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呸!他媽的又失業!」
雙手叉牛仔褲口袋裡,胡天廣氣憤的罵一句,使勁一腳踢飛路邊的易拉罐,有些快意的看著踢扁的易拉罐滾出老遠。
現在快晚上11點半,他因為失業和幾個狐朋狗友喝了點酒,以為喝過酒後心裡會痛快點,哪知道越喝越不痛快,於是甩了幾張大鈔,自己先一個人走了,回家看一晚A片滅滅心頭的怒火。
走到公園,他看到長椅,一屁股坐椅子裡,掏出煙叼嘴上卻發現找不到打火機。
媽的打火機也給他不痛快!
胡天廣一邊在心裡咒罵,一邊翻找打火機,上衣是T恤衫,只有牛仔褲後面有兩個口袋,只剩一包抽了一半的香煙,打火機早丟了。
沒有打火機不能抽煙,胡天廣只好叼著煙躺進椅裡,翹著二郎腿,抬頭看著星星點綴的深藍天空。
「要火嗎?」一道像金屬般冰冷卻悅耳男中音在耳邊響起,而後啪地一聲,火焰在煙前跳動。
胡天廣不由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白皙斯文的俊美臉孔,一副金邊眼鏡越發顯出這男人的俊秀,再加上一看就知道是高級貨的黑色西裝,閃閃發光的黑皮鞋,一股精英的氣息直撲胡天廣的臉。
"英精"男!哈哈!
胡天廣的鼻子裡發出小小的不爽哼聲,態度十分拽的湊上火點燃煙,隨後深深吸一口,不再對男人感一絲興趣,那個男人卻坐到他的身邊,然後冷冷的問:「多少錢。」
周圍只有他們兩個,胡天廣十分確定這男人是問他,可是為什麼突然問錢?
胡天廣沒當一回事,從口袋裡掏出最後幾個硬幣,遞給男人,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想借錢嗎?喏,拿去,大爺我今天最後的家當。」
男人轉過臉,更加冷漠的問:「你多少錢一晚上?」
「大爺我可是很值錢的……」玩著硬幣,胡天廣一點兒沒往奇怪的地方想,依然是玩笑的語氣。
男人低下頭,沙沙寫了一會兒,將一張紙遞給胡天廣,「夠嗎?」
胡天廣隨意的接過那張紙,藉著路燈燈光一看,居然是一張支票,再一看上面的阿拉伯數字,他半年的工資。
「跟我來。」男人看一眼他驚呆的表情已明白這個數字足夠買下他,於是起身。
胡天廣對著數字傻笑一會兒,乖乖的跟著男人鑽進轎車,乖乖的跟著男人走進一家高級賓館,乖乖的跟著男人走進客房,乖乖的坐床上等男人洗完澡,乖乖的清醒了。
此時他如果還不明白男人想幹什麼那他就是傻瓜。
雖然他從小學習成績就不好,打架鬥毆的事也幹過不少,但是第一次被人當作路邊的鴨子買一晚,而且還是個男的買他,他可是對男人的屁股沒有一丁點興趣。
胡天廣煩惱的抓下頭,現在逃還來得及,如果逃了支票絕對作廢。
胡天廣想起自己超支的信用卡,想起甩了他的女朋友,想起自己想買的摩托車。
只是插男人的屁股一回,他沒損失,有錢拿就行!
為了支票,胡天廣說服自己。
浴室門打開,男人打開門,身上披了睡衣,潔白的胸膛滾著透明的水珠,熱水熏紅的臉異常漂亮,邊坐進沙發邊擦拭金邊眼睛,低聲命令:「你也去洗澡,不要忘記刷牙。」
胡天廣逃難似的衝進浴室,把蓬頭開到最大,抓起牙膏擠到一次性牙刷上,快速的刷牙洗澡,好快點兒速戰速決。
洗完澡,胡天廣胡亂的擦乾淨身體和頭髮。
一打開浴室門,男人已戴好眼鏡躺在沙發裡看著報紙,聽到開門聲才抬起頭,不帶溫度的目光看到胡天廣健美魁梧的身軀時,微微亮了一下,隨即隱在鏡片下,「洗好了我們就開始。」
放下報紙,男人走到床上。
完蛋了!完蛋了!如果硬不起來就完蛋了!
