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0
俗語說的好,有情人終成眷屬,像她和她的美人爹爹兩個人可以說就屬于這一類中,不過,一般的男女在溫存一夜後,清晨有百分之百的幾率的相擁在一起,可是她呢,眼睛是睜開了,天也確實是亮了,美人爹爹不在也就算了,為什麼她會在地牢里,而且手腳都被鐵鏈鎖著呢?
這可真的讓她想不通啊!
手腳被鎖,身體被凌空吊起的夏某人,烏溜溜的黑眼珠有些怔然的打量著四周,目光卻在一處停了下來,"不是吧,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到此一游,怎麼還有陪侍啊!"看著面前一張張熟悉的臉孔,夏青妍的腦袋里盡是疑惑.
鎖鏈的響聲將牢中打坐的幾人驚醒了,其中一位俊逸男子,清冷的眸子聞聲望去,眼中瞬間盈滿了笑意,語帶揶揄的調侃道,"妍兒妹妹,你為什麼被鎖鏈鎖著吊在半空,而不是和我們一樣待在牢里呢!"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澹台戎軒,某夏的'攤牌哥哥’是也,只見被吊著的夏青妍困乏的的打了個哈欠,眼睛微眯,徑自回了一句,"喲,攤牌哥哥,怎麼赴個宴赴到大牢里來了啊,難道是家里的床榻沒有牢房里的舒服嗎?"
"妹妹此言差矣,哥哥我呢,昨晚確實是在床上歇息的,今兒個天一亮,不知為何,就發現自己被關在了牢房里,這不,正在想是怎麼回事呢嗎?"兩手一攤,一臉莫名表情的澹台戎軒,笑的畜生無害的為自己辯解.
"切,你明明白白的說是自己功夫太戳,晚上睡覺時不小心被迷香給熏暈了就是了,干嘛要拐彎抹角的兜那麼大的圈子啊!"撇撇嘴,眯著眼瞅著眼前一臉笑意的冷峻男子,某人充分的發揚了實事求是的精神.
"馬都有失蹄的時候,更何況是人呢,是不是啊,妍兒妹妹?"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表情,眼神,無一不在明示著'你不也一樣嗎?’六個大字.
"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被迷暈的,我是……"被壓在下面一晚上,累的睡著了而已!
看著聲音從大到小,逐漸消失沒音的可愛女子,語帶揶揄之意的澹台戎軒接話道,"妍兒妹妹不是被迷暈,那又是什麼呢,嗯~~?"
被那最後一個嗯字反問回去的夏青妍,小臉轟得一下通紅,烏黑的眼珠子閃躲性的到處亂瞟,粉嫩的櫻唇張了又合,吱吱唔唔的不知該怎麼說才好,索性直接連口都不開.
"難不成……"將某夏的不知聲視為默認的澹台戎軒面色嚴肅,沉思了一番,開口道,"睡覺睡太死,被人抬過來的!"說罷,還一副就是這樣的表情來加以配合,以顯示自己的推論是多麼的准確無誤.
依舊不說話的夏青妍,微微抬頭,鄙視的眸子看了眼調侃自己的人,徑自轉過頭,生氣起來.
"啊呀呀,妍兒妹妹,哥哥我不是說的這麼准吧!"故意佯裝出驚訝不已的澹台戎軒笑的很是惹人嫌,說話的語氣卻是板上釘釘般的堅定.
"准,怎麼會不准呢,妍兒妹妹不也是在自己爹爹的床上,睡得熟的不得了,甚至被子下面連個蔽體的衣裳都沒有呢!"
時間卡的非常適時的一句話,將監牢中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只見說出此話的主人,穿著一身如出嫁女子般明豔的紅衣,眉眼含笑,風情嫵媚.
"原來是公主殿下啊,請問是什麼事,需要公主殿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我們這些人給關進牢房里呢?"一直默默不語的尹秋司,面如春風,笑意盈盈的詢問道.
