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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愛之GV精英》第12章
46 對撞

  「拍到這麼個好價錢,我們要好好慶祝一番!」兩人坐在公車裡搖搖晃晃地抑制不住興奮的情緒。

  真沒想到肖南那箱酒居然能賣到一百二十萬歐的高價,就連蘇晨都有些飄飄然地以為在做夢!

  這樣,他們在法國的生活就完全沒有問題了,還可以買一套公寓不用再租住房東的房子,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隨意佈置,關鍵是,就會有種扎根在這裡的踏實感!

  「說真的,我還以為買酒的是那個人……」蘇晨小聲對安旬說,心臟直到現在還有些忐忑亂跳。

  安旬剛從高價的震驚中回神,聽到他的話奇怪地看著他:「你是說肖總?阿晨你……」

  「我沒有!」蘇晨立即否認,他才不會期待著對方追到這裡,早就不期待了!

  安旬看著他的樣子明白其實他內心還是沒有放下,嘗試著小心開口:「其實……其實吳元人也不錯,對你也很好的。」

  「……我知道……」蘇晨低下頭,吳元對他的感情他很明白,只是不願傷害對方而在一直裝傻罷了。

  「唉……阿晨,你也是傻子呵!」安旬搖搖頭不再勸他,感情的事情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宿命。

  「你剛剛說慶祝,要怎樣慶祝?」轉移令人傷感的話題,安旬繼續一開始的對話。

  「嗯,我一會兒下車去買材料,你先回家準備,晚上吃烤小牛排,番茄澆汁的,配本地產的Bord如何?」

  安旬對西餐完全沒有研究,一切聽他的安排,兩人在下一站分手,蘇晨去購買午餐的材料,而他就直接回家準備一會兒要用的番茄汁。

  十月是巴黎最為多雨的季節,坐在公車裡的時候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天空裡的太陽還沒有隱去身影,日光和雨幕交織成一幅極其特別的美景。

  安旬還沒有習慣帶傘出門,下了車匆匆向租住的公寓奔去,雨不大但足以將他的頭髮淋透。

  「早知道就帶傘了……」站在門邊擦拭著頭髮,他邊在口袋裡翻找鑰匙。

  「咦?」找來找去都找不到鑰匙,他猛然想起來出門太匆忙好像自己沒有來得及拿!

  「阿晨……」苦著臉站在公寓大門外的門簷下等候,他祈禱蘇晨快些回來。

  雨漸漸大起來,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四周充滿了清新的泥土味道,清爽怡人。安旬望著街上稀稀拉拉的車輛和行人有些失神,總覺得這一刻的寧靜如同做夢一般。

  漸漸地密集的雨幕中緩緩出現一個人影,向著自己的方向緩緩走來,雨水形成的濕氣瀰漫在四周,安旬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但是看身影很像是吳元。

  「阿元!」他不確定地叫了一聲,看到對方瞬間停下了腳步,接著快速朝自己走過來。

  真的是他!安旬鬆了口氣搓搓雙手,吳元那裡有備用鑰匙,自己總算不用站在這裡頂著濕漉漉的頭髮挨凍了。

  「安……」

  隨著對方走近,歎息一般的低沈嗓音喚出的名字有如愛人的撫觸掠過安旬的耳畔,卻令他頓時僵硬起全身,血液瞬間凝固!

  水氣瀰漫中站在他面前的人居然不是吳元!?

  「大大大……Boss!?」安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色的風衣,黑色的雨傘,英俊一如記憶中的面孔,迷人的薄唇邊仍是那抹勾魂攝魄的淺笑……

  安旬感到呼吸急促,渾身不能抑制地顫抖起來,四周好像更加寒冷,如同入冬後的北極!

  「我來接你回家。」殷彧望著面前朝思暮想的人溫柔地說。

  安旬目瞪口呆的模樣令他不自覺地綻放笑容,在這樣一個浪漫的地方突然出現在心上人眼前,殷彧二十四年來從未嘗試過的舉動,效果似乎還不錯!

  回家?安旬呆愣愣地看著他,依然秒殺自己的俊美,依然沈穩優雅的身影,依然迷人蠱惑的嗓音……

  回過神的安旬幾乎在同時心底卻泛起了濃濃的苦澀,回家,多麼誘人的兩個字,可是他已經賣掉了自己的家,斷絕了一切從前的聯繫。

  「安?」殷彧沒有放過他眼底那抹悲傷,心頓時揪緊起來,似乎現在的安旬不用說話,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夠左右他的情緒,為他心疼,為他喜悅,一切都只為他。

  他叫自己安?仿若情人般的稱呼?

  安旬抬眼,頭髮上的水珠順著臉頰滑落,眼睛也有些濕潤,酸澀的感覺更加強烈。

  「先生,你認錯人了。」深呼吸了幾次,安旬慢慢吐出還算完整的句子,可是心裡卻翻江倒海並不平靜。

  殷彧眉頭倏地皺緊,上前一步抓緊他的胳膊:「我知道你很傷心才會離開我,你不會習慣這裡的生活,跟我回去。」

  安旬苦笑,是呀,他能力差人又笨,從小到大沒出過國,怎麼會適應這裡的生活?

