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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Game王子不愛公主》第22章
第3集

第一章 - 演起古裝劇(1)

  「主子,是時候用午膳了。」

  半臥在涼塌之上的少年背對著,倚著窗欞凝望著庭院中的桃樹,一頭漂亮的暗紫色短髮隨著拂進的清風搖曳,發邊兩側飾著兩朵造工精緻的飾花,以雪白色的綢布製成妝點著晶瑩光潤的玉珠,垂落著的三縷銀絲尾端是美麗的珠穗,隨著他回首的動作畫了個弧叮噹作響。

  一張精雕細琢的絕美容顏露了半,有些清冷的神情讓他的美像朵冰蓮,尊貴高不可攀,在巧奪天工的純白飾花陪襯下,更是膚若凝脂、唇如朱櫻。

  側過的臉,顧盼之間有股說不出的冷艷風情,讓窗外美景相形失色,那雙翦水紫眸漾著瑰紅色秋波,淡然地睨了來人這麼一眼,又別了回去望著滿園春色。

  庭內垂柳在碧色池面撩起波紋,漣漪蕩漾,池中錦鯉擺尾金光燦燦一閃即逝,桃花開得如火如荼,花瓣紛飛宛若粉雨,落入池中的桃花瓣順著漣漪飄蕩旋轉,似是婆娑起舞。

  「春寒料峭,怎麼這麼喜歡吹風呢?您還是把窗子給關上吧,著涼可就不好了。」

  美人倚窗賞花兒的畫面十分賞心悅目,只是當事人望著匠心獨運的庭景卻是滿肚子髒話,奼紫嫣紅是不錯,鳥語花香是醉心,美則美矣……但是作為一個囚禁自己的地方,足足看了整整三天再美也煩躁得想動手摧毀到它面目全非。

  「寒?再也沒有東西比我更寒了吧?」

  雖然不大喜歡搭理陌生人,但都悶了三日,冰染也不再挑三揀四,有個人說話也好,況且身陷囹圄的現下,也只有這個嘮叨的少年會出現在他面前。

  正確來說,還有一個人也會來探視他這被養在深閨後院的私寵,呵,一個……他現在要稱為爹的人。

  鬱悶地解釋一下目前狀況,他們倆抵達的下個島,是古裝島,顧名思義就是個古色古香的地方,除了服裝是古代連造景都是全仿古的。

  聽說副本是難度最高的A級,但人數上限是二,他們便不加思索的決定先挑戰副本劇情,雖然上限兩人,可供選擇的角色卻還是一樣眾多,他們挑了一組搭配,聽了管理員警告此劇情會難熬並冗長,還是毅然決然的挑戰下去。

  雖說對於冗長是有所覺悟了,不過都過了三天還在同個地方出也出不去,實在是超乎他想像了。

  「雖然您練的是至寒的武功,但是也不代表不會受到風寒啊。」夏竹一面將籃裡的幾樣小菜擺上桌,一面和冰染你來我往地爭辯著。

  武功,其實是系統讓他選擇的技能,出現了幾回的爹,都是出了難題給他,譬如將那四散的百字湊成一首詩,他國文造詣又不好,百字的排列組合又數以萬計的,他湊了老半天沒給瘋掉。

  好險他幸運值派上了用場,火冒三丈的將字張自桌台之上掃落地面,竟好巧不巧的就在地上排出了正解,連他自己都覺不可思議,總之折騰了幾個小時的關卡通過真是讓他額手稱慶。

  而只要通過系統的關卡,就會自動跳出過關獎勵──技能索得列表,冰染選擇的其中一種便是強大的至陰武功,霜天冰掌,沒為什麼,純粹因為名字和他一樣有個冰便選了,只是習得之後連他的體溫都轉低,週身甚至散發著淡淡的寒氣。

  在那之後,夏竹也會向他說您練功真勤勞、真辛苦之類的,他才明白原來是用關卡來取代練功過程,以劇情而言,他是個從有意識起便被逼迫著夜以繼日練功的機器。

  「您今兒個別太勞累又忘了用膳啊,千萬記得休息。」

  「好、好,下去吧。」冰染對多話嘮叨的夏竹瞭解得通徹,基本上這個角色叫他閉嘴也沒用,他會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述說著這美輪美奐的牢籠外發生的大小事。