"尹公子,您可能誤會了,雨顏要找的人,是她,而你們為何會身處監牢,雨顏確實是不知道,也更加的不清楚呢!"沒有絲毫畏懼之色的慕雨顏,直視著那雙桃花眼,坦誠的將自己的來意和想法擺上桌面.
"哦,如果不是公主殿下您,那麼,這個昏暗潮濕的牢房又是何屬于誰呢?"故作驚訝的尹秋司笑容滿面,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身處在肮髒的監牢中,而不滿的斥責他人,可以說,此人對女人就如同對待花兒一般,溫柔,多情,風流.
"呵呵,即溫柔又多情的尹公子,你的溫情笑容真的很令女人癡迷呢,不過……"因為尹秋司那隱含著風流之意的話語,抱以嫵媚一笑的慕雨顏,刻意頓了一下,說道,"無可奉告!"
"哦,那美麗的公主殿下與那個被吊起來的女子又有什麼恩怨呢?難道您不知道她是誰嗎?"見面前女子不願吐露,轉而將話題拉向別處的尹秋司吐出兩個疑問.
微微抬頭,嫵媚的笑顏霎時沾染上渾濁的黑色,唇畔勾起的笑容仿佛是在嘲諷面前女子一般,"她是誰?我當然知道她是誰,她啊,不就是勾引自己爹爹上床的狐狸精嘛!"
"什麼——"
"你說什麼——"
兩聲獅子吼,因為慕雨顏的話無不驚愕不已,而那個被出言羞辱的當事人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喂,喂,蟲子女,明明是你給我家爹爹下催*情藥,又三更半夜的摸進我爹爹的寢室,干嘛顛倒是非,說我是狐狸精啊,明明是你比較的像才對嘛!"當眾被慕雨顏出言侮辱的夏青妍,一臉的淡然之色,據理力爭的糾正道.
"王爺是我的未婚夫,本公主擔心的夜不能眠,做法雖然有欠不妥之處,但是,下藥這麼卑鄙的事,怎麼說兩國的聯姻,王爺是允了的,本公主需要多此一舉嗎?"說的頭頭是道,義正言辭,聽在夏某人的耳里卻全然的變了味兒.
"喂,明明是你不要臉的當眾脫衣裳,投懷送抱,惹得我爹爹氣惱之下把你推離數米遠,我可是為了你那個什麼公主身份著想,出于好意才把你弄暈的,我都沒有管你要勞力費,你到惡人先告狀了,蟲子女就是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樣,哼!"氣惱不過的某夏,不高興手腳亂晃,讓原本安靜的監牢變得喧鬧不已,壓根沒有想到這個西域公主為何總是處處找自己的麻煩.
"你,你,你……"再一次聽到蟲子女三個字的慕雨顏,走上前,'啪’的一聲,狠狠的抽了夏青妍一巴掌,瞬時,干澀的櫻唇溢出一絲鮮紅,與那含笑的清顏融合,整個監牢隱約間彌漫起一股徹骨的寒意.
本以為自己說出這件事,會讓眼前的女子知難而退,羞愧的無地自容,卻不料,世事都與自己所想的相反,昨個晚上那個男人讓她那樣的不堪,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是放肆無禮,尋常女子被人說出這等不堪入耳的事,早就羞愧的掩面而泣,這個女人倒好,該介意的不介意,芝麻綠豆點的事卻嘮嘮叨叨的沒完,煩!賤!
"妍兒!"被關在牢中的澹台戎軒,雖然在以前就隱約感覺到這一對名義上的父女太過親昵異常,卻只當是兩人太孤單,太寂寞,也沒有多想,而今天,事實擺在他的面前,他很驚訝,卻沒有太多的想法,仿佛這兩個人本就應該在一起似得,那種怡然自得,很安靜,很幸福,很……相配.
"正所謂局速則不達,陳年方出佳釀,你還沒有婉柔姨聰慧耶,攤牌哥哥!"笑的純良可愛的某夏,連贊代損的將澹台戎軒的疑惑的解開,只不過,那個贊,是給她自己的,那個損,是在說他的娘在五年前就看出來了,他到現在才明白,簡直比豬還蠢!解釋起來,意思就是這麼概括的.