胡天廣在心裡哀號幾聲,他沒有和同性做過的經驗,現在是硬著頭皮往前衝,猶如上戰場一樣,一小步小一步接近這個男人,忍著對同性不適應的感覺撫摩男人漸漸滑落的睡衣,閉上眼睛吻上他的嘴唇,想把他當作女人一樣親吻。
一吻上,沒有女人的口紅味道,鼻間也沒有聞到甜膩的香味,是洗澡後的清爽氣息。
其實感覺不是很壞,胡天廣心想,試著再吻深一點兒,一雙大手在男人消瘦的身體上撫摸,尋找敏感帶,直到摸到腰際,安靜的男人發出一絲呻吟,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胸膛撫摸,嗓音略帶沙啞的命令:「摸我這裡,會讓我很快有快感,等有我快感了,你再舔我這裡。」
粗糙的手掌放在一邊的紅色肉粒上,胡天廣立即用掌心揉搓肉粒,小小的肉粒變得又硬又挺,兩根手指捏住肉粒拉扯,胡天廣含住另一邊的肉粒。
男性的乳頭非常的小,胡天廣為了能讓男人更快有快感,舌尖不停的舔著肉粒頂端。
「啊……」酥麻的快感從乳頭傳來,男人情不自禁的發出呻吟,胡天廣用力一吸,男人挺高胸膛,腰也抬高。
感性度居然這麼好,胡天廣分神的想著,換了一邊又舔,男人一下子叫出聲,抱住胡天廣的頭,冷漠的臉上佈滿快感的潮紅,眼睛下細長的雙眸微微失神,下體摩擦著胡天廣的下體和腹部,好似求歡似的摩擦個不停,一股股白色的液體順著股間滑下,沾滿大腿。
「快點進來!」強迫自己清醒,男人命令。
胡天廣剛剛失業,心情本來就不爽,現在這個淫蕩的男人竟然在床上命令他,讓他十分火大,手掌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朝男人的屁股摑上。
啪——
響亮的一巴掌令男人愣一下,不敢置信的看著胡天廣,胡天廣看著他眼睛,一臉兇惡的說:「看什麼?老子最討厭精英,打得就是你!」
說著,又是響亮的一巴掌。
男人嘴唇抿得死緊,身子微微發顫,一條腿卻勾上胡天廣的腰,濕潤的穴口摩擦胡天廣粗壯的肉棒。
雖然沒幹過男人,但那張又熱又濕的穴口淺淺的張合,摩擦敏感的鈴口,爽得胡天廣硬了起來,大大拉開男人的兩條腿,仔細看著早已被潤滑擴張的小穴。
這就是他要進去的地方嗎?
胡天廣不敢相信這麼嬌小的洞穴能容納他巨大的巨龍,可是男人的行為告訴他,這裡就是接受同性插入的唯一入口。
胡天廣赤裸裸的目光令男人用手臂羞恥的橫住眼睛,被打開的股間毫無保留的讓他觀看,淌下淫液的性器,濕漉漉的入口,最隱秘的地方都被陌生人看光光。
「這裡真得能進去嗎?」胡天廣確認的問。
「我在浴室時已經擴張過,你可以快點兒做完走人。」男人回答,聲音帶著一股明顯顫音。
「難怪會那麼濕。」胡天廣恍然大悟,扶著自己的肉棒對著穴口,準備挺進。
男人急忙阻止:「保險套。」
看一眼旁邊的保險套,胡天廣猛地刺進甬道,「我從來不用套子,影響我做愛的快感。」
「你……」男人嚇得坐起,胡天廣順勢抱起他。
直到全部進入男人的身體,胡天廣才相信他的話,放心大膽的頂撞溫暖潮濕的小穴,「你裡面可真緊!」
被人誇讚「緊」,男人滿臉羞紅,下處縮得更緊,甬道緊緊夾住肉棒。
抱住男人的屁股,胡天廣飛快的抽動,快意的侵犯緊窒的內部,男人靠在他結實寬闊的胸膛上,挪動著位置讓他撞擊自己體內的敏感點,但胡天廣力氣頗大,男人的屁股無法挪動,肉棒每每滑過敏感點的瘙癢讓他難受不已,內部越發空虛,終於忍不住提醒:「頂我的G點。」
G點?
