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無題

　　「你知道紀律，不該問的不要問。」領頭人酷酷的說了一聲，其實他也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只遵從命令而已，但是他呆在這裡兩年了，看到的，聽到的，猜想的，和上面的問話，還是讓他或多或少知道了些東西，嚴格的遵守著條例，將想法放在心裡，什麼都不說。

　　兩年前，他奉命接了這個工作，是最開始就步入這個工作的老資格人員之一。開始的時候他對於目標的瞭解和新人一樣，聞名世界的兩大天才與崼和無崢的哥哥，更不清楚為什麼國家對監視這個人要這麼大手筆。

　　目標所住的社區，全部被國家給包圓了，社區原本的隱形富豪們，在龐大的國家機器之前只能退避，乖乖的搬離了這裡。目標周邊的住戶，全部被他們佔據，社區的安保，除草，園藝，維修等工人全部換成了政府的人員。但是這個社區包圍著目標的就有百來號人。就他所知其他配置，加起來的人也超過上前，就為了監視目標，報告目標的行蹤，又不准他們隨意打擾目標的生活，對目標又任何的舉措，反而要在目標遭遇麻煩的時候，出面解決，保證目標的生活平靜。

　　他監視了目標兩年，見到目標家中那一堆的俊男美女，見到了被國家毀了根基的荊家人大搖大擺的造訪，見到了國家專門機構節日的問候，見到了目標一家子的神出鬼沒，見到了目標家中不明原因的各種閃光，爆破之聲。在向領導彙報情況的時候，一些不明原因的詢問，還要領導那戒慎的目光，都讓他知道了目標一家子的不一般。不該問的就不問，這是他必須遵守的守則。所以對新人的問題，他不會回答。

　　新人癟癟嘴，他也不過是一問，紀律他還是知道的，得不到答案就算了。

　　「哥哥，就讓他們這樣呆著嗎？」周圍那些人的關注，視而不見可以，可是不是不存在，無崢真的覺得很煩，也就哥哥心寬，可以縱容那些傢伙，在Ａ國，這些東西早被他們給肅清了。

　　「嗯，他們有的時候還挺有用。」周圍那些人是為了什麼而來，柏約當然清楚，他生活在這個國家，所以給了小小的面子許了上面的一些小動作，他也沒說謊，有了這些關注，他還真享受到了特權階級的待遇，他並不為此高興，只是覺得卻是少了些麻煩而已。最直接的就是他的產業，而他很少出門，感覺不到太多，卻知道。這就是這個社會的現狀，就算是神，柏約也無力去改變，那是人性，美好的，醜惡的人性。

　　就這麼一段前往買年貨市場的一路上，背後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查路，分析目的地等事情進行著，對於柏約這樣的目標，他們要預先應對，結合現實，線路，專業的分析柏約將要前往的地方，然後安排新的一撥人員進入。

　　目標的宅子裡面周圍沒有什麼，開車出門的一條路上有些什麼，將近年關，最大猜測可能的是各大商場，繼續追蹤路線，分析，跟蹤人員行動。一條條的指令下達，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國家機器高速運轉，千來人圍著柏約一家子團團轉。沒有人當這個任務是小事，全心全力的嚴肅進行著。

　　當柏約的車進入某個商場的地下停車室的時候，一些人已經迅速趕到，進入了商場，用特權開道，強硬手段也有人出面解決，現在是從輕緩，目標要緊，其他的小細節，事後處理。

　　與崼和無崢是世界級的命人，加上兩人的相貌讓人一見難忘，出入公眾場合不被人認出的幾率非常的小，兩人都做了簡單的便裝。就算如此，進入了商場，兩人的身高和風采還是引來了打量矚目的眼光。只是兩人的全部心神都放在柏約的身上，再多的愛慕灼熱目光都融化不了兩人的心。

　　簡單的變裝，就能讓人認不出來了嗎？世上不缺乏目光敏銳的人，與崼和無崢還真有人認出來了，這個時候混進來的工作人員開始疏通商場裡的人，與崼和無崢被認出後，才沒有造成大騷動。