  奇的是這回夏竹竟沒有二話的退下了,冰染不禁精神抖擻了起來,說不定就要有劇情了呢。

  動也沒動桌上的珍饌,興沖沖地下了塌腳步輕盈的踏出房,耳畔垂著的銀白珠穗敲擊出清脆聲響,有時還會輕輕地打上頸邊,他當然不喜歡戴了兩坨東西在頭上,雖然是不醜,但他又不是女的。

  不過在他數十次摘下又被夏竹苦口婆心訓誡這是莊主──也就是他爹贈與他的禮物,多麼貴重多麼值得珍惜云云,硬是不厭其煩的替他又弄上髮梢,他徹底棄械投降。

  步在庭內寧靜獨絕的造景之中花紅柳綠美不勝收,築起的白色高牆大約是唯一的敗筆。

  夏竹主要侃侃而談的內容是莊主如何顯赫如何威風其次才是其餘江湖事,雖然廢話一堆,不過冰染知道他主要是在交代故事背景與來龍去脈,就像戲劇總有前情提要。

  多少記了些,至少知道這庭院是特意建給他的後院,是極為隱密的禁地,極少人知曉,就算知道,除了夏竹與莊主其餘閒雜人等不得進入,同樣的他也像只金絲雀被養在鳥籠之中,飛也飛不出。

  突然聽見了什麼聲音,冰染旋過身,竟在矮樹叢邊瞧見了一隻小白狗,水汪汪的眼兒盯著他,討好地搖著尾,對可愛小動物沒有抵抗力的冰染立刻心花怒放的。

  他還沒動作,那隻狗兒便屁顛屁顛地掉頭就走。

  系統指示:跟著狗走。

  依照著指示跟在小白狗後頭,忽見它轉了個彎,鑽進了茂密的花蔓裡頭,冰染撥開像簾幕一般的植物,發現在這死角竟藏著個石洞,似乎是別有洞天,要不是這隻小狗在前頭帶路,估計他再關一個月也找不著這地方。

  小心翼翼的在能見度不高的洞內行走,發覺這石穴不但寬敞還極深,走了好一會兒還沒見底,隱隱看見前頭有火光,待光亮之處映入他眼簾,冰染瞠目結舌地驚呼:「你……」

  怎麼樣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看見了……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而且還是被關在牢中,兩手銬著枷鎖坐在髒亂的地面,隔著一根根包圍住他的木板仰著回望他。

第一章 - 逆倫父子(2)

  有一瞬間,冰染看見那個與自己有著同張面孔的少年,被箝制住的手舉起一翻,似乎就要向他發動攻擊,卻不知何原因忽地又止住了動作,同樣疑惑且微訝的蹙著眉回望他。

  學了好幾個技能的冰染也下意識的就要閃避,而且他沒出招,冰染卻心知肚明要是那人沒收手,他肯定現在就躺地了,見他沒有敵意,冰染忍不住又靠近了些仔細端詳他。

  五官沒有任何的差別,就連身材、體型似乎都沒有太大差異,只是他的髮絲長達腰部。

  除了外表,兩人就連裝扮都是相同的,只是相較於他的一身雪白,長髮少年的服飾為暗色,頭上的兩朵飾花同樣精巧卻是純黑色,這麼對看著,幾乎像是鏡子裡外的實虛像,但坐在地上的少年,總有種難以言喻的妖艷。

  「你……為什麼聲音和我一樣?你是誰?」

  冰染聽他這麼問,又看他雙眼雖然是盯著自己的方向,眸中卻渙散捉不住焦距,不敢置信地做了假設,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沒有反應才確定……

  這個人是個目不能視的盲人。

  「不說話?」被關在幽深的石洞之中並兩眼全盲的人似乎戒心很重,長髮少年側了下頭神情更為謹慎,手又警戒地舉了起來,冰染退開保持安全距離才淡淡地開口:「除了聲音……我才想問你為什麼你連長相都和我一樣,又為什麼被關在這?」

  「一樣?」那人頓了下,接著又喃喃自語道:「原來是另一個……」

  冰染正想發問,忽聽身後傳來腳步聲,心一跳才剛有躲藏的打算,後面的人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單手便掐起他的頸子,將他整個人抓離地面,他呼吸困難的扳著他的手卻徒勞無功。