胡天廣低頭,先是看到男人光潔的額頭,然後是被鏡片遮住的長睫毛,筆挺的鼻樑,最後是紅嘴唇,瞧著他紅著臉的模樣突然覺得很可愛,哪管什麼G不G點,直接兩人一起倒上,沉重的身軀整個壓上男人,雙手一抓他的腿,往兩邊一拉,嘿嘿笑道:「精英男,想要我撞你G點,對吧?我狠狠的把我幹到昏就能找到G點了!」
說著,抽出粗長的肉棒,紫紅的碩大龜頭拍打男人的屁股,緩慢的頂開快要閉上的穴口,粗大的棒身一點點進入紅腫的小穴,完全將窄小的穴口撐開,密不可分的結合到一起,擠出裡面的潤滑劑,明顯的視覺衝擊使胡天廣興奮無比,又抽出肉棒,極度緩慢的進入,欣賞潤滑劑被擠出淫蕩景色。
腸道被撐開,火熱的大東西推擠到裡面的強烈摩擦令肉體既飢渴又歡愉的高呼,男人抓著床單扭腰,承受不住的縮回屁股,「不……」
胡天廣抓緊他的腿,猛地將他拉近自己的胯下,肉刃深深捅進腸道,然後一下比一下的猛力撞擊這渾圓雪白的屁股,「怎麼樣?爽吧?」
「唔……啊……」男人只發出呻吟,鏡片下的眼睛染著一層淚水。
胡天光早被他夾得幾乎失控,但他要找到男人的G點,把這男人幹得爽暈過去,於是他在男人的腸道裡換著各種不同的角度撞擊,在頂到某一處時,發現男人發出激烈一聲的叫,立即明白這就是男人的G點,他狂烈的頂撞G點,完全抽出肉棒,又狠狠全部捅進,直朝G點攻擊。
一波接著一波快感從被頂撞的地方折磨著男人修長的身軀,潔白的股間只能看見紫紅的肉棒抽出進入,而腸道裡,巨大的龜頭殘忍的研磨G點,用更加強烈的快感折磨這具肉體,顫抖、扭動、掙扎,最終沉淪在身上壯男的狠幹下,主動分開雙腿,抬高腰部,整個屁股完全貼合在壯男的胯上,雙腿環緊的不願兩人的下體分開半點。
「啊……好棒……」紅色的嘴唇無意識的吐出讚歎,「你好大……」
「就是大才能幹得你這麼爽!」胡天廣一臉得意,肉棒在小穴越動越快,絲毫沒有方才對同性的排斥。
「恩……啊……快……快……」嘗到甜頭,男人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屁股完全離開床,渾身的力量都掛在他的身上。
胡天廣不以為意,托起男人的屁股,就著此時的姿勢抬腰擺胯,男人扭動著腰,使自己的性器在他的腹肌上不停摩擦。
看著男人享受的表情,胡天廣不由自主的吻上他的嘴唇,男人微張嘴,讓那條舌頭滑進嘴裡,對方的口水也進入自己的嘴裡,他沒有想到髒,反而希望對方更加用力的侵犯自己。
吻得火熱,下面的甬道也火熱,胡天廣快速的抽送,用自己的火滅身下人的火。
「唔……不行了……啊——」男人亢奮的尖叫一聲,渾身抽搐,性器噴出一股熱液,噴滿胡天廣的腹肌,縮得死緊的腸道卡緊仍在抽動的肉棒,胡天廣兇猛依舊,啪啪地拍打他的屁股。
「看我怎麼幹死你!」胡天光抽動了幾十下,直到把腸道再一次干鬆軟,才有快高潮的感覺。
他拚命的動著,拍肉聲越來越強烈,連腸液都因為劇烈到可怕的摩擦而分泌。
男人再一次被他壓下,側躺在床上,一條腿被他高高抬起,肉棒快速的進出已經變得紅艷的小穴,掛著精液的性器搖動,欲滴不滴的液體使他在鏡片下茫然的雙眼顯出一種沉迷的淪陷,無意識的玩弄自己的性器,微張的紅唇吐出哭泣似的低叫。
「精英男,老子原本不想幹一個男的,但你的屁股怎麼那麼爽,這個洞怎麼那麼緊?太爽了!爽得老子也忍不住了!」
腫脹的肉棒被腸道裹緊的感覺美妙得不可思議,胡天廣不想射,但肉棒已經漲到不得不射地步,他直往男人的身體裡插,插到腸道最深處,肉棒一陣抖動,腥濃的精液一股接著一股的狂噴上腸壁。
眼淚隨著被強勁射精的感覺滑下眼角,閃閃發光。
射完精,胡天光停留了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拔出,大股大股的精液噗地冒出鬆弛的穴口,連胡天廣自己的肉棒上都沾得滿滿,看著男人無力的任他為所欲為的樣子,他忍不住把自己的性器放在男人的大腿上擦了擦,塗滿男人的大腿。
忽然,他看到男人鏡片下閃爍的光芒,輕輕拿開男人的眼鏡,一雙被淚水染濕的清澈眼睛,沒有一開始見面時的冷漠,白皙的臉上有著性愛後時的紅暈,嘴唇喘著氣,極度誘人的微微開啟,彷彿引誘雄性的侵犯似的。