  「您多慮了,這是我的生活,不勞您費心。」

  不適應他會努力去適應,總有一天會融入這個陌生的地方,才剛剛決定要開始新生活,不能因為殷彧的出現就輕易地放棄!

  「安旬!」殷彧的手指收緊,沒有想到對方會拒絕自己,眼前的安旬有些陌生,才兩個多月,巴黎這個地方就令他變得不同以往,殷彧的心裡莫名生出一種叫做「害怕」的東西!

  「跟我走!」就算用強硬的手段,他也會將安旬弄走,不計任何代價!

  「你放手!」安旬掙扎,殷彧的傘掉落在地上,雨水澆在兩人頭上身上,好不狼狽!何況兩個異國男人當街拉拉扯扯,實在有夠惹人注意!

  正在兩人拉扯的當兒,一旁突然衝出一個人,一腳踹在殷彧的小腿上,趁他吃痛的同時拉住安旬打開公寓大門衝了進去!整個過程不到十秒,一氣呵成精彩萬分!

  「阿……阿晨!?」安旬站在大門裡面驚訝地看向「救」了自己的人。

  「Shit!居然找到這裡!就知道Fnac靠不住!」蘇晨氣喘吁吁一身狼狽,顯然也才與人搏鬥過的樣子。

  「肖……肖總也來了?!」安旬見他襯衫領口露出的地方似乎有青紫的掐痕,驚呼道。

  蘇晨立刻紅了臉,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不說那個變態!倒是你,乖乖地就被殷彧找到,要不是我及時脫身趕回來,你早就被他帶走了!」

  安旬慌忙解釋:「我……我沒有!他太有力氣了……」

  「安!安!你快出來!」這時大門外忽然響起殷彧重重拍門的聲音。

  安旬身體一抖,低下頭默不作聲。

  蘇晨歎了口氣,拍拍他:「走吧。」

  兩人渾身濕透狼狽萬分地朝樓上走去,不理會門外怒氣衝天的殷彧。

  洗了熱水澡,安旬靜靜坐在客廳的沙發裡一言不發,眼睛卻每隔一會兒就瞟向褐色的房門。

  「擔心他?」蘇晨從浴室出來就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沒……沒有。」安旬連忙轉回視線支支吾吾地否認。

  「他們兩個似乎是約好一起來的,看來從我們出了Fnac時起就被盯上了,而你我分開行動正好給了他們各個擊破的機會!真可惡!」一邊擦拭頭髮蘇晨一邊分析。

  「我們現在……怎麼辦……」安旬望著他喃喃低語。

  蘇晨頓住動作,情況太過突然,一時間他也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可以恢復之前的寧靜生活……

  扔掉毛巾,他緊挨著安旬坐進沙發裡沈思起來,房間裡安靜得如同沒有人存在一樣……

  巴黎的雨來得突然,去得也快,窗外放晴,金色的陽光灑進房間還帶著雨後的清新和明亮。

  「我們得搬家。」沈默很久,蘇晨說道。

  安旬也同意,但是已經被找到,哪有說走就能走的。

  「估計他們還不知道我們開店的事情,先到那裡避避。」蘇晨轉頭提議,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他們都有不想面對的人,都有必須逃離的陰影,避開是最好的方式。

  「什麼時候走?怎麼走?」安旬有些為難。

  蘇晨想了想拿起電話:「阿元?需要你的幫助……」

作家的話:

見面了就逃……可是肯定逃不開的啦~~~~

47 收網逮人

  夜深,月亮隱在雲後,昏黃的路燈只照亮著周圍的一小塊地方,白天熙熙攘攘的街道此時格外沈靜。

  黑暗裡街邊一所公寓的大門輕輕被打開,裡面的人探頭仔細地四下看了看,然後謹慎地推開門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著另一條人影,兩個人手裡都提著一個行李箱。

  藉著夜色,兩個人急急地走向路邊一輛Minicooper,快速閃進車裡,接著車子發動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多謝你,阿元。」安旬坐在後排向駕駛位的吳元道謝。

  吳元專心地開著車,轉頭看了看沈默的蘇晨,然後回答:「沒事的小安,我應該幫忙。」

  「阿晨,你還好吧……」吳元的眼中滿是擔憂,阿晨沒有具體說明,但他也隱隱猜到事情並不簡單。

  「我沒事。」蘇晨勉強笑說。

  很快車子就駛到他們的新店──Valentines,吳元送他們進去之後便駕車離開,蘇晨警惕地從窗戶向外張望了半天,這才鬆了口氣地轉回後面的休息室。

  「先睡吧,希望他們不會找到這裡。」蘇晨對坐在一旁緊張的安旬說,「這種遊戲他們那種人很快就會厭倦的。」

  這是自我安慰,也是事實,卻令兩人的心裡都有些疼痛。安旬默默換好睡衣躺在床上,一旁的蘇晨也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阿晨……他剛剛說來接我回家……」安旬小聲說,殷彧低沈蠱惑的聲音還徘徊在腦海不能忘卻。