  自泛著水光的眼中望出,這隻手的主人便是雲天莊的莊主──季雲天,也是將他囚禁在此地傳授他武功的父親,雖然他總以看待器物的眼神給他技能關卡,讓他對這個角色起不了好感,不過此時看起來又更加的冷血。

  「竟敢闖到這裡來,不要命了嗎?」

  「爹……」

  這聲叫喚當然不是被掐住咽喉的冰染所能發出,更何況他從來都沒叫過這傢伙爹,只見關在牢籠之中的長髮少年必恭必敬、誠惶誠恐的俯下身向他行禮,季雲天眼看著冰染脹紅的臉蛋似是快要斷氣,這才放開了掌,冰染跌落地面劇烈地咳嗽著。

  發紅的雙目艱難的望著季雲天向牢裡的人走去,既然都喊了爹,相信事實真相也只有一種,在副本當中,他們是不折不扣的雙生子。

  打開了牢門,丰神俊朗的男人不像能有兩個十四歲的孩子,從外表上看不到三十,他抱起牢中的美艷少年,看也不看冰染地問著:「誰准你進這兒的?」

  冰染沒回話,心底恨恨的咒罵著,趴在地上喘著還沒順過的氣。

  「算了……雖然比預計的早了點,不過現在也是個時機。」季雲天自顧自的說著,冰染按著發痛的咽喉兩眼狠厲的瞪著他,但眼睛越瞪卻是越大,方才少年都字正腔圓的喊了聲爹,而身為他的父親,卻將手自交斜的領口探入他的衣襟之內,在細緻的肩胛處輕撫,低下頭便在霜兒的頸邊吸吮出一道道羞人的紅印。

  「嗯……爹……」顯然不是初次被這麼對待,和冰染有著相同面貌的長髮少年,青澀的嗓子嬌吟著,卻毫不掙扎,溫馴的任男人予取予求,也不知是不想反抗還是不能反抗。

  注意到冰染驚愕的視線,季雲天輕笑兩聲:「很意外嗎?霜兒?起來比我兩位夫人還有味呢。」

  可能是羞恥也可能是想止住呻吟,被喚作霜兒的長髮少年,咬著嬌豔的紅唇垂下眸,季雲天卻變本加厲的扯開他的衣裳,讓一邊紅櫻裸露出來,兩指邪肆的擰住那點讓身下人敏感地顫了下。

  「還有件事讓你更意外……霜兒他呢……就是如今造成一片風聲鶴唳的蛇蠍美人。」

  夏竹說過,有個教人聞風喪膽的邪派新秀,使的是狠辣的毒門功夫,據說被他綠色掌風掃到或是沾染上他週身迷散的青霧都會身中無解劇毒,身強體壯練過武的漢子能捱個三天,要是一般的平民百姓還是養尊處優的達官貴人,一天之內就撒手歸天了。

  這人的出現弄得世間人心惶惶,葬送在他手中的亡魂難以數計,偏偏對他的來歷又弄不明白,只有幾個小道消息在江湖間遊走,聽說此人容貌極美,常有獵物被他艷麗的外表迷得神魂顛倒,最後便神不知鬼不覺的為他所殺;又據說美人水眸波光燦燦很是勾人,兩眼卻不能視物。

  蛇蠍美人來無影去無蹤,殺了許多人,這些被殺之人卻看似不相干,理不出個頭緒,最後連他是男是女都無人知曉,只道這人窮兇惡極,為武林最大的禍害。

  夏竹還說,目前威望最高的雲天莊也全力協助將這惡貫滿盈的賊人緝拿歸案,如今這麼一聽,根本就是季雲天自導自演,借他人之手剷除異己,又假仁假義的說要追拿兇手。

  「呵,原來是做賊喊捉賊。」冰染冷笑道。

  「看來夏竹真是多嘴……不過這樣一來,對外頭的事瞭解大半,也比較方便你辦事了。」

  「什麼?」冰染瞇起眼,戰戰兢兢盯著季雲天,雖然NPC上床這不是頭一遭,但還不確定NPC不會將腦筋動到玩家身上,萬一季雲天不止想要偷了他外表的霜兒,還想對他有什麼不軌舉動的話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登出了。