胡天廣著了魔的低頭吻住,下身再次恢復活力,無情的貫穿男人的甬道,精液噴出,男人的腿間只剩下無休止盡般的激烈交合。
等自己也射不出東西時,胡天廣很乾脆的壓在男人的身上,肉棒還在洞裡。
男人喘了很久的氣,恢復點體力便盯著胡天光粗獷的臉,沙啞的命令:「出來。」
胡天廣大手在他的屁股一拍,「我愛什麼時候出來就什麼出來。」
然後重重的揉了一把。
男人本能的顫抖,屁股也縮了一下,胡天廣舒服的哼哼,故意讓自己軟下的肉棒在小穴裡面活動幾下,想掙扎的男人一動不動,皺緊眉頭忍耐精液流出的不舒服感覺。
見胡天廣沒有出來的意思,他忍無可忍的推開胡天廣,胡天廣哈哈大笑,翻身躺到一邊,改用手摟住他的肩膀。
男人顯然不喜歡被人摟住,尤其是被他買來的人,而且腿間的黏膩只讓他覺得不乾淨,必須快點洗澡。
「我要洗澡。」男人說,沒有感情的語氣。
「我抱你。」胡天廣自認自己還算貼心,但男人不買他的帳,警告的瞪著他。
「我自己去。」
「那你小心點。」這類的精英男總是喜歡死要面子,明明已經腿軟的直打顫,也不會在人前示弱,戴上眼鏡一步一挪的走進浴室。
直到這時,胡天廣才看到這個男人有著不算太寬闊的肩膀,適合一把抱住的窄腰,屁股翹翹的,大腿白白的,連那雙腳都比他小了一號,每走一步,他射在裡面的東西就流出許多,滑在他的大腿上。
不由的,胡天廣吹了聲口哨,流氓的說:「精英男,屁股裡的東西都滴出來了!」
男人的後背頓時僵硬,打開浴室門的動作也停頓一下。
匡——
關上浴室門的聲音震得耳朵都快聾了,胡天廣掏了掏耳朵。
洗完澡,男人又恢復成一開始見面的冷漠模樣,而且將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的穿好,梳理成一絲不苟的髮型,俊美的臉上不見一絲剛才激情的紅暈,鏡片下的雙眼透出幾分銳利的感覺,只有嘴唇紅腫,還有下面看不見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但筆直的西裝褲看不出他剛才雙腿打顫,站在胡天廣面前的男人完全不像一個床上熱情如火的人,使人產生剝開這身衣服,領帶綁住他雙手,強姦他的衝動。
「交易已經結束,再見。」公式化的口吻結束兩人的一夜情,男人推下眼睛轉身開門離開。
把一個精英男干到連自己都射不出的地步,胡天廣早忘了自己不喜歡男人,叼著煙直哼流行歌,第二天又在那個露天公園守株待兔。
不知道是不是他把人幹得太狠,害精英男不敢亂找男人,還是那只是一場有錢賺的春夢,胡天廣再也沒遇上這位戴著金邊眼睛,西裝筆挺的精英男,反而被不少陌生男性勾搭,後來才知道那是有名的同性戀公園,釣小受就嘴裡叼根煙,等小受點火,釣小攻就手裡拿個打火機,等小攻借火,這些人中也有一部分是出來賣的,顯然,胡天廣被精英男誤歸在賣的那部分。
「媽的!老子哪裡像出來賣的?」
胡天廣不爽的自言自語,拿著報紙尋找司機水電類工作,然後拿起手機打電話一家家應徵,不是人滿了,就是條件不夠,好不容易有一家公司既缺人又不需要會英語之類的條件,明天就可以去面視。
把報紙丟到一邊,胡天廣拿起遙控器,枕著雙臂欣賞新買的A片,越看越想起那天晚上被他壓在底下狠幹的精英男,雙腿夾住他的腰,扭動著修長柔韌的身子,喉嚨裡發出即將高潮的叫聲,俊美斯文的臉露出沉迷的神色,鏡片下的雙眼泛出淚水,極力張開雙腿,讓他幹得更深,又緊又熱的甬道容納他堅硬如鐵的粗大棒子,他把男人干到高潮,男人噴出汁液,而他也把自己滾燙的汁液盡量往男人身體深處噴射。
一手的濕,胡天廣看一眼手上自己的精液,嘴角怪異的抽搐,現在才意識到一件事:他竟然意淫一個男人自慰,很想把那個精英男抓過來再幹上一回!
我的媽呀!!!
胡天廣嚇了一大跳,抓過一箱子的A片,尋找最激烈最刺激的片子,把幻想從腦海驅散,但空白的腦海無法想起到底哪張片子最激情最刺激,就從最底下翻出一張,胡亂的放進碟子裡,按下播放鍵,又匆忙到冰箱裡拿出冰鎮啤酒壓壓驚。
剛喝一口,突然聽到片子發出一聲「壓滅爹」。
不是女性嬌柔的聲音,而是少年故裝撒嬌的叫聲。
胡天廣抬頭,美少年搖著小屁股被男人蹂躪的畫面就這麼直直「戳」進他的眼裡。
噗——
啤酒噴了滿屏幕。
他一箱子的A片裡怎麼會有一張G片?