  蘇晨沈默半晌,扯出一抹苦笑:「哪裡是家?小安,你的生活你來決定吧。」

  安旬知道蘇晨也自顧不暇,同樣倍受傷害的人,又陷入同樣倉惶的境地,或許正如阿晨所說,對於殷彧這只是一場特別的遊戲……

  不見的時候總想起他的臉,他的聲音,還有他絕情的樣子,而白天出現在自己面前的Boss滿眼深情,彷彿在對著摯愛說著溫柔的情話,這樣的他是自己完全陌生的,甚至是自己夢也不敢夢到的。

  會嗎?在那樣無情徹底地斷絕自己的希望之後,殷彧會是出自真心地來接他回去麼?

  安旬本能地想去相信對方,可無數過往卻在拚命地阻止他,如果貿然相信的最後依然是一場笑話,他不敢想自己是否還有勇氣生存下去……

  「唉……」低低地歎息,他閉上眼睛,勉強自己陷入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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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平靜的生活因為突然出現的人而被生硬地打破,安旬在上錯又一道主菜被客人抱怨之後,垂頭喪氣地走回吧檯。

  「你先去休息吧,這裡我來就好。」蘇晨放下賬單拍拍他,洗過手端起廚房新送來的菜。

  「辛苦你了。」安旬抱歉地對他說,解下腰間的白色圍裙向後面走去。

  確實,從昨天遇到殷彧到後來的驚慌撤離,他一直處在無狀態的地步,做什麼都恍恍惚惚的,心裡七上八下不安定。

  為什麼?殷彧為什麼會到巴黎來找他?安旬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可是自己,卻在見到他的一瞬間幾乎抑制不住要跳出胸膛的心!為了殷彧才咚咚猛跳的心,只為他……

  阿晨說過,先愛上的人注定悲傷,所以自己才會心痛得像要爆炸,所以才掙不開殷彧的拖拽,抑或……是他不想掙開……?

  愛一個人究竟可以到什麼地步?被毒舌地傷害,被嫌棄,被唾罵,甚至被侮辱都可以不去計較麼?

  但在那樣之後的愛還是愛麼?如此卑微的祈求著,靠著一點點想像而雀躍忍受著,早就不是公平的愛了呵。

  趴在那座著名的亞歷山大三世橋邊默默流淚,他望著漆黑的河水想要將腦袋裡的煩惱統統扔進去!

  「小安?!」

  身後響起的聲音令他驀地一僵,驚恐地轉回身看到來人時忽地鬆了口氣,眼底也浮上一抹尷尬:「程小姐,是你……」

  程舒剛下班正要去餐廳找他,卻不想在這裡偶然碰上,見到心上人靜靜立在自己最愛的橋邊,彷彿電影裡的場景重現在真實的生活中。

  「你在等我嗎?」她一臉期待,很久不曾如同少女一樣地心跳劇烈。

  安旬知道對方誤會自己了,可是又無法解釋,只得笑笑不回答:「你剛下班?」

  「嗯……」程舒有些失望,明白安旬並不是特意在這裡等候,但很快她便重新振作起來,「今晚有什麼特別的菜品麼?」

  「我還沒來得及問廚師。」安旬回答,「走吧,我也正要回店裡了。」

  八點三十分,正是店裡最忙的時候,自己跑出來休息留阿晨一人應付,想想他就有些內疚,不覺加快了腳步。

  「咦?」本應人流不斷的時分,店外卻絲毫看不到以往等位的人群,一片寂靜,彷彿不曾營業一般。

  「今天不營業?」程舒疑惑地問他。

  安旬搖頭,剛剛出來的時候明明人還很多,怎麼這會兒反而沒有人了?

  幾乎是小跑著來到店前,推門進去入眼的情形卻頓時令他僵立原地!

  空蕩蕩的店內只在正中央坐著一人,姿態優雅,容貌出眾,而從他身上散發出的狂傲和霸氣卻令人不敢輕易接近。

  「肖總?!」安旬不禁驚呼,立即四下尋找蘇晨的身影,發現他正站在吧檯後面渾身僵硬地瞪著肖南。

  「小安!快走!」蘇晨看見他立即大聲喊道,臉上寫滿緊張。

  「你不擔心自己?」肖南銳利的視線倏地射向慌張的蘇晨,然後冷冷掃過愣住的安旬。

  安旬打了個顫,沒有錯過肖南那一眼中濃濃的怒火和深深的……嫉妒!?

  「安。」

  混亂的場面永遠只會更加混亂,安旬還沒顧上消化蘇晨的警告,肩膀已經被緊緊箍住動彈不得。在蘇晨近乎絕望的目光中,他緩緩抬頭,眼中映入殷彧俊美邪魅的面孔。

作家的話:

哦~~~~終於要攤牌了~~~其實我比較想看肖南怎麼對付蘇晨……

眾人:喂……這是GV,不是糖果……

似水:……我忘記了……

撓頭……感覺肖南不好駕馭啊!