其實他也有想過,只是那時他覺得一個十來歲的女孩頂多就是老城一些,哪有那麼多的心思,這倒好,他又沒事找事的讓人損,這哥哥兩個字,口字還真是多,讓他真的無力招架呢,"人家都是忍字頭上一把刀,你,色字頭上一把刀,你狠!"
在夏青妍的腦袋里,不論是好話還是話壞,鑽進了她的耳朵里,她就覺得是稱贊,這不,某人很不客氣咧嘴一笑,嘔死人不償命的謝道,"多謝贊美,還是哥哥了解妹妹啊!"
"閉嘴——!"
純粹將這里的監牢當做菜市場的某夏,又是搖頭,又是晃腳,好不樂哉,似乎在玩樂一般,卻因為一聲嬌喝噶然止聲,頂著滿腦袋的問號,問道,"啊啦,你怎麼還沒走啊,難道是戀上了那個桃花眼的公媚子了?"
"喂,我一直在這里沒說什麼話,你干嘛把我牽扯上?"打從聽到面前這個可愛女子做出的事後,他的心不知為何,揪疼不已,正想稍微理一理自己的思緒,卻因為'公媚子’三個,對號入座的會問了句.
"屁話,要不是你把我拉下水,我用這麼倒黴嗎?"會這麼說,不是為別的,純粹是因為慢慢走向自己的,被自己叫做蟲子女的嬌媚女人,此時此刻,她的手正在緩緩的靠近自己.
"你倒黴,我才是那個……"倒黴的人四個字還沒說出口,順著夏青妍目光望去的尹秋司,驀地,倒吸一口氣,"碎,碎……"
"尹公子,雨顏手中的不是碎魂蠱,而是噬心蠱,這可是我好容易從哥哥身上得來的呢!"嬌媚一笑,慕雨顏搖晃著小手說道.
"哇——,我不要啦,這個蟲子好惡心哦,怎麼和鼻涕蟲那麼像啊,我想吐!"瞅著那條黏黏的,透明的,沒有眼睛,沒有嘴巴的條狀物,惡心的直反胃的某夏止不住的干嘔起來.
停住腳步,站在夏青妍身旁的慕雨顏,美眸輕掃,玉手拉開那條臂藕,眼中忽的蔓延起妒火,隨即,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蠱蟲放到某夏的肌膚上,恨恨的說,"天下間,除了我哥,任何人都無法解得開這個噬心蠱的蠱毒,就連你那個爹爹也一樣莫奈何,你就等著躺在我哥的床上,遠嫁西域吧!哈哈哈——"說完,連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妍兒,你……"看著那抹消失的倩影,面露心疼之色的澹台戎軒話未說完,便被某夏接過來,"我剛才明明看到這玩意在我的胳膊上,怎麼一個眨眼的功夫就不見啦,比打針都不疼呢,奇了!"
"你……"這次是真的是不知該說什麼好,因為他澹台戎軒認得這個妹妹,實在是太過的讓人火大的無可奈何,任誰中了蠱毒,第一件事想的一定是怎麼就自己的命,她倒好,那態度就好像是今天不小心吃壞了肚子似得.
"哥,我是誰?"良心終于有所發現的夏青妍抬起頭,問道.
不明白什麼原因的澹台戎軒,徑自順著問話回道,"我妹妹,夏青妍!"
"我是誰的主人?又是誰重于生命的人?"挑眉輕笑,話雖是對著澹台戎軒所說,但是,眼睛卻是看著尹秋司.
"你是百年雪貂的主人,也是軒轅叔叔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人!"隨著夏青妍的目光看去的澹台戎軒,看著身旁的好友,順其自然的會答道.
"她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意味不明的話語隨著上揚的唇畔溢出,靈動的黑瞳莞爾一轉,看著相隔不遠的兩名男子,吐出一句話,相同的三個字,卻是不同的兩個理解,"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