二
第二天,胡天廣來到面試的公司,他千想萬想也想不到坐在他對面的三個人當中有一張害他做了一晚上春夢的臉,那個人一本正經的端坐著,即使看到胡天光也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而是冷淡的問他幾個問題,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面試模式,胡天廣也認真的回答,目光卻專注的盯著他看。
一點兒都沒有改變,斯文俊秀卻冰冷的氣質讓胡天廣不禁回想那天晚上的熱情,真想毀去這個男人冷漠的外表,蹂躪他潔白的身子。
如果那一天晚上是因為交易才會上一個男人,那麼今天的慾望是他自己的本能,衝動的野獸本能,渾身的血管都在沸騰,叫囂著快點兒逮到這個眼神冷漠本質淫蕩的男人。
精英男!嗨!
如果可以,胡天廣非常想上前打聲比較友善其實危險的招呼。
「老闆,怎麼樣?」旁邊的屬下問著沒有表情的上司。
「嗯,你們自己決定。」方霖凡淡淡的回答,既沒表示想用胡天廣的意思,也沒表示不用胡天廣的意思,目光不著痕跡的躲閃開胡天廣充滿先是震驚而後充滿赤裸慾望的視線。
兩位屬下議論一會兒,決定先試用胡天廣一個月,如果不適合再換人,通知胡天廣明天來上班。
胡天廣離開時故意看一眼方霖凡一眼,嘴角那絲邪笑使方霖凡的心輕微顫抖一下,裝做推眼鏡的沒看到。
胡天廣心情大好,果然在停車場找到方霖凡的轎車,就抱著胸倚著轎車等他下班,不久,方霖凡走進停車場,一眼就看到胡天廣。
只有他們兩人的停車場出奇的安靜,方霖凡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要多少錢?「
胡天廣對這句話有點兒摸不著邊際,」錢?「
「你難道不是為了錢來的嗎?」方霖凡語氣依然冷漠,掏出支票和筆,「你要多少萬?拿了錢以後請不要再出現我的面前。」
胡天廣後知後覺明白話中含義,原來精英男真得把他當作出來賣的鴨子,沒錢了又藉機敲詐。
「靠!」胡天廣一把抓住他拿筆的手,將他拉到自己的面前,攬住他的腰罵道:「媽的精英男,老子確實一開始是為了錢,是個男的也硬提著槍干你屁股,結果我的老二對你幹出了感情,但我的老二對你的臭錢沒興趣,只對你的屁股有興趣。」
說著,鼻子湊到方霖凡的臉上嗅了嗅,有股那天晚上沒有的古龍香水味,鼻子順著他的面頰一直蹭到鏡片,有意呼出一口熱氣,鏡片蒙上一層白霧,胡天廣問:「有沒有興趣來一炮?」
方霖凡臉上無動於衷,透過那層白霧看著胡天廣,確認他是真得想做愛,還是想敲詐。
胡天廣等得不耐煩,嘴唇吻著潔白的額頭,一隻手探進西裝裡,拉開被皮帶束縛住的襯衣,粗糙的手掌從後腰一直撫摩到後背,另一隻手急切的拉扯皮帶,拽下西裝褲。
「會有人……」方霖凡剛要出聲阻止,已被胡天廣壓在轎車上,西裝褲拉到屁股下方,白色的內褲也被拉下,屁股已經暴露在空氣中,坐在冰涼的轎車上。
「你越覺得會有人出現只會越感到興奮。」解開西裝的紐扣,胡天廣拉開襯衫的領口,吻上方霖凡的纖細的脖子,舔吻他的鎖骨和胸膛,以及敏感的肉粒,方霖凡掙扎了會兒便喘著氣,不敢太大聲音的呻吟。
胡天廣摸進到方霖凡的股間,發他比自己還興奮,前面翹得他還厲害,再往後摸,是濕的,而且十分鬆軟,兩根手指能輕輕鬆鬆擠進去。
內褲完全扯到屁股下面,分開腿,胡天廣仔細一看,下面的小穴明顯是被人搞過的樣子,潤滑劑直往外流。
自己想了精英男那麼多天,他卻和別的男人逍遙快活,胡天廣莫名生氣,一臉怒氣的把手指插進方霖凡的甬道裡,裡面沒有男人留下的精液只有潤滑劑,不知怎麼的,心裡不快減少了一些。
扶住自己硬邦邦的肉棒,胡天廣決定把別的男人的痕跡抹掉,將自己的精液注射進這個洞裡,然後警告精英男不准再找他以外的男人胡搞,如果想玩他隨時奉陪。
「保險套……戴上……」方霖凡扭動屁股躲開快刺進體內的肉刃,從西裝口袋裡套出保險套,咬住撕開包裝,胡天廣卻在此時猛地固定住他的腰,把他的雙腿拉到自己的胸前,肉刃兇猛的挺進他的小穴,強勁的摩擦腸壁,搞得方霖凡險些叫出來。