48 吃醋,嫉妒!

  「帶他走。」肖南從容喝著咖啡,目光緊迫盯視著蘇晨,卻是在對殷彧說話。

  安旬看到蘇晨死死咬住了下唇以及更加難看的臉色,明白事情已經毫無轉機,最後一條退路被牢牢掌握,他和阿晨都必須直面凶殘的過去。

  「別太放縱。」殷彧看了看吧檯後面臉色慘白的人,皺了皺眉頭回答。

  肖南勾起唇角卻沒有笑出聲,眼中閃動著逼人的寒意:「彼此彼此。」

  殷彧瞇起眼冷哼,摟著呆呆的安旬走出氣壓極低的餐廳,別人的死活向來不關他的事,單就拐走安旬這一件事蘇晨也應該被肖南好好「教訓」!

  「阿晨!」安旬掙不開殷彧,極力轉頭想要看看蘇晨。

  「有空擔心外人,不如擔心你自己。」殷彧不喜歡他為了蘇晨焦急,腳步更快。

  「很好,接下來,你是不是該鄭重地對擅自偷走我財物的事情道歉?或者,你喜歡粗暴一點的方式?嗯?」店裡恢復寂靜,肖南看著蘇晨,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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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安?這位是?」程舒一直等在門口,見安旬出來鬆了口氣。

  肩上的手掌倏地收緊,安旬幾乎痛叫出來,額頭冒出一層細汗,他勉強扯出笑容對程舒禮貌地解釋:「他是我原來的上司,程小姐,真抱歉,店裡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今晚要提早打烊了。」

  程舒點點頭,疑惑地看向殷彧,男人冰冷的視線令她很不舒服,那種夾著憤怒和……妒忌的眼神……

  程舒不覺笑話自己毫無邊際的想像,妒忌?雖然這是在巴黎,Gay並不少見,但安旬怎麼看也不會是大膽地挑戰傳統的人。

  「嗯,你先忙,我明天再來吃晚飯好了。ByeBye!」程舒衝他擺擺手,乾脆地轉身,聰明的女人應該懂得留給男人需要的空間。

  「……Bye。」安旬很想要她留下解救自己,但咬咬牙還是沒有開口,小柔的事情才過去不久,自己不能再卑鄙地利用另一個善良的女人。

  「戀戀不捨?」頭頂的聲音壓抑而且沈悶,聽得安旬心裡一驚,下一秒他就被拽著拖進一旁的車裡,車子呼嘯著駛離餐廳,裹著夜色伴著古老的青磚地向街道盡頭而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抓緊安全扶手,安旬極力穩住搖晃的身體,顫抖著問道,殷彧的臉色很可怕,他不禁真的開始擔心自己是否會被他生吞活剝了!

  提問換來的是更大的油門以及更加陰沈的臉色,安旬閉口不敢再次發問,臉轉向一邊也沈默起來。

  「該死!」一腳剎車踩停在路邊,殷彧喘著氣將安旬拉下車走進旁邊的酒店,打開位於頂層的套間將對方推進去,關門落鎖,徹底隔斷外面的世界。

  安旬心驚地退到窗邊,不知道殷彧到底要把自己怎樣,一面又在擔心著蘇晨的安危,畢竟他們拍賣的是從肖南那裡「偷」來的東西……

  「阿晨他……」

  「閉嘴!」還沒問出的話被殷彧一聲冷喝打斷,緊接著自己就被對方牢牢抱緊在懷裡,幾乎將他身體裡的空氣全部擠出來一般緊!

  「安旬,你真該死!」殷彧嗅著熟悉的味道,重溫這副溫暖而又令他朝思暮想的身體,惡狠狠地咒罵。

  安旬嚇得一縮,不敢亂動。

  「別怕我,安,不要怕我……」察覺到他的反應,殷彧稍微鬆開些雙臂,低下頭看他。

  鼓起勇氣推開些距離,安旬不敢直視他:「我……我們會把錢還給肖總,你們其實不用追來要的……」

  「關他P事!」殷彧神色驀然暗沈,浮起狠厲地死盯著他,「你看上他了!?」

  「啊!?沒……沒有!」安旬趕忙搖頭,疑惑為什麼他會問這個?

  殷彧臉色稍霽,語氣和緩下來:「為什麼不等我回來?」

  「等你……回來……?」安旬艱澀地重複,他怎麼等?又有什麼資格?