  只是季雲天啥也沒說,忙著對懷中的人上下其手,也不管地上荒煙漫漫雜亂不堪,便將霜兒放置在地,讓他被黑色枷鎖銬住的雙手舉至頭頂,髮絲如水瀑散落石地,本該是保護子女的血親卻解開他腰帶上的繫繩,將美麗的絲綢布幔自腰上拉下,只遮到臀部的衣裳敞開,姣好的裸肩與纖腰白皙無瑕。

  男人修長的身形將嬌弱的少年壓在粗糙的石礫地,俯下身含住早被揉捻得嫣紅的乳蕊,一手探入還披掛在霜兒身上的衣褥,在他溫潤滑膩的腰背之上情色的愛撫。

  「呃嗯……」霜兒本能的弓起腰,敲在地面的鎖鏈發出金屬撞擊聲,原本便沒有聚焦的紫紅色眸子更加的朦朧,顫巍巍地讓身上的男人以唇舌品?胸前敏感之處。

  「你……真的是他爹吧?」冰染不由得再問了次,臉色難看的盯著根本無視他做得正起勁的兩人,一個是失明可以對他裝聾作啞,反正眼不見為淨,但另一個分明是不知廉恥到了極點。

  「你這話真是有趣……」季雲天這才戀戀不捨的從霜兒被啃咬得一片泛紅的胸前離開,並拉出一條淫靡的銀絲,斜睨了他一眼,手依然在霜兒身上游移,甚至變本加厲的鑽入下半身的布料之中,一邊愜意的和冰染道:「從這張臉還看不出來嗎?你們倆無庸置疑為我所出,不過是意外,原本只是為了習得武功逢場作戲,沒想到玩出了見不得光的你們……」

第一章 - 逆倫父子(3)

  看著自己的臉、自己的身體被他人玩弄,冰染難受得像是躺在那兒的人便是自己,有些作惡,也不想再瞧見這讓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的畫面,但他卻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霜兒下半身的遮蔽也被褪下,露出圓潤的臀部與粉色的私處。

  動啊!該死的為什麼不能動!

  「從那女人那學來的至陰武功和我所練的背道而馳,陰陽兩種內功在體內相互牴觸無法調和,只學了個五成,平時也不好拿出來張揚,但沒想到你們一出生體質便屬陰,練上這邪門功夫不但比常人快上許多,發揮出來的能力較我這個師父有過之而無不及……」

  季雲天一手在霜兒挺立的玉柱上打轉,一手探到他嘴邊摩娑著紅潤的櫻唇,原本輕輕呻吟著的霜兒乖巧的將他的指尖含進嘴中,冰染不由得懷疑那在他身下承歡的妖艷少年,真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冰染消極的想閉眼也做不到,猜測大約是要等這個連道德倫理都棄之不顧,大逆不道地侵犯自己兒子的變態將話說完他才能行動,這副本果然夠煎熬的,A級難度之名,當之無愧。

  抽出被舔濕了的雙指,下探到了後庭,毫不憐香惜玉的便將兩指刺入,霜兒擰著眉呻吟了聲,季雲天抽動著在他體內的長指繼續道:「這可愛的孩子便成為我美麗的凶器,冰染你學得慢了些,所以讓你在獨立的環境下成長以備不時之需,不過……」

  男人抬起霜兒潔白勻稱的雙腿,冰染停住了呼吸身子也繃緊,就看見季雲天撂起衣袍下擺,衣冠楚楚一臉淡雅的就這麼一挺腰,就算什麼該看不該看的都讓他的淡青色素雅綢緞長袍遮掩住了,但光從前後挺進的動作也能得知這恬不知恥的男人在做什麼。

  「啊嗯……爹……疼、啊……」

  冰染望著霜兒頂著自己的五官,眸子半闔難受的痛吟著,發誓自己絕對不可能有這麼淫亂的表情,這遊戲到底想怎麼污蔑他啊!冰染看得咬牙切齒、額冒青筋,甚至身體還有種奇怪的排斥感,隱隱作痛著。

  「不過這孩子的身體教人愛不釋手,?過之後才發現霜兒還能有更好的用途,二來呢,霜兒最近敗露了些蛛絲馬跡,雖然還不至於被拆穿,但對我而言任何的風險都不能擔待,所以……由你來擾亂視聽吧。」

  季雲天道貌岸然的在霜兒體內馳騁著,從他那自己爽就好的流程上看,冰染敢肯定那確實有資格被稱作蛇蠍美人的妖嬈少年後穴絕對受了傷,不過他也沒心情理會別人「操作不當」,鬆開了緊咬的牙關問:「你想怎麼樣?」

  「就由你來扮演霜兒的角色吧……霜兒,毒瞎他的眼。」

  冰染瞪大了眼,想逃卻還是動不了,季雲天八成對他做了什麼,讓他只能一動也不動的任人魚肉,更變態的是,就算要讓他和霜兒一樣失明好了,自己動手不會,為何還要讓被折磨得淚流滿面的霜兒下手?