拿開方霖凡手裡的保險套,丟棄到地上,順便睬幾腳,胡天廣邊動邊喘著氣問:「老闆,我是不是第一個不戴套子和你做的男人?」
方霖凡什麼話都沒有說,緊咬嘴唇的抓住胡天廣的衣服,喉嚨裡發出像痛苦又像哭泣的低嗚。
故意在敏感點用力頂撞,胡天廣催促道:「老闆,你說呀?」
「不……是……」
一股濃濃的惱怒升起,胡天廣抽出肉棒,碩大的龜頭卻卡在穴口,既不進去也不出來,小幅度的抽動,瘙癢似的引動方霖凡的情慾,方霖凡情難自禁的拱起腰,扣子完全解開的襯衫從肚皮上滑下,腰形成一個優美弧度,過多的潤滑劑順著股溝滑進後腰,鏡片已被霧氣染得朦朧,紅唇張開。
「你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胡天光一插到低,胯部抵緊他的屁股,磨動再磨動,敏感點被大龜頭磨得猶如觸了電般,腰部震顫,尖銳強烈的快感一波強過一波,使方霖凡再也受不了的發出叫聲。
「是……是……啊……好舒服啊……」
可是胡天廣還是不高興,一想起在這之前,精英男的屁股被搞過,他就老大不爽,停下不動的繼續問:「我是不是第一個在你屁股裡射精的男人?」
越問越粗俗,越問越令人羞恥,方霖凡回答不出來,他不回答胡天廣就夾住他胸前的肉粒技巧的揉搓,原本嫩紅的肉粒被指頭揉成腫脹的鮮紅,胸部的快感搞得方霖凡掙扎不止,摀住嘴不讓再叫出聲。
胡天廣沾了點自己的口水,一邊捏住一個的玩弄,下身同時小幅度的律動,看似溫柔的舉止對於承受過他激烈性交的方霖凡而言如同酷刑,性器冒出一滴滴的淫掖,順著莖身淌下,弄濕兩個卵袋。
「是……」方霖凡投降在胡天廣的折磨下。
胡天廣狂喜,下身頂動。
方霖凡躺在轎車頭,雙腿已經屈在胸前,雙手捂著嘴,雪白的屁股毫無阻礙的被撞擊,紫紅的肉棒一遍遍捅穿紅腫的小穴,小穴噗嗤噗嗤的冒著潤滑劑,美妙的響聲使胡天廣更加用力的撞擊屁股,狠幹著男人。
幹得太狠了男人即使摀住嘴也阻止不了叫聲,胡天廣喜歡他的叫聲,這說明自己幹得他超爽,他掰開他的雙手,滿意的聽著壓抑不住的浪叫,快速的插著小穴,揉著對方的性器,使他發出一聲聲悅耳的浪叫。
「老闆,我沒幹過男人的屁股,只幹過你的屁股,別的男人屁股干的爽不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屁股讓我很爽。」他邊說邊氣喘吁吁的狠幹,次次撞在敏感點上,方霖凡腰部酥麻,分不清到底是痛苦還是痛快,只能感覺到肉棒的粗壯,和被慾望征服的迷亂,「以後你的車我負責了,你的人我也負責了,你的屁股我更要負責,你如果敢讓別的男人插進你的洞裡面,在你的洞裡面射精,我就廢了他,然後把我幹到再也不敢找男人!」
方霖凡被幹得說不出話,想搖頭卻被胡天廣抱起親吻臉和嘴唇,眼鏡也被拿下,舌頭舔去他幾乎落下眼角的淚水,「不敢叫就咬我的肩膀。」
話音剛落,方霖凡勾住他的脖子咬住他的肩膀,狠狠的咬,胡天廣大手一拍屁股,撫摸兩人結合到一起的部位,色情的揉著完全被肉棒撐開的穴口,指頭往前爬了爬,揉動陰囊,一陣酥麻使方霖凡身子一軟。
「快點兒……」
軟綿綿的語氣不見平時的冷漠,低啞的嗓音直讓胡天廣渾身發熱,托起屁股加足馬力,直想把他幹暈在懷抱裡才好。
快高潮時,方霖凡咬得越發用力,褲子還在腿上,他無法纏住胡天廣的腰,幸好胡天廣力氣大,能把他整個人抱緊,進得也非常深。
從來沒遇到過這麼棒的人,讓他吃了一次還想吃,想到以後天天都能吃到這麼棒的人,胡天廣大力的攪動裡面蠕動的內壁,舒服無比,越動越有勁,又是咬又是啃的蹂躪方霖凡的脖子和肩頭,好色的揉著兩瓣屁股。
方霖凡搖著頭,腸道早被他幹得發麻,異常爽快,痙攣的縮緊,但肉棒還在腸道裡深入再深入,巨大的龜頭摩擦著敏感點,刺激已經高潮的方霖凡,方霖凡用勁的咬胡天廣的肩膀,直到見血,胡天廣不在乎這點小傷小痛,肉棒繼續搗弄小穴,無情的摩擦敏感點,強烈如潮水的快感讓方霖凡難過的捶打他堅硬的胸膛,哆嗦著擠出最後一滴精液。