  「安,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跟我回去吧,我會好好對你。」溫柔地說著情話,殷彧知道安旬沒有忘記自己,還愛著自己。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我想留在這裡,重新開始。」安旬抬起頭一字一字地說,心卻痛得滴血。

  殷彧是風宇的總裁,自己是微不足道毫無能力的普通人,他們從來都不在同一個世界,硬要一起生活,早晚都會產生嫌隙。他還記得之前的痛不欲生,再來一次,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好,重新開始,我陪你。」殷彧沒有片刻猶豫。

  「你……你不懂……」安旬對他的堅持感到苦澀,「我已經決心忘記你,忘記曾經的一切,一個人在這裡,重新開始。」

  殷彧聽著他強調「一個人」,望著從未見到過的堅定的臉,一瞬間湧上心頭的是心痛──安旬說要忘記他!說要一個人在巴黎重新開始!說不再需要他!

  「我不允許!我不允許!」殷彧低吼,眼中墨色沈重,「你要怎麼重新開始?跟那個女人嗎!」

  想起剛才毫不相干的女人居然親熱地叫他「小安」,殷彧就嫉妒得幾欲發狂!安旬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孩子般賭氣似的狂亂吻上安旬的嘴,趁對方愣神的時候侵佔整個唇舌,糾纏肆虐,熟悉的味道,生澀的拒絕,他的慾望瞬間燃起,下身也硬得如同鐵棍!

  「你是怎樣吻她的!這樣?還是這樣?」

  低喃的邪惡,霸道的吮吸,要燒燬一切的狂熱,安旬頭腦發懵,推不開緊緊擁住自己的寬闊肩膀,也避不掉帶火的瘋狂啃噬!

  很快嘴裡便漫出血腥的味道,嘴唇微微刺痛,那人依然不放過他地愈加賣力吸吮起來,炙熱的手掌也挑開衣領潛進衣下摩挲起他的鎖骨。

  「不要!」突然發狠使力咬上殷彧的唇,安旬趁機一把推開對方逃開幾步,大口地喘著氣看進對方陰鷙的眼。

  「你真的愛上那女人了!?」殷彧頭髮凌亂,語中儘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驚心!

作家的話:

嫉妒了吧~~哼!讓你虐安旬,這是報應,哇哈哈哈!!

殷彧眼刀射過來:想怎麼死?小爺我正好不爽!

似水:我去吃飯,你隨意,你隨意……

眾人翻白眼:你個沒出息的親媽,安旬一定不是你親生的孩兒……

似水小小聲:你們怎麼知道,其實,殷彧和肖南才是我親生的……

眾人:……………………

49 攻們的真心 微H

  安旬不確定地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對自己如此在意起來,明明是他不要自己的,不是麼?

  「你有你的生活,也有愛你和你愛的人,對我,對我只是暫時的沈迷肉慾,你是明星,多少人等不及爬上你的床,你……你就放過我吧,我又老又醜,不會迎合你,只會侮辱你的品味。」安旬捏緊衣領,每說一句,心口就泛起酸澀。

  「你說這些不過是想甩開我!說什麼愛我,都是謊話!」殷彧怒吼,安旬逃避的態度令他渾身彷彿火燒樣憤怒暴躁,恨不得立刻將他壓在身下狠狠疼愛到不再胡說!

  淺褐色的大眼湧起濕潤,安旬咬住牙齒不讓悲傷從嘴裡流瀉,殷彧質疑他的愛,不相信自己愛他,這令他確確實實地疼痛起來。

  「過來。」

  安旬失神地望著他如同帝王一般命令著自己的樣子,想起之前數個夜晚裡被撫弄時的情景,自己對他來說只是寵物般的存在。

  等不到回應,殷彧走近將他一下推倒,沈重堅硬的高大身體跟著壓伏下來,將他的驚慌失措一併收進胸膛。

  吻,很激烈,像要吃掉他;撫摸,很炙熱,像要將他剝皮抽筋。

  安旬的呼吸漸漸急促,身體熟悉的碰觸帶著刻意的挑逗和玩弄,存心看他失態狂亂的模樣!

  「哈……呼……」從自己口裡溢出的喘息似曾相識,被握住下身的一刻他終於想起幾天前午夜檔影片裡那個白皙誘人的男孩也是一臉潮紅明眸含水地膜拜著尊貴的男人,而男人此刻正壓在自己身上粗喘著索求!

  猛然從身體裡生出一股濃重的哀傷,立時轉化為驚人的勇氣,他曲起膝蓋向上頂去,同時雙手狠狠使力,在男人翻倒的一瞬鯉魚打挺起身朝大門跑去。

  跑出房間的時候他忍不住回頭,看到男人因痛苦而扭曲的臉時,心裡抽了幾下,腳步卻沒有停下。

  「安旬!回來──」身後大敞的門裡傳出嘶吼,聽上去就像在呼喚心愛的情人,帶著幾分卑微的哀求。

  可是,殷彧怎會對他有那種情感,習慣做戲的男人演什麼都百分百迷惑旁人。他對著小優的時候,不也一副認真的表情,都是演戲,一切只是遊戲……

  叫了出租安旬有一瞬不知自己要到哪裡去,任何他所知道的地方都已被掌握,就像精明的獵人撒下密密的網,在獵物不知不覺之間就將它牢牢鎖住。

  「Valentines……」還是報了餐廳的名字,他只能去找蘇晨商量,何況,他也很擔心阿晨,傍晚離開的時候,肖南雖然笑著,可那副神情分明就是要將阿晨生吞活剝一般可怕。