  霜兒艱難地撐起身,繼續承受著男人強而有力的撞擊,緩緩的舉起被銬住的雙手,冰染被逼迫著不能眨動的雙眼乾澀得泛出淚液,此時更是看著手指向他一點一點的靠近,伴隨著鐵?喀啦作響。

  擺盪著的纖細身子,讓兩隻溫潤的指尖也不穩定的晃動著,似乎下一刻就要扎入他的眼中,心跳又快又急,指尖沒有碰到他的眼球,只是隱隱見到若有似無的綠霧,下一秒……

  「啊啊啊──」難以忍受的劇烈疼痛瞬間由兩眼傳入腦中,他身體能動了,撫上雙目的手卻摸到溫熱的液體自緊閉的眸不斷流出,空中還瀰漫著血腥味,與難以言喻的危險香氣,像是罌粟花一般美好卻致命。

  「冬梅,將冰染丟出去,乖孩子,你可得要好好當我的棋子唷……」

  「遵命。」痛得分不清天南地北,冰染隱約聽見一個女聲,接著他就被輕盈的帶離,知道自己不斷的在移動,出了洞穴,出了雲天莊,最後便被扔在了什麼地方靠著牆痛苦的呻吟著。

  冬梅打開他的嘴餵了什麼粉末進去說道:「這解藥能撐十二時辰,要命的話就照著莊主的話辦事吧。」

  女人冷淡的聲音消散在夜空中,徒留他一人。

  系統提示:夜晚的僻靜街道,外頭是熱鬧的市集。

  開什麼玩笑,他現在痛得要死哪可能去什麼市集,更何況他不斷流出鮮血的雙目疼得睜不開,世界是一片未知的漆黑,難不成叫他爬著出去?

  冰染寧可消極的瑟縮在牆邊,等著這讓人發狂的劇烈痛楚消逝再做打算,他緊咬牙關忍受著,發出濃重的呼吸聲。

第一章 - 重傷還是要吃醋(4)

  他癱坐在地面不知過了久,眼前徒留一片黑,從未有這種體驗,接收信息最為迅速的靈魂之窗失去了效用,讓他戒慎惶恐,不論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繃緊了身子,強忍著雙眼的疼痛,保持著最高的警戒。

  他現在能解為何霜兒一聽到他的腳步聲,便二話不說的先下手為強,這種時候真的任何不尋常的聲音都教人心驚。

  忽地聽見什麼雜沓的聲響由遠而近,他一下子慌了退到最底,這麼躲著卻沒起作用,又聽見了腳步聲緩緩向他逼近,在這當下真是草木皆兵,冰染兩手暗暗運起氣,掌下脈動著的寒風讓細小的粉塵與枯葉微微顫動,一個使力正要先發制人,一個熟悉的聲音卻令他猛地收勢停下動作。

  「怎麼了嗎?」

  較遠處傳來的嗓音輕柔悅耳,幾乎都能讓人想像這聲音的主人是如何的俊美絕倫、飄逸出塵,冰染內心那是一個激盪,背脊竄過了暖意,是……青瀾!

  「呃……這人好像身負重傷……」

  冰染身前的男聲似乎也是個年紀不過二十的少年人,冰染一聽見青瀾的聲音,便垂下了手,一動不如一靜地沉默等待著,看他們遇見他會發生什麼劇情。

  綠柳盯著瑟縮在地上的……美人,一身俏麗的雪白服飾與髮飾,從那纖細的藕臂與白皙的雙腿,都看直了眼,原本猜測是女孩子,只是那張雌雄莫辨的水靈臉蛋冷漠地抬起來一瞬,他也不曉得該稱這是少年還是少女了。