一股熱流像突然噴發的岩漿,澆上腸壁,燙得方霖凡抓住胡天廣的手臂,彎起腰,激動的淚水打濕胡天廣的胸膛。
看著埋在懷裡的臉掛著淚痕,胡天廣心裡湧出非常奇怪的感覺,不等想清楚是什麼感覺,方霖凡使勁推開他,雙腳落地,理好自己的衣服戴上眼鏡,說道:「你明天就來上班。」
語氣又恢復成胡天廣不喜歡的冰冷冰,閃爍的鏡片下也是一雙冷冰冰的眼睛,嘴角不帶半點笑容,好像胡天廣是個不相干的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胡天廣鬱悶,踢一腳轎車,「媽的!明明什麼事都幹過了,還擺出一張死人臉,老子以後天天干死你這死精英男!」
「老闆,那個司機怎麼樣?如果老闆覺得不適合,我現在就打電話換人。」楊助理見老闆回來,小心翼翼的問。
「還好,不用換人。」方霖凡冷淡的回答,楊助理這才回頭做自己的事。
等他關上門,方霖凡站在窗戶前向下望去,看到沒戴頭盔的胡天廣騎著車摩托車飛馳出停車場,等再也看不到胡天廣的影子,他忍著腰部的酸痛,拉出抽屜,拿出一條乾淨內褲塞西裝口袋裡,急忙走進衛生間。
脫下褲子坐馬桶上,內部的精液緩慢的流淌進馬桶,而內褲早已濕透,腿間更不用說。
用衛生紙擦乾淨大腿和腿間,換上乾淨的內褲,方霖凡冷靜的處理好這些後反省自己的失誤,他不應該隨便買個男人解決生理需要,也不應該再一次見到那個陌生男人時憶起那天晚上而自慰。
還有……
習慣性的推推眼鏡,方霖凡仍然感覺得到腿間不潔淨的黏膩,令他頗不舒服。
還有不應該第二次不戴保險套做愛,除此之外,胡天廣應該可以成為他的長期性伴侶,既然決定好,明天就命令胡天廣做全面健康檢查,以後做愛必須戴套,他不喜歡精液黏黏的感覺。
想到這,方霖凡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臀部,西裝褲下的屁股還殘留著胡天廣的大手拍打的輕微熱度,柔嫩的腸道還沉醉在被摩擦的酥麻中,穴口微微張著,沒徹底清除乾淨的精液從深處淌出,再次弄髒他的屁股和內褲。
這種剛剛被人疼愛過,整個人未從激情性愛中清醒的的狀態使方霖凡不能集中精神工作,一坐下,屁股的疼痛就提醒在停車場的激烈性愛,強壯男性壓在他身上的重量,熾熱的呼吸拂在他臉上的溫度,鮮明的印在他的身體上,令他夾緊腿,不准自己再有感覺。
強迫自己不回想這些事,方霖凡閉上眼睛躺在辦公椅裡,舒展酸澀的肌肉,手卻放在褲襠,輕輕摩擦下體,稍微緩解下情慾,最後坐直身子,推好眼鏡,集中精神看文件,白皙的臉早透出慾望的紅色,雙眼閃出忍耐的濕潤光澤。
拉了拉過短的袖子,胡天廣的心情老大不爽,第一天上班先是跑了趟醫院做全面健康檢查,讓他不能逮精英男,等他回到公司已是中午,精英男早下樓出去吃飯,現在他穿著不合體的西服渾身不舒服,不但袖子短褲腿短,腰也很緊,簡直快勒死他了。
拉開太緊的領口,胡天廣端著打好飯的餐具,四處尋找精英男的身影,明明聽楊助理說他在餐廳吃飯,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
在東南方的角落裡,他看到獨自一人用餐的方霖凡。
胡天廣大闊步走去,丟下餐具,一屁股坐方霖凡的對面,「嗨,老闆,一個人吃飯呀!」
方霖凡抬起頭,「嗯。」回答一聲又低頭吃飯。
「你一個老闆也和我們吃的一樣?」胡天廣尋找能交流的話題。
「嗯。」依舊冷淡的一個字。
沒話題可聊,胡天廣無趣,只能也悶頭吃飯。
「胡司機。」方霖凡突然喚道。
胡天廣連忙吞下嘴裡的飯菜,露出大大的笑容,「別那麼客氣,你叫我小胡就行,可我希望你能叫我阿廣,畢竟我們不是一般的關係。」
方霖凡眉頭皺也不皺一下,鏡片下的目光卻輕微閃動一下,「在公司工作服必須統一,你的西裝不合身,下午2點會有裁縫為你量身,重新做一套西裝。」
說完話,方霖凡面無表情的端起餐具離開座位。
死精英男!休息時間能不能說點別的事?難道他沒看到餐廳裡所有的人都聊得有說有笑,就他們兩個像兩根木頭似的,沒半點人味,讓他很想搞死他!