  餐廳裡依然亮著燈光,門外卻不知在何時立起了「Closed」字樣的牌子,安旬小心地透過玻璃格子門向裡面張望,營造溫馨氣氛而刻意調暗的燈光裡似乎空無一人。

  推開門探頭,裡面果然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似乎肖南已經離開,也沒有搏鬥過的痕跡,看來阿晨他們還算溫和有禮。挺直了背穿過廚房朝後面的休息間走去,安旬遭受了一連串的驚嚇,此刻很想好好休息一下。

  「放鬆!」靜夜裡突然響起霸道的聲音,夾著隱忍的慾望直直穿透安旬的耳膜,令他頓時停住腳步。

  「混蛋!我恨你!」另一個熟悉的聲音裡滿是抗拒。

  阿……晨!?安旬聽著那個聲音驚訝得瞪大了眼。

  「哼!這裡緊得跟什麼似的,還敢騙我跟別的男人上過床?存心激怒我麼?」男人緊繃著嗓子,沙啞而微帶得意。

  「我說有就有!你不是有潔癖,別碰我!」蘇晨繼續反抗。

  「跟誰?安旬或者吳元?」男人,顯然是肖南語帶戲謔,接著安旬聽到皮肉撞擊的聲響,同時還有蘇晨尖銳的抽起聲。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齷齪麼!」斷續的怒吼因為喘息反而夾著幾分媚人的誘惑。

  安旬猶豫地走近幾步,透過沒有合實的木門看到床上交纏的人影──蘇晨渾身赤裸躺倒在床上,雙腕被對方一隻手扣住按壓在頭頂,修長的腿大大敞開,身體也被彎折到適合插入的姿勢,密穴紅豔被粗大赤黑的肉刃撐開到不可思議的極限,而主宰這一切的肖南同樣赤裸著,渾身佈滿細密的汗水,黑髮凌亂散在額前,雙眼緊緊盯住身下喘息的蘇晨,燃燒著血紅的慾望。

  「齷齪?呵呵,」肖南彷彿聽到笑話一般低低笑起來,俯身湊近怒瞪他的蘇晨緩緩開口,「我這樣齷齪的人配你剛剛好。」

  「啊!」被他惡意深深頂入,蘇晨不禁閉緊眼大叫,呼吸有一瞬間停滯。

  狠狠吻住他濕濡的嘴唇,肖南眼中瀰漫起深深的眷戀,蘇晨看不到,安旬卻真真實實地看個正好。

  肖南……愛著阿晨?!

  安旬低頭沈思,想起蘇晨述說肖南對他玩弄態度時的傷感,似乎他們兩人之間有些誤會……?

  抬起頭想要再仔細看看肖南的眼神,卻不期然望入一對幽藍的眼眸!臉瞬間湧上紅潮,被人逮到偷窺令他一時間不知該走還是該出聲道歉。

  「晨,你愛我的,嗯?」肖南啞聲輕問,眼睛卻直視著漲紅了臉安旬,目光像刀子一般狠厲。

  安旬不覺打了個顫,想起不久前離開餐廳時他的那一眼也是這樣夾著滔天的怒火和滿滿的妒忌,明明表情很平靜彷彿什麼都不在乎,可目光裡卻充滿了恨不得他永遠消失的冰冷!

  「啊……」回答肖南的是一聲又一聲無法抑制的誘人呻吟。

  「我知道你愛我。」滿意地大力抽插著,他轉向身下人時目光溫柔而深情,安旬錯愕怎麼會有人瞬間就能將眼神拿捏得如此精準!?他的演技似乎比殷彧還強……

  「偷跑的貓兒,找不到回家的路麼?」肖南深深埋進蘇晨體內,感受到緊窒柔軟的包裹,聲音不禁更加暗啞,戲弄危險的口吻卻是對著門邊呆立的安旬。

  安旬立刻回過神來,渾身都開始燥熱不覺更加羞愧!

  「什……什麼?」蘇晨睜開迷茫的眼,頭頂有著狂猛氣息的男人正用殺人般的目光盯著門口,疑惑地努力仰起頭向後看去,他一眼望見尷尬而立的安旬。

  「小……小安!?」驚呼地瞪大眼,他湧起極度羞恥的情緒,開始狠命掙扎起來,「混蛋!你放開我!變態!!」

  安旬眼神亂竄不敢看赤身裸體的兩人:「對……對不起,打擾了!」

  彎下身體慌忙鞠了一躬,他連忙轉身向外跑,偷窺被兩個主角同時逮到,想想就感到萬分懊惱!

