派的衝出房門,看著兩個大姊姊一個在做家事,一個在拿著試管配藥,宣示主權的瞪向兩人大聲地哼了一聲,碰地又關起房門,惹得她們滿臉問號,一看見這個漂亮的少年就讓她們心花怒放得直想抱抱,不過現在這是怎麼了?

  「你跟她們──」關梓染一臉陰霾的壓低語氣,男人一察覺後,暗想這孩子吃的醋搞不好比他吃的飯還多了,他立刻溫和解釋道:「放心我們沒有什麼的,而且焚漪他們旗下的醫院絕對是相當專業的,工作以外的事都不會逾矩的。」

  說的是事實,那些年紀都比自己還大一些的姊姊,知道他的病情之後全同情得不能自己,來看顧他的時候還會散發著母愛光輝……而且他每日每夜,都在玩H Game,再怎麼也只會腎虧,現實不太可能還有餘裕去勾搭人,想是這麼想卻在關梓染一臉懷疑的目光中繼續開口。

  「可是……我也還是有些怕哪時慾求不滿,就……」

  「不准!你都有我了還不夠嗎──」關梓染立刻氣急敗壞的跺著腳,絲毫沒有發現這根本是小女朋友還是妻子才會說的話,另一方倒是聽了挑眉直笑,繼續裝著可憐:「可是你看現在,只不過想摸個幾下,以撫慰我淒涼空虛的心,你就不願意了……」

  「你……你根本是只要我的身體!」

  「……你最近看了八點檔連續劇嗎?」

  「王八蛋,你不敢回答我了吧?我就知道你就是──」

  看關梓染氣得臉色脹紅,有些泛紅的水眸還真要溢出水來了,嘴上正要罵出他都能倒背如流的罵語,手上也正準備摔東西了,為了各種安全著想,皇甫瀾先一步打斷他的話:「當然不是了,我可愛的小冰染……我當然是喜歡你的人才想要你的身體啊,不然我怎麼不去摸別人呢?你說是不是?而且……活動開始以來,你又要上課,我根本沒什麼機會碰你,我都怕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頓了頓,的確在遊戲裡也不像以前會到處跑,到處過劇情副本和玩一些難以啟齒的島嶼特色什麼的,好像真的有滿長一段時間沒做了,重點是……他說喜歡他的人耶,關梓染努力不讓嘴角笑得太燦爛。

  他清了清喉嚨,慢慢的踱了過去:「咳,你會怕我不要你就好,看你可憐,我只好勉為其難……」

  關梓染正在考慮要給他摸五分鐘還是十分鐘的時候,對方先說著:「好,既然已經有了共識,那麼你先回家吧,拜拜。」

  「什麼?」關梓染臉色僵掉,這人在耍他嗎?

  「你回家我們上線好好把這些日子沒做的補上唷。」床上的俊美臉龐微笑地說著極為不要臉的話,惹得床邊的少年聽懂了之後,一下子羞惱的大叫:「白癡嗎你!誰理你啊?想都別想,你就自己等到死吧你──」

  接著連耳根都紅了的衝出房間,碰地關上門,皇甫瀾盯著門扉莞爾,工作晚點做吧,先上遊戲疼愛疼愛慾求不滿的小情人再說,他很有把握會看見他的。

  最後呢?

  在自己房裡走過來走過去猶豫了很久很久的少年,還是上線了,為了補上之前的份還一連做了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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