　　看著周圍緩緩減少的人流，與崼和無崢承認柏約說的，這些人的存在還是有些用的，那些放在柏約身上的目光，他們一點都不喜歡，這些人能夠消失當然是好事。

　　推著小車，在商場裡挑選著年貨，這些東西被人送上門來就沒有意義了，還是要親自到商場挑選才好。零食，裝飾，春聯，東西一件件的放入小車。

　　「哥哥，米凱爾總是呆在家裡也不是辦法，你總不能護著他一輩子。」與崼從架子上拿下一個平安符，這個掛在哥哥的車上吧。

　　「怎麼說？」柏約正在架子上翻看著剪紙，聽到與崼的話，頭也不抬的說道。

　　「米凱爾的毛病不能壓著，他得學著接近人，堵不如疏，讓他慢慢習慣。」與崼平淡的說著，似乎柏約同不同意都無所謂，他只是建議而已。

　　「可是我不放心。」與崼和無崢他當年能夠放手讓他們到國外去獨自生活，那是因為他們兩個心理健全，米凱爾是不同的，他根本就不辨善惡。

　　「他總要學著長大的，哥哥護得了一時，但是不可呢能時時刻刻都護著，就像是孩子，總有一天會長大，會獨立，米凱爾也是如此，哥哥不如放手，讓他嘗試一下和外界接觸，如果不適應，再讓他回來。」與崼的話中有著某種不經意的暗示意味，讓柏約想起了當年放手讓與崼和無崢成長的時期請。

　　「你不覺得米凱爾太孤單了，除了我們這些人，米凱爾就沒有其他朋友了。」說道這裡的時候，翻著貨架的與崼眼中閃過不屑，他可從未將米凱爾當做朋友。

　　站在另一邊，正翻著新年墜飾的無崢一言不發，他等著與崼將米凱爾打發出去，只需要在適合的應和一句，堅定哥哥的想法。

　　「米凱爾還沒上過學，學校的學子們相當單純，不如讓米卡爾入學讀書好了。」無崢的聰穎其實不遜色與與崼，當他動了腦筋，可以把握住重點。柏約的一些觀念還停留在世俗上，比如一個人必須上學，只要指出了這一點，柏約的心就會傾斜七分，米凱爾離開柏約上學這件事已經可以確定八分，剩下的兩分，不是問題。

　　在柏約推著小車繼續想的時候，與崼和無崢已經交流了一個合作愉快的眼神。

　　柏約一家在完全沒有人幹擾的情況下順利的購物完畢，開車歸家，一干工作人員放下了大半的心，只有柏約一家子安全回到家裡就可以徹底放心了，天從人願，他們的願望沒有被什麼給阻礙了。

　　與崼和無崢沒有再宅子呆多久，又回到了Ａ國，呆在柏約身邊好是好，可是危機指數太高了，　他們的意志力還是少受點考驗為好。這兩年，他們仗著能力方便來回，和柏約靠近的機會太多了，相思之苦得到了滿足，可是更深一層的慾望要怎麼處理，始終是很大的問題。

　　經過一晚的思考，柏約決定和米凱爾談談。柏約是勸解，為了米凱爾好，米凱爾這只忠犬又怎麼會拒絕來自柏約的好意，心情低落的米凱爾，還是接受了去學校讀書的命運，在這個之前，首先就要學習基礎知識，柏約此時才發覺自己多失敗，竟然忘記了米凱爾基礎知識的稀缺，趕緊為米凱爾找家庭老師補回來。

　　米凱爾對請來的家庭老師因為是柏約希望的，委屈了自己跟著他們學習，後來經過了幾番波折，最後還是戴納‧希夫瑞周圍同為使徒的前輩出現，米凱爾真正的開始學習。對戴納‧希夫瑞的教導，米凱爾起初還不願意接受，非常人性，讓戴納‧希夫瑞狠狠教育了一番，戴納‧希夫瑞更是狠狠指責米凱爾的行為不符合寵物的乖巧，要事不聽話，會被主給丟棄的。嚇得米凱爾眼淚汪汪，博得了柏約的安撫。

　　被嚇到了米卡爾總算開始乖乖學習，憑藉他超高的智商，學得很快，今年的新一屆大學招生考試開始，應該不成問題。戴納‧希夫瑞同樣察覺到了作為前輩對米凱爾的事物，將米凱爾帶回了自己家裡，開始對米凱爾重新教育，禮節，人情世故不需要米凱爾完全弄懂，起碼要懂得基本的。以戴納‧希夫瑞的手段，又同是使徒，想要約束米凱爾其實不難。

　　這年關將近了，該放假的也都放假了，該回家的也回家了，高高興興的過個新年，這是節日開始前的盼望，貴為神的柏約也免不了這樣的想法，等著過一個好年。

　　就在年關將近之前，該送的禮都送了，柏約這裡就收到了很多禮物，與崼和無崢準備的，使徒們準備的，神聖教會奉上的，就連國家都參了一份，給柏約送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