  「小安!你回來!小安!」蘇晨焦急地叫著,身上的男人卻不放手地死死按住他。

  「還有時間擔心別人?看來我還沒餵飽你呵。」肖南瞇起危險的眼,冷冷看了一眼倉惶逃離的背影,低下頭舔弄著蘇晨柔軟的耳垂。

  「嗯……」敏感的地方被人挑弄,蘇晨忍不住顫抖,卻引起肖南愈加激烈的反應。

  「你是我的,晨,不許再想別人,男人女人都不許!」霸道地宣佈著所有權,肖南猛地挺身埋入為他而鬆軟下來的甬道,繼續未完的激情佔有。

作家的話:

下章全H了~~不過還是喜歡肖南對蘇晨的強勢,擦汗,我是不是有自虐的傾向……?

明語,準備好小鞭子吧~~嗷~~~祝你們愉快~~~~

50 安!回來吧!

  紅著臉一路奔出餐廳,安旬竟然一鼓作氣跑到了塞納河邊,停下腳步他扶著石欄大口地喘氣,回想剛才令人羞澀的一幕不禁又是一陣燥熱。

  居然會被肖南弄上床,關鍵時刻,阿晨也不比自己有用多少嘛!不禁噗哧笑出聲,他知道阿晨是盼到柳暗花明了,儘管當事人還並不明白,可肖南的神情早已經赤裸裸毫無遮攔。

  只是……以阿晨倔強的個性,肖總恐怕還要吃些苦頭了……

  餐廳是不能回去了,租住地的鑰匙也沒有帶出來,夜裡一個人流落巴黎的街頭,安旬忽然懷念起老院長,如果是在國內,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無家可歸吧……

  眼下幽幽流淌的河水,映著美麗炫目的燈光,遠處的艾菲爾鐵塔高高聳立俯瞰夜幕下輝煌的城市。不自覺地就想起酒店裡被自己踢到要命部位的男人,逃離時那聲嘶吼依然清晰深刻直入他心底。

  「殷彧……」喃喃地低聲歎息,多希望河水可以帶走他的煩惱憂愁,讓他變回遇到男人之前的自己。

  「你叫我?」

  恍若神奇的童話故事,應著他的低喃,男人竟然毫無預警地出現在他身邊,凝視著他的雙目中深情一片。

  突然有種宿命的悲觀感,似乎無法逃開,不管到哪裡自己都會被找到。歎了口氣,他轉頭第一次勇敢地回視對方:「你走吧,我很累了。」

  抓住欄杆的左手被另一隻溫暖的大手覆蓋,身旁的殷彧依然溫柔:「安,原諒我對你發火,那女人的出現令我暴躁無比,我害怕失去你,我怕我已經錯過。」

  手指泛白,安旬聽著他近似表白的話驚疑不定:「你想要什麼?我欠你的錢?你要多少,我都還給你!」

  「你欠我這裡,我要你這裡。」殷彧抬手指在他心口的位置,語意堅決。

  換了一種方法?不若剛才的凶狠,此時的殷彧是溫柔的,深情的,模範的,只是令安旬更加驚惶。

  「我……我不能!殷彧,你說過的,我很髒,我不配你,不配小柔。所以我離開了,你……你卻追來羞辱我!你到底,到底要如何才肯放過我!」他幾乎是帶著哭意在哀求。

  深深地歎氣,殷彧明白自己傷他太重,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彌補,不管安旬願不願意,他都要他一生一世。

  「我愛你。」緩緩說出動人的誓言,注視著安旬的眼墨黑而真摯。

  「你不愛我。」搖著頭否定,安旬愣愣望著他,不敢相信對方竟然會說出這樣嚇人的告白!

  「我愛你!」明白他的不相信,殷彧加重語氣再說一遍。

  安旬卻在瞬間爆發:「你不愛我!你有愛人!你根本只是拿我當消遣!殷彧,你離開吧,我剛決定重新開始生活,我不會跟女人結婚,這輩子都不會!你得到我的心了,請你離開吧!」

  眼淚不受控制地接連滑落,明明沒有下雨,安旬卻感到渾身發冷,被迫吼出自己的心意,就算知道真相他仍然愛著男人,這份卑微的情感赤裸裸被他自己剖開在殷彧面前,心裡便又淌了一回鮮血淋漓。

  擰眉看著他失控的樣子,殷彧的心疼痛不已,自己將他傷到這個地步了麼?將這樣一個純真的人狠狠傷到不敢去愛!