胡天廣草草解決飯,一扔筷子擦下嘴巴,快速跟上等電梯的方霖凡。
方霖凡前腳走進電梯,他後腳跟著走進電梯,高大的身形立即擋出方霖凡的視線。
方霖凡一米七二,胡天廣一米八五,身高差距可見一斑,胡天廣要低下頭才能吻到他的嘴,在只有他們兩人的電梯裡,他毫無顧忌的將方霖凡壓在電梯上深吻,雙手探進西裝裡撫摩光滑的後背,方霖凡沒有表情的臉出現一絲鬆動,摟住胡天廣的脖子回應熱吻。
胡天廣分開他的腿,膝蓋頂上他的腿間,故意提醒:「老闆,這裡可是電梯,萬一有攝像頭怎麼辦?」
方霖凡瞬間清醒,抬頭看向隱蔽的攝像頭,一把就要推開胡天廣,可胡天廣箍住他的雙手,壓在頭頂上,滾燙的嘴唇在他的臉上頸上流連不止,舔吻著漂亮的鎖骨。
方霖凡仰高臉,喘著氣命令:「放開。」
胡天廣懲罰性的咬一口他的耳朵,舔著他發紅的耳根拒絕:「不行,我想從手指一直吻到老闆的腳尖,聽老闆尖叫著射出來。」
從手指聞到腳尖,光是想像那個畫面,方霖凡脊背發麻,顫慄的快感湧上,指尖發抖,他閉上眼睛,緩和自己激動的心情,語氣恢復冷漠:「現在是工作時間。」
「午休時間一直到1點半,還有一個小時。」胡天廣對著他笑,解開他西裝的扣子,一手拉高他的襯衫,一手壓著他的雙手,低頭吻上他的胸膛。
「唔……」肉粒被潮濕的舌頭舔弄,令方霖凡嗚叫,雙眼直直盯著攝像頭,他可以想像到攝像頭的對面已經有人看到他淫亂的一面,情不自禁的抬高胸膛,把自己小巧的紅色肉粒送進男人溫暖的嘴裡,臉上充滿渴望被男人吮吸的淫蕩,「吸我……」
到了這個程度,即使攝下他被男人插入的畫面也無所謂,方霖凡閉著眼睛哀求,埋在他胸膛上的男人果然如他所願,吮吸他敏感的肉粒,把肉粒吸得又腫又大,沾滿水光的挺立在潔白的胸膛上,異常紅艷,而他已經放開的雙手主動拉高自己的襯衫,將另一邊渴求疼愛的肉粒送進男人的嘴裡,頓時呻吟出口,幾乎流下淚,下身難耐。
「啊——」男人故意咬一下肉粒,夾著疼痛的爽快刺激他的神經,失聲叫出。
忽然,電梯門打開,方霖凡清醒一些,立即摀住臉,害怕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暴露在眾多的屬下面前,腿軟的幾乎滑下,然而身體突然騰空,落進寬闊的懷抱裡,靜悄悄的周圍根本沒有一個人,害怕的情緒卻散不開,讓他把臉埋進胡天廣的懷裡,直到被抱到辦公室放在沙發上,那張流滿淚水的臉出現胡天廣的目光中。
「老闆,別怕,如果真得出事了,你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到我的頭上,告訴他們是我強迫你的。」
俊秀的臉上出現冰冷、淫蕩之外的表情,出乎胡天廣的意外,怔怔的看著方霖凡,覺得心疼又難忍,彎下腰告訴他安慰他,拿下眼鏡的親吻他。
方霖凡沉默的坐起,整理好西裝和頭髮,戴上眼鏡打開辦公室的門。
胡天廣坐到沙發裡,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他不知道自己發什麼神經,剛才居然只想安靜的抱著精英男。
煩惱的抓下頭髮,摸口袋裡的煙剛要點上,卻看到「禁止吸煙」四個字,岔岔的把煙塞回口袋,一臉的煩悶。
精英男,你下回再哭只能被我做哭,被我嚇哭太讓我覺得自己沒有男子氣概……啊啊啊……老子感覺自己被你搞得怪怪的!