  「喂!你幹什麼吞吞吐吐的,受了傷不會給些藥嗎?我們還趕時間呢!」同樣較遠處的地方傳來了女聲,聲音雖嬌滴滴的說話卻有些蠻橫。

  「啊!對、對啊……」

  綠柳這才將注意力放在從冰染緊閉的雙眸之中流淌而下的大片血痕,原本鮮紅的血液,此時卻是怵目驚心的墨綠色,染髒了純白的衣裳,幾乎是遍佈全身的恐怖慘狀。

  「可是好像很嚴重……」

  「你不……」

  女子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青瀾打斷:「紅葉、綠柳,救人要緊。」

  「是……」兩人異口同聲的應聲,冰染便感覺到自己被人攙扶起來,走了一小段似乎被送上了較高的地方,接著便躺在柔軟的軟塌之上,而後隨著雜沓聲與輪軸運轉聲,躺著的地方開始震動,冰染大約猜到這是在馬車上。

  下一瞬他落入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冰染現下雖然是因為解藥的關係好上許多,只是餘留雙眸隱隱作痛,但想起方纔那種頭疼欲裂的感受,他覺得有些忿忿不平,怎麼兩個角色天差地別,青瀾看起來挺好的,還有人可以使喚呢。

  真是越想越惱火,冰染極力忍著想要在他身上咬掉一塊肉的慾望,副本、副本……他得忍氣吞聲,要不就前功盡棄了。

  「你……」青瀾修長的雙指在他眼皮上輕撫,冰冰涼涼的舒緩那種灼熱的疼痛,看著冰染臉上蜿蜒而下的血淚,紅褐色、墨綠色交錯,十分的可怖也令他心疼不已:「這雙眼……」

  「別碰我!」一半是演戲、一半是賭氣,冰染大力地撥開他的手。

  「你別緊張,我沒惡意,只是想幫你醫治罷了。」

  「醫治?」冰染擰著眉,頭抬向聲音來源。

  「我原是在椿山裡安居不問世事,但近日聽聞蛇蠍美人之事,致使人心惶惶,這才決意步出椿山,望能懸壺濟世。」

  冰染無語的接收這段冗長的自我介紹,一邊在心裡嘀咕著,之前才當過假老師,現在又成了密醫了。

  「你這傷就是那蛇蠍美人所傷吧?」青瀾憐惜的在他眼簾上來回輕撫,似乎有要翻開他眼皮的徵兆,但冰染被這細微動作疼得撇開頭,不讓他碰,他便作罷反是拉起他的手捉著手腕處把著脈。

  冰染繼續在肚裡偷罵青瀾裝模作樣,也不掙動,看他還想搞什麼把戲。

  接著感覺手臂之上一點刺痛,似乎是被紮了針,冰染痛呼了聲,想動又被按回原位,更多的金針刺在身上讓他驚惶不已地叫嚷起來:「你、你做什麼啊──」

  打針什麼的他才沒在怕,但是這密醫這麼亂搞是想假戲真做嗎?被他搞死了怎麼辦!

  「這毒果真非比尋常……以我醫術還無法根治,幸好你體內毒性不強,雖說日子一長還是有性命之虞,但有這麼多時日可以緩慢調理的話,倒是不必太過擔憂了。」

  聽青瀾這麼講,冰染沒有說話,而且被戳了幾針之後,雙眼的痛楚的確不再強烈,猜想他大約也有習得些系統的技能,就像他要施展霜天冰掌也只需默念技能,身體就會自己動作起來,簡單俐落得很。

  「放心吧,我會讓這雙眼重見光明的。」

  青瀾像是承諾的話讓冰染心裡不由得去了氣微微地泛甜,這時馬車也停了下來,似是抵達了目的地,任青瀾將他抱進了大約是居所的地方,原本唧唧喳喳像是麻雀般的紅葉在青瀾面前倒是唯唯諾諾,聽話得很。

  在青瀾吩咐下替他張羅來了新衣裳、與盥洗用的濕巾與水,紅葉替他擦拭面頰上的血污時,他沒有抗拒,不過似乎要替他換衣服時他立刻撥開她的手,用不容反駁的冷傲語氣說著:「都出去,我自己換。」

  其實冰染一向不喜歡別人碰觸他的身體,擦臉就算了,再得寸進尺他哪會默不吭聲。

  哼!還是個和青瀾相處整整三天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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