  從來沒有如此痛恨自己,從來沒有如此想要疼惜一個人,殷彧的眼也有些濕潤,攬過安旬擁入懷中,承受對方歇斯底里的掙扎和叫喊。

  「沒事的,安,是我不對,全是我的錯,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原諒我……」不斷地呢喃著安慰的愛語,殷彧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彌補愛人受傷的心,如果可以,他願意把自己的心剜下來一塊放在安旬心上的空洞裡。

  只要,安旬還能愛他。

  眼前早已模糊,身體被炙熱溫暖的懷抱緊緊擁著,耳邊呢喃著愛語,安旬多希望這些都是真實的,多想就此沈淪在殷彧懷裡。

  可是,想起小優篤定的話,還有小柔驚異的眼神,他咬咬牙還是推開了留戀的懷抱,冷風吹過,瑟瑟發抖,一個人果然會加倍的寒冷。

  「安……」殷彧看著他忽然沈寂下來的神情,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安旬很單純,雖然年紀超過三十,卻仍有著孩子般潔淨的心靈,以前總是沒有仔細去想,順應著慾望一次次錯過,其實從始至終自己才是深深沈浸不可自拔的那個。

  父母意外雙亡,小小年紀必須背負起超過負荷數十倍的壓力和責任,一邊同那些老手們周旋談判,一邊撫養年幼的妹妹,有多久沒有露出過純粹的笑了?殷彧已經記不起來。

  為了發洩積累的壓力和憤恨,他涉足GV影片,不想一炮而紅,白天裡不得不裝模作樣虛與委蛇,夜裡就放縱自己發洩最原始的慾望,也只有這樣,他才不致瘋狂錯亂!

  安旬的出現打破了他的平衡,卻也為他帶來一絲盎然的生機,性事上完美的契合,不時天真傻傻的舉動,還有明知自己不行卻還努力嘗試的勇氣……這些都令他不得不去關注著他。漸漸地,安旬就成了他心上的一道痕跡,抹不去也擦不掉。

  所以才會氣憤他與妹妹的交往,所以才會無理地要求他們分手,也所以才會做出傷害他的蠢事!

  「安,原諒我好麼?」撫摸著愛人柔軟的短髮,嗅著熟悉的氣息,兩個月以來的焦躁和煩悶統統一掃而光。

  安旬沒有躲開,眼前的殷彧似乎真的與以往不同,如此忍受自己一再的反抗,依然溫柔得彷彿能夠融化北極,他感到迷茫,不知自己該不該相信。

  「你……已經有了小優,就好好對待他吧……」苦澀地交待,安旬有種被撕扯的痛。

  殷彧瞇起雙眼:「他對你說的都是謊言,我知道那天你去找我時他誤導了你什麼,安,你相信他不相信我嗎?」

  搖搖頭,安旬抬起頭,神情無奈而痛苦:「我看到了……你和他的……最新GV。」

  痛恨自己當時的無知,殷彧急急解釋:「那時我還沒想通對你的感情,安,人都會犯錯,你知道我的身世,你理解我的是不是!」

  危急時刻殷彧只能陰暗地賭上安旬心裡對他的情意,不惜用自己的過往當作籌碼。

  安旬果然想起小柔說過的往事,看向殷彧的眼也柔和了幾分,但心底裡還是無法忽略殷彧,他的心從來沒有拒絕去愛他,如果,如果對方所說都是真實的……

  「你……你真的愛我?」不確定地緊緊注視著殷彧,安旬輕聲問。

  發自內心真誠地回視他,殷彧堅定地點頭:「我愛你,安,如果我說謊就讓我淹死在塞納河裡!」

  「不……不要!」慌忙打斷他的毒誓,安旬無法忍受他受到絲毫傷害,他是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他有差池。

  感受到這點的殷彧愈加燃起熾烈的愛火,只想狠狠彌補之前不曾好好珍惜的日子!

  「安,你願意相信我了?真的?」

  安旬掙不脫他突然的擁抱,放任自己沈迷在一直渴望的寬闊胸膛裡,感到莫名的安心。

  原來,被愛的感覺這樣美好,原來,兩情相悅如此動人。

  「殷……殷彧,我想試著相信你。」

  雖然愛人沒有明確回答,但殷彧已經很滿足,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彌補裂痕,他會讓安旬幸福得記不起自己曾經對他的傷害。

  「明天我們就回家,你的家。」輕啄細膩的臉頰,殷彧給出驚喜。

  「我的家?我已經賣了……」紅著臉躲避對方的吻,安旬被撩撥得微微發抖。

  「我買回來了。」聲音有些沙啞,殷彧全身都在渴望著眼前的人,只有安旬,只能是他。

  驚訝地看向微笑的男人,安旬不禁哽咽,心頭有暖流緩緩注入一般,整個人都發熱起來。

  「你要整晚都在這裡看河水麼?」殷彧挑眉,搭在他肩上的手也不規矩地向下滑去。

  「我……我……我想看看夜景。」沒有地方可以去,男人帶著燃燒自己溫度的手掌又在若有似無地挑弄著自己的燥熱,安旬支吾著回答。

  殷彧眼神一沈,心下歎氣,摟住安旬不容拒絕地走向停在橋邊的smart:「我會陪你看一輩子,只要你想。只是現在,你需要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

  安旬就如同吃下誘餌的小動物,被殷彧牽著一步步邁入危險的陷阱,熱水澡確實不假,也確實能夠放鬆神經消除疲勞。

  只是……睡覺卻未必是「好好睡」罷了……

  當然,安旬坐進車裡的時候,沒有發現殷彧墨黑眸中一閃而過的得逞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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