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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暗戀(+番外)》第17章
第17節 潛伏的言之(下) ...

  ——祝漠拿起手邊的茶杯喝上一口,濃得幾乎讓他的味蕾暫時失去味覺的燙口綠茶在口中慢慢化開,最後泛出一點甜來,他小口小口抿著茶,邊研究手上的指紋套。這種東西儘管沒有什麼高科技技術含量,製作成本更不會超過五塊錢,卻著實讓祝漠犯起了難……

  閱讀著小說的紀如松皺了皺眉毛,心裡感覺到一絲奇怪,以往他在看《警探祝漠》的時候,總是會有意無意地模仿一些祝漠的動作、表情或行為方式、做事準則,雖然也許成為不了小說中祝漠那樣優秀的警察,但紀如松總在憑著努力和自己的憧憬或者說目標接近著。

  可是在閱讀第三本《警探祝漠》時,紀如松這次卻不止一次覺得祝漠似乎比起以前更為親近自己的工作生活了,儘管這種變化並不大,祝漠系列小說以往走的也都是這樣的路線,但在閱讀起來的感覺上,紀如松總覺得和以往有些出入,但具體偏差的點在哪兒,紀如松再想細細品味一番時,那種感覺稍縱即逝,他也說不上來。

  沒有煩惱太久,紀如松很快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到了工作當中,直到當晚來自父親的一通電話,打開了這幾天一直困擾紀如松的謎團。

  「兒子,新的祝漠你看完了沒?」剛一接起電話,父親的聲音就響起在了電話那頭,語調聽起來比以往更加高一些,說明父親的心情挺好。

  「還沒,看到一半不到吧,怎麼了爸?」紀如松有些疑惑,父親以前即使要交流小說情節的話,通常都是等他也看完,並且在雙休日偶爾一次回家時,面對面的時候暢所欲言的,很少有在電話裡都迫不及待要抒發感想的時候。

  「我覺得這次的祝漠特別像你!不知道你有沒有這麼覺得,反正我、還有我身邊那些看書的朋友都這麼覺得!」紀父特激動地說。

  「搞錯了吧?我經常下意識模仿祝漠的,你也不是不知道……」紀如松儘管這樣說,但是心情卻有一些動搖,他想到了之前看小說時的那種微妙的偏差感,前兩天一直找不到這種偏差具體在哪裡,但是經過父親的這一提點,突然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但這樣的想法畢竟太過自大了,紀如松一直是把祝漠視作自己的憧憬和目標來看待的,然而這個目標和憧憬突然反過來變得像自己,這是紀如松不願意去懷疑的原因。

  「你小時候開始,受了點小傷就喜歡拿手帕啊紙巾之類的沾水隨便擦,這些我跟你媽教訓過你不知道幾次了,記得麼?現在祝漠也有這毛病,看得我就想像教訓你一樣教訓他。」紀父解釋分析道,「還有你那些看到毛絨動物就上去逗的毛病,以前祝漠都沒有吧?」

  「我有這些習慣?我怎麼沒注意。」

  「有啊,怎麼沒有?」

  「就算有,這些事也不是我的專利嘛。」紀如松對父親的話信了大半,但是潛意識的深處對祝漠的憧憬意識,還是讓他最後負隅頑抗了一回。

  「你再帶著這個想法繼續看看,保證看完了跟我一個想法,雖然那些句子都是一筆帶過的,可我就是有一種你就在我面前晃的感覺,我的感覺一向很準。」紀父沒再試圖勸動這個固執的兒子,最後寒暄關照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感覺……斷案又不能只憑感覺說話,需要有決定性的證據才行。

  然而這個電話的餘韻還沒過去,紀如松的手機緊接著又響了起來,這次的來電是他警校時的一位同學,當時紀如松也向對方推薦過《警探祝漠》這本書,而這位同學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祝漠的忠實讀者。

  想著「他該不會也是來和我說祝漠的吧」,紀如松接起了電話,剛寒暄了沒幾句,對方的話題就轉向了那裡。

  「你是不是跟言之認識?」對方這樣問道。

  「沒,認識言之我還去簽售會幹嘛,直接問他本人要不就好了。」紀如松說。

  「喔對……」對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語氣突然變得強硬起來,「那祝漠怎麼被你給附體了?」

  對方不愧也是紀如松同期警校畢業的優秀警察,最為擅長的就是審問,他隨後根本沒給紀如松說話的時間,就把自己看書期間得出的一些證據條理分明地一條一條砸出來,從濃茶到對黃色笑話的態度等等,每條都在理、條條都精闢,讓紀如松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最後的最後得出了一條結論——紀如松不厚道地把言之藏起來一個人獨享了,並勒令他把言之交出來讓大家見上一見。

  紀如松聽了朋友的一席話,在父親那裡仍然有些猶豫的想法逐漸變得肯定起來,雖然他被冠上莫須有的「私藏言之」的帽子,有冤沒處申,但再也不覺得自己之前的感覺是空穴來風的自大想法。

  當太多的巧合聚集在一起時,那絕對再不是巧合,而是必然,紀如松百分之九十敢肯定,言之本人就潛藏在他的身邊,但是他以那毫無聲息的方式潛伏了那麼久,證明言之顯然是不願意以《警探祝漠》原作者的身份與眾人相處的,那他該用怎樣的方式,讓那個潛伏了好久、不願意現身的言之現身呢?

  既然得出了言之就在身邊的結論,紀如松首先的懷疑對象就是與自己最為接近的手下隊員們,因為他們是最能從平時的觀察中得知自己的習慣,又同時對案件的作案手法特別熟悉的最可疑人選,從言之在書中的細膩描述來看,對自己熟悉這一點是最首要的懷疑點。

  接著紀如松又從時間上分析,第三本書中首次出現了自己的影子,而第二本時還是沒有的,言之出現在自己附近的時間也就很容易就能理出頭緒,極有可能是在第二本出版前後,到第三本問世之前。

  紀如松身邊的、既是最親密的隊友、又在那個時間段內進入自己的刑偵隊的人選,用排除法排除後,只剩下一個人——黃超。

  想到這裡,紀如松沒有急於去和黃超確認,而是回憶了黃超自從進入自己的小隊開始,到現在為止的言談和行為。

  從黃超進隊最初時對自己所表現出來的熱情來看,並不太像是簡單的對領導的熱情,紀如松最初把那些理解為黃超的個人性格和新晉警察的興奮期使然,不過現在想來,也許是作者對角色的喜愛和恰好遇到與自己小說人物相似真人的興奮勁也說不定,這是其一。

  而黃超作為紀如松的助手,總跟著紀如松的車東奔西跑,對他的工作和生活習慣也絕對算得上是瞭如指掌的,從這些點上來分析,黃超擁有最大的嫌疑,這是懷疑點二。

  但從黃超以往的表現來看,紀如松又不認為他像是可以長時間藏得住心事的人,辦什麼事、說什麼話,黃超都能把心情最大限度的放在臉上,能隱藏起來的部分很少,平時辦案雖然不算特別遲鈍,但畢竟是新人,也沒特別機靈,更提不上有比較新穎的辦案思路,他那種小男孩兒似的性格還一度令紀如松頗感頭疼。

  如果黃超是言之的話,也許那個紀如松所認識的那個的黃超,和真實的黃超會有很大的區別!

  紀如松決定就用言之的《警探祝漠》試一試他,看看對方聽到這部小說名時,會表現出什麼樣的反應,印象中黃超從未在他們的談天中提到過《警探祝漠》小說。

  想到這裡,紀如松再也按捺不住想要試一試黃超的心情,恰逢區內某商業街恰發生了一起火警,正需要出警,原本這種意外事件只需黃超一個人去就行的,但紀如松決定趁這個機會和他一起走上一通。

  「黃超,你看不看偵探小說?」黃超沒配車,紀如松的警車也去送修了,兩人坐在借來的車上,紀如松剛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就對前者提出了這個問題,如果黃超的表現不自然,那麼他就有至少80%的可能性就是言之。

  紀如松看到黃超的身體明顯不自然地一震,等待著他接下去的回答。

  他高興地聽到黃超用帶有些試探和不確定的聲音回答道:「看啊……師傅你最喜,喜歡哪部小說?」

  這樣的反應恰好驗證了紀如松對「黃超就是言之」的猜測,為了進一步驗證自己的想法,紀如松自然而然地順著這個問題答道,「警探祝漠,這是我近期最喜歡的一部小說,上個星期六剛出了第三本,你看過麼?」如果黃超就是作者本人,那這個回答無疑等同於放出試探的重磅炸彈。

  如果他是言之,而又想繼續隱瞞其身份的話,那麼紀如松判斷,黃超可能會有兩個方面的反應。

  一是否認,通過死不認賬的方式一賴到底,但紀如松認為以他的審訊經歷,在當面的質詢下,這種純粹的撒謊方式比較容易從表情和口氣中分辨出真偽;二是大方承認看過,並表示一番喜愛,如果黃超這樣玩心理的話,對紀如松來說就需要使用進一步的套話方案。

  然而黃超給出的反應卻跳出了紀如松原先設想的兩種情況,事情似乎向著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過去。

  「師傅你果然是認識言之本人吧!?」黃超顯得特別激動地說,但他激動的方向卻和紀如松的預計有著根本的區別,黃超開著車的手揮舞了幾下,不小心按到了車喇叭上,把車裡的兩人都驚了一下,「我從一開始進警局的時候就覺得你和祝漠實在像得太離譜了,所以我一直覺得師傅你的朋友或者你本人就是言之,但是又找不到什麼恰當的機會問你。」

  黃超趁著停車的間隙崇拜地望了紀如松一眼,嘀咕了一句「真的好像啊」,隨著接著道:「不過既然師傅你自己說起來,我就一定要弄弄清楚了!祝漠是師傅你寫的還是你朋友寫的?不論是哪個,肯定是以你為原型寫的吧?寫的都是真實的案件嗎?第三本我快看完了,好想馬上看到第四本啊,第四本什麼時候能出?故事什麼時候才最終完成啊?我急得黃花菜都涼了!」

  黃超的一連串機關槍式的發問,讓紀如松也徹底確定了一件事——他不是言之。

  花了一些時間好不容易讓越來越激動的黃超冷靜下來,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紀如松心裡難免有些失望,但在他的心中油然升起的更多的是對真正言之